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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王妃[重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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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江涵影
文案一
前一世,秦王流落民间,养父之女陆锦绣对他芳心暗许。
然而,他却不知道,陆锦绣并不是他的亲姐姐。
不久后,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
而陆小姐却消失不见,有人说她悬梁了,有人说她投河了。
总之,那一世他倾尽了天下钱财,
却没有找到她。
这一世,他重新醒来,又回到了九年前的陆家,
而那个陆家小姐姐,也依旧在他面前,纯净如初,明媚如月。
文案二
大雨之夜,陆老爷在雨里捡来个孩子,告诉陆锦绣,他以后就是你弟弟。
十几年后,从雨里捡回来的孩子已出落成一个翩翩少年。
他站在陌上站她阿姐的样子,让陆锦绣一怔,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不知天高地厚的娇蛮姐姐VS温和如玉俊美宠妻秦王殿下。
阅读提示:
1、全文架空,谢绝考据,女主霸道会改,男主温润只是表面。
2、男主重生,光阴倒转。
内容标签: 重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第 1 章
  大成元年,晋王杨谨业继位,诛杀太子,幽禁齐王,不过两个月的时间,帝位大定,弑兄杀弟,血腥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大南朝,天地一片灰暗。
  腊月黑夜,更是下起了罕见的大雪。
  疾风撕扯着雪花铺天盖地尽数落于秦王/府,若大的王府透尽了雪夜的寒冷,几百间屋子黑成一片,只有正殿里透出微弱稀薄的光茫在雪白的地面与漆黑的天空中荧照,仿若流营之火。
  几个太监提着灯一路匆匆进了秦王/府,走过一重又一重门,直向大殿。
  刺骨的寒风带起地上的雪片搅得眼前一团银白,忽又朝这几个太监打来。
  迅雷不及俺耳,雪片像万把小刀一样割过几个太监的脸,为首的太监只咧了一下嘴,揉了一下自己的被割得生疼脸,丝毫不敢怠慢,直向正殿而去。
  大殿的门半开着,从大门到正殿的甬道上留了一排杂乱的脚印,几个公公到了正殿门前,沉寂的四下仿佛听得到雪片下落的纱纱声,而正殿却仿佛只是亮着灯火却无人的空房。
  为首的公公停了下来,向里面恭敬行礼禀道,
  “秦王殿下,皇上派老奴来给殿下送洒来了。”
  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打破沉寂,落下良久,而大殿里半晌却没有任何回应,门口提灯躬身公公脸上浮过一丝踌躇后,直接带着几个小太监走了进去。
  肃静空荡的的大殿之中,四下的烛台多数都未点亮,只有案前亮了一盏,微弱的烛光下,照不透大殿的幽暗。
  而案前,只静静坐着一个几分清瘦的年轻男子,烛火下,他头上尊贵的玉冠在微弱的烛光下润光点点,一身绸纱层层的白袍上隐约可见的龙纹透出他无比尊贵之气,只是雪夜仿佛在他脸上覆了一层寒霜,他的脸色苍白得如一尊雕像,便是这样,也扔掩盖不住他天生不俗的气宇与他超越常人的俊秀。
  太监就站在案前望着他,他没有抬头,只是望着眼前一个绣着五彩鸳鸯手帕,折成一个方块整整齐齐。
  迫不急待的公公冷默的声音又起,
  “殿下,事已到此,还请殿下自行上路吧!”说音未落,后面的小公公端上一杯酒放到了他面面的案上。
  明透的金玉杯中,盛着的酒水比杯上镶嵌的珠宝还要闪亮透彻,只是这一杯看似普通的酒,他知道里面加了什么,喝下去又会怎么样。
  他的眉间微抽了一下,注视着这杯酒,自父皇为帝以来,已有六年,这六年里,他找遍了大江南北也没有找到锦绣,有人说她悬梁了,有人说她投河了,总之说什么的都有,而他经过了这六年的寻找,也是明白了,她该是不在人世了。
  若是这世上没有了她,他又如何活得下去,高高在上的亲王,享受着荣华富贵?
