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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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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濯脸色一沉,厅中宾客听到这话,也纷纷停止了交谈,一脸吃惊地朝来报的侍卫看去。
沈初寒眯了眯眸子,没有说话。
下首的尧夙眼底闪过一丝异色,搁在膝上的拳头握了握。
瞬间的功夫,玄影已经到了正厅门口,他没有停顿,竟径直带着那一大队铁甲卫就入了正厅。
见他如此行事,大家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皇上还在厅里,这陈玄影未经通报便擅自带兵器入内,还带着一大队铁甲卫,是想干什么?造反么?
惊魂不定间,见玄影走到沈初寒下首停下,一抱拳,焦急开口,“皇上,不好了!皇后娘娘在会同馆中被宁乐长帝姬刺中,此时正昏迷不醒,已被送回宫中请太医诊治。”
“你说什么?!”沈初寒大骇,一拍扶手站了起来。
玄影眸光在面露惊愕之色的尧夙面上一扫,一字一顿冷冷开口,“皇上,微臣怀疑凉国使团另有图谋,请皇上下旨,将凉国使团先行扣押,待详审后再做定夺!”
尧夙一听慌了神色,赶忙站起来道,“寒帝,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说着,袖中手微动,急急出了席位,想跑到沈初寒身侧“陈情”,只是,还未靠近,就被慕容濯伸手拦住,“尧将军,眼下情形不明,尧将军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为好!”
尧夙看着他冷肃的脸色,不敢再乱动,眼底浮上几分慌乱,扫一眼全副武装的铁甲卫,再看看进来前就已被收缴了兵器的使团成员,最终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再说。
“拿下他们!”沈初寒冷冷看尧夙一眼,将衣摆一拂,冷声道,“摆驾回宫!”说着,带了人,匆匆离去。
“是。”玄影抱拳应了,朝后一挥,带来的铁甲卫立刻四下散开,很快将参加宴席的凉国使团成员一一控制住。
玄影看向慕容濯,歉意地笑笑,“抱歉,慕容将军,搅了你的婚礼,我就先带他们离开了。”
慕容濯点头,示意他不必放在心上。
玄影又看向前来参加喜宴的慕白,“慕白,这里,就拜托你帮慕容将军善后了。”
慕白也点头,又问,“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玄影摇摇头,“皇后娘娘被刺中腹部,如今昏迷不醒,太医正在诊治,还不知情形如何。”
一听这话,呆愣原地的宾客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谁都知道皇上对皇后娘娘宝贝得紧,眼下皇后娘娘遇刺昏迷,皇上盛怒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举动来。
更要命的是,刺伤皇后娘娘的,竟是凉国的和亲帝姬,凉国刚同他们签订完休战合约便又来这一出,究竟意欲何为?!
“我们长帝姬呢?”被铁甲卫押解住的尧夙终是忍不住,沉声开口。
玄影狠狠睨他一眼,没有说话,显然是把怒气撒在了他身上,手一挥,冷声道,“带走!”
于是,便带着铁甲卫,押解着凉国使团的成员,出了慕容府。
他们一走,厅里便只剩了宾客们的窃窃私语声,大家看着上首的慕容濯,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
宁乐长帝姬作为刺伤皇后娘娘的罪魁祸首,今儿这亲,看来是别想结了,好端端的一个喜宴闹成如今这个样子,慕容濯作为新郎官来说,确实挺可怜的。
可凉国使团意图不明,他们也不好贸然开口安慰。
反倒是慕容濯先开了口,歉意地对大家道,“今日发生这样的事,实在是抱歉,让诸位受惊了。”
慕白接口道,“慕容将军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倒是凉国使团用心险恶,慕容将军也是受害者才是。”
“是啊。”底下宾客纷纷附和。
慕容濯扯了扯唇角,谢过慕白的安慰,朝众人拱拱手道,“今日我这亲,看来是成不了,劳烦各位白跑一趟了,还请多多包涵。”
“哪里哪里。”
“慕容将军客气了。”
底下众人纷纷出言附和宽慰,告辞后离去。
于是,一场本以为会是热闹非凡的婚礼便这么草草收场,众人散去,厅里便只留了慕容濯和慕白两人,还有穿梭其间忙着收拾残局的侍女。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有暗色翻涌。
慕白朝慕容濯一抱拳,“慕容将军,皇上那里,我先去看看,这里就麻烦你了。”
慕容濯一点头,目送着他离去。
*
另一厢,玄影与铁甲卫押解着凉国使团出了慕容府,径直往刑部大牢行去。
见铁甲卫个个形容肃然,尧夙心中越发没了底,走了一会,终是按捺不住开了口,“陈统帅,你这是要将我们带往何处?”
