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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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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也懒得跟这人解释,她在嘴里眼里总是这么不堪,她瞪了他一眼,径直越过他,直接翻墙再入白府。
  “你爱上谁都好,就是不能爱上那人。”他低喝一声,将正要爬墙的小鱼逮了过来,小鱼惊愕回头,一双澄亮的水眸怒视着他,除却怒意之外,还蕴含着几分无奈,“我原先喜欢你,可你只喜欢我大姐,我现在终于能将你放下,去喜欢另一个人,你却又要来阻止,菊花公子啊,你是管得太宽还是太闲,抑或是你这人小心眼见不得我幸福?”
  她当真已将他放心,喜欢上另一人了么?亲耳听到,白韶掬心中竟是募得一慌,连他自己都未曾料到。
  他眉梢拧紧,眸光窒暗,“你喜欢谁自然与我无关,只是,若你娘知道你爱上那人,她也绝不答应。”
  “你别拿我娘来压我,我娘就是被我大姐大娘,也就是你未来妻子岳母给害了撵出夏府的。你再这般无理纠缠着我,小心我回去告诉夏婉安,让你没得安生日子过。”
  她才说完,就有人透过墙头上盈盈笑了起来,她怔下,蓦然回首,清晰可见那架置于墙对面的长梯,而这时,有女子站在那架梯子上,露出了脸来,她笑着,月下的她更见妖娆动人,“小锦儿,不用回去告诉我,我就在这里,还看的一清二楚。”那个信誓旦旦说过要娶她的男人正紧紧握着她小妹的手。
  夏婉安就在白家老宅,这人明知她讨要夏婉安,之前还让她先逃到这里避难,这人究竟安得什么心思?
  小鱼狠睇了白韶掬一眼,狠狠甩开他手,“菊花,你家臭娘们儿就在这里,对我这个小姨子还是放尊重的好。”
  白韶掬微微仰着脸,看着站在高处的那女子,眼中神情分不出是喜是怒。就在他们刚到白家老宅不久,老仆就来传话,说是有位貌美女子来见,那时他还在猜测,谁会知道他回了这老宅来,哪知一见竟是夏婉安。
  这个夏婉安若是沾上,再也难甩,他们一行出来也算秘密,她也竟能跟了过来。
  夏婉安倒是不在意,笑着淡淡回看着院下的这一男一女,“姐姐我怎会介意?你白大哥将你一同纳进府里来才好,你我姐妹也好有个照应不是?”
  谁特么要你照应,夏婉安,你这是想照应我早登极乐吧?小鱼微咬了下唇,没得她那个虚伪,直呼其名道,“夏婉安,你省省你那份用心良苦吧,将你男人照应好就行,叫他以后别半夜三更来找我,扰我清梦不说,若是教人看去,传到某人耳里,他那人脾气不好,还很容易吃醋,影响了那谁谁的君臣关系就不妙了。”
  夏婉安与白韶掬皆是微震了下,这人现在竟用皇上来压他们,前者嗤笑一声,好似在笑,看皇上还能为你撑腰到何时?后者,脸上表情微妙,似有些隐忍,大约也是在嘲笑她的大言不惭,不出所料,他真的讲,“为你一个太监,你以为你还能影响到君臣之谊?你未免高看了自己!”
  这两人向来一个鼻孔出气,她自是对付不过,想想也算了,那日在将军府,这两人妇唱夫随,毁了她脸谱不说,还教她难堪到极点。
  那种滋味她已领教过一次,再尝起来,也不如以前那般揪心了。
  她攥着拳,唇角慢慢勾起,瞥过这二人同样清高冷傲的脸孔,“你们二人继续,恕我不奉陪了。”
  说罢,小鱼扭头就爬墙去了。
  看着她爬墙,白韶掬又突然想起她儿时小巧笨拙的身影,那时这人就爬得一手好墙,却不在觉得她似从前那般讨厌,竟有几分可爱。
  夏婉安仍站在梯上,与白韶掬眉目传情,小鱼已翻到墙头,而这梯子就在她手边,她很顺手地摸上了梯脚,佯装要将梯子推倒,“夏婉安,你信不信我让你摔惨?”
