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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重生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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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自己的本事大到没有一丝马脚; 那位不是蠢人; 不可能连自己的一点消息都收不到,可偏偏没有任何动作。这是不是说明; 他的一切都在那位的掌控之中,所以才会不动声色?!
这种想法渐渐在胡清的心里扎根,他再也坐不住,在书房里来回走动,越走越是急躁; 恨不得把所有的不在自己掌控中的事情都抓到手心。但是很快他就沉下心来,慢慢的坐回了桌前。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 他再急也没有别的用处了,只能尽量想办法,把所有的事情都理顺了,慢慢找出其中的违和。然后通过查找出来的漏洞; 找出方法慢慢弥补,不过首先弥补的,就是他所居住的这个地方,这个他自以为很安全的东街胡同。
姚珠今天玩的开心,颇有些意犹未尽的兴致。吃了些晚点羹汤跟如玉闲扯了几句,就让如玉下去休息,自己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绿意盎然的竹子慢慢发起呆来。
春天来了,到处一片勃勃生机。她听说京城春天来的时候,会有很多贵女出门春游踏青,带着一群侍从仆妇,走到哪里都带起一阵香风。想到这里,姚珠忍不住笑出声来,刚要起身,就听到外面传来婆子的声音,“姚姨娘,程先生过来了。”
程先生?这倒是稀客了,是怕她不放如玉离开吗?
姚珠低笑,高声吩咐仆妇,“请程先生到偏厅喝茶。”然后整理了下仪容穿戴,见没有失礼之处便走出门。一出门就看到有仆妇走过,伸手招了那仆妇来,低声吩咐几句,这才朝偏厅而去。
程先生正端端正正坐在桌前,果然如姚珠所说那样在“喝茶”。看到姚珠掀帘子进来,他忙站起身,等姚珠站定,才双手抱拳长揖下去。姚珠心内冷笑,前世倒没见过他对她这么恭敬过,偶尔见面也不过是侧身点点头,当然,姚珠也不曾理会过他便是了。
虽是知道程先生的来意,姚珠仍然问,“先生比来,可是爷有什么吩咐?”
程先生道,“非也,不才此来,乃是为了自己。想必早晨爷在书房的时候,曾跟姨娘说起过,不才想求娶姨娘身边的如玉姑娘为妻,还望姨娘准许。”
“若我不许呢?”姚珠轻笑,饶有兴致的看着程先生。这老油条前世眼睛长在了头上,今世也有他求自己的时候。若是前世如玉没有被卖,是不是自己也能借如玉的光从并州胡府那个牢笼里脱离出来?
不过现在说什么也没用,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她是宁愿死了也不会再回并州胡府期期艾艾过完自己的一生。
程先生笑道,“姨娘不会。虽然传言都说姨娘不顾念恩情,动则打骂下人,但是依不才看来,这些纯属谣传。姨娘既然打了那些下人,必定是下人做的不对,对于忠心不二的人来说,姨娘不但不会打骂,还会多番维护。”所以说,如玉被抓走了,她还不忘请胡清帮忙找寻。
程先生暗暗叹口气。他原本想着事情会按照上一世的剧本一般,姚姨娘带着如玉平平安安到了上元县,然后在余姨娘的挑拨下跟着刘姨娘斗法,最后被胡爷看透她愚蠢的本质,直接遣送回并州。他打算趁这个时候,向姚姨娘求娶如玉,当探子也好,留在上元县胡爷身边也好,他都可以帮帮忙,只求如玉能再次成为自己的妻子。
可惜事与愿违。
他没想到姚姨娘也是和他一样,有着前世的记忆重活一回。非但没有利用记忆活的风生水起,反倒因此导致如玉落于贼寇之手,差点命丧黄泉。他想起如玉脸上的疤痕,恨不得把那些和尚碎尸万段。
听了程先生的话,姚珠心内万分舒坦,这才是人话嘛!那些不要命的奴才,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不给她们点教训,怎么震慑住下人,怎么管理她房里的人情往来?
