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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娇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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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劝,转身走入了屋内。
屋内,唐娇由着碧芝伺候,穿好外衣后,却并未走到外屋,而是直接让宫人们将膳食捧进了屋里。
膳食自是比不得唐娇平日里的用度,但能够在此处客店凑上这么一桌子菜,也足以见得陈戟的用心。
蒋嬷嬷见唐娇只是看着,并未动筷,倒是有心劝说,自己捡起了桌上的膳具,递给了唐娇,轻声劝说道:“郡主,这桌子膳食,倒是比先时的好许多,陈将军费心了,您用些?”
唐娇目光淡淡的扫过桌上的膳食,又是看着蒋嬷嬷期待的目光,面上倒是有些似笑非笑开口道:“嬷嬷对陈戟印象倒是不错,竟是不遗余力替他说起话来了!”
蒋嬷嬷跟了唐娇这许久,虽是愚钝,但也算是听出了唐娇话中的意思,分明便是不喜她为陈戟说话。
但蒋嬷嬷作为唐娇身边极为得力之人,自然也清楚她家郡主对她的纵容,倒也不怕,只是笑道:“嬷嬷哪里是为陈将军说话,是因为郡主的缘故,才有心偏袒了陈将军几句。”
蒋嬷嬷说完这话,又是轻笑道:“陈将军对郡主的用心,便是嬷嬷这个外人看着都是感动,而且之前陈将军为郡主舍命相救,差点断了一只手臂,这事儿……嬷嬷心中始终是记着的。”
听着蒋嬷嬷又是提及到这事儿,唐娇却是没好气的反瞪了蒋嬷嬷一眼。
陈戟舍命相救她,这事情说起来,莫说是蒋嬷嬷,便是太后都对陈戟充满好感,但唯有唐娇,心中却是觉得无语至极。她心中其实还觉得陈戟多事,谁要他舍命相救!又是谁要他多管闲事了!
而且,那一日若非陈戟,她或许根本便不会出事。
这事儿真正说起,还是得从唐娇学马说起。
唐娇儿时是学过一段时间的骑马之术,虽然未央长公主并不同意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学骑马,可她有兴趣,而她的父王与兄长们都甚是宠爱着她,甚至她的父王还送了他一匹小小的枣红色小马儿。兄长还在世的时候,也常带着她去庄上跑马。只是后来福王府中出事,她进宫后,便将只学了一半的马术给扔下了。
前段时日,她也是无意间晃到了行宫之中养马之处,看着养在马厩里的马匹,她一时心痒,便让人牵了一匹最是温顺的母马出来,打算重新捡起曾经学过的马术。
她学马这事儿,倒真不是在寻死。
虽然已经时隔多年,当年她的马术也并没有学的很好,可骑一匹温顺的母马跑上几圈,唐娇却是能够驾驭,故而她也是不顾马场里的宫人阻止,自己动作不娴熟的爬上了马,然后令宫人牵着她在马场里走上一圈,稍稍熟悉,便将宫人打发走,打算自己慢慢跑上几圈。
可是谁料,她这边才拿着鞭子驱赶马儿跑了几步路,恰好陈戟就出现了,他看到唐娇摇摇欲坠的坐在马上的样子,紧张的不行,可能也是怕惊吓到唐娇,自己却是骑了一匹马,想从背后偷偷将唐娇“救”下。
唐娇哪里知晓身后会突然冒出一个自以为是来救她的人,她正是在摩挲着有些生疏的骑马之术,背后却突然伸出一双手,想将她一把捞过,她直觉便是挣扎,却未料,这动静却是惊动了唐娇胯下的母马,这马儿再温顺,也受不得惊吓,而陈戟所骑的那匹马,又是从战场上下来,气势惊人,越发让唐娇所骑的母马焦躁不安。
结果,唐娇还真就这么被从马上甩了下来……
陈戟瞧见,干脆让自己做了垫背,将唐娇接下护在身下,又是由着受惊的马儿踩了他的手臂……
如此,生生坐实了陈戟舍身救她之事。
唐娇可不想无缘无故多一个所谓的救命恩人,自然也是与太后和蒋嬷嬷等人解释了,奈何众人就是不相信她的话,只觉得她是逞能,不愿意承认陈戟救他,每次都是用胡闹的目光来看待她。
别提让唐娇心中有多么的憋屈。
而唐娇这般性子,哪里是能够容忍的,她也是多次与陈戟想要说清楚这事儿,但每一回,陈戟都是用那种包容的目光看着她,嘴里又是说着不敢担上郡主的救命之恩,都是他应做的。可说到底,心中还是认为唐娇当初就是在自寻死路。
所以这会儿,蒋嬷嬷不提这事儿倒也罢了,一提唐娇心中便是一肚子的火。
便是原本打算用膳,这会儿也是一点胃口都没了。
她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蒋嬷嬷,冷声开口道:“就这些东西,还不如路上吃的那些呢,怎么吃啊!”
