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君王侧:紫气东来-第1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当初她在他眼里即使是个小厮,他也能起了念想,他还能如何?
说到底,他要的,不过就是她这个人,无关乎其它。
南虞很是感动,可他越是这么好,她越是犹豫,下不定决心。
“我们先去用早膳吧。”她不敢在他面前过于表露情绪,怕他又要逼着她承认内心感情。
只能暂时放下这事,与他一道往外厅走,轻声道:“听闻蓬莱山脚下是一座仙城,这里的人们生活逍遥自在,看待世事通透豁达,不知得是不是真的。”
上辈子的时候,她就从地志书上看到有这么个地方。
她被困在那沈宅里,一直就对蓬莱仙城心生向往。
“一会去看了便知,你若喜欢,以后我们可以每年都来这边住一阵。”萧珩抬手摸摸她脑袋,语气透着疼爱,“你愿意去哪里,我都陪着。”
等候在餐桌旁的敛秋闻言,愕然得双目瞪大。
方才她不知道王爷与姑娘在舱房角落里说什么去了,主子在说话,她不可能前去偷听。
却原来,姑娘是答应王爷的婚事了?
否则怎么就说到将来一起住哪里的事儿去了。
南虞却是没回应他这话,世事多变无常,谁知得将来又会发生什么事,更何况萧珩他将来也许还要入主帝宫,登基为皇。
他身份受限,到时候朝臣看管着,全天下的人民都瞧着,随心所欲地生活,会逐渐变成一件极为艰难的事。
而她,还不知得与他会是何种结果。
二人面对着面坐于一桌上正用着早点,阮宫翎却就不请自到了。
他已换上了另一身海棠缠枝的衣衫,身姿俊挺,长眉入鬓,桃花眼微挑,端的是艳色无边。
他大大咧咧入座,与二人问话,“船怎么要停靠岸边?你们用早膳怎么能不叫我?”
“敛秋,你再多添一副碗筷。”南虞与丫头子说完,转头奇怪问他,“厨房不是每天往你那里送早膳?今儿个怎么就要到我这里用餐。”
阮宫翎看得一眼萧珩,调笑道:“他能来,我怎么就不能,我与你都是老相识了,他一个新来的,不该靠边站?”
此话一出,萧珩眸眼微眯,整个人便已是散发出了令人胆寒的冰冷杀意。
南虞心惊胆战的,就怕他误会深了,真真就与阮宫翎火拼起来。
她连忙道:“阮大家,平时闹着说些玩笑话,无伤大雅,也就罢了。”
“还请你说话注意分寸,莫要引起误会,于我名声不利。”
“我哪句不是实话?”阮宫翎嗤笑,“南姑娘,你说我们认识了这许多年,就不能说是老相识?”
他又朝萧珩那里挑衅的望上一眼,“他与你才认识多久,年前在云中城给你治伤?满打满算,你们才认识不过这短短大半年,不是新来的,是什么?”
