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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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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初寒轻笑,看着她眼波潋滟的模样,“我下榻的院落,谁敢随意进来?”又一把搂住她的腰肢,朝胸前贴了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垂处,“阿绾既然害羞,暂且先饶过你,晚上再说。”
  宋清欢心知说不过他,只得作罢,瞪他一眼,悻悻道,“大醋坛子!”
  沈初寒方才得以一亲芳泽,此时心情十分愉悦,“哈哈”一笑,“阿绾既然知道我是大醋坛子,就要记住我刚刚说的话,莫要随意对别的男人笑。”
  宋清欢拿手去推他的胸膛,忽的想到什么,眼波粼粼一转,目光落在自己隆起的腹部,笑嘻嘻道,“阿殊,若是我这胎是个小皇子,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沈初寒先是一怔,继而明白了她突然说这话的寒意,唇角一勾,笑得风流佻达,“小皇子又如何?该吃的醋,我一样吃,他最好能识趣一点才是。”
  宋清欢彻底哭笑不得了。
  先前怀忧忧的时候她便有所担忧,以沈初寒霸道的性子,平常自己对旁人稍有亲近便觉不悦,这下该不会连自己孩子的醋都要吃吧?好在忧忧生下后,她的担忧并没有发生,沈初寒对忧忧也甚是欢喜。只是现在看来,若她生下个男孩子,这飞醋,便是不可避免的了。
  她无奈地睨着他,见他理直气壮的模样,又气恼又好笑,半晌才无可奈何地开口,“你……”
  沈初寒眉头一挑,“阿绾识我之久,相信也明白我是什么性子的人。所以譬如萧榛萧楠这样的人,阿绾可莫要再对他们露出笑来了。”
  他一脸无赖,偏生还说得一本正经,宋清欢拿他没辙,只得无可奈何地应了。
  这时,门外传来沉星的声音,“皇上,殿下,太后娘娘来了。”
  宋清欢眸光朝门口望去,理了理凌乱的衣衫,确定模样没什么破绽之后,方开口让沉星请了萧菱伊进来。
  “母后。”瞧见萧菱伊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宋清欢迎上前去,将萧菱伊扶了进来。
  “母后睡得可好?”宋清欢笑吟吟问。
  萧菱伊点头,说来奇怪,她分明没来过萧家老宅,平日里又是认榻的性子,可偏生方才午休却睡得极好,一颗久悬的心仿佛突然间落了下来一般,心里头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实。
  其实她一开始是想去找萧望和萧余氏的,只是想到方才沈初寒的态度,心知他是在为自己出气,也不好落他的颜面,便按捺了下来。原本想看看书静心,没想到看着看着便睡着了。
  “听说你们方才出去走了一遭?”萧菱伊在桌前坐下,看着宋清欢和沈初寒含笑问道。
  沈初寒点头,“出去随意走了走,见母后正在午休,便没打扰您。”
  萧菱伊“嗯”一声,微微一顿,“怎么样?”
  “府中景致不错。”沈初寒温声道,“还见到了萧榛和萧楠。”见萧菱伊露出几抹兴味,沈初寒便补充道,“两人都是可塑之才,若是外祖父同意,我想让萧楠去阿濯麾下效力。”
  萧菱伊显然有些吃惊,瞪大了眼睛道,“萧楠去阿濯那里?他自己可愿意?”
