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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权宠-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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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欢忽然觉得浑身有些发冷,忍不住抱臂揉了揉。
  眼前的一切,看上去无比真实,却又无比虚幻。温柔的月色洒下,给周遭的一切都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银光,似乎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感觉。
  然而——
  宋清欢忽的眉头一凛,额头上蓦然间渗出了冷汗,这里是在地底下,哪里来的月光?
  她猛地抬头朝上望去。
  却赫然瞧见头顶之上,悬了一颗巨大的夜明珠,如一轮高悬夜空的明月,静静地发出柔和的光芒。
  浑身蓦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朝沈初寒靠近一步,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声音中带了几分抖意,“阿……阿殊……这里……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为何总感觉透着几分邪气?
  没有听到回答,宋清欢不解地抬头望去,却见沈初寒目色森寒,眼角眉梢有料峭寒意泄出,被他握住的胳膊也有些发冷。
  见他呆呆地看着前方,神情颇有些古怪,宋清欢越发察觉出了不对劲,深吸一口气,又压低声音问了一遍。
  沈初寒终于转头看来,柔和的光芒中,他眸中的眼波汹涌翻滚,似带了深深怒意。目光落在宋清欢面上时,那怒意方退去几分。
  很快,宋清欢听到沈初寒哑着嗓子开了口,“这里,是琅嬛宫,我母妃的寝宫。”他语声苍凉,落在宋清欢耳中,身子忍不住又是一抖。
  片刻之后,神思渐渐回来,她细细思考着沈初寒方才那句话,忽的脸色惨白。
  这里明明是地底之下,怎会是萧贵妃的寝宫?
  宋清欢惊恐的目光落在眼前景致上,火红的凤凰花,绿意葱茏的名贵花木,还有那架微微晃动的秋千,一切的一切,似乎那么精致,那么生机勃勃,然而——
  她忽的响起一事,脑中哄的一声炸开来。
  此时是冬季,凤凰花不可能开得如此繁茂,名贵的花木也不可能姹紫嫣红。她定了定心神,细细一瞧,才蓦然发现,眼前的一切,竟然都是假的!
  不管是高大的凤凰木,还是姹紫嫣红绿意葱茏的花木,都是有各色珠宝玉石雕刻而成,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堪称难得一见的艺术珍品。
  然而,放在这样的地方,却生出一种恐怖的诡谲感来。
  难道……
  昭帝竟将萧贵妃生前所居住的琅嬛宫,原封不动地搬到了这地底之下?
  浑身忽然如坠冰窟,凉意四起。

  ☆、第357章 她还活着?!

  昭帝究竟在做什么?!
  宋清欢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情景,脑海中只余了这一句话,墨色瞳孔猛缩,手臂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正冷得浑身打颤之际,一只大手揽上了她的肩——是沈初寒搂住了她。有源源不断地热气通过他的掌心传遍全身,宋清欢这才觉得身上微微回暖。
  她抬头望去,咬紧下唇,压低了声音道,“阿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初寒神情冷冽如寒冰,死死盯住面前那一株艳烈如火的凤凰木。
  宋清欢知道,他此时心中的波动,远比自己要大得多。
  毕竟,琅嬛宫,那可是他出生成长的地方。
  听说萧贵妃去世之后,昭帝便封了琅嬛宫,再不允许任何人进入。此时乍见,心中又怎能不掀起惊涛骇浪?
  沈初寒握住她肩头的手紧了紧,双眸四下打量,眸色暗沉如墨,不发一言。
  宋清欢按捺住心底的惊骇和不安,手抚上腰间的天蚕软鞭,也跟着警惕地四处打量。
  他们如今半隐在山洞口,位置尚算隐蔽,一旦发现什么不对,也能及时往出口跑。
  只是——
  宋清欢蹙了眉头。
  方才明明听到了好几位女子的声音,这会子怎的空无一人?
  难道说,这处地宫还有另一个出口?
