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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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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说心中没有触动,那是不可能的,可容筝素来是冷静惯了的人,面对慕白这样赤诚的目光,她终究还是找回了冷静。
  “你现在不在乎,可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看着旁人都儿孙绕膝,你却还是孑然一身,你还会不在乎么?”
  慕白唇一张,刚要说话,却见容筝清冷的眸光射来,“你也许会说纳妾之类的话,可是抱歉,我这辈子,想要的爱情,唯有忠贞二字。”一顿,语声染上些许苦涩和自嘲,“我知道,我这样的身子,又是这样古怪的想法,大抵只能孤独终老了。不过这样也好,谁也不拖累谁。”
  她一口气将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才觉得心中陡然一松。
  这些话,她从未对旁人说过,今天却阴差阳错在慕白面前说了出来,也不知会不会吓到他?不过他若真知难而退也好。与其希望过后再生出绝望,倒不如一开始便不要有希望。
  却不想,对面的男子眉眼未眨,竟淡淡地应了一个“好”字。
  容筝一愣,呆呆地瞧着他,“好”?他这是在好什么?
  对上她怔忡的神情,慕白忽的一笑,眉眼也柔和起来,“我说好,我若娶了你,定不会纳妾。”
  容筝彻底怔住。
  感情她方才说了那么一通,他却只听进去了这一句?
  无奈地抿了抿唇,一时不知该拿他如何是好,半晌才怔怔开口,“慕白,你有没有听进去我说的话。你若真娶了我,我日后不能生育,你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
  慕白眉头一挑,眉眼间竟生出几分飞扬来,“我不在乎。”
  “可是……”容筝还不放弃。
  慕白打断她的话,“我本就是孤儿,就算无后,那又怎样?”
  他说得冷淡,容筝却心中蓦地一酸。慕白的身世他并不清楚,但既然跟在寒王身边做了这么多年侍卫,想来家世也算不得好。瞧见他眼底的暗色,容筝心底越发软了起来,觉得自己方才的语气是不是太过冷淡了些,叹一口气,换了种语气,“慕白,我还比你大。”
  “我也不在乎。”慕白眉眼凝肃,语气却是无比的郑重。
  容筝彻底败下阵来,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无奈,“慕白,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说起来,他们见面的次数不过屈指可数,她自认自己还没有这么大的魅力,那么,慕白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呢?
  慕白一怔,仿佛容筝这个问题将他问倒了一般。
  是啊,他喜欢他什么呢?好像细细想来,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似乎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生出不一样的感觉。后后来,公子叫他去查关于她的信息,越往深处查,他就越对她生出浓烈的兴趣。那样娇娇袅袅的一个人,是如何将偌大的沉香阁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再后来,她小巷中遇险,看着她明明害怕却仍一脸冷静的模样,他的心中,忽然被什么触动了一般,目光再也挪不开了。
  他知道,身为侍卫,他本是没有资格谈情爱的。可偏生,这爱意来得如此迅猛,来势汹汹,竟让他连挡都挡不住。好在,公子却是通情达理的主子,知晓此事并未说什么,而少夫人,更是不遗余力地给他创造机会。
  如果她是因为不喜欢自己,或者嫌弃自己的地位,那么,自己不会再死缠烂打。可如果她是因为自己这不足之症的原因而拒绝他,那么他想,他大抵是不会放手了。
  抬了头,一眨不眨地看着容筝,语气清俊,一字一句,“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只是就这么喜欢上了。”
  容筝见他方才沉默不语,以为他会说出什么大段的话语来,却没想到他的理由这么言简意赅。先是怔忡,继而释然,是啊,真正的喜欢,有哪里有那么多因为所以呢?
  “容姑娘,你不讨厌我是吗?”慕白又沉沉开了口。
  容筝眨了眨眼睫,不知该如何开口。她的确不讨厌她,可是……方才自己才拒绝过她,这会子若是叫她点头,却又有些不大好意思。
  慕白也不是非得求她个答案,见她这神情,立刻便明白了过来,眉眼一弯,“若是不讨厌我便好办了。”
  他抿唇一笑,“那么,容姑娘可愿意给我个机会?”
