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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忘记休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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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世瞻瞥了她一眼,嘴角似是弯了下,又好像什么也未改变。
  唯恐他再说什么恐怖的话,玲珑又挤出一抹假笑,“说来也奇怪,就在刚才,我忽然想通啦,咱们好好谈谈吧,说不定还能成为朋友呢!”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我脑子坏了才跟你做朋友!
  “朋友?”辛世瞻坐于榻上,曲起右膝,似是在思考玲珑说的话,转而抬眸打量她,“不,我不跟女人做朋友。”
  男人跟女人怎么会成为朋友?如果是,也是因为我想上你。这么粗浅的道理,辛世瞻不打算对玲珑明说。
  男人理性,女人感性,也许感情都是真的,但表达方式很难达成一致。辛世瞻发现自己喜欢薛玲珑,但还尚能假装淡定,可自从亲了以后就仿佛打开一道口子,窥视了一个非常有诱惑力的世界,吸引他进去探寻。
  怎么探寻,无非就是想上她。但因为喜欢,所以理智总能很好的控制本能,在能给她承诺之前,他不打算为难玲珑。
  虽然辛世瞻的态度散漫,还一脸无所谓,可到底是肯坐下来听她讲话,玲珑觉得也挺好。
  压根就不在意他是否愿意跟自己做朋友。反正她也不稀罕呀。
  “辛世瞻,你就放了我吧!”
  辛世瞻转回脸,眯眸。
  玲珑急忙道,“别生气别生气,我当然知道你也有难处,总不能抓了半天白白把我放了,你放心,有什么条件咱们可以慢慢协商。”
  辛世瞻嘴角抽了抽。
  “钱,想必你也不稀罕,主要我也没你有钱。你们不就是想要琴师么?”她睁大眼眸,努力分析辛世瞻每一丝表情,是吧,我猜对了吧,想要琴师!她继续道,“本来我是不想说的,毕竟行走江湖,多少得要留点神秘感。不过现在留不留也没啥关系,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她说着,自己捡了个方凳坐下,“琴师,也就出了一个秀之先生那样的奇才,其他人不过就是用琴打架罢了,尤其我,一点用也没有。你也看到了,有用的话我也不会落到这个境地。”
  “你想多了,主公手底下不缺人才,没人觉得你超群卓绝。”辛世瞻目光对上玲珑的。
  玲珑挠了挠脸上的发丝,悄悄挪开。切,这种话对她的伤害值等于零。
  辛世瞻憋着笑意,“其实魏国挺好的,也有会做芸豆卷的厨子。”
  玲珑哦了声,压根就没深思辛世瞻怎么知道她喜欢吃芸豆卷。
  “那你捉我回去干什么?”她问。
  “反正不会要你的命,不过落在我师兄手里,可就难说。”他压低了眉毛,恐吓道。
  “那你的师兄可能要失望了,简珩不会受制于人。”玲珑笃定道。
  她太了解简珩了,简氏的利益至高无上,纵使有人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也不可能令简珩退让半步。
  不过她若死了,简珩一定会很伤心很伤心。
  至于有多伤心,玲珑想不出。
  不过,她才不会像小女儿家那样怨恨的要死要活,毕竟她的命是命,依附简氏而生的那些命也是命啊。
  家国天下的事,玲珑虽然懵懵懂懂,却也知悉退一步所要牺牲的是什么。
  倘若简珩为了她,弃大局于不顾,置身生父母和祖父的生死而不管,以别人的鲜血和生命成就他与她的一生相伴,那么,玲珑觉得,这样的简珩太凉薄,且也不会真正的快乐,纵使活着,也只剩一副躯壳罢了。
  大概,有些无奈,不是深情便能改变。
  “你不觉得喜欢那样一个人很累么?”辛世瞻问。
  玲珑想了想,“我不知道。”
  她确实不知道,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推着她,才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倘若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也许她会在冲喜拜堂的第二天逃走吧,消失在简珩出现之前。
  可是世上发生的事,又怎会再倒回去。
  她稀里糊涂的嫁给他,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他对她好,她便笑,说要她,她很开心,本来就是嫁给他的。说不要她,她也不反对,毕竟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才能天天笑。
  可他忽然对她不好了,伤了她的心,闹了半天,又忽然说喜欢她,只娶她一个女人,且也不再对她做那种事了,不做那种事,玲珑已经很满足,日子似乎又变成小时候的简单快乐,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玲珑这么觉得。
  辛世瞻有些烦躁,抓了抓头发道,“你是不知道喜不喜欢他,还是不知道累不累?”