“郡主……”
蒋嬷嬷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
唐娇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道:“行了,让人撤下吧,我去外边自个儿用。”
说罢,唐娇却是直接往外边走去。
而她的举动,引得蒋嬷嬷与双碧丫鬟大惊,碧玉匆匆忙忙摘了一定纱帽,而蒋嬷嬷则是满脸不赞同,想要劝说唐娇回去。
虽然本朝对女子限制倒不若前朝一般严格,可那有贵女出现在酒楼中,大庭广众之下任人围观的。
陈戟听得屋内的动静,也是忍不住抬起了头,满眼担忧的看着。
瞧见唐娇气势汹汹走出来,陈戟下意识走到了唐娇跟前一拦,唐娇看着陈戟,却是冷笑:“你想阻止我?”
“郡主严重了,只是郡主若是想出去用膳,请稍等一下,末将这边去安排。”
陈戟含笑开口说着,语气中甚是纵容,这让匆匆赶上来的蒋嬷嬷听着,心中又是一阵哀叹,若她来说,这陈将军什么都好,就是太纵着他家郡主了。
她家郡主本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又唯恐天下不乱的性格,旁人不拦着,还要这般助纣为虐,简直……
但唐娇执意如此,陈戟又是纵容,她虽是唐娇的教养嬷嬷,又能够说什么。
等到蒋嬷嬷与双碧丫鬟随着唐娇出现在酒楼的包厢时,心中还有几分茫然。
蒋嬷嬷心里更是有些后悔,当初唐娇提出要提早回京时,她便就该在太后面前劝着莫答应,之前太后面前,唐娇多少还有几分收敛,可如今没了太后,唐娇竟然连酒楼这样鱼龙混杂之地,也来了。
这处酒楼的包厢设置极为巧妙,并非是单间包厢,门关闭的严严实实,而是用几道屏风隔开,屋子里的人安静,便能够清楚的听到外边大堂里的声音。
此处,本来也是京中读书人聚会之地,也是故意这般设置,可这设置,在蒋嬷嬷看来,又是十分不满。
若是旁人贸贸然闯了进来,岂不是将包厢里的人都看了个遍。
当然,蒋嬷嬷的担忧也是多余的,陈戟自然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带出来的人,早已经将包厢的几处都严密的围了起来。
好在此地也甚多达官贵人出没,如此做法并不显得突兀。
唐娇安坐包厢之中,嘴里慢慢喝着并不算太好的茶水,听着包厢之外旁人的说话声,又有一说书人在说着京中奇闻异事,甚至有趣。
小二将菜肴送到包厢门口,便被拦下,由宫人捧着入内,唐娇这会儿倒是有胃口了,拿着筷子慢悠悠的用着,直到听到包厢之外说书人说起一人之时,筷子被她放了下来。
说书之人提及之人,却是如今京中炙手可热的一位大美人儿——江婉心。
听着外边慷慨激昂的语气,分明便是将江婉心捧得极高,人美心善……大有将其捧为京城第一大美人之说。
第57章
唐娇低垂下眼睑; 又是拿起了方才被她嫌弃放在桌上那杯喝着有几分苦涩的茶水; 往嘴里送了一口; 体味着嘴里的滋味; 她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曾经的唐娇十分羡慕江婉心声名在外; 又有一群人维护着; 只是如今听着市坊这些所谓的传言,她倒是挺佩服江婉心的,堂堂贵女; 就为了弄点子所谓的名声; 便无所谓被人这般议论。