  可就算有另一个出口,那也应该在昭帝的寝宫才是。可方才那些人会从昭帝寝宫出去?想想都不大可能。
  狐疑的目光落在正殿紧闭的大门上。
  此处宫殿和院中的花木,皆是按一比一的比例造成,与真实的琅嬛宫别无二致,难道说……这座诡异的地宫里,当真还住了人?
  她握住鞭头的手紧了紧。
  这时,沈初寒低头望来,眸光深涌,语声低沉,“阿绾,我们进大殿看看。”
  宋清欢微惊,然而目光落入沈初寒幽深晦暗的眸中,看清楚他眼底的痛苦,不由心中一疼。
  虽然还不清楚昭帝建造这诡异的琅嬛地宫有什么用意,但不管怎样,这里一定与萧贵妃有关。萧贵妃棺椁如今下落不明,连入土为安都是个奢侈的愿望,对沈初寒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此时好不容易发现了一些线索,自然不愿错过。
  宋清欢明白沈初寒心中的苦楚,点点头,没有多说,只沉沉应了一个字,“好。”
  沈初寒握住她的手,抬步,足尖踩上了那褐色土壤铺就的地面。
  宋清欢跟在他身后,绣鞋落在地面上,有土壤松软的触感传来。
  一切仿佛与地面上没有什么两样,可头顶的夜明珠,两旁用珠宝玉石雕刻而成的花木,无一不在提醒着她,这里,是个诡异的地下世界,一切都是人为的。
  虽然现在看起来一切都是风平浪静的模样,但方才那几名出声的女子下落不明,到底有几分潜在的危险,故而沈初寒走得很谨慎,步履轻缓,屏住呼吸,一步一步慢慢地朝正殿走去。
  宋清欢跟在沈初寒身后,亦步亦趋,有惊无险地走到了正殿门口。
  正殿屋檐下悬着一排精巧宫灯,透明琉璃罩中,烛火正发出幽幽光芒,忽明忽暗,愈显鬼魅,无处不透出森然之气。
  沈初寒抬步上了白玉石砌成的阶梯,同宋清欢一道走到了正殿大门口。
  红漆大门紧闭,门上两个鎏金兽头栩栩如生,两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们,看得宋清欢心中一阵发毛。
  昭帝那个变态,该不会……该不会将萧贵妃的棺椁藏于此处了吧?
  走神间,见沈初寒抬了手,在门上轻轻一推。
  出乎意料的是,那扇厚重的大门,竟压根就没有上锁,轻而易举就被沈初寒推开了一条缝,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沈初寒和宋清欢神情俱是一凛,凝神屏气听了一会,见没有异响传来,方舒一口气。
  两人对视一眼,宋清欢点一点头,示意自己准备好了。
  沈初寒又稍一用力,将门推开了些,然后拉着宋清欢一道,飞快闪身进了大殿。
  一进殿内,并没有宋清欢想象中的森冷之气,反而便有股淡淡的幽香飘来。
  两人背靠着大门,警惕地打量着眼前情形。
  殿中并没有人,一切静悄悄的,只有夜明珠柔和的光芒透过窗棱投射进来,恍若给整个大殿笼罩了一层朦胧月色。
  宋清欢没有去过琅嬛宫,但眼前这座大殿内的布置,分明就是普通的宫殿模样。上首的梨花木几案紫竹坐榻,两侧的汝窑落地美人花瓶,瓶中甚至还插了几株腊梅。出乎意料的是,这花瓶中的腊梅,居然是真的!她离得近,隐隐还能闻到腊梅的幽香。
  尽管如此,宋清欢却越觉毛骨悚然起来。
  神秘的地下宫殿,诡异的仿真前院,还有这花瓶中突然冒出来的真实腊梅,无处不透着古怪。
  说这是座底下陵寝,却又丝毫不像,除了刚才听到的语焉不详的人声,她也根本没闻到什么尸腐之气。
  不管尸体保存得再怎么好,活人的气息,与死人的气息,总归是不同的。宋清欢自从学会调香之后,鼻子比从前灵敏不少,自然分得清活人气息与死人气息的不同。
  如果不是陵寝,那么……难道这里当真住了人?