  “我不知道累不累。但我喜欢他。”玲珑诚实道。
  喜欢小时候的他和现在的他。却不爱处在小时候与现在之间的那个他。
  “辛世瞻,难道你真的喜欢我?”玲珑忽然问。她若是再一无所觉也就太迟钝了。
  冷不防这丫头问的这么直接,辛世瞻一愣,局促的侧开脸,淡淡嗯了声。
  “既然喜欢一个人就不能让人家为难,你这么对我说不通啊。这样吧,你掳走我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也会极力劝说简珩不跟你记仇,你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我回我该去的地方,下次再见面还能笑着打招呼,不比脸红脖子粗的掐架要好。”玲珑的想法多么朴实无华。
  辛世瞻大概被她的朴实无华感动了,久久说不出话。
  玲珑笑道,“不用觉得难为情,我不记仇。”
  辛世瞻脸黑了。
  “如果不想说话就别说,只要你点点头,我便会明白。天亮我就出发,这件事到此为止。”她补充道。
  “你给我闭嘴!”辛世瞻忍无可忍。
  出其不意的一声吼啊,吓得玲珑险些从方凳上翻下来,那些打好的腹稿瞬间烟消云散。
  “滚!”辛世瞻吼道,“你再啰嗦一句,老子现在就上了你!”
  嘤嘤嘤!玲珑爬起来就跑,这老半天就当她白说了。
  翌日,玲珑一脸晦气的下楼吃饭,风百川瞄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猥琐的笑,昨晚他看见她从辛爷的房里出来。
  小娘们,有一手啊,不知辛爷喂没喂饱你。
  玲珑皱了皱眉,辛世瞻狠狠瞪了风百川一眼。
  风百川立刻闭上嘴。
  用过早膳,辛世瞻连消食的机会都不给玲珑,直接拎着她上楼,风百川默默道,再这样下去,辛爷的身子就要被小娘们掏空了。
  风百川在楼下坐了会,才上楼收拾行李,他与辛世瞻兵分两路,辛世瞻继续往北,途经燕国,最后目的地是魏国。而他,则要去赵国临安城。
  路过玲珑房门,心里的小猥琐不禁有些意动,尤其里面还传来一声压抑的女人尖叫声,更让风百川猫抓猫挠似的燥热,于是胆子肥了,悄悄挪了过去,侧耳倾听。
  “不要,啊,疼死我了!”
  他一愣,叫的好夸张,辛爷有那么大?
  紧接着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
  “把嘴张开。”是辛世瞻的声音。
  女孩子嘤嘤嘤。
  “张开!!”
  风百川缩了缩脑袋,口味真重啊。
  “不要,别塞我……唔唔唔……”
  “忍一会儿就好了,别动……”辛世瞻低吼。
  风百川血脉沸腾,脑子里的画面也电闪雷鸣。
  房间里的玲珑,眼泪汪汪,无辜的坐在圆木交椅上,双手和双脚被辛世瞻绑的结结实实,最过分的是竟把她的嘴也给堵上了,那么大一团棉布,嘴巴好痛!
  她说不出话啊,眼泪一个劲往下滚。
  辛世瞻有些不忍,声音便放柔和许多,“谁让你不乖,净给我添乱,现在我要出去一会儿,你乖乖休息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玲珑挤了挤眼角的泪,嘴堵成这样,很疼的,还休息个屁,换你试试啊!
  “不想这样的话,只好打晕你。”辛世瞻抬手,作势要砍她脖颈。
  玲珑吓得脖子一缩,拼命摇头。
  他笑了,忽然捧住她的小脸,双唇紧紧贴着她的额头,贴了许久,玲珑感觉脑门都要被他烫熟了,他才移开。
  唔唔唔,你要干什么?玲珑瞪圆了眼睛,惊恐的盯着辛世瞻伸进自己衣襟里的手,他作孽的手啊!
