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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君逼我玩宫斗-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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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王公公刚才可怜她为她求了情,但对这只肥太监仍无什么好感,他对于秦小鱼的道谢也不领情,只是哼了一身,撇过头去。
一场风波过去,燕王爷又给秦小鱼嘱咐了几句,让他以后在宫中好好做事做人。
这时出去办事的吴侍长回来,瞥见秦小鱼微红的双眸和她额上的血痕,就知道她是惹了皇上,活该!
吴侍长在燕王爷身边伺候多年,慕容燕光听步子声就能听出是吴侍长回来了,他便笑着问,“婚事置办的如何了?”
“这回夏元杏总算没再拖了,说三小姐身上疹子已好,三天后让王爷去夏家府上迎娶三小姐。”
听着吴侍长恭敬的禀告完,秦小鱼一愣,夏元杏就是她老爹,而吴侍长口中的夏家三小姐就是她本人,如今她在宫里,三日之后又会是谁嫁过来?
“那夏元杏看起来颇本分,实也是个老滑头,不然怎一个婚事也拖拖拉拉,一会是三小姐得了风寒,一会是三小姐身上出了疹子?他还觉得他那宝贝女儿配不上皇亲国戚不成?”
说话的是怀帝,言语间对这夏元杏颇为不满。
“我也认为夏提刑在这婚事上有些古怪,爷,可需我暗中去夏府查探下?”吴侍长说的是实情,他几次去夏府见夏元杏都觉得他眸光有些闪烁,不然这婚期也不会耽搁了半个月之久。
秦小鱼紧张地看着燕王爷,生怕他答应了吴侍长去夏府查探,这一查探定会出了破绽,这门亲事是先皇在位时就安排好的,若是当中出了差错,按照皇上的做事风格,恐怕要灭了夏家满门。
慕容燕思考了下,便道,“许是夏小姐真是病了呢,夏提刑不也已经答应下来三天去后迎亲嘛,我们还是不要自寻烦恼了。”
“是,王爷。”吴侍长虽仍不放心,但是主子发话了,也只能听从。
秦小鱼微微绷着的脸也舒展开来,她为了将他们的话题转移,在一旁微笑着提醒两位主子,“皇上,王爷,还是先用膳吧,凉了可不好吃了。”
吴侍长看了一眼秦小鱼,就会拍马屁。
王中仁也提醒皇上快用膳,可别饿了身子,又给皇上将酒水满上。
皇上这才动了筷子,眼中盈着薄笑,“美酒佳肴,朕怎好辜负五弟美意?”
秦小鱼站在慕容燕旁边,时不时给他将菜肴夹到他面前的瓷碗里,方便他动作。
他们边喝边聊,少了君臣之间的繁琐了,多了兄弟情愫,看起来也是其乐融融。
夜悄悄来临,黄昏已转黑,宫女将玉石亭角落的灯掌起,和着皎洁的月光柔和洒在两位主子身上,这时看向对面的皇上,也分外柔和,他的皮相生得更胜燕王爷一筹,不比燕王爷脸色病白,容光焕发,犹如风光霁月,难怪大姐老想着进宫嫁给皇上当皇妃。
皇上偶一抬头,又见秦小鱼贼眉鼠眼打地量着自己,他挑了挑眉梢,目光些许柔些许凌,好似在说再看朕,朕就弄死你,秦小鱼怕怕,当下就垂脸。
☆、19。019可圈可点
019 可圈可点
慕容肆大口喝下一杯酒,嘴边染了些酒渍,王公公立马从怀中掏出了一方洁白的锦帕,递给皇上擦嘴,他接过帕子正欲往嘴上擦,眼角余光又瞄向秦小鱼方正宽大的额头,只觉那抹血红分外灼眼,眉梢一拢,把那方帕子又交还到了王公公的手里,眼神不耐烦地往秦小鱼那一瞟,“去给他。”
“皇上,这……”王中仁捧着手中的梅花刺绣锦帕,这个花色是皇上最爱的,宫中鲜少有几人能用这个花色的帕子,而皇上却给一个小太监?
“让他将额上那血污擦了,否则叫朕看了怎吃得下?”