  宋清欢接过话头,“他想要参军,阿殊便给他提了这个建议,萧楠倒是很高兴地同意了。”她自己不觉,但话语间满是对沈初寒的维护之意,似乎怕萧菱伊因此对沈初寒产生不满一般。
  萧菱伊不禁笑开,微狭了眼眸看着宋清欢,“欢儿,我知道了,殊儿这么做,定是有他的道理,不会无缘无故让萧楠往崇州去。”
  宋清欢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急切了些许,不好意思笑笑,收了声。
  “母后,这件事,我会再与外祖父谈谈的,您不用担心。若是外祖父不同意,我也不会强求。”
  萧菱伊点头,“你看着办便是。”沈初寒办事,她向来放心,刚刚也不过只是随口一问罢了。
  “母后……回来,感觉可还好?”沉默片刻,沈初寒再度开口。
  萧菱伊有一瞬的沉默,她的眉眼清淡如水,目光悠悠飘向窗外,嘴角绽放出一个淡淡的笑意,“殊儿,爹娘他们,没有怪我。”
  沈初寒心中微紧,皱了眉头看着萧菱伊。
  当年之事,本就不是她的错,她却日日忧心至此,难免让沈初寒觉得替她堵得慌。不过此时观她眉眼,前些日子缭绕的郁结之气似乎散去不少,看来,今日这趟萧府,是来对了。
  “母后多想了,外祖父和外祖母自然明白您的苦衷。”既然她自己想通了,这会子言语的宽慰反倒显得苍白,沈初寒想了想,还是没有多说,只略略说了一句。
  “是啊母后,我看外祖父一家都是极好的人,若是外祖父愿意,阿殊还想请外祖父一家重回临都呢。”不仅是萧望一人,还有整个萧氏嫡系一族。
  沈初寒虽未明说,但他的心意,宋清欢自是明了,此时说出,为的就是让萧菱伊更加安心而已。
  果然,萧菱伊听罢,眸光一亮,紧紧盯着沈初寒,“殊儿?”
  沈初寒点头,“若是外祖父愿意,我确实有这个想法,到时,母后就能常常见到他们了。”
  萧菱伊扬起的眉梢蓦然一落,眼中有流光闪烁,一时激动,竟不知该说何话接口。
  宋清欢笑笑,知萧菱伊今日情绪太过起伏,也不急着让她说什么,抬手斟了杯茶递过去,“母后先喝口水。”
  萧菱伊接过茶盏喝一口气,体内激动的情绪果然平复几分,她看着沈初寒和萧菱伊,眉眼间有柔和的光泽,“殊儿,欢儿,谢谢你们。”
  宋清欢轻笑,“母后太客气了,您的事就是我和阿殊的事呀。况且,外祖父一家若当真进了京,对阿殊也有不少帮助不是?”
  沈初寒附和一声。
  这时,门外有脚步声响起,宋清欢看一眼窗外的天色,估摸着是吃晚饭的时候了。
  果不其然,来人是萧望派来请他们过去吃饭的侍女。
  宋清欢应了,稍作整理,几人一道随着侍女往前厅走去。
  到了正厅,萧家的人已经到了,见他们过来,起身行礼。
  沈初寒依旧神情淡淡的模样,“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多礼了,都做吧。”见着萧菱伊因萧家之故而心情舒畅,他此时的面上冷意也舒缓些许。
  大家纷纷落了座,很快有源源不断的佳肴上了上来。
  待菜上齐,萧望看一眼沈初寒,示意大家开始吃饭了。
  萧家是簪缨诗礼之家,于礼仪上自是看得重,讲究的是食不言寝不语,所以一顿饭吃下来,并没有什么人说话。
  沈初寒也知道此时并不是谈正事的时候,偶尔开口同萧望闲聊两句,却也没有多说。
  吃过饭,众人散去,萧望看向沈初寒,笑着道,“听闻皇上精通棋艺,若是皇上得空的话,不如到我书房下一局如何?”
  他眉眼含笑,带着淡淡的暖意,虽然称得是皇上,言语间却带着长辈的和善。
  沈初寒擅棋,那还是从前在凉国当丞相之时,到了昭国之后,他已甚少碰棋,知之者甚少。萧望能知道这件事,足见他们对沈初寒还是花了不少心思了解。
  既然萧望率先示好,沈初寒自不会拒绝,点点头道,“好。”
  见萧望叫走了沈初寒,萧余氏眼巴巴地看着萧菱伊,想说话,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收到萧余氏的目光,萧菱伊眸中一湿,压下汹涌的泪意,浅笑着看向萧余氏,“娘,爹叫上殊儿下棋去了,咱们俩娘也好好聊聊吧。”
  萧余氏顿时眼泛泪光,忙不迭点头应好。
  宋清欢笑笑,看向沈初寒和萧菱伊,“那我便先回房了。”
  沈初寒点头,吩咐流月沉星,“照顾好娘娘。”
  流月沉星应是,跟在宋清欢身侧出了前厅。
  他们一走,其他人也纷纷离去,萧菱伊同萧余氏一道回了房,沈初寒则与萧望一起朝书房走去。
  夜风凉凉,轻轻拂面而过。萧望的面容在夜色中有几分看得不真切,他忽而驻足,转身看向沈初寒,“皇上小的时候,我曾见过你一面。”
  沈初寒眉眼不动声色地一动,凉淡的语声在夜风中响起,“是吗?外祖父何时见过我?”
