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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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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动手,我来动手,你既然这么怨我,我便一死谢罪!”夏婉安怨怼一声,便从地上爬起,冲到柜子前从抽屉中找出一把剪子,眸光一厉,便要往胸前扎去,小小吓得尖叫,哭喊着,“小姐不要啊……”

  ☆、148。148她是我底线,你碰不得

  白韶掬疾步过去,劈手夺过夏婉安手中的剪子,争夺中剪尖划过白韶掬手背,划破皮肤,顿时血溢出,染红了二人手中那把剪子,他满手血红映入夏婉安眸中,她浑身一震,瞳仁亦是跟着一缩,手中剪子也被染上血腥粘腻,她手一颤便从剪刀中滑脱,紧紧捏握着手蹙眉看向白韶掬,他双眸血红,一如他手背上伤口,恨不得用手中那把剪子将她扎死。
  夏婉安心中腾起一股子恶寒,紧接着便传来他冷酷无情的声音,“夏婉安,你做错不知悔改,还给我来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当真教人瞧不起!”
  夏婉安双手又是一紧,“白韶掬你何尝不教人心寒?你说过会娶我,可不代表我同意你将我妹妹一道娶了。以我姿色才情,我大可以嫁给皇上,何必屈尊降贵下嫁于你,还受你这份屈辱?”
  小姐真是被气昏了头,这样与将军争执下去,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啊,小小一跺脚,正想上前提醒小姐向将军服一服软,可才动一步,就觉迎面有什么掷来,那物速度飞快,她也来不及躲闪,那利物就一下扎在了她大腿上,她痛得跌趴在地上,一手捂住鲜血淋漓的大腿处,手指轻轻颤抖着也不敢碰那把深深钉入腿骨中的利剪。
  小小冷汗热泪齐涌而出,她惊慌失措地抬头瞟了一眼白韶掬,不知为何他要这么对她,她呜咽着央求夏婉安一声,“小姐,我好疼……魍”
  夏婉安却知道白韶掬这么做,因为小小以前经常欺负那丫头,他是为那丫头报仇,这男人的心善变起来比女人更甚。
  他冷眸扫过她们主仆,“你嫁给我不是委屈你了么?带着你的下人滚出白府进宫去吧!”
  就在他夺了她的剪子时,夏婉安心中还庆幸,这人心中是有自己的,因为他舍不得自己去死,可如今看来,这男子似要她比死更难堪,因他深知自己心高气傲,他这是逼她求他檎。
  那次,为了不让他进宫救那丫头,她用媚药留住了他,他亦是毫不留情地叫她滚,可现在她是他名正言顺娶过门的妻子,他竟也如此残忍。
  男人呵,无情是你的名字么?
  夏婉安摇头苦笑,她不得不承认,这场三角关系中,输得却是她,只因她对这段感情最认真,她身子一晃,满身狼狈的她无措地缓缓跪了下来,痛苦地在泪眶中挣扎着的眼泪终是滚落了下来,就如烛台上那对龙凤红烛燃烧过后不断淌落的殷红蜡珠,而她的心亦如被热蜡浇过般烫得疼。
  向来高傲到目无一切的夏婉安低下了总是高扬的下巴,“韶郎,我错了,求你……别赶我们走……”
  小姐是夏家的长女,吃穿用度在夏府都是最好的,何曾这般求过人?小小心中疼惜,一下就哭得更凶了,她扯动着一条受伤的腿,爬到白韶掬面前,颤巍巍地抓住他的裤腿,哀求道,“姑爷,求求你,别为难我家小姐了,都是我给小姐出的主意,是我害怕夏锦那贱丫头与我家争宠——”
  小小后面的话还未说完,又传来几声“哇哇”惨叫,白韶掬抬脚踹上了小小的下巴,“口无遮拦,你不止贱,更是蠢!”