姚珠道,“要我答应你,也不是不行,就看程先生能拿出什么东西来换了。如玉是我身边的大丫鬟,从小就跟我一起长大,虽然不是姐妹但却比姐妹还要亲,我也从未把她当做丫鬟看待。既然程先生想要求娶她,就要拿出自己的诚意来,别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当完事了,没有十足的诚意,我姚三可是不依的。”
程先生听闻又是对着姚珠长揖下去,道,“姨娘放心,不才虽然没有良田千顷,也没有华厦万千,更没有仆妇成群珍珠美玉,但只要我所有的,都可以给如玉姑娘,此生除她之外,绝不纳任何妾室。若违此言,便是天打雷劈不才也甘愿。”
前世如玉被卖了那么长时间,姚姨娘还肯花银子打听她的下落,就凭这一点,姚姨娘也受得起他这两拜。不过拜归拜,爷若是不喜欢姚姨娘他也不能强求,大不了最后他帮忙找个好去处,养着便是。
区区一名妇人,他还是养得起的。程先生心内暗暗发誓。
姚珠自然不知程先生心中所想,露出个满意的笑容开口道,“既然如此,程先生也不必发什么重誓。我既然视如玉为姐妹,这事情自然要她点头才可以。”说完姚珠摆摆手,“程先生还是先回去吧,我会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如玉,若是她乐意,我这做主子的也不会少她一份嫁妆。”
程先生忙道,“那不才就先谢过姨娘了。”说完这才昂首阔步离开。
等程先生出了院门,姚珠便打开窗户,对着窗外的如玉轻轻一笑。如玉没料到姑娘让自己在这里待着是为了听这么一出,不由有些呆愣。若是听姚珠说的时候是不可置信,那现在从程先生自己口中说出来的话,只能让她觉得自己被天上的馅饼砸住了脑袋,让她的思想有片刻的空白。
姚珠笑道,“听了这番话可还有什么想说的?把你交给程先生,我也算放下一半的心。”
如玉心有所感,红了眼睛喊了姚珠一声,“姑娘……姑娘对如玉的好,如玉铭感在心。这件事……全凭姑娘做主便是。”
第四十二章
十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姚珠一大清早出了府,很快又赶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群人; 有的抬着箱子有的抱着包袱; 程先生看着数着,竟然有足足十二个人。程先生看着姚珠将所有的东西堆到如玉的房间里; 伸出手拍拍如玉的肩膀。
“你跟了我那么多年; 我也不能亏待你,这些东西是我拿自己的积蓄给你备的,全是姑娘我给你的嫁妆。我知道你嫁给了程先生或许什么都不缺; 但他的归他的; 你也要有自己的私房钱。程先生不是池中之物,早晚有鱼跃龙门的一天; 有了这些,到时候你接触到那些贵人太太也能抬起头挺起胸来,别坠了姑娘我的面子。”
程先生看到姚姨娘说完轻轻一笑,脸上似乎有什么闪过,便听她又道; “你知道,姑娘我除了对你家姑爷的时候有点昏头; 对于别人却从来不乐意屈居人下。你可不能给我丢脸,若是被我知道了,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要跑来把你痛骂一顿。”
程先生有片刻怔然。
枉他自认眼光毒辣,却原来也不过俗人一个。他活了两辈子才算是看懂了姚姨娘; 说起来到让他不得不为自己的小人之心羞愧难当。
程先生很远就看到如玉眼角泛红,紧紧抿住唇看着姚珠,似乎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嘴唇翕合微张,半晌才露出个感动的笑容,“姑娘,我……奴婢……”
程先生不想再看下去,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里,一进门就看到案桌后面挂着的画作上。画上漂浮的朵朵白云中间,两只白鹤伸直脖颈,一飞冲天。知道了前世事情的发展走向,他怎么可能没有半点想法?!胡清确实是有才的,不过却选错了主子。他前世跟随慎王,从上元县知县开始,到江宁府知府,后来直接到了户部侍郎,一步步顺当,一步步高升,不知道眼红了多少人,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看着他从顶端摔下,狠狠的摔死才好。
如他们所愿,胡清摔下来了,从户部侍郎摔成了个庶民,差点没掉了脑袋。而慎王,成了乱党贼寇,不过几息便成了刀下亡魂。
悲乎哀哉!