  “你敢?”
  看着夏婉安小脸变白,她心里才舒坦一些,“我有什么不敢?白韶掬在墙下,就算轻功再好,也快不过我这么轻轻一推?你不知你这人有多讨厌,我在宫里,你来总是刁难我,我出了宫,你还来,你这是找虐,你知道么?”
  夏婉安紧握着扶梯,脸色一寸一寸白下去,又求救似得看了眼白韶掬,就在白韶掬出口之时,小鱼却识时务地松开了抓着梯子的手,利落地跳了下去,她才不傻,她若是真将夏婉安推倒,夏婉安痛得发出杀猪似的惨叫,定会把府中人吵醒,届时在皇上面前,她如何解释在这个美妙的夜晚,他们三人因何事私会于此?
  小鱼拍了拍手,从地上站起,夏婉安受惊不小,生怕小鱼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连忙从梯子上下了来。
  眼见小鱼要走,她快步跟了上去,压低了声音,“夏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的下落么?我这次来,不仅为韶郎,还为了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你。”
  ………题外话………下午还有一更

  ☆、112。112既然你认为他比我好,那你就去他那里罢

  眼见小鱼要走,她快步跟了上去,压低了声音,“夏锦,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娘的下落么?我这次来,不仅为韶郎,还为了把这个好消息带给你。”
  小鱼惊讶之下,转脸朝夏婉安看去,明明是个满身锦绣,朱唇粉黛的媚女子,可面艳心狠,笑起来如一盆火,可暗中却藏着一把刀,小鱼亦是挽唇一笑,“夏婉安,你能这么好心?”
  “我自然不会这么好心,我将无暇的身子献给了白韶掬,才换来了你的解药。如今,我身上这毒解了,你娘又在我手里,好妹妹,我还有什么怕你的?”
  夏婉安娇笑,百媚丛生,这女子真是蛇蝎毒妇,竟为了活下去,身体也能当做交易,那朵烂菊花竟然说夏婉安对他用药,原来只是一桩交易而已,白韶掬究竟是多想得到夏婉安?也是,如若不是白韶掬出面,她不会如此轻易就写下解毒药方。
  又见她手掌一摊,掌心处躺着一枚洁白莹亮非珍珠耳钉,一瞬,小鱼脸色顿白,圆钝指甲死死嵌入掌心,那是她娘的耳钉,她认得魍。
  “你要我怎么做,才能放过我娘?”
  夏婉安挑了挑柳眉,红唇扯开,在月色下刺眼妖异,“你倒还算聪明,要我放过你娘,你就得……”她凑近小鱼耳边,俏声说了几句,见得小鱼脸色愈发难看,她眉眼一厉,“若教他人知道,我今日对你所说这番话,下次我带给你的可不会是这耳钉,会是一只血淋淋的耳朵也说不准。”
  小鱼冷笑,“我还有什么敢不从的?大姐。檎”
  那边白韶掬已跃过墙头,衣袂轻盈,一尘不染落到地上,正朝这边走来,夏婉安给了她一个眼色,她握了握掌中之物,快步走开。
  白韶掬只觉小鱼神色慌张古怪,又见得她从夏婉安手中接过了什么,那东西闪闪发光,他走过去,问道,“你刚才把什么给了她?”
  “女儿家的首饰而已,韶郎,你对这个也感兴趣?”夏婉安掩藏得很好,自然不会露出一点破绽。
  “是么?”他心有疑虑,呆望着那人身影消失之处,夏婉安身子一挪,就挡在他眼前,募得教他有些烦躁,“你这惊喜我已收到,我明日派人送你回去。这里,你不该来。”
  夏婉安看着他一脸嫌弃的表情,哪有半分惊喜,“我是想你才来,一路上揣摩你们行程路线,好不容易才与你汇合。才见了一面,你便舍得赶我走?还是,你怕我向燕王透露些关于她的什么?”