  “机会?”容筝一时犯了迷糊。应该说,今日所有的事都不在她的计划之中,仿佛迷迷糊糊间便顺着慕白的心意走了。
  慕白的笑意加深了些,“既然容姑娘原本并不想嫁人,那么或许,你可以考虑考虑我?等我挣得个堂堂正正的身份,我便上门向令堂令尊提亲。你……你可愿意?”
  ------题外话------
  这章完了,大概就没慕白阿筝什么事了,等收收尾,就该去玉衡岛啦!玉衡岛是最后一卷~

  ☆、第380章 你是我的小仙女

  看着眼前慕白清隽含笑的眉眼,容筝脑中“嗡”的一声炸开来,呆呆地看着他出神,半晌也没有出声,一脸怔忡的模样。
  慕白笑得愈发欢愉,眉眼微弯,语声带了一股子愉悦,“你不说话的话,我便当你同意了?”
  容筝脸“刷”地一下就红了,慌乱地垂了眼睫,竟不知如何回他这话。
  或许……或许她真的可以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定定地瞧着他,“慕白,我不在乎你的身份。”
  慕白闻言一喜,瞪大了眼睛望着容筝,一眨不眨,“你……你答应了?”
  容筝害羞地别开眸光,轻轻“嗯”一声,只很快又抬了头,重复一遍方才的话,“慕白,我不在乎你的身份。”
  慕白笑容敛了敛,神色肃然,“可我在乎。”一顿,他语气微软,温声开口,“我……我想给你最好的。你放心,我很快便能挣一个堂堂正正的身份出来,到时,我再上门提亲。”
  见他眸光执拗,容筝心知自己是说不动他的,又见他如此看重自己,心中难免欢喜,低垂了头,低声道,“那……那便听你的。”
  慕白听罢,眼角眉梢泄出笑意,很快又想起什么,“容姑娘,你爹娘那边,会不会急着给你安排亲事?”
  容筝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笑笑,“不会的,先前我便跟爹娘说了,这辈子并不想嫁人。爹娘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也不强求。”
  慕白这才舒一口气。
  只要确定不会被人捷足先登就好。
  容筝打量他几眼,微微压低了声音,“慕白,王爷那边,要行动了是么?”
  她虽只是个女子,但视野格局却不同于一般的闺阁姑娘,平日里对京中局势多有关注。慕白既说他很快便能挣得身份,她能想到的最靠谱的理由,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只有寒王上了位,慕白才会有更好的机会。
  慕白微惊,没想到容筝会有这般敏锐的嗅觉。只很快释然,他看上的姑娘,自然不赖。抿唇笑笑道,“容姑娘果然敏锐。”
  容筝眼波一闪,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却没有说什么。
  慕白敛了敛笑意,接着道,“这件事涉及到机密,我现在也不好跟你详说。但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容筝点头,“我相信你。”一顿,眉眼凝重了几分,“我虽不知细节,但也知这种事向来凶险万分,你……你千万要保重。”
  听得她话语中的拳拳情意,慕白心中一暖,忍不住出声打趣,“放心吧,我还等着娶你过门呢,怎会有事呢?”