  他说着这话时,沉黑的俊眸轻浅勾过夏婉安,他这话不止说给小小听的,更像是说给小小的主子听的。
  饶是在白韶掬身边追随多年的卞儒璋也觉此刻的将军太过阴恻恐怖,他这样子像是即便小小说了一句秦小鱼一个“贱”字,他就会活剥了这婢子一层皮一样。
  跪在地上的喜娘与四个侍卫早已骇怕得脸色惨白,那假新娘却是冷冷看着这一切,好似是个世外高人,这一切全跟她无关。
  小小毕竟是从小伺候她,为她出谋划策对付夏锦的,从某种层面上说小小至于她,比其他两个妹妹都亲。夏婉安再狠,也忍不住求白韶掬,“你真要把我的婢子打死么?但凡你还念些我们旧情份,你便真下得去手?”
  白韶掬一双眸阴厉渗人,向来风度翩翩俊艳无双的征西将军,竟也会有这般阴森的一面,他冷然一笑,就上前将夏婉安扶住,托着她腰将她慢慢扶起,夏婉安心想刚才她那一句终于唤起了他的怜爱,她一下子更为激动,眼泪直涌,“我就知你舍不得我,你方才打我也一定是太气了,我何尝不是因为生气才说了那些话?”
  待她手要环住他时,他却是避开一步,让她抱了个空,泪眼朦胧中只见这人清冷高贵,却是陌生得可怕,他薄唇一扯,冰冷的字眼就从他口中说出,不留一丝余温,“夏婉安,这是最后一次。我能宠你,给你一切,但她是我底线,你碰不得。”
  说罢,他凌厉转身,将跪在地上的假新娘拦腰抱起,朝着隔壁走去。
  屋内的人不知何时散去,一室的血腥味早将墙角香炉中焚着的甘松香盖住,少了熟悉的清凉香馥,只余下满是难闻血锈味。
  夏婉安呆呆地站在空荡荡的房中,神情有些呆滞,白韶掬的薄情让她再次陷入沉思中,她在心中反复问着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曾经唯爱自己的男子会变的如此薄情寡义?
  直至小小又唤一声“好痛”,才将夏婉安的神智拉回来,夏婉安见她大腿上的那枚剪子又是一颤,那人下手实在是狠,竟把整把剪子钉入了小小腿中,若不再传大夫来,只怕小小这腿会废了。
  她快步过去,与小小说了声,“我就这去让人请大夫,小小你忍着一些。”又匆忙出门,跨出门槛时,她往旁边那屋看了看,那屋灯火还亮着,可门却紧紧闭着。
  这大晚上的白韶掬会在里面与那假新娘做些什么,可想而知,除了那事,再无其他吧。原来除了夏锦,还有其他女子会霸占她的丈夫,早知如此,又何必换掉真夏锦?
  夏婉安又是一声苍白苦笑,但此刻她也顾及不了这些,小小还在等着她呢,而那个假小鱼,她早晚有一天教她难堪。
  另一间满眼耀红的房中,一男一女正愣愣看着对方,男子坐在床头,女子头发散乱,不齐整地披在肩头,她不知他还有什么要问的,若是问关于秦小鱼与皇上的事,她是决计不会透露半字的,她正要动唇,叫他别痴心妄想,他却眸光一闪,比她先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她倒是微微一怔,没想到他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个?她蹙了蹙眉,便一福回道,“奴家萧以冬,出生时恰逢冬至,便叫以冬。”
  这女子倒是废话挺多,他只问她名字,她连名字的来由也一并与他说了,他挑了挑眉,漆黑无比的眸光攫住她,“伺候男人,会不会?”
  萧以冬又是一撼,他第二个问题竟是如此浮浪,都道少年扬名的白将军素来清冷,却不知他对床。事如此热忱。
  她捏了下手掌,抿下唇就轻松说道,“怡红院的妈妈教过我,自然是会的。”
  他将腰间大红蟒带一扯,被扯松一些,他勾起粉若桃瓣的唇,笑意如春风,却更风流无度,“既然在怡红院待过,伺候男人的手段定是高明得很。来,我给你一个伺候我的机会,亦是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可懂?”
  萧以冬眼眸不可置信一睁,这人的话她怎么不懂?他这意思是,若是她伺候的不好,他不会留她性命!