  白韶掬募得锁眉,这女人狡猾又阴险,上次他叫她滚,她竟发狠说,要滚去向皇上告密,揭发夏锦的女儿身,同归于尽。无论如何,夏锦都与她同在屋檐下长大,她就真能下得去手,现在独自跟来,她究竟是算计着什么?
  “她是你妹子,又不是我的,我担心什么?你若当真要与她同归于尽,便去吧。”
  夏婉安轻哼一声,“你若是不担心,何必一次次苦劝她离开?你究竟是担心她身份被揭穿,还是你担心她真的爱上皇上?我沿途听说,有位白衣侠士,屠疯马勇救美少年与妇孺,你这么做当真不是为的她,想在她面前耍威风出风头?”
  若不是途中听得那些灾民在议论这些,她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白韶掬面部一僵,他一直都有所认知,夏锦那种个性倔强又刁蛮任性的野丫头绝非他之喜好,无关于美丑。
  “你不知当时情境,怎知我杀马意图?我不那么做,怎能震慑住那些饿得什么都做得出来的难民?我要你离开和要她离开是同一个道理,这次出行任务艰巨,又危险重重,我不想你们涉险无辜丧命。”
  夏婉安听得他亲口说出,才知这次出行果真是危险万分的,难怪皇上连夜传旨让他与燕王一齐前往平遥县彻查官银一案,这是为了保护燕王,不过这燕王么……
  她心中诡异一笑,又欢喜起来,也为他刚才所言,她看得出他眼中一片真挚,她扑进他怀里,用力抱住他精瘦腰身,轻语缠情,“韶郎,我就知你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我就知我在你心中是最重要的。”
  女子身子糯软香韵,饱满紧紧贴在他胸膛之上,几日不碰女人的身子一下就燥烫起来,她眸光潋滟,柔情魅惑,柔软无骨的手直往他衫下探摸揉抚,一下就挑逗起他的欲。火,想到那人嘴唇红肿,腹下只觉更热,需要狠狠发泄,一弯腰将女子抱起,便快步进了卧室。
  很快门窗紧闭的室内一片春。光。旖。旎,气氛滚烫,汗渍粘濡的两具身子如火如烈交。缠在一起,压抑的吟声在深夜中此起彼伏。
  ……
  本是一行五人,现在多了个夏婉安,她有白韶掬撑腰,自然能与大家一起同行。
  不过小鱼看到燕王嘴边有隐隐笑意,夏婉安加入,他也十分赞同,只有小鱼满心不爽,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只要是男人就喜欢夏婉安这样的美人。
  而这女子亦是一袭白袍,女扮男装,一身清爽,明艳慑人,站在白韶掬身边,十分登对,就像这两人穿的是情侣装,是结伴出行采风的。
  一大清早,白家老仆就已替白韶掬备好新的马车,夏婉安显摆地淡瞥了她一眼,便由白韶掬托抱上了去,有人宠着就是不一样,那两人面潮红润,太耀眼。
  若不是她娘尚在夏婉安手里,她非给她面颊上扎一针不可,让她成为面瘫,看她以后还怎么阴阳怪气地笑?
  “小鱼儿,扶我上马车。”燕王淡淡一声,小鱼立下过去,“爷,我来了。”知这人是假扮的燕王,自然更是恭敬。
  夏婉安掀开车帘,弯身进入,又悻悻瞄了秦小鱼一眼,若非有那人护着你,你还能这么风光么?看着吧,很快我就叫你失宠。
  上了马车,燕王才问道,“自打夏婉安来了,你就不开心了,这是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整天对着那个阴毒的女人,还能开心得起来吗?
  “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
  他长眉扬起,将她手握入掌心里,轻轻摩挲,让她轻颤,“哦?真是这样么?莫不是你爱慕白韶掬,夏小姐来了,抢了你的心头好,你才对她这么反感?”
  在还不知夏婉安和白韶掬早有一腿之前,她们两人就相看互厌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把她娘掳了去,她能不反感么?
