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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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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睿唇角微动,目光这时才闪了闪,俯身将傅瑜拦腰抱起。
走了两步,将她放下,在软榻上坐着。
“阿瑜,你有身孕了?”元睿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在发抖,可字里行间,又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他刚刚在门口,听见她说的话,当即感觉脑袋被狠狠砸了一下,甚至连路都走不了。
傅瑜被他的反应吓到,愣了会儿才反应过来,点头傻愣愣的应了声:“哦。”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不同我说?”元睿激动的话都快说不清楚,沉沉的询问。
“前几日。”傅瑜小声回答:“我本来准备再过两日就和你说的。”
他现在这么伤心,心里肯定乱的一塌糊涂,傅瑜也不好多说些事,反而会让他更乱了。
虽然怀孕是一件高兴的事,她刚得知的时候,恨不得元睿也能立马就知道。
他肯定得高兴坏了。
但意外总是来的猝不及防,谁都没有料到的。
元睿现在是高兴,他高兴的甚至有点昏了头。
虽然之前他想过很多次,可现在真正的在他眼前,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他和阿瑜的孩子,他的亲生骨肉,现在就在阿瑜的肚子里。
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阿瑜,对、对不起,我这两天是不是凶到你了,我有没有说错什么话,做错什么事情……”
元睿突然慌的不敢碰她,回想自己这两天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
他心情差到了这个地步,这两天脸色也一直不好,肯定说话的时候,有凶到她了。
“没有。”傅瑜摇摇头,弯唇轻笑,反而觉得他这个反应有点好笑。
“那段殊他说什么?一切都好吗?你的身子可有大碍?”
元睿又一连问了几个问题。
问完也没等傅瑜回答,他顾自又道:“那看来暂时不能让段殊出宫了,得让他等到你生产完。”
说完他又否定。
“不行,你身子不好,生产完怕落病,起码也得再调理半年。”
照他这样说,段殊这辈子都别想离宫了。
傅瑜说:“段大夫说,我身子养的殷实了不少,生个孩子没问题的,只要顺其自然,多注意些,不会有事的。”
“那你现在好好休息。”元睿说着,问:“要睡会儿吗?”
傅瑜摇头:“天都没黑,我睡什么。”
“对,这个不能喝了。”元睿把那晚冷元子拿远了些。
“已经不凉了,可以喝的……吧。”傅瑜看了眼碗,才吃了两口还剩下大半,甜甜凉凉的味道,她实在喜欢。
元睿拿手探了下。
“还是凉的。”说着,他又来握她的手。
手指刚刚碰了琉璃碗,指尖微凉。
元睿握着,把她的手放在自己脖颈处,要给她捂热乎了。
“阿睿,现在是七月。”
天气正热的滚烫的七月天。
第60章
坐了会儿; 傅瑜要去沐浴,元睿也非要陪着她。
“你不是还有很多事要做吗?”傅瑜和他说理说不通,只能转移话题:“我看今天光是常颢都来找你两次了。”
“他爱找不找。”元睿冷哼了一声; 才不在意。
反正现在急着找他的; 都不会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还不如不知道呢。
“阿瑜; 我高兴。”现在的元睿笑着,活像个傻憨憨。
他弯着唇角; 道:“高兴的不得了。”
他这几天都在想; 这世上和自己有着最亲血缘的两个人都不在了; 他心里难过; 难过的不得了。
现在得知傅瑜怀孕; 他原先的难过虽然还在,可这铺天盖地的喜悦; 早已将那些心情都掩盖了下去。
他是想哭。
可这些天哭得多了,眼泪都流没了。
傅瑜往里走,他又要跟着。
后头还有好几个宫女,傅瑜不好意思; 只得小声道:“你去忙,我自己就可以了。”
“我不要。”元睿执拗的拒绝。
他看着她,一脸委屈。
傅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不要闹。”
“我闹什么闹; 我最正经了。”元睿见她不动,拉着她往净室走,边走边道:“你现在怀着身孕; 我怎么可能做什么。”
说完,他转头看向她,低低的坏笑了一声:“还是你其实希望我做点什么?”