  慕白先前因着身份的缘故,对上容筝时总是尊敬有余,亲近不足,但今日将话说开来了,言谈间便带上了从前没有过的亲昵。
  容筝有几分羞涩,清了清嗓子,轻“嗯”一声,“你……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王爷那边说不定已经在找你了。”
  慕白点点头。
  这段日子是特殊时期,他的确很忙,这次出来也不过忙里偷闲罢了,府里头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去处理。抬眸看向她,“那我先走了,你保重身体。”
  一顿,想到什么似的,眼中一抹亮色,“对了,最近王爷的师兄季公子来了临都,他医术极好,我去求求王爷,让季公子来给你看看,说不定……你这不足之症有什么治愈的法子。”
  容筝诧异地扬了扬眉,思忖一瞬道,“上次阿欢也同我提过此事。”
  “是吗?”慕白闻言微喜,“那这样的话,我直接去求王妃好了。容姑娘,你好生等着,放宽心思便是。”
  说着,站起了身。
  容筝点点头,也跟着站了起来。
  “那……容姑娘,我就先走了……”慕白恋恋不舍地再看她一眼,转身准备往门口走去。
  “等……等一下……”身后的容筝突然开口唤住了他。
  “怎么了?”慕白转身,眉眼温润。
  容筝低了头,神情有几分羞涩,语声呐呐,“那个……下次……下次无人的时候,你……你可以唤我阿筝。”
  慕白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唇角扬起一抹惑人的笑意,“好。”笑着再看她一眼,抬步出了雅间。
  目送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容筝眨了眨眼睫,嘴角笑意久久不曾隐去。
  *
  自来临都之后,季流云就没出过寒王府,成日将自己关在院中捣鼓药材研究毒药。
  沈初寒要对昭帝下手,务必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除了季流云,没人能有这样的本事。
  宋清欢知他和叶落这段时间忙着正事,便也甚少去打扰,只偶尔叫流月沉星送些精致的吃食过去给叶落解馋。
  今儿已经第十天了,听沈初寒说,季流云那边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宋清欢这才放下心来,带了流月沉星前去探望。
  门口当值的隐卫见她过来,忙躬身行礼。
  “季公子和叶姑娘都在?”宋清欢淡淡开口。因为叶落要给季流云帮忙,所以两人的房间安排在了相同的院落。
  隐卫点头,推开院门请了宋清欢进去。
  院子里靠左的那间房门敞开着,隐隐还有人声传来,想来便是他们的制药室了。宋清欢抬步朝那间屋子走去。
  到了房门外,她伸手敲了敲门。
  “谁?”屋内传来叶落清脆的嗓音。
  “落落,是我。”宋清欢含笑开口。
  话音落,屋里头便传来急急的脚步声,紧接着,叶落惊喜的面容出现在她面前。一见宋清欢,她眸光一亮,跑上来挽住她的胳膊,“嫂嫂,你怎么过来了?”
  “之前怕打扰你们,一直没过来。今天听阿殊说你们快结束了,便想着过来看看。”宋清欢笑着解释道。
  “是啊,流云哥哥已经调制好了。嫂嫂,你快进来说话。”叶落笑意盈盈,挽着宋清欢进了屋子。
  一进房间,桌前的季流云抬头望来,眉头一舒,“来来来清欢,你来得正好,刚刚新鲜出炉的极品毒药,你过来看看?”
  宋清欢被他的语气弄得哭笑不得,上前两步,目光朝桌上望去。
  只见桌上摊着一张厚实的牛皮纸,纸上有一堆纯白色的粉末,旁边还堆着许多的药材药渣。
  宋清欢拿过一块陈皮挑了一丁点粉末,放在鼻端闻了闻。
  隐约闻出了几味剧毒的药材,但具体加了些什么,以她的药理水平,似乎还不够。
  季流云往椅子上一趟,长舒一口气,“可算是完成了。”
  “这毒药,怎么用?”宋清欢放下陈皮,浅笑着看向他,又接过沉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
  “此药名为醉清风。何为清风?无色无味溶于水。下在饭菜茶水之中,不会被人察觉出端倪,且用银箸也难以测出。亦可加在香炉之中,神不知鬼不觉地吸入体内。”季流云言笑晏晏,显然对自己调制出的这味新的毒药十分满意。
  “要多久毒发?”宋清欢沉吟一瞬,开口问道。他们没有多少时间跟昭帝慢慢熬,必须速战速决。
  “按照烬之的要求,每日只需服下或吸食少量,体内的五脏六腑便会开始渐渐腐坏。半个月之后,身体就会出现各种病痛症状,这个时候,便是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了,再苟延残喘个十来天,便直接归西了。”季流云神情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宋清欢微惊。
  这毒药看着毫不起眼,毒性竟这般霸道?