  虽然答应皇上为秦小鱼替嫁之时,她就豁出了这条性命,可人哪有不恋生的,若是可以,她当然还想活下去。现在只是伺候一个男人就能活下去,而这男子貌相不差,她又何乐不为?更者,他们喝过合卺酒,她亦是他的女人了,伺候他也是本分之事。
  萧以冬一咬牙,便朝他走去,不经意间瞥过他血红手背,有一条赫长的口子,那是方才被夏婉安手中剪子扎破的,她眉心一拧,“将军,你这手可要先包扎一下?”
  他亦是低头望了眼手背上之伤口,漫不经心道,“这点痛还不至于影响我的兴致!”
  他又朝窗边烛台上看去,那对龙凤红烛像是偷工减料似得,比夏婉安房中的那对小了许多,现在已快燃尽,他心生一计,眉梢又陡得挑高,“动作快些,若在那蜡烛熄灭之前,你还未能取悦于我,我会拧断你的脖子。”
  他声音寒冷,只比从窗外吹进的夜风更凉,萧以冬浑身一个寒颤,突然察觉到些什么,这人不比那些凡夫俗子一般容易应付,他是久经沙场、久立朝堂的征西将军,只怕定力之深,非比寻常,岂能如此轻易就范?

  ☆、149。149慕容肆,你可知我们的儿子已三岁有余

  白韶掬黑眸狭长,轻。佻地看着这个女子,不过就是妓而已,他倒要看看她会耍什么花招?
  那人眼中满是鄙夷,让萧以冬双手又是一收紧,可烛火在风中摇曳快要熄灭,她眉心凝蹙,几步并作一步走至桌前,拎起那壶剩下的合卺酒来,将酒壶中剩下酒水一干而尽,留了一口含在嘴里,一为壮胆,二为——
  心中想着,她手指灵活已将身厚重嫁衣剥落,白韶掬眉一挑,看着龙凤嫁衣从她冰肌玉骨的肩头滑落,萧以冬只见他喉结轻轻一动,她媚眼如丝笑着跨坐到他腿上,手臂一勾,缠住他的脖子,便笑着将嘴里的酒水哺向他的唇,这女子身上馨香有股干净的味道,再加上这张与那丫头相似的脸,他心神游荡,便微一张口接住了她口中酒水,带着女子体温甘香的酒水从他喉头轻轻淌过,一股***突得在心田处腾起。
  氤氲昏黄的烛火下,眼前女子俏皮一笑,更是像足了下人,须臾之间,女子微凉轻颤的手探入他衣衫之中,抚上他结实地肌理,在他胸口清清浅浅打着圈,又缓缓往腹部移去,这人已是血脉喷张,萧以冬在他舔。弄着他耳垂嗤笑,“将军,奴家伺候可是周到?”
  那酥香的气流在他耳廓在流转,愈发麻痒,他终是按捺不住,大手一探,将她那件单薄丝绸肚兜被他用力扯下,丢甩出去,在空中划过华丽的弧线,跌落到地上与那身大红嫁衣混在一起魍。
  这时,蜡烛燃尽,室内顿暗下来,可男子眼中那抹更浓更重的讥诮深深刺入女子眸里,她心中一涩,夜风吹过,身上空无一物的她更是猛地颤下,只能将他劲瘦身躯抱得更紧,汲取他身上温热,白韶掬冷道,“不愧是从妓房里出来的,手段就是不一样。本将留你这颗脑袋,以后好生伺候本将。”
  说罢,白韶掬长臂就回抱住女子滑溜身体,一个翻转就将她压在身下,长驱直入,可她竟是如此生涩,他微得吃惊,“第一次?”
  萧以冬并未言语,只禁抿着唇承受着那份撕裂的痛楚檎。
  夏婉安带着大夫回来的时候,隔壁那屋已是歇下,一片窒暗,隐隐约约有低碎吟声传来,夏婉安脚步一顿,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一捏手掌,尖锐指甲嵌入掌肉之中,疼得她心口钻心般刺痛,她知道白韶掬是故意的,故意要她难受,惩罚她把夏锦给掉了包。
  *
  椒房殿。
  楚长歌已梳洗过了,正欲就寝,但婢子听荷匆匆进来禀报,“楚姑娘,奴婢看到皇上来了。”
  “可有看错?”楚长歌微一挑眉,显然是不大相信,那人一回宫就去了别处,据她所测,应该是去了秦小鱼那,这个时辰他没就寝来她这里做什么?
