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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宠软萌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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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憋着笑,在她额头亲了亲:“宝贝儿,你没发现精华。”
“是么?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雍王从善如流地重复了一遍,小蜜儿凝神细思,终于发现了端倪:“原来你这是一首藏头诗啊,开头就是我的名字。连起来是:蜜儿……乳大……腰软……白嫩,你个臭流氓!”
小姑娘扑上去狠狠地摁住他,使劲捶打着太多胸口,男人开怀大笑,她就赶忙去捂他的嘴。暮春温暖的夜里,被窝之中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翌日,秀女的选拔到了比诗的环节。偌大的清源宫庭院之中,雍王随手一指满园绚烂的春花,朗声说道:“明日就立夏了,今天就以暮春之景为题,作一首七言律诗吧。”
雍王温柔的目光从小蜜儿脸上划过,刚好与她的目光相对,便相视一笑。这种于人群之中,遥遥互望的感觉,既有发自心底的甜蜜,又有当着众人的面偷情的紧张。两个人的心里都扑通扑通的跳着,只不过雍王皮厚,目光锁在她脸上,就舍不得移开了。沈初蜜红了小脸,垂下头去,装模作样的拿起狼毫笔,蘸了蘸墨,却并未在纸上落下一个字。
雍王早就想好了对策,今日本也没打算让她写,缓缓走上前去,站在她身边。
沈初蜜轻轻咳了一声,得意的抖了抖自己面前的白纸,抬起头,挑衅地朝着他笑。
“呵呵!”雍王一下没憋住,笑出了声。引得旁边几位闺秀都循声望了过来,一不做二不休,所性他直接伸手握住小蜜儿捏着宣纸的手,拉她起来。
沈初蜜面色一怔,低声急急问道:“喂,你干什么?”
雍王没有像她这般偷偷摸摸的说话,而是十分随意的,用宽厚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师妹才高八斗,是皇祖母亲封的第一才女,不用参加比试。今日刚好缺个评判的人,你不用做诗了,就由你来选诗吧。”
这样也行啊?
沈初蜜忍俊不禁,抿抿小嘴儿,随着他向正殿之中走去。
沈初蔷见姐姐成了主审官,赶忙朝她挥手,指指自己,用口型比了一个“我”字。
沈初蜜点点头,她明白三妹妹的意思,无论她做的诗好与坏,都要让她在这一关淘汰出局。
林咏絮也特别高兴,她不求蜜姐姐能特意照顾自己,只要她能公平公正,以自己多年努力学到的才学,应该不会落选的。
其他闺秀已然羡慕的眼里能开出花来,一直以严小姐马首是瞻,只当是雍王的小师妹刚刚回到京城,王爷格外照顾她两天罢了。谁知道人家现在竟然成了评选官,自己的命运捏在人家手里了。看来赶明儿应该跟沈二小姐多走动走动,将来的日子才好过。
清源宫的正殿是一座两层的阁楼,整座楼都是用金丝楠木做成,是大屋中施小屋,小屋上架小楼的仙楼样式。雍王就这样牵着她的手,大摇大摆的上了正殿的二楼。居高临下,俯视庭院中众多作诗的闺秀。
清风徐来,窗前高大的海棠树把开着娇嫩花朵的枝桠,随风送了过来。沈初蜜轻轻抬手,便折下了一枝,雍王含笑看着她,满脸柔情。
“我帮你戴上吧!”雍王柔声说道。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戴花?沈初蜜诧异地看了男人一眼,娇羞的红着脸,垂下头去:“我只不过是摘下来拿着玩儿的,谁说我要戴在头上?”
