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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长是先帝-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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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姝听她说前半句话的时候,刚刚放下心,听到后半句的时候,又重新提起来,她急忙问:“泽慕怎么会受伤的?!”她想到了什么,“你们后来又遇到了什么事?”
  顾清宁将她走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才想起什么:“那囚车里的人怎么样了?”
  顾清姝叹了口气:“别提了,等我们追到的时候人已经死了。”
  顾清宁刚想说什么,却突然听见房间里传来骚动,她顿时顾不上其他,快步跑了房间,这才发现顾泽慕已经醒了,他趴在床上,上半身光裸,伤处被裹上了绷带,正虚弱地和洪城说着什么。
  顾清宁目不斜视地走过去,正巧听见最后一句话:“……将那些人通通抓起来严刑拷问……”
  她抿了抿唇,神情严肃地对顾泽慕道:“这种时候,你最需要的就是休息,不管什么事情都等你好了再说。”
  好在顾泽慕安排的也差不多了,便朝他点点头,让他按着自己的吩咐去办。
  等到洪城离开,顾清宁又看了一眼伤处,确定伤口没有崩开,这才放心。
  顾清姝此时也走了进来,关心了顾泽慕一会,就被祖父派人来叫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顾清宁与顾泽慕两人。
  顾清宁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顾泽慕本就受着伤,很快便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顾清宁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他没有发烧,这才坐在床边的杌子上,看着他的睡颜露出了复杂的神情。
  她后来仔细看过那软甲,那软甲的材质极为特殊珍贵,绝不是像顾泽慕轻描淡写地随口说找人做的,这软甲这世上就这一件,却还给了她。
  而他分明就知道自己身上穿了这件软甲,在那种时候,他却想都没想就替她挡住了那支箭。
  顾清宁很想问顾泽慕为什么,但她不敢问,她怕问了之后,有些东西,她心里高高竖起的那道城墙就挡不住了。


第166章 
  平安村是离邺城不远的一座小村庄; 因为离邺城不远,早年外族劫掠的时候; 他们的村子常常会遭殃; 大部分人都迁走了; 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残。不过自从卓格统一草原之后,对兵丁约束的严格了些,情况好转了不少; 村子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几天前,村子里却突然来了一伙奇怪的人,看衣着很像是外族人; 他们给了钱租下了村中最好的院子。这是村长家的房子; 说是最好; 也只是泥胚建的,上头的茅草盖的厚了些。
  一群黑衣护卫将这座院子围的严严实实,饭食都是自己做,喝水也是自己挑,便是向他们借一些柴火; 都会给钱。其中有个外族青年,长得很好看; 脾气温和,说话都是笑眯眯的; 之前有小孩子打闹撞到他的腿上; 他都没有生气; 还非常好心地将孩子扶起来; 还用草叶编了小动物来逗得孩子破涕为笑。
  不过村长是经过早年外族劫掠的人,见识过外族人的凶残,压根就不会被他们所迷惑,他不许村子里的人靠近这间院子,自己既害怕又警惕,隔着远远的监视着那间院子。
  时间久了,倒真让他看出了一些东西,那个名叫布日古德的外族青年并不是这一伙人的头头,村长曾经在院子外头短暂地见过对方,这是个浑身包裹在一身黑衣中的男人。他几乎不出现在人前,饭食都是让人送进屋子里,偶尔会在院子里走走,但脸上也都戴着面具,不叫人看到他的容貌。
  村长胆战心惊了几天之后,发现这些人果真对他们的村子没有兴趣,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村长的这些心思,布日古德很清楚,却并不在意,他们之所以暂住在这村子里,就是因为奉展想要见见顾清宁,只要城中的人将她掳出来,他们就会离开的。
  正在此时,一只信鸽落了下来,布日古德抓过它,将信鸽腿上将竹筒拿下来,然后拿着进了房间里。
  奉展正在房间里写着什么,布日古德也没有打扰他,直到他写完,才将手中的竹筒递过去。
  奉展将竹筒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他迅速地看完,眉头却深深地皱了起来。