南虞真是有口都无法解释了。
她十二岁时候就认识萧珩了,虽然萧珩并不知道她就是当初南老爷身边的那个小厮。
而且阮宫翎这话说得有歧义,他口中的话分明便是在说,他与她之间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她不由得站起来,很是郑重的道:“阮大家,我与你之间是清清白白,还望你高抬贵手,莫要随意取闹。”
“好,很好,你就是这般怕他误会?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就这么看重他?”阮宫翎嗖然拂袖起身。
他也说不清心里的怒火从哪里来。
只是他含着怒意说完这句,浑身的雄厚内力不受丹田管控,汹涌纠结,重重撞击入心室,刹时间就传来窒息刺痛的感觉,他一下子就僵住了身躯。
待他凝神思量明白这到底是因为什么,顿时脸色苍白如雪。
他踉跄后退得一步,不可思议的望向南虞,不过一眼,却就连忙低下了头,拱手一礼道:“是我说话逾越了,南姑娘莫要见怪。”
南虞自然有见到他举止与神色都不对劲了,“阮大家可是昨天帮忙处理船员的伤势累着了?不妨让王爷帮着切个脉,开一副药吃。”
他这么一个大男人,平时脸若桃花,美艳得很,这会儿却苍白成了这般,一看就是生病了。
“不用,我去歇上一阵就好。”阮宫翎抬手按住窒息感越来越重的心口,抱歉道:“打扰你们用膳了,你们慢用。”
阮宫翎离开后,萧珩眉头微蹙,他能察觉到阮宫翎对南虞起了别样的心思。
他看着她的时候,目光就不对,同是男人,自是能感觉出来。
然而一开始他便是特意挑衅他萧珩来的,后面却就这么突然放弃场子走人,总隐约觉得此间大有问题。
62。 第62章 困病亡凰之命南家船运这次随队出来的有七八艘大船之多。
缓缓停靠蓬莱城码头之后,南虞便集合几位主要管事说话。
她安排着人看守船上物资,照料船上伤员,又嘱咐大家可分批轮流入城游玩上一阵,傍晚时分统一归来启航。
萧珩趁着她在处理事儿的空隙,在船尾空舱避人之处,与扶风说话,“你着人密切关注阮宫翎,有异常之处,报到我这里。”
扶风躬身领命正要悄然退隐去,却又听到主上吩咐。
“另外,西域原矿银那边让人全盘接手,以后就专门给南家大姑娘提供货源。”
扶风神色顿异,主上身后养着不知得多少精兵将才,这些都需要大量的银钱粮物维持。
原矿银这块地盘就是大片的银山宝地啊!
采掘出来的可都是银子,却就这么拿去让南家大姑娘做生意,打磨出来当饰品售卖了么?
萧珩见扶风面带犹豫,便知道他在琢磨什么。
“以后,她便是你们主母,吩咐下去,若在道上恰好碰到,让大家知道礼敬着她。”
原来主上这是在给未来王妃送礼。
扶风心头一震,当年他也曾见过主上与老王爷,为着不愿意成亲的事,闹得差点要断绝父子关系。
现今这许多年过去,主上终于是有得放在心头的人,愿意成婚了!
年前在京郊庄园,主上让他派人关注南家大姑娘的时候,他就觉着这姑娘能让主上入心,着实不简单来着。
果然这不出大半年,主上就决定娶她了。
这么说,大伙儿都担心着主上年岁渐长,膝下也没个麟儿,他们将来也没有小主子可追随的问题,大概很快就会迎刃而解。
他连忙低头恭敬揖礼,“主上放心,属下这就去办。”
萧珩回到前头,见南虞已领着丫头子上了岸,回身一双妙目清波流转,似是在环顾搜巡着四周。
他心下忍不住就生出喜悦来,快步下了船,闪身至她身边,目光紧紧将她套牢,“在找我?”
南虞声音微轻,“到哪里去了?回头就不见你了。”
不过一句简单平常的话,萧珩听起来就心头发软。
她也开始牵挂他了,回头不见他就会下意识的寻找。
要不是周围来来往往着许多人,他真想将她揉入怀里就此不放手。
为着她名声,却也只能忍下。
这次离京,因为皇帝要把控着他的关系,只能让人易容替代他住在那云中王府里。
她知道这一层后,与船运队人员介绍他的身份时,便说是阮大家的同门师兄,一起来护着船队归京。
是以此时此刻,也只能与她保持着距离,以防她会被人闲话。
“你不用找我。”他与她低声承诺,“只要我性命还在,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会回头来寻你,你在原地安心等着我就好了。”