  萧望眉眼微黯,“皇上八岁那年,被派往凉国为质时,我曾偷偷入临都,躲在人群中见过你一面。”
  那时沈初寒尚且年幼,眉眼间却有了与年龄不符的冷冽与稳重,那时恍然之间他也曾想过,这孩子,以后约莫会有很大出息的。
  只是后来传来他身亡的消息,生生断了他的念想。
  却不想,那一日的惊鸿一瞥,他终究没有看错他。
  沈初寒抿唇不语,他知道萧望于他而言,于母后而言,心中终究有愧。但沈初寒本就是冷清之人,这种愧疚于他而言,根本就是无关痛痒。若说唯一能让他心绪起些许涟漪的,就是他大抵可以利用着萧家着愧疚之情,而为他所用。
  良久,他才淡淡开口,“都是过去的事了。”
  都是过去的事了,他也懒得再提,更何况,便是看那么一眼,又当如何?于他并而言,并没有丝毫好处罢了。
  可听在萧望耳中,却难免生出些怅然,以为沈初寒终究是因过往之事而无法原谅他们。一时心绪不宁,也没有再开口。
  沉默间,书房到了。
  夜色中,书房内燃油灯一盏,倒衬得这夏日的夜,平添几分凉意。
  门口的仆从见他们过来,行了礼,推开门迎他们进去。
  沈初寒和萧望并肩入了书房,有仆从上得茶来,复又退了出去。
  萧望朝沈初寒笑笑,取了棋盘过来,白玉制的棋盘,不是特别名贵的玉料,但晶莹剔透,凉淡沁人,一看便知使用过无数次,才能磨得这般光洁华润。
  沈初寒与他对坐,看着他将棋盘摆好。
  “皇上执黑执白?”萧望看向他问。
  沈初寒捻起一颗黑子,“外祖父先请。”
  萧望便也没有推脱,执起白子先下一步,语气怅然开了口,“从前你母后她也甚喜下棋,时常缠着我教她。”
  沈初寒没有出声,只将手中的棋子一落,清脆的落子声传入萧望耳中。
  他当然知道母后好棋,说起来,他的棋艺,还是启蒙自萧菱伊。若推算下去,倒与萧望也有几分渊源。
  就当萧望以为他不会再开口之际,却听得沈初寒低沉清冽的声音传来,“我的棋艺,一开始便是同母后学的。”一顿,嘴角漾开须臾笑意,“母后虽然好棋,却不擅棋。”
  听得沈初寒这么说,萧望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微微一晃,也笑开来,“是啊,伊儿的棋艺,确实平平,但却总喜欢缠着我下棋。后来怀瑾和握瑜也学了棋艺,她大抵是觉得每每来缠我都不得空,所以后来便转而向怀瑾握瑜邀棋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底笑意愈显,眼前仿佛出现了那个拽着他的衣袖撒娇的小姑娘。
  沈初寒眉眼微动。
  从他记事起,萧菱伊便是沉郁寡淡的性子,甚少有过真正开心的时候,他甚至都想象不出,年少时的她,也会有这样俏皮的模样。
  “啪”的一声,萧望再落一子,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神陡然变得沉重,撩眼望一眼沈初寒,犹豫片刻,终是语气沉沉开口,“伊儿……终究是我们萧氏一族对不住她。”
  沈初寒捻起一颗棋子落了子,神色依旧淡淡。
  又到了萧望落子之时,他却捻着一颗白子,迟迟落不了手,气息沉沉,有几分心绪不宁。
  当年之事,他开了口,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外祖父这歉,或许该向母后道才是。”
  神思恍惚之际,听得沈初寒开口,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萧望执子的手一僵,眼底涌动着深深的歉意,刚欲接口,听得沈初寒又道,“外祖父应该也看出来了,母后并无怪罪你们的意思。甚至……”他一顿,嘴角的弧度显出几分清冷的讥讽,“她之所以迟迟未回崇州见你们的原因,就是因为觉得无颜再见萧家族人。”
  萧望一怔,他确实没想到,这个中缘由竟是如此!