听着皇上的语气更加不耐烦,王中仁皱了皱眉,手中帕子用力一捏,动了动嘴皮子叫秦小鱼过来,把帕子塞到她手里,“皇上赏赐你的,将额头给清理干净了。”
秦小鱼看着手中这洁白的帕子,上等的丝锦织成,光滑细腻,帕子一角绣了一支盛开的红梅,妖娆至极、栩栩如生,如此珍贵的宫中锦帕,却一时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他不太想拿这帕子,抬手欲塞回王公公手里,冷不防皇上一记锋利的眼神射来,又生生住了手。
燕王爷抿着唇轻笑,都说皇兄喜怒无常,让人摸不着脾性,其实心底还是有丝柔软的,前一会儿说要惩罚小鱼儿,这会儿见小鱼儿头上磕出血来却又赐锦帕,他想,皇兄本就只想给小鱼儿一点小惩罢了,而他喜怒无常是被这大宁内外动。乱的时局给逼出来的罢。
秦小鱼谢过隆恩,却将那方帕子揣进了怀里,撕了一截衣袖将额头给包扎了起来。
慕容肆见到这一幕,心生疑问,“为何不用朕的帕子,难不成你还嫌弃?”
秦小鱼摇摇头,心平气和地解释道,“皇上,您误会奴才了,不是奴才嫌弃,而是奴才爱惜。奴才只是奴才,哪受得起御用之物,这样用粗布简单包一包就好,不会再碍着皇上的眼了。”
常人见不到皇上眸光一动,但是看着皇上长大的王公公哪能看不出这其中异样?
月光如银,灯光如橙,映着秦小鱼一张圆盆似的大脸,她这张脸啊除了脑袋大得能当小凳坐以外,还真没什么可圈可点之处,现下额头还包扎了一根青黑带子,再加上这身青黑的衣服,活脱脱像是去送葬的。
秦小鱼见皇上这般端正地凝视着自己,以为皇上对她的态度是好转几分了的,她心中有些激动,嘴唇亦是微微一扬,只见皇上募得闭眼,再睁眼,叹气,“这一瞧,饭也吃不进,酒也喝不下了。朕突然有些羡慕五弟了。”
额……
秦小鱼顿时有一种在风中凌乱了的感觉,能不嫌弃我这张脸么?我是中了天下最歹毒的“面目全非毒”啊,都拜她那个好大姐所赐啊。
“呵呵……”燕王爷大笑,“皇兄,你可真会玩笑。我虽可以眼不见为净,但即便小鱼儿长得再丑,我还是希望能瞧上一瞧。”
☆、20。020手足情深
020 手足情深
小鱼明白并不是燕王爷有多想见到自己,而是他向往光明罢了,只是对于常年失明,她至今未见过有医治方法,若是有,她也是愿意倾尽全力替他医好的。
吴侍长在一旁瞧着自己的主子,似乎有太久没有见过主子如此开怀的笑过了。
只因多了一只又肥又丑的太监么?
皇上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阿燕笑起来比往常更容光焕发了些,他那双如夜色般深沉的眸又移到秦小鱼身上,“虽丑一些但好歹有绝活,你确定能治好五弟的腿?”
秦小鱼心底得瑟,那是,她娘亲的医术堪称国手,秒杀太医院的太医们,她从小耳濡目染自不会逊色。
皇上看到她贼溜溜的眼里划过一丝自信,但她仍谦虚的说,“奴才自当竭尽全力治好燕王爷的腿,只是,现下还缺一味药。”
“宫中哪种珍稀药草没有?只要五弟的腿能医得好,你只管去取便是。”
秦小鱼想皇上和燕王爷不愧是兄弟,这说话的口吻也是像极了,可偏偏这味药,也不见得皇宫就有,她刚想开口,燕王爷在她前头出了声,“皇兄,是这样的。小鱼儿他说的那味药便是具有极阳之力的玄阳白玉。”
玄阳白玉?慕容肆从自己腰间佩玉上淡淡一扫而过,微微皱了眉。
这四下突然寂静无声,慕容燕料想皇上是为难了,又温文尔雅与对面的慕容肆说,“皇兄,我知你的难处,咱们还可以再寻。”
秦小鱼是聪明人,恐怕皇上腰间那块龙形白玉正是他们要找的玄阳白玉吧?