南虞抬头望他,目光撞入他一双含着温柔而坚定的深邃眸眼里,心下不由得颤抖。
她身份低微,连沈清霖这样的人都万分嫌弃她,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的,竟就值得他这般倾心对待。
她不敢回他话,半个字儿也不敢。
她若是点头说好,便是要任由低微的自己拖累他的将来。
她若是出言否决,便是对他这份感情的亵渎。
萧珩见她敛下眉头不说话,知道也不能逼她太过,宽慰她,“莫要有压力,你需要时间考虑,我等你就是。”
南虞点头轻声应下,这才带着敛秋,与他一道往城中走去。
沿途能看到一排排乌瓦斜顶的二层小楼座落于城溪旁,树影郁绿掩映间,穿着淳朴的人们,脸上皆是自在悠闲的笑意,在欢畅交谈说着话。
街道上不远处,有乐师奏起起仙乐飘飘的琴曲声,中间偶尔还穿插着悠扬的笙箫和鸣。
“这里还真是喜乐。”南虞不由得感叹,“无忧无虑的一辈子,世人可遇而不可求之事。”
萧珩却是这般回她话,“真是个傻丫头,生老病死,乃世之常情,无论人住在哪里,都会遇到,何来真正的无忧无虑?不过是学会了调节心境,顺应境遇。”
他望住她恬静美好的侧脸,携着浅浅笑意,“你先前提到的,听闻这里的人们看待世事通透豁达,大概,这便是他们调节好了的结果。”
他说着话的同时,抬手以袖掩上她眉眼,另一掌倏地嗖然挥起,层层内力顿时呼啸四散而出。
同时藏于街道西边角落、某二层楼窗口,乃至某个摊贩点上的好些个人闷声而倒。
敛秋也察觉到了危险,连忙上前来护在南虞身侧,“姑娘,当心。”
王爷这一掌扫掉了许多个一直监视着这边动静的人,但她作为一个学武之人,直觉上这城中仍卧藏着不少武力高手于暗处盯着她家姑娘。
街道上来往的城民意识到有人被打伤倒下了,恐慌尖叫着四散避走。
却有一个穿着灰色卦子,手执青命幡的相师盘腿坐于街道角落的卦摊上一动不动。
他脸上褶皱满布,一双青灰眼目打量着南虞,手指微动着盘算卦数,口中喃喃有词。
萧珩凝眉冷眼扫去,哪怕此人眼中无半分绮念,但这般望着他放在心头的女人,仍是让他万般不舒坦。
南虞此时也有些微慌。
她是活回来的魂魄,这算命师只怕瞧出了她底细。
她见萧珩抬手即要发力朝他扫去,连忙出声制止,“且慢,我有话要问一问他。”
她活回来了,不知得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
许是上天的怜悯,又或许是她上辈子临死之前,想要脱离沈家的执念太重,魂魄才会强行占了这一世的躯体,回来让自己执行离开沈家的任务,让自己不至于死后葬入那沈家陵地。
现今任务早已完成,她不知道以后会是怎么样,她还能在这一世活多久?
她与萧珩之间,又会是怎样的结局……。
“困病亡凰之命。”那相师在南虞才到那卦摊前,便已是摇头喃语出声,“半生孤苦无依,魂归怨重。”
南虞身子微僵之余,又有着疑惑,她是孤苦无依携着怨怒身死了,然而她不是凰,不过是个商家女而已。
可见这相师的水平,也算不得是极好的。
萧珩却是冷下脸,抬脚就将那卦摊小桌案踢散了架,“胡扯,她有我在,怎会半生孤苦!”
63。 第63章 对帝姬动情南虞轻拉得一下他衣袖,“你别生气。”
他不会知道这相师在说的是她上辈子的命运。
除却说错了她是凰,情况几近全部属实。
如今,她魂魄既归来,这一世,命运也不知得是否会有改变。
她若当真就应下了萧珩的婚事,人心易变,将来他可还会心悦于别的女人,她是否仍旧会困苦身亡?
那相师被踢了卦摊,面容却依旧淡然无波,青灰眼目微阖,似乎世间任何纷杂之事皆已与他无半点相干。
南虞微曲膝行得一礼,“请相师指点一二,小女茫然于未来,不敢行差踏错半步,只怕不是善缘,害人误己,又令自己身陷旧境。”
她说完等得一下,那相师却是半分动静也无。
就在她要失望的时候,却见他十指微微捻动起来。
听得他口中喃喃作语,声音小到让人听不清,“……恶缘善缘皆在人为,忧喜参半多由人心,凰途多舛……。”
皆在人为,多由人心?
这是指一切都由自己决定么?
南虞不由得有些踌躇,他这说了等于没说……。
凰途多舛,指的是萧珩将来若果入主帝宫,她就算是他的女人,要成为凤凰也是难?