胡清对他有知遇之恩,他既然跟随了胡清,怎么能看着他再走到这一步呢?所以说他凭借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在潜移默化之间,让胡清对慎王有了怀疑和偏见……
程先生将画作摘下来,卷成个卷轴插在旁边的宽瓶中。还有五天,等五天过后,胡清去了并州,他就再也不用担心慎王的问题了。到时候一切都会按照他设置好的剧本来发展,无论是胡清慎王还是皇上和平王。
他也不用想那么多,只要好好待在这个东街胡同,带着他喜欢的如玉娇娘舒舒服服的过着舒心日子。等几个月过后,就会有如同掐着嗓子说话的内侍拿着明黄色的圣旨前来,在读完圣旨后,躬身弯腰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恭恭敬敬唤他一声,“大人。”
想起来,他就觉得热血沸腾,恨不得此刻就要告诉所有人,他程某人所做的一切。但是他知道不能,只能紧紧的握紧拳头,任手臂上青筋交缠,若隐若现。
在书房练习书法的胡清也听到了下人禀报姚珠的事情,他的嘴角露出个笑容,姚三别的不说,这大方就让人由衷的佩服。他虽然不深爱她,但是这感叹赞美还是会有的,谁让她是个美人呢!还是个慷慨大方的美人。
侍从看着胡清笑了,跟着凑趣开口道,“爷要不要去看看?听说姚姨娘的院子里围了不少人呢!”
胡清想了想,道了句“也好”,便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略有些僵硬的手腕,转着脖子去净了手换了外出的衣服出了书房的门。说起来,这是姚珠来后第二天,他头一次走出书房。甫一出来,看着空中飘荡的柳絮,还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才道,“啊,原来春天已经来了!”
远远看到姚珠居住的院落,婆子丫鬟进进出出一脸喜气洋洋,颇有几分过春节的样子。胡清露出个淡淡的笑容,背着手慢慢踱了过去,看到他的婆子忙不迭的弯腰行礼,被护手挥手打发了。等走进了院子里,胡清才发现里面的人更多,每个人都排着队等着前面的婆子按照花名册领赏钱,胡清“哟”了一声,忍不住开口调侃,“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竟然这么热闹,一时没注意,还以为过大年呢!”
婆子丫鬟们忙行礼,见胡清脸上带着笑,也不害怕,笑嘻嘻的跟胡清解释,“姨娘说如玉姑娘的好日子到了,给大家发点赏钱,让我们都沾沾喜气。”
胡清也跟着上前,朝派发赏钱的丫鬟跟前伸出手,“这么好,怎么也不能少了爷我的啊,来,给爷拿个大的。”胡清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红包,然后看着身后跟随的侍从道,“你也领个,沾点喜气。爷告诉你啊,这在爷的府上可是挺难得的了,这满府谁不知道,爷可是最抠门的。”
说完,整个院子里都跟着胡清笑了起来。
胡清也笑着,转身掀帘子进了屋内。因为外面柳絮飞舞,就算隔着帘子也是无孔不入,此刻姚珠正用手帕捂着鼻子和嘴打喷嚏,如玉端着盆清水用鸡毛掸子慢慢往屋内洒水。看到胡清来了,忙弯腰行礼,再看到胡清摆手后,担忧的看了姚珠一眼才端了盆子下去。
姚珠自然也看到了胡清,她捂着鼻子,忍着想打喷嚏的冲动,“爷怎么过来了……”看够看了看周围,“不过是跟如玉说话的时候掀了一会帘子,没想到这柳絮都跑到屋里来了。一时没注意,竟然吸到了鼻子里,现在想打喷嚏都打不出来。”
胡清上前几步,一边去拿姚珠的手,一边道,“手拿开爷看看,是不是吸到最里面去了?”然后高声喊,“来人,去书房拿别人送的鼻烟壶过来。”胡清刚说完,姚珠一时忍不住,接连打了两个“阿嚏”,整个人才算舒坦下来,她揉着鼻子坐在矮榻上,扒着窗户去看院子里等着领赏钱的人群。