  布日古德看出了不对劲,问道:“大人,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奉展将那封信递给他。
  布日古德一脸疑惑地接过,才刚看了两行便露出了惊讶的神情:“他们竟然反被设计了?”他原本以为这是个很简单的任务,那些暗间在邺城潜伏多年,对付这样一个小姑娘简直是易如反掌,没想到竟被对方将计就计,不仅没有抓到人,反而折兵损将。
  奉展不置可否。
  布日古德便接着看下去,看到最后的时候,他的脸色也变了。
  “这……这是……”
  这密信中说,他们在城外的时候原本想要制造骚乱,然后趁乱带走顾清宁,没想到竟然被有心人利用,险些杀了对方,而他们的人也在这场混乱中被人杀了。
  不等布日古德说完,奉展便道:“那是卓格的人,他对我们的行动那么清楚,想必我们的人中也出了叛徒。”
  “可……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奉展淡淡道:“他一直怀疑我和大周暗通款曲,他只要知道了那研究出战阵的人是顾清宁,便应当明白,对方是绝不会背叛威国公府的,在这种时候,杀掉顾清宁嫁祸给我才是更好的选择。”
  布日古德早就知道卓格对奉展心有疑虑,却没想到情况会变得这么严重,这一次卓格交给奉展的这个任务,又何尝不是在逼迫他做最后的选择?如果奉展最后的选择不如他意,又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
  布日古德想到这里,满心忧虑地看着奉展。
  奉展坐在桌前,似乎并不担心这些,他沉吟了一会,才道:“我要亲自进城去见那个小姑娘。”
  布日古德愣住了,随即立刻拒绝道:“不行啊,大人,这也太危险了!”他见奉展没有说话,又道,“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此时城中一定查的十分严格,况且这顾四小姐的能耐您已经见过了,又何必一定要见对方一面呢?”
  奉展的声音毫无波澜:“我并非在同你商量,这是命令。”却也并没有回答原因。
  布日古德张了张嘴,在奉展眼神的压迫下,只得在心底叹了口气,默默地应了下来。
  奉展淡淡道:“下去吧。”
  布日古德这才从房间走出来,去安排后面的事情。
  只是当他刚刚走出院子的时候,忽然神色一凛,看向不远处,那是一片稀疏的树林,树叶轻轻地晃动着,过了一会,一只野兔从里头蹦了出来,布日古德松了口气,但并没有放下心来,毕竟那股被人窥视的感觉实在是太真实了。
  只是当他带了人去那边找的时候,却又一无所获。
  他虽然心存疑虑,却也只是嘱咐护卫们更小心,毕竟要忙的事情还有很多。
  …
  邺城帅府。
  顾泽慕正在府中养伤,手边却放着一沓证词,正是之前被他们怀疑的那些奸细说的。原本顾泽慕是打算慢慢来,一步一步引出幕后主使,但顾清宁险些遇刺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也不管这些了,直接就简单粗暴地让洪城将人都抓起来严刑审问。
  只是还没等他将这些证词看完,房门就被打开了,顾清宁端着药走了进来,见他又不好好休息,眉头微皱,直接就将药放在桌上,把这些证词收起来。
  顾泽慕:“唉……”
  顾清宁将药递过去:“大夫说了,最近一段时间你都要老老实实养伤,不要劳神,这些东西等你好些了再看也不迟。”
  顾泽慕小声嘀咕:“我这是伤了肩膀,又不是伤了脑袋……”不过他也没敢反抗顾清宁,乖乖地接过药喝了,顾清宁又扶着他躺了下来。
  不过顾清宁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反倒直接拿了本书坐在一旁看起来。
  顾泽慕十分无奈:“我这次一定好好休息,绝不会做别的事情了。”
  顾清宁冷哼一声,她要还信他,那可就傻了,这人根本就是个心口不一的大骗子。
  顾泽慕说服不了顾清宁,只能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房间里静得只剩下顾清宁翻书的声音。
  顾泽慕偏过头看着顾清宁,自从来了邺城,顾清宁便换上了男装,她骨架纤细又唇红齿白,很容易就会被人猜出身份来,偏偏她自带一股英气,如此看过去,倒像是哪个世家偷偷溜出来玩的小少爷一般。
  说来顾清宁这张脸和奉长宁还真有几分相似,只是前世的奉长宁像一只骄傲的凤凰,用重重伪装包裹着自己的真心,而如今的顾清宁,骄傲藏在了骨子里,却反倒袒露出了自己的真性情。
  顾泽慕这么看着,顾清宁自然感受得到,她没好气地将书本一合,正准备说什么,却对上顾泽慕的眼神,随即就像烫着一般缩回目光。
  顾泽慕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清宁,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外闯进来的人影给打断了。
  顾清姝兴冲冲地跑进来:“清宁,泽慕,你们知道谁来了吗?”