只是这兄弟情深,还比不上一块玉么?她心底有些轻瞧了皇上去。
只见皇上一摆手,将腰间白玉摘下,欲放到慕容燕桌前,王中仁脸色大变,急得眉目拧成一块,忙忙阻止,捧住皇上伸出去的手,“皇上万万不可啊,这可是沈妃娘娘唯一给您留下之物啊,您今后若是没了这念想,必定后悔啊……”
“当初五弟年岁尚小,若不是朕非拉着他去骑马,又何故教他摔断了一条腿,害得他双目失明这十几年?他这些年受得苦还不够么?不过一块玉而已,朕又有什么舍不得?”皇上一把挥开开王中仁,将那枚通透莹白的玉佩亲自交付到燕王爷手里。
慕容燕紧握着这块玉,虽是冰冷之物,却烫了他的心,他开口之时便不曾抱有希望,不曾想四哥会如此干脆的答应。
他一掀衣摆,跪在地上,双目无神,却毅然如松,“此玉是当年南夷王进贡之物,父皇将此玉赐给了沈妃娘娘。沈妃娘娘在四哥你七岁那年便走了,我知它对四哥你的重要性,但我亦渴望能如正常人般行走,能如正常人般脊椎骨挺得笔直。当年我意外从马上摔下,我从未怪过四哥,若不是因我自己贪玩又哪能得如此下场?如今,四哥你将生母遗物赠我入药,此番情谊,我今生必当牛做马来报四哥你这恩情。”
这玉佩原是沈妃娘娘留给皇上的遗物,难怪皇上如此为难了。但为了手足,他却能做到如此,不是说皇上昏庸无道的么?不禁让秦小鱼顿时对这位世人传言的昏君多了些异样看法。
皇上却摇头,翩然一笑,弯腰扶起慕容燕,“阿燕,你我手足情深,又何必说这些,力所能及之事,为兄理应为你做。”
☆、21。021六月飞雪
021 六月飞雪
这兄友弟恭的场面,深深感动了王中仁,又呜呜咽咽啼哭了起来。
秦小鱼悄悄走到王中仁身旁,递给他一块布料,王公公也没看清来人,就接住来擦眼泪。
没一会儿,兄弟二人又坐下继续用膳吃酒,慕容肆一回头,见王公公仍在抹鼻子,没好气道,“朕看你是老了,吃顿饭你都哭哭啼啼两次了。”
王中仁心想自己个儿的确老了,比以前都容易伤感了,嗅了嗅鼻子,“老奴也算瞧着你们两兄弟长大的,你们两个虽非一母所出,却比亲兄弟还亲,老奴这是宽慰啊。就算日后老奴不能在皇上身边伺候了,去西天见了沈妃娘娘,有燕王爷如此忠心待皇上,老奴总算能走得安心了。”
“好端端的,说这些个玩意儿?”皇上长眉猛得一蹙。
接着,秦小鱼马屁精附体,“王公公,您洪福齐天,是要伺候皇上一辈子的。”
谁在自己耳边叨叨,王公公侧眼望去,又是秦小鱼,不知是她嘴儿甜还是因为自己老眼朦胧,此时望去,她这肥嘟嘟的样子还算呆萌。他眼一挑,好像在对秦小鱼说,算你会说话。
王中仁低头,不经意瞟过自己手中,何时自己手里多了一条抹布,他万分惊恐,“这是什么?”
秦小鱼又麻利接话,“奴才看王公公您刚才哭得厉害,又撕了一截袖子下来给您擦眼泪。”
一听是秦小鱼的一截衣袖,王公公只觉好恶心,瞪了秦小鱼一眼,十分嫌弃地将那截衣袖丢到了她身上,“啊呀,别拿这玩意儿来恶心杂家。”
秦小鱼亦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这王公公刚才的声音真是嗲得她五脏六腑都酥了呢?
同样不能忍受的还有吴侍长,正环着手臂发颤,这该死的人妖声音尖得要命!
“小鱼儿,王公公他有洁癖。”燕王爷温柔出声似安慰秦小鱼。
秦小鱼只说了句“奴才明白了”,这皇家的人都有洁癖吗?连皇上身边的大太监也有洁癖,她以后在燕王爷身边呆久了,会不会也患上洁癖这种病?