是呢,毕竟她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安然去伴君侧?
那相师却如同看透了她似的,语音嗡嗡,“去罢,生就凰命,何需他人让你成凰?”
南虞闻言却是越发糊涂了,她怎么可能生来就是凰命?
“南虞。”阮宫翎却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身后,打断了她的思量,“这里有危险,我们先行离开。”
他家殿下的真实身份绝对不能让萧珩知道。
即连她自己也是不能知晓,否则会引起太多的祸端。
虞氏皇族就这么一点血脉了,莫说他今早突然认知到他对她产生了情愫,就是没有这一层,他身为阮族子弟,天生就有责任护她安全。
不管这个相命师说的是真或假,这会儿点出她是凰命,就怕南虞和萧珩都会多想,他只能出声打断了来。
萧珩却是抿紧了凉薄的唇端。
南虞方才的询问,分明便是心中不安,不信她与他之间会有未来,也怕自己重蹈覆辙一段恶缘。
她是这般的不信任他,不信任他会斩断一切困难,一心一意待她好。
相师还说她是凰命?
他颇是忧虑,宫里的皇帝和太子现今稳拿着政权,只要这二位不作乱,天下万民安稳过日子,他对那个皇位并不感兴趣。
她若是天生的凰命?他若无心皇位,那她将来嫁的是谁?
难道会是太子?!
光是这么一想,他就已是忍无可忍,伸手就执紧了她手腕,“莫要听这些妖言惑语,我们出城郊上蓬莱山,看仙境。”
直到上了仙雾缭绕,鸟语花香的蓬莱山,南虞这才稍稍回过神来。
这里似世外桃源一般,绿树茵绿,流水叮咚,氤气清润,站于高山之上,能看到云雾由脚下渐飘远方,与天际相接。
不过待上一会,便是心旷神怡,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许多。
这会儿她才突然想起身后跟着的阮宫翎来,回头打量得一下他脸色,见虽是仍有些微发白,却是比早上要好得多了。
“你身上不舒服,怎么不多歇上一阵。”南虞语气里有着几分关心,“你放心,王爷在我身边,我安全有保障,回头结帐的时候,也会付足你们这一次随航出动的镖金。”
阮宫翎方才见她一直就由着那萧珩执住她手,本就闷着一肚子郁气。
这一下子听她说要付银子的事,还真的把他们这一次护航出海,当成镖师了,更是气得要七窍生烟。
可他又能说些什么?
他又有什么权利和立场说话?
说到底,他这个阮族子弟还真的不过是她虞氏的一个侍卫长罢了。
“我没事了。”他闷声道:“这里山好水好,仙气足,出来散一散,也能去病气。”
南虞也觉得言之有理,点头道:“也是,人生病了,一昧闷在屋子里,确实也不利病情,可也不能累着,回头你记得开些药来煎来喝,能好得更快一些。”
萧珩执着她的手力度深得一下,他都没听过她曾有这般仔细关心过他。
“阮大家身有内力,体魄强健。”他道:“你不必担心他,倒是你身子仍存有虚症,等回去我给你开一副汤药,好生调养。”
南虞是真的觉得自己体质不大好,便点头同意下来。
一旁阮宫翎却是气喘脸白,“谁说我体魄强健,不必担心?我怎么就不用人关心了?”
南虞:“……。”
这会儿是连敛秋都发觉他今儿个相当不对劲了。
平时他吊儿郎当,一副没心没肺的嘻皮笑脸,最是能开玩笑之人。
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
她有些疑惑地侧头打量着他片刻,见他抬手捂上心口,似是忍着窒息痛苦的模样,她脸色也有些白。
阮宫翎是重华宫摄政王的身份,她是知道的。
但她更是了解得透透的,他是阮族子弟,不能对帝姬动情。
她身体里也流着阮族血液,她练的功法也是虞氏特地为阮氏设定的,生来便是为帝姬活着。
她的身份若要仔细追究起来,阮宫翎还算得上是她长兄。
她阿娘年少时,与阮公曾有过一段情,可惜阮公薄情,后弃她阿娘于不顾。
她阿娘肚子里怀着她,避走苏浙一带,碰巧遇到程家收留。
程氏得知原委之后,自然不会放任阮族的血脉孤苦流浪在外,又念着帝姬需要一个贴身侍卫跟着。
她打小的时候便接受程氏传的功法磨练,在帝姬才几岁的时候,就寻机会侍候在帝姬身侧了。
现今,她的长兄却是对帝姬动了情,这可如何是好。
阮公爱重这个长子,不可能会任由他这般毁灭自己,必定会对帝姬出手。
原来,方才城中卧藏着的那些高手竟是阮公那边儿布置下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
现今,她的长兄却是对帝姬动了情,这可如何是好。
阮公爱重这个长子,不可能会任由他这般毁灭自己,必定会对帝姬出手。
原来,方才城中卧藏着的那些高手竟是阮公那边儿布置下的?!