  顾清宁还没回答,顾泽慕已经磨着牙道:“二姐,你进门之前能先敲门吗?”
  顾清姝被顾泽慕那冒着寒气的目光刺地缩了一下。
  顾清宁回头瞪了顾泽慕一眼,这才对顾清姝道:“二姐,你别理他,你接着说,什么人来了?”
  顾清姝:“……”
  顾清姝忽略掉那点不对劲,清了清嗓子道:“是夏先生和云舟来了!”
  顾清宁的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而顾泽慕的脸瞬间就黑了。


第167章 
  这些年; 霍云舟一直跟着夏宜年在各地游学,正好到走了邺城; 夏宜年边带着他上门来拜访威国公。
  威国公一直都很敬佩夏宜年; 再加上夏宜年做过顾家家塾的夫子; 双方有了这番渊源之后,关系更加亲近。
  顾清宁和顾清姝从内院走出来,正好看见书房前面的院子里有一个又高又瘦的身影; 而书房则传来威国公和夏宜年交谈的声音,不时还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似乎是听到了她们俩的脚步声,这个身影转过来; 正是霍云舟。
  霍云舟比几年前似乎又拔高了一些; 这些年在各地游学; 他的肤色似乎变深了一些,五官看着也更硬朗,完全不像是当年那个貌美如女子的少年了。而最重要的是气质上发生了极大的改变,年少时的他,不管如何隐藏; 始终带着一种世家子弟的骄矜,如今却变得内敛温和; 与当初判若两人。
  那一瞬间,顾清宁与顾清姝几乎都没有认出他。
  霍云舟也不以为意; 微微一笑; 正儿八经地作了个揖:“许久未见两位姑奶奶了; 二位一向可好?”
  这般促狭的模样; 一下子就回到了当初众人一同念书的时候,原本三人之间的隔阂瞬间就消失了。
  顾清姝好奇地同霍云舟说起他这些年在外游学的见闻,顾清宁则唇角带笑地看着他们。
  而就在三人说着话的时候,房门打开,威国公和夏宜年一同走了出来。
  三人纷纷拜见师长,几年不见,夏宜年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皱纹更深了,不过神情倒是平和了不少,也不像之前那么愤世嫉俗了。
  夏宜年看着顾清姝和顾清宁,又惊又喜:“你们怎么会在这?”