这时,突然刮起一阵大风,天边乌云滚滚攒动,闷雷阵阵,看这天快要下雨了。
秦小鱼望了一眼这熟悉的天空,爹爹在云水小镇当仵作的那些年,她跟旺财在田里头野,每每至夏遇上这种天气,她娘亲就冲到田埂上一把揪住她耳朵让她回家安安分分吃晚饭。
想到爹娘,她就容易掉马尿,看来她也是老了,正叹息着,忽然又从侧面刮来一股阴森森的风,她哆嗦了下,直觉告诉她有不好的事发生。
果然,皇上面带微笑,优雅地说,“秦小鱼,你若治不好五弟,朕将你脑袋砍下当球踢。”
秦小鱼听得这话,一双手自发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一瞬间,秦小鱼觉得在六月飞雪,刷刷得凉。
动不动就砍人脑袋,怎如此残忍?对这皇帝仅有的好感,都被他一句话给刷没了。
“皇上,奴才的脑袋又大又重,踢起来太费力,可不可以不要奴才的脑袋?”
秦小鱼支支吾吾地叨叨,用一种哀求地眼神看着慕容肆。
☆、22。022军令状
022 军令状
“君无戏言。再叨叨,现下就拖出去砍了。”
如此威严的语气,秦小鱼自不敢多嘴,当场没一人再敢叨叨,包括燕王爷。
那块玉是皇上生母沈妃留给皇上的遗物,皇上为了兄弟,忍痛割爱,若这玉入了药,燕王爷腿也不得好,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这罪过自然得找人来担,始作俑者非秦小鱼莫属。
很快,雨就下了下来,稀里哗啦,如同秦小鱼内心的泪啊,流个不停。
玉石亭不是特别宽敞,倾盆大雨随着大风刮进来,王公公提议将这些食物撤进内室享用,于是一大群人随着皇上移步进内室,秦小鱼只觉双腿更重了,似灌了铅。
吴侍长回头看了秦小鱼一眼,其实他对秦小鱼区区一个小太监的医术并不看好,但这时也特别希望他能治好王爷的腿,这总算也是两全其美,秦小鱼不用被砍头,王爷也能如正常人般行走。
一走进大堂,就见樱桃拿着干净的毛巾围在燕王爷身边团团转,她白了一眼秦小鱼,指挥她去告诉厨房煮些姜茶过来,就像是这个屋子的女主人一般。
秦小鱼“哦”了一声,正要转身去厨房,不料想后面又传来微冷的声音。
“小鱼儿,你去把文房四宝拿来。”
秦小鱼回过头去,他长身玉立,双手负在身后,身上并未溅到一丝雨水,看起来依旧干爽体面,映着屋内较亮的烛光,更觉其矜贵如兰,风华绝代,他就是当今的圣上。
“是的,陛下。”她说着朝樱桃望了一眼,眼神告诉她,她要去拿文房四宝,没工夫去厨房。
皇上正吃着晚膳要文房四宝做什么,难不成是要题诗作画?
可当秦小鱼将笔墨纸砚放在皇上桌前时,他挥毫如疾,他却是写下一行字——如若秦小鱼无法治好燕王爷的腿,便午门斩首示众。
这君无戏言就算了,还逼他签军令状,何等心机,果真是要了她的命啊。
“鱼公公,快签字吧。”
王中仁笑呵呵地看着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在幸灾乐祸。
樱桃也识得几个字,皇上写的都能看得懂,她的嘴角也是弯了弯,巴不得秦小鱼去死才好,谁让他第一天见悦仙宫就跟她争chong!
只有燕王爷与吴侍长微微沉着眉目,似有担心地望着她。
“还不快签,可不是贪生怕死吧?”王中仁又再次提醒。
“燕王爷救我于虎口,我今日亦说过会竭尽全力报效王爷,豁出一条性命罢,又何惧之有?”
众人皆微微一震,哪知这小小太监如此忠义豪迈?