  掏了半天,总算掏出了玲珑私藏的凶器,辛世瞻毫不留情的没收,“这个不好玩,也杀不了我。你若喜欢,回到魏国之后,我亲手给你做一个小巧的匕首,好不好?”
  不好不好!玲珑拼命摇头。
  可惜辛世瞻已经扭身离开,还将门关得严严实实。
  门外忽然传来一声风百川的惨叫,之后又恢复了宁静。
  圆木交椅材质普通,可再普通也是木头做的,玲珑觉得弄碎它有些难度,最可恶的是嘴巴也被堵上了。
  她睁大眼睛,唯有脖子还能活动,怎么办,怎么办?
  有时候好运来了挡都挡不住啊,她一直觉得自己运气挺好的,每回陷入绝境都能逢生。
  案几上的铜烛台底座是半固定的,而铜烛台的形状是一朵五叶花,那叶片雕刻的极为精致,叶尖纤细而微微上翘,不正是一个天然的小勾子么?
  玲珑喜极而泣,只要把嘴里的棉布团勾出来,就有办法跑出去求救,到时候随便给辛世瞻安一个强抢良家妇女的恶名,总会有人帮她的。
  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挪到案几旁,又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嘴里那团棉布勾出来。期间各种纠结与紧张,唯恐进行了一半,辛世瞻推门而入,她该如何解释?
  总不能说嘴巴痒痒,过来蹭蹭?
  呼呼,玲珑使劲喘息几口,嫩生生的唇又酸又麻,倘若被辛世瞻撑成个大嘴婆,纵使做鬼也不会饶了他!
  其实辛世瞻并未下狠心塞她,所以塞的并不深也不紧。
  他尝过那两片水润的红唇,又如何舍得真正蹂/躏。
  不过有些事情却并没有像预料的那样发生。辛世瞻原以为简珩会紧追不放,甚至派出简氏安插/在周国的耳目,谁知耳目是出动了,竟不是为薛玲珑而来。
  他不由得冷笑,连心爱的女人丢了都这么沉得住气,这样的人还会有感情?
  简珩派出的骆九娘快马加鞭直奔燕国,而简珩本人似乎消失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辛世瞻才不信对方真的不做任何动作,这才选择了一个地形绝佳之处落脚,并派人暗中埋伏客栈周围。
  一旦简珩敢露面,就能杀他个措手不及。
  落脚的这家客栈,地形十分巧妙,立在屋顶,以殇阳关为中心的几处要道尽收眼底,外面的人却很难观察到这里的情况,小小一家客栈,竟是进可攻,退可守的一处绝妙地段。
  风百川没想到辛世瞻还懂兵法之中的阵列之术,不过他再也不敢跟辛世瞻混了,这厮太狠了,说打就打,完全不给人反应的时间。
  辛世瞻走出客栈,立刻有两名普通商人打扮的男子牵马迎上前,从他们结实的身材以及脚步的稳健程度不难看出都是练家子。
  三人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如今简珩身边几位重要的人,不是留在明镜岛便是为了应付袁伯宗而参加试炼。
  唯一能调动的只有周国的暗卫,然而暗卫调动一次便形同暴漏一次,倘若为了个女人这样大费周折,既坏了薛玲珑的名声又会引起更多人的不满,简珩想要娶薛玲珑,更是难上加难。
  辛世瞻笑了笑,没有如云高手围绕的简珩,还能接我几拳。
  断骨之仇怎能轻易忘却?辛世瞻十分期待当着薛玲珑的面将简珩揍成狗,把她无比崇拜的男人拉下神坛,让她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男人有多狼狈,根本不值一提。
  “辛爷,简珩在赵国临安城,发现他的兄弟一个跟丢了,另一个被杀了。”刀疤脸汉子对辛世瞻道。
  辛世瞻暗自思忖,简珩这是什么意思?
  放着薛玲珑不救反而在赵国东躲西藏?
  “他身上有密线图,就是因为发现这个,那个兄弟才被灭口。”有人咬牙切齿道。
  密线图!