  而对储君的争斗中,他都觉得毫无力气拼搏下去。
  他的人生就像这黑夜一样,仿佛光明永远不会再来,便是没有皇兄这杯酒,他也没有落下去的意念。
  酒是来得正好,不但安抚了皇兄独霸天下的心,也让他自己解脱了,他只觉得,喝下这杯酒,不但不会让他痛苦,反而能让他舒服一些,人生至此,再无可留恋。
  案前,他缓缓端起那杯酒,盯着那明晃晃的酒水,一饮而尽,酒杯落在檀木案的上声间清脆得刺耳,他余光扫到面前一群大小公公,冷默的目光仿佛正等着他这个王爷归西后去复命。
  如此,也好,众人安心,他的一生也算结束了。
  只是,这一世终究还是留下了遗憾。
  锦绣,他的眼前开始浮现温暖如春的画面,还是在丹阳城,那时,父亲还是丹阳县令,前来,上门来提亲的人都让她拒了,包话那个丹阳最有名的富公子,她的理由只说了一个,她想找一个像他这样的夫君,那年他只有十五岁,回应锦绣,他只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回了她一句毫无温情的话,
  “阿姐,你脑子烧抽了,我是你弟弟。”
  这样,他走了,锦绣站在那里,只暮然的看了他许久。
  再后来,具令一家,因吏部司封郎中案受牵连,不但消了陆老爷的官职,还惹得整个家族一个贿赂官员的罪名,男的女的,皆贬为官奴。
  从送表妹周银雪回来的路上,一到家,便是家破人离的苍凉之景,整个官府都在缉拿他,在秦州驿馆,他看到了母亲在做杂艺,做惯了夫人的母亲,一干粗活,手上都皲裂了,而这并不是最惨的。母亲叫他去找阿姐,而当时,母亲告诉了他一个事实。
  他是陆家从外面捡回来的,陆锦绣也不是他的亲姐姐。
  锦绣没有答应任何人的婚事,都是因为他,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日久情深。
  母亲让他找到锦绣,带着他一起去阵国,再也不要回来。
  而当她找到陆锦秀时,一切场景已足以让他悔恨终生,就在丹阳城外,退去大小姐光泽的锦绣一身粗布麻衣,正在被几个男人蹂/躏,他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却又抵抗不住人家人多势重。
  那个被锦绣拒婚的秦州太守公子,毁了月儿的清白不说,还将她赏给他手下的士兵,任一群男人凌/辱她,折磨她,还将她打得满身是伤,血迹斑斑。
  直到那一刻,锦绣还趴在地上,向太守公子求饶,让太守望公子放了他。
  声泪俱下,被太守公子的人打倒在上的他,被送到了官府,
  到此以后,再没有锦秀的消息,后来有人说,那个太守公子将她嫁给了屠夫,又嫁给老头子做小妾,总之,传到他耳朵里的是一个又一个惨烈渗血的消息,割得他心头滴血。
  再以后没多久锦绣便再没有消息,
  此事,是他后来在锦秀失踪后审问蔡明凡,他亲自招供的,条件只有一个,陆锦秀按照他的去做,蔡明凡便不会杀他。
  亲情,恩情,情根已深种,他心里再容不得任何女人,他就算翻天覆地也要把锦绣找出来,六年里,他动用了父皇国库的银子,找遍了大江南北,再没有锦绣的任何消息,他最终相信了,锦绣,真的是不在了。
  即然这样,他一个人又如何孤单的活在世上,锦绣,他的心痛抽痛着,下肚的烈酒,灼得胸口一团火,不久一口毒血从他嘴角溢了出来,他忍不住 一声,伏倒在案上,嘴解的血直染湿了那个纯白的手帕,那是锦绣送给他的,当初,锦绣送他手帕的时候,他照样回了她一个毫不客气的粗话,
  “你送我鸳鸯手帕,你脑子是不是抽了,你还是送给你以后的心上人吧!”
