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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忘记休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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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就是陌生人,他确实不认识她。
  荀殷简单的清理了下,穿戴整齐,扔了张银票,银票悄无声息的落在魏紫发怔的肩头,又沿着那美好的曲线滑落。
  “我不会负责,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荀殷说完,推门离开。
  魏紫花容失色。
  荀素坐在东里间听红菱说话。
  “文东苑烧水的婆子说,要了一遍水,好像是姑娘要洗澡,我让人送了伤药,魏紫没经过事,居然坐在那里哭,哭了半天才告诉我舅爷走了。”
  荀素哼了声,“估计生我气呢,可也不想想,我不管他谁管他,难道由着他去找伎子!”
  这话红菱可不敢接,只能低着头,以她对舅爷的了解,八成还有后续。
  这后续很快来临。
  都不用下人打帘子,荀殷黑着脸迈入。
  “哟,把人大姑娘玩了就跑,还扔银票,你当人家是你那些脏兮兮的小伎子啊!”荀素先发制人,对荀殷喊道。
  “你说什么?”荀殷难以置信。
  “我问你把魏紫当什么?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你自己看着办吧,拿回去当妾当姬随你的便。”
  荀殷只是冷笑,心却如坠冰窟。
  “阿珑告诉你的?”他问。
  呀,说漏嘴了!荀素只想着先发制人,却不料一张嘴就把玲珑给卖了。
  然而卖就卖了,你能把我怎么着?荀素在娘家娇惯,在夫家更娇惯,没理也能说出三分理,何况还认定自己有理。面对咄咄逼人的荀殷,她挺直脊梁,嘴硬道,“是又怎样?我问的,她敢不说!”
  “好,很好!”荀殷低声呢喃。
  “你好什么好?”荀素一头雾水。
  怎么能不好呢?
  要不是她,他哪来这风流一夜!
  他,得谢谢她。
  谢她多管闲事,谢她在自己溃不成军的世界兴风作浪!
  此时坐在槅扇里的宋姿,听着东里间传来的阵阵争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有趣。”宋姿笑道。声音小的微不可闻。
  荀殷摔门而去,荀素鼻子一酸,又哭起来,“这个小孽障啊,你们看看他那什么态度,我可都是为了他呀!”
  宋姿起身下床,推开槅扇,款步来到荀素身边,用帕子沾了沾眼角。
  “夫人,小心身体。”
  “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儿子不省心,弟弟也是个神经病。”荀素感到人生灰暗。
  她的人生实在太顺遂了,这么点小事就灰暗了。
  可她终于找回了智商,觉得这事在外人面前不便多说,便对宋姿道,“方才见你晕了过去,现在好些了没?再回去躺躺吧。我没事了。”
  宋姿哭道,“夫人别骗我了,这些日子您待我如亲生女儿般好,我又怎会体会不到您的痛苦。这些事都不怨您啊,要怨便怨造化弄人,姻缘错乱吧……”
  “你说什么?”荀素睁大眼睛。
  宋姿脸色白了,急忙掩唇。
  “没,没说什么。”宋姿道。
  造化弄人,姻缘错乱,这八个字荀素听得清清楚楚,岂能让宋姿糊弄过去。她要炸毛了。
  宋姿掩面而泣,扑通一声给跪了。红菱急忙朝屋里的几个丫头使眼色,一众侍女急忙欠身退出。
  “给我把刚才的话,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荀素到底是世家出身,真发起威来,吓唬的人气势还是有的。
  宋姿似乎十分害怕,浑身抖若筛糠。
  “夫人饶命,我,我再也不敢瞎说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这里只有我跟你,说吧,没人会怪罪于你。”荀素的耐心快用光了。
  宋姿这才抬起惊惶如小鹿的眼睛,颤着嗓音道,“夫人不该告诉他事情是阿珑告诉您的,这太伤舅爷的心,毕竟……心有所属……”
  荀素懵了。
  什么心有所属,属谁,我怎么没看出来?
  再说,这跟他伤心有什么逻辑上的联系?