  这可是大家都在抢的东西。
  简珩盯着辛世瞻,辛世瞻未尝不是死死盯着简珩。
  调动了这么多人,不仅仅是为了杀简珩,更是为了他身上的密线图。
  原来说交给荀殷,只是个幌子。但凡有百分之一的可能,辛世瞻都不会放弃。
  三人同时策马加速,直奔临安城。
  而从客栈到临安城一个来回,最好的千里良驹也要三个时辰。
  玲珑刚要想办法磨断绳子,忽然听见了女人的脚步声,脚步离房门越来越近,接着是开锁的声音。
  门打开,是客栈的老板娘。
  显然两人都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看着彼此。
  大约对视了几息,玲珑刚要喊救命。
  老板娘笑道,“你还真是调皮,绑着都不老实,怎么横着躺在地上,椅子不咯的慌啊!”
  玲珑乖巧的闭上嘴,此人被辛世瞻收买了。
  此番前来,老板娘只是看看玲珑需不需要喝水或者上官房。
  玲珑当然要,不放过任何一个松绑的机会。
  结果绳子解开了,依然没法逃。变态的老板娘竟脸不红心不跳的陪她一同走进官房。
  折腾一圈,玲珑再次被牢固的绑到了圆木交椅上。也不是没想过打晕老板娘,谁知人家会功夫,玲珑刚举起花盆,老板娘旋身夺过,一掌劈碎,这手掌是铁铸的么?
  玲珑:“……”
  没想到第二天,竟换了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进来服侍。
  小姑娘是老板娘的女儿,因为母亲身体不适这才替母上场,临行前,母亲一再警告,千万不能放走薛玲珑,否则咱们一家子都活不成了。
  女孩被吓个不轻,哪里还敢搭理玲珑。
  普通的好人和坏人,区分起来尚且难不倒玲珑,比如这个小姑娘,虽然也会功夫,却眼神清澈,望过来的目光不时落在绳索上,流露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不忍,一看就不是心肠恶毒之人。
  玲珑喝了口水,对她小声道,“谢谢你。”
  小姑娘在这偏僻地方长大,还从未见过玲珑这般好看的姑娘,皮肤乳白而透着粉,娇浓的犹如盛开的海棠。
  不由得又多看了几眼,心里也多了几分怜悯。好可怜的样子,连功夫也没有,绑的活像个粽子,可自己不敢拿一家子性命开玩笑啊,于是同情归同情,小姑娘不敢与玲珑多说话。
  “小妹妹,我知道你不能放我走,我不会强人所难的。”玲珑放柔了声音。
  小姑娘停下脚步,“姐姐,你休息一会吧,我不敢与你多说话。”
  “不用多说什么,只借我这里的信鸽一用,好吗?既不连累你们,也能救救我。”玲珑柔声道。
  驿站附近的客栈都会养信鸽,帮助客人将书信送达驿站,传递迎接来使的消息。简珩化名的方宇出使赵国,便是赵国的来使,倘若她写封信过去,就一定会有人交给简珩。
  小姑娘略有为难,“这样真的好吗?”
  “这可是唯一救命的法子了,信鸽那么多,谁知道跑了哪只,绝对连累不到你们。”玲珑这也算急中生智了。
  小姑娘有些犹豫。
  玲珑趁胜追击,“倘若再晚一天,他,他肯定就找好了卖家,我此生便也落入火坑,再也没有生路了……”说完眼泪就滚下,反正逃不掉跟掉进火坑也差不多了。
  小姑娘大惊失色,“娘说你是他的娘子,收了人家的礼金又想逃婚……怎会,怎会又要把你卖入火坑呢?!”
  同为女子,有哪一个不怕火坑?从此一点红唇万人尝,生不如死啊!
  什么?
  娘子!