傅瑜才没这么想。
可她没来得及回答,元睿又说道:“阿瑜乖,现在不可以。”
算了,傅瑜也不和他说什么了。
他现在高兴着,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总比之前那样闷闷不乐的样子要好。
直到现在,傅瑜沐浴的时候也从没让人伺候过,元睿伺候的这么周到,她实在不习惯。
于是只能默默和他说其它的话,转移他的注意力。
“得让人去元瑾那小子那传一句,让他以后都不准过来。”
元睿站在傅瑜身后,将她一头秀发挽在手里,用布巾轻轻的给她擦干。
“他做事莽莽撞撞,省的冲撞到你肚子里的宝宝。”
“你不要乱说,元瑾他最近可乖了,你不在的时候,他连着几天过来,向我打听你怎么样了。”
傅瑜说着,拉开前面的抽屉,拿了几个小玩意出来,一一摆在了桌子上。
“他说,这些都是他最喜欢的,非要送给你,悄悄的和我说,让你不要不高兴了。”
“他说,他母妃去世的时候,他也很难过,可母妃希望他活得好好的,所以就算再难过,他也让难过都快点过去。”
“现在好好的活着,比追忆痛苦,沉浸痛苦更重要。”
看不出这小子还能说出这样一番大道理呢。
元瑾他虽然小,可脑子聪明,心思也敏感,怕元睿会不想看到他,还是托傅瑜转交的。
虽然是些小孩子的玩意,元睿得了不见得会高兴——
可这是现在的元瑾,能想到最好的安慰他的办法了。
把自己最好的都给他。
他一个小孩子,才多大啊,母妃刚去世不久,原先熟悉的哥哥姐姐们也都一个个离去,他和元睿一样,又何尝不想得到亲情呢。
元睿看着桌上那些,愣了一下,眸子里有所触动。
元瑾为什么会出生,都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
因为他的母妃,和白清如长得相像。
否则绝不会有今日的他。
元瑾大概也知道一点这其中的事,才会在这个时候,不敢见元睿。
“那……准他来吧。”元睿垂了垂眼,神色略微的不太自然,别扭的说道:“他要是闹了,立马把他扔出去。”
“那这些呢?”傅瑜指着桌上那些,问道:“你要不要收着?”
“明早吩咐人给他送回去。”
“全是他的心意。”傅瑜说:“你要是送回去了,他误会你生他气怎么办?”
“我才不跟小屁孩生气。”元睿顿了顿,还是道:“送回去。”
等这小屁孩以后反应过来了,说不定还说他抢他东西玩。
“阿瑜,你现在可累?累的话就先休息。”
傅瑜点点头,应道:“好。”
她现在其实不困,也不想睡觉。
可她要是不答应元睿,他就在这一直守着她,也不去做其它的事,到时候过后几天,又有的忙。
他将被子给她盖上,细心的哄着她。
直到傅瑜呼吸声渐渐均匀了起来,他才念念不舍的起身。
。
马上红衣女子,骑装潇洒,手握着缰绳,飞奔而过。
后头跟了好些的人,同样骑着马,却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
越到城外路也越窄了起来。
赵漪速度丝毫不减。
今日梁护梁大人回皇城,赵大将军说,让赵漪替他出城来接梁护。
赵漪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这些天父亲有意无意的,同她说了许多,她也明白父亲的意思。
她自己认真想过了,如果说要为自己找一个归属,那梁护很合适。
至少和他相处的时候,她觉得很舒服。
即使没有感情,那多相处相处,说不定就有了呢。
而且就算不为此,他治水患回来,也是大英雄,赵漪去接他,是应该的事。
赵漪一骑上马就控制不住自己,心情跟着马蹄一起奔跑了起来,这样酣畅淋漓的爽快,真是许久都没有了。
跑了一段路才发现后面人都没跟上。
于是她停下,翻身下马,拿了挂在马身上的一壶水,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
正咽了两口,突然眼前几道人影闪过,赵漪马上反应过来,手上水壶一收,手已经握上了腰间长剑。
前面似乎是有两人在打斗,其中一人穿着浅蓝色衣裳,身形看着,好像有些熟悉。
打斗的挺激烈的。
赵漪眉头一皱,往前走了两步。
这两人身形闪的太快,她也看不清楚,只是一招一式来往之间都异常凶猛,她觉得奇怪,不免凝神多看了会儿。
不关她的事,她还是快离开的好。
赵漪这么想着,正退后一步,那黑影突然就落在她面前,她吓了一跳,下意识要躲开,一双血糊糊的手拽住了她。
“搭把手。”男人沉沉的出声,声音嘶哑,却是赵漪十分熟悉。
她顺着那双血淋淋的手看过去,只见他一身浅色衣裳上,蔓延开来大片的血迹,一眼看到,令人心中生怖,不由心惊的厉害。
这是常颢。
他头发乱的厉害,脸上也沾有血迹,纵使如此狼狈,可他面容坚毅,疼的眉头紧皱,不失半分原有俊朗。
赵漪看他这样子,一下吓到了,一时间来不及想,他为什么会在这,又发生了什么。
更加不会去想,常颢要是真的遇了刺,怎么就他一个人,对方也就一个人。
打架还打得有点草率了。
赵漪太慌了,一时间这些通通都没有想到。
“你先别动。”赵漪一手被他拽住,怕自己动的厉害会伤到他,便用另一只手拔了剑出来。
一剑护在两人身前。
她瞬间警惕起来,抬眼往前看去,却没看到有另外的人。
刚刚那个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还是他埋伏在了哪里?
