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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别忘记休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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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错了。暗影对待不同的对手就要用不同的方式。有人重财,我们便从金钱方面攻克,有人重利,我们便以权力诱惑,有人重色,我们便要美人出手,而简珩这种重情的,最好对付。把他女人弄个半死,哈哈……”紫衣男子笑起来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雌雄莫辨。
  辛世瞻闭上眼,似乎睡了,紫衣男子不悦的瞪了他一下,拂袖而去。
  叹口气,翻个身,辛世瞻也懊恼不已,当时是该把那丫头打晕拖走,多省事。
  谁知道她那么拼,打架也没个章法,都敢坐到他身上。
  辛世瞻不得不承认,事情坏就坏在被玲珑坐了,当时他大脑一片空白,想推她,都不知该从哪里下手,摸到哪,哪儿都是嫩的、软的,又想踹她,感觉这丫头还不够他一脚。
  折腾半天,他是狼狈不已,而她,斗志昂扬。
  他气愤的翻个身,下回一定饶不了她。
  周国客栈里的薛玲珑忍不住后背浮起一层冷汗。
  “怎么了?”简珩眼睛盯着书,又似乎盯着她。
  距离简珩发脾气约有两个时辰,这期间他一直不吭声,玲珑就更不敢吭声。
  但还是极有眼色的烧水泡茶,免得他喝不到称心的又发火。
  玲珑这样安慰自己:他,到底比我小两岁,还有一起长大的情分,让着他些吧。又不是你死我活的仇家。
  于是,玲珑决定把简珩当小孩看,如此,便也没那么伤心,那么生气。
  此刻见他主动搭理自己,玲珑急忙将霁红杯盏递给他,小声道,“简珩,事情解决以后,我们马上回明镜岛好不好?”
  “为什么?”他没有接杯盏,反而包住她的手,紧紧的。
  玲珑哽咽道,“我想姐姐了。”走的太突然,没来得及跟所有人打招呼。
  简珩诧异的望向她。
  “她是袁伯宗的人。”他无情道。
  “简珩,我姐姐不是坏人,就算是袁伯宗的人,你也不能伤害她。”
  “如果她伤害我呢?”简珩问。
  “不会的,我与姐姐说过咱俩的关系,她知道你对我……也挺好的。”她心虚道。
  “是吗?”简珩嘴角勾起一抹讽笑,“原来我对你,只是‘挺’好的。”
  “各为其主,各谋其事,她若损害了简氏的利益,我不可能坐视不理。”他无法对玲珑承诺什么。
  玲珑一惊,抽回手,“我是简氏养大的,心,自然也在简氏。只是求你,万一真有不好的那么一天,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上,饶她一命。”
  她又补充道,“我会劝姐姐避开简氏与冷氏的纷争,她是个聪明人!”
  “如果你肯嫁给我,简氏嫡少夫人的面子,我应该会考虑。”他说。
  玲珑愣住。
  还是不愿意?简珩冷笑了声,“不答应也行,咱们就这么耗着,一辈子还长呢。”
  “恐怕此生你只能将荀殷藏在心底了,看得见,却永远得不到,就像我一样!”
  说完,他起身离开,彻夜未归。
  简珩,怎么这么混账啊!
  两行清泪自玲珑脸庞滑落。
  翌日,玲珑揉了揉桃子似的眼睛,睁开。
  赫然是简珩一瞬不瞬凝视她的脸庞。
  啊——
  冷不丁看见个人在卧室,她第一反应自是吓得不轻。
  嘴巴就被简珩一手捂住。他黑着脸道,“是我。”
  是你也不能这么随便进人家睡觉的地方!玲珑想反驳他,又想起两人睡了一路,可……可那不是赶路没条件吗。
  简珩进来的时候发现屋里烛火通明,寸许粗的蜡烛座上堆了厚厚的一层蜡泪,可见她有多怕鬼。
  玲珑胆小,在信任的地方什么都好说,可荒山野岭或者人来人往的客栈,她就不淡定了。
  “昨晚我不在,你怎么没给鬼叼走啊?”他问。
  玲珑气的弹起来,“要叼也先逮你叼,话本里的鬼都吃男人!”
  简珩目光一顿。
  她睡觉素来不老实,襟口也松了,露出一小截白嫩的锁骨,柳绿的兜兜绳结也露出了一点,挂在纤细的脖颈上。
  柳绿色的兜兜,是中间绣了鹅黄色牡丹的那件么?
  简珩微垂眼睑,转过头,叹了口气,沉默片刻。
  玲珑急忙套上外套,慢吞吞往床沿挪,却被他顺势从后面抱住,双臂紧紧箍住她的腰,恨不能勒断了才好。
  她着急了,去拆他的手,明明都是血肉做的,可他一使劲,那胳膊仿佛变成了铁铸的,硬邦邦的。
  “阿珑,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总是气我,嗯?”他问她。
  玲珑反驳道,“难道我对你就不好吗,给你欺负了一次又一次,还不是傻乎乎的信任你,就连泡茶也没想过给你下点药!”