“好,你要怎样就怎样,我再帮你折一枝大的。”雍王探出半个身子,长长的手臂伸了出去,折下一大串馨香漂亮的垂丝海棠,交到她手里。
庭院中的闺秀们无心作诗,都偷偷的往这边瞧,原本她们对雍王的印象都不太好,众人心中的目标皆是那温文尔雅的安王殿下。因为自去年年底雍王回京,就听说他领兵端了白莲教的老巢,杀得血流成河,自此便有了杀神之名。而且,据自家在朝中为官的父兄说,雍王极不爱笑,一直非常严肃,早朝的时候说话也是一针见血,不留情面。朝中大臣都十分惧怕他,作为女人,又有哪个敢不要命的去触碰这活阎王呢。
可是选秀的这些日子,大家看得分明,雍王不是不温柔,而是他只对他想温柔的人,才展露这一面。就像现在,那温柔宠溺的目光,嘴角噙着的淡笑,简直能把人的心融化。
雍王这哪是来选秀的,分明是来秀恩爱的。
作者有话要说: 稍后还有一更,说好两回就两回,说好七次就七次,嘿嘿!
第43章 傻瓜
一炷粗香燃尽; 众秀女所做的诗篇都交了上去; 而且不准署名。林长卿亲手捧着一摞诗作上了二楼; 毕恭毕敬地交到雍王手上。
雍王的目光一直黏在小师妹身上,那些诗他连一眼都没看,直接就交给了小蜜儿:“蜜儿,你来选吧,看上的就留下; 看不上的直接扔下去; 让她们收拾东西回家。”
庭院中的闺秀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选拔已临近尾声; 成绩就显得越发重要; 谁都不希望在这临门一脚的时候前功尽弃。她们仰着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雍王殿下; 和他极为宠爱的小师妹,只盼着那飘下来的纸片之中,没有自己的作品。
沈初蜜一张一张认真的看着,看到好的,就在雍王手里一放,不好的,便随手往窗外一抛。楼下众人见有纸片飞下来,赶忙一涌而上; 抢到手里来瞧,见不是自己的作品,便拍拍胸口放心地走到一边。若是哪位闺秀见到自己的作品被抛了下来; 立时羞得满脸通红,伤心落寞而去。
自于彦走后,便有一位娄尚书家的女儿娄玉芝,替补了她的位置,整日跟在严奴儿身边,一副卑躬屈膝的表情。此刻有一首诗飘落下来,众人看看纷纷摇头,都说不是自己的作品,娄小姐走上前去瞧了瞧,见也不是自己的作品,便拿回严奴儿身边,捧给她看。
严奴儿一瞧,马上柳眉倒竖,满脸怒气,低声嘟囔道:“分明是故意的。”
林咏絮离的不远,瞥了这边一眼,对沈初蔷道:“这上面又没写名字,蜜姐姐也不知道哪一篇是谁的作品,这样的选拔最是公正,雍王殿下十分英明。”
严奴儿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用手指悄悄捅了捅娄玉芝的腰,严厉的眼神盯在了她脸上。
娄玉芝年岁不大,刚满十四,又因在家中是独女,自小骄纵惯了,并没理解严奴儿捅她腰是什么意思。不得已,严奴儿只能自己开口说道:“哎呀,这原来是你做的诗啊,那你要被淘汰出局了,快回去收拾东西吧。”
娄玉芝一愣:“这,这不是……”
“不是什么,你刚才跟我说了你写的诗的内容,不就正是这首诗吗?你就莫在这儿赖着了,快走吧!”严奴儿冷了脸,在她腰上狠狠地掐了一把,掐得她痛呼一声,明白过来。
严小姐的意思,便是要让自己顶包了,看来这诗是严小姐做,娄家是靠严相的势力才能平步青云的。娄玉芝知道,这严小姐自己惹不起,便只能委屈哒哒的转过身去,手里捏着那张薄薄的宣纸,低声啜泣着走了。
沈初蜜并未注意下面的动静,只是全神贯注的品读每一首诗的好坏。忽然,她扑哧一笑,眉眼弯弯的看向了林长卿。
雍王纳闷的随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就见林侍郎正身姿笔挺的站在一旁,眼睛瞧着面前的海棠树,目不斜视,并未发现小师妹朝着他笑。
“蜜儿,你看他做什么?”一股浓浓的酸意袭来,沈初蜜好笑地看了一眼醋王。
“林侍郎,这首诗就由你来评判吧。”沈初蜜脚步轻快地走过去,把手里薄薄的宣纸,递到林长卿手中。
红杏侍郎诧异的低头一瞧,就看到了一手整齐的簪花小楷,字写得不错。飘逸灵动,布局整齐大方。第一印象不错,然后他细看诗句。
红璧阑珊悬佩当,
杏花临涧水流觞。
侍婢金罍泻春酒,
郎官风流才情长。
着行排立向春风,
实类平芜流大江。
可怜春半不还家,
恨无闲地栽丁香。
红杏侍郎是前科状元,才学自然极高,这一首小姑娘做的春景诗,在他看来也算是勉强可以过关了。
“沈姑娘,在下觉得这首诗的词句、意境都算可以,虽说整体上不是很统一,不过……”在沈初蜜吃吃的低笑声中,林侍郎终于发现了端倪,微微笑道:“哪个姑娘能有这般调皮?看来是舍妹借此机会暗讽,用藏头诗说我可恨,不过这笔体却又不像她的。咏絮虽是顽劣了些,不过此诗应该可以过关,不知沈姑娘意下如何?”