“刑部大牢。”玄影冷冷应了。
尧夙面色一沉,“陈统帅,事情还未查清楚,你们就把我们关入刑部大牢,是不是太过草率了些?毕竟,两国刚签订和谈协议,若教吾皇知晓我们在临都遭受这种待遇,这刚签好的协议,怕是又要起波澜。”
玄影冷笑一声,“尧将军不必在此威胁我。贵国长帝姬刺杀了我们皇后娘娘,实在居心叵测,如此大胆行事,我就不相信,尧将军丝毫不知情。”
“我确实不知道长帝姬为何这么做!长帝姬现在如何?人在哪里?我要见长帝姬!”尧夙提了嗓音嚷嚷道。
玄影突然停了脚步,冷冷瞥他一眼,“尧将军还是先省省吧,待会到了刑部,有的是机会给你说。”
感到他眼中肃杀的寒意,尧夙心中蓦然一凛,心底的不安越发强烈。
很快,刑部便到了。
玄影命铁甲卫将其他凉国使团的成员带了下去,仔细看管,唯独留了尧夙一人。
尧夙满眼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玄影冷冷一勾唇,“只是同尧将军聊聊而已,尧将军不必紧张。”说着,朝押解尧夙的铁甲卫做了个手势,铁甲卫会意,压着尧夙往某处而去,玄影眸光一暗,也跟了上去。
到了大牢阴森森的最里处,铁甲卫停了下来,推开面前的一扇铁门,“请”了尧夙进去。
一进到里头,虽四面点灯,但仍有一股森寒之气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尧夙四下一环顾,原本镇定的心在见到房间里那些熟悉的刑具后,下意识一“咯噔”。
上来就到了刑房,丝毫不顾及他凉国来使的身份,难道会同馆那边,当真出了什么大事?
铁甲卫压着尧夙,在中间一张铁制的椅子上坐下,然后将他的手脚都铐了起来,竟丝毫不留情面。
尧夙气息一沉,“你们可知道我是谁?竟胆敢这么对我?!”
铁甲卫没有说话,门却被人从外推开,玄影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一袭黑衣的男子,相貌平平无奇,气息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一看便是武功高手。
尧夙眉头一拧,心底越发焦灼起来。
在凉国时,他曾听说过,沈初寒手下有一支精锐的队伍,武功都很高,且来无影去无踪,如同暗夜幽灵一般,而领导这支队伍的人,正是玄影。
玄影朝尧夙身边的两个铁甲卫做了个手势,铁甲卫会意,行礼后退了出去。
大门被关上,“砰”的一声似一把重锤,砸在尧夙心里,砸得他喘不过气来。
尧夙勉强定了心神,眉目一沉,冲着玄影怒气沉沉开口道,“陈统帅这是何意,我尧某好歹是一国来使,你们便是这么对待一国来使的?!”
