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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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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影也将面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长长舒一口气,朝沈初寒毕恭毕敬一抱拳,“公子。”
  沈初寒“嗯”一声,漫不经心将两块人皮面具收入袖中,“今日一切可都还顺利?”
  玄影点了点头,“没有出什么事,只在路上碰到了聿国太子和平阳帝姬。他们试探了几句,被慕白一一挡了回去,只得作罢,依旧分开去了。”
  “尹卿容可发现了什么端倪?”沈初寒又问。
  “没有,属下面上带着这块银质面具,宁乐长帝姬没有发现什么。”
  沈初寒“嗯”一声,“辛苦你了。”
  玄影尚未来得及回话,听得斜刺里传来一声凉凉的嗓音,笑嘻嘻道,“公子,玄影才不辛苦呢,辛苦的是我。”
  沈初寒撩眼看去,见慕白安置好尹卿容后走了过来,正好听到他方才那句话。
  他玩味地勾了勾唇,难得的有几分兴致,“怎么说?”
  “这一路上他反正冷着脸就是,宁乐长帝姬那边,不还得我好声好气哄着。”慕白夸张地撇一撇唇,看向沈初寒可怜兮兮开口,“公子,您不知道,长帝姬一路上说了多少话,我耳朵都快被她念叨得起茧了。”
  沈初寒淡笑一声,“这么说,与你倒是挺般配的。”
  慕白一招手,忙拒绝,“公子可别这么说,属下怎高攀得起长帝姬?”这等喋喋不休的女子,送给他他也不要。
  话音落,忽然意识到公子这是拐着弯儿说自己话多呢,眉眼一耷拉,露出几分欲哭无泪的神情,“公子,连您也这么说,属下可真伤心了。”
  沈初寒翘唇一笑,不再理会他的哀嚎。
  “现在林子里是什么情况?”沉默了一小会,沈初寒又开了口。
  慕白也收了面上玩笑的神情,正色道,“云和帝姬和雅安帝姬中途退出,昭国四皇子君瀚死,五皇子君熙如今正和聿国五皇子宋暄在一起。”
  “继续。”沈初寒淡淡道。
  “宸国两位皇子和帝姬如今是一同行动,宸国暂没有人员死亡。”顿了顿,说到聿国,“聿国大皇子被昭国二皇子杀死,太子宋琰如今和平阳帝姬一处。”
  汇报完这些,看向沈初寒,“公子可要动什么手脚?”
  沈初寒眸色暗涌,“不必,暂且静观其变便是。”
  慕白应一声,又道,“这里有属下和玄影守着,公子也先歇会吧。”
  沈初寒“嗯”一声,起身走到宋清欢面前将外衫脱下给她盖上,方在她身边坐下,也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起来。
  篝火“噼啪”声中,除了当值的侍卫,其他人都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
  鸟鸣声传入耳中,宋清欢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朝旁一瞧,甫一映入眼帘的便是沈初寒安详的面容。他这些日子日日奔波劳累,眼底有一抹疲累,难得的睡到此时还未清醒。
  宋清欢不忍打扰他的美梦,轻手轻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大口呼吸了一下林间的新鲜空气,目光四下扫去。
  玄影正背对着她而立,似乎正在站岗,流月正睡在他的不远处,亦尚未苏醒。
  四周望了一圈,不见慕白的身影,猜想他怕是找食物去了,便也没有多想。
  刚坐下,却隐约发现了几分不对劲。
  冷了眸光,再往四处扫视一圈,神情登时冷了下来。
  她急急走到玄影身旁唤他一声。
  玄影温声转头,见是宋清欢,微有些诧异,“殿下怎的这么早便醒了?要不要再睡一会?”
  宋清欢摇头,神情有几分凝重,“宁乐长帝姬呢?”
  玄影一怔,下意识道,“宁乐长帝姬在那边睡……”说话间,转身往一处看去,手一指,岂料“觉”字还未落下,伸出去的手指便僵在了半空。
  他看到,方才宁乐长帝姬还倚靠在那里睡觉的树干前空无一人,目光急急四处一扫,也没有发现尹卿容的身影,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宋清欢一颗心猛地一沉,眸底有暗影沉浮。
  ——尹卿容她,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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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5章 我的人,岂容他人觊觎?