唐娇不动声色; 却也仿佛没了胃口似得这般坐着; 陈戟的目光忍不住浮起了一丝担忧。
虽然当年他并没有在唐娇身边; 但唐娇与江婉心起冲突的时; 他就在宫中当差; 自然也知唐娇就是因为这件事情; 太后才将她带去了灵岩山,远避京城整整五年的时间。
依着唐娇的性子,只怕对江婉心恨之入骨; 如今听着外边的人这般夸赞她,这会儿心中只怕更是不爽。
陈戟想到了这里,心中越发谨慎,也唯恐唐娇会因为外边人的这番议论,而有所冲突。
不过事实上,唐娇却是表现的十分冷静; 她只是似笑非笑的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撑着脑袋,似乎真像是在听说书一般认真的听着。
而外边也的确是十分的热闹,或许是因为那说书人的话引得酒楼中其他食客的起哄,说书人也越发慷慨激昂,连连击掌大声道:“江小姐从小没到大,当年她被接入京中,年纪虽幼,然已出落的亭亭玉立,让人闻之倾心。五年前也是在皇上寿辰之日,江小姐随祖父祖母进宫为皇上贺寿,在席间引得旁人频频侧目,分外出彩。宠冠后宫的蓝贵妃娘娘与江小姐之母乃是堂姐妹关系,故而当今三皇子殿下与江小姐却是有着表兄妹的名分,二人可谓青梅竹马,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当时,二人在御花园中同游之际,恰好遇到北域藩王武王殿下进宫与皇上贺寿,武王殿下见到江小姐真容之际,却是惊为天人。当时武王殿下便上去打听江家小姐,然……江小姐自幼却是十分知礼节,哪能与外男攀谈,有意避开,武王殿下哪里能眼睁睁看着佳人躲开,自又是上去阻拦,两方争执之下,江家小姐不慎落入御花园中水池里,当时三皇子殿下与武王殿下见之,见之便是目眦欲裂,竟是不顾金尊玉贵之体,亲自跳下水池救上了江家小姐……”
外边说书人说到这里,唐娇嘴里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啧”的一声,她倒不知道才五年的时间,从宫里宫外这么点距离,这众人皆知的一件事情,便被改成了这般面貌。
当然她觉得更为有趣的还是,当年自己作为里边的主角,如今在里边的痕迹被抹的更是一干二净,而姜彧则是被说的改头换面,实在是有趣的紧啊!
不过,这外边的说书人胆子倒是真大,不管这事儿说的是真是假,敢在如此大庭广众下议论着当朝皇子,又有一方之主的藩王武王爷,还真不怕被抓起来问罪。
唐娇换了一个手撑着下巴,却听得外边这会儿又是换了江婉心的一个新事在说。
“江家小姐至善至孝,这些年来,一直乐善好施,为穷苦百姓发放粥食,如今正逢她父母忌辰前后,江小姐已在广福寺门口亲自为百姓施粥多日,虽我等不缺这碗粥食,但也想去广福寺门口一睹这位江家小姐的风采,倒也是一桩美事儿!”
“啧!”
唐娇又是忍不住发生了一声意欲不明的感叹,而这一声,引得陈戟心中一紧,忍不住又是紧张的看着她。
唐娇放下了支着下巴的手,坐正了身体,转头看向了陈戟笑言:“不是说皇帝舅舅如今治下风调雨顺,怎么还有这么多的穷苦百姓,让江婉心去布粥施善,看样子传言不可信啊,只怕皇帝舅舅是穷的紧,也难怪这些年来,只还我利息,却是不把本金还来了!”