“若是来使,我们当然会好生招待,可若是奸细,我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陈统帅,你这是何意?!”尧夙提了声调,十分不忿。
玄影勾了勾唇角,“我的意思,想必尧将军很明白。”说着,朝后勾一勾手。
身后的两名隐卫会意,上前来走到尧夙两侧,开始熟练地搜起他的身来。
尧夙脸色涨得通红,不断挣扎着,“陈统帅,你不要欺人太甚!”只是因为手脚都被铐住,他的挣扎也只是徒劳而已。
隐卫很快搜完了他的全身,并没有发现什么。
尧夙瞪着玄影,厉声道,“陈统帅,这下你满意了吧?”
不想,话音刚落,有一名隐卫便蹲了下来,在他脚踝处一敲,趁着他足底发麻之际,将他脚上穿着的靴子脱了下来。
尧夙脸色一白,眼睁睁地看着隐卫在他靴子底部边缘一摸,只听得“蹭”的一声,靴头处冒出一把尖锐的利刃,烛火中银光闪烁,刺得他眼眸一眯。
玄影冷冷瞥一眼,森冷开口道,“尧将军怎么解释这个?”
今日慕容濯的婚宴,因为沈初寒会驾临,因此所有宾客在进慕容府之前,都会被仔细搜身,不容许夹带任何利器。
尧夙定了定心神,直直迎上玄影审视的目光,“尧某一直是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此番来参加喜宴,一时忘了换鞋而已。”
玄影冷笑一声,“尧将军这话,听着倒像是杀手会说的话,只是,尧将军不是凉国大将军么?干的,也应该是上阵杀敌的事,怎么会想出这么阴险的招数?难道……慕容将军先前就是被你们这般暗算才中了毒?”
尧夙脸色一白,支吾了半天才硬着脖子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来,陈统帅今天是非要治我个罪了!”说到这里,他眸光微亮,继续嚷嚷,“从一开始,我就没见过长帝姬,全凭你们一面之词,说什么长帝姬刺伤了皇后娘娘,谁知道这是不是你们设下的圈套?!”
他越说越来劲,接着又道,“长帝姬马上都要得偿所愿嫁给慕容将军了,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刺伤皇后?再说了,听说皇后武功高强,长帝姬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成功刺伤皇后呢?”
玄影只看着他,并不说话。
尧夙见此,又软了口气,“陈统帅,您好好想一想,我们与贵国刚刚才签订和谈协议,为何要如此行事?退一万步讲,就算此事是真,长帝姬究竟如何想的,我们根本不知情。也许……也许是长帝姬还对寒帝念念不忘,对娘娘生出嫉恨之心,所以才下此毒手。”
觑一眼玄影的神色,见他仍不接话,只得好声好气又道,“陈统帅,长帝姬被吾皇娇纵惯了,这次的事,并不代表凉国的意思,皇后娘娘的伤,我们一定会叫长帝姬负责。但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将我们关起来,若传回盛京,叫吾皇作何感想?这件事,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再谈。”说着,赶紧又补充一句,“当然,不是在这里。”
玄影仍是不说话,冷冷打量了他一瞬,冷声吩咐,“让铁甲卫好生看着尧将军,尧将军可是贵客,千万别怠慢了。”
说完这话,一拂手,竟再未说什么,转身带着那两名隐卫离开。
厚重的铁门在尧夙面前缓缓合上,他看着周围各色各样残酷的刑具,回想着玄影最后一句话,一股森冷的凉意自脚底升起,很快蔓延至全身。
夜,还很长。
☆、第554章 计中计,局中局
theredcrescentsaid49peoplewereinjuredintheprotests,inwhichisraelisecurityofficersfiredwhatappearedtoberubberbulle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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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欢在会同馆遇刺的消息很快传回宫中,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皆是屏气凝神,不敢出一丁点差错。