  玄影眸色一暗,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沉了脸色,急急走到方才尹卿容倚着睡觉的树前,四下查看,希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宋清欢正待上前一同查看,忽见远远走来一人,手中还拿了个褡裢,神情欢快,正是慕白。
  慕白此时一抬眼也见到了她,唇边笑意加深,快走两步上前,将褡裢打开,露出里头成色饱满的浆果。他伸手递过来,笑言,“殿下,新摘的果子,您可要尝尝?”
  岂料,话音未落,听得宋清欢凝肃的语声响起,“尹卿容不见了。”
  慕白一怔,狐疑地朝尹卿容方才睡觉处望去,“怎么可能,属下方才还……”话未说完,便堵在了喉中。
  这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一皱,将褡裢收起,也随宋清欢急急赶了过去。
  宋清欢凝眸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树上和地上没有任何拖曳或打斗的痕迹,说明尹卿容是自动离开的。可什么情况下,她会自愿跟人离开呢?
  正沉思之际,听到一道寒凉声音响起,“怎么了?”
  回头一瞧,见沈初寒已醒,眉头微蹙,淡淡凝视着他们。
  “尹卿容不见了。”宋清欢语气沉沉。
  沈初寒眸色一寒,语气凝重几分,“怎么回事?”
  “我早上起来便不见了她的人影。”宋清欢道。
  沈初寒看向慕白和玄影,“你们也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慕白和玄影面露愧意。
  “属下去了林中摘浆果,去时长帝姬还在的。”慕白垂首。
  “属下在那边站岗,也没注意到长帝姬是何时不见的,但属下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玄影接口。
  沈初寒沉吟一瞬,亦目色沉沉,四下仔细审视一番。
  “看样子,不像是被人掳走。”须臾,他开了口。
  “嗯。”宋清欢若有所思地应声,“既不是被人掳走的,难道……是自己走的?”
  她眉头微蹙,脑中隐隐地生了几分猜想,却也不敢断言,略一沉吟,“不如,我们先分开四处找找看,许是她自己走到何处了也说不定。”
  此处马匹并没有少,若尹卿容是自己走的,就必然走不远。
  “好。”沈初寒将人手集中,两两一组,留一个人在此看马,玄影同流月,慕白带了其他侍卫,他则与宋清欢一道,四下分散开来寻找尹卿容的下落。
  若是找到了,放信号弹示意,然后再回此处汇合。
  众人四下散开。
  沈初寒同宋清欢往西北面找去,步履并不快,一面走,一面观察着地上的线索。
  “阿殊昨儿怎的忽然想起扮成玄影?”宋清欢面色并不显焦急,仿若与沈初寒在闲庭信步一般。
  沈初寒看向她,“阿绾,因我之故,你树敌不少,我不放心你的安危。”
  想到昨日苏娆竟敢给宋清欢下春风露,他就恨不得手刃苏娆。若是当时他不在,阿娆会经历怎样的痛苦,他不敢想。
  那日,即便苏镜辞在场,他也是想结果了苏娆性命的,只是宋清欢制止了他,这才暂且作罢。
  宋清欢制止他的原因也很简单,她不想他的身份暴露,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对付苏娆这种人,让她如此轻而易举的死去,反而是一种解脱,她还想留着她的命日后好好折磨呢!