  而当时,他说完话时,明显感觉到,她脸色苍白难看,于是他也没在多说,只当一件毫不在意的物件留了下来,如今却成了她留给他唯一一个遗物。
  他望着这个手帕六年,六年里是这个手帕一直陪伴着她,他不顾一切的寻找着她,叫人画她的画像,几次去秦州,气得父皇说他这样掠走国家的银两去找一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女人,说他荒淫无度,奢侈浪费。新朝初建,百废待兴,要他简朴,最后气得父皇嘱咐内官,哪一天他若是醉死了,他死后边个墓碑都不会给他立,只会叫人写本书给他留个名罢了。
  此刻,就是他离去的日子了,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无力呼吸,一口气含在胸口,脑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只念着她的名字,至于什么墓碑不墓碑的死了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纵是载了史书又如何,没有了锦绣,一切都没了,苍茫人世,可怜了我的锦绣,没有得到了他的半点怜爱,直到死,还是殚精竭虑的为他着想。
  案前,他蓦然掉下一滴点与落在染血的手帕上。
  锦绣,此生是我负了你,若是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给你一世恩宠。
  大殿里,仿佛如木像腊人的几个公公看到他轻轻闭上了眼睛,转身提灯复命,
  大殿的门开着,雪片下得更是猛烈密集了,吹得大殿里,系好的青纱忽地散开,若隐若现的荡着他伏案静静的身影,案头的烛台被风打得摇摇欲灭,最后一股强风破门而入时,瞬间打灭烛火,留一道青烟渐渐消弥在幽暗的大殿里,世间再无光亮,一团黑暗与天连到一起,只有无尽无休的大雪还在萧萧下落,将毫无生机的秦王/府淹没成一片惨白。
  人右是真有灵魂,他的魂魄一定是随着风雪缠卷到了门外,在天地间的无尽黑暗中与徜徉,在风雪漫漫天中被冰透,或者是根本不知道冷热。
  总之,一切在混沌无尽中,悲凉得可怕。

  ☆、第2章 第 2 章

  床上,一个清瘦的少年,穿着中衣静躺在床上,月光转过去,东湘房内一片黑暗,他轻微的呼吸声越的加急促,打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猛然的从床上坐起身来。
  沉定了一下,才发现是自己没盖被子,被冻醒了,怪不得自己只觉得冷,除了冷,心中还留有梦境中一股悲凉。
  他抬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虽然月色暗淡,但外面仍有一丝朦胧之光,四下静寂,自己从梦中醒来,犹如经历了一场浩却,仿佛身体大脑被掏空,心力憔悴,晕头转向。
  他跳下床,几步打开了门,不大不小的院子里,一片黄花朦胧的开放着,虽然这黄色显得在夜色里并不是那清楚,但散发过来的清香顿时驱赶走了刚才在梦境里的可怕感。
  他定了定神,走到院子中。
  这是他的家没错,秦州,丹阳县,他父亲是县守,他们住县守府,对面是西湘房,二进门的旁边住着下人忠叔,正房住着他的父母,后面是他的阿姐和厨娘沈娘。
  阿姐,陆紧绣,她不是失踪了吗?他们家不是被抄家了吗?
  不对,那是在梦里,现在不是一切好好的,他站在这院子里,
  正房里虽然灯火灭了,父母都睡下了,但下人房里透出灯火。
  他正迷茫着,不知何时忠叔却到了身边,
  “公子,你怎么没穿衣服就出来了,外面风凉,你昨天刚淋了雨,我还以为你早早的睡下了,没想到你竟然站在这儿吹风。”
  忠叔的人近中年纯厚的语声中透出一片担心。
  他看到忠叔,不顾一切,只上前抓住忠叔的胳膊,脸上惊慌未定,
  “忠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都快子时了,我扶公子回去体息吧!”说着,忠叔上来扶他。
  他推了推,
  “不用了,忠叔,你休息吧,我透透气。”
  “可是公子,你昨天刚淋了雨,现在你又没穿衣服,站在那儿,别冻着了。”忠叔仍有一丝放心不下。
  他安慰道,
  “没事的忠叔,我自有分寸,你去休息吧!”