很快,宋清欢的马车驶到了宫门处,换过凤辇后又急匆匆赶往华清宫。有附近当值的宫女內侍远远瞧见,从马车下被抬下来的皇后娘娘浑身染血,看着十分吓人,心底越发没了底。
谁都知道皇上最是宝贝皇后娘娘,平日里心情完全随皇后娘娘的喜怒而转变,如今皇后娘娘遇刺受伤,皇上必定震怒,主子心情不好,难免殃及到他们。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才是。
果不其然,皇后娘娘刚回宫没多久,皇上便骑马疾驰回宫,因其坐骑是难得一遇的良驹,故而甩开了身后侍从一大截。也正因此,入宫时,城门处守卫的內侍中有一人没及时认出他的坐骑,躲闪不及,被皇上一马鞭抽翻在地。
好在随后赶来的楚将军瞧见,让人扶了他去太医院,经太医检查,因皇上没怎么用力,倒也只是擦破了皮肉,休养两天便好。
楚将军一入宫,天色就立刻暗了下来,太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宫里四处都掌上了灯,如长龙一般蜿蜒开来。
只是今日,这样灯火通明的皇宫里,气氛却显得格外紧张。
华清宫大门紧闭,太医进去之后便没有出来过,其他宫女內侍都被遣了出来,只留了流月沉星在内。
许久,门才开了,满头大汗的太医走了出来,什么也没说,颤巍巍地离开了。有太医院的同僚好奇问起,他却只摇摇头,连连摆手,守口如瓶,只说皇上吩咐了,皇后娘娘的身体情况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既然是皇上亲自下旨,好事者也只得作罢。
当天夜里,全城戒严,城门关闭,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进出临都城。
老百姓们也听到了传言,都知道凉国和亲帝姬伤了他们的皇后娘娘。
沈初寒继位后,与宋清欢一道做了不少有利于民的实事,并且有意把功劳记在了宋清欢头上,再加上宋清欢性子和善,有见过她的百姓都对她赞不绝口,在临都百姓中风评很好。
因此,此番听说宋清欢受伤,百姓对凉国使团顿时没了好印象,纷纷祈祷宋清欢能早日康复。对沈初寒下达的封城的命令,自然也没有任何异议。
而凉国使团,自那日被抓之后,一直被关押在刑部的大牢里。出乎尧夙意料的是,他被关了两日了,今天是第三天,仍没有人来提审他,玄影也不见了踪影,只每日有铁甲卫按时给他送来一日三餐,但不管他说什么,都是一言不发。
接触不到外界的情况,尧夙心里越发焦躁起来。
他推测,昭国之所以按兵不动,很有可能是在等着看宋清欢的情况。如果宋清欢能苏醒过来,看在凉国的份上,他们或许还能捡回一命,但如果宋清欢有什么三长两短,沈初寒一定会让他们陪葬。
尧夙现在心里又是紧张又是焦虑,也不知道当日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主子那边怎么样了?
他现在甚至盼望着玄影能快些来提审他,这样,他或许还能从他的口中套出些话来。
在焦急的等待中,这一天又过了,玄影还是没有来。
刑讯室在天牢的最里面,四面都是坚实的墙壁,暗无天日,他只能通过铁甲卫送饭的时机来判断时辰。
这日,铁甲卫给他送完晚餐后,又关上铁门走了出去,任凭他说什么,还是始终一言不发。
尧夙无奈,只得端起饭碗吃了起来。
如今他手上的铁铐已被解开,只有双脚仍被铁链禁锢住,因此可以自由地吃饭进食。他倒是不担心玄影会在食物中下毒,毕竟,如果玄影要杀他,完全可以明目张胆地解决,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用过饭,将饭碗丢开,刑讯室内又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快要睡着之际,突然听到门外似有动静传来。他蓦地清醒,警惕地盯着紧闭的大门,不知为何,心跳速度也跟着加快。
又等了一会,突然听到“吱呀”一声,在这鬼魅的刑讯室中显得格外渗人。他神情一凛,丝毫不敢眨眼,屏住呼吸盯着门口,却见厚重大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个黑色的身影闪身而入。
只见来人一袭黑色夜行衣,脸上亦用黑布蒙面,尧夙神情一凛,低声喝道,“谁?”黑衣人给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伸手取下了脸上的蒙面黑布。
见到明灭烛火中那张熟悉的脸,尧夙大吃一惊,结结巴巴道,“主……主子,您……您怎么会来这里?!”