  宋清欢笑笑,知道自己哪怕已能独当一面,在沈初寒心底,也永远只是个开心了会笑不开心了会哭的小女生。
  心底被温暖的情绪填满,全身都觉得暖烘烘的。
  “若是尹卿容当真不见了,你该如何?”她微微侧了头望去,似笑非笑。
  沈初寒温和睨她一眼,“若是找不见,便找不见罢。阿绾,你知道我,他人的死活,我一点也不关心。”
  明明是温柔的眼神,说出来的话却是冷若冰霜。
  宋清欢分明知道沈初寒的心思,可此时听他亲口说出,心底还是忍不住泛起甜蜜蜜的泡泡。
  她内心的独占欲,同沈初寒一样,是越来越强了,竟再不想其他女人染指沈初寒分毫,就算想想也不行。
  斜飞了眼角睨沈初寒一眼,嘴角噙一抹明朗笑意。
  有的时候,她就是爱死了沈初寒这种对其他人事漠不关心唯独对自己热情似火的性子。
  不过——
  心中虽这般想,尹卿容的下落自然还是要找到的。
  这时,隐约听得耳边有流水声传来。
  眉梢微动,宋清欢看向沈初寒,“阿殊,这附近,可有溪水?”昨儿经过此处时,她隐约也闻得水声潺潺,只当是并未注意。
  沈初寒点头,“确有一条小溪,从林子旁边穿过。”
  宋清欢眸色一动,“我们去看看。”
  走了一小会,穿过树林,眼前便出现了一条玉带似的小溪,流水潺潺,甚是清澈。
  宋清欢眸光一瞥,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那半蹲在小溪边鞠水的身影,不正是“失踪”的尹卿容?
  朝沈初寒示意一眼,让他在此处等着,宋清欢唇角一勾,眼底一抹讽意倏然而逝,很快抬步上前。
  她的脚步很轻,走到尹卿容身后时,尹卿容还未发现她。
  宋清欢俯首望去,却见尹卿容正以水为镜,认真地梳洗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嘴角还有笑容隐现。
  看得出心情不错。
  宋清欢唇瓣笑容愈冷,寒凉开口,“长帝姬真是好兴致!”
  尹卿容正顾影自怜,心情愉悦,忽听得身后响起一声寒凉之声,正在梳着墨发的手一抖,扯痛了发丝,不由“嘶”的倒吸一口凉气,方转身望去。
  见是宋清欢,她眸中显出一抹慌乱,“你……你怎么来了?”
  宋清欢唇角勾了勾,只那笑意,看得尹卿容心中愈加生凉。她清了清嗓子,掩下眸中的慌乱,为了不先在气势上输人一头,赶忙站起身来直视着宋清欢,一脸毫不退让的神情。
  宋清欢盯了她一瞬,忽而扬唇一笑,“长帝姬大清早地不好好睡觉,跑到这里来,是做什么?”
  她的语气温柔而和缓,敛了些方才的冷意。可那柔和的神情,却让尹卿容愈加戒备和心虚。
  是的,心虚。
  她的确是自己跑到这小溪旁来的。
  昨夜在宋清欢面前失了面子,又被沈初寒那般无视,她心中无比忿然。后来不知为何就沉沉睡去,醒来之时已是清晨,除了站岗的一名侍卫,其他人都在熟睡,包括宋清欢和沈相。
  她心中突然就生了点想法。
  沈相既如此不在乎自己,如果自己不见了,他会着急吗?
  她知道这种时候自己不该任性,可这个念头一起,便如野草一般在心中疯长,无论如何也想付诸实践。
  她就不信,自己若失踪了,沈相会全然无动于衷!
  心中最后一丝犹豫在看到沈初寒与宋清欢头靠头倚在树干上的姿势时彻底消失,她看一眼正背对着自己执勤的那名侍卫,悄悄站起,蹑手蹑脚地退出了那片林子。
  退远了些,方才放缓了脚步,思索着该去往何处。
  她不想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所以也不敢走太远,可若就待在林中,万一被问起,也没有什么合适的借口。
  思前想后时,忽想到昨夜经过此处时曾闻潺潺水声,细细一听,那水声果然还在耳边隐隐回荡,看来,这不远处便有一条小溪。
  心中微喜,主意打定,便循着水声找到了此处。
  她这两天待在这知返林中,风餐露宿,委实是蓬头垢面,见这一汪清澈的溪水,少不得姑娘家爱美的心思上来,便也先不管旁的,只蹲下来细细梳妆起来。
  如此一来,若真的沈相找过来,也能见到一个光彩照人的自己,给他留下好印象。
  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却没想到,她先等来的人,是宋清欢。
  掩下眼中的懊恼,清了清嗓子,将早已想好的说辞说出,“我……我昨夜听到这边有条小溪,过来梳洗一番。”
  宋清欢不语,只淡淡凝视着她,一双清澈的雪瞳,黑白分明,恍若能看透人心。
  尹卿容的心又不由自主地“咯噔”一下,心中泛起嘀咕。
  难道……宋清欢看出什么来了?