雍王听到藏头诗三个字,也好奇地凑了过来:“红杏侍郎着实可恨……哈哈,看来这藏头诗使用广泛啊,是不是蜜儿?”
沈初蜜自然明白,他说的是昨晚那一首,什么乳大、白嫩的,后来她把他好一顿挠,除了留下脸没动,身上使劲挠了好几把。小姑娘红着脸把他推到一边,对林长卿说道:“我觉得这肯定不是咏絮做的诗,她平日里虽是活泼调皮,在大事上却从不含糊。尤其是这选秀之事,她一心想要进宫做女官,不会在比赛中开这种玩笑。其实要知道是谁也不难,现在把诗扔下去,就能很快知道了。”
林长卿缓缓点头,她说的没错,妹妹一心进宫做女官,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可是除了她,还有谁跟自己开这种玩笑呢?
脑海中闪过一个曾经恶狠狠地瞪过自己的身影,可是……她为什么要觉得自己可恨呢?真的会是她吗?
“沈姑娘,我觉得此诗尚可,若是因为我就让人家落选,林某心中有愧。”林长卿耿直说道。
“无妨,我来扔,是我没选上,与你无关。”沈初蜜从他手上拿过诗作,扬手一扔,软软的宣纸轻飘飘落了下去。
轩窗大敞,沈初蔷已经看到姐姐跟红杏侍郎说话了,虽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但心里也有几分猜测,这应该是自己的作品。哼!你看到了,我也不怕,本来就是可恨嘛,不过是说句实话罢了。
宣纸快要落地的时候,她抢步上前,接过来瞧了瞧,抿嘴笑道:“这是我的,你们不用来看了。”
众位闺秀止步,都吃惊地瞧着沈三小姐。如此大义灭亲么?她刚才不是还朝着二姐笔划,竟然如此刻意都没保住?严奴儿很是高兴,不屑地切了一声,冷眼瞧着。
林咏絮焦急地凑了过来,看了看她手里的诗,竟噗嗤一声笑了:“蔷姐姐,你这是自己故意要出局的吗?”她抬头看向了自家大哥:“哥,这首诗你看到了没?”
沈初蔷也抬头望去,一脸无畏的盯着林长卿,我就是骂你了,你能怎样?
林长卿与楼下的两个姑娘互望一眼,主要是看着沈初蔷,心里着实不明白自己怎么得罪沈三小姐了,从上次跳舞的时候就看他不顺眼。不,好像在此之前也不太和气。
沈初蔷本是用挑衅的眼神看向林长卿,却又不知为何,在他清朗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心里有些悸动。与他对视片刻,小姑娘心慌气短,脸上一热,扭头跑开了。
雍王和沈初蜜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林长卿,在他追随着那个跑掉的身影望了许久之后,缓缓回头就落尽了二人如炬的目光中。
“殿下,沈姑娘,我……在下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林长卿面皮一紧,俊朗的脸上划过几分不自然。
雍王心里也不大明白,就没有开口。沈初蜜清楚底细,笑着说道:“林大人不必在意,其实只是阴差阳错罢了,并非大人故意为之。”
她这么一说,林长卿更加蒙圈了,垂着头细想跟沈三小姐之间见过的寥寥数面,回想每一个细节,究竟何时在无意中冒犯过她。若说不合适之处,唯有那天怕她撞在雍王身上,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可是,在此之前她就狠狠地瞪过他,那又是为何呢?