“他被我刺了一剑,滚下山坡了。”常颢声音虚弱,似乎是在撑着最后的力气讲话,身子往前倾了倾,离赵漪又更近了。
“是什么人要刺杀你,上次那拨吗?”
赵漪回想着,马上又摇头:“不对啊,鹰卫回禀,那拨人的老巢都被掀了,不可能是他们……”
鹰卫一出,绝无活口。
“我的仇家多。”常颢忍着痛,喘气声粗重不少,这一句话,沉沉落在赵漪的耳边。
热气扑上她的耳廓。
赵漪一惊,这下陡然反应过来,他整个人都已经伏在了她身上。
从没和他这么亲近过,赵漪又怕又乱,正要挣脱开,常颢眼睛一闭,人却晕了过去。
他身子往下倒,赵漪反手一撑,这才勉强的把他扶住。
鼻尖萦绕着满满的血腥味。
“国公爷?”
“常颢?”
赵漪怎么唤他都没有反应。
他浑身是血,血腥味这么重,伤的好像比上次还要厉害。
她又不敢动的太厉害。
赵漪此时只想着救命要紧。
她使了浑身上下所有的力气,要扶常颢上马,可一个晕倒了的大男人,倒在她身上如同一面铁墙,赵漪根本扶不动。
这时候后面渐渐响起了马蹄声。
“小姐。”
小姐骑术好,他们拼了劲都跟不上,这下急的半条命都快没有了。
“过来帮忙。”赵漪招呼了一声,急道:“现在马上回府。”
“小姐,可是梁大人就快到了。”有人提醒她。
这面前是什么情况,谁也看不明白,他们只知道,出来这一趟,接梁大人才是正事。
赵漪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梁护不梁护的。
常颢他这恐怖样子,也不知道伤在了哪里,会不会伤及性命,在人的性命面前,什么都不重要,都得往后靠。
“我说回去!”赵漪喝了一声。
底下瞬间没人敢说话了。
赵漪把常颢扶到马上,自己翻身上马,坐在他前面,拿了根布带,将两人绑住,好让他坐稳。
常颢的头顺势就搭在了她肩膀上。
赵漪一拉缰绳,马蹄踏起,又飞快的往回跑。
第61章
赵漪带常颢回的国公府。
他府里有医术超群的大夫; 再加上府邸距离郊外更近,能更迅速也方便。
大夫看过了,说身上都是外伤; 流血过多导致昏迷; 所幸没有伤到要害。
所以也就是说; 他这一身的血,一身的伤; 看起来如此可怕; 可其实只能算……轻伤?
赵漪一时间觉得奇怪; 可也没有多想; 忙着给他喂药包扎; 看到这么多血,打心底里觉得他伤的很重。
大夫给的伤药都快不够用了; 他手臂上还有几道小伤口,赵漪起身,正准备唤人,一只手突然将她拉住。
“你动什么?”赵漪吓了一跳; 马上停下动作,惊道:“你身上还在流血,不能乱动。”
常颢脸色惨白,血色全部褪去; 拉着她的手却格外有力气,看着赵漪,顿了许久; 才微微皱眉,沉沉道:“好像是有点儿疼。”
这哪里是有点疼,赵漪上次被刺了一剑,疼的死去活来,哭都哭了好几次,他身上这么多伤,不得疼疯了。
“所以你不要动啊。”赵漪急死了,自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眼看着又渗出血来了。
“你去哪?”常颢似乎听不到她说的话,盯着她,一动不动。
“药都上完了。”赵漪看了眼旁边的空瓶子,说道:“我再去拿瓶来。”
他身上的伤已经多到一瓶药都不够了吗?