  宋姿可怜巴巴瞅着她。
  荀素眨了眨眼睛。
  心念电转之间,她,似乎,懂了。
  “夫人,夫人,不好啦,夫人晕倒了!”屋里传来宋姿的尖叫。
  夫人晕倒,那还得了,比挖了老爷心头肉还严重。
  简府上下乱成一团。
  半个时辰后,大夫扎完针,又开了凝神去火的方子,下人拿了就去熬药。
  荀素额角贴着两块膏药,两眼直愣愣的瞅着前面,没有焦点。
  玲珑问红菱究竟发生了什么?
  红菱也不是十分清楚,只说舅爷与夫人吵了一架。
  众人顿时了然,以夫人的性子,没占着上风,还真能气晕。
  简珩让人撤了屋里一盆冰,就算去火也不用这么个冻法啊。
  “娘,别生气了,舅舅的性格您又不是不知道,祖父还被他气吐血过。”他说。
  听见儿子的声音,荀素这才有了反应,扁着嘴愣愣瞅着简珩,一把抱住他,“作孽啊,我苦命的儿……”
  简珩满脸窘迫,急忙摆摆手,让下人都退下。
  “夫人,擦把脸吧,不然眼睛会痛。”玲珑绞了温热的湿帕子,就要伺候荀素。
  荀素吓了一跳,视玲珑如妖魔,夺下帕子一把抽玲珑脸上。
  “出去,你给我出去!”荀素厉声道。
  简珩起身将玲珑护在后面,拧紧了眉,“娘,又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打阿珑!
  简珩痛心疾首。
  看把儿子心疼的!倘若再打一下,是不是要把老娘吃了?荀素闷不吭声躺回床上,翻身朝里。
  整个简府也随之变得压抑无比,仿佛有千斤沉重的乌云悬在上空,持续不散。
  玲珑心地宽和,即使夫人一直没什么好脸色,待自己还不如宋姿,自己也不曾对她有半句怨言。
  毕竟,她是养活自己的夫人,还是简珩的母亲啊。
  可玲珑不明白这次因为什么?
  竟要当着下人和简珩的面,将湿帕子抽在她脸上,如同浸了水的小鞭子,打的不只是她的脸,还有她的心。
  玲珑捂着脸,泪珠不停在眼眶晃动,对夫人施了一礼,哭着跑了出去。
  简珩转身去追。
  “珩儿,你若追她,便当没我这个娘。”荀素哭道。
  “娘,您那一下,还不如抽在我脸上呢?您嫁入简氏,祖母还在这里的时候,可曾碰过你一指头,给你立过一天规矩?没有吧,因为祖母知道她的儿子把你当成眼珠子,你疼一下,她的儿子就疼十下,折磨的痛苦的都是她的儿子。”他越说越难过,黑眸中的水光也深深的刺痛了荀素,只听他继续道,“下回,您要是有火没处撒就对着我吧,打死了,这条命权当还给你,可你打她,我便生不如死。”
  说完,简珩就追了出去。
  三个时辰后,红菱战战兢兢回到上房回话。
  “夫人,少爷果然追到玲珑阁,奴婢不敢进去,守在外面看了会,少爷待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离开,后来……后来又去了,直到现在也没出来。”
  荀素听得浑身发抖。
  一连两天,荀素闭门谢客,谁来也不见,就连老爷也遭受池鱼之灾,被赶去书房。
  只有宋姿,衣不解带的伺候左右。
  荀素渐渐冷静下来,让人打听荀殷的去向,原来还未离开雁安。
  无凭无据,简珩又护着那小狐狸精,荀素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也不会有人信。
  那她只有亲手逼小狐狸精现出原形。
  想到这里,荀素已经说不出嘴里是什么味儿了。
  十几年,就是养只小狗也有感情了,可她竟养了只白眼狼。
  祸害了珩儿,好在珩儿脑子好使,荀素认为,只要过了冲动的年纪,玲珑就休想再拿捏他。
  千算万算竟不成想,自己的弟弟也搭了进去!
  弟弟本就是命苦之人,哪里经得起这种感情游戏!!