  他有什么好委屈的?
  欺负人的是他,嘴皮子利索的也是他,就连对她做混账事时,她痛苦,他都是快活的。
  玲珑背对简珩,没有看见他眸中潋滟的水光,他神情复杂道,“难道荀殷可以亲可以抱,我就不行么?”
  玲珑浑身僵住。
  简珩越说越过分了。
  “你怎能说这样的话!你到底想怎样?”她眼前一片水雾,扭身瞪着他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想怎样?
  简珩喊道,“我要你爱我,心里只有我,身体和心都完完全全的接纳我。”
  “可是这跟先生又有什么关系?你干嘛攀扯他?”玲珑伤心道,“先生是个好人,在我举步维艰的时候收留我,我视他如亲人般,更尊他为师长。尤其他受了伤,我不管他,谁管他?”
  “举步维艰?你什么时候举步维艰了?”简珩握住她的肩膀。
  玲珑轻声问,“你说呢?”
  简珩表情僵了僵。
  他只顾沉浸在得到她身体的喜悦中,从未思考过她有多害怕多痛苦。
  简珩心里堵得慌,若换成普通女孩,被讨厌的人玷/污清白,应该终日以泪洗面或者上吊抹脖子了吧?
  还好,她挺过来了。
  她哭着指责他,还嘴硬的与他吵架,结果被他一顿冷嘲热讽加欺负。想到这里,简珩懊恼不已,又想起那句“这是你欠我的,就得还我”。
  他是疯了才说那样的话,好好一段情就被变成了交易。
  所以阿珑最后才妥协了吧,她认可了他的交易。
  她是不是很绝望?而人在绝望的时候哪怕获得一丁点温暖都将放大成铭记一生的印记。
  简珩感觉心里凉飕飕的,他对阿珑好了十几年,终究因为那一夜输给荀殷一瞬间的微笑。
  “薛玲珑,我不准你喜欢他!”简珩声音发颤。
  “我没有!”她大声否认,又因为生气,便什么话也敢说,“就算喜欢又怎样,你不也说我配不上他。除了你,我谁也配不上!你,满意了吧。”
  所以你才委曲求全的跟着我?
  就因为我毁了你的清白?
  这句话像是压垮简珩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神情剧变,猛然将玲珑按在床上,死死攥住她的腕子,将其固定在头顶。
  他的表情那么可怕,胸/膛剧烈的起伏,眼里的火焰恨不能焚毁一切。
  玲珑怔怔盯着他的眼眸,没有回避。
  就当她以为简珩即将不顾一切,狠狠折腾她的时候。他汹涌的目光渐渐晃动,变成了脆弱的琉璃,里面承载的整个世界似乎都碎了,俯身抱住她,埋首在她颈窝里。
  许久,他才轻声道,“别怕,我不欺负你。”
  玲珑睁大的眼眸这才轻轻的眨了眨,僵硬的身体渐渐放松,任由他抱着。
  只要他不做那种事,玲珑觉得自己愿意永远陪着他。
  那就永远在一起吧。
  她微凉的小手,缓缓离开他的掌心,转而抚上他的后背,也轻轻地抱了抱他。
  简珩僵硬了。
  他惊愕的撑起上半身,出神的打量她。似乎要吻她,又戛然而止。
  简珩选择松开禁锢,转而起身坐到了对面的榻上。
  “我等你,一起用早膳。”半晌,他说。
  玲珑面色微红,轻轻的嗯了声。
  她起床洗漱,简珩牵着她的手如约带她去吃好吃的。
  投身的这家客栈本身就小有名气,两人用完早膳,但见一个褐色短衣打扮的小厮走进客栈,问门口小二,“这是我家相爷给方公子的回帖,你可看清楚了,务必亲手交给方公子。”
  一听是修伯府的人,店小二哪里敢怠慢,弓着腰一叠声应下。
  那小厮才趾高气昂的离去。
  因为食不言,玲珑在饭桌上忍住没开口,甫一吃完,便对简珩道,“那个相爷这么快就想见你了,昨晚你做了什么?”
  她才不信简珩什么都没做,钱修志就突然提前要见他。
  简珩坦然道,“喝花酒了,在最大的青楼一掷千金,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修伯府的探子眼里,钱修志现在自然着急,与其让我把钱挥霍在女人身上,还不如给他。”
  玲珑神情变了,秀眉颤了颤,目瞪口呆望着他。
  喝,喝花酒!