  这么一想,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脑中一个想法一闪而过,却又不敢去细想。只得定了定心神,朝沈初寒望去。
  却见他目光深凝,落在远处玲珑珠帘之上。
  按照一般的宫殿布局,大殿左侧,一般就是寝殿所在。
  也就是说,如果这地下宫殿当真住了人,那么,那人极有可能就在隔壁的寝殿之中。
  看沈初寒的神情,似乎想去一探究竟。
  便是她,虽然觉得这里有些惊悚诡异,但心底亦是好奇,更何况,身边有沈初寒在,也能让她安心不少。
  她稳住气息,用传音入密开了口,“阿殊想去寝殿看看?”
  沈初寒点头,握住她的手紧了紧,神色虽不显,宋清欢却能感到他气息有几分起伏。
  看来,他心中也有了那样的猜想。
  “那……走吧。”宋清欢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轻声开口。
  沈初寒抿了抿唇,步履坚毅地朝那珠帘处走去。
  没走几步,却突然听得珠帘叮咚,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宋清欢神情一凛,猛地抬头朝那珠帘处望去,掌心渗出了一层薄汗。
  却见珠帘影影绰绰间,有一人走了出来,身形窈窕纤细,略显单薄,分明是个女子!
  宋清欢呼吸一滞。
  这里……这里居然当真住了人?!
  那女子背光而立,一袭素衣白裳,容貌看不真切,却仍能感觉到其冰肌玉骨,如一张灯下美人影,有着薄透动人之姿。
  见到有人贸然闯入,那女子显然也愣住,怔愣一瞬,下意识朝前走了两步,似乎想将他们看得更清楚些。
  夜明珠柔和的光芒透过窗棱,淡淡倾洒在她身上,如此一来,她的容颜便彻底暴露在光亮之中,光影氤氲,只见一张俏丽芙蓉面现于眼前,三千青丝散于肩后,果然是个美人。只是一双潋滟眼瞳侵染的风霜,昭示着她年纪已然不小。而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肤色,更让她有种随时会羽化归去的不真实感。
  宋清欢惊在原地,一时竟愣愣出了神。不知为何,心头浮上一种异样的感觉,她下意识转头,朝沈初寒望去。
  目光刚落在沈初寒面上,却见他瞳孔猛缩,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长长的睫羽在剧烈抖动着。
  宋清欢一怔,心底深处不敢细想的猜测又浮了上来,后背已然沁出一身冷汗。
  不待她回神,忽见沈初寒晦涩而艰难地张开唇,对着那珠帘前的女子猛然出声唤道,“母……母妃?!”声音不大,声线却是颤抖得厉害,既带了期待,又带着惶然。
  宋清欢的心猛地往下一坠,扭头再度朝那女子看去。
  沈初寒唤她母妃,也就是说,面前这白衣女子,竟……竟当真是本该去世多年的萧贵妃?
  沈初寒这一声,显然也惊住了那白衣女子,她脚下不自觉地朝前移动,长睫慌乱地抖动着,目光一瞬不瞬落在沈初寒面上。
  沈初寒忙一把拉下面上的蒙面黑布,情绪激动地盯着那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看了良久,眼中狐疑渐渐散去,哑着嗓音激动出声,语声中带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殊……殊儿?”
  身旁忽的一阵风起,转头一瞧,沈初寒身形一动,顷刻间便已到了白衣女子跟前,沉冷眸光落在她面上,瞳孔深处暗色汹涌,“母……母妃,当真是您?”
