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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长是先帝-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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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国公府热热闹闹一家人吃饭的时候,皇宫内也正举行着一场家宴,不过参与者也只有帝后与元嘉长公主等人。
桌椅是元嘉最习惯的小圆桌,四周坐着的除了萧湛与陈皇后,就只有在陈皇后怀中的小公主和三皇子萧恒,还有就是她和萧衍之。
四周连宫女都离得远远的,若不看他们身上的衣裳,倒真像是宫外的普通人家一家人吃饭的模样。
萧湛看着元嘉,笑道:“你这丫头,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竟连进宫和皇兄一起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了?还得我三催四请的这才来。”
元嘉有些无奈:“皇兄这可是污蔑臣妹了,这到了年底,宗室的事情可不少,臣妹若不将这些事情给处理好了,哪里敢进宫来见皇兄。”
“看看看看,这可是责怪我了。”萧湛指着她对陈皇后笑道,“这是怪我当初把宗室的事情都丢给她呢!”
陈皇后抱着小女儿,笑眯眯地看着兄妹俩斗嘴。
而一旁的萧衍之也和三皇子萧恒在嘀嘀咕咕,萧衍之与萧恒的年纪差不多大,本就有共同话题,不过一会儿,两人便好的像是一个人一般。
萧衍之说起了在家塾的趣事,萧恒听着很感兴趣,毕竟在宫里念书可没有摘果子、放风筝这样的课程。
萧衍之如今同顾泽浩一块玩多了,也多了些捉弄人的坏心思,见萧恒一脸羡慕,故意问道:“恒哥哥,你在宫里读书,可有什么趣事?”
萧恒绞尽脑汁也只想到了两个伴读闹出的笑话,顿时有些不服气:“虽说宫里不如宫外那般好玩,但我们功课好,这你们可比不上。”
萧衍之被他一激,两人便要比比课业。
这番口角也吸引了三个大人的注意,萧湛笑着对元嘉道:“如今衍之看着可比从前活泼多了。”
元嘉叹口气,虽是嗔怪面上却还带着笑:“是啊,从前臣妹嫌他太乖巧,可如今,却又嫌他太闹腾了。”
只听着萧恒与萧衍之你一言我一语地背书,原本萧湛也只是当他们玩闹,听到最后也有些惊讶,毕竟萧恒自小课业就很好,但萧衍之三年前可才刚刚启蒙呢,如今竟然能和萧恒斗得不分上下。
只是萧衍之最后还是棋差一招,没有回答出萧恒的问题。
萧恒得胜之后很高兴,但看到萧衍之嘟着嘴,又连忙安慰道:“衍之弟弟,你也很厉害了。”
萧湛也道:“是啊,恒儿毕竟年长一些,比你多念一些书,衍之不要灰心。”
没想到萧衍之却摇摇头:“输了就是输了,这是我学业未精,如果是清宁和泽慕,一定不会输的。”
元嘉又差点呛着。
萧湛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从萧衍之口中听到这两个名字了,露出感兴趣的表情:“这就是那顾家老三的两个孩子?”
“是……是啊。”
陈皇后有些惊讶:“他们年纪还不大吧,这份聪明劲儿可真是令人惊讶。”
元嘉勉强一笑,可不是吗?不仅聪明令人惊讶,那身份更令人惊讶呢。
萧恒却有点儿不甘心:“不可能,太傅说了,我这个年纪学这么多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信有人比我还厉害。”
陈皇后厉声道:“恒儿。”
萧湛摆摆手阻止了陈皇后,然后拍拍萧恒的头:“恒儿的确聪明又努力,但父皇不是同你说过吗?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学这些是为了明事理,不是为了和他们比的。”
萧恒抿着唇,点点头道:“我知道了,父皇。”
萧湛脸上露出笑容,又看向元嘉:“看来这顾家家风的确不错,也难怪你当初会将衍之送到顾家家塾去。”
“这……当时也是想着衍之和他们能玩到一起,没想到他真能学到东西。”
她正准备转移话题,却听见陈皇后突然道:“若是这孩子真如衍之口中所说的那般聪慧,倒是可以送进宫给恒儿做个伴读。”
元嘉:“……咳咳咳!”