  玲珑险些气晕过去,辛世瞻,我上辈子一定杀了你全家,你才这样报复我,败坏我,嘤嘤嘤……
  罢了,罢了,干脆不解释了,免得又要浪费好多时间。玲珑边哭边道,“别听他瞎说,娶我那会儿他穷的叮当响,一枚铜钱都没花就把我骗回家,爹娘找他说理去,竟也被打破了头。”你败坏我,我也败坏你,玲珑在心里骂道。
  “不对啊,他挺有钱的,出手很大方。”小姑娘说。
  “大方?那是他拐卖了多少良家女孩挣来的钱!”玲珑一边痛斥辛世瞻,一边想着伤心事,泪越流越多,也越流越逼真,直瞅得那小姑娘心惊肉跳。
  “如今他锦衣玉食,坐上了香车宝马,只听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便觉得我是个累赘,”玲珑哽咽了一声,“又见我年轻貌美,临了了还要从我身上榨一笔银子。本来计划把我卖给同村的张大人,张大人挺好的,今年才五十八岁,可他又嫌人家出的钱不如那青楼楚馆的多,这才……这才动了邪念……”
  玲珑已经泣不成声。以上所说出自两年前最火爆的话本《薄情郎》中的精彩选段,两年前小姑娘才十一二岁,肯定没看过。
  “世上怎会有这般薄情的男子……”小姑娘听不下去了,眼泪汪汪的,却想起了辛世瞻的脸,以及那瘦高结实的背影……多好看啊,好看成这样的人怎会伤害女子?
  玲珑道,“小姑娘,你太天真了,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你说的没错,所以我真的没法判断,到底他说的是真的,还是你说的是真的。”小姑娘眼泪流的比玲珑还多。
  “当然得信我!我连你都打不过,若不是逼急了,又怎会逃跑?你看他,还要挟你家人性命呢,这样的人绝非良善之辈啊!实话跟你说吧,他偷偷打量你的样子都被我发现了,他……他真的很好色啊,你要相信我,不要被他的样子骗了,等把我卖了,说不定就会打你的主意……”
  小姑娘满脸通红,吓得就要逃跑。
  “你别走,别走,其实我……我还怀孕了!”玲珑闭上眼,心一横。
  一道天雷劈下。
  小姑娘愣在原地。
  “小姑娘,麻烦你去为我娘子熬碗安胎药。”醇厚而清越的男子声音自门口响起。
  辛世瞻走进来,拿下遮阳的斗笠,如画般的眉眼清冷如冰,嘴角却微微上扬。
  心中似有数以万计的异兽奔腾,玲珑眨了眨眼,悲伤的望着小姑娘。
  小姑娘也瞄了她一眼,转身就跑。
  “嘤嘤嘤,辛世瞻,我开玩笑的……”玲珑觉得,自己上辈子不是杀了辛世瞻全家,而是刨了他全家的祖坟啊!!
  他走过来,蹲下,一言不发解着她身上的绳子。
  玲珑扁了扁小嘴,带着哭腔道,“我不是故意败坏你名声,谁让你……谁让你先败坏我的!谁收你聘礼了,谁逃婚了,你个混蛋!”
  “你编的更离谱吧,我什么时候打你爹娘了,又什么时候偷看小姑娘?”辛世瞻皱眉道。
  “这个,这个……是话本里写的,用的急,我都没来得及改编。”
  “绑了这么久,肚子里的孩子还好吗?”他问。
  玲珑:“……”
  又错过了一次逃跑的机会,玲珑坐在屋里伤心抹眼泪,晚膳的时候才被辛世瞻拖出去。
  偏僻地方哪有什么精致菜肴,不过是些农家小菜,但胜在清新爽口,玲珑与辛世瞻都不是挑食的人,两人就这样对桌而食,气氛诡异。
  纵使有天大的难事,玲珑照样细嚼慢咽,吃的饱饱的,保存体力。
  女孩子饭量小,吃的自然比辛世瞻快。她放下碗就往楼上去,率先进了屋子,关好房门,倒了杯凉茶消消火气。
  不知不觉又走到窗边,推开窗,一眼就能望见客栈后院的马厩,马厩啊,那里都是马,如果有轻功,一下就能飞过去,骑上一匹,纵使辛世瞻有三头六臂也追不上!
  电光火石间,一个念头闪过,玲珑这才发觉落脚这么多天,辛世瞻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为什么?
  他不是急着赶路么?
  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玲珑感到心脏扑腾扑腾加快,既期盼无比,又十分害怕。
  简珩,不会有危险吧?