  长辈毕竟是长辈,玲珑就算再不懂事,也不可能一直躲在玲珑阁。她还是去了上房,忐忑不安的给荀素请安。
  红娟大气都不敢喘,步步紧跟,唯恐又有什么东西砸来。再砸到玲珑身上,第一个接受少爷雷霆震怒的人,妥妥的是自己。
  过了老半天,帘子后头才露出红菱那张小巧的瓜子脸,“夫人叫你进来。”
  玲珑应诺,红娟抢在她前头进去。
  荀素冷笑了声,你还有空给我请安,把我儿子拘在玲珑阁两天两夜,怎么就没给你榨干净?!
  她是气糊涂了,只想着隔开如胶似漆的小夫妻俩,也不想想,夫君去妻子那里过夜,岂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玲珑平白受了这么大委屈,于情于理,简珩都得过去。
  难道要下人在心里议论玲珑挨了婆婆打,还要被夫君冷落?
  “过来坐吧。”荀素不咸不淡道,又朝红菱使了个眼色。
  红菱点点头,取来一本经书递给玲珑。
  “宋姿病了,经书只抄了一半,剩下这些你来抄吧。家里乱成这样,是该去寺里烧烧香,敬敬神。”荀素沉着脸道。
  玲珑点点头。
  剩下的部分并不多,可见荀素没打算为难她。
  陪夫人用过午膳,她就安心坐在上房抄写经书。简珩和老爷大清早便出门办事,此时家里只有她与夫人。
  红娟在一旁磨墨,写了一会,见没人进来送茶,心道,夫人又在摆脸色呢。便亲自出去端茶倒水。
  抄了老半天,玲珑也是口干舌燥,见红娟出去,便搁下笔,坐在椅子上发呆。
  直到听见红娟走了进来,也清晰的感觉到她身形戛然而止。
  “怎么了?”
  玲珑转过头,惊得险些打翻桌上的砚台。
  荀殷僵了僵,俊美的脸上仿佛覆盖了一层寒冰。
  “先……先生。”玲珑有些惊讶。
  但她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走过去,将帘子打开,从前她不懂,可那晚,她应该懂了。
  懂了就应该有所避讳。
  可能她的所作所为显得很好笑,而荀殷似乎也要努力贯彻“不喜欢”她,冷冷打量了下掀开的帘子,转身就走。
  可他到底不甘心,走了一半猛然顿住,扭过身,愤恨的瞪着玲珑。
  “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他问。
  又怎么了?玲珑不解的望着他。
  她这样无辜,深深的激怒了荀殷,让他不禁想起了那恶心的一夜。
  闭上眼是天堂,睁开眼,他恨不能跳进滔滔江水。
  “先生,如果我伤害了你,那一定不是我本意,也请你告诉我,好吗?”玲珑怔怔望着他。
  “你没伤害我。”荀殷冷笑了声,一步一步朝她走去,“姐姐知晓我与伎子玩乐,趁我在简府睡觉时,送了一个美貌无比的姑娘到我床上。你说,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那,那倒不必!玲珑红着脸道。
  “那……那姑娘呢?”她问。
  “被我睡了。”荀殷回答。
  他说话的时候死死攥紧了玲珑头顶的帘子,不知道为什么,玲珑忽然很害怕,也很伤心。
  为何伤心?
  因为荀殷不快乐。
  “你不好奇我为何睡她么?”
  他又靠近了一步。
  玲珑僵硬的别开脸,吱吱唔唔道,“非礼勿听,非礼勿说,请你不要……”
  荀殷呵呵笑了起来,伏在她耳边道,“因为,我以为,那——是——你。”
  玲珑心悸不已,急忙推开他,反被他一推,仰面倒在炕上,他俯身,居高临下的睥睨她。
  “你是不是在想,这种东西怎么好以为,睁开眼不就看清楚?”
  没,我没在想啊!玲珑欲哭无泪。
  荀殷自问自答,“这么好的机会,我哪敢睁开。从前只要稍稍靠近一点,你就会消失,还好……那天晚上没有,我拔下你的发簪,你依然没有,头发散开的样子,很美……”
  荀殷疯了!玲珑惊恐的瞅瞅窗外,又探向门口。
  “先生,求你别说,别说!”