萧湛无奈地看了元嘉一眼:“又呛着了?你怎么年纪越大越跟个孩子一般?”
元嘉苦笑着听着萧湛的话,谁让你们尽说这么刺激的话呢!
萧湛说完了元嘉,却也没忘记陈皇后的提议:“说来,如今恒儿身边的两个伴读都是文臣家庭出身,再加上一个武将之家的,也合适。”
“这……”元嘉简直不敢想象那个画面,只得硬着头皮道,“但那孩子还太小了,如今才七岁,还需要人照顾呢,到时候进了宫怕是不方便吧?”
萧湛笑起来:“无妨,恒儿之前两个伴读年纪也都不大,如今不也好好的?”
陈皇后也帮腔:“是啊,到时候多拨一两个伺候的人便是了。”
元嘉的脑子都要木了,怎么都没想到进一趟宫,事情竟然莫名其妙地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和父皇母后交代了。
还有啊,等到父皇进了宫,他见到皇兄,万一要拜见该怎么办?难道不会天打雷劈吗!
她想到这个画面都觉得不寒而栗。
但她还不能说出真相,只能绞尽脑汁想借口打消皇兄和皇嫂这个离谱的念头,到了最后,连萧湛都要起疑了,她这才不得不闭上嘴。
只是接下来一段时间,元嘉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恨不得立刻出宫将这件事告诉父皇和母后。
第58章
因为临近年关; 元嘉也不好随意上门,只得让下人借了萧衍之的名义给顾泽慕与顾清宁送了封信。两人看到信的内容后,都有一瞬间的无语。
顾泽慕淡定地将信给销毁了,顾清宁看着他的表情,不知怎么突然有点同情儿子和孙子。
好在萧湛虽然有了这个念头; 却体贴地没有在年前下圣旨,让威国公府一家过了个好年。虽说威国公还在边关; 但这已经是威国公府这几年过的最团圆的一个新年了。
待到过完了年,京城大部分人家也知道顾家的三兄弟回来了; 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好不容易应付完了这些人,年也过得差不多了; 离别的时间也越来越近了。
最近几日,威国公府的气氛都有些沉郁,顾永翰见家人都蔫蔫的打不起精神的样子,便提议一起去看花灯节。
顾永暄和朱氏不愿出门; 于是便由二房与三房带着所有孩子出门了。
街上人满为患,各家商铺前都挂了花灯; 犹如火树银花不夜城。
两对夫妻带着七个孩子,旁边是下人和负责保护的亲卫,可谓是浩浩荡荡。顾永翰一把抱起顾清宁,将她放在自己脖子上; 顾清宁先是吓了一跳; 但很快就习惯了这个视角; 开始好奇地四处张望起来。
说来这还是她重生之后第一次出门看花灯节呢,从前因为他们俩年纪小,哥哥姐姐也不敢带他们出门,也就只能偶尔跟着出去参加一些宴会,又或者是坐马车去元嘉的公主府,还真没有这般真切地再看见京城的夜色了。
顾泽慕抬头看了一眼,看着顾清宁兴奋又好奇的笑容,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永焱虽然外表看着粗犷,实则心思细腻,见到顾泽慕的神情,还以为他是羡慕顾清宁,便也走到他的身边,将他抱起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笑道:“泽慕,看得到吗?”
顾泽慕浑身僵硬地抓着顾永焱的头发,第一反应就是要下去,但看到顾永焱侧过来的那张脸上的笑容,他慢慢地放松下来,应了一声。
“坐稳咯!”