  萧贵妃伸出手,手指颤抖着抚摸上沈初寒的脸庞,眼角已有泪滴潸然落下,“殊……殊儿,真的是殊儿,你……你果然还活着……太好了,你果然还活着……还长这么大了……”她的声音嘶哑,带着与外表不符的苍老。
  宋清欢立在不远处,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心中也跟着掀起惊涛骇浪。
  她怎么也没想到,萧贵妃竟然还活着,而且,还生活在这样诡异的地宫之中!这么些年,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想起这些年她可能遭受的痛苦和折磨,宋清欢不由也湿了眼眶,眼前雾气朦胧,拢在袖中的五指紧紧攥了攥。
  沈初寒看着面前消瘦的萧贵妃,素来清冷无波的眼中一寸一寸裂开,透出森森寒气,眼底深沉如海,掀起了狂风巨浪。
  他忽的屈膝,“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哽咽,“孩儿不孝,让母妃受苦了!”
  萧贵妃屈了身子,托着沈初寒的手肘将他扶起,亦是哽咽着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错,你还活着就好,你还活着就好,母妃也就安心了。”说话间,已是泪流满面,泪珠簌簌不断。
  宋清欢在不远处瞧着,气息也起伏得厉害。
  她这会子不便上前打扰两人母子团聚,但瞧着萧贵妃瘦削的身形,隐忍的神色,不用想也知道她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艰难,唯一支撑她活下去的信念,也许就只剩沈初寒了。
  “孩儿还活着,孩儿还活着,让母妃担心了。”沈初寒嘶哑着嗓音,面上满是自责和愤怒。忽的,他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宋清欢,朝她招了招手,“阿绾,过来。”
  宋清欢回了神,忙跟着拉下面上的蒙面黑布,快步走了过去。
  沈初寒牵住她的手腕,看向萧贵妃,“母妃,您看,孩儿这些年都过得很好,孩儿还娶妻了,这是孩儿的妻子,宋清欢。”
  宋清欢忙双膝一曲,朝萧贵妃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磕了个头,颤抖着声音道,“儿媳宋清欢,给母妃见礼了。”
  沈初寒本想制止,但见宋清欢坚韧的神色,心中一暖,也跟着再次跪下,“母妃,我们来晚了。”
  方才萧贵妃其实也瞧见了宋清欢,但一时被沈初寒给吸引了全部注意,这会子才得了机会细细看向她。
  但见眼前的姑娘正值韶龄,姿容清艳,举止不俗,看向沈初寒的目光中也满是情意,看得出两人感情极好,不由心中一松,定了定神,忙伸出手,一左一右将两人搀扶了起来,“快,快起来说。”
  宋清欢和沈初寒谢过萧贵妃,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
  一时得见,三人都是既惊又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满是激动的神色,复杂的情绪汹涌而起,铺天盖地而来。
  萧贵妃在这地宫中生活了十来年,鲜少与人打交道,突然见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儿子出现在了面前,骤喜之下,竟有些手足无措,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嗫嚅着薄唇,眸中水波盈盈,眼泪簌簌而下。
  看出萧贵妃的局促,宋清欢想了想,温声开口道,“母妃,您和阿殊这么久没见了,一定有很多要说的,只是,这里安全吗?”
  尽管知道了萧贵妃还活着的消息欣喜不已,但宋清欢并没有失去该有的警惕。她没有忘记,刚刚说话的,可是有好几个人的声音,萧贵妃被囚禁在这地宫多年,以昭帝多疑的性子,一定会派人看守才是。
  果然,一听宋清欢这话,萧贵妃脸色白了白,眼中闪过一抹慌张。
  沈初寒眸光一沉,“母妃,有人监视您?”
  萧贵妃气息微乱,“偏殿……偏殿有侍女,应该……应该已经睡下了。”她看一眼微敞的殿门,神情更显慌张,忙朝门口走去。
  沈初寒心中明了,沉声开口,“我来。”话音落,人影已到了殿门口,轻轻将殿门合上,还顺手将门栓给栓上了。
  见他行动干净利落,萧贵妃这才舒一口气。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宋清欢不免有些心疼,这么多年里,她究竟经历了什么?