  她只求荀殷闭嘴,却被他抱住脑袋,在她的发顶深深的嗅了口,“很香,跟梦里的一样。”
  “不是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我么?”荀殷伤心道,用力的捧住玲珑的小脸,“我走过去,你应该逃啊,为什么要对我笑?”
  玲珑泪盈于睫,“我没有,你放开我,呜呜,不要逼我……”
  不到最后一刻,她真的不想喊救命。
  更舍不得打碎心里那个如画一般美好的荀殷。
  那梦境太真实,荀殷直到现在还在恍惚中,待一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竟禽/兽不如的压着她。
  她不停流泪,压抑着颤抖的声音,苦苦哀求,求他快点离开。
  荀殷痛苦的拧紧了眉,急忙撑起上半身,“阿珑,对不起……”
  “你们在干什么?”一个颤抖的更厉害更尖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荀殷恍然大悟瞬间翻身而下,也将玲珑拉了起来。
  “孽障啊,畜生啊,你们干脆拿刀戳死我算了!”荀素哭着跑进来,红菱则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靠近。
  玲珑觉得,自己好像明白夫人为何这般恨自己了。
  当荀素的手带着滔天恨意狠狠抓来,她没有躲。
  这一下,足以抠烂玲珑的脸,可惜荀素是普通人,再快也快不过荀殷,手腕当场就钳制,连玲珑一根头发丝都没碰着。
  荀素瞪圆了眼睛。
  “姐姐,是我,不是她。”荀殷言简意赅。
  “畜生啊!”
  荀素哭着甩了荀殷一巴掌,打的他脸一偏,瓷白的脸颊立时浮起五道指痕。
  “你这个畜生啊,等我撕了她,再来收拾你。”荀素泣不成声。

  ☆、第77章

  “谁出的主意?”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的脸,荀殷眉头都未皱下,攥着荀素的手腕将她拉至身前,居高临下的瞪着她。
  荀素个头还没有玲珑高,被长身玉立的荀殷一瞪,顿时气势全无。
  也不想想,平日里那些气势都是全家让着,下人捧出的。
  真遇上个犀利如荀殷的,她顿时怂了。
  荀殷耐心重复了一遍,“发什么呆,我问你,出主意的人是谁?”
  以荀素的脑子想不出这等计策。
  “我,我自己想的!”什么意思,你凭什么一脸看不起我的样子!荀素也就只剩咋呼了,在荀殷手里翻不出半点浪花。
  呜呜,她这个孽障弟弟哟!
  荀殷冷笑了声。
  “那便是有人诱你想到这个主意。姐姐,你可长点心吧,被人利用了都不自知。”
  利用?谁敢利用我!荀素冷哼。主意确实是自己想的,她又不是没脑子,岂会听旁人唆使。
  考虑到解释了荀素可能也听不懂,荀殷懒得搭理她,沉吟片刻,几乎可以肯定,有人不想他留在雁安。
  如果不仔细想,乍一看还以为是针对阿珑的。然而仔细一想,整人的法子千百种,哪里需要拖荀殷下水,就算想拖,也得称称自己几斤几两。除非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
  是谁不希望他留在雁安?
  宋姿立在上房花园,身前是一株笔直的银杏树,她抬手抚了抚发髻的珠钗,拧眉道,“这么久了,荀殷怎么还没离开?”
  此时东里间,荀殷再次隔开跃跃欲试的荀素,将玲珑揽在身后,“打她干什么,下流的人是我,打我呀!别跟我说滚,要不是你做的蠢事,我早就滚了!”
  不揪出背后的鬼祟小人,荀殷怎会放心离去。
  胆儿还挺肥,竟然利用阿珑设计他,甭管是不是想一箭双雕,这个人,都不能留。
  打不到玲珑,荀素大为光火,可惜再火也没用,弟弟不让她,哭也白哭。
  “荀殷,为了她,你连脸都不要吗?还有你,玲珑,就凭这件事,但凡是个要脸的就有多远滚多远,简氏容不下不干不净的人。”
  就算弟弟强迫她又怎样?摸就是摸了,身子便已经不干净!