  昨晚夏婉安在她临走前说的那番话在小鱼脑中盘桓起来,小鱼心中微微一绞,愣是把手从他手中抽出,扭过身子,对他冷硬道,“茶余饭后,听人们都在议论白将军如何威猛如何英勇如何打败敌军,我打小就是听着白将军英雄事迹过来的,而皇上你,在民间名声不大中听,我自然仰慕白将军比皇上多一些。”
  若是换做往常,她自然不会这么说的,但是夏婉安要她在燕王面前表现出只仰慕白韶掬,还要让燕王对她生厌。
  男子果真不悦,按捺住性子又问她,音色不如之前润和,微冷,“秦小鱼,你真是这么想的?”
  小鱼看向他,只咬牙道,“小鱼知您是九五之尊,不敢在您面前妄言。”
  “既然你认为他比我好,那你就去他那里罢。”
  他冷冽无情,当真变化无常,当下喊住吴侍长,轰她下去,小鱼却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笑,好像就等着他这么说呢。
  然,她心中不知为何却是拧成一团,说不出的滋味。
  而在她身后男子看来,她走得毫无留恋洒脱至极,他袖下铁拳募得捏紧,他料此次出行会有危险,但担心她留在宫中秦遇会暗中对付,始终放心不下,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但,若真遇上不测,他一人还能应付自如,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如何应对?明知白韶掬是情敌,他仍派他前来,不为别的,只是这人武艺高强,能保她周全。
  他乃一国之君,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能为一个相识不久的假太监做到这般,甚至,在发现她是女儿身后,也不戳破,就怕她会逃离他身边,又愚蠢地顾忌她那尊严,对她许下什么狗屁承诺,不强行碰她,只耐心等她心甘情愿,与他坦诚相待。
  一个世人口中的暴戾无度的昏君,要让一个女人顺从,岂会无其他法子?
  从昏君的马车上再到白韶掬的马车上,明明只有几步距离,但她却走的如此艰难坎坷,亦是心烦意乱,大概只因那车上有夏婉安。
  ………题外话………第二更已出炉,明日有加更。看见有大家在评论区留言支持,很感动也很开心。

  ☆、113。113我哪有心思与你亲嘴

  夏婉安见得小鱼进来,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是是得罪了那人被赶过来的,她佯装不知,问道,“鱼总管,你怎么到我们马车上来了?”
  和这两人共处一车,真是教人尴尬无比,她在口头坐下,花枝招展地给白韶掬抛了个媚眼,“你能与菊花公子坐一起,我便不行么?”
  白韶掬一楞,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不过她为他而来,他心中不讨厌,反而还有一点喜悦。
  夏婉安嫣然一笑,像是在表扬她做的不错,又道,“小鱼,你过来了,燕王岂不是缺人照顾?”又撩。拨暧昧地捋了捋白韶掬雪白衣襟,“我去那儿照顾我妹夫,你不会介意吧?”
  也没等那男子回应,便扭着腰肢下了去魍。
  也许那男子本就不想作答,看起来他脸上平静无澜,丝毫不介意他的女人去陪别的男人,可在夏婉安跳下马车的一瞬,她还是注意到白韶掬唇角微绷了下,这人与夏婉安是同一种人,都爱装。
  起初,小鱼还不明白夏婉安的用意,这下她是完全明白了,她若是惹了燕王不快,她就能趁虚而入,她想让白韶掬为她吃醋,想必她昨夜听到他们谈话,知道了那人并非燕王而是皇上。
  她又猛地一个激灵,想到了夏婉安更深一层的用意,这各女人是要她一无所有啊,果真恶毒檎。
  小鱼刻意掀开窗帘一角,看见夏婉安窈窕身影很快消失在对面马车之中,传来银铃般女子笑声,想必与那人相处十分愉快,捏着窗帘的手不由得微微一紧,那人也是她能肖想的,在心中轻叹了口气,终放下窗帘,收回了手。
  “鱼总管,这似乎不太符合你的个性,前几天也没见你对我这般热络,怎么夏小姐一来,你就对我上心了?”
  坐在对面的白韶掬浅浅笑着,分不出是喜是怒。
  若换做以前,她能跟这人如此贴近,还能同乘一辆马车,她必定欢喜的不能自已,可现在却不知怎的,再也没了曾经的激动和兴奋,只剩下淡淡的疏离,她淡漠一笑,说着口是心非的话,“前几日不是没人照料燕王么,现在多了个夏婉安,我便能脱身来你身边了不是?”