  听荷喜滋滋地答道,“千真万确,奴婢还多看了几眼,那人是皇上没错。姑娘我为你打扮一下吧,皇上这个时候过来是要今夜宿在这里吧。”听荷以前就在椒房殿做事,但未受秦妃重用,秦妃最偏爱她那陪嫁丫头飞玉,这楚长歌第一次来,就将秦妃给逼走了,而这女子手腕她是见过的,只怕比秦太后都要厉害,她对这女子既是敬畏又是惧怕,但既然在楚长歌身边伺候,自然是希望她能获龙宠,自己也能跟着沾光一享荣华。
  宿在这里,会吗?
  即便楚长歌自己也不敢肯定,但她仍是微的一激动,随着听荷坐到梳妆台前,可一看到铜镜的自己,又不觉蹙眉,眼角下有块奇丑狰狞的疤痕,这块疤时刻提醒着自己这些年来她所受的痛苦。
  她手捂了捂眼角那块疤痕,听荷聪巧,一眼就明白了楚长歌的行事,正要说些安慰的话,可楚长歌忽的站起,“我与皇上多少年的感情,他早已记住了我的身体与鼻息,他岂会在乎我的容颜?更者他从来不是以貌取人肤浅之人,我妆扮与否于他来说都无关紧要。”
  听荷以前也从飞玉那里听过关于楚长歌的传闻,知道这个女人的心计与伪善,据说正是因为这个女人,皇上才与秦妃之间生了隔阂,也正是因为楚长歌,皇上封了秦南心为贵妃,可几乎不踏进椒房殿半步。可见皇上对这个女子用情至深,既然用情至深,自然不会在意皮相。
  她说着时,皇上正踏过门槛缓步走来,她微微笑着看着那人一步一步靠近,待他到眼前时,才施礼一福,“长歌恭迎陛下。”
  皇上立马将她扶起,笑意淡淡,“你我之间何须多礼?”
  听荷看着皇上对楚长歌如此以礼相待,便知自己这次跟对了主子了,楚长歌成为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指日可待。她亦是给皇上行了大礼,悄悄退后了几步,好让这二人独处。
  楚长歌见这婢子果是乖巧,便对她说了一声,“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了。”
  听荷又是偷笑一下,皇上果然是准备宿在这里了,刚抬步,却听得皇上清冷一声唤住了她,“慢着。朕与楚姑娘说几句话便离开,你在这好生伺候着。”
  楚长歌微笑的唇角顿时僵住,这人夜半三更来她这里,竟压根没有打算宿下的意思。
  秦南心在这时,他不来,那也是情有可原,如今她住到这,他仍不来,那末这里与冷宫何异,难关秦南心一点也不留恋这里?
  听荷也是没料到会是这样,可这大半夜的皇上来这里只为跟楚长歌说几句话,那究竟会是什么重要的话呢?
  楚长歌已料他此番过来大概不会有什么好话,而且他要说的只怕与秦小鱼有关,她按捺住心中思量,仍是扬了扬唇,拉过慕容肆的手,拉他坐到床头,“阿四,我又非外人,你有什么尽管与我说就是,不用吞吐为难。”
  于慕容肆来说,即将跟楚长歌说这番话确实是为难的,他们从小一块长大,母妃走后,他就只剩下她一个亲人,她照顾他衣食起居,他被太子擎欺负,被太子擎强行灌尿的时候,只有她冲出来护着他,抱着他,她说,“阿四,此生我会对你不离不弃,你别怕。”
  曾经,她是他的长姐亦是他的爱人,他们相依为命渡过最艰难的岁月,这个女子甚至愿为他大业,牺牲自己与太子擎同归于尽。
  这三年来,即使他站在最高位,却活得孤独荒唐,他以昏君面目示人,不止是为了铲除秦遇,只因他心已死,真想就这么荒诞地过活下去,可他不曾想,会遇到一个叫做秦小鱼的假太监,那假太监好比一朵奇葩,又好比一只流萤,钻入他死如灰的心底,拂去那满腔寂寞黑暗。
  才短短几月,那人与他历经几回生死,就像与他历劫一生悲喜一般,他不愿割舍那人,就必须做出抉择。鱼和熊掌不可皆得,这个道理他明白。
  他反手将楚长歌的手握住,紧紧握在掌心,薄唇一张,便道,“长歌,我知这些年你为我吃了很多苦。你回来了,我高兴,若你仍愿意留在宫中,我封你为靖国公主,以后便是我的长姐。”
  靖国公主?长姐?