他到底要做什么?
64。 第64章 否则莫怪我会翻脸“阮大家。”南虞想着他莫不是真的病得厉害,让病给拿住了,才会这般不对劲,“我们这就回去,你定要好生让王爷切个脉,开个方子药喝才行。”
阮宫翎按着心口的手一顿,喝药?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药能治得好他这个病……。
他心下渐渐泛涌起绝望来,不可能会有了,他只能就这么受着。
一行人也无心看蓬莱山仙境了,心思各异的回了船上。
萧珩被南虞赶去给阮宫翎看病。
两个大男人同处于一个船舱里之时,脸上皆都是沉郁气色。
“我没病,你可以走了。”阮宫翎冷嗤得一声,“别以为得着她几分关注,就能在我面前耍威风,你没听她在那命师面前说的话?”
“她根本就不信任你!”阮宫翎直指要害,“你不过是在强迫她!”
萧珩被击中了内心最在乎的地方,他负于身后的修长手指微握,声音却平静得很,“你又怎知她在受我强迫,我与她之间两情相悦,你又怎会懂?”
阮宫翎心中隐藏着的郁气喷薄而起,他见过她为着这个男人,在街上失魂落魄,泪流满面。
这种样子,她又何曾为那沈家长子有过?
“萧珩,你别得意!”他气急败坏的失了分寸,“我告诉你,在她尚未点头之前,我不允许你强迫她一星半点!”
“哦?”萧珩声音轻漫,“那你又是以什么立场来命令于我?莫说你不过是区区重华宫的西宫主,就是虞氏皇族也管不到我用何种手段讨到自个儿媳妇吧?”
阮宫翎:“……。”
是呢,他有什么立场。
他现今只有嫉妒得快要发狂的情绪,这情绪缠绕控制着他整个人,令他言行无法节制有度。
“你走吧,我确实是病了,需要歇着。”他声音一下子颓废了去。
萧珩却是没走,站于原地静默得一下,这才道:“我知道这种对一个人倾心,却是得不到的感觉,很是难熬。”
“但我却更是知道,若她心里无我的半点位置,我是绝对不舍得逼迫于她。”
“我退让过,在我以为,我已让她为难了的时候。”
“但如今,她与我之间有情,我是绝对不会再放手,这一辈子,她也必得是我的女人,还望你以后谨守男女大防,不要随意打扰到她,否则莫怪我会翻脸!”
阮宫翎气得抬手就发动内力,刹时间那赤红焰火便从他掌心带着怒气呼啸而出,直攻萧珩心室面门。
萧珩眸眼微眯,抬掌一扇,白锦袍袖影翻飞间,带着淡紫冰焰的内力已是迅猛扫掠了出去。
一赤火一冰焰相撞,“嘭”得巨大一声爆炸,舱房内桌椅四分五裂飞起,整条船在海浪上打起了好几个摇晃,差点歪翻了去。
“我不想与你这等失去理智的人较量,若要打,改天寻个地方打个彻底。”萧珩声音冷然,却隐含着忧心,“她尚在船上,莫惊着了她。”
他话罢便已是拂袖转身走出房门,匆匆往南虞的套间那边儿赶。
“发生什么事了?”南虞正要出门察看,见萧珩抬手推门进来,声音微急,“又有盗匪来袭击?”