  许是看出了宋清欢的诧异,季流云得意地扬了扬眉头,嘴角一抹佻达的笑意,“怎么说我也是师父教导出来的,可不能砸了他的招牌不是?”
  宋清欢闻言定了心,有了这味毒药,只要小福子小心谨慎一些,昭帝那边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她也跟着在桌前坐下,看向季流云笑笑,“子舒,这次可真辛苦你了。”
  叶落忙凑上前来,急急道,“嫂嫂,还有我呢。师兄那些要用的药材药汁,都是我去熬的。”
  宋清欢笑着望她一眼,“你也辛苦了。”
  季流云拿起茶壶倒了三杯水,将其中两杯推至宋清欢和叶落跟前,自己端起一杯喝了一口,耸了耸肩道,“辛苦倒谈不上,就是憋死我了。清欢,你是不知道烬之有多过分,说什么在我没研制出来前,都不准我出府。”
  宋清欢抿唇一笑,“是是是,我代他向你道歉。”
  “道歉倒不必了。”季流云挥挥手,“听说最近归来居来了个新厨子,手艺还不错。不如,清欢请我们去吃一顿?”
  “好啊。”宋清欢想也没想便应了下来。沈初寒今日外出,中午不回来用饭。对外只称季流云是沈初寒在凉国时的结义兄弟,就算传到昭帝耳中,他们不能拿他们如何。
  叶落一听,眉眼间也露出雀跃之色。
  季流云起身,从伸手的架子上取了几个白色的瓷瓶,让叶落帮忙将牛皮之上研磨出来的毒粉装入了瓷瓶中,然后盖上了瓶塞。
  他出声唤了人端了水进来,仔细净了净手,又用帕子细细擦干净,这才看向宋清欢一笑,“走吧。”
  宋清欢抿唇一笑。她怎么觉得,这次季流云过来,竟又恢复了一开始认识他时的风流佻达,难道……
  眸光在叶落面上不经意一扫,眼底眸光涌动。
  也不知……两人如今进展到哪一步了?
  与季流云叶落在归来居用过午饭,又在街上逛了一会。宋清欢惦记着容筝的病情,又拉了季流云去了趟沉香阁。
  容筝正好在铺子里,见宋清欢过来,面露欣喜之色。
  宋清欢给几人做了介绍,请了季流云替容筝看看。
  季流云诊脉过后,面色尚好,言容筝这病虽是顽疾,但若好生调养,也并非没有痊愈的可能。
  容筝闻言大喜,行大礼谢过了季流云和宋清欢。季流云写了张方子给她,让她每日按时煎服。
  见时辰已经不早了,几人便未久待,告辞后离开沉香阁回了寒王府。
  马车上,季流云看向宋清欢开口,“清欢,这位容姑娘,与你交情如何?”
  宋清欢不知他为何突然这么问,却也没瞒他,如实道,“她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季流云点点头,往车壁上懒懒一靠,“既如此,看在她是个美人儿的份上,我便再帮她一把吧。”
  宋清欢闻言微讶,刚要出口细问,却见叶落“啊”的一声扑到季流云的身上,看向他怒目而视,“季流云,你说什么呢?!”
  宋清欢一怔,看着两人身子贴身子的模样,一时呆住。
  看他们这样子,这是……好事已经成了?
  宋清欢心中微定,笑眯眯地瞧着,清澈的眸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季流云面上。
  季流云被宋清欢看得起了几分赧意,抓住叶落上下乱动的手,无奈开口道,“落落,车里还有人呢,你……你先下去。”
  不想,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叶落立马扭头望来,看向宋清欢一脸控诉,“嫂嫂,你给我评评理,当初他明明说只喜欢我一人的,还说什么我是他的小仙女,这一到临都看见漂亮姑娘便这样了!”