来人大踏步走到尧夙身边,压低声音言简意赅道,“来救你。”说着,手起剑落,铐住尧夙双脚的铁链应声而断。
尧夙重获自由,跺跺脚站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身边的人,仍是吃惊不已,“主子,到底发生了什么?长帝姬她……?您不是说……?”尧夙脑子里有无数个疑问交织盘旋,一时之间也不知问哪个好,难免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来人眉头一拧,“这件事说来话长,尹卿容已被他们抓住,我虽侥幸逃脱,但临都不能待了。”
“主子的意思是……要撤退?可是……”尧夙有些不解,不过,话还未说完,就被黑衣人打断,“现在没时间跟你解释太多,外面的守卫只是被我迷晕了,铁甲卫很快就会过来巡逻,我们先出去。”
尧夙忙点头应下,“好。”
黑衣人一边带着尧夙往门口走去,一边道,“我还要进趟宫,如今铁甲卫都在临都城中搜查,宫里的守卫反而薄弱。”
尧夙一惊,“主子,这个时候您再进宫,实在太危险了。”
黑衣人冷笑一声,“不取了她的命,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尹卿容已经败露,两国之间迟早要交战,杀了她,我们连夜赶回凉国。”
“可是……”尧夙仍有犹豫。
黑衣人目光一寒,“怎么?我的决定你也敢质疑?”
尧夙一瑟,低垂了头,“属下不敢。”
黑衣人将门拉开,四下看了看,见没什么异常,朝尧夙招了招手,压低了声音又道,“出去之后,你把剩下的人集合起来,等我从宫里出来之后,我们就出发。”
尧夙虽然觉得主子的这个决定太过冒险,但他知道,主子这个人,从来都是说一不二,自然也不会听自己的,当下只得作罢,放弃了劝说,点头应了下来。
因为天牢守卫已被黑衣人在来的时候迷晕,所以两人畅通无阻地出了天牢,出去的时候,差点撞上巡逻的铁甲卫,好在黑衣人机敏,及时拉着尧夙躲了过去。
铁甲卫走后,黑衣人和尧夙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黑衣人看一眼尧夙,冷声道,“快去。”
“是。”尧夙抱拳应了,足尖一点,在空中跃了几下,很快消失在月色中,留下黑衣人看着他远去的方向出神。
月光从层云中泄出,照在黑衣人脸上。
秀眉青黛,凤眼微扬,眼角处一颗小小的泪痣,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正是如今的凉国皇后,苏娆!
她收回目光,朝后不知什么地方做了个手势,很快施展轻功,也离开了天牢。
*
夜已深,临都城中大部分人家都已熄灯就寝,城南一处较为偏僻的宅子里,却还燃着好几盏灯火,隐隐有人影走动交谈。
这是,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了宅子后门处,四下警惕看了看,见左右无人,遂上前在门上三重两轻地敲了五下。
很快,门被人从里拉开,一个男子的头露了出来,目露凶光,警惕地朝来人望去。
看清来人,男子一惊,“老大,你怎么会在这里?!”
被这男子称作老大的黑影,正是刚从天牢逃出来的尧夙,他摇摇头,沉声道,“说来话长,进去说。”
男子应了,让了条通道出来请尧夙进去,又探出头四下看了看,这才重新关上了门。
尧夙跟在男子身后,很快到了正厅。
正厅里聚了不少人,都在低声私语,气氛颇有些焦灼。
尧夙一进正厅,便有人瞧见了他,惊呼出声,“老大!”