  沈初寒见他迟迟未落子,却也不催促,只继续冷冷开口,“外祖父可知,母后下落不明的这十几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望怔怔摇头,素来清明的眼有重重叠叠的暗色涌出,一眨不眨地盯着沈初寒。
  十几年前,临都传来萧菱伊消香玉陨的消息,他悲痛之余,自然也派了人前往临都一探究竟,探子回报说萧菱伊却是已薨,棺椁被沈初寒葬至一秘密之处。
  没想到,十几年后的今天,却再次传来萧菱伊还活在人世的消息。
  而他派去打探的探子,却无人探得这十几年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仿佛萧菱伊便这么凭空活了过来。可萧望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此时听沈初寒说来,一颗心不免吊了起来。
  “母后失踪的这十几年间,一直被君无垠囚禁在地下寝宫。”沈初寒凉淡的语声再次响起。
  穿堂风从门外倏地吹入,吹得烛火噗噗,也吹得萧望的心跳猛地一滞。他的眼豁然睁大,死命盯着沈初寒,眼中是浓烈的不可置信。
  半晌,他才蠕动着唇,颤颤巍巍地开口追问一句,“你……你说什么?”
  “外祖父没有听错。”沈初寒神色寡淡,“母后这十几年间,一直被囚于地下,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话音落,只听得“咚”的一声,萧望手中久执未落的棋子,猛地脱手掉落在地。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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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1章 灵力苏醒

  白色棋子在地上滚了几滚,最终在沈初寒脚尖前停了下来。
  沈初寒低了头看去。
  棋子圆润光滑,并未破损,在明暗灯火中散发着润泽的光芒。
  他俯身,拾起棋子,指尖捻住放在桌上一角,抬眸向萧望看去。
  萧望眼中暗色翻滚,一脸震惊和自责之色,苍白的嘴唇蠕动着,似想说些什么,可半晌也没有挤出一个字,只将手猛地一捶桌面,懊恼地低垂了头。
  桌子震了震,棋盘上的棋子也被震得有些错位。
  沈初寒手指曲起,闲闲敲了敲桌面,凉淡开口,“外祖父,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您也不必想太多。”
  萧望抬了头看着他,眉头皱作一团,许久,才长长叹一口气,语声中藏着无尽的哀凉,“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也许当初,我就不该带伊儿入宫。”
  若是萧菱伊没有入宫,她就不会遇到君无尘和君无垠,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事了。
  沈初寒凝视着他,望见他眼底无穷无尽的懊悔和自责,眼中冷意退却些许。“相信母后不会后悔遇见父皇的。”终究,他还是淡淡地开了口,“外祖父也无需太过自责了。”
  萧望双手捧住脸颊,鼻息粗重,几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母后前半生已经过得很苦了。她是极重亲情的人,希望外祖父和萧家不要再让她失望。”
  听出沈初寒话中有话,萧望深吸一口气抬了头,“皇上的意思是?”