  宋清欢失笑,越发戏谑地看着季流云。
  只喜欢一人?小仙女?这种羞耻满满的情话居然是从季流云口中说出的?
  季流云臊得满面通红,伸手去捂叶落的嘴,忙不迭求饶,“我的好落落,我方才是开玩笑的,你再说,我日后还怎么在子舒和清欢面前做人啊?”
  他知道,今日叶落说的这番话,很快便会原封不动地传到沈初寒耳朵里。
  宋清欢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笑得越发欢愉。
  叶落这才气呼呼地住了嘴,翻下他的膝盖坐在他身边,看向他的目光中却仍有狐疑,“你当真没看上人家容姑娘?”
  季流云赶紧做担保,“我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
  “那好吧。”叶落这才收回审视的目光,看向宋清欢道,“嫂嫂,你可得给我作证,流云哥哥说只喜欢我一人的。”
  叶落长于无忧谷中,性子赤诚而坦荡,谈起情爱之事,从前是懵懂无知,这会子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却也没有一般闺阁女子的扭捏害羞,坦坦荡荡地就这么说了出来。
  “当然。”宋清欢抿唇含笑,清凌凌的眸光似有若无地落在季流云面上。
  季流云被她看得越发心虚起来,清咳一声,避开她的目光。
  宋清欢看回叶落,“落落,你跟子舒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叶落“啊”一声,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吐了吐舌头,“对了,好像忘了跟你和师兄说了,流云哥哥受伤醒来之后就同我表白啦。”
  “咳咳。”季流云的咳嗽声越发大了起来。
  叶落也不理他,挪到宋清欢身侧坐下,接着道,“流云哥哥昏迷的时候我也想了很多,我从前虽然没喜欢过人,但是流云哥哥昏迷的这段时间,我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他再也醒不过来了。平日里若是很久不见他便会想他,而且,我也不想他给我找嫂嫂。我想,可能这就是喜欢?”
  宋清欢含笑点头,“看来子舒倒还因祸得福了。若不是他昏迷这一下,你这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认清自己的心呢。”
  叶落抱着她的胳膊晃了晃,忽然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神神秘秘道,“嫂嫂,我还有一些事想要问你呢,哪天你得空了,我去找你。”
  宋清欢正要问什么事,季流云忙清了清嗓子打断她们的对话,“那个……清欢,你不想知道容姑娘病情的事?”
  见说到正事,宋清欢也微敛了面上戏谑的笑意,拍了拍叶落的手,点点头应了声“好”,然后看向季流云,“你方才说你有法子?”
  “你还记得从前在凉国时,你送过我一株血灵参吗?”季流云一本正经开了口。
  宋清欢点头。
  “那株血灵参我还尚未用过。血灵参对容姑娘的病情会有很大的帮助。”
  “当真?”宋清欢眸色一亮。
  季流云点头,忽的扬唇一笑,“不过,要让我拿出这个宝贝也可以,我有一个条件。”
  宋清欢眯了眯眸子打量了他一瞬,似乎已猜到了他说什么,“说吧。”
  “方才的话,你不准同烬之说。”
  宋清欢失笑。
  她然没猜错。
  不过,这件事沈初寒迟早会知道,她说不说,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差别。
  思及此,爽快地一点头,“好。”

  ☆、第381章 像你这般乖巧

  昭帝最近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些许,至少,不会再无缘无故发脾气。但明眼人还是能看出,昭帝的那不知何处而来的怒气并未消退,现在的平静,更像是在酝酿着一场更大的暴风雨。
  因此,所有人都不敢大意,时时谨言慎行,深恐什么时候会不小心撞上去成了出气筒。
  可偏生,还有人不得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是夜。
  夜色深浓,星子斑斓,月色清皎,人间光影幽暗。
  昭国皇宫,昭帝寝殿内却还是灯火通明。
  灯下,昭帝正在伏案批着奏折。
  一角的香炉里燃着凝神静气的龙涎香,有袅袅轻烟升起。燃了一会,炉中的香料似乎燃尽,王喜看一眼,朝不远处侯立的小福子做了个手势。
  小福子会意,轻手轻脚走到香炉前,揭开香炉,重新放了快香料进去。在谁也没有看到的地方,一点儿白色的粉末从他的指甲盖中幽幽落下,很快被掩盖在香灰之中。
  殿内又恢复一片寂静无声。
  又等了一会。
  王喜看一眼窗外夜色,斟酌了一下语气,小心开口道,“皇上,时辰不早了,您看……您是不是该就寝了?”