  况且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出了这档子丑事,还不是因为女人不自爱。
  越想越气,适才她就该忍一忍,忍到两人衣衫不整时再出现,羞也羞死这个死丫头!
  然而期望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无论如何,她也舍不得玉人似的弟弟跟这样一个贱丫头厮混!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玲珑脸色苍白,嘴角微微翕合。荀殷难过的望着她,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却又不敢。
  “阿珑,这件事跟你没关系,错的人也不是你,别害怕,更不用自责,我把一切处理好,再跟你道歉。”他嗓音沙哑,掏出帕子塞进她小小的手里。
  玲珑含泪瞅着他。
  “不准哭。”
  玲珑的泪愈发汹涌。
  他别开脸,依然垂着眼睫,“别哭,再哭我要发火了。”
  荀素啐了他一口。
  发个屁的火,你丫少当着老娘的面低三下四的哄她,看得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
  荀殷视若无睹,倾身去擦玲珑脸上的泪。
  荀素忍无可忍,抓起个花觚砸过去,倘若不是荀殷眼疾手快,这下阿珑的脑袋就要开花了。
  “你疯了!”荀殷吼道。
  “就是疯了又怎样,你护着她一时难道还能护一世?”荀素气喘吁吁。
  转而瞪着玲珑,“把你那狐媚样子收一收,别以为抓着两个男人的心,我就不能把你怎样?就算不能把你怎样,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再摸摸自己的脸,到底还要不要了?从小到大,我是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喝,你这样勾/引我儿子和弟弟?”
  “我没勾/引任何人。”玲珑伤心道,眸光清澈如镜。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打死了她也不会承认。
  荀素冷笑,“没勾/引?没勾怎么不扑别人,专门扑了你?你是有多美还是有多黄花大闺女。”她暗讽玲珑早就被儿子用过了,没有一点配得上荀殷。
  这世上只有两种女人,男人不用顾忌身份和辈分的玩,那就是伎子和美姬。
  如果玲珑肯承认自己是美姬,今天这件事便罢了,荀素甚至可以做主,把她赏给荀殷。如果荀殷听懂了,就该好好配合她,逼这丫头就范。
  荀殷听音知意,却没有一丝期待。
  倘若他也这样得到阿珑,又跟从前的简珩有何区别?
  就算他对她存了龌龊的心思,但脑子还能控制行动。
  他冷笑道,“你养了她十几年,纵使再看不起她,也该对自己的品行有点自信,把她说的一文不值,岂不是打自己的脸。”
  以弟弟的聪慧不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却还帮着玲珑说话!
  你!你!荀素“你”了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这下荀素再笨也看清了,有弟弟在,今天非但伤不了玲珑一根头发,就连多说一句都要引火烧身。
  男人,怎么都这么贱啊!
  她怨恨自己的儿子和弟弟对玲珑温柔小意,却也不想想自己的夫君对自己不也是温柔小意,整天被使唤的活像只小狗。
  荀素的脸由红转青,只能死死瞪着玲珑。
  玲珑早已跪在她面前。
  “夫人,您打我骂我,我都不敢有怨言。可我没做过的事,就是打死我也不会承认。”玲珑闭上眼,给荀素磕了一个头,“我脑子不聪明,又是您看着长大的,我真的没有那些手段,您可以诅咒我,骂我不孝,只求求你不要骂我下贱,骂我是狐狸精……”
  她伏在地上,泪湿衣衫。却被荀殷拦腰抱起,扔炕上。
  “不想被人轻贱,就直起腰杆,跪什么跪!”荀殷目光落在她脸上,很快又移开。
  荀素脑子嗡的一声。
  刚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吧!