在他百思不解之际,沈初蜜已经选完了所有的诗作,和雍王一起走下楼去。
雍王负手而立,高大的身子站在台阶上不怒自威:“今日结果已出,落选的现在收拾东西走人,若有不服气的,就来和本王理论。陈庆,吩咐下去,若有人敢为难小师妹,直接打一百板子,关进天牢,等候本王发落。”
“是,王爷。”陈庆朗声答道。
雍王点点头,满脸严肃地看一眼台阶下众人:“从明日起,你们就要跟着太医学些医理和推拿手法,中旬还有最后一场比试,留下的人就会分配官职,到宫中效力。当然了,也有可能做宫妃或是王妃,就看你们的造化了。”
他转过头看向沈初蜜,目光一下子柔和了很多:“小师妹,明天你不用学医。柔然王子和公主明日进京,你随我去迎接贵客。”
众人皆惊,满眼羡慕嫉妒恨却不敢说话,唯有憋了一肚子气的严奴儿说道:“雍王殿下真是有胆量,如此明目张胆的偏心,就不怕悠悠之口、人心难平么?”
雍王冷笑,嘴角斜斜的一扯,皮笑肉不笑:“严小姐出自诗书之家,自然是……”后边他叽里呱啦的说了几句别的话,引得众人怔愣,唯有沈初蜜没忍住,捂着嘴小声笑了起来。
“不知殿下说的什么胡话,我们听不懂。”严奴儿白了他一眼。
雍王连看都懒得看她,转头对沈初蜜道:“小师妹,告诉她。”
“雍王殿下说的的确是胡话,是柔然人说的话,他说你出自诗书之家,自然应该是才高八斗,只是不知道若说你蠢的像猪,你会反对吗?”
秀女们全都低声笑了起来,严奴儿气的面红耳赤,一甩袖子跑开了。
雍王也开心地笑了起来,露出八颗大白牙:“蜜儿,你胡语比我说得好,明日你就扮作宫女,跟在我身边,给王爷译话便可。”
没想到,沈初蜜并未因这殊荣而欢喜,挑眉看了过来:“为什么扮作宫女?既要我做这等差事,为何不给品阶?”
“你想要品阶啊……”雍王心里笑得欢畅,面上却十分严肃。
要品阶也不是不可以,亲王正妃是正一品,再没有比这品阶高的了。
沈初蜜十分认真的点点头:“对呀,翰林院的译官都是正八品,我也要做正八品的女官。”
雍王心里这个气呀,放着正一品的王妃你不做,偏要做个正八品的译官,你是不是傻?
秀女们瞧着雍王气呼呼的模样,都替沈初蜜捏了一把汗。皇家抬爱,把这么露脸的差事派给你,居然还敢要品阶?
要什么品阶呀!
作者有话要说: 要什么自行车呀?
东方:一夜七次,我真的做不到呀。
树杈:大大,你别自作多情了,小美女们说的是我!