常颢想,他怎么不记得。
“我身上不是都包扎好了吗?”常颢盯着她,手握的更紧了。
“还有这里,这里。”赵漪很认真的指着他手背上的小伤口,看样子,那像是被擦伤的。
或者是被树叶划了道小口子。
跟他身上其它的伤比起来,不值一提。
放在以前,常颢也根本不会在乎这些小伤。
不用怎么管,过两天自己结了痂就好了。
常颢眼里黑沉沉的,眼眸缓缓转动,不舍得放手,却还是慢慢把手松开了。
赵漪拿了药,很快回来了。
他小心翼翼抬起他的手掌,搭在自己膝盖上,俯身低头,仔细的给他上药。
这些都是小伤口,但赵漪还是特别仔细,咬着牙一点点的,怕力气大了疼到他。
护着他,让他不疼,希望他开心,已经成为了赵漪这么多年来,下意识去做的事情了。
他受伤了,她脑子里就只有他的伤,之前自己说过的话,一概抛诸脑后。
“我也陪着我爹出过征打过仗,但都是小场面她才会让我去,而且有鹰卫护着,我其实从来没受过伤。”
上好了药之后,赵漪开始给他包扎,一边包扎一边又在慢慢顾自说话。
“上次那一剑,还是唯一一次伤了,受伤真的很疼,我头一天晚上,吃了止疼的药都没用,第二天早上起来,枕头都湿透了。”
是被她哭湿了。
喝了药强行让自己睡下,可睡梦中也疼,疼的一晚上都在哭。
她是真觉得常颢这伤触目惊心,设身处地的想一想,都没办法去想他现在究竟有多疼。
说到一半,赵漪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她低头,目光默默垂下,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正好最后一道也包扎好了。
她松开手,正要起身。
常颢手上力气一重,拽住她的手,直接把人拉了下来。
赵漪只觉得身子一沉,惊愕中反应过来,却是近在咫尺他的脸庞。
她从来没有离他这么近过。
赵漪一颗心狂跳起来,正惊慌失措中,她突然反应过来。
“你是不是骗我?”他刚刚拉她那么有力气……
常颢没说话,可赵漪却看着,他身上那些包好的伤口,又开始不停的往外渗血。
瞬间染红了一大片。
赵漪吓得心也跳得更快,慌慌张张的这个时候,她脑子里却开始飞速的运转。
常颢经历过一次行刺,他之后应当会更加小心谨慎,断不可能一个人去外郊。
而且对方也只有一个人。
那个地方,就算树木多了些,也没见到有山坡,人能滚去哪。
这些她在一开始就应该想到的,竟然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想到这里,赵漪顿时有些生气。
敢情她就跟个傻子一样,被他骗得团团转,连这样摆在表面上的事情她都没有看出来。
她要起身,常颢却不放手。
他伤口依旧在流血。
“我不骗你,怎么见到你。”常颢见她知道了,也没有隐瞒。
“你之前为了我受伤,我想也该尝尝你的疼,其实……我只是……”
常颢看着她,脸色不大高兴,闷闷道:“不想你去见梁护。”
今天梁护回来,她代替赵将军去接人,常颢得知这消息时,差点把手里的剑都折断了。
他荐梁护为良臣时,无半点私心,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他竟真怀了想将他下大狱的心思。
他在想还有什么办法,自己能怎么做。
于是就想到了苦肉计这一招。
他既然伤过她,那如今的唯一就是先把自己伤回来,不管她原不原谅,总归得有一点点解气吧。
而且他想,他受了伤倒在她面前,她就不会再有机会去见梁护了。
也果然被他猜对了。
伤都是真的,一点不作假。
他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的。
“你耍我骗我,还一副理直气壮有理的样子。”
赵漪很想凶人,可看着他身上那些血,她就凶不起来:“有本事哪一天你也当着所有人的面,让我污蔑你一次,骂的你狗血淋头,再向世人承认,你就是个——”
赵漪张了张口,许久才憋出一个词来:“混蛋!”
原来她一直在意的是这个。
常颢动了动唇,想说其它的,最终却还是没有说。
他点点头,应了声:“好。”
好什么好!