  顾清姝连忙将两人来这的过程告诉了他。
  夏宜年摸了摸胡须:“本就该如此,何必去管世人说什么呢?只要你们自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行了。”
  倒是霍云舟听见顾清宁擅长战阵的时候,有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因为夏宜年师徒的到来,晚上,威国公难得让厨房多做了几个菜,亲自替他们接风洗尘。
  顾家人除了此时不在邺城的世子顾永暄和顾泽禹,威国公大手一挥,便不拘辈分男女,都坐上了桌。顾清姝和顾清宁坐在一起,顾清宁旁边则坐着顾泽慕。
  原本威国公顾忌着顾泽慕受了伤,想让人把饭送到房里给他吃,谁知他却坚持要来赴宴。威国公便只能嘱咐了几个孙子孙女多照看他一下,其实就算威国公不说,顾清宁也会这么做的。
  威国公脸色舒朗,全程都在和夏宜年聊天。
  底下顾泽浩与顾清姝对霍云舟这些年游学的见闻十分好奇,纷纷缠着他在问。
  顾清宁却没有去听他们说的什么,因为帅府没有丫鬟伺候,而顾泽慕的手又不方便,所以他吃什么,都是顾清宁给他夹。一开始顾泽慕还要开口说,到了后来,他身体稍稍一动,顾清宁便知道他要吃什么,而且夹的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顾清宁也是顺手为之,她上辈子做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且如今顾泽慕又是个伤员,她也没想太多。
  顾泽慕的心却极为熨帖,原本那点儿小吃醋也在此刻都化成了甜丝丝的。
  两人一个吃一个喂,倒是意外的默契。
  在另一侧,霍云舟侧过脸,看着两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些年,他虽然一直跟老师在各地游学,但也并不是对朝中的事情毫不关心,所以顾泽慕不是威国公府的孩子这件事,他也早就知道了。
  他原本以为顾泽慕只是看不顺眼自己,不想让自己接近他妹妹,所以一直对自己十分冷淡,可如今看到这一切,回想起来,顾泽慕根本就是一直将他当成情敌的。
  若顾泽慕还是顾清宁的亲兄长,他可能还会有些担忧,但如今两人处在同样的位置,他反倒不在意了,毕竟这最终还是要看清宁的心意。
  从他眼中,顾清宁虽然关心顾泽慕,但并未有丝毫暧昧,看起来只是顾泽慕剃头挑子一头热罢了。
  这些年下来,霍云舟也经历了许许多多的事情,比起当年愣头青一般的自己,成熟了许多,只是终究没法忘记年少时那段不曾结果的爱恋。
  他也曾想过,或许等他回京的时候,顾清宁已经成婚了,到时候他纵然意难平,也会渐渐放下。可谁知,他竟然在邺城又再见到她了,既如此,他便绝不会放手了。
  霍云舟这般想着,却正好与顾泽慕的眼神相对。
  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战意,霍云舟的脸上扬起了一个淡淡的笑,顾泽慕冷哼一声,却被一旁的顾清宁误会了:“好端端的吃着饭,你又闹什么脾气了?”
  顾泽慕:“……”
  最后,在顾清宁责备的目光中,他只能憋屈地说道:“我没有……”简直在情敌面前丢尽了面子。
  就在这两人目光交锋的时候,夏宜年终于从与威国公聊天的过程中抽出身来,开始关心自己其他的几位弟子,而他的关心也十分简单粗暴,就是出题考他们。
  几人万万没想到,都已经离开学堂这么多年了,在饭桌上还要被考试。
  不过对于顾泽慕和顾清宁来说,这并不算什么,而顾清姝也在好姐妹的帮助下,顺利地过了关。
  顾泽浩眼见夏先生的目光转向了自己,默默地将自己的身体往霍云舟身后缩了缩。
  不过这种自欺欺人的躲藏并没有什么用处,夏宜年摸了一把胡须,似笑非笑:“泽浩,别紧张。”
  顾泽浩:“额……”并没有被安慰到,反而更紧张了。早知道夏先生会在饭桌上来这一出,他就不来了,再不然也会在吃饭之前好好翻一翻书,临阵磨枪一下,眼下却只能硬着头皮迎战了。
  夏宜年仿佛看不到他苦着的脸,自顾自地出了题。
  顾泽浩冥思苦想,左看右看,顾清宁微微侧头给他做口型,正在顾泽浩努力分辨是什么的时候,夏宜年突然咳嗽一声:“不许作弊。”