柳氏还嘱咐着下人看好孩子,谁知转个身,顾永翰与顾永焱已经带着一群孩子挤入人群里了。
“哎!”柳氏气得跺了跺脚,只得赶紧让人跟上去。
与柳氏相比,陶氏要看得开许多:“二嫂,你放心,夫君和二伯有分寸的。”
“也就你还信他们!”柳氏无可奈何道,“分明都是大人了,偏还跟个孩子一般玩闹。”只是她虽然这般说着,脸上却一直带着笑意。
“罢了,任由他们去玩吧。”柳氏挽着陶氏朝一旁的酒楼走去,“咱们不跟他们去挤,去吃些点心喝些茶水。”
…
顾清宁与顾泽慕坐得高高的,前头亲卫则顾着几个疯跑的孩子,顾清姝拉着顾清芷朝着一家花灯铺子跑去,顾清芷又要顾着顾清薇,身不由己地随着她挤了进去。
顾永焱见状,便对弟弟道:“咱们也跟着过去吧。”
因为要进店,所以两人要将孩子放下来,谁知顾泽慕不知道在看什么入了神,连顾永焱叫他的名字都没有听到,虽然他很快回过神,但顾清宁还是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他之前盯着看的地方,发现只是一家普通的茶楼,并没有什么特殊。
顾泽慕也没有再看,而是跟着他们一起走进了这家花灯铺子。
这家花灯铺子的花灯造型十分别致,顾清姝一眼就看中了一盏蝴蝶花灯,拉着顾永焱的手要买。谁知顾永焱刚要掏钱,却被老板给制止了。
原来这家花灯不仅造型别致,而且老板也很有个性,每个花灯上都有灯谜,一定要答出来才能买,只是没想到他这么个行为,反倒让人们越发趋之若鹜。
顾永焱一听就苦了脸,猜灯谜这种事他可就不太行了。
好在他们随行的还有顾泽禹,他对弟弟妹妹们的要求是有求必应,只要是他们看上的,他都能对出来,顾永焱只要爽快付钱就是了。
那老板见状,便笑道:“这位公子如此厉害,不如挑战一下本店的九重莲?”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挂在最高处的花灯,那是一朵花苞紧闭的莲花,据老板说,只要点上灯,这莲花就会一重一重地盛开,十分好看。
顾清薇一看便嚷着道:“大哥!我要那个!”
便是一向懂事的顾清芷,也看着那盏花灯露出了渴望的目光。
顾泽禹轻笑道:“好。”又看向老板,“那请老板出题吧。”
老板笑起来:“这盏花灯可和旁的不一样,只要参与挑战,就要先交银子,如果没有答出来,银子是不退的。”
他这话一出,旁边立刻有人嚷道:“你这分明是骗钱!”
老板不慌不忙道:“这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能叫骗钱呢?”又看向顾泽禹,“公子想要试试吗?”
顾泽禹倒是无所谓,顾永焱财大气粗地将银子拍在桌上。
老板笑眯眯的正要出题,一旁却又传来个女子的声音:“长风哥哥,这就是我之前看上的那盏花灯!你替我赢过来嘛!”
众人的目光看过去,正看到一群衣着华贵的少男少女,说话的是个模样俏丽的少女,她正嘟着嘴看着一旁的高大少年。
老板一愣:“这位姑娘,你怎么又来了?”
那少女哼了一声:“怎么不行吗?你可没说不能挑战第二次的!”
“这……”老板看了一眼顾泽禹等人,面色为难道,“可刚刚这位公子已经付钱了!”