  “你倒也是能演,莫不是你惹了那人不快,被赶到这里来的?”
  他是何等精明的人,当真是一语中的,她只憨憨笑了下,也算是默认了。
  “我就说么,你虽也是古灵精怪,但既不温柔,也不懂得怎么讨男人欢心,那人总有一天会嫌弃你,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如我这般大度与好脾气能够包容你。”
  他说着唇角又上扬几分,也有几分幸灾乐祸之意,可这就让小鱼不能苟同了,这人哪里大度,哪里好脾气,天生自傲,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她总是这么冷嘲热讽,就如现在一般。她本想伶俐地回过去,但一想到夏婉安的交待和娘亲的安危,她就趋炎附势地笑着点头,仍是说着违心的话,“都怪我以前被他宠昏了头,现在我发现,还是菊花你最好。”
  说罢,她在心底狠狠呸了一下。
  “过来我这里。”他清高的眉眼瞟了下身边空位,她吃惊地张大了嘴,只见他眉色微厉,她其实非常不情愿,但还是挪了挪屁股,去了他那。
  她拘谨地坐着,手搁在腿上,紧紧拽着衣摆,这时他竟探过手来,将她手给握住,“你一紧张就爱拽衣服,这习惯倒一点未改。”这女子喜欢了他这么多年,就如同一些小习惯,哪是轻易就会变的,她故意与皇上亲近,不过是为了激他而已,而她这战术用得还不错,他却是在她一次次拒绝中,被她挑起了一点兴趣。
  他音色不比方才高冷,倒是融进去一丝柔软。
  “等这案子过去,你就离开那人身边,我会重新替你安排个身份。我说过会娶你,亦不会有变。届时,你与你大姐不分大小,都是我的将军夫人。”
  他侃侃而谈,而小鱼的手在他手里却是一点点的捏紧,白韶掬见得她眉陡得蹙起,他微的一紧张,再退一步道,“你若不愿和你姐待在同一府邸,我会替你再安排一座别苑,做你想做的事,研医也好,弹琴也罢。不过你那点琴艺可真不能让人恭维,以后我会授琴与你,我们再一起切磋棋艺。”
  这人说的,都是她曾经梦寐以求的,可是多了一个大姐,三人总归是挤了。古语说的好,成双成对,哪有成三成对的?
  况且她已有了一位授她琴艺的老师,那人不止授她琴,还亲力亲为教她如何吻技,又想到昨夜他薄唇熨帖又火热,不觉咬了咬唇,脸上更是发红发胀。
  见她小脸通红,微垂眼睫,丰润娇嫩的唇轻轻咬着,怎不娇羞动人,想她这是默许了,也是,不管婉安是否会气恼,他都为她退让到这一步,她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
  他脐下猛地一燥,便急不可待地将她搂住,不由分说地朝她那张小嘴吻去,待得男子那片火热唇瓣欺上她唇之时,她募得一震,就抬手推开,见得这人眸光微沉,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的反应过激了些,亦是激怒了他,这人与慕容肆一样,想是在这情事上面没被拒绝过。
  她唇瓣轻轻磕碰着,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他声色微冷,“你儿时趁我午睡,偷溜进书房亲了我,现在我主动了,你却不愿了?”
  小鱼一楞,那时他竟都知道,既然知道又为何不阻止她呢,这人就是这样,即便不喜,他也吊着你,让你为他着迷,为他深陷,为他最后失去自我。
  看她表情错愕,迟迟不回答,他只觉好笑,他为了她,甘愿教婉安失望,她却仍拒他于千里之外,他冷笑道,“还是说,那人是皇上,权握天下,比我地位更高,你才愿与他做这等男女之事?如今,倒是我高攀了你?”
  小鱼内心在抓狂,即便他们做不成夫妻,也不用一次次出口伤人,他们之间一直是谁攀着谁,他还不清楚么?
  “我不是我大姐,你就能这么轻易地一次次诋毁我么?”