  想归想,可仍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敢让宋清欢看出什么端倪。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她和宋清欢都是一国帝姬,自己凭什么怕她?
  这般想着,还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脯。
  直看得尹卿容愈发惴惴,宋清欢方才开口,“梳洗?!长帝姬当这是在自己的帝姬府?”
  听得她语带嘲讽,尹卿容自心有不甘,“我身为一国帝姬,自当在意仪容,过来梳洗一番又怎么了?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宋清欢却忽而扬唇一笑,潋滟风情,提起了旁的话题,“都说女为悦己者容,长帝姬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是要给谁看呢?”
  “你管我……”尹卿容想也没想便要反回去。
  却不想,宋清欢蓦地神情一冷,看向她的眸中覆森寒霜雪,“尹卿容,你最好不要肖想自己不该肖想之人。”
  尹卿容没想到她会突然翻脸,被她身上的凛冽气势吓了一跳,半晌才回了神,心底一恼,顿时不管不顾顶了回去,“我就是喜欢沈相怎么了?你如今也不过有个婚约在身,都还未嫁进沈府呢,就给我摆起了架子?!”
  宋清欢冷笑一声,“你可知上一次说这话的人,是谁?”
  尹卿容眉头紧皱,满脸戒备。
  宋清欢倒也不等她回答,自顾自道,“是沁水帝姬苏娆。”眸光轻扫,神情恁地寒凉,“昨日,沁水帝姬被我毁了容。长帝姬若是不想落得同沁水帝姬一般的下场,就管好自己的心思。”
  一顿,不疾不徐,却语声冷冽,“我的人,岂容他人觊觎?长帝姬可得记好这一点了。”
  “你……!”被宋清欢这么**裸地挑衅,尹卿容哪里甘心,一时气急,瞧着宋清欢艳至灼灼的容颜,被怒火冲昏了头,一扬手就朝宋清欢面上挥去。
  空气中响起一声“啪”的清脆声响。
  然而目瞪口呆捂住脸颊的人,是尹卿容。
  方才她还未回过神来,便觉手腕被人紧紧攥住,紧接着,一个带着掌风的巴掌就朝她脸上呼来,扎扎实实地打在了她娇嫩的脸颊上,一阵生疼。
  “你竟敢打我!”尹卿容瞳孔渐缩,睚眦欲裂,身子气得瑟瑟发抖。
  “这一巴掌,是替我未来的夫君打的。你既担着替宸国出战的名头,就好好安安分分地,不要给他添什么麻烦。如今日这般贸然跑出之事,若再有下次,来的,可就是你的敌人了。”
  说罢,提步转身欲走,忽又想起什么,转身淡淡望去,“还有,你的那些小心思,都给我收好了。若再让我发觉,下一个苏娆,或许就是你。”言毕,冷冷丢下两字,“跟上!”
  转身提步往林中走去。
  她身上气势太过寒凉骇人,竟让她一瞬间想起了沈相,一阵凉意自脚底升起,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葱白的手指都有几分发抖。
  她……她一个养在深闺的帝姬,怎会有这般骇人的气势?
  心中又是害怕又是不甘,正犹豫着该不该跟上去,抬头一望,眸光却是怔住,神情呆愣,眼中浮上浓浓苦涩。
  她看到,林子边缘,正站着她朝思暮想的那人,神情是一贯的凉淡如寒玉。那目光,淡淡地在她面上划过,不起一丝涟漪,而落于走上前去的宋清欢面上时,却忽有一簇极明亮的火焰迸出,那么亮,亮得快要灼瞎了她的眼。
  心底那些跳跃的情绪,忽的就死了。
  沈相他,永远都不会看到自己,那自己这些坚持,还有什么意义呢?