  忠叔见他一脸不容分说的样子,没再多言,只几分担心的回了下人房。
  院子里,又剩下他一个人,刚从可怕的梦里醒来,他实是再无睡意,后院的烛光从正房的侧面透过来
  阿姐,他静静的朝着后院走去,绕过正房,侧面的甬道上,他定住脚步。
  阿姐的屋子里还灯火通明,窗纱上透出阿姐纤俏的身影,那个身影,让他激动万分,在梦里,他看到阿姐悲惨的满身是血的样子,让他心惊胆寒,如今阿姐是真的好好的?
  一时间无法按耐住激动,他快步走向阿姐的房门。
  破门而入时,阿姐正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湿露的头发打成了缕,
  她刚沐浴完,正要睡觉。
  陆锦荣上前一把抱住陆锦绣,
  “锦绣!”他强压心中的激动,沉着的声音,双手搂着陆紧月的肩膀,
  “阿姐,你没事就好,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阿姐……。”
  他停了下来,没再说下去,那个梦可怕得他想都不敢再想。
  陆锦绣刚众欲缸里出来,还未来得及穿衣服,虽然是姐弟,他这样,也太没礼貌,还是县守公子,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陆家的门风可还会在?
  她用手的推着他,无奈没有他力气大,虽然他现在只有十五岁,可他毕竟是个男孩子,推不动他,陆锦绣,举起拳头,照着他的额头就来了一拳头。
  这一拳头打得他
  “啊”的一声,两支手忙捂上脑袋,定眼一眼,这才看见,阿姐,只穿了中衣,半露的肌肤,如出水芙蓉,见到此番景相,陆锦荣的心脏瞬间加速,不过眼前的人是他亲阿姐,他这心里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不对,她不是他亲阿姐,他明明记得,他不是陆家亲生的,是陆老爷大雨里把他捡回来的,因为小时候被大雨淋了的原固,他一淋雨就会浑身发热。
  他最怕淋雨,这位陆小姐,不是他亲阿姐,在后来的日子里,这位陆小姐,还送了他鸳鸯手帕,表白心意。
  他禁不住傻笑,这不是做梦,他明明死了,死于储君争位中,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下的秦王殿下,被一杯毒杯和几个太监取了命,在无尽的大雪黑夜,那夜,异常苍白寒冷。
  暮然中,他转过身,朝门外走去,
  秦王千岁,他想起来,众人在长安叩拜他的场景,这些人明着奉着他,暗里却勾结晋王害了他,不过那一切已不重要,没有了阿姐,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阿姐,他轻轻转过身,打量着门里这个女子,陆锦绣,17岁,及芨之年,她拒了所以踏破门槛的媒婆,还据了风流倜傥,一表人才的富公子,她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夫君?
  他眼里含着笑着,转过身,黑夜还是那片黑夜,只是不是冬天,断不会下雪的,难道是老天爷怜悯他,还是怜悯阿姐,让他可以重亲活过来,重来一次。
  即然可以重来一次,那他这一次是要运筹帷幄,权撑天下了,不为别人,只为了锦绣,上一世他负了她,这一世,他要好好补尝她。
  院子里,他走过甬道,夜色在花香中蒙动,
  这一夜,披着衣服,坐在桌前,彻夜未眠。
  位于近周国南部的丹阳县,一年四季都是睛好天气,尤其是四月初,天下人间一片春光之景。
  一清早陆锦荣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坐了一夜也很乏累,出来吸食了一下重生而来的新鲜空气。
  经过一夜消化,他已摆脱去前世的阴霾,沐浴清早在这阳光里,世间仿如新生,而前生只做为昨晚的一个梦了,梦醒梦去,心情越加明朗。
  院子里,飘过四月的黄花香,他清秀的眉目,一闭一睁间看见忠叔从前院的边房拿出一把扫扫正要扫院子,他叫过忠叔,
  “忠叔,你把我的马牵到大门口,我想出去透透气。
  忠叔,一愣,以前公子可没有这习贯,一大早饭也不吃就出去遛马。不过即然公子说了,他一个下人,只听从指示便是了。
  把他的花毛马牵到县府大门外时,他早就在那等着了。
  翻身一副敏捷之势,就上了马,
  “荣公子,一早的去哪儿?”