  沈初寒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脸色有些难看,为了不吓到萧贵妃,他勉力压下眼底的怒气和森冷,沉郁开口道,“母妃,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萧贵妃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颤,脑中思绪万千,却一时不知该从何开口。
  知晓她这会子心里一定乱得很,宋清欢搀扶着她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温声开口,“母妃,不着急,您慢慢说。”
  深吸一口气,萧贵妃这才缓缓开口,“当年,我并非因病去世,而是……而是被皇后下了毒。”
  沈初寒眉头一挑,眼中蓦地有狠厉之色射出。
  宋清欢握了握他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沈初寒这才沉敛些许。
  “你们应该也知道,皇后一直视我为眼中钉。她买通了我身边婢女,在我每日的吃食中下了慢性毒药,等太医查出来时,已是毒素入体,根本就没有了解毒的可能。”她语气幽幽,又是沙哑的音色,无端生出一股子苍凉的感觉。
  她抿一抿唇,接着往下说,“说实话,我那时一直都存了死志……”她幽幽叹一口气,“事实上,君无垠强迫我入宫时,我就已经准备自尽了,可是,那个时候,我却突然发现自己已经怀了孕。我肚里的孩子,是无尘留在这个世上的唯一骨肉了,他还没有看过这个世界,我不能拉着他同我一起死。”
  说这话时,萧贵妃并未看他们,而是幽幽看向窗外,似乎沉浸在了那段过往的回忆中。
  她口中的无尘,自然指的就是前昭帝君无尘,君无垠的皇兄。沈初寒他,果然不是昭帝的亲生骨肉,而是前昭帝君无尘的遗腹子。
  只不知,以昭帝多疑的性格,当时萧贵妃是如何瞒天过海的?
  正出神间,忽然听到殿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
  三人俱是一惊,不约而同朝门口望去,满脸戒备之色。
  “娘娘,奴婢好像听到这边有动静,您没事吧?”下一刻,门外传来了宫女狐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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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宝心里苦】

  ☆、第358章 我不能同你们走(二更)

  慌乱一瞬,萧贵妃镇定下来,微微提了嗓音看向门口,“我没事,有些睡不着而已,你回去吧。”
  门外的宫女显然并不相信,顿了一顿,敲门声又响了起来,“娘娘,您开开门。若您有什么事,皇上一定不会饶过奴婢的。”
  说的话虽是带着恳求,语气却无半分恳求的意思,反而隐隐带了冷硬。
  见她坚持,萧贵妃无奈,看向沈初寒和宋清欢,指了指偏殿压低声音道,“你们先进去躲一下。”
  沈初寒手指动了动,眼底有戾色透出,薄唇一张,似乎想说什么。
  宋清欢拉了拉他的衣袖,用传音入密道,“阿殊,现在情况未明,不要冲动。”她知道沈初寒这会子心中定然郁积着一团熊熊怒火,但他们不知道这地下寝宫有多少人,也不知道这些人武功如何,若是贸然出手,最后受牵连的,还是萧贵妃。
  所以,他们只能先静观其变再说。
  沈初寒长睫一敛,压下眼底的煞气,点点头,看向萧贵妃,沉声道,“母妃,一切小心。”
  萧贵妃点点头,目送着他们挑起珠帘进了内殿,方舒一口气,定了定心神,走到门口将殿门打开。
  “什么事?”她凉淡注视着外头的宫女,声线沙哑着带着清冷之色。
  “娘娘怎么锁门了?”那宫女一脸狐疑地开口。
  这地宫里又没有旁人,好端端的,贵妃娘娘却锁了门,由不得她不生出疑心。
  萧贵妃一袭素衣白裳,身姿纤然立于殿门口。