  眼眸一闭,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划过红肿的面容,流入口中,有苦涩的滋味从舌尖漫开。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而落寞的情绪,睁开眼拖着沉重步伐跟了上去。
  宋清欢走得很从容,并未回头看尹卿容一眼。可她心中笃定,尹卿容一定会跟上来。
  这世上爱慕沈初寒的人很多,原因不尽相同。
  如苏娆,她爱的,更多是沈初寒的名声,或者说,是她自己。年少成名,惊才绝艳,权倾大凉……他的容貌,他的谋略,世间无人能出其右。
  苏娆有美貌,有心机,有野心。在她看来,这世上能足够配得上她野心与谋略之人,只有沈初寒。
  如宋清漪。一开始,宋清漪也是自傲的,也如苏娆一般,觉得能配得上自己的,只有这世间最好的男子,更何况,她在建安时,亲眼见过沈初寒的风华绝代。
  可到了临都,她发现这世上美貌的女子很多,有才华的女子也很多,不免产生了自怜情绪,到后来,她对沈初寒的喜欢,直接转化成了对自己的厌恶。在她心中,她或许不配拥有沈初寒,可自己,比她更不配。
  而尹卿容,她对沈初寒的感情就纯粹得多。她是这三人中与沈初寒相处最多的人,更多的,也是喜欢沈初寒这个人本身。
  所以今早发现尹卿容不见了,而且地上还没有任何挣扎过的痕迹后,宋清欢心中就已大致明了。
  尹卿容她,十有**是故意偷偷离开,好让沈初寒为她焦急不安,从中找得一星半点的存在感。
  到目前为止,这姑娘还未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来,所以宋清欢对她还算客气,只希望今日这一巴掌和一番话能将她唤醒。
  否则——
  她的耐心也不是无限的,若她这般纠缠沈初寒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出手彻底结果了她。
  思绪沉沉间,已走到了沈初寒面前。
  一抬眸,见沈初寒清亮眸光落于自己面上,似笑非笑。
  宋清欢眉头一蹙,“阿殊,你这般瞧着我作甚。”忽而一扬眉头,玩笑着道,“你莫不是怪我说话狠了,下手重了?”
  沈初寒只笑眯眯地盯着她,唇角一挑,“我的人,嗯?”那个“嗯”字,尾音微微上挑,说不出的风情勾人。
  宋清欢轻咳一声,没想到隔了这么远他也听见了自己的话,脸颊红了红,不自在地转移了话题,“那个,你给流月和慕白他们放信号弹了没有?得赶紧回去集合后出发了。”
  见尹卿容已经走了过来,沈初寒便也没有多说,点头应一声,弓起手指在她他鼻尖轻轻一刮,目露宠溺之色,跟着她去了。
  一行人到了昨晚歇息之处稍作休整,便上马朝林子中心夺旗之处驰去。
  许是宋清欢那番话当真起了作用,这一早上,尹卿容都没再出任何幺蛾子,只闷声不说话,叫她休息便休息,叫她出发便出发。
  宋清欢看在眼里,脸色稍霁。
  若尹卿容是识时务之人,她自不会为难她。
  因着尹卿容早上那么一耽搁,一行人出发之时已经晚了,到达林子正中时,已快午时。
  虽则如此,越往知返林中心去,树木愈加茂盛,遮天蔽日,半点阳光也透不进来,明明是夏日中午,林中却依旧湿气弥漫,薄雾缭绕,骑马置身其间,只觉身上凉飕飕的。
  眼见着快到插旗子的地点了,沈初寒朝后摆摆手,示意大家放慢前行的步伐,务必小心。
  林中雾气愈浓,目之所及,只能达到极近之处,给几人的前行带来了许多困难。
  大家对知返林都不熟悉,不知前头等待着他们的是什么,只得凝神屏气,愈加小心。
  这时,宋清欢隐约听得前头有人声传来,不由神情一凛,朝沈初寒看去。
  沈初寒点点头,显然也听到了,示意她跟在自己后头,小心行事。
  几人放慢速度,谨慎朝前行去,渐渐穿越浓雾,眼前出现了几团黑影,走得近了,才发现那几团黑影正是站在前头的几人,定睛一瞧,居然是宋清漪和宋琰及他们带着的几名侍卫!