  楚长歌只觉可笑,于是她果真哈哈大笑,近乎癫狂,她得到内务府那里的消息,皇上已命人打点选日,要赐封秦小鱼为贤妃,而这人如今只将自己视为长姐,当真是可笑至极。
  她一甩他手,便腾得从床上站起,俯视向他,眉眼处扯开深长的一道褶子,“阿四,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等了这么多年,你对也真是好,用一个靖国公主之位便打发我了?”
  昏黄烛火轻摇晃这女子笑意刺眼,慕容肆微眯下眼,又听得她一声嘶哑怒喝,“慕容肆,你可知我们的儿子已三岁有余?你可见过长姐为小弟生下孩子的?”
  冷冷余声回荡在这奢华的椒房殿,来回叠荡,撞入慕容肆的耳中,他募得起身,抓住女子瘦削肩头,“你说什么?”
  这人震惊之下,手中力道快将她肩骨捏碎,楚长歌死死对上这人猝然紧缩的黑眸中,一字一句告诉他,“我说我们已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怎样,你现在还想封我为靖国公主当你的长姐么?”
  听荷亦是惊愕,这女子果然是深藏不漏,想必这次回来亦是早有准备,竟然连龙种都私自生下来了,连个蛋都下不出的秦妃怎会是这女子对手呢?
  楚长歌方才嘶吼声音之大,连守在门外的戚蔚与王中仁都听得一清二楚,楚长歌已为皇上生了个儿子,而且还有三岁有余?

  ☆、150。150他终究是要负了她们其中一人了

  戚王二人互望一眼,楚长歌方才所说究竟是真是假?毕竟她“死了”三年,谁都不知她在外面干了什么,既是没死,又为何没有第一时间回来?时隔三年,如此突然回到皇上身边,究竟带着何种目的檎?
  一系列问题萦绕在二人心头,同时亦是皇上心头刺。
  慕容肆眸光一敛,大掌从她肩头挪开,背在身后攒紧,尽力维持镇定,用平冷的音色问她,“为何你向我袒露身份之时,并未提过我们有一个儿子?”
  自打她回到他身边后,这人不似从前什么都与她讨论,这人究竟是帝王,对一切都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亦是对她一直保持着距离,他对她有戒心。即便那日在祭坛上他当众维护,在文武百官面前宣称她是他的女人,还是现在他为了不伤另一个女人的心要封她为靖国公主,都只因他是个念旧知恩之人,他终究念着他们往日情分,那便好办,她会好好利用这份旧情。
  被他这么一问,楚长歌表情一恸,委屈憋泪,像是隐忍到极致,“当初我回来之时,你与秦小鱼正打得火热,后来秦遇谋反,你全部心思放在对付秦遇之上,再后来,秦小鱼失踪,你又将所有心思转移到寻找秦小鱼身上。我又如何开得了这口?如今,你都要赐封我为你御姐,我还能不说么?”