  昭帝从奏折中抬了头,朝窗外看了看,语气沉沉地“嗯”一声,合上了手中正在看的奏折。
  王喜定了定神,开口又道,“皇上,敬事房的小禄子在外头,您看……要不要让他进来?”
  昭帝的眉头皱了皱,沉吟片刻方道,“让他进来吧。”
  王喜舒一口气,赶紧朝小福子使了个眼色。
  小福子会意,躬身退了出去,很快领了另一个内侍进来了,那内侍手中还托了个红漆托盘,盘中放着好些个绿头牌。
  小禄子走到昭帝面前行了个礼,恭谨开口道,“请皇上翻牌子。”
  昭帝的目光在那些绿头牌上掠过,很快收回,语声沉沉,“不必挑了,去阮昭仪那里吧。”
  小禄子应是,收回托盘立在一旁。
  王喜忙高声唱道,“皇上摆驾南薰宫——”
  听到小宫女急急忙忙进来报告时,阮莹莹已经卸完妆准备就寝了,闻言不免微惊。
  她没想到都这么晚了,皇上居然还来了她宫里。
  身后的小宫女有几分急色,“娘娘,皇上快来了,奴婢赶紧替您梳妆一番吧。”
  阮莹莹眸光微动,略一思忖便摆摆手拒绝了她,“不必。”她淡淡吐出两字,又道,“随我出去迎接皇上。”
  皇上并非看重美色之人,她之所以得宠,也不过是因自己随心所欲的性子,让昭帝觉得有几分新奇。既如此,她就不能像其他嫔妃一样以色侍人。这会子素面朝天的模样,说不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她立在门口,望着前方无边的夜色,眸光波动几许。
  自那日见过皇后之后,皇上就来过一两次,每次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她根本就没有时间套出任何话。见她久没有进展,皇后那边难免也急了,明里暗里同她说过几次。
  她知道,皇上最近看上去怒气虽然消退些许,但他心里仍然有心事,并且,不定什么时候会爆发。
  皇后大概也是害怕皇上会将怒气撒到她和薛家头上,所以才这般急切吧。
  她深吸一口气,拢了拢身上单薄的衣衫。
  不管怎么样,今晚一定要问出些东西来,否则,皇后那边也没法交差。
  她想了想,伸手招来一旁的宫女,在她耳边低低嘱咐了几句。宫女躬身应是,很快退了下去。
  不多会,院门处便出现了昭帝绛紫色的身影,大踏步朝这边而来。
  阮莹莹敛了思绪,跪地行礼,“臣妾恭迎皇上。”
  行礼的功夫,昭帝已走到了她面前,伸手一托,将她扶了起来,“莹莹不必多礼。”眸光在她身上一扫,语声淡淡,听不出波澜,“怎的穿这么少?”
  阮莹莹头微垂,笑笑道,“正准备歇下时听说皇上来了,便急急迎了出来,倒忘叫宫女去取外衫了。”
  她的脖颈修长莹白,昏黄的光晕下有种薄透的美感。
  说完这话,她抬了头朝昭帝娇俏一笑,“主要是臣妾太想念皇上了,一时忘了自己衣衫不整,还请皇上恕罪。”
  她嘴里说着恕罪的话,面上却巧笑盈盈,眼中还有一抹狡黠,未施粉黛的脸上如同白玉瓷器一般透白无暇,满满都是妙龄的气息。
  昭帝神思一晃,恍惚间好像见到了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那时她也正值韶龄,时常随着她做太尉的父亲一起进宫,也是这般不施粉黛,眉目清婉。
  心底一阵绞痛。
  菱伊,你究竟去了哪里?!