众人纷纷抬头,见是尧夙,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起了问题。
尧夙摆摆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这几日具体发生了什么,我同大家一样迷惑。不过好消息是,我刚刚见到了主子,正是她从牢中将我救了出来。”
藏在这处宅邸中的,是暗中随苏娆来临都的人,与尧夙一样,他们从前都是跟在苏娆手下,干一些苏娆交给他们的暗探刺杀的任务。
这几日骤然间发生了太多事,尹卿容刺杀皇后娘娘,凉国使团被抓入刑部天牢,他们的主子又下落不明,这群人没了主心骨,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虽然知道尧夙在刑部天牢里,但也不敢贸然行动,怕反而坏了事,所以这几日一直坐立不安,没想到这会,尧夙却突然自己回来了。
“主子现在在哪里?”有人开口又问。
“主子还要去执行一个任务,现在临都已经不安全了,叫兄弟们都回来,准备撤退。”尧夙沉声道。
“可……现在全城戒严,怎么出去?”有人不解。
“先把人都叫回来,出去的事,主子自有安排。”尧夙现在心里也乱得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主子神通广大,她说能出去,自然就能出去。
“是。”眼见尧夙面色不大好,其他人也不敢多问,四下散开,下去各行其职。
很快,出去打探情况的其他人收到暗号也都回来了。
尧夙清点了一下人数,见人都在这了,方舒一口气。只是,看一眼外头的天色,心底又隐约升起不安。
算起来,主子去宫里已经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还没有任何动静?
他拧了眉头,正想着要不要派人偷偷去皇宫附近查看一下情况,忽然听到厅外有异响传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见一个人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老大,不好了,我们……我们被包围了!”
尧夙一惊,一把拨开他,大踏步朝厅外走去,却见两侧院墙顶上突然如鬼魅般出现许多铁甲卫的身影,弯弓搭箭对准他们,箭头在月光便泛着凛冽的银光。
心中一突,还未想明白发生了什么,却又听到院中响起了“咚咚”的撞门声,似乎正是从前门处传来。
他脸色一白。
不好,外面有人想撞开门进来!
刚要召集众人迎敌,又是“砰”的一声巨响,前院的门轰然倒地,门外全副武装的铁甲卫鱼贯而入,手中的火把瞬间照亮了不大的院子。
这时,从人群后走出一人,身材颀长,步履稳重,他走到院子里,离尧夙几步远的地方停下,冷肃地望着尧夙,“尧将军,我们又见面了。”
尧夙大吃一惊,伸手指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正是玄影。
玄影面无表情,“自然,是尧将军带我来的了。”说着,朝后一挥手,“把这些逆党都给拿下!”
尧夙身子一软,脑中只余一个念头。
完了,被算计了。他就说天牢守卫森严,他怎么能脱身得那么容易,原来,这都是玄影设下的圈套!
睨一眼玄影,目光一狠,脚下正要移动,一柄利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冰凉的寒意从脖子传遍全身。
玄影看着他,依旧面无表情,“刀剑无眼,尧将军可不要乱动。”说着,下巴一扬,示意挟住尧夙的铁甲卫将他压了下去。
又过了几日。
凉国宁乐长帝姬刺杀皇后娘娘一事的调查结果终于出来,原来,凉国一直狼子野心,假借和谈的名义,派了使团到临都,其实是要暗中行刺杀的勾当。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让宁乐长帝姬趁着皇后娘娘去给她添妆之际,在皇后茶中下迷药,然后伺机动手刺杀她。