最动容的当慕容燕为属,他今日从琳琅手中救秦小鱼于危难,不过是觉得这个小太监甚为有趣,原想着给他黑暗的生活增添一丝光彩,不曾想这个小奴如此忠心。
慕容肆只见秦小鱼手掌一握,提起勇气,便将搁在砚台上的狼毫笔一抓而起,在硕白的纸上签上自己大名。
她的名字写得端庄锐秀,看得出读过几年书。
虽说出这番大义凛然的话,但她圆巧的鼻头不时沁出薄汗,而她的紧张亦被慕容肆尽收眼底,他有神的凤眸又微微眯了下。
☆、23。023吃豆腐
023 吃豆腐
半个时辰后,这顿晚宴才结束,皇上与燕王爷都喝了许多。
燕王爷大约是太过欢喜,不胜酒力却比皇上喝得还多,体力不支早已昏昏沉沉,胡乱喊了一句,“小鱼儿,替我送皇兄回宫。”
往常王爷都是喊吴侍长送皇上的,怎如今喊了武功不好的秦小鱼,这真真是醉了吧?
慕容肆半醉半清醒,由王公公半搀扶着,又看了看醉趴在桌上的燕王爷,“吴侍长,快扶你主子回房歇息吧。”
说罢,就往前走,秦小鱼也跟着出去。
外面雨下得很大,电闪雷鸣的颇可怕。
王中仁看着外面的天气眼急,“皇上,还是在悦仙宫等一会吧,这外头雨势大得很啊。”
燕王爷素来不爱坐轿子,悦仙宫也没顶像样的轿子,皇上此刻亦是不太清醒,又不能让皇上给淋了雨,王公公才想让皇上再在悦仙宫待上一会儿。
“风雨雷电怕什么?朕是真命天子,一国……之君!”
看这情形,皇上也是罪得不轻啊。
“王总管,不如像来时那样由奴才来抱皇上回宫吧。你也好在一旁给皇上打伞。”秦小鱼提议道,她只想把皇上给送回寝宫,自己好回去睡大觉,要知道这一天累得实在不行了。
王公公思量一会儿,便将皇上推到她怀里,“给我小心着点,我去取伞。”
一阵夹杂着清冽幽香酒气扑来,还是熏人得厉害,她一手扶着皇上,一手捏着鼻子,小声咕哝道,“这天下男子怎都爱喝酒?”她那爹爹也一样,一喝醉就抓着她逼她站在墙角训她,叨叨个没玩没了。
“你说什么?”
本是闭着眼的皇上猛得音量一高,又把秦小鱼吓了个半死。
“奴才说……这天下的男子都没皇上好看。”
她说完,皇上又闭上了眼,也不知皇上有没有睡着,不敢再乱说话,安安静静地等着王公公把伞取来好启程。
募得,秦小鱼觉得腰间一重,低头一看,却是皇上的一条手臂揽在了她腰间,秦小鱼吓得小心肝扑通扑通跳,我的祖宗,你别一边嚷着要砍我脑袋,还吃我豆腐呀,有你这么无耻的么?
王公公拿了一柄大油布伞,一出门口,就看见皇上和秦小鱼的姿势,真是别扭,在他们背后,他怒目呵斥,“秦小鱼,你怎么能趁皇上醉了,吃皇上豆腐呢?”
我吃皇上豆腐?
怎么话到他嘴里,都能反着说?明明是皇上抱得我,好不好?
秦小鱼是有苦说不出,幸好王中仁火急火燎赶到,将皇上抱在秦小鱼腰间的手臂给抽开,“我的皇上啊,您真是醉得不轻啊,您的那些后宫佳丽都是水蛇腰,不是水蟒腰啊。”
“王总管,若是我抱着皇上回宫,您岂不是又得说我吃皇上豆腐了?”说罢,秦小鱼将皇上又推回王中仁臂弯里,“您看,不如这样,我来替皇上撑伞,您呢,抱着皇上回宫,可好?”
王中仁气得不轻,这小崽子还敢跟我来这招,皇上醉得不省人事,明知我是纤瘦苗条手无缚鸡之力的,还敢来刁难我让我背皇上?
☆、24。024不发威当杂家是病猫啊
024 不发威当杂家是病猫啊
王中仁气得不轻,这小崽子还敢跟我来这招,皇上醉得不省人事,明知我是纤瘦苗条手无缚鸡之力的,还敢来刁难我让我背皇上?
不发威当杂家是病猫啊?