沈初蜜选诗这一段,原型是唐朝才女上官婉儿。
(景龙三年)中宗正月晦日幸昆明池赋诗,群臣应制百余篇。帐殿前结彩楼,命昭容选一首为新翻御制曲。从臣悉集其下,须臾纸落如飞,各认其名而怀之。既进,唯沈、宋二诗不下。又移时,一纸飞坠。竞取而观,乃沈诗也。及闻其评曰:“二诗工力悉敌,沈诗落句云:‘微臣彫朽质,羞睹豫章材。’盖词气已竭,宋诗云:‘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犹陟健举。”沈乃伏,不敢复争。
第44章 使者
令众位闺秀没想到的是; 第二天一大早; 八品译官的官服就送到了南苹殿。沈初蜜身量娇小; 胸大腰细,按理说那官服穿在她身上应该不合适。可是,当她神采奕奕地出了殿门,众人都惊呆了。
这套官服就像是给她量身打造的一样,既有文人墨客儒雅的风姿; 又有几分官员的清贵。圆领齐颈; 让那白嫩纤细的脖颈更加优美迷人,胸口处遮的比高腰襦裙要严实多了; 可是那高耸的曲线却比露出来丰盈更加诱人。
雍王只看了一眼; 就恨不得把衣裳扒了,狠狠揉搓一番。
“咳……”男人以拳掩唇咳了一声; 把脸上的不自然的表情掩饰过去。“蜜儿,一会儿要到城外十里亭迎接,大家都是骑马,你不会骑,我带你吧。”
沈初蜜淡定的摇摇头:“若是因私事出游,共乘一骑也无妨。但现在是关乎国体的公事,自然不能坏了分寸。我坐马车便可,请王爷恩准。”
雍王微微一笑; 准头看向陈之。他的小蜜儿虽然平时撒娇耍赖,但是遇到大事的时候,一向不含糊。
陈之笑嘻嘻地牵着马车走了过来:“二小姐; 咱家王爷跟您真是心有灵犀呀,早就猜到您会选择坐马车,特意让我挑了一辆既不张扬,又十分舒适的马车,这马都是最漂亮的纯种西域白龙马,一根杂毛都没有,您瞧喜欢吗?”
沈初蜜憋着笑瞧一眼贫嘴的陈之,这侍卫跟他主子一样厚脸皮,话里话外占人家便宜。她不肯答话,陈之并未受到打击,接着替雍王说好话:“二小姐,有一件事您还不知道呢,您这套官服是王爷特意吩咐宫中尚衣局连夜赶制的,还叮嘱了用最舒服的料子,用最漂亮的丝线,若是您不满意,就要打她们板子呢。”
“我有什么不满意的,一件官服罢了,别人穿什么样的,我就穿什么样的呗。”小姑娘语气淡淡的,嘴角却挂着一抹笑,看起来心情不错。她走到马车近前,踩到宽宽的板凳上,刚要提着裙子上车,却忽然发觉今日穿的是短靴、官袍,不像平时及地的长裙那么难伺候。
小蜜儿欢快地上了车,雍王在一旁背着手瞧着,心情也不错。其实刚刚他犹豫了一下,想伸手去扶她上车,但是直觉上小蜜儿不会同意,索性由着她自己上车吧。
众人上马,簇拥着一辆金贵的马车前行,街上的老百姓不知发生了啥事,见身穿蟒袍的高大王爷开道,都在猜测坐在车里的贵人是什么人?
一路人马浩浩荡荡的出了京城,到城北十里的望山亭,等候贵宾来访。大梁建国之初,和柔然也曾连年征战,但是后来北方突厥族崛起,盛极一时的柔然有了强劲的对手,便不敢轻易南下,生怕被突厥端了自家老巢。此次前来也有心和谈,想与大梁巩固好关系,一心一意的对付草原上横冲直撞的突厥人。
远远的,瞧见一对人马快速驰来,旌旗号带飘扬。逐渐走近,大家看清了他们身上穿着的兽皮衣裳,和头上奇怪的发型头饰。
“柔然人果然不一样啊,都立夏了,还穿皮袄呢!”陈之今日的任务是保护沈初蜜,他只负责跟在自家未来的王妃身边,顺便插科打诨哄她高兴,若是能为王爷美言几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人家不过是在肩上搭了那么一条,热不到哪去,你瞧那柔然公主,还挺漂亮的哈!”沈初蜜对那些魁梧黝黑的外族男人不感兴趣,只好奇的看着端坐在乌骓马上的柔然公主。
那女人穿的是一套黑底红边儿的窄袖胡服,下身是干净利落的长裤,并没有在外面罩上裙子。上半身和其他男人一样,用半块兽皮斜披在肩上,一直垂到臀部以下。头上梳着密密麻麻的小辫子,束到脑后,挽成一个高高的蘑菇头。
陈之十分不屑地切了一声:“这个也叫漂亮啊,我觉得给您提鞋都不够!”