  顾泽浩一个激灵,顿时就站了起来,条件反射一般道:“夫子我错了。”
  所有人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顾泽浩这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又羞又窘,夏宜年一边笑一边无奈地指了指顾泽浩,不过倒也没有再问下去了。
  顾泽浩虽然出了丑,但好歹逃过一劫,长长地出了口气。
  而有了顾泽浩这个插曲,桌上的氛围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
  众人吃吃喝喝,热闹地聊着天,倒不像是在战场上,而是在京城威国公府一般了。
  …
  夏宜年师徒便这样在帅府中住了下来。
  过了几日便是丰收节,也是邺城最热闹的时候,夏宜年很感兴趣,想要出去转转,霍云舟自然是跟着老师的,顾清姝便拉着顾清宁当向导一同出门,因为之前差点被刺杀,最近顾清宁一直都没有出门,但一直待在府里实在是憋得慌,再加上又是在城中,有护卫保护,所以顾清宁想了想,便也答应了。
  之前顾清宁差点出事,裴鱼没有及时保护,一直很自责,又加上带来的几个少年也渐渐上手,她留在那边没有什么用,便又重新回到了顾清宁的身边。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出了帅府。
  邺城虽说是边城,但从奉展开始便一直固若金汤,所以这些年下来,倒也渐渐繁荣起来。因为是丰收节的关系,城中摆了不少摊子,吆喝声此起彼伏。
  众人出门之前特意没有吃早饭,不过这一路下来,吃小吃也吃饱了。
  夏宜年十分感慨,本以为到了边城,战火不断,人人都是苦大仇深的,没想到这边的人如此顽强,在这种情况之下,也能自得其乐。
  几人走到了一个做泥人的小摊子前,一个老头正在捏泥人,他的手虽然粗糙,但手艺很好,捏出来的泥人活灵活现。
  裴鱼顿时就走不动了,蹲在人家摊子前,痴迷地看着老头捏泥人。
  顾清宁无奈地叹了口气,掏出荷包来准备给裴鱼买一个,谁知刚付了钱,裴鱼的那个泥人还没有拿到手里,却是变故突生,不知从哪里伸出一只手,直接将老头手中的泥人给打落了,随后一只脚直接踩上了那个泥人。
  顾清宁皱紧了眉头,抬头看向对面,正看到几个满脸横肉,吊儿郎当的人,都不用介绍,便知道这几人就是这邺城里头的地痞流氓。
  邺城因为其特殊性,一直都是由帅府所管,但即便如此,地痞流氓也是没法杜绝的。
  那老头一看到他们脸色就变了,连连求饶。
  夏宜年一向是个爱管不平事的,正准备撸起袖子教训这几个小流氓,就见一直不说话的裴鱼满脸怒意地一脚就将那个小流氓给踹了出去。
  其余几个流氓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一同冲了过来。
  裴鱼也不怵,直接就从旁边的摊子上抽出人家的扁担,直接就把人打得满头包,她将这扁担耍的虎虎生风。而一旁彪悍的邺城人民丝毫没有害怕,一个个都满脸兴奋地围了过来,甚至还不怕死地往前挤,只怕没有看到精彩的部分。
  顾清宁原本还想劝裴鱼下手轻一些,可被左右一挤,直接就被挤出了人群。
  “小心。”霍云舟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一旁人少的空地,两人只能无奈地在这里等着裴鱼打完。
  顾清宁四处张望着不知道被挤到哪里去了的夏宜年等人,而霍云舟将握过她手腕的那只手背在身后,不自在地捏起了拳头,他看着顾清宁的侧脸,似乎想要说什么,不妨人群中忽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随后四面八方又挤过来一群人,他一时不妨,竟被人与顾清宁分开了。
  顾清宁纵然有功夫,但也在人群中被挤得不能自已,霍云舟担心不已,逆着人流往她那边靠近,谁知就在此时,他看到一个人影忽然出现在顾清宁身边,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在顾清宁的鼻间一拂,顾清宁身体一软,眼看着就要被那人带走。
  霍云舟目眦尽裂:“清宁!”