  此处虽是地下,却设计了不少通风之处,有凉凉微风吹来,拂起她的衣袖,一截玉白皓腕,在夜明珠发出的光晕下越显莹白,只是那手腕处一道浅浅褐色疤痕,也被衬得更加刺眼。
  “我锁门还需要征得你同意?”萧贵妃声音依旧淡淡,却带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之色。
  她素来是如此性情,那宫女倒也见怪不怪了,只絮絮叨叨又开口,“奴婢也是担心娘娘的安危,娘娘日后还是将门给开着吧。”
  “将门开着,又引狼入室?”萧贵妃开口,语气中带了淡淡的讥讽。
  那宫女一愣,很快明白过来。
  几日前,皇上一时兴起,大半夜地突然来了这琅嬛地宫,还直接就进了娘娘的寝殿。
  发生了什么她们做奴婢的并不知晓,只知道后来闹得颇僵,贵妃娘娘竟直接摔了茶壶,试图用碎片割腕,虽然最后被皇上夺了过去,却还是伤了手腕。
  皇上震怒,却又拿娘娘无可奈何,只得命人偷偷请了太医过来,折腾到黎明方才离去。
  只是自那日之后,这琅嬛地宫里的所有小物什,便都换成了摔不碎的铜器或摔碎了也伤不了人的玉器。
  虽然知道娘娘素来不将皇上放在眼里,可如这般直接说皇上是“狼”的人,这世上怕也只娘娘一人了。
  主子们之间的事,她一个做宫女的,又怎有资格置喙?她唯一的使恩物,便是保证娘娘的安全,至于其他事,实在不是她该操心的。
  讪讪一笑,没有接话,眸光却越过她与殿门间的缝隙朝萧贵妃身后的殿内瞧去。
  她方才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娘娘寝殿这边有动静传来,因着前几日娘娘割腕那件事,她心里放心不下,便套上衣服过来看看情况。本想推门进去悄悄查看一番便走,没想到娘娘却将殿门给锁上了,不免生出几分焦急。
  此时见娘娘好端端地站在自己面前,这才松一口气,然而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心知萧贵妃并不打算让她进去,只得勉强透过缝隙朝里张望。
  见她神情,萧贵妃唇边一抹冷笑,也不出声,等了一会才冷冷开口,“看够了吗?看够了我就要睡了。”
  那宫女知她向来是这般冷淡的性子,不以为意,见殿中没什么异样,收回目光看向她,讪讪一笑,“奴婢……方才好像听到娘娘这边有动静传来。”
  萧贵妃神情冷冷,“起来喝茶时将杯盏打翻在地,怎么,这你也要管?”
  听出她语气中的不悦,宫女忙躬身一礼,“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心里头却是惴惴,茶壶?怎么又是茶壶?
  “那茶盏又摔不破,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仿佛能看透宫女的心思,萧贵妃哑声开口,语气中讥讽之意更甚。
  “是奴婢多虑了。”虽然心中不快,那宫女却也明白她在昭帝心目中的地位,不敢得罪她,呐呐应了,“那……娘娘就好生歇着,奴婢不打扰了。”
  萧贵妃不再看她,冷冷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合上,带起的冷风冲得门口的宫女一阵灰头土脸。
  宫女心有不甘地攥了攥拳,转身回了偏殿。
  刚走到偏殿门口,却忽又有一人走出,年纪稍长,见到她从外边回来,微愣,皱了眉头道,“花影,你去了哪里?”
  那被唤作花影的宫女瞥她一眼,眼中虽有不耐,却还是躬身一礼,“兰息姑姑。”
  兰息“嗯”一声,又问了一遍,“你做什么去了?”
  花影开口解释道,“没什么,刚好像听到动静,却看了看娘娘。”
  “娘娘没事吧?”兰息神色一紧,急急发问。
  “没什么事,是奴婢多虑了。”
  “那好,你去歇着吧。”兰息点点头,看她一眼。
  花影应一声,福身进了房间。
  兰息沉沉看一眼正殿紧闭的大门,叹一口气,也跟着进了房间。
  而此时的殿内。
  萧贵妃关了门,额上已有汗珠渗出,她舒一口气,方匆匆朝内殿走去。
  进了内殿,见沈初寒和宋清欢正站在床榻旁,接着床榻的掩护,以防被人从窗外瞧见身影,神情有几分凝重。
  “母妃。”宋清欢瞧见萧贵妃匆匆进来,轻声出言唤了一声,“怎么样?”