少女皱着眉看向他们一行人,面色顿时变了。
顾清宁看着那少女似乎也有些面善,还在想自己是在哪里见过她,就听见顾清姝小声在她耳边道:“这是永寿候府的大小姐。”
几年前,永寿候府的五少奶奶罗氏将乐平长公主推下水,并嫁祸陶氏,后来被顾清宁与顾泽慕揭露真相,虽说后来永寿候府休弃了罗氏,但也因此成为了京城的笑柄,威国公府也因此和永寿候府结下了梁子。
这几年永寿候府的人都十分低调,也难怪顾清宁没有认出对方来。
张明萱却是认出了他们来,想到自己这几年被外人嘲笑,都不太出门,甚至连亲事都受到了影响,新仇旧恨一起,眼睛都快烧红了。
“虽说这位公子付了钱,但不是还没开始答吗?不如我们一同竞争好了。”
谢长风眉头微皱,看起来并不太想和旁人争,但看着张明萱脸上难以遮掩的恨意,他动了动唇,还是什么都没说。
老板不敢答应,只得无奈地看向顾泽禹等人。
张明萱又挑衅一般地对顾泽禹道:“顾公子,不介意吧?”
顾泽禹虽然没有认出张明萱的身份,但却是认出了谢长风。他是谢家子弟这一辈中最出色的,他的大伯当年官至礼部尚书,他的堂兄谢浙还是元嘉长公主的驸马。可惜后来谢浙因为养外室的缘故,被元嘉长公主丢出了公主府,丢尽了面子,礼部尚书也灰溜溜地告老还乡,谢家的情形一落千丈,缓了好几年,去年秋闱,谢长风夺得云州解元,这才慢慢好起来。
顾泽禹听过谢长风的名声,心中也起了战意,再加上他猜出张明萱与自家有隙,便颔首应道:“没关系。”
他这么说,谢长风自然也不好拒绝了,只是对他略略拱手以示歉意。
老板见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也松了口气,连忙从袖子里拿出题目。
谁知今日这事竟然是一波三折。
还没等他开口,旁边又传来一个声音:“这倒是有趣,看着我也有些手痒了。”
人群分开,又是一群人走了进来,也是士子打扮,听口音不像是京城人,正当众人纳闷这是何方人士的时候,柳子骥挤了出来,跟顾家的孩子挥了挥手。
顾泽浩愣住:“子骥,你怎么在这里?”
柳子骥比了比刚刚说话的那个士子:“这是我表兄,进京来准备明年会试的。”
那士子拱手行礼:“谢公子、顾公子,两位有礼了,在下白崇。”
周围顿时一阵哗然,这白崇是常州解元,常州文风鼎盛,能够在常州拿到解元,实力不可小觑,他与谢长风也是今年春闱状元的有力争夺者。本以为要看到这两位的争夺还得到会试时候,没想到这么早这两人就对上了。
老板听了他们的话,一张脸就像吃了黄连一般苦,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他这盏灯反正是保不住了,但最大的问题是,万一他们都回答出来了,他这可就一盏灯啊,得罪谁都不合适。
而且有了这一出,旁边更是有不少人都跟着起哄,纷纷拿出银子要参与。
老板被赶鸭子上架,没了办法,只得苦逼地开始出题。
而与此同时,在隔壁的茶楼靠窗的位置,柳太傅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孙子,一口茶差点喷出来:“这臭小子怎么溜出门的?!”他连忙让下人去打探情况。
过了一会,下人打探回来,柳太傅一张儒雅的脸差点绷不住:“这臭小子居然还撺掇他表兄,看我回去怎么教训他!”
倒是旁边的夏宜年捋了一把胡须,斜眼看向方慎:“那两个可都是解元,你也不怕你那宝贝弟子被欺负了?”
方慎老神在在地喝了口茶:“担心什么,连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住,日后还怎么考科举?再说,他也未必就会输。”
“哦,既然方老头这么有信心。柳栩,咱们来打个赌呗?”
柳太傅面上谴责地看着夏宜年,手上却已经摸出了荷包:“我怕你输不起!”
“哼!那就试试看!”