“……”
唐娇这话,陈戟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其实他根本没有想这么多,方才他也根本没注意旁人说了什么,光顾着注意唐娇的情绪了。
但如今唐娇这么一说,他自然也意识到外边之人话语之间的水份。
权贵富足的人家,想做做善事的确是不少,不论是在京中还是在地方上,多半也是为了赚个好名声。
而这些年来,朝廷减税轻负,又是天公作美,风调雨顺,便是真有什么地方发生了灾情,朝廷也是保障了灾款,说难民,其实真不多,更何况此地又是京城地界,难民自然也不可能流入京城里。
当然若说不富足的人家,见到有人布粥施善,上去讨碗粥来,也不费什么功夫,左右也是白得的东西。
陈戟也不好评价江婉心此举是真的出于善心,还是只为赚个好名声,但显然唐娇是十分不喜这位江家小姐的。
所以陈戟只怕自己说出什么话来,不得唐娇心意,惹怒了她,故而只是保持着沉默。
却听得唐娇又是轻笑开口说了一句:“这江婉心的父母……本郡主怎么记着他的父亲好像是因为获罪的缘故,是被处斩的?”
“……”
陈戟自是知晓江婉心的父亲江海当年的死因,说来与唐娇家还有很大的渊源。
当年江海外放做官,恰是在南疆之界,其实也是朝廷下放在番地之间的一颗眼线。
福王谋反的动静并不小,按理而言,早该在福王动手之前,江海身为此方父母官,也早该发觉,但江海却是一直隐瞒未曾上报,而等到福王反了,江海竟然城门大开,将福王迎了进来。
虽然事后派去查证的官员查明,江海并非是福王谋反的同党,可江海却是收受了福王府中送出的大笔贿赂,又过于自信觉得,福王应是没有这般大的胆子谋反,所以才隐下未报,而之后……妻女被福王抓住威胁,而此事又是被福王当做把柄,江海是不得不听从福王的话,乖乖将城门打开。
等到福王败了,江海自然首当其冲,是第一批被处决的官员。
当年,皇上倒是仁慈了一回,只是处决了当事人,并未对这些家眷下手,但江婉心的母亲在当年这件事上,也是牵扯不清,甚至福王府送来的第一笔银钱,便是江婉心的母亲做主收下的,故而惶惶不安,怕朝廷查明真相动手,又怕回京后会被家人怪罪,在江海被处决后,她夜不能寐,最终熬不过心里煎熬,自杀随了江海而去。
这些事情,或许外人不知,但陈戟当年的陈家军,作为平乱主力,之后后续许多事情,都是他参与过,自然也都是一清二楚。
陈戟在想到这些时候,看向唐娇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复杂之色。
其实真正说来,江婉心与唐娇的身世有着相似之处,如今也都是靠着长辈过日子,但不同却是,唐娇到底身上流了一半的皇家血脉,又有太后与皇帝宠着,还有封号,行事上自是张扬、无所顾忌许多。
唐娇见陈戟没有说话,她心中也只是冷哼一声。
其实也根本用不着陈戟说,前世她浑浑噩噩,倒是从来不知这些前缘往事,但这辈子,因着对于江婉心的敌意,她却是了解过这些往事,多少也猜测到了为什么江婉心对她会有敌意。
只是江婉心对她的这份仇恨,她却是不认。
也莫说她双标,只是江海的事情,说到底不过是他自己贪财,若是他如同铜墙铁壁一般,便是她父王当年送了金山银山、又用什么严酷手段来威胁着他,他也该是忠臣良子。
就如同唐娇从未想过将福王的死因怪罪到朝廷,怪到她的皇帝舅舅身上一般,因为她的父亲谋反,成王败寇,她认了,便是她被一道儿放着被惩罚,被处决,她也是认了,她心中如今记的,其实也无非是上一世他们留下他一命,想要表示对她的仁慈,却又如此这般轻贱之事。
唐娇收敛了心神,没有再去想这些事情,她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是突然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纱帽,直接朝着包厢外边走去。
陈戟因为想的出神,一时不妨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看着唐娇朝着门外走去。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唐娇已是站在了包厢门外。
陈戟连忙开口轻声道:“郡主……可是用的不好,想要回去了?”