  “外祖父有没有想过重新搬回临都?”沈初寒也不同他兜圈子,说回了正题。
  萧望一怔,重新理了理思绪方开口道,“先前,萧家之所以偏居此处,其苦衷,相信皇上也能明白。”那个时候,只要君无垠还在位一日,他们就不可能重回临都。
  沈初寒点头,“如今局势已然不同,掌权的是朕。萧家诸人,都是可用之才,外祖父若是同意萧家再次入仕,朕自然是求之不得。更何况……”
  语气微微一顿,审视的目光往萧望面上一瞟,“外祖父一家若是能搬去临都,相信母后一定会很开心的。”
  萧望垂了眼帘,心中却翻起了惊涛骇浪。
  沈初寒此番前来,果然不只是认亲这么简单。不过,他没想到他会如此毫无芥蒂地提出重新启用萧家的建议,难免有些错愕。
  说实话,在此之前,萧家出仕也是无奈之举。
  萧家是百年大族,向来在朝中占据重要地位,到他这里却落得如此凄凉下场,心中不免会有不甘,百年之后又如何面对萧家的列祖列宗?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看不到萧家子弟重新入仕了,却没想到,眼下就有个这么好的机会摆在自己眼前。
  只犹豫了片刻,他很快抬了头,神情坚定,深吸一口气道,“既然皇上信任萧家,那么,萧家一定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
  他们已经对不起萧菱伊了,既然沈初寒开了口,他们自是要无条件支持他的,也算是对过去的一点点偿还吧。
  这便是答应了。
  沈初寒微扬了唇角,“多谢外祖父的支持,如此,朕也能安心不少。”
  “阿瑾和阿瑜得我悉心教导,想必能帮到皇上一些。至于小一辈的人,阿榛是可塑之才,不过阿桦志不在此,而阿楠……”
  “萧楠的话,朕想让他先去军中历练一番。”沈初寒接过话头。
  萧望微愣,他原本也是打算这么建议的,不过看沈初寒这模样,似乎已经早就有所了解?
  见萧望面露不解之色,沈初寒开口解释,“白日在府中闲逛时正好碰到了他,听闻他有参军的意向,朕便向他提出了这个建议,他自己也同意了。若是外祖父没有意见的话,等回了临都,朕就派人着手安排。”
  萧望定了定神,点点头,“先前我之所以不同意阿楠去参军,主要还是怕他在军中会受到不公正待遇,当然了,也怕传入君无垠耳中,引起他的猜忌。如今这些没了这些顾虑,阿楠能在慕容将军手下历练一番,对他自是极好的。”
  萧望本就不是迂腐之人,这等好建议,又怎会拒绝?
  “朕还有一事,需外祖父帮忙。”解决了萧楠的事,沈初寒眉头微舒,接着开口。
  “皇上请讲。”
  “朕想请外祖父亲自出山。”沈初寒语气沉沉开了口。
  萧望再次愣住。
  他如今年岁已大,原本就想着含饴弄孙度过剩下的日子了,根本就没想到沈初寒会请他再次出山。所以方才同沈初寒说的时候,也只推荐了萧怀瑾他们。
  “皇上,我年岁已大,怕是不再适合再次入仕。”他想了想,还是开口推拒道。
  沈初寒笑笑,“外祖父太自谦了。”他伸手给萧望倒了杯茶递过去,“实际上,朕这才来,主要目的就是为了请外祖父出山。”
  萧望眉头微蹙,接过茶盏道了谢,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沈初寒。
  沈初寒甩袖一拂,原本敞开的书房门“砰”一声的关上,确认两人的话不会被他人听到后,他这才接着开口,“过些日子,朕可能需要离开临都一段时间,外祖父也知道,朕刚继位,虽然朝中看着尚算平静,但这平静表面下却还有不少暗涌,所以朕必须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帮忙处理朝政。”
  “不知皇上要去哪里?”萧望有些吃惊。
  沈初寒并没有正面回答,只看着他道,“具体的内情,等到了临都之后朕会同你细说,还请外祖父务必要帮朕这个忙。”
  萧望看着他精致的眉眼,恍惚间似看到了萧菱伊的影子,心内一刺,拒绝的话却是再说不出口了。