赵漪就乱说的,也不真指望什么,毕竟他是国公爷,两朝重臣,高高在上了这么多年。
只是也没想到他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赵漪留下句话,便站起身来。
“你去哪?”常颢目光一紧,问道:“接梁护?”
接什么梁护啊。
她都忘了还要接梁护了,反倒是他惦记着死死的。
她现在沾一身的血,脏成这样,那肯定是先回家。
“不关你的事。”
。
宫外传来消息,国公爷重伤,向皇上告假。
元睿询问了番事情的始末。
一听到半路遇上赵漪这一段,他也知道的□□不离十了。
上次常颢在赵漪那碰了钉子,元睿就给他出主意,说他要想得到些原谅,那也要做出实质性的举动。
元睿指的这个实质性的举动,是指尽力的对她好,让她感动,好一点点还报回去他以前做的孽。
可没想到常颢直接把自己砍了几刀。
果然是他的作风。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只要能达到目的,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元睿和傅瑜说了这件事,说完之后,他评论道:“常颢这事做的不够好,伤都伤了,应该再绝一点,直接只给自己留一口气。”
“这人要是快死了,他说什么话赵漪也都听了。”
“之前做过什么,说不定也都能不计较了。”
元睿说着,真后悔了。
常颢现在显然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当时就应该说的更狠一点。
毕竟当初他在他府里的时候,可是没少受他的折磨。
和他一起练武,更加被打的厉害。
最严重的那一次,在床上躺了三天没能起来,背上全是伤,都只能趴着。
这些气元睿也想报回去。
可他当真是眼睁睁看着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从眼前溜走了。
说完突觉不对。
他放下手中的书,往傅瑜身边移了移,弯下腰来,轻轻摸了摸她的小腹,柔声道:“宝宝,爹爹刚刚说的都是玩笑话,你不要听。”
打打杀杀的,让小孩子听到太不好了。
“他还听不到。”傅瑜无奈,觉得他更像一个孩子,这几天说话都越来越幼稚了。
她都感觉不到孩子,想想也知道,还是那么小小的一团。
“我看书上说,孩子在肚子里还这么小的时候,就应该和他多说说话,他就算不懂,也都能感受到的。”
元睿暗笑了一声,接着十分温柔的说道:“感受到我这个爹有多爱他。”
“你看的什么书?”傅瑜听他说这长篇大论,不免好奇的问了一句。
“就这个。”元睿笑着,把手上的书合上,露出一方淡蓝色的封面。
接着他把书案上头几张折子拿开,露出下面,还有好几本差不多的书。
层层的叠在了一起。
“我特地问段殊要的。”元睿解释道。
元睿第一次要做父亲,心里高兴,也很忐忑,他怕自己会做不好,于是才找了这些书来看。
这些书上写了胎儿的生长,详细的记载了在不同的月份他会生长到什么样,还有孕妇的变化,和应该注意的。
总之可多了。
傅瑜略微惊讶,翻了翻他这些书,张着嘴,好一会儿才道:“你这些天一直在看这个?”
她看他看得那么认真,只当他是政务繁忙,万万没想到,他在自己琢磨这些。
“我现在看到怀孕第三个月了。”元睿点点头,道:“阿瑜你放心,有我在,一定可以照顾好你。”
“你只要舒心的休息就是了。”
其余的全部交给他。
他一直觉得,傅瑜心里肯定还是觉得他年纪小,所以常说他幼稚,其实不是,只是在她面前,他更愿意撒娇。
但他也要打消她的这种想法。
哪怕只有他,也可以照顾好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他会好好的护着他们。
这些都是上天给他,最好的恩赐。
第62章
七月初三是太皇太后生辰。
徐婵宁多日未曾进宫; 自从赐婚一事后,她一直在家养病,今日她姑奶奶寿辰; 她也不得不来。
瞧着脸色还行; 比之前确实是瘦了一些。
这一路遇着熟悉的人; 多向她道一句恭喜,虽有真心祝贺的; 可大多数怀的看笑话的心思。
徐婵宁她可是整个皇城最尊贵的世家女; 想当初赐婚于静王时; 何其风光; 所有人都在讨论; 她会不会是下一个皇后。
可静王出事,她上赶着退了婚; 硬生生将自己置身事外,如今不到半年又订了婚,对方还是个武夫出身的小统领。
她徐婵宁多骄傲啊,这些日子称病不出门; 怕就是不想让别人看笑话吧。
徐婵宁今日打扮的中规中矩,有人同她打招呼,她也友好的回过去。
“阿宁。”赵漪唤了一声,从后面追上来; 神采飞扬。
“上次见你也是在太皇太后这,一晃三个月都过去了。”
赵漪笑道:“三个月不见,你瘦了许多。”
赵漪同徐婵宁性子相差极大; 可同为世家女,多少时候见一见,说一说话,算是熟识。
“人病着,不就瘦了。”徐婵宁淡淡回答。
“也是。”赵漪应和的点头,道:“我前段时间也病了,瘦了不少,可这几天多吃了些,肉又都长回来了。”
说完,她转头看了眼徐婵宁,问:“你知道我为什么病了吗?”