唐娇的脸掩在了纱帽之下,让人根本无法看到她面上的神色,她也只是转头看了一眼陈戟,并未理睬,直接朝着说书之人走了过去。
大庭广众之下,陈戟有心阻拦,可又不好对唐娇动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唐娇走到了说书人的那一桌。
说书人自然也注意到了唐娇的到来,实在是因为唐娇这一身的装扮太过于现眼,莫说是这样的贵女,便是普通女子,也不可能朝着热闹的男人堆里凑。
说书人不觉停下了自己还在夸赞着江婉心的话,抬头看向了唐娇,只是开口问道:“这位小姐,可是有事?”
唐娇看着说书人,嘴角微微翘起,一点都不怯场,直接开口笑道:“却还真有些事情,心中未明,特来与先生询问。”
唐娇态度算得上是有礼,这也让说书人原本有几分戒备紧张的心情微微放松,况且她的声音清澈悦耳,一听便是一位妙龄女子的声音,便是再心狠之人,也难以对一个妙龄女子不假辞色。
他轻笑着,冲着唐娇点了点头,也是有礼道:“小姐请说,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唐娇戴着纱帽的脑袋微微动了动,似乎是点头。
但紧接着,她的下一句话,却是让对方面上顿时没了笑容:“先生方才所说那位江家小姐之事,本小姐听着,实在是有几分自相矛盾,忍受不了,便出来询问,还望先生莫见怪了!”
在说完这话后,唐娇不等着对方反应过来,又是轻笑开口:“先生之前说江家小姐与三皇子殿下同游御花园,可之后又说她向来知礼节,据本小姐所知,当时江小姐虽未及笄,却也不是个小孩子了,古人都是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江小姐与三皇子同游之事,可否合乎礼节?”
“……”
说书人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唐娇,直愣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想到了说辞,语气尴尬开口道:“这位小姐说的未免太过于严重,江小姐与三皇子殿下,本就是亲戚关系,一道儿同游又有什么干系,更何况,本朝对于女子并未那般严苛,小姐您一妙龄女子,不是还上酒楼来用膳,甚至与我这个陌生男子随意交谈吗?”
对方说到这里的时候,也自以为将了唐娇一军,面上也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看向了唐娇。
他这般,也可说是无礼至极了,陈戟面色难堪,似乎是想要上前去教训。
唐娇闻言,心中却并不生气,还伸手阻止了陈戟的冲动,她微微一挑眉,虽看不得她如今藏于纱帽之下的面色,可看着她不慌不急的举动,显然那说书人一番话,并未对她产生任何的影响。
她还十分有闲情的坐在了说书人对面空出的那个位置上,而后又是语气慢悠悠笑道:“这位先生当真有趣,本小姐家中可不像那位江小姐家中那般严苛,自然也不会这般注重礼节,只是听着先生提及江家小姐注重礼节,这才有了这么一问。若是本小姐没记错,先生后来说的是,这江小姐落入了水池,被三皇子与武王殿下救下,这落入水中啊……”
唐娇话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完,显得分外的意味深长。
说书人的面上显然有些慌乱了,忍看着唐娇忍不住怼道:“这位小姐这话说的,实在是有些咄咄逼人。”
“哦……”唐娇轻笑一声,话语之间依然没有什么愤怒,又是慢悠悠开口道:“这本小姐不是好奇吗,江小姐落入水中被人救起,到不知道如今是跟武王殿下、还是与三皇子殿下定亲了,这二位可都不是普通人啊,怎么会允许江小姐这些年来还抛头露面的在外布粥施善,虽是善举,但本小姐还真觉得,江小姐的未婚夫,却是有容乃大啊!”