  这女子眼中红润,眉间有隐忍之色,白韶掬只觉喉头一哽,确实,他不该这么诋毁她,他与她相识了这么多年,也是了解她脾性,她虽整天嘻嘻哈哈,却是个刚强的女子,她用性命捍卫清白,难道不是为了要将干净的身子留给自己么?她与皇上亲热,也只是被强迫而已,其实他都明白,却还要言出恶语伤她的心?这样只会将她推得更远罢了。
  “我知你仍是清白之身,我亦知你都是为了我,我刚才只是急罢。”如若她已失清白,那么皇上必定发现她是女儿身,以皇上心性多疑,怎会将一个居心叵测的假太监留在身边?
  一瞬,他将她拥得更紧,而小鱼也察觉到他眼中那抹悔意。
  小鱼内心抓狂,实在不愿与他这么亲密,他都与她大姐欢好过,再来抱她,她只会觉得他脏,她强压住心头怒火与嫌恶,故作委屈,在他怀中抽泣,“皇上总是强我,你也要这么强我么?你是不知,我大姐已找到我娘,她拿我娘性命要挟我,让我离你远一点。方才我又想起我娘,我哪有心思与你亲嘴?”
  说着,便从腰囊中掏出那枚珍珠耳钉,“看,这是我娘的耳钉,是夏婉安给我的。菊花公子,你若真为我好,那请你去跟夏婉安求求情,求她放过我娘。”
  果见他眼中有所动容,拿过她手中那枚耳钉,紧紧握在手里,咬牙恨说,“那女人总改不了这歹毒本性。锦儿,你且宽心,我自不会教你与你娘再受一点伤害。”
  若非他刚才又说要娶她,她也不知自己在这人心中也是有些地位的,皇上那里说不得,但未必白韶掬这里就说不得。大姐那人阴毒,即便她按着她的要求去做,也难保她不出尔反尔,唯有依靠白韶掬给夏婉安施威,才能救出娘亲来。
  夏婉安她能用身体来换解药,她就不能效仿么?
  一来能救出娘亲,二来还能挑拨他们关系,这又何乐不为,夏婉安她喜欢与她斗,那么她就奉陪到底。
  小鱼欣喜,对他道谢,“我就知你会念在往日情分上帮我。不亏我以前全心全意待你。”
  白韶掬看着她梨花带雨的笑颜,一时心情疏朗,掏出怀中帕子,温柔替她拭泪,心中只想,她永远能像这般在他怀中撒娇就好。
  ………题外话………下午还有一更。

  ☆、114。114将她吃干抹尽,连骨头渣渣都不剩

  午时,已至平遥县县城之内,这里不比途径的其他县城热闹,房舍大多已被冲毁,街道上一片萧条泥泞,稀稀落落几人,多是花鬓斑白的老者,大概是年纪老迈无法与大队撤离,又或许是不愿远离这片故土。
  越往前,越是难行,路上皆是乱石烂木,坑坑洼洼,马车也是难以通过,几人不得不从马车中下来。
  白韶掬命卞儒璋留下,看守马车与车中行礼,其他五人一齐步行至县衙。
  那个假燕王扮瞎扮得很逼真,一手拿着个拄拐,另一手揽着夏婉安的肩往前走,那谁谁高头大马的吴侍长不能用么,偏生搂了个丰满窈窕的夏婉安。
  他搂了夏婉安之后,还朝她脸上轻轻嗅了嗅,“大姐,你身上真香,真是好闻。魍”
  “我用的是兰香粉,妹夫你若是喜欢,回头我送些给你与妹妹。”夏婉安微微抿唇笑着,妩媚动人,还看了她与白韶掬一眼,眸中洋溢着惬意,敢情这人当着未来夫君的面,搔。首弄姿勾。引名义上的妹夫是种享受,这人不是大姐,而是大贱才对。
  小鱼看在眼里,却不动声色地与白韶掬走在他们三人之后。
  有个佝偻的老妪朝他们走来,看他们一行人穿着不俗,像是有身份之人,就问他们可是从长安城来的,燕王道明来意,又向老妪询问灾情,老妪知这人是朝廷大官,当下哭诉起来,大骂那梅县令是个狗官,不顾穷人死活,只顾富人安危,在洪水来际,先让富人撤离,才致她儿媳老伴惨被大水冲走,她虽幸免于难,不过是在这里等死而已。又骂那狗官,徇私舞弊,纵容儿子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更骂那狗官,官匪勾结,让平遥县百姓生于水深火热之中檎。
  几人听罢,无不愤慨,在天子脚下,还有这样的贪官污吏。
  小鱼从囊中掏出银两施于老妪,老妪却笑着摇头不接,她说,“老婆子亲人都没了,这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孤苦无依,要银两还有什么用,只盼各位大官能惩治那狗官,帮平遥县百姓重建家园才好。”
  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妪都有这番气概,想她读过圣贤书,也是朝中官吏,却不能替这些人做些什么,只教她心中惭愧,见得燕王薄唇微抿,颧骨肌肉微绷,天下百姓都是这人的子民,又岂会不为动容?