“别瞎说,人家是公主,小心治了你的罪。”沈初蜜面色严肃的提醒道。
陈之扁扁嘴,溜到一边儿,不敢说话了。
雍王转头看了一眼踮着脚向前巴望的小师妹,心中暗笑。果然还是在意的,让她来,还真是来对了。这小丫头若是听说自己日日陪着柔然的王子和公主,还不知要怎么胡思乱想,索性让她寸步不离的跟着,一举一动都在她眼里,免得她乱吃没用的飞醋。
队伍到了近前,柔然王子飞身下马,与站在最前方的雍王殿下笑语寒暄。当然,他不会说汉话,说的是胡语。雍王并未迅速答话,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林长卿。林长卿朗声翻译了柔然王子的意思,雍王这才笑着用汉语表达了欢迎之意,同样是由林侍郎翻译给对方听。
沈初蜜安静的听着,心里暗暗点头,对方的语速非常快,林侍郎翻译的一字不差,而且还如此有文采,实属难得,不愧是前科状元了。
佩服别人的同时,她忽然之间疑惑了,既然林侍郎是一个非常好的译官,又是礼部侍郎,刚好负责这件事,那自己这个女译官岂不是纯属多余?
带着满腹的疑问,默默站在人群里的沈初蜜又把目光看向了柔然公主。这姑娘一看便是娇生惯养的,自家王兄都已下马寒暄,她却依然坐在马背上,高昂着头,一脸的不服气。
雍王并未看向那位鼻孔朝天的公主,反倒是她的王兄,回首招呼她下马:“巴达玛,快过来,拜见南国的王子殿下。”
“阿兄,我不喜欢这里,太热了,咱们回去吧。”柔然公主浓眉大眼,肤色微黑,高高的颧骨上飘着两朵晒过的红斑,她满脸不耐烦的神色,根本就不想下马。
他们说的是胡语,但是沈初蜜能听得懂。她诧异的瞧着柔然公主,这姑娘难道是被硬逼着来的中原吗?既不喜欢,又何必长途跋涉的来了这里?
“巴达玛,不要胡闹,父汗派我们来中原,是要和他们做好朋友的。你态度这样不好,人家会误会咱们的诚意。”柔然王子知道,虽然他们兄妹之间所说的话不会被翻译过去,但是人家的译官听着呢,若说了什么过分的,之后必定会禀报给南国的王子,这对下一步的计划会十分不利。
巴达玛撅着嘴跳到地上,按照柔然的礼节,给雍王行了个礼,就转过身去不肯看他了。
雍王面色淡定,看不出喜怒,只是颇为礼貌的带着柔然一行人回到京城。
京中的老百姓们这才明白,原来雍王殿下是去接北胡使臣的。在驿馆中安顿好了住处,已然临近中午,雍王遣散了朝中官员,只留下林长卿和沈初蜜,陪着柔然的王子和公主,到了帝都最具特色的酒楼:天一坊。
众人落座,雍王淡然开口:“近日太后身体欠安,因我大梁最重视孝道,父皇近几天都是亲自在永寿宫侍疾,暂时不宜在宫中大摆宴席、歌舞欢唱。所以命本王带两位贵客先在京中游玩几日,等过几天皇祖母身体恢复之后,再由父皇出面,与贵国详谈国事。”
林长卿把雍王的话翻译过去,真没想到,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柔然王子铁砧和公主巴达玛竟同时笑了,那是不加掩饰的高兴,似乎还夹杂着那么一点儿如释重负的感觉,好像晚几天见到皇上,对他们来说是一件特别幸运的事情。
铁砧转头看向妹妹,用胡语说道:“你可以先开心的玩几天了,这几日,你可以随意吃喝玩耍,其他的事情,等见到皇帝陛下再商量吧。”
巴达玛挑衅的看了一眼雍王,转过头看向自家哥哥的时候,就是满脸撒娇的笑意:“阿兄,听说大梁都城里有一种游戏,叫套圈。我想去试试,以我练就的套马杆儿的功夫,肯定能套到好多好东西。”
铁砧瞧着妹子憨憨的笑:“好,一会儿吃完饭,就带你去套圈。”
没想到柔然人的爱好居然如此“高大上”,小蜜儿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她使劲的往下咽,却还是被呛住了半口,趴在桌边猛烈的咳嗽。
雍王抬手温柔地拍在了她的后背,微笑着说道:“蜜儿,你从小手上就不准,套圈的时候从没套着过什么好东西,怎么你还跟着瞎激动?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无需羡慕人家。”
柔然的两兄妹听得一头雾水,看向了自家带来的译官。
于是沈初蜜在咳嗽的间隙,听到柔然译官说道:“雍王殿下叫她甜心儿,说从小就圈着她,要什么就给她什么,不会把她给了别人家。”
这坑爹的译官,沈初蜜真想自己翻译给对方听,可是她越着急,就咳得越厉害。雍王从不甚在意,到心疼地皱起了眉,不停地抚着后背,帮她顺气。
柔然公主的眼睛亮了,铁砧的目光,却有些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树杈:有我在,谁也别想搞事请!