  玲珑在房间转来转去,犹豫再三拉开房门,吓得她差点跳起来,辛世瞻像鬼一样倚在对面的墙上。
  “你有病啊,大晚上的!”玲珑气的将门狠狠摔上。
  夸嚓,一声异样的响动。
  被摔上的门因为年久失修,裂开了一条缝。
  玲珑傻眼了,“怎,怎么会这样,我没用多大力气啊?”
  门,合不上了。
  辛世瞻走过来,试着推了下,单薄的门板轰然倒地。
  玲珑与他面面相觑。
  在客栈老板娘与伙计不时偷偷瞄过来的异样目光中,玲珑厚着脸,双手环抱立在窗前,假装欣赏窗外的风景。
  门,很快就被修好,辛世瞻付了一笔银子。
  “是不是在想,简珩会从哪里进来呢,又用什么方法救我呢?”辛世瞻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他从后面拥住了她。
  玲珑一怔,仿佛一条滑滑地鱼,立时从他怀里溜走。
  辛世瞻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赵国的芸豆卷可能没有明镜岛的好吃。”
  那是一只精致的小食盒,是夏天专用的,里面储存了冰块,用以保鲜,他来就是送这个的?
  不是装鬼吓我?
  玲珑差异的抬眸,辛世瞻绵绵的一个细吻也飞快的落在她柔嫩的脸颊,正中梨涡那点艳丽的朱砂红痣。
  下一瞬,便含住了她圆润的耳垂。
  玲珑瞪圆了眼,举起食盒砸向他。
  含住玲珑耳垂的辛世瞻,眯眸冷冷的打量着窗外,同时抬手攥住女孩袭击过来的手腕,又顺势将惊慌失措的玲珑压在窗台,半颗脑袋都悬空了。
  “小丫头,先别吃芸豆卷了,我们来做点其他好玩的事吧。”辛世瞻嘴角弯起一抹残忍的笑,目光始终紧紧盯着窗外。
  他说,“让我看看,你的简珩还能忍多久。”
  说着,俯身吮/吸玲珑不断躲闪的红唇,下半身稍一用力就抵住她胡乱踢腾的双腿,将她固定的死死的,无法动弹。
  玲珑只想说,每天有那么多人死去,辛世瞻,你怎么不去死!!
  “别哭,杀了简珩,我会好好待你。你想要他怎么死,嗯?”他伏在她耳边低哑道。

  ☆、第71章 两更合一

  我想要他把你打死!!玲珑被压制无法动弹,换成其他女孩要么放弃挣扎,要么还在拼死挣扎,她却顺势扬起下颌,对着窗外声嘶力竭的大喊。
  “简珩,不要上当!”
  不配合,只能堵住你了。
  辛世瞻笑着吻住她的唇,看似粗鲁,实则舌尖温柔的几乎要融化了她。女孩顺势抱住他的脖子。
  “还想撞我?”辛世瞻粘着她的唇,双手攥住她的手腕。
  玲珑狠狠一口,咬住辛世瞻的唇。
  谁说我要用脑门撞你,我要咬死你啊!!十片透明粉嫩的指甲死死抠住辛世瞻的肌肤。
  嘴唇是人体一个既敏感又柔软的地方,那疼起来,可是真疼!
  辛世瞻“嘶”了一声,后退两步,深红的液体渐渐自那两片原本就嫣红的薄唇之间溢出。
  玲珑吐了口嘴里的血沫。
  “来呀,冲过来,让我看看你还能不能跳到我身上。”辛世瞻拇指用力的擦过嘴角。
  “好啊,你再往后退一点!”玲珑攥紧了拳头,弓起后背。
  辛世瞻笑着往后退了一步,玲珑两手向后一撑,攀上窗台。
  “这个高度跳下可能死不了,断手断脚几率比较大。”辛世瞻一点也不紧张。
  玲珑狠狠擦了把嘴角的血,那是辛世瞻的,“别拿死不死的吓唬人,即使我变成废人,简珩也不会丢下我,你呢,面对断手断脚毁容的我,可有兴趣?”
  她问他面对一个残落的女孩是否还有“兴趣”?