  而此时,已经解决了那一伙小流氓的裴鱼志得意满地朝四面拱了拱手,正准备去自家小姐面前卖乖,便正好听见霍云舟这声怒吼,随即便看到了那个要将顾清宁带走的人,对方似乎也意识到被发现了,人群中又冒出了几个人,帮着他一起将人弄走。
  裴鱼惊怒交加,直接就将之前还给人家摊主的扁担又抽了出来,往前一掷,随后她高高跃起,直接从人群上方一路冲了过去,将砸中人的扁担握在手里,便朝着那人打去。
  四周的人群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裴鱼又开始耍起武艺来,一群闲人轰然叫好,竟又以他们为中心给露出了一块场地,让他们打个痛快。
  然而此时的裴鱼却根本没心思打架,她满心焦急,只想要赶紧追上那几个将顾清宁带走的人,谁知这人也识破了她的意图,并不急着逃跑,反而留在原地缠住了裴鱼。
  裴鱼又急又气,眼神也变了。那人一开始还犹有余地,随后却像是进入了泥潭一般,越发难以招架,终于意识到自己小看了这个小姑娘,正欲想办法逃跑的时候,裴鱼却已经不会再给他这个机会了。
  裴鱼手中的扁担仿佛变成了一杆长枪,枪法绚烂却充满了杀机。
  四周的人看不懂招式之中的意味,只是见两人打得漂亮,一个劲的叫好。
  而在不远处的一间酒楼雅间,看到这套枪法的奉展目露震惊,猛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第168章 
  奉展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套枪法是奉家嫡系才会使用的枪法; 可自从他假死离开大周,姐姐也去世之后; 这世上不应该还有人会用这套枪法了的。
  可裴鱼为什么会?!
  奉展知道裴鱼是顾清宁的婢女; 这让他越发地怀疑起了顾清宁的身份。
  就在此时; 裴鱼已经逼退了那人,正要朝着抓走顾清宁的那群人追去。
  奉展也不再保留实力,下令让其他人也去帮忙; 一定要抓到顾清宁,同时用顾清宁将裴鱼引开,将两人都抓起来。
  下面的人不敢怠慢; 纷纷领命而去。
  不管裴鱼是因为什么缘故留在顾清宁的身边; 但顾清宁的身上一定有问题; 只要抓到,定然会知道这里头的秘密。
  …
  就在裴鱼追着那群人去的时候,顾泽浩和顾清姝也摆脱了人群赶了过来,此时他们已经只能看见裴鱼追着那一群人的背影了。
  顾清姝着急不已,可四周挤满了人; 她根本就冲不过去,最后还是顾泽浩灵机一动; 大喊道:“前面那几个是拍花子!”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这时候的拍花子最为人厌恶; 尤其是在邺城这样彪悍的地方; 所有的人不退反进; 群情汹涌就要将那些人给拖住。
  这一招的确有用; 那些人很快便被淹没在了人群里,不过与此同时,他们也同样被淹没在了人群里。然而很快人群中又混入了其他人,看似是在堵人,实则趁机放水,让绑走顾清宁的人给逃走了。
  裴鱼没有管旁人,只是一心一意地追着掳走顾清宁的人,不知不觉便已经远离了人群。
  她艺高人胆大,拿着那根扁担警惕地看着四周,就在此时,她耳边忽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噗”,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脖颈一疼,一摸上头正是一根细针,随后她眼白一翻,顿时晕了过去。
  而在拥挤的街道,知道出事了的士兵们急匆匆地赶过来驱散人群,将顾清姝等人解救出来,可此时,不管是顾清宁还是裴鱼都已经不见了踪影。
  顾清姝也顾不得其他,立刻亮明了身份,一群人分头去找,找了许久,终于在一处偏僻的街道找到了裴鱼扔下的那根扁担。
  顾清姝的心顿时沉了下来,连裴鱼都被抓了,对方的身份一定不简单,他们这么找恐怕也找不出什么线索,只能将此事告诉祖父了。她想明白以后,便将这边的事情都交给弟弟,随后骑了马往帅府跑去。
  …
  顾泽慕原本正在屋子里养伤,却忽然听见院子外头一片喧闹,心情顿时有些郁闷。
  他知道顾清宁跟着夏宜年他们一起出门了,哪怕他明知道顾清宁对霍云舟并无特别,但耐不住霍云舟有其他的想法,万一……
  顾泽慕将脑海中的念头挥去,可听着外头的吵闹,他却忍不住的心浮气躁,本想叫自己身边照顾的护卫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谁知还未等他开口,门就被打开,那名护卫慌慌张张地跑进来。
  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爷,不好了,四小姐被人掳走了。”
  “你说什么?!”