胡清也跟着凑过去,看着外面热热闹闹领赏钱的人,眼睛变得愈加深邃。
“怎么样?我这个法子好不好?”姚珠笑嘻嘻的抬头,脸上洋溢着笑容看着胡清。
胡清也跟着笑,伸出手就要去刮姚珠的鼻子,被姚珠伸出手挡住,嘟着嘴不满的看着胡清,两只眼睛漆黑水润,似乎还带着隐隐的笑意。胡清弯下腰凑上去,在姚珠的手背上慢慢印了上去,略有些含糊的开口道,“好是好,只是拿爷的银子做好人,也亏你做的出来。这次爷看在如玉是你丫鬟且肯做出牺牲的份上原谅你,下次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那就等下次再说喽。”姚珠满不在乎的开口,推开胡清跳下矮榻,从旁边柜子里拿出个腰带来,“这个是我让老板娘特意给爷做的,爷试试合不合适,不行我再改改。”
胡清张开手,任由姚珠将原先的摘下来,将手里的腰带给他带上,“等再过几天爷就带你离开,到时候爷就不用再待在书房做和尚了。”
姚珠好奇,忍不住开口问道,“爷是怎么发现程先生不对的?我觉得程先生挺好啊,跟我梦里没有什么差别,而且还帮着爷抓住了那群和尚的把柄,给那么多成了冤魂的姑娘超度,让她们得以轮回。”
胡清闭着眼睛,慢慢想着当时的一切。
他当时坐在内堂想着姚三跟他说的话,虽然姚三托了做梦的借口,但是他仍旧感觉到不对。虽然匪夷所思,他更相信姚三说的那些不是梦,非但不是梦,还是要真实发生的一切。但令他更加没想到的是,程先生竟然也说出了跟姚三一样的话,虽然程先生说的隐晦严谨,仍是被他察觉出了两者的相同之处。
所以他重用程先生,甚至让董先生按照姚三所说的事情走向离开,打算慢慢观察程先生的一举一动。他注意到在他说出让姚三离开时,程先生脸上一闪而过的意外,这才最终确认,程先生跟姚三一样,知道他所处世界的一些事情。为了确认,他装作信任程先生,把他当做心腹,连张婆子豆腐的事情都装作醉酒告诉了他。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过几天,皇上和平王就跟了过来,如同跟着鱼的猫咪,闻着他故意留下的腥味窜了上来。他将计就计,按照姚三所说的,路上假死脱身,按照程先生的安排来到了京城的东街胡同。
只是没想到的是,程先生竟然喜欢姚三身边的丫鬟如玉。不过,他虽然喜欢如玉,却并不把姚三放在眼里,反而把她当做累赘一般想要把她踹了出去。这点想法让胡清察觉到危险,这才把如玉能否嫁给程先生的决策权交到姚三的手上。
只是没想到,姚三做得这么好。
胡清赞许的看着姚珠,露出个笑容道,“这是爷的本事,等你跟爷时间长了也就知道了。不过虽然近朱者赤,就凭你这脑袋瓜子能不能学到这门手艺还得看你自己了。毕竟,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这个可不像隔空取物那般简单可学。”
姚珠瞪大眼睛看向胡清,忍不住咬牙切齿。这是说她笨呢!真是看不起人!总有一天她要让他对她的印象完全改观。想到这里,姚珠俏皮的眨巴了下眼睛,“爷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的好,运气有时候也是一种本事,有些事,也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
胡清不屑开口,“这句俗话说,可就是真的大俗话了,我看也就某人才能说出这样的俗话。”
第四十三章
胡清装出不信的样子; 仰着头斜着眼看着得意洋洋的姚珠,“有什么事能瞒的了爷?说说看。”
姚珠眼珠子转了转; 仔细想了想才开口; “那爷愿不愿意打个赌?”姚珠看着胡清递过来的目光; 微微笑起来道,“若是我赢了; 爷就要答应我一件事; 当然,不违背道德底线也不会违背君臣道义。若是爷赢了,我就答应爷一件事。怎么样?”