夸人好话,说点奇闻异事,固然能够吸引人,但人性的劣根子又是对一些不好的事情有着特别的八卦。
方才说书人的话,虽然引得众人应和,但唐娇所说的那些话,却是让酒楼来的人交头接耳,纷纷便是议论了起来。
说书人见自己方才所言所说,皆是功亏一篑,忍不住有些恼羞成怒的看着唐娇。偏生唐娇的打扮与身后虎视眈眈盯着她的护卫,让他不敢轻举妄动,更怕得罪了不该得罪之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冲着唐娇冷笑道:“方才我是与大家说故事,自然难免带了几分失真,可小姐却是奇怪的人,非得抓着本人话中的其他意思,故意诋毁江小姐,在下倒是忍不住怀疑,小姐您与江小姐是否有仇怨,所以才会故意来找茬的?”
“大胆!”
陈戟闻言,心中一急,忍不住站了出来替唐娇说话。
而唐娇闻言,却是再次发出了一个轻笑声,她十分坦然的,大大方方开口道:“你这人当真有趣,净是爱说点废话,若非我与江婉心有几分仇,我管她去死,又何必与你说这般话呢!”
说罢这话,唐娇却是笑眯眯的从椅子上站起了身,似乎是享受着说书人对她敢怒不敢言的目光,笑眯眯的走出了酒楼。
陈戟冲着底下人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底下人善后,自己则是带着蒋嬷嬷与双碧丫鬟,紧随其后。
前方车马早已等候,唐娇看着跟在她身后走出的陈戟,似乎是抬头看了看天色,随口道:“这会儿这般早,若是早早回了客店,本郡主实在无趣,这江婉心不是在广福寺门口施粥吗,本郡主长这般大,还从未见过谁施粥呢!就去光福寺瞧瞧去!”
“……郡主,这不妥!”
陈戟直觉想要阻拦,但阻拦的话还未说出来,唐娇却是直接出声打断:“妥不妥,自是该本郡主说了算,倒是陈将军你若是觉得不妥,便给本郡主滚回客店,本郡主要的只是一个护卫,而不是一个能对本郡主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人!”
“郡主……”
陈戟不觉紧紧握起了拳头,他看着唐娇,有些不知所措。他最怕的也是唐娇用这般语气与他说话。
唐娇却已经转身上了马车。
蒋嬷嬷与双碧丫鬟看着陈戟这般,也是六神无主。
蒋嬷嬷直觉不想让唐娇区惹事,可她家郡主是什么性子,蒋嬷嬷与双碧丫鬟哪能不了解,若是他们敢阻止,回头唐娇真的会把他们赶回客店,然后自己独自去广福寺。
毕竟,唐娇一直都是这般说一不二,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无法阻拦。
陈戟其实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再多嘴劝说唐娇,也是唯恐再瞎折腾。
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落在马车上,轻声开口道:“去广福寺。”
左右,有他护在郡主身边,无人能够伤到郡主!
陈戟心中默默的想着。
第58章
唐娇所乘坐的马车; 正是不快不慢的朝着广福寺的方向赶了过去。
而广福寺的门口; 江婉心一身粉色襦裙; 面带一块半透明的纱巾; 正是含笑站在粥摊前; 纤纤玉手上拿着一个饭勺; 一勺一勺的给拿着饭碗过来的百姓舀粥。
她穿的飘飘欲仙,笑的温柔可亲,加之清秀的眉眼; 自然引人好感。
而在江婉心的身后; 却是有一身穿便衣的俊美年轻男子; 看着不停走上来那些穿着邋遢; 或是不怎么整齐的百姓只皱着眉头; 他不满的看了一眼排成了长队的队伍; 又是看向了依然挂着温柔笑容的江婉心; 最终忍无可忍; 一把拉住了江婉心。
江婉心不妨,面上闪过一丝慌乱,待看清是年轻男子拉得她; 她面上再次浮出了笑容,看着年轻男子,声音温柔道:“表哥,怎么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等待施粥的百姓,微笑着点了点头,将手里的饭勺交给了自己丫鬟; 然后跟着年轻男子来到了施咒棚中,方才再次耐心的问出了口:“表哥,怎么了,可是婉心有什么地方惹您生气了?”