  告别那位老妪,几人一路沉默,才达县衙,里面聊聊几个官差,一看几人尊容,就知大有来头,燕王亮出腰牌,“怎不见你们梅大人出来迎接?”
  几人跪下行礼,回道,“我家大人在城郊山上,亲自率领衙役要缉拿盗匪雷震天。”
  “好一个梅九发,如今民不聊生,他还有闲情逸致擒寇?”
  燕王一拍桌案,震下桌上茶盏,摔得粉碎,教几个官差都为之一抖,果是为天子办差的,不可小觑。
  这时,从内堂走出一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嘴里叼了根牙剔,吆喝道,“他。妈是谁胆敢在县衙大呼小叫?”
  燕王循声朝那边望去,那男子见他手中一根拐杖,眼神无光,捧腹大笑道,“老子还当时谁,原来是个瞎子。”
  小鱼只觉脊背生寒,冷汗沥沥,只是哪里蹦跶出来的猪头,这么没眼力劲,连个老妪都觉这人出身不凡,这人却堂而皇之叫他瞎子,这男子今后必定吃不了兜着走,因那人心眼很小。
  “一个瞎子能有多大来头,有什么可跪的?能比得过我干爹丞相大人么?”
  这痞子似的男子靠近,一身的酒气,有点醉醺醺的样子,而燕王脸色愈发冷沉。
  那跪着的衙役,赶忙拉拉他的裤腿,小心翼翼道,“公子,这是燕王。”又指了指那一身白衫清贵冷傲的男子,“那是征西将军。”
  这口不遮拦的称秦遇是他干爹的男子,想来就是那个老妪口中强抢民女的狗官之子,秦金宝喜欢女人,这干儿子也好色如此,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呵。梅公子一听是燕王与征西将军,吓得脸色大变,这二人当真都是来头不小啊。
  他虽吓惨,但还算镇定,立马一揖给两位施礼谢罪,“小的有眼无珠,方才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我只知梅县令威风,哪知他这儿子比他更威风。”
  燕王冷得一笑,直教在场众人心悚,梅公子又连连道歉,燕王将这官威端的十足,这才让他们起身,命他们将两年前官银交接薄拿来。
  梅公子端正了态度,说道,“王爷您有所不知,这次洪涝之灾来得突然,父亲担心县衙也会受殃及,把历年档案文县都搬到山上安全屋中去了。所以,这官银交接薄也在那安全屋中。王爷若是急,不若我带您一起到山上去取。父亲也正在那里布置,准备擒拿盗匪,王爷也好过去给些建议。”
  “也好,那就一道过去见识下梅大人如何缉匪吧。”
  燕王说罢,白韶掬脸色变了下,小鱼亦是,总觉得有种被“请君入瓮”的感觉。
  几人出去,与卞儒璋汇合,一齐上了山,山路难走,抵达梅公子所说的安全屋时,已近黄昏。
  所谓的安全屋,不过是一些简易帐篷,这里地势高,大水淹不上,确是个保护纸质文籍的好地方,不过费尽心思要把这一箱箱的文籍运到山上来,就有些多此一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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