  忠叔人尽中年的沉厚之间还未落下,他已经策马跑远。
  转过一个拐角,丹阳县街道,越发狭窄,刚从转角过来还没来得及收马,就将两旁的瓜果菜蔬的摊子刮翻一地。
  而马停下来时,也早已经穿到了巷子那头。
  人们一边收拾水果,一边朝他望去,初来丹阳县不久,应该还没人认识他是县守家的公子,只见这一群人,结着群的朝他糊过来,一个个刚要吹胡子瞪眼朝他喷口水,却见马上坐的是一位偏偏公子,清风儒雅,也不像普通平民家的孩子,便将到嘴边的粗话压了压。
  忠叔,自从他走后,便一副不放心的样了,虽说他骑着马,但忠叔的腿快,也是自小跟着他练出来的,生怕小公子出事,无论他到哪儿,忠叔比他父亲还急。
  这会儿,忠叔好像料定他会惹事一样,如神仙般的从巷子那头出现。一路小跑到他跟前,好像只是眨眼间一样。
  这个忠叔,果然不是一般家仆。
  他嘴解一杨,扬起一个明朗的笑,忠叔就到了跟前,上气不接下气,
  ”公子,这里丹阳县城,不比乡间大道,我们初来乍道,还是低调点好啊!”
  忠叔一脸苦口婆心的样子。
  虽然,他父亲只是个丹阳县守,不过他这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便不说可怕,预知未来的能力,就如神般降般在他心里一清二楚。
  这会忠叔着急他也是理解的,
  他朝后面扫了一眼,对忠叔道,
  ”忠叔,你去看看,我弄坏了多少,回头拿我的岁银补上。”
  话还没说完,人就又策马而去。
  忠叔是挨个摊子经清点,做了善后后,直接回府去了。
  从前世到现在,历经无数曲曲折折,如今重新回来,便是自己还是少年时,但这一颗心可比以前沉稳了许多,一早出城,不过是放松一下心情,也好好看看当下的形势,做到,精心安排,运筹帷幄。
  自丹阳县西城门出去后,看到此时的民风纯朴,百姓还算安居乐业,他也安心了许多,不知为何,许是前世做秦王的时间够长,他这一出来,两只眼睛看到了就是体察民情。
  总之,一切安心,江山大事,礼部史制现在自无需他操心,眼前春光正好,自是赏佳人美景之时。
  所谓佳人,自是在县府。
  在城外跑了两圈后,回到县府时,家人都已吃完了饭,一早父亲去了衙门,母亲在屋子里,算账,虽是他们家也没人太多的收入,不过家里总是有个管账的人,每月花销需要多少钱,父亲的俸禄多少钱,这些母亲都管理得井井有条。
  而且,母亲尤为疼爱他这儿子,或许是因为他长得眉清目秀,悦人可爱,或许是因为阿姐性格浮燥,粗技大叶,比起阿姐的亲生女儿,母亲好像更喜欢他这个假儿子。
  总之,陆家能这样待他做到这一点,他已是心满意足,因为便是在前世里,他为一国高高在上的秦王时,也未如此开心快乐过。
  所以,他并不想过早回去长安。

  ☆、第3章 第 3 章

  再者,重生而来,阿姐对他是何心情,他还一切未知,不过就算了无恩情,他也决定撩拨一下阿姐,至少他认为,嫁给他,总比嫁给别人让他放心。
  县府里,他到厨房,随便找沈娘要了点吃的,囫囵下肚后,正见阿姐从后面往正房娘的屋子里走,
  门口,他听到,
  “娘,听说过几天周表妹要来,她来做什么?”