  “还好,没有被发现。”萧贵妃沉沉应了,下意识往窗户处一扫,见窗户紧闭,方舒一口气。内殿的窗户上糊着鲛绡窗纱,只能透进光来,如果殿内没有点灯,是看不清殿内人影的。
  “先坐吧。”她指了指殿中软榻,眼底慌张退去,恢复了些许沉然之色。
  沈初寒依言拉着宋清欢在软榻上坐下,萧贵妃也跟着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母妃……”沈初寒眉眼一沉,刚要开口,萧贵妃却看向他们,柔和的眼神中带了坚毅,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殊儿,先不要问我的情况,你告诉母妃,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方才骤然得见沈初寒,萧贵妃一时喜不自禁,难免乱了阵脚,有些心神不定。可经过刚刚与那侍女一番周旋,她的理智又渐渐回来。
  虽然见到沈初寒和宋清欢很惊喜很意外,但这里并不是安全的地方,有并没有足够的时间给他们叙旧,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连累他二人。
  沈初寒眸色微寒,显然明白萧贵妃在担心什么,抿一抿唇,言简意赅开口道,“我们发现冷宫附近的这处夹竹桃林有古怪,又偶然间知晓了昭帝寝殿中有一条不知通往何处的暗道。而且,当初您去世,我将您的棺椁葬在了一处无名谷中,但却发现棺椁早已被人盗走。”
  一顿,语声微滞,接着道,“不知为何,我总有种感觉,这片夹竹桃林,或许会与您有关系,所以今夜便趁着夜色,来了这里,想一探究竟。没想到……没想到竟真的见到了您。”
  “是了,为了不引人注意,夜晚的时候,君无垠并未派人把守住夹竹桃林。”萧贵妃若有所思地点头,唇角一抹自嘲的笑意,“因为他知道,就算我逃了出去,大半夜的,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去。”
  “母妃,我带您离开这里。”虽然萧贵妃还没来得及解释她这些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沈初寒大致也猜出了个八九不离十。
  暗无天日的地下宫殿,萧贵妃却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这让他如何不自责?如何不愤怒?如今终于找到了萧贵妃,他怎么可以让她再继续生活在这里?
  不想,萧贵妃却摇了摇头,“殊儿,我不能同你们走。”
  “为什么?”沈初寒瞳孔一缩,眼中有激烈的情绪迸射而出。
  萧贵妃清婉一笑,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我若随你们离开,君无垠第一个便会怀疑到你们头上,到时,只会拖累你们。”
  “我不在乎。”沈初寒压低了声音,恨恨咬牙。
  “可我在乎。”萧贵妃语声低喃,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缱绻慈爱,“殊儿,我知道,你才回昭国没多久,一切都还未站稳脚跟,我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拖累你们。君无垠就是个疯子,我怕他到时会不顾一切地对你们下手。”
  如果说之前宋清欢还未意识到昭帝的疯魔,这会见到萧贵妃,还有这诡异的地下寝宫,她可算是彻底领教了。
  什么样的人,才会将自己心爱的女子困在地下十几年?
  如此变态的占有欲,简直连前世的沈初寒都要甘拜下风。
  可沈初寒这会子又怎能听进去这些?对他而言,萧贵妃这些年受了这么多的苦,好不容易找到了她,哪里肯让她再在这里受苦。
  见他满目执拗,萧贵妃也着急起来,“殊儿,你不记得母妃从前对你说过的话了么?这世上,母妃只有你一人可以依靠,父皇的仇,也等着你去报。母妃知道你筹划了多年,怎能因我之故而功亏一篑?”
  宋清欢微露讶然之色。
  没想到,萧贵妃虽然常年生活在这地宫,对外面的情势,却还有不少了解。
  道理,沈初寒都懂,然而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萧贵妃继续在魔窟中待着,却怎么也做不到。
  见两人僵持不下,宋清欢想了想,沉声开口道,“阿殊,我觉得,母妃说得不无道理。”
  听她这么一说,萧贵妃求助似的看向他,沈初寒也目色沉沉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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