  无论如何,这是萧家欠他们的,别说只是请他出山,便是让他赴汤蹈火,他也没有理由再拒绝了。
  深吸一口气,点头应了下来,“好。”
  沈初寒眉头一松,唇角有浅淡笑意漾起,“如此,就多谢外祖父了。”目光在桌上一瞟,;落在棋盘上错位的棋子上,语声淡淡,“这局棋,今日怕是下不成了,改日再来同外祖父切磋。”
  说着,起身站起,“时候不早了,外祖父早点休息,我便先走了。”
  萧望也跟着站起,点点头道,“皇上也早些休息。”
  沈初寒轻笑,步伐一顿,抬眸看着萧望,“以后都是一家人了,外祖父不必客气,便随母后一道,唤我殊儿便是。”
  初到萧府的时候,他也说过这样的话,但萧望却明显能听出,上一次,他的话中还带着冷冷的疏离,今日这话,却是出自真心,遂也点点头,“好,我便不送了,早些歇着。”
  沈初寒点头,走出了书房,清俊身影在月色笼罩下发出淡淡清华。
  既与萧望谈妥,沈初寒他们在沧州也不便久待。
  因沈初寒急着让萧望复职,便决定让萧望先同他们回临都,萧怀瑾和萧握瑜在沧州处理好事情之后,再举家搬往临都。
  至于萧楠那边,得了萧望应允,便是他爹娘再多不舍,也没法再拒绝,替他收拾好行囊,让他随着萧望和沈初寒他们先上京去了。
  六月中旬的时候,一行人回了临都。
  沈初寒先派人传了信给慕容濯,又派了一小队士兵,同萧楠一道,往崇州去了。
  同时,迅速在朝堂上宣布将萧望官复原职的决定,依旧授予其太傅一职。
  沈初寒先前亲自去沧州拜访萧府,众人便有了猜想,此时倒也不觉吃惊。况且萧望先前在朝中颇有威望,又有不少门生子弟仍在朝中为官,支持者甚众,故而沈初寒这个决定,并未遭到多少反对。
  萧望复职后,沈初寒让人将城中被废弃的萧府仔细修缮一番,让他住了进去。
  至此,去玉衡岛前的准备工作基本都已妥当。
  这日,下了早朝,沈初寒请了萧望一道同他去御书房,同时又让人将宋清欢也叫了过去。
  听到人来报,宋清欢心中清楚,沈初寒要将计划同萧望和盘托出了。
  果然,到了御书房,发现慕白也在。
  “外祖父。”宋清欢进了御书房,朝萧望盈盈一笑。
  萧望回了礼,有些不解地看着沈初寒。他原本以为沈初寒叫他过来是讨论朝政的,但宋清欢既然都来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如此。
  沈初寒请了他入座,又招手让宋清欢坐到了他身旁,方开了口,“外祖父,今日叫您过来,是想跟您详细说一下前些日子跟您提过的那件事。”
  萧望略一思索,很快就反应过来。
  “殊儿是说……过些日子你要离开临都一段时间的事?”
  沈初寒挑了挑眉,看一眼宋清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短地说给了萧望听,“不瞒外祖父,我先前在凉国时身中一种奇毒。”
  萧望眼睛倏地瞪大,神情变得紧张起来,“你中了毒?”
  沈初寒点头,继续道,“那毒虽暂时不至于要命,但每年都会发作两次,所以还是尽早找到解药的好。”
  “那可知何处能找到解药?”萧望忙追问。
  沈初寒再次点头,“我们已经知道了何处能找到解药,准备过几日就出发。但外祖父也知道,这个节骨眼上,我若离开临都太久,难免造成人心惶惶,所以……我离开临都的事,不打算让众人知晓。”
  萧望不解,“那……你殊儿你有什么计划?”
  沈初寒看一眼慕白,“慕白与我身形相仿,我准备让他用易容术扮成我的模样。只是慕白于朝政上并无多少涉猎,所以才要请外祖父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辅佐朝政。”
  萧望闻言露出吃惊之色。
  不得不说,沈初寒这计划着实太大胆了些。可确实如他所说,这个时候他若离开,朝中难免不稳,更别提虎视眈眈的其他三国了。
  他沉吟片刻,看向宋清欢道,“欢儿也一同前去吗?”