  话刚说完,娘就照她脑袋拍了一下
  “瞧你那幅样子,好像不欢迎人家似的。”
  “不是的娘,你知道的,周表妹家是径州的富户,她一来,绫罗绸缎,珠花玉环的,一进府,哪还有县府大小姐的位置啊,我那些首饰,都用了好几年了,娘你每月都给锦荣那么月银,一点都不给我,虽说,锦荣他是男孩子,可你这样也太偏心了。”
  阿姐,一边抓着娘的胳膊,一边抱怨着,
  “你的首饰还少嘛?虽然我们家刚任县府,可是你外祖母的私房前都给你买首饰了,你当我不知道啊!”
  “可是娘,连忠叔都涨了工钱,怎么不给我添置一两件新衣服衣也行嘛!”
  阿姐撤娇的声音从门缝传来,听得他心下几分心里痒痒。
  曾起何时,他非常讨厌阿姐这卖乖的劲儿,而现在听来,不过女孩天生的骄黠罢了。
  四月十五,正是周表妹要来的日子,前世的他也记得,这个周表妹与阿姐料得一点没错,她一时来,便叫的家里不得安宁,尤其是阿姐,两个女子到了一起争风吃醋,比容比容貌的,当时他一见就想躲得远远的。
  这女子的这种细致的小心思,也是后来他成为秦王后,日渐成熟才渐渐体会的。
  门口,他回到屋子里,翻翻他多年累积的月银,这其中有母亲给的,外祖母给的,还有帮父要在衙门里做事得到,总之加起来,也为数不小,给阿姐卖两件首饰是搓搓有余的。
  他拿了银子,从县府走出来时,并没有叫忠叔,忠叔就又像个小跟班一样跟了他过来,
  “公子,你这又是去哪儿,老爷交待了,叫你别乱跑啊!”
  “忠叔,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嘛?”
  他一边回应忠叔,一边朝热闹的街市走去。
  街市热闹丹阳县也算是秦州商路中心了,这里的街边的东西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到了一处卖珠花的店前,他停了脚步。
  店主在门口摆了摊,以他多年在王府生活的经验和见过无尽奇珍异宝的眼光,这里的珠花太过普通,不过就算这样,这家也算是相对较好,不光银饰、金饰品、玉饰也都较为精致。
  不过他欣赏半天,最终却没有一个看上眼的,要配阿姐的脸蛋,这些珠花只会显得更加暗淡,在他看来,若是好好打扮一下,阿姐这张脸也不次于宫里那次美人贵妃的。
  可是,这个地方,?
  他犹豫着,向老板的屋子望望问道,
  “除了这些,还有没有别的,我要这里最漂亮的!”
  站在珠花摊边的老板仿佛没睡好,正打着哈欠,一听这位客爷大大开口,眼睛立码亮了起来,
  “好的,有啊,就怕公子,出不起这价钱。”
  老板话里暗带几个嘲讽,他的眼睛也是盯着杨紧荣这一身,虽看着不自穷也也不像富户。
  陆锦荣一笑,他出不起什么价线,当今秦王殿下,他的封地大到关中一带都是都是他的,别说他要一个珠花,就算要一坐丹阳县都不在话下。
  不过,想一想也是,如今身为陆锦荣,身上终归还是穷了点,且这老板,莫不是以为他没见过世面,黑他一把,也要把东西拿出来看看,过过他这双锐利的眼睛。
  “老板,是不是好东西,那也要拿来看看!”
  老板一见他年纪轻轻,口气不小,冲这口气,就是位爷,恭恭敬敬,一个请字,将他让到了屋子里。
  翻箱子,倒柜子,小心翼翼拿出一个木盒,送到他面前打开一看,就见金灿灿的耀眼,光是那纯金上面镶嵌的宝石就是非一般珠花可比的。
  他伸手将珠花拿出来打量,老板一副担心慌乱的样子,
  “你可轻点,这可是从土谷浑走商过来的,就这一支要二十五两银子呢!”