徐婵宁闻言,愣了一下。
赵漪神色如常,看不出任何异样,说:“被人陷害,说我给皇后下毒。”
“阿宁你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清不清楚近些日子发生的事,但我想那罗霄,你肯定认识。”
“罗霄?”徐婵宁微微垂眼,脚步顿住,问:“罗霄怎么了?”
“他毒害皇后,被处决了。”
赵漪看着徐婵宁的反应。
她也看不出来她是知道这件事还是不知道,或者说和她有没有关系。
“赵小姐。”前面宫女迎面走来,朝着两人行了礼,便对赵漪道:“皇后娘娘请您先过去一趟 。”
“好。”赵漪点头应下,随着宫女走了。
赵漪目光渐渐沉下,又何尝听不出,赵漪刚刚的话,是在试探她。
她养在府里这段时间,是真的养在了府里,对外面的事一概不知。
唯一有一次崔琅来找她,像是要说什么,但两人不欢而散,他的话也没说成。
罗霄被处决了……
罗霄对元洵如此忠心,当初宫变之时,他便来找过她。
他说,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全力支持,只要能救静王。
甘愿赴死。
徐婵宁捂着胸口,心惊跳了两下,越发觉得不对。
她做过什么,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可罗霄不动声响替她顶了罪……
徐婵宁后背一阵发凉,回过头去,看见崔琅就站在亭子后面,距她不甚远的地方。
他眸光沉沉,盯着她,一动不动。
像一只等待捕猎的野兽。
徐婵宁吓得脸都白了。
崔琅这样的人,她从来看不上眼,可现在自己同他有了关系,还有了婚约,她再不愿意,也一切都板上钉钉了。
她以往都看不起他,可现在莫名的惧怕,他一出现,她忍不住的发抖,脸上血色尽失。
就比如现在。
她甚至要站不稳了。
周围渐渐来了人,旁边丫鬟扶住她,小声道:“小姐,可是身子不舒服?”
“先进去。”徐婵宁没回答,只是不敢再往后面看,让丫鬟扶着,才勉强走稳了路。
。
太皇太后一向好清净,宴会开始前,也都拜会过她了,便让念姑带着众人去院子里喝点茶或者冷饮什么的。
现在天气渐渐热了起来,院子里一道长廊,树木花草也多,绿荫下反倒比屋子里要凉爽。
几位小姐凑在一起,热衷说着新鲜事。
今日没见到皇后娘娘,说是皇上担心皇后身子,不让她过来。
这也太紧着一些了。
别说后宫就这么一位,也从来没见能嚣张到这个地步,一句身子不好,连太皇太后的面子也不给。
但太皇太后看上去没什么太大反应。
她们自然也不敢多谈论皇上皇后之时,随口说了几句,点到为止。
此时赵漪正在长廊边荡秋千。
前段时间太皇太后特地让人坐的这个秋千,说是给元瑾玩。
但元瑾觉得这是女孩子玩的东西,玩过一次之后,就不肯再碰了。
太皇太后刚刚才让人来传了话,说他们想玩就玩,玩得尽兴才好。
其它的世家小姐们可不像赵漪这般不拘小节,一个个最为看重仪态。
全都只坐着喝茶,或者旁边走走,赏赏花什么的。
所以就赵漪一个人踩在秋千上,随着来回晃的幅度越来越大,她红色的衣裙随风扬起,亮眼的不得了。
“听说前几日国公爷受伤,赵漪贴身照顾他,两人甚至同卧一寝。”
紫衣女子看了那边的赵漪一眼,不由说起自己正听到的八卦。
一边看着赵漪玩得开心,又不由的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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