他脸红脖子细,“等皇上醒了,可有你好果子吃。”
秦小鱼转念一想,若是王公公在皇上面前告她一状,她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呵呵……奴才我跟你开玩笑呢,增加点雨天的情。趣。”她飞快伸手,将皇上又用力揽进胸膛里,皇上被这么一摇一晃,有睁眼的迹象,他眼皮子动了下,微微睁开些缝隙,“秦小鱼,背朕回宫。”
语毕,又见皇上晕了过去。
秦小鱼这才把皇上背在了背,在大雨里行走,王公公临走都不忘呛她一句,“秦小鱼,在宫里混,就别指望胳膊能拧过大腿。”
“是,是,是……”秦小鱼连说了三个是,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她是胳膊,王公公是大腿,她再也不敢在大腿面前乱说话了。
虽是这样,秦小鱼眼珠子一转,步子也是加快了。
王中仁年纪一大把,撑着一把分量不轻的大伞,又得赶秦小鱼的步伐,着实气喘得厉害,大骂道,“秦小鱼,你要杂家死啊,走得这么快?”
“王总管,您看雨这么大,奴才是担心皇上被淋着阿。咱们做奴才的不都是为了主子嘛,您啊且当锻炼身体吧。”
身旁,某老太监的嘴巴给生生气歪了,谁叫这小崽子搬出皇上来压他,他还有什么可反驳的?
没一会,就走到了分叉口,这往南是秦妃秦南心的宫殿,这往西是岳妃岳嘉的宫殿,这两位皇妃可大有来头,一位是丞相之女,一位是紫衣侯之女。后宫中佳丽无数,皇上登基两年,只封了这两位妃子,想必这两位也是皇上心尖尖的人物。
“王总管,皇上要去哪个妃子的寝宫?”秦小鱼在分叉口,停住了步子。
王公公也是一愣,今个儿皇上并没有翻哪位娘娘的牌子,而今皇上又醉了,他安排皇上去哪位娘娘那都会得罪另一位,“今个儿皇上没翻牌子,往东吧,去乾清宫。”
乾清宫是皇上的寝宫。
秦小鱼抽了抽嘴角,这王公公还真会做人啊,哪边都不得罪。
皇上似乎趴在秦小鱼背上睡着了,这一路听得他均匀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他的唇隔着她单薄的领子印在她粗犷的后颈,温热的气息传到她的肌肤上,酥。酥。麻。麻的,说不出的味道。
直至到了乾清宫,皇上还没醒过来,这会儿轮到秦小鱼急了,她总不能把皇上给弄醒吧,这很容易触怒龙颜的吧?
她耷拉着耳朵问王中仁,“王总管,您看皇上还睡着,奴才该如何是好啊?”
王中仁呵呵一笑,极为阴森,心里头想着总算能报一箭之仇了,谁让这小崽子让他在后面追的。
秦小鱼只见王中仁捋了捋胸口,微微喘着气,阴阳怪气道,“继续待着呗,等陛下醒过来。皇上正好睡呢,你若是不小心将皇上给吵醒了,小心你项上人头。”
他扔下这一句,就见他出去换湿了的衣服去了。
☆、25。025皇上您醒醒
025 皇上您醒醒
说实话,秦小鱼背着皇上跑了一路,出了很多汗,胸。口背上也黏糊糊的了,而现在到了乾清宫还是得背着皇上,这皇上好歹是七尺男儿,也是有相当分量的,这一直背着他,她的双臂实在坚持不住了。
除却乾清殿门口守门的侍卫,四下没人,秦小鱼背着皇上就直奔那张紫檀木书桌,在她手臂脱力之前,将皇上的屁。股给拱到了书桌上,这样的话皇上的重量都在书桌上,而皇上的双臂像八爪鱼似的环绕她颈上,她的双手得以空脱。
自己给自己揉了揉酸痛的臂膀,等着王公公回来,闲着无事,她就开始拨弄钝钝不齐的指甲,瞧瞧这双肿得跟萝卜似的手,哪里还像大家闺秀的手?
半柱香过后,没等来王公公,却等来了一个艳美端庄的绿衣大美人,秦小鱼一惊,这忙把皇上再给背起也是来不及了。
这女子梳着宫中当下最流行的挽月髻,髻上坠着金步摇,每一步尽显婀娜,秦小鱼心想,这女子不是岳妃就是秦妃吧?