  一听二十五两,忠叔呆不住了,
  “公子,二十五两银快抵上老爷一年的俸禄了!”
  他一笑露齿,二十五两算什么,前世他动用过的国库的银子,数起来都快落成金山了,这技珠花,二十五两决不算贵,而是不值。
  经他的眼睛一看,这宝石是宝石,不是纯度不够,又不是很闪亮,顶多算看得这眼,这宫里这样的货色是绝不能入宫的,就是身上腰带上镶嵌宝石,也比这成色好十几倍。
  算了,这小地方,也计较不了这么多了,就算再不好,也比阿姐那些带的好看多了,况且,周表妹是就算是商户的家女儿,吃穿用度也不会超过一支钗子,二十五两银子,反正,和周表妹相比,这也够了。
  他将钗子放回盒子里,
  “这支钗子我要了,不过,二十五两我不是没有,而是这技钗子不值二十五两。”
  一听这话,老板脸色一变,
  “这位小公子,这可走商过来的,这各项费用加起来,怎么会次值这个价钱呢?”
  “你说这是走商过来的,那么我告诉你,若是从土谷浑走商过来的,多数到了宫里,成了贡品,民间是不得私自留存的,所以,你这支根本就是不是走商过来的,而是本地产的,成色自是差了十几倍。”
  一听这话,老板的声音顿时虚了几分,口气也软了下来,
  “想不到公子年纪轻轻,真是见多识广啊!”
  老板将收后,连同盒子一起奉上到,
  “公子,即然您是行家,那么十五两,不算贵了。”
  提出十五两这个价,他点点头,也就这个价了,若不是陆锦荣还穷,这种货色,他是决不可能拿来送心仪的女子的。
  要知道,当初王府的婢女,用的钗子都比这个好。
  前世且不必提,反正早晚秦王都是他本人,暂时委屈一下阿姐,待他回到将军府时,这些东西只要她想要,遍地都是。
  叫忠叔点了银子后,两个离开了珠花铺,一路上忠叔,疑惑不解。
  “公子,哪来那么钱,况且,买了技钗子,是要送给夫人吗?”
  他摇头一笑,
  “我娘?我娘不适合这么艳丽的花色。”
  “那公子是送给周家小姐的?”忠叔捏指一算,觉得八九不离十,可他又是摇头一笑,
  “周表妹?“她家就是做珠宝生意的,范不上我去给她买!”
  最后忠叔憋了半天,
  “那您这是送给心上人的?”
  说话完,忠叔马上又改口道,
  “不对,公子您什么时候有了心上人。”
  这一下,他终于笑出声来,
  〃忠叔,你还是别猜了,快走吧。”说着。
  他加快脚步将忠叔甩在了后面。
  一路走到县府,进门时也接近晌午了,锦绣从后院出来,享是要去吃午饭,便看见锦荣和忠叔,从大门进来,锦荣手中还拿着个漆木盒子,上面烫金花纹在阳光上直晃人眼睛。
  到底里面是什么东西,还用这么贵重的盒子装子,况且,他们以前虽不算贫穷也不至于富到连个盒子上也烫了金边。
  出于对这个盒子的极度好奇,陆锦绣改变路线,直奔锦荣而去,一把手抢过他手里的盒子,
  “这里是什么,连盒子都这么好看。”
  她一副惊喜,边说边打开了盒子。
  随着油漆的香味散到鼻息间,里面一根镶金带玉嵌宝石玉钗,也映入了她的眼帘。
  闪闪发光的金子,油润透彻的白玉,色泽艳丽的红宝石,这支簪子在黑木盒的映衬下耀眼夺目。
  便是不是黑色的映衬这支钗子还会这么漂亮?
  锦绣伸手小心拿出簪子,在阳光下一晃,那春日明媚的光透过玉器宝石辉映所发出的多彩光线更让锦绣惊呆。
  不过,以陆锦荣的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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