不管有没有得手,只要皇后娘娘遇刺的消息传入寒帝耳中,寒帝一定会勃然大怒,分寸大乱。这时,在慕容府参加喜宴的尧夙尧将军再趁混乱之际,一举刺杀了寒帝。到时,昭国群龙无首,必定大乱,那个时候,凉国大军再趁虚而入,挥军南下,直捣临都。
证据,除了皇后娘娘被宁乐长帝姬刺伤之外,铁甲卫也从本该将兵器上缴的尧夙靴底,搜出了有毒的利器,并且,顺藤摸瓜找到了潜藏在临都城中准备接应的凉国奸细。
人证物证俱在,再容不得尧夙和凉国使团抵赖。
调查结果出来后,寒帝大怒,直言凉国狼子野心欺人太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撕毁了与凉国刚签订的和谈协议,命驻守在崇州的东北军即刻进军凉国,为皇后报仇,同时,刚回京不久的慕容濯将军亦立刻启程,赶往崇州。
而临都这边,凉国使团成员十八人,并追踪到的凉国探子二十一人,全部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只是,事件的罪魁祸首,凉国的宁乐长帝姬尹卿容,却下落不明,有人传言,当日宁乐长帝姬意图刺杀皇后娘娘之际,被皇后娘娘瞧出端倪,虽然受了重伤,但仍用尽全力刺中了宁乐长帝姬。
好在皇后娘娘渐渐康复起来,对于宁乐长帝姬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大家便也渐渐淡忘了她的下落。
这日,四月十八,离当日的刺杀事件正好过去了一个月。
夜已深,星子斑斓,凉风拂面。
华清宫中出来三人,为首一人兜帽罩头,身后两人提着灯笼,往宫里东南角而去。
☆、第555章 苏娆,好久不见
三人走了好一会,走到到宫里冷宫所在,眼前,是一片含苞待放的夹竹桃林。夹竹桃林外有巡逻的铁甲卫,见兜帽女子过来,纷纷行礼。
女子点头,带着身后侍女进了林子,轻车熟路拐了几拐,很快走到林子尽头。
尽头处堆着两块嶙峋的大石头,女子弯腰在石块某处一摁,两块石头便徐徐朝两侧分开,露出底下黑黝黝的洞口。
她一伸手,接过身后侍女的灯笼,顺着洞口处的阶梯走了下去。
顺着蜿蜒的阶梯一直往下走,又走了一会,终于到了地底,面前出现一条可容两人通过的甬道。
甬道入口也站着两名守卫,见到来人,又是恭敬一礼。
兜帽女子点点头,没有停顿,径直提着灯笼,带着身后两名侍女朝前走去。
不一会儿,前头渐渐出现微弱光亮,拐过一处拐角,面前豁然开朗,一处开阔平地出现在三人面前,平地上竖起一道密密的铁栏杆,直达洞顶,将此处变成了一座难以逃脱的铁牢笼。
头顶之上,悬了一颗夜明珠,方才她们所瞧见的光亮,就是这夜明珠所发出。
铁栅栏前,另站了两名守卫,见到兜帽女子,也忙向她行礼,从入口处开始,一路走来,守卫可谓是十分森严,没有丝毫马虎。
女子点点头,把灯笼递给身后侍女,伸手将兜帽摘下,露出一张清艳绝伦的脸,正是许久未出现在众人眼前的宋清欢,而她身后跟着的那两名侍女,便是流月和沉星。
这里,就是当初君无垠囚禁萧贵妃的地方。后来萧贵妃被救出去之后,沈初寒命人摧毁了这个的琅嬛地宫,只留了这处地底空间。
前些日子,他命人在这里加装了一道铁栅栏,目的,就是为了囚住一人。而那人,此时就在这栅栏背后的巨大牢笼中。
听到动静,笼中的阴影处,有席地而坐的一人缓缓转身,清越眸子穿越黑暗朝宋清欢望来,待看清来人,眼中瞬间有浓重恨意浮上。
宋清欢抬步,不疾不徐上前,盯着那人身影,没有说话。
许久,笼中黑影才沙哑着开口,似带了几分瑟瑟的怯意,仿佛方才眼底的仇恨只是错觉,“皇后娘娘,你……你终于来了,这里……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说着,那人起身站起,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夜明珠的光晕下,她容色苍白而熟悉,一身狼狈,正是失踪许久的尹卿容。
宋清欢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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