年轻男子皱了一下眉头,但又是摇了摇头,轻声道:“不是,你没错。”
江婉心听着,却仿佛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又抬起头笑着看向了年轻男子,语气里带着几分娇俏:“表哥你真是吓死婉心了,不是婉心惹你生气的便好!”
年轻男子看着江婉心这般,面上倒是终于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但他显然情绪并不高,也并没有顾虑,直接开口又道:“婉心,表哥并不是不想让你做善事,只是你不必事必躬亲,只需将事情交代下去,让底下人做便是了,你这般太辛苦了。”
想了想,他又是说了一句:“而且这些来讨粥的人,鱼龙混杂,其中谁知道会不会混有不好心思之人,婉心你莫与他们有过多接触。”
江婉心听着年轻男子的话,面上却是加深了笑容,只是看着他轻笑道:“表哥,我知晓你是关心我。”
而江婉心这一句可说是大胆的话,却是让年轻男子面上略有几分不好意思,他倒不是真的关心这个,他只是不耐烦江婉心在这边如此做善事,方才忍无可忍提出,但被江婉心戴了这顶高帽子后,他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表哥,婉心也是知晓自己在外边这般施粥,外人见了,或许会有所议论,可是婉心不怕,婉心想用这种办法,替父母赎罪,也想为百姓做些有益的事情。而且家中护卫都随婉心过来,今日又有表哥您这位堂堂三皇子殿下坐镇,旁人又如何敢对婉心做什么呢!”
她轻笑着,眼里满是对于三皇子景凛的依赖。
不得不说,江婉心句句话语,都恰好说到了三皇子的心坎上,他对于江婉心施粥之事,其实也不怎么赞同,可是因为江婉心想做,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他便没有阻止。而对于来领粥的百姓,他只是不耐烦,却从未放在过眼里。
如今,江婉心既然这般说了,他倒是强忍着不耐烦,笑着点了点头。
而江婉心见将三皇子安抚下来,又是轻声道:“表哥若是等的累了,便在这边坐会儿,婉心很快便好了!”
“不必,就站这会儿,哪会累,表哥陪你一道儿过去。”
三皇子笑着摇了摇头。
而果然,他在说出这话后,江婉心面上顿时流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她连连点头,却又高兴坏了似得,再三与三皇子强调:“表哥,很快就好了,你只要再等一会儿!”
“行了,去吧!”
三皇子纵容的看着,眼里满是对于江婉心的宠爱。
江婉心重新回到了施粥的摊位前,继续拿着饭勺,一勺一勺含笑与前来的百姓施着粥,而三皇子站在她的身后,宛若保护神一般,也是含笑看着江婉心,二人仿若一副璧人一般站着。
唐娇下了马车,远远的,便是看到了这么一副场景,她的嘴角忍不住翘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前世今后,这二人还真是一点都未曾改变。
陈戟跟在唐娇的身后,见唐娇下了马车后,只是站在远处看着,并不上前,心中又是忐忑,又是松了一口气。
但他的这口气,显然是松的太早。
唐娇站在此处,看了一会儿后,突然转头看向陈戟,开口道:“你去给本郡主找个看起来穷困些的百姓过来!”
“郡主……”
陈戟心中不解,想要询问,却见唐娇满脸不耐烦。
他深吸了一口气,只得按言吩咐了下去。
唐娇想找的人,很快便找了过来。
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甚至还有几分贫困,身上的衣服打了一些补丁,不过瞧着面色尚好,却也不是吃不上饭之人。那人似乎是被办强迫的带了过来,面上带着几分惶恐,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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