“没事,阮大家那边闹腾着玩,要与我比武,我与他过了两招。”萧珩扯着谎话安抚她,“你莫要怕。”
南虞嗔怪着,“……他孩子心性,喜欢玩闹习惯了,你怎么也跟着胡来。”
敛秋在一旁低着头,只想着她那长兄现今哪有心情玩闹,必是控制不住心火,与王爷打起来了。
……
阮公那边过得小半天就接到了快报。
他一目十行将简报看完,就摔甩至案几一边。
“阮公,当时在蓬莱城,西宫主也护在帝姬身侧,再加上东宫主萧珩,我们的人不敢轻易出手,怕会露馅,引起二人怀疑。”
阮公皱着眉头,沉思得片刻,摆摆手,“罢了,此事不宜过急,总有那二人打盹走神的时候,你们紧盯着,寻机会行事。”
“是,属下遵命。”
南虞这边安然顺利回京,在通化码头方落船,就有蜀绣云裳的掌柜前来请人,说铺子里这几天都光顾着一位谢夫人,点名说要见姑娘。
南虞微愣,会有什么谢夫人要见她?
谢家是百年世家士族,整个京城,除却谢家,便唯得王家的隆盛能与之抗衡了。
这样的人家,定要面见她这个商户女,听着就怪异。
但是前辈子的时候,她是那沈家妇,偶尔在世家当中遇到些许麻烦,有人会泼她这商女的面子时,那谢家的老夫人,倒是会伸手护她一二。
她也不明白是为什么,按说她与那谢老夫人向来无所交集,也说不上什么投缘,她却总是愿意给她面子。
经常当着许多世家夫人的面儿,说她见着她就亲切,就当孙女儿一般来往,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让大家都能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因着她乃商家女的身份,在宴席等场合冷落于她。
因着这一个缘故,当时已是太子宠妃的谢锦茵极为不满。
大概是她在谢家做姑娘的时候,也得不到这谢家老夫人这许多的关注与疼爱,结果却让她这个商户女享受了去。
这已是上辈子的事了,这一世,谢家的夫人尚未与她见过面,如何就要来寻她?
萧珩因为要隐藏行踪,早已提前回了云中府,她便带着敛秋与阮宫翎告辞,转上了马车往城中蜀绣云裳赶去。
到得店铺,上了二层雅间区域,便见有一门口守着两名身着绫罗青衫的面目清秀丫头子。
那两个丫头子礼仪颇足,见她前来,双双曲膝行礼,“南姑娘安好,奴婢家的老夫人已等候多时,请姑娘进去说话。”
南虞微欠身带着笑意略还了半礼,这才缓步进去。
只见谢家老夫人一身荷藕色斜襟宽袖衣裙,容色保养得极好,五十有余的人了,看着却似四十出头,眼目清亮,正跪坐于矮案几前静静翻看着手中的画册。
那画册是蜀绣云裳设计样式的图样,她却看得津津有味。
“谢老夫人。”南虞前去屈膝行礼,“听闻您等了我许久?累您久等,实在过意不去。”
王朝晴闻言放下手中画册,抬头打量跟前站着的姑娘,不过一眼,她就心头剧烈颤抖起来。
她连忙稳住心神,朝那姑娘招手,含起些许笑意,“你来,坐下来咱们说话。”
65。 第65章 太子爷南虞回头吩咐敛秋让掌柜续新的茶水,这才上前几步,轻身跪坐于矮案几另一边的蒲团上,与谢老夫人对面相向。
“我也没别的事,就是听闻南家大姑娘你心灵手巧,会画特别好看的花样子。”
谢老夫人笑着温声道:“想着寻你画几个样子,做衣裳和巾帕都能用上,献给宫里的太后娘娘用。”
南虞讶异抬眸,“谢老夫人说笑了,宫里司制局的师傅水平可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好,太后娘娘怎会看得上我这粗鄙手艺?”
谢老夫人却是这般细细解释,“宫里的东西是好,可用多了也会腻味,太后娘娘在宫里这许久,身份所限,也不能轻易出宫,你打小随着你阿爹走过的地方多,见多识广,心境必然也和那些墨守成规的宫人不一样,娘娘指定会喜欢你画的花样。”
“这样吧,你画的花样子,我就用银子买下来,你开个价,如何?”