  辛世瞻却觉得自己看见了一朵沙漠里盛开的玫瑰,艳丽的扎手,无法驯服,除非让它枯萎。
  玲珑傲然的抬了抬下颌,“害怕了?你也不过如此,贪恋美色。”
  辛世瞻笑而不答。
  “休想利用我,有本事你与简珩单打独斗啊。”玲珑继续道。
  “不必激我,你的简珩也不见得多光明磊落。”他笑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滚出去,别以为我不敢跳。”她不是说说而已,是真敢跳。
  “好啊,跳吧。”辛世瞻道。
  玲珑一怔,瞪圆了眼睛。
  “我帮你跳。”说话的瞬间,男子已经扑了过来。
  “辛!世!瞻!”
  玲珑被他推得朝后仰倒,倒栽葱似的直坠而下。
  辛世瞻抱着她,与她一同跳下,热烈的狂风在耳边呼啸,玲珑感觉天灵盖都在隐隐作痛,并随时准备好脑浆迸出。
  却在距离地面还有一寸的时候,坠落的身体戛然而止。
  她魂不附体的睁开眼,看见的世界是反的。
  辛世瞻攥着她的脚踝,猛一用力,将她甩起,狠狠丢进干草堆里。
  “好玩吗?”他问,“我们可以找个更高的地方再跳一次。”
  玲珑肩膀一抖一抖的趴在草堆里,“辛世瞻,算你狠!”
  辛世瞻转眸打量了四周一番,没有一点简珩现身的动静。
  不远处的客栈小二在帮来往商客牵马,固定车辕,马脖子上的铃声清脆悦耳,是游走各地的乐商。
  乐商的马车徐徐穿过辛世瞻与玲珑之间的青石板道。
  车子走远,草堆上的玲珑不见了。
  辛世瞻转眸厉声喝道,“拦住乐商的马车!”
  “不必了。”
  简珩的声音传来。
  他没走远,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草堆对面的廊下,怀里抱着玲珑,辛世瞻旋身怒目圆睁。
  简珩亦目光如电,悬着阴沉的冷冽。
  “辛世瞻,我看你断了腿还不过瘾,这次是连胳膊也不想要了。”简珩道。
  辛世瞻嗤笑一声,“没有商隐和展家两兄弟,你以为还能打得过我?”
  “阿珑一个足矣。”简珩垂眸,锋利的目光变得柔和,抚慰似的揉了揉玲珑的头发,而她早已眼泪汪汪,目不转睛盯着他。
  “简珩……”她哽咽道,犹如被欺负的小孩终于找到撑腰的。
  “知道了,回去再撒娇吧。”简珩小声道。
  谁,谁撒娇了!玲珑两颊飞红。
  辛世瞻忽然有所顿悟,“原来你一直在客栈!”
  简珩哼笑了声。
  对啊,他一直都在。跑死了两匹快马,其中一匹还是骆九娘的大宛良驹。加诸辛世瞻在树林耽搁的两天,更为简珩提供了先机,他终于抢在辛世瞻前面到达此地,并派骆九娘的人扮成自己直奔临安城。
  骆九娘的人拿着盖有简氏印章的拜帖面见赵王,将辛世瞻的人手又引过去大半。
  真正的简珩一直耐心的与同样潜伏四周的暗影玩着猫捉老鼠的游戏,同时还要忍受辛世瞻欺负阿珑。
  每时每刻他都恨不能将辛世瞻千刀万剐。
  今天,又有两个暗影被调走,对手又少了两个,简珩再也无法忍受。
  尤其他的女人还被人摁在窗口非礼!
  “为了骗我,连真的密线图都舍得拿出,恐怕你今天要赔了夫人又折兵。”辛世瞻不怒反笑。为了让自己深信临安城的就是简珩,简珩连真的密线图都丢给替身了!倘若密线图遗失,哈哈,简珩这辈子就完了,简丛不会饶了他!
  辛世瞻挥挥手,原本看似安静祥和的客栈瞬间杀机四伏,风云变色。
  只是眨眼的功夫,十六名黑衣暗影自角落里出现。
  加上辛世瞻,正好十七个人。
  “简珩,他的密线图藏在暗器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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