  自一开始入知返林分道扬镳后,宋清欢便没再见过他俩,没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见。
  宋清漪和宋琰听到动静转身望来,见是宋清欢和沈初寒,面上俱是一惊,只很快皱了眉头,一脸警惕。
  这时,他们身旁忽的又有动静传来。
  宋清欢循声望去,却见离宋琰和宋清漪约莫十丈远的地方浮着一块木板,木板上便插满了好些个三角旗子。
  浮着?
  那木板怎感觉是浮在地面上的?
  宋清欢正待定睛瞧去,去发现宋琰已派了人朝正中的木板处跃去。她仔细一瞧,才发现他们已处在一个巨大的沼泽边缘,而那些旗子,正是被放置在了沼泽正中央的木板上!
  那被宋琰派出去的侍卫足尖轻点,朝正中的木板跃去,行了一小段路,足尖在沼泽上又是一点,正要借力再行,忽然脚直接陷入泥潭之中,紧接着,整个身子也被沼泽吸了进去。
  “殿下……救……!”
  话音未落,那侍卫的头也彻底陷入沼泽之中,很快消失不见,沼泽面上只咕噜噜泛起了几个泡泡,再无其他痕迹,平静得仿佛方才发生的事只是错觉。
  众人瞧着这一眨眼的功夫便突生变故,皆是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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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6章 小露一手(二更)

  便是宋清欢也变了脸色,冷冷盯着那处已平静下来的沼泽,眸中暗影重重。
  能跟在宋琰身边的侍卫,武功定然不弱,却不想这么轻易地就被这块沼泽吞噬了去。看来,这沼泽地并不好过。
  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以昭帝的性子,又怎会让他们轻易拿到旗子出知返林?
  因着方才那一幕,林中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说话,只有穿林而过的风,吹得树叶窸窣作响。
  宋琰和宋清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一丝犹疑。
  他们自然也看出要想从沼泽地中拿到旗子,并不简单。而如今,宋清欢和沈初寒也到了这里,不由愈加迟疑。
  谁也不想做第一个打头阵之人,气氛自然就僵持下来。
  宋清欢看一眼沈初寒,眸光微闪。沈初寒会意地点点头,双腿一夹马腹,同她一道避至一旁。
  “阿绾怎么看?”沈初寒沉沉开口。
  “这沼泽看上去不简单。他们见我们来了,方才又死了个侍卫,必不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宋清欢语气沉沉,似有若无地瞟一眼前头的宋琰和宋清漪。
  这时,宋琰和宋清漪也恰好朝这边往来,几人的目光在空中一交汇,宋琰和宋清漪有几分心虚,很快避开。
  “那阿绾可有主意?”若依着沈初寒的性子,这些人他自不放在眼里的。只是宋清欢既在,凡事自然要紧着她的心意来。
  “他们既想让我们先出手,那便顺了他们的意好了。”宋清欢平平淡淡道来,仿佛对宋琰和宋清漪心中那些弯弯肠子浑不在意。
  沈初寒凝视着她,忽而扬唇,“便依阿绾的意思。”
  宋清欢轻笑一声,眉眼间重新染上一抹欢快,“不过,要拿到那旗子,自然还得借助阿殊的帮忙。”
  “看来,阿绾是有了主意?”沈初寒浅笑。
  宋清欢点头,将马靠近些,在沈初寒耳边说了几句话。
  沈初寒点一点头,面容沉静,眼中宠溺之色愈显。
  宋清欢一踢马腹,口中清越地“驾”一声,重新回了尹卿容和侍卫所在之处。