岳嘉一眼就认出这小太监,不正是今日西子湖陪皇上泛舟时瞧见的那个伶牙俐齿的太监么?这小太监生得肥壮丑陋,宫里的太监就没长得这么奇形怪状的,她细眉又是一蹙,远远看去皇上以奇怪的姿势趴在他身上,她大步上前,斥问,“小太监,你在做什么?”
“娘娘,您小声点儿,陛下喝醉了。燕王爷差遣奴才背皇上回来的,这会儿皇上还睡着,莫惊了皇上美梦。”
秦小鱼一根手指竖在唇上,示意这位娘娘小声点儿。皇上的脾气阴晴不定,说不定被娘娘吵醒了,还得问罪她。
听得小太监压在喉咙的声音,岳嘉这才蹑手蹑脚上前,瞥过这体胖腰圆的小太监,头上还扎着个青布条儿,像个战场上的士兵,这模样实在好笑,她亦没能忍住,掩嘴笑了笑,“这里交给本宫吧,你可以下去了。”
秦小鱼苦恼地看了看皇上缠。绕在自己脖子前的双臂,“奴才也想下去,可是皇上……”
堂堂大宁王朝一国之君如此抱着一个小太监成何体统?
岳嘉上前欲掰开皇上的手臂,只是皇上抱得小太监太紧,她又不敢用力,生怕弄痛了皇上,皇上醉得太深,看来这个法子不能将皇上给弄醒。
岳嘉目光转移到皇上的脸上,粉嫩的纤纤玉手温柔地捏了捏皇上的鼻子,轻轻喊道,“皇上,皇上,您醒醒……您醒醒呀……”
未见皇上有转醒的迹象,这娘娘的声音也太小了,这是要喊到天亮的节奏?
秦小鱼越看越是心焦,越看越是气躁啊,她一个没忍住,便扯着大嗓门在皇上耳边叫道,“打雷下雨啦,你娘喊你回家收衣服啦……”
刚喊完,就觉得又要摊上大事了。
如花似玉的娘娘惊恐地望着她,让她觉得自己嗓门是不是太大,行为是不是太粗鲁了,“娘娘,奴才……不是故意的。”
但是效果很好,皇上攸得就睁开了眼,慵懒地松开了秦小鱼,又一看自己坐在了书桌上,这拜谁所赐,显而易见。
☆、26。026帝妃要去造小人了
026 帝妃要去造小人了
秦小鱼吓得大气不敢喘,忙躲到一边恭恭敬敬地低着头,默默祈祷皇上刚刚没听见她喊的,岳嘉则上前扶住皇上的胳膊,笑盈盈温婉道,“皇上可是喝醉酒了,头可疼得厉害?臣妾这就命人去做醒酒汤。”
岳嘉说罢,扭头刚走一步,慕容肆跳下书案,长臂一伸,就揽住女子的纤腰,带往怀里,女子吓得“啊”了一声,花容失色扑伏在他纠实的胸膛口,顿时又羞红了脸颊,她微微抬眸,只见皇上笑如春风,微醺迷人,“嘉儿,如此你还认为朕喝多了。”
男子微沉的声音更是慑人心魄,让岳嘉的脸色更红,只觉浑身要烧了起来一般,她娇嗔了一声,“皇上,你可真坏。”
慕容肆登基的第一年她就嫁给了皇上,他第一次见她便赞她蕙质兰心,聪颖可人,封她为惠妃。
这两年来,皇上对她算不上重宠,也可谓是相敬如宾,但他从未像今天一般热情过,她可以清楚得看到皇上眼中如火般的欲。望,她想许是他喝了酒的缘故。
这是干柴遇烈火的节奏,帝妃要去造小人了。
秦小鱼怎好在这里煞风景,她很知趣地说道,“皇上,这会儿燕王爷恐怕还等着奴才回去复命呢。奴才祝岳妃娘娘和皇上恩爱百年。”
岳妃笑了笑,“这小太监不止识趣,嘴还挺甜,回头到本宫那里去领赏。”
秦小鱼忙答谢岳妃,可是一抬头,却瞧皇上一双火辣辣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像是要把我吞进腹中一般,她慌忙地垂下脑袋,只听得皇上越发冷沉的声音,“朕告诉你,朕的娘不会喊朕去收衣服,并且,朕的娘早在朕七岁那年先逝了。”
果然,皇上还是听到了她说的话。
秦小鱼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疼得手麻,于是没高兴再甩自己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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