  宋清欢点头,“过些日子便是我父皇的忌辰了,我会提前放出风声,说要上城郊天宁寺住一个月替父皇念经祈福。”
  “那……仪嘉帝姬那边?”
  “到时只能请母后辛苦一下,帮忙带一阵子忧忧了。”
  见两人诸事都已安排妥当,萧望心知他们已下定了决心,遂不再劝阻,点点头道,“好,既然你们都已经安排好了,我这边会全力配合慕白的。”
  “有劳外祖父了。”沈初寒道,慕白也跟着行礼谢过。
  宋清欢看向沈初寒,“阿殊,你是不是还要同外祖父具体商量一下?”
  沈初寒点头。
  “那我便先去看看忧忧,你们慢聊。”萧望虽然曾辅过政,但他毕竟十多年未入仕,有些朝政上的事,还需要沈初寒提点一番。
  沈初寒正有此意,便未留她,目送着她离开了御书房。
  回了华清宫,宋清欢让沉星去抱了忧忧上来。
  尚未见着人影,远远便听到了忧忧奶声奶气的呼喊声,“母后……母后……”话音落,沉星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怀中正抱着忧忧。
  见到宋清欢,忧忧挣扎着要下来,沉星便弯腰将她放了下来。
  “母后!”忧忧一着了地,便“咯咯”地笑着,迈着小短腿跑了过来。
  “殿下小心!”身后的沉星惊呼一声,忙小跑着跟了上去。
  宋清欢也笑着走下高阶,朝忧忧张开手,一错不错地望着她。此时,忧忧正好跑了过来,一头扑进了她怀中抱住。
  沉星这才舒了口气,停下脚步。
  宋清欢如今怀了身孕,不适宜用力过度,便没有抱起忧忧,只牵着她往内殿走去。
  “忧忧今日可还乖?”到了内殿,宋清欢将她抱上窗旁的软榻,笑盈盈望着她问道。
  忧忧点点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奶声奶气道,“母后,忧忧今日可乖了,文姑姑还夸忧忧了。”她口中的文姑姑,是从前忧忧在寒王府中的奶娘,因为性子柔顺,将忧忧带得好,忧忧又恨喜欢她,所以让她也跟着一同进了宫,平日里负责伺候忧忧的衣食住行。
  “忧忧真乖。”宋清欢笑笑,摸了摸她的头。
  “母后,弟弟今天乖嘛?”忧忧在软榻上爬到她身边,滴溜溜的大眼睛望着她隆起的腹部,满是好奇之色。
  宋清欢柔和地浅笑着,“弟弟今日也很乖哦。”
  “文姑姑说,再过几个月,弟弟就能从母后的肚子里出来了是吗?”忧忧歪着脑袋好奇道。
  “是哦。”宋清欢点头,“不过,也有可能是妹妹呢。忧忧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呢?”
  忧忧将脸贴近宋清欢的肚子,“忧忧都喜欢。”说着,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母后,我能摸摸吗?”
  宋清欢笑着点头。
  忧忧的小拳头蜷了蜷,很快展开,轻轻地落在宋清欢的肚子上。
  她的手刚放上去,宋清欢便感到肚子里的宝宝似乎动了一下,她一怔,有些没回过神来。忧忧初始也吓了一跳,将手猛地缩了回去,忽的想到什么,抬起眼看向宋清欢,兴致勃勃地叫道,“母后,弟弟动了!”
  她说话的功夫,宋清欢感到脖子上蓦地一凉,低头瞧去,见那块青鸾玉佩忽然发出幽幽光芒,一闪一闪,甚是神秘。
  宋清欢越发愣住。
  见她垂了头,忧忧也顺着她的目光瞧去,见到那发光的青鸾玉佩,愣了愣,忽的眨了眨眼,愈发好奇,小手一指,“母后,这是什么?”
  宋清欢将青鸾玉佩从脖子前摘下,递给忧忧,“这是母后的玉佩。”
  “玉佩?”忧忧越发好奇,伸出小手接过。不料,青鸾玉佩刚一落到忧忧手中,那道奇异的光泽却越发明显了,连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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