  她坐于马上,看向不远处神情有几分阴鸷的宋清漪和宋琰,清亮的眸光恰好对上宋清漪看过来的眼神。
  宋清漪瞳孔猛地一刺,眼底浮上一丝难以掩饰的厌恶。
  宋清欢勾唇,缓缓打马上前,“四皇姐可要先行?”她朝沼泽中的旗子看去。
  宋清漪虽然心中对宋清欢厌恶不已,但在沈初寒和尹卿容面前,自然还是得收敛几分,闻言眼眸一眯,摇头冷冷道,“舞阳有沈相相助,势必成竹在胸,还是你先请吧。”说到沈相二字时,到底有几分抑郁不平。
  宋清欢便不推辞,淡淡点头应了,没再说话,依旧调转马头回了沈初寒处。
  她翻身下马,在沼泽边站定,目光定定地看着沼泽正中的那些玄色旗子,神情平静而淡然,身上淡雅的气韵,若林间的风,令人心旷神怡。
  宋清漪死死盯着她,拳头攥得紧紧的,只盼着宋清欢快些跌入这沼泽中被淹死才好。不过她便是这么一想,毕竟,以宋清欢的身份,并不可能亲自出手。
  宋清欢定了一瞬,转身朝沈初寒一点头,然后足尖在地上一点,飞身跃了起来。
  她因服了蛟龙内胆,内力大增,轻功也比从前进步不少。
  一跃而起,以轻功行了约五丈远的距离,身子微微下沉,似要找个受力点再度发力。而方才那个侍卫,就是在这一步死的。
  轻功越高之人,每一次施展轻功行进的距离便越长。
  譬如沈初寒这等武功臻于化境之人,自不需任何借力便能直接飞到沼泽正中取回旗子。宋清欢武功稍弱,行到半路便需找个落脚处重新催动内力,可即便如此,她的轻功,也比在场大多数人要好。
  这一局,她并不打算借助沈初寒之力。
  宋琰和宋清漪或许知道她会武,却并不知她武功已到了这等地步,所以她想借此机会,让宋琰和宋清漪瞧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她已蛰伏得够久,接下来,该是她大放光彩之时了。
  果然,宋琰和宋清漪的脸色,在她一跃而起往沼泽中心去之时,刹那间黑了下来,嫉恨地盯着宋清欢翩然的身影,眼底有熊熊怒火。
  宋清漪长长的指尖掐入掌中,仿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宋清欢她,什么时候竟背着他们偷偷学了武功?不可遏制的怒意和不甘浮现在脸上,神情有几分狰狞,紧张而嫉妒地盯着宋清欢轻盈的身影。
  眼瞧着宋清欢的身形有几分下坠,她不由一喜。
  方才那个侍卫,便是在这个时候死的,若是宋清欢就这么死了,她可真是要烧高香天天拜佛了。
  这时,忽闻得“咻”的一声,定睛一瞧,只见一截树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宋清欢飞去,正落到她的足下。
  宋清欢足尖在树枝上一点,身子很快腾空,再度朝沼泽正中心的棋子跃去。树枝落于沼泽之中,很快被吞没,未起一丝涟漪。
  宋清漪朝一旁看去。
  那扔树枝的人,正是沈初寒。
  她武功虽不高,但对武学亦有基本了解。方才沈初寒定在树枝上灌注了巨大的内力,宋清欢身子下坠之时,树枝正好飞到她脚下,将其稳稳托住,并给了她一个向上的力。
  若非对彼此无比信任,又怎会配合得这般天衣无缝?
  死死攥住一角,眼中怨毒之色更甚。
  如此掷了两次树枝,宋清欢便到了沼泽的中心,轻轻落于木板上,伸手取了三面棋子放入怀中,然后又依葫芦画瓢用轻功跃了回来。
  宋清漪死死盯住她怀中的那三面玄色旗子,脸都绿了。
  甄选赛的规则中并没有规定不能替他人取旗,所以宋清欢便一次性取了三面回来,一面,自然是给沈初寒代表的凉国,也就是宁乐长帝姬。而另一面,怕是留个不知何故没有同宋清欢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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