  “荀殷啊!你个王八蛋,当着我的面都敢抱她!你要作死别拉着简珩,你让他的脸往哪搁!”她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晕过去。
  “就是抱了又怎样?我就喜欢她了又怎样?你儿子的脸不需要往哪里搁,因为他就不要脸!”荀殷忍无可忍,低沉的声音仿佛镀了一层寒冰,目光更似刀锋,甫一对上,荀素吓得半天张不开嘴,只听他吼道,“我遇见她时,喜欢她时,她不是简珩的!是简珩不要的!”
  他,只是在错的时间遇上对的人罢了。
  “荀殷,你闭嘴!”玲珑喊道。
  荀殷一愣,怔怔瞅向玲珑,她抖若筛糠,痛苦的盯视他。
  求你别再说了,已经解释不清!玲珑泪盈于睫。
  荀殷沉默,垂下眼睫。
  坐在旁边气的发抖的荀素恨不能吐口老血,我让你闭嘴,你跟我顶十句,她让你闭嘴,你就真的闭嘴了。
  荀素泣不成声,呃,真的晕过去了。
  宋姿捧着一束花,瞥见一个小丫头急匆匆而去,没多久又领着大夫急匆匆而来。
  “荀殷那么聪明,不会察觉了什么吧?”宋姿若有所思,转了转漂亮的黑眼睛,嘴角弯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不走我也不怕你。
  大不了换个方法咯!
  直到众人散去之后,宋姿捧着新摘的茉莉花,款款来到东里间,取了汝窑天青色的花觚,配洁白的宝珠茉莉,干净又芬芳。
  她的余光暗暗瞥向夫人,转过头,柔柔怯怯道,“夫人,这宝珠茉莉的味道怡人凝神,您闻一会,心情肯定会好的。”
  荀素眨了眨哭肿的眼睛,只盼望儿子夫君快些回家给她撑腰。
  直到掌灯时分,笑容满面的宋姿才离开上房。
  顾明珠这几日颇有怨言,“阿珑姐姐身子不舒服,你也不舒服,怎么你们这些去了上房的人一个比一个娇弱啊?除了竹清和表哥,都没人陪我玩了。”
  她把雁安从南到北玩了一遍,白天基本不着家。
  “我倒是想跟你玩,可你跟我玩不到一块啊,你是喜欢抄经书还是喜欢作画,或者修理花草?”宋姿笑道。
  “你就直说你不想跟我玩得了。”顾明珠横了她一眼。
  “别闹小孩子脾气啦,过些日子我们陪夫人去佛光寺进香吧,然后再回明镜岛。”宋姿道。
  顾明珠不大愿意。
  宋姿笑道,“反正这趟该玩的都玩了,可要见好就收,否则先生真的发起火来,我也救不了你。”
  一听“先生”两个字,宋姿就想起爹那张全世界都欠他钱的脸,神情不禁沮丧。
  “佛光寺可有趣了,”宋姿的声音很柔,语速不疾不徐,谁听她说话都觉得舒服,她笑道,“我猜你肯定还没去过。”
  “我讨厌和尚,那里有什么好玩的?”顾明珠睁大眼睛。
  “好玩的多着呢,据说主持大师讲经时,会有好多漂亮的飞鸟栖息院子里那颗上百年的梧桐大树。”
  “真的吗?”顾明珠的兴致被完全调动。
  宋姿挑了挑眼角,不知为什么,无意瞥见她这个小动作的顾明珠觉得宋姿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她有些乏了,便抱着宋姿胳膊摇来摇去,“阿珑姐姐有夫君,自从来到这里就不跟我睡了,今天你就陪陪我嘛,别跟那个骄傲的像只孔雀似的简夫人在一起了。”
  宋姿笑而不语,余光瞥见顾明珠开始脱衣服,神情一顿。
  “走啊,我们一起洗澡吧。”顾明珠是行动派,说话之间已经脱的只剩兜兜。
  宋姿顿了顿,笑道,“我洗过了,不过可以帮你擦背。”
  “洗过就算了,擦背多累,让小丫头做就好啦。”顾明珠舍不得使唤宋姿。
  宋姿双腿交叠,饶有兴味的盯着顾明珠的背影。
  呵呵,有趣。

  ☆、第78章

  天色更晚一些的时候,简珩与老爷回到府中。
  荀殷没有离开,反而早早在简府歇下,但他留心了上房的动静。
  出奇的安静。
  正因为安静,才出人意表。
  荀素居然没有哭闹,更没有朝简珩与老爷告状。
  此时听西苑里的宋姿掩唇浅笑,抬眸瞥了眼窗外月色,甚好。
  “不睡觉,你笑什么?”顾明珠迷迷糊糊。
  一颗脑袋从身后探过来,宋姿没好气的白了眼,转身,与她四目相对,“我在想好玩的事情呀。”
  听见“好玩”二字,顾明珠来精神了,睁大猫眼儿,闪闪发亮,“什么好玩,快与我说说嘛?”