姚珠看到胡清目光温和的看着自己; 嘴角微扬却看不到笑意。知道他应该是洞悉了自己的意图; 她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想法,只是挑着眉挑衅的开口; “怎么?爷不敢?是怕输了没面子,还是怕我输了耍赖?爷放心,我姚三虽然不是正人君子,但是一诺千金还是知道的。”
胡清却是一笑,道; “爷是在想,若是爷赢了; 该让你答应爷什么事情。”
“……”姚珠顿时闭上嘴,随即想到自己所知道的,到底不信胡清能什么都知道,便仰起头看着胡清的脸问道; “爷知道里面那户人家是谁吗?若是爷能答的出来,我便任爷处置,绝无二话。”
胡清眼睛微眯,盯着姚珠问,“你知道了?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告诉你的?程先生吗?”
接连三四个问句把姚珠问的有点发懵,她的目光有些迷茫,难道爷已经知道了?可是胡清最会骗人了,也许他只是想从自己的口中套话出来。她眨巴眨巴眼睛,盯着胡清的表情仔细查看,想从细微处看出什么不对劲来,但是最终她还是失望了,泄气的低下头卸下肩膀,小声的嘟囔道,“我还以为爷既然把这件事派给了程先生,程先生想要瞒住爷,肯定不会把事实真相全部告诉爷的。就算是告诉,有些事情也会含含糊糊或者十句话里九句真一句假,没想到他竟然把这件事也告诉了爷。”
胡清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他知道程先生肯定隐瞒了什么,但是没想到竟然是这个。他不知道胡同里面那家的底细,也不知道是谁,但是听姚三的语气,貌似还是个熟人!而且还是他和姚三都所熟识的。是谁呢?胡清慢慢分析着脑海中的一切,仍旧没有一丝头绪。虽然想到了一些人,但是他们都不可能待在这里。
姚珠低着头,看不到胡清的脸色变化,仍旧开口道,“那老板娘说是的断腿的妇人,我还不敢相信,余姨娘好好的,腿怎么会断了呢!一定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姚珠抬起头看向胡清,见胡清脸色淡淡,目光中却难掩惊讶。
姚珠顿时明白过来,她是又上了胡清的当了。
胡清哈哈大笑,伸出手去摸姚珠的头,姚珠忙伸出手臂捂住头,仍是被他摸了个正着。姚珠只觉的整个头都被掌控在胡清的大掌下,整个人都要跟着胡清的胡乱搓揉原地转圈。她不满的伸手阻止,护住了头却护不住梳好的发型,姚珠的头发都变得乱糟糟一片狼藉。
姚珠气急败坏,伸出手将胡清推出了屋子,到了院子里,姚珠不等胡清转过身来说句话,“啪”一下就将胡清关在了门外。也幸亏胡清反应慢了一步,若是灵敏的转身之后,那鼻子定要碰上一层的灰。胡清摸着鼻子露出个不屑的笑容,在院子里丫鬟婆子的目光中忍不住“哈哈”两声,开口解释道,“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过是几千两银子,爷还不放在心上,你若是想要,爷给你便是。”
门内的姚珠撇撇嘴,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时时刻刻都不忘记宣扬自己的仁义道德。不过也正是这样的胡清,不拘泥于孔孟之道,能屈能伸,能文能武,上的了台面也耍得了小聪明。想到这里,姚珠捏着手里的银票轻轻笑起来,嘴角的笑容掩都掩不住。
又是一千两的银票,加上胡清上次给她还未花完的,她手头上已经有了四五千两的票银。这些银子虽然不算什么,但胜在胡清从来不忘她的这份心。姚珠悄悄打开门缝,看着院子门外正朝着院内探头探脑的仆从,忍不住勾起嘴角。
小子唉,可算是把你勾出来了。从一开始到现在,你可是藏的够深的。
姚珠满意的将银票收起来,如同从姚瑾手中得到的银票一样,缝补在她经常穿的衣服腰带里。胡清说过要去并州,还有四五天就要出发。她想跟着去,却总在要说出来的时候,被胡清插科打诨的混了过去。正如同这次一般,甚至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姚珠现在才慢慢反应过来,那个打赌的事情,从开头到结尾都是她自己自说自话,胡清根本就没有说过要跟她打这个赌。姚珠恨恨的将腰带甩到矮榻上,又上了他的当了。眼睛突然瞄到胡清换下来的腰带,姚珠目光顿时一凝。
多么细心的一个人,怎么会有丢三落四的问题出现?!