方慎被他们俩气得吹胡子瞪眼,一边喊着“有辱斯文”一边也不由自主地掏出了荷包。
第59章
这灯谜一共九道。
前几题众人回答的时间还不相上下; 不过从第三道开始; 便有人逐渐败退了; 到了第七道; 便只剩下谢长风、白崇和顾泽禹三人了。
到了第八道; 便是他们三人也要开始思考才能作答了。周围的人都屏息以待,等着他们最后的结果。
老板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然而还未完全松懈下来; 三人便已经答出来了。他两眼一抹黑,颤颤巍巍地将最后一题拿出来。
茶楼里; 方慎笑道:“泽禹年纪虽然最小; 但看起来倒是意外地沉稳。”
柳太傅也点点头:“白崇与谢长风也不错; 白崇也算是我半个弟子; 好在没有丢脸。”
夏宜年冲他们翻了个白眼:“你们都够了,打量着我没有弟子能出风头是吧?”
“谁说你没有弟子的; 喏,那不就是。”
夏宜年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顾泽慕,顿时有些无语:“你们就是在看我笑话吧。”
“这孩子如今是年纪小; 若是长大了,我看这三人都不是他的对手。”柳太傅道。
方慎难得见他对旁人评价这么高; 也有了兴趣:“果真?”
“去去去!方老头我警告你别想打我弟子的主意!”夏宜年瞪了他一眼,连忙转移话题; “我看啊; 那老板最后一道题估计也难不住他们; 这盏花灯最后还是分不出归属; 不如我们一人出个题给他们,看最终谁能回答的最多,以此来定胜负?”
三人对视一眼,柳太傅扬声道:“店家,拿纸笔来。”
而在花灯铺子,谢长风首先想到了答案,而就在他开口之时,顾泽禹与白崇也异口同声地回答出来。
众人顿时拍手叫好。
老板却看着简直要昏过去了,毕竟花灯只有一盏,给谁啊?
张明萱理所当然道:“长风哥哥先说出来的,自然是长风哥哥赢了!”
“谁说的!大家都看着的,他们三人几乎是同时说的。”柳子骥反唇相讥,“你真要争,那你怎么不说他离老板近一些,是先看到题目的呢?”
“你……”
就在几方人马要吵起来的时候,一个小厮身子灵活地挤了进来,在老板耳边嘀嘀咕咕说了一番话。
老板眼前一亮,苦瓜脸顿时舒展开,摆手道:“诸位!诸位!请听鄙人一言。”
众人安静下来,老板笑道:“刚刚这位小哥说,柳太傅、方大儒还有夏先生看到了这一场对决,十分感兴趣,决定亲自出题,谁能够全答出来,谁就能拿走这盏花灯。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底下顿时炸了锅,这三位可都是文坛鼎鼎大名的人物,他们居然在一个花灯铺子看到两个解元比斗,最后还引来了这三位大神,简直就是赚到了。
众人顿时开始起哄,这三人皆是年少气盛,便都应了下来。
老板也不慌了,特意让人腾开了三张桌子,摆上了笔墨,让他们三人分别作答,更是煞有介事地点了一炷香作为限时,更是将三道题全部摆出来。
一时之间,不止三人,在场所有人都开始冥思苦想。
一炷香时间很快就到了,三人纷纷亮明答案,结果令人哗然,因为三人都只回答出了两道题,还有最后一道题,根本没人能解出来。
这灯谜是一副对联。
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下联是: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
众人议论纷纷,都猜究竟是谁出的难题,竟连这两位状元候选人都猜不出来。
茶楼中,柳太傅和方慎无语地看着夏宜年:“鸡贼!”
夏宜年叉着手臂,得意洋洋:“我又没有违反规则,他们自己答不出来,怪我咯?”
因为之前说了要三道都回答出来才能拿走花灯,可眼下他们三人都没有回答出来,转了一圈,这花灯竟然又回了老板手上。
张明萱也没想到最后绕了一圈,竟是这样的结果,怒道:“连这么多人都回答不出来,谁知道这灯谜有没有答案的!”
“张小姐!”谢长风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沉声道,“既然是三位先生特意出的题,定然是不会戏弄我们,我们答不出来,是我们学艺不精罢了。”
他这话一出来,倒让旁人对他的气度刮目相看,不少人都小声赞叹他。张明萱原本还有点生气,但见此情形,倒也与有荣焉起来。
而在一旁,顾清宁也在冥思苦想却得不出答案,最后只能小声问顾泽慕:“你会做吗?”