  十四岁的女孩已经有了少女婀娜的体型,尤其那桃红色的肚兜衬得顾明珠好似一颗挂着露水的桃子,鲜嫩可口。
  宋姿笑而不答,抬手搭在她脖子上,“先睡觉。”
  呃,睡觉……顾明珠眼一翻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上房里的荀素窝在简言身边,憋着一肚子气,偏还得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
  因为她记得宋姿的叮嘱。
  “夫人,就算说了也于事无补,只会令老爷和少爷徒增烦恼,况且……”宋姿欲言又止。
  荀素冷笑,“况且简珩已经被她迷得连姓什么都不知,就算我说了,那小狐狸精回去哄一哄,说不定第二天就好了。”
  宋姿叹息,“这个我不太懂,我只知道少爷和舅爷,一个是您亲儿子,一个是您亲弟弟,手心手背都是肉,让他们为了玲珑翻脸,不管伤了哪一个,您都是最伤心的。”
  荀素猛然惊醒。
  自己竟气糊涂了!
  宋姿的一番话犹如当头棒喝,令她“茅塞顿开”。
  无论儿子还是弟弟,哪一个受伤她都舍不得!
  凭什么要为了那个小狐狸精反目,要倒霉也该小狐狸精倒霉!
  她动容无比,紧紧抓着宋姿的手,“孩子,若不是你时时提点,我真不知自己要做什么傻事了!”
  “夫人言重了,姿儿天生愚笨,只想着让夫人舒心,所言也不过平心而论罢了。”
  所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
  再忍两天就好。
  两天后,简珩与老爷将启程前往楚国国都“蒙歌”觐见楚王,来回最快也得七天。
  这七天,足够她做许多事。
  比如找个偏远的地方,把小狐狸精嫁过去,届时生米煮成熟饭,珩儿还能怎样?
  所以她隐忍不发,甚至还不能对玲珑表现出明显的排斥,如此也能降低荀殷的警惕性。
  荀素忽然发现自己脑子聪明了,只要跟宋姿说会子话,便什么主意都能想到。
  宋姿这孩子,真真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好孩子啊。
  如果可以的话,真想让儿子娶她算了!
  此番与简珩一同归来的还有商隐,两人简略交谈几句便各自安歇。
  还以为玲珑睡熟了,简珩悄无声息的摸上床,从后面抱着她。
  “咦,你还没睡?”简珩问。
  玲珑十分诧异,夫人竟没跟简珩告状,这不符合她的风格呀!
  其实她并未像夫人以为的那样惴惴不安。
  反而冷静异常。
  告状的结果无非是简珩信自己,愿意倾听解释。或者不信,雷霆震怒,恶言相向。
  不过他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绝不会打女人。
  男女之情太过尖锐,最易令人迷失心智,好在玲珑腑腔里的这颗心是热乎的,无论结果如何,只要简珩问,她必有所回答。
  倘若他不能接受,玲珑也不会悲春伤秋,以泪洗面,不过伤感大约可能会有一些。
  值得庆幸的是她不再是当初那个没有一点自保能力,需要紧紧依附别人的阿珑了。
  她会弹琴,遇到危险的时候也会杀人,离开他,也能活着。
  合则聚,不合则分,乃人之常情。
  简珩不知白天发生了什么,抱着她说了会话。
  “阿珑,楚王宣我觐见,不久之后天下势力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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