姚珠摸到胡清留下的腰带慢慢的摸索,却从里面摸到了一把大拇指大小不过几寸长小巧玲珑的钥匙出来。
第四十四章
晚上姚珠正熟睡在梦中; 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喊声叫起来,但随即戛然而止。若不是姚珠清楚的知道自己并没有做梦; 还以为是梦中的响声惊醒了她。
她听到门响撩起帘子; 就看到如玉披头散发趿着鞋窜了进来; 看到姚珠掀开帘子吓了一跳,怀里的衣服差点落到地上; “姑娘也被惊醒了吗?刚才真的好恐怖; 奴婢怕姑娘害怕,过来跟姑娘做个伴。”
姚珠“嗯”了一声,没说话。等如玉去柜子里拿了铺盖铺在矮榻上躺下来后才开口问; “听到声音从哪里发出来的吗?”
如玉摇摇头道; “没听清楚,不过是从外面传进来的; 离我们府里还有一段距离,听着像是在胡同里,但又不是很像。姑娘放心,府里有那么多侍卫在,不会有事的; 再说我们是在府内靠后面的位置,就算是有事也该在前面乱起来。”
“你就不怕是祸起萧墙; 先从后院乱起来吗?”姚珠轻笑。
如玉刚想说不会的,就听到后院又有一声急促的长啸声响起来,跟刚才听到的有所不同,刚才的声音中只有惊恐; 而这个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明说的痛苦。如玉猛的坐起身子,扒着窗户想看又怕有什么东西透过窗户窜进来,手搭在窗棂上不敢动。
就这样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传来了。姚珠背过身闭上眼,轻声打了个呵欠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如玉咬着唇,看看姚珠床榻外不断飘动的帐幔,又看看自己想推窗又不敢推的双手,认命的听从姚珠的声音躺下,半晌才反应过来,好奇的开口问,“姑娘,明天是什么日子,早起做什么去?”
但是回答她的只是姚珠清浅的呼吸声。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胡同里就传来一阵急促的尖叫,各家的院门都被打开,在看到胡同最里面躺在地上的尸体时互相看了看周围,在触到对方的眼神时,都仿佛受到了惊吓,“碰”一声关上门,任你谁叫也不再打开。
闻询而来的官兵们“哐哐哐”敲着36号院的院门,院子里的人都如同死了一般没有任何动静。敲了半天没人应声,官兵便去敲35和37号院的院门。不巧的是,胡清这所院子正是37号院。
门被打开,看门的婆子探出个头,看到一众官兵围着,忍不住开口问,“官爷,发生什么事情了?”