顾泽慕犹豫了一下,对顾清宁悄悄说了答案,顾清宁目瞪口呆:“这也可以?!”
顾泽慕轻笑一声:“夏先生用来调戏人的,不用管他们。”
两人这番话说地声音极小,谁知还是被一旁的顾清姝给听见了,她见大哥拧眉沉思,又见张明萱满脸得意,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谁说答不出来的!”
她的声音不小,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来。
顾清姝吓得连忙缩在了顾清宁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我弟弟就知道答案!”
顾清宁与顾泽慕:“……”
…
谢长风笑起来,将目光转向顾泽慕:“可是这位小公子知道答案?”
顾泽慕斜睨着顾清姝。
顾清姝顶着他冰凉的目光瑟瑟发抖,却还是坚强地说道:“泽慕,这可事关咱们威国公府的面子!你一定不能输!”
顾泽慕:“……”
顾泽禹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来:“谢公子,舍妹年纪尚幼,口无遮拦,还请您不要和她计较。”
张明萱立刻道:“顾公子何必急着否认呢?说不定令弟还真的知道答案呢!”
谢长风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顾泽慕已经淡淡开口道:“答案是‘猜谜’。”
他这话一出来,众人先还是有些怔愣,随即谢长风率先反应过来,抚掌道:“果真如此,这构思可真是巧妙,我服了。”
白崇也点点头:“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即为‘青’,和狐狼猫狗仿佛,为‘犭’,合在一起为‘猜’字,岂不是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而诗词论语都有,为‘讠’,对东西南北模糊,不是‘迷’吗?‘谜’虽为短品,也是妙文,说的也没错。所以答案就是‘猜谜’。顾小公子的确才思敏捷,我也服了。”
旁边众人顿时恍然大悟,不少人顿时想起来三年前,这位顾家小少爷在庆阳候府智断罗氏一案,赞颂声更甚。
张明萱气得俏脸通红,咬牙道:“这题目说不定就是夏先生出的,夏先生在威国公府做西席,许是早就告诉了他答案,这有什么出奇!”
“张小姐!”谢长风厉声制止她。
谁知竟从人群后传来一个带笑的声音:“这位小姑娘,你未免将我的人品看得太低下了。”
众人连忙让开,就看见夏宜年与柳太傅和方慎一同走了进来。
谢长风满脸羞愧,连忙对夏宜年致歉,顾泽禹与白崇也连忙行礼。
张明萱其实在话说出口就后悔了,夏宜年的人品天下皆知,虽说他如今无官无职在身,但谁敢小看他,更别说他身旁的两人,一个是当朝太傅,一个是名满天下的大儒。
顾泽慕看着夏宜年那张沾沾自喜的脸就有些牙疼,但大庭广众之下,也只得走出来,对他行礼道:“老师。”
夏宜年笑道:“这小姑娘看不起你,不如你也将其他两道题回答出来,证明一下自己?”