既是献给太后娘娘的东西,她这个小小的商家女,哪里敢收银子。
更何况这谢老夫人上辈子还那般在众人跟前帮着维护过她,这些恩情她便已是不知得如何偿还了。
她连忙就起了身微施得个礼,“老夫人千万不要同我客气,蒙您这般看得起,也是我的荣幸,画几个花样子也不费工夫,哪就能收银子,可是折煞我了。”
谢老夫人脸上笑意扩大,忙摆手,“快坐下,哪就这么多礼,既如此,我便不同你客气了,这见着你面,就觉着欢喜,想来也是与你投缘,以后你碰到甚子麻烦事,大可以来寻我,我能帮得了你的,绝不会推辞,你就当我是自己家亲人即可。”
南虞心下疑惑不已,她与她怎么就投缘了……。
上辈子也是如此,没见过几面,和她之间所说的话也是极普通寻常,她就能解说成投缘,要将她当亲孙女儿一样来疼。
她既是谢家的宗妇,也是当今太后王朝熙的庶妹,身份高贵,这般热情要待她好,她此时若是拒绝不应,那便是不识抬举。
只好又真诚道起谢来,“老夫人您这般抬举我,在整个京城对我来说都是一种脸面,也能给蜀绣云裳带来更好的生意,倒是我沾了老夫人的福气。”
谢老夫人就嗔道:“你这孩子,你画的花样子若是讨了太后娘娘的喜欢,我在她面前得了脸,我才是托了你的福气,我那个阿姐啊,脾气古怪清冷,想让她欢喜笑一下,可是难得很。”
既是如此,南虞便再也推托不得了,连忙就吩咐人另起一边摆上案桌,上得墨宝,开始了描花样子。
她打小的文墨便是由外祖父教导,画好花样子不是问题。
关键是花样子要讨巧出彩,有别于寻常样子,这就需要费心思细琢磨。
她一身淡淡天蓝色衣裙,玉肌素肤,行墨之间,素手微执挽另一边阔袖,跪坐着的姿势端庄而娴雅。
因为脑海思绪围绕着美好而巧致的花样子转,眉眼之间顺其自然便透着股子清宁空灵的感觉,让人看了就心头触动,移不开眼去。
太子萧文琰来至雅间门口,正要进来与谢老夫人说话时,身形便顿在了那里。
他从没见过这般养人心肺眼目的美人,空灵透澈,看着就觉得整个世间的纷杂都离去甚远,将他身边的那些胭脂俗粉都通通比了下去。
这莫非便是谢老夫人与他提到过的谢锦茵?
老夫人打算许配给他的美人儿还真不赖!
谢家势力也大,他得了这美人的同时,还能与谢家联上姻,不失为两全其美的事儿。
他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目光发直的望着那案几跟前入神作画的美人,只想着今晚就带她回东宫好生宠幸疼爱。
待南虞一气将花样子画上了十来个之多,回过神来,这才发现雅间门口站着的男子。
他玄色镀金边锦袍,身形高瘦,脸容却是俊朗,挺直的鼻梁上是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底隐约透着股子邪魅,定定朝她望来。
南虞心下咯噔的跳得一下,是太子爷萧文琰!
他怎会来此处,这里乃是贵妇人与姑娘们做衣裳的地方,男子甚少会出现。
南虞不由得朝谢老夫人看去,说来谢老夫人既是太后的庶妹,算起来,太子萧文琰可要敬称一声谢老夫人为姨祖母的。
可见,他此是来寻谢老夫人。
她这辈子的身份是从没见过太子爷,是以只能假装不认识,面上从容,只当他乃某个世家公子,微蹲上一礼,便当是问了安。
他的不明目光一直就在她身上,见她给行礼,大步上前来就要抬手将她扶起。
南虞差点儿被惊着,往后退得好几步,站定,又曲膝一礼,“多谢公子。”
“阿琰。”谢老夫人从矮案几那边儿起了身,含笑道:“可莫唐突了人家姑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