“昨晚上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官兵冷着脸问。这东街胡同跟朝堂里的大人们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谁也不知道这个跟那个幕后到底是谁,就算是一个婆子也不是他们能惹的。不过不能惹归不能惹,有些事情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婆子仰头仔细响了响,道,“哎呦我滴妈,那可是真吓人,婆子我差点没吓得尿在炕上。官爷,怎么回事,那个是谁家的仆人?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跑到街上做什么?”然后她伸长了脖子看了看尸体的位置,忍不住“啧”了一声道,“我说呢,原来是她啊!这也难怪了。”
官兵看她说的奇怪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人你认识?”
那婆子忍不住又“啧啧”两声,“能不认识嘛!跟她主子一样,晚出早归的,就算是死了也不奇怪。大半夜的,百鬼出行,她还跟夜猫子一样天天出去,早晚得被鬼差们给捉了去。我跟你们说,这可跟我老婆子没关系,跟我们府也没关系,我们府里从昨天擦黑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出去进来,你们可要好好的查查了,别到时候威胁我老婆子的性命,那样我就算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说完,“啪”得将门关上。
官兵们面面相觑,到底没有再问什么。他们不过是最底层的人员,只能将发生的事情往上报,而现在接收这些案子的跟着皇上去了并州,只留下个副将整日里喝酒斗鸡。这案子若是报上去,他们首先就要被批一顿。
带头的官兵泄气的垂下头。有再大的抱负,也只能这样泯然于众人,怪的了谁呢?上梁不正下梁歪,要怪只能怪那高高在上的皇帝。放着好好的皇帝不做,非要去学和尚念经超度;放着好好的国家大事不去处理,非要去抓人家的妻儿泄愤。
这国家,早晚毁在他们这群人手里。
四轮马车缓缓行来,走到官兵的前面停下来,从马车上走下来个袅袅婷婷的白衣女子,以白纱覆面,露出饱满的额头。她看到她的门前围着一大群人,忍不住皱紧了眉头,还没等官兵开口询问,她的目光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尸体身上。
“红菊!”
她失声大喊,目光中尽是不信。
胡清院子的门被“吱呀”打开,那婆子又伸长了脖子看着声音来源的方位。
马车没响起了两声敲车窗的声音,车夫将耳朵凑上去,喊了声,“爷,有什么吩咐?”不知道马车里吩咐了什么,只听车夫诺诺应是,接着连看都没看马车前面的一堆人,调转马头便“嘚嘚”驾车离开,留下一群人大眼瞪小眼。
半天才有人反应过来,指着地上的尸体问,“这是你府上的人?你可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到处乱跑?”
湘柳轻皱眉头,看了看红菊的尸体,又看向旁边探出头来的婆子,刚要说话,就听那婆子瞪着眼睛开口,“你看我做什么?难不成怀疑是我们府上干的?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不敢揍你,你要是敢说出我们府上任何事,小心我现在上去就抓花你的脸。不要脸的东西,天天掐着腰站在门口勾搭男人,若是我有这样的奴才,不用别人开口我直接先剁了她。啊呸,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奴才,要我说,她死了全是活该!谁家半夜三更不睡觉还出门的,一看就不是正经的人,呸!”
说完还上下打量了湘柳一眼,冷哼一声抬起头“碰”得一声关上了门。
湘柳气的浑身发抖,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看着胡清府上紧紧关闭的房门,恨不得两眼的目光皆化成利刃,将那扇门戳出几个窟窿出来。
官兵们也发现不对。这死人的事情该他们管,可这女人掐架的事可就不在他们职责范围内了。但是看着漂漂亮亮妖妖娆娆的姑娘被骂那婆子气的脸色苍白全身颤抖,仍是有人看不过,张口就要说几句宽慰的话,却被领头的人一眼神把话逼了回去。
“这个是你的仆从?”领头的目光冷冽,盯着湘柳的眼睛,见到湘柳点头,又问道,“她可知道宵禁的事情?这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你这做主子的可知道?”
湘柳开口想说知道,但突然发现自己说知道岂不是证明她跟红菊一样视宵禁于无物,这可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而且去做什么?若是让这些官兵知道她吩咐红菊监视对门,那岂不是不打自招?!于是湘柳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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