第45章 湿妹
柔然王子铁砧十分好奇的问道:“请问这位是?”
雍王用柔情似水的眸光看着沈初蜜; 淡然答道:“这是本王的未婚妻。”
林长卿脸上一怔; 深深的吸了口气; 没有做声。柔然译官以为自己听错了,吓得干瞪眼,也没敢说什么。
沈初蜜刚刚咳得顺了气,稍微抬头,就听到了他这句话。一张咳得微微粉红的小脸儿; 瞬间红透。着急的用胡语解释:“我是他小师妹。”
胡语之中没有师妹这个词; 见他们没有听懂,她只得着急的解释:“就是妹妹; 师是潮湿的湿这个音。”
她用胡语尽量的想跟他们解释清楚; 先从发音上让他们明白,这个词是怎么说的。柔然公主十分纳闷儿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她听到了潮湿这个词,还有妹妹这个词。
“中原竟然还有会讲胡语的女人!你的意思是潮湿的妹妹?你很潮湿吗?我看你脸上也不潮啊。我们那的女人平时都不潮,只有和男人欢好时才是湿哒哒的,会弄湿皮褥子。你和他已经在一起湿过皮褥子了吗?”
沈初蜜一张小脸由红变紫,胀得简直快要爆炸了。柔然人都是这样说话的吗?她的确是把胡语学得不错,可是她对柔然的风土人情了解的并不是很多。当着男人的面,能谈论这些?
她脑海中忽然浮现起那天早晨看到的一圈水渍,像尿了床一样的东西。难道那不是小猫的口水; 而是和男人在床上躺着留下的印记?忽然又想起他叼着那处,令自己怀孕的情景,这就是她说的欢好了吧; 当时好像身上的确是出汗了,湿哒哒的。小姑娘不敢再多想,求救般的看了一眼身边的雍王,见他紧抿唇角,正在努力的憋着笑,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得不到援助的沈初蜜实在没别的法子,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解释:“就像你的阿兄,王子殿下,他是不是有那种教他功夫的师傅,比如说教射箭的师傅。那师傅家里也许会有一个女儿,我们汉人跟师傅家的女儿就叫小师妹。”
这一次,柔然公主似乎是听懂了,缓缓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就像格鲁一样。他是我们柔然第一勇士的儿子,他的父亲是阿兄的师傅。但格鲁是男人,如果他是女人,那他就是阿兄的小师妹。”
“对对。”沈初蜜忙不迭的点头。
终于结束了这费劲的交流,店小二鱼贯而入,端上来一盘盘精致的菜肴。雍王热络的招呼远方的客人:“这家酒楼是一个波斯商人开的,这里有好几个国家的大厨,能做各种风味的菜肴。喏,这手抓羊肉就是你们柔然的菜。尝尝看,正宗不正宗?”
这次林长卿毫不犹豫的翻译了过去,铁砧和巴达玛都把目光投向了那一盘手抓羊肉。柔然王子毫不客气的伸手抓起一块塞进嘴里:“嗯,味道还不错,不过肉质差一点。还是要用我们柔然的羊,现宰杀的新鲜羊肉做出来才够味。希望你们以后也到我们柔然来做客,请你们吃地道的手抓肉。”
虽然在语言交流上并不是很顺畅,但是好在饭桌上的气氛还不错,宾主尽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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