  她声音涩哑呜咽,双眸微红紧紧瞧着慕容肆,像是在质问,又像在诉苦。
  慕容肆心绪搅乱,眉梢拧了下,又听得她继续说下去,“我们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你连这点都不信我么?那场火灾之后,我便被诊出有孕,每次太子擎强我之后,我都会偷偷喝避孕之药。阿四,此生,我只会怀你的儿子暗暗。若非我们儿子在太子擎手里,我又岂会忍辱偷生这么多年不回来找你,每至夜深人静之时,只要一想起你和儿子,我便流泪到天明。”
  慕容肆心眼一跳,长眉却拧得更深,他们竟然真的有了一个孩子,而且那孩子在太子擎手里。
  她泪语凝噎,轻轻抽泣着,眼泪滚出眼眶,爬上她蜡黄的脸颊,她昂了昂脸,将眼角那块疤痕抬高,满满当当映入了慕容肆眼里,她又哽咽道,“你知这疤从何而来?你是不是一直认为这疤是在那场大火中留下的,你若是这么想的,那么你便大错特错了。慕容擎明知那孩子不是他的,他还让我生下来,就在我临盆那日,他用对付淫犯的刑具烧得火烫,在我这里烙上了一个yin字。他说,要让这个淫字伴我一生,让我记住我曾背叛过他。若不是后来他派我去梅九发身边,不得已之下,我才用烙具将这里给烫平,那个yin字才模糊了变成了一团皱巴恶心的疤痕。”
  她说到痛苦之处,指尖唇色发白。
  站在一旁的听荷听着这些,只觉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背上蹿起阵阵凉气,飕进骨骼之中,让她身子忍不住颤抖魍。
  戚王二人听得断断续续,都是聪明人,大致知晓了太子擎对楚长歌所作所为,太子擎生性本就狠辣,楚长歌又背叛了他,做下此等变。态行径也不足为奇,但此刻听一个女子徐徐说来之时,仍觉毛骨悚然。
  慕容擎太可怕,如今由楚长歌证实了确实没死成,想必那些囚犯定是他派人劫走的,这次只怕要卷土重来了,这人只比秦遇更为不择手段,否则,他也不会拿那个孩子要挟楚长歌了。
  戚、王二人又是猛地一震,那可是皇上唯一子嗣,他们都知道皇上早有纳秦小鱼为妃的心思,可如今楚长歌回来还带来一个天大的消息,皇上又该如何抉择?
  二人朝门内探去,果见慕容肆身形微的一晃,背后紧攥成拳的手缓缓松开,颤巍巍朝楚长歌脸上抬去,抚摸上她颧骨上的那块疤痕,那双深不见底的眸中除去心疼,再无其他。
  夜风从门外吹进来,拂过楚长歌鬓前发丝,他又轻她轻轻撩起,勾到她耳后,他薄唇一张一阖颤动着,声线亦是跟着轻颤粗噶,“长歌,我只以为你为我吃尽了苦,却不知这苦头已苦至这般。”
  言毕,就将她紧紧搂入怀中,楚长歌抱住他,滚滚热泪洒在他肩头,渗透进他衣料,烫进了他骨髓之中,他搂在她腰际的手掌又是用力一拢,“那人从你身上夺走的,我会一一教他还回来,千倍百倍,甚至更甚。”
  听得他暗暗咬牙发誓,楚长歌知这人已完全信任她,他们毕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他的心迟早会回到她身上,至于秦小鱼,只是迷失时的替代与慰藉,她才是他这辈子最爱亦是最想呵护的女人。
  “阿四,别再对我说那些狠话。我好不容易回到你身边,就是想和你一起救出我们的孩子,我已有许久没有见他了,我好想他。”
  事至如此,他还哪里说得出狠话来,即便一句,也是说不出了,这女子已为他怀胎十月生下儿子,她是他孩子的母亲,他如何下得去一句重话?
  无尽的亏欠感将慕容肆淹没,他心潮翻滚,再难说出只言片语,紧紧抱着她良久之后,满腹愧疚只化作一句无奈地“对不起……”对不起长歌,同时,对不起小鱼,他终究是要负了她们其中一人了。
  听荷见这里像是再也不需要她了,便知趣地悄悄退了下去,王中仁是宫中老人,哪能没这个眼力,看样子皇上今夜是要在这边宿下了,王中仁小步上前问了皇上一声,“皇上,可要老奴在外面候着?”
  “不用了,你回去歇着吧。”
  果然,皇上是要留宿椒房殿了,今夜过后楚长歌将重获圣宠,只怕秦小鱼……他心中对那个机灵俏丽的伪太监不免有一丝感怀同情,可怜的小鱼。
  王中仁心中叹了口气,又问,“可要吩咐敬事房记下?”
  这楚长歌也住进椒房殿好些光景了,却没名没分,这“楚姑娘”的称呼也只比宫女高了一级而已,若是要给她正名,由敬事房记下这一笔那是最好不过了。
  慕容肆一皱眉,再看一眼楚长歌哭惨了的小脸,只给了王中仁干脆利落的一个字,“记!”