  顾泽慕立刻从床上坐起来,然而这过大的动作牵扯到伤处,他的额头上顿时疼出了一头冷汗,他却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在护卫的搀扶下从床上下来,匆匆忙忙地往外走。
  顾清姝已经将这件事告诉了威国公,威国公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顾清姝虽然知道顾清宁在城外险些被人刺杀的事情,但并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如今看到威国公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什么:“祖父,您是不是知道有人想要对清宁不利?”
  到了这时候,威国公倒也没有再瞒下去,这些日子他暗暗加强了防卫,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早已混入了邺城,胆子还这么大,直接在城中就绑人。
  威国公心中担心和愤怒夹杂,恨不得亲自领兵去将邺城翻个底朝天,将人给找出来。
  而就在此时,知道宝贝女儿被掳走的顾永翰也大汗淋漓地冲了过来,当下便自动请缨,带人去找顾清宁。
  从威国公手中拿了军令,顾永翰丝毫不耽搁就要往外走,正好和进来的顾泽慕撞了个正着,他也顾不上和人打招呼,点了点头便快步出了房门。
  顾泽慕看到他冷峻的神情,原本心头的一点侥幸也没有了。
  “祖父。”
  威国公看到顾泽慕,脸上的表情似乎好看了一点:“你不好好在床上养伤,怎么跑这边来了?”
  “我听说清宁被人掳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威国公看着他一脸尽力掩饰的急切,欲言又止。顾泽慕便转头看向顾清姝:“二姐,你们不是一起出门的吗?清宁到底怎么了?”
  顾清姝满脸愧疚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顾泽慕听她说完,神情仿佛并没有发生改变,但细看会发现他的两颊已经绷紧了,双手也紧紧地捏成了拳头,从顾清姝的描述中,对方分明就是有备而来,那幕后之人对邺城如此熟悉,此刻说不定都已经出了城,顾永翰很有可能无功而返。
  如今他们在明,而对方依然在暗处,恐怕只有找出对方的身份,抓住对方的把柄,才能救回顾清宁了。
  顾泽慕决定之后,便同威国公告辞,转身往外头走。
  谁知他刚刚走出房间,就正碰上护送夏宜年回来的霍云舟,夏宜年之前被人在人群中挤了一通,此刻衣衫狼狈又一瘸一拐的,但他却丝毫顾不上自己,一脸忧心忡忡,而霍云舟更是失魂落魄,他从未如此痛恨自己不会武功,没有办法将顾清宁给救回来。
  两方狭路相逢,顾泽慕匆匆朝夏宜年颔首就要往外走,霍云舟却连忙跑上前去拦住他:“你是要去找清宁吗?我跟你一起去……”
  顾泽慕抬起眼,一张脸上没有半分表情,却充满了压迫人的威势,顿时就将霍云舟给镇住了,甚至在他冰寒的目光之下,双膝发软想要跪下去。
  这些年,顾泽慕一直压制着自己曾经身为帝王的气势,然而顾清宁被人掳走后,焦急和愤怒几乎冲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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