若不是周围站着这么多人,顾泽慕简直想呵他一脸,这老小子这小肚鸡肠自卖自夸的嘴脸实在是太欠揍了。
顾泽慕本不想理他,但他不经意瞥了一眼旁边顾清宁期待的表情,又默默转回头,语气平板地将答案给说了出来,并且不止是说了答案,连出处也一并说了出来。
张明萱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谢长风心中叹息一声,却拱手道:“学生多谢三位先生的教导。”又看向顾泽慕,“顾小少爷果真英雄出少年,在下愿赌服输。”
众人这才想起来,他们在这里猜了半天灯谜,就是为了这盏九重莲。
老板早已经派人将九重莲取了下来递给顾泽慕,顾泽慕冷着脸将它递到了顾清宁的手上。
顾清宁一愣。
顾泽慕低声道:“你不是也喜欢这盏花灯吗?拿着吧。”
顾清宁的确对这盏花灯有些兴趣,但她没想到顾泽慕竟然注意到了,且他分明向来与夏先生对着干,竟也为了拿到这盏灯,顺着对方的意大出了一次风头。
此时,围观的人渐渐散了,白崇等人却留了下来,因为众人都有些沾亲带故的,便干脆同行了。
第60章
顾清宁提着那盏九重莲; 里头已经点上灯了; 那莲瓣果真慢慢打开; 随着她的走动; 还轻轻摇曳; 仿佛被风吹过一般。
几个女孩都感兴趣地围在她旁边,好在顾清宁一向大方,便将这盏灯拿给她们几个轮流提着; 自己则走在一旁。
顾泽慕走在她旁边,见她脸上带着笑意; 也忍不住弯了弯嘴唇。
就在此时; 白崇走了过来跟顾泽慕搭话。顾清宁原本以为以顾泽慕的性子; 只怕连搭理都不会搭理对方; 没想到两人居然聊起来了,看着居然聊得还挺投机; 只是白崇一直要低着头对顾泽慕说话,看着有些别扭。
顾清姝将九重莲依依不舍地交给了顾清薇,然后走过来挽住顾清宁的手臂; 却发现她正在看白崇与顾泽慕说话,有些惊讶道:“我们家的小冰块泽慕居然会和外人聊得那么开心; 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顾清宁有些好笑道:“也不知道你们俩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总是一副跟他不对盘的样子?”
“谁让他老是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瞪我……”顾清姝凑在顾清宁耳边道; “我觉得咱们家最恐怖的就是泽慕; 比祖父还要恐怖。”
顾清宁愕然; 却又不得不为顾清姝的敏锐而感慨。在她看来; 顾泽慕已经将自身的气势尽量收敛起来了,可有时候还是不经意地逸泄出了丝毫,被顾清姝捕捉到。只是这毕竟是在威国公府内,日后,顾泽慕若是真以伴读的身份进了宫,若是被人发现,只怕会是大麻烦。
顾清姝说完了顾泽慕,便转开了话题:“你知道吗?之前谢家那位公子和那永寿候府大小姐在议亲呢!”
顾清宁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谢长风和张明萱,有些怔愣:“你从哪里知道的?”
“我自有渠道。”顾清姝得意洋洋,又道,“不过啊,他配那位张大小姐真是可惜了。”
顾清宁被她那老气横秋的语气给逗笑了:“你怎么知道可惜?”
“他堂堂一个清流出身的解元,才华横溢又仪表堂堂,怎么着也该配个才女什么的吧!张明萱呢,除了那张脸,感觉也没什么优点了……”
顾清宁却是知道,自从当年谢浙的事情出了之后,谢家成为笑柄,清流也不愿与之结亲,如今谢家想要重回京城的权力中心,与永寿候府结亲,的确是很好的办法。
而在另一边,夏宜年与柳太傅和方慎也在说起谢长风。
方慎道:“这谢长风的文章我看过,很是优秀,今年春闱成绩必定不错。且观他为人处世,也算得上优秀,日后留在京城徐徐图之,未必不会将谢家重新扶起来。只是用联姻的法子重回京城,未免显得有些太急功近利了。”
夏宜年也摇摇头:“可不是,谢浙的事情虽然让谢家丢脸,但过了几年也会被人忘掉的,但他现在这般浮躁,日后恐怕让人瞧不起。”
“你们怎么就知道是他急功近利,而不是谢家?”柳太傅突然道。
两人都愣住,方慎皱着眉开口道:“谢家难道竟败落到这个地步了?”说完之后他又闭上了嘴,从先帝开始重用寒门,清流世家与豪门贵胄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谢家这里也有十来年未曾进入京城的权力中心了,这么大个家族只吃老本,的确是有些捉襟见肘了。
三人意识到这个问题有些过深了,便都默契地不再提。
夏宜年这时候也注意到了顾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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