  “皇上?”耳边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昭帝回了神,视线内出现阮莹莹关切的眼神,“皇上,您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昭帝眸光一敛,扶着她的腰往里走去,“外头风大,先进去吧。”
  阮莹莹“嗯”一声,乖巧地低了头,跟在昭帝身后进了大殿。只在人看不见的地方,眼底有暗色一闪而过。
  她方才看得很清楚,昭帝分明是出了神,就好像……就好像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一般。
  五指紧了紧,不知为何,心底隐隐浮上一丝异样。
  进了大殿坐下,阮莹莹笑盈盈看向昭帝,“皇上,今儿月色不错,皇上可愿与臣妾共饮一杯。”
  昭帝此时心情并不大好,闻言皱了皱眉,似乎想拒绝。
  阮莹莹忙赶在他开口前又道,“前段时间臣妾见宫里的腊梅开得正好,便摘了些酿成了梅花酒,不知皇上能否赏个脸?”
  见她目光灼灼,眼中带着小鹿般湿润明澈的神情,昭帝心神晃了晃,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阮莹莹一喜,忙叫宫女将早已准备好的梅花酒拿了上来。
  酒封一打开,顿时酒香四溢,倒教昭帝的心情好了些许。
  阮莹莹屏退伺候的宫女内侍,亲自斟了杯酒递给昭帝。昭帝接了,微眯了眼眸尝一口,眼中露出一抹兴味来。
  阮莹莹见状,不动声色地舒一口气。
  看来,今夜气氛不错,说不定真能从昭帝口中套出什么信息来。
  这么一想,越发殷勤起来,推杯交盏,娇笑连连,哄得昭帝眉开眼笑,看着阮莹莹的目光也越发热切起来。
  酒过三巡,眼见着气氛酝酿得差不多了,阮莹莹看向唯一还留在殿内的王喜。王喜知道他们该就寝了,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阮莹莹起身走到昭帝身边坐下,身子靠了过去,柔弱无骨的小手抚上了昭帝的胸前,手指不安分地动着,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皇上,时辰不早了,该就寝了。”
  “嗯。”昭帝已然有了几分醉意,又温香软玉在怀,自然没什么好推脱的。
  阮莹莹却站起身绕到他身后,纤细的手指轻轻在他太阳穴上打着转,一面替他温柔地按摩着,一面柔声开口道,“皇上最近好像心情不大好。”
  她手上力道适中,房中又燃着淡淡的熏香,昭帝的戒备心渐渐放下,舒适地闭上了眼,半晌,才幽幽开口,“是啊,最近朕的心情却是不大好。”
  阮莹莹眸光一闪,想了想,小心谨慎地接着开口道,“不知皇上是因何故心情不好?您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臣妾能帮上什么忙呢?”
  昭帝的面色淡了淡,久久没有出声。
  阮莹莹心中一“咯噔”,不敢再问,只神情越发谦卑恭谨。
  这时,昭帝却突然睁了眼,握住阮莹莹的手腕忽的一用力,阮莹莹便被他拉入了怀中。她心中一惊,心中升起一股警惕,却也不敢表露出来,只作势抚了抚胸口,朝昭帝嗔笑一下,“皇上,您吓到臣妾了。”
  昭帝幽深的眸子一眨不眨落在她面上,瞳孔中浮起的幽幽戾色让阮莹莹越发心惊,长睫一颤,再不敢出声,低垂了头,显出几分娇弱来。
  “怕朕吗?”正胡思乱想之际,忽有温热而带着酒气的呼吸喷洒在额上,沉郁的声线传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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