  “老奴这就去办!”王中仁恭敬回了一声,给皇上和楚长歌都施一礼,礼毕转身,匆匆走出了椒房殿,为这屋里二人带上了门扉。
  朱漆大门“咯吱”一声就被关上,如今屋内只剩他们二人,如此良辰,不欢好,岂不浪费?楚长歌心眼一动,便探上身去,想去吻慕容肆的唇,可他眼中闪过一丝什么,轻轻避开了她唇,她木讷凝视着这人,适才这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分明是厌弃,她不懂,这人才将她用力拥入怀中,那份激动热忱不假,这刻怎会连一个吻都不肯给她?
  她心口狠狠一拧,眸光逼紧了他眸,咳嗽了几声,低柔婉转问道,“可是我变得丑了,你就嫌弃我了?”
  “不是!”
  “那是为何?你都不愿与我亲昵?”
  他宽厚温热的手掌来到她背上,替她轻轻按抚,“你身子不好,我怕伤了你。”
  这人分明口是心非,那只是一个吻而已,怎会伤了她?以前他决计不会像现在这样对她这般冷淡,至少他现在吻秦小鱼的时候认真炙热,那灼灼火焰就像要将秦小鱼融化一般。
  “白韶掬那小妾与秦小鱼长得有几分相像,我一眼便看出是你将他小妾掉包了,如今秦小鱼已被你救回了宫中了吧。秦小鱼医术最是高明,何不请她来替我诊治下,她能将燕弟断了十几年的残腿给医好,也许她还有法子令我恢复绝世容颜呢。”
  她眸子一转,声音轻软低涩,就如此试探性地问道,只见他眸光又是一深,紧抿着的双唇费力扯开,“好,明日我便命她过来。”这女子亦是聪慧之人,儿时是她授他如何谋算,她又怎会看不出今日那白韶掬的新娘被换了呢。只是当她提起小鱼名字之时,他心中繁复杂乱,此番愁苦滋味难以言说。
  楚长歌笑着谢他一声,他再朝她巴掌大的小脸看去,她泪痕未干,脸上虽然有难看疤痕,仍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他眼眸不知为何猛然一模糊,眼前女子就换上了另一个女子的脸,她眉眼弯弯,清澈的水眸睁大,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己,他答应过要送她一件礼物,可那件礼物——
  “我回来后,你是第一次这般专注看着我。”
  楚长歌沙哑的声音飘进他耳,他募得一怔,方回过神来,几番思忖,还是小心翼翼问道,“前几日我中了地狼蛛之毒,昏迷了一宿,那宿是你在我身边照顾,我醒来之后便发现我怀中那把梳子丢了,可是你?”
  ………题外话………谢谢大家的订阅与支持。

  ☆、151。151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一)

  楚长歌沙哑的声音飘进他耳,他募得一怔,方回过神来,几番思忖,还是小心翼翼问道,“前几日我中了地狼蛛之毒,昏迷了一宿,那宿是你在我身边照顾,我醒来之后便发现我怀中那把梳子丢了,可是你?”
  那梳子?那把梳子小巧精致,上面镌刻着一树盛开的红梅,而她最爱梅花,她以为那是他要送给她的礼物,便顺手拿了回来,不曾想——
  楚长歌眉心凝蹙一下,这便是慕容肆今夜过来的真正目的吧?他本打算封她为靖国公主,同时要把那把木梳要回去。
  “那梳子挺好看,我亦挺喜欢,送给我也无妨啊?”她娇俏一笑,撒娇似得看着他。
  慕容肆又是一沉眉,口气凝重,“将那梳子还我,你要什么都行。魍”
  那梳子于他来说究竟是何种意义,他为何如此看重?她都如此婉转恳求于他,他也不肯答应,那梳子看上去像是女人的物饰,虽是经他细心保管养护,但仍看得出那是一把陈旧古老的梳子,莫非是秦小鱼用过的,所以他才这般急着要回去?
  她从他眼中看到了焦急之色,她与他相识相处太久,鲜少见过他神情如此着急,这人向来都是从容不迫淡定如斯的,可她还是想堵上一把,黏入他怀中,继续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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