  “我没占姑娘便宜,就是找个地方睡觉,她们还不错,非但不跟我吵架,还能弹琴跳舞娱人。”简珩实话实说。
  他连姑娘的手都没摸一下。
  变态!玲珑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恨不能啐他一口。
  店小二常年迎来送往早就炼就一双火眼晶晶,发现简珩,立刻屁颠屁颠凑过来,将名帖呈上。
  简珩赏了他三两银子,小二的眼珠子险些冒出来。
  寻常客官都是赏几个大钱,豪气的也不过一粒碎银子,这位可是直接一个小银元宝,做工精巧,还能给孩子当吊坠。光这做工都要花不少钱吧。
  小二伺候的愈发勤敏。
  “我家娘子有孕在身,每日申时都要吃些水果点心,就要你们这里赫赫有名的芳鲜斋,银子划在账上,我自有打赏。”简珩道。
  “是是,小的一定给您办的好好的。尊夫人胃口这般好,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店小二那张嘴比抹了蜜还甜。
  玲珑哼了一声,兀自起身上楼,简珩也跟了上去。
  走进客房,简珩便开始更衣,换下普通青布衣衫,玲珑伺候他换上一袭灰蓝竹叶暗纹的杭绸长衫,外面罩了同色的绉纱外套,衣袖飘然,一派当世最为推崇的儒士风流姿态。
  她觉得很好看,忍不住多看了眼。
  简珩亦目光平和的落在她脸上,“好看吗?”
  她使劲点点头,“好看!”
  简珩笑了笑,抬手欲拂过她的脸颊,却又顿住,转而轻轻扶住她肩膀道,“不准乱跑,回来我就陪你玩。”
  嗯。她高兴的点点头。
  却说那钱修志,坐在书房对谋士吐糟,“这家伙也太大方了,才一个歌伎啊,居然就给了这么大一颗猫眼石,啊,这么大!!”
  “方家财大气粗,若不是得罪了吴国荀氏又怎会舍近求远跑到咱们周国来。”谋士将简珩的底细查探的“一清二楚”。
  钱修志想了想,自己图财,那小子图权,正好一拍即合。
  也不怕他是绣花枕头,届时随便安排一点差事打发了便好。
  于是提前召见简珩,迫不及待想见这位阔爷给自己备了什么礼物。
  简珩登门造访之时,燕横波躲在屏风后偷看了眼,心中喜不自禁。她从来就不是个安分的女人,这些年没少给钱修志戴绿帽子,而钱修志那个老乌龟一心想着钱,压根就管不着她。
  钱修志乍一看清简珩的样貌,不由张大眼睛。
  简珩上前揖礼。
  钱修志才恢复淡定,又见他两手空空,顿时不满,捻了捻稀疏的胡须道,“坐。”
  简珩坐下。
  钱修志下颌抬了抬,“请。”
  意思是让他喝茶,连主语都省了。
  不是钱修志不给简珩面子,而是你让他一个官场老油子如何相信一个未及弱冠的少年呢?
  不过见他气度不凡,举手投足自有一派风流才允他坐下喝茶。
  若是一般的毛头少年,他连搭腔都懒得。
  “听说你的恩师格外推举你,说你有纵横之才。”钱修志直奔主题。
  “是。”
  嗯。嗯?
  钱修志的眯缝眼忽然睁圆了,那谋士也满脸窘窘的,这,这孩子真不懂谦虚。
  这时候应该说“方某不才,恩师抬爱了”才是正常人吧!
  呵呵,钱修志干巴巴笑了两声,也忘记了一心期盼的厚礼,嘲讽道,“敢问小子何敢口出狂言?”
  “我在吴国之时常听恩师说起赵国,钟灵毓秀,人杰地灵,可叹赵王平庸,嫉贤妒能,白白糟蹋了这样一块风水宝地。”简珩徐徐道来。
  钱修志撇着嘴,这些还用你说!
  “纵横之才”,呵。
  简珩不以为意,温文尔雅道,“可否借相爷地图一用。”
  谋士瞄了钱修志一眼,拿出地图展于简珩身前的案几。
  简珩指着周国的区域,慢条斯理道,“大周疆域辽阔,兵强马壮,何以屈居魏国之下,皆因策略本末倒置。”
  嗯,本末倒置。钱修志懒洋洋的,干脆侧躺着听简珩说。
  “周与魏之间隔着赵、楚,燕,距离依次而远。每年进贡之日,都传出周国使臣与燕国使臣互相攻讦的丑闻,两国置国祚于不顾,闹的不可开交,魏国得利,而周国失去了一位远方朋友。”
  “形禁势格,利从近取,害以远隔,上火下泽,乃远交近攻也。倘若周王放下干戈结交燕国,吞掉赵,继而楚,再徐徐北上,势如破竹,届时无人能敌。”
  斜躺着的钱修志在简珩说“远交近攻也”时耳朵噌地竖了起来。
  他坐端正,神情肃穆,这才有了一点相爷的气度,“你不过方家一子,如何读过擎苍书院大儒的兵书?”
  “方某恩师师从呈之先生,对方某倾囊相授。”
  钱修志绷紧了脸,谋士旋即附耳低语几句。
  转眼,他的态度已经完全变了,右手微抬,朗声道,“小先生,请喝茶。”
  不久之后,钱修志将得知与他抵足而谈的正是赫赫有名的简珩,他直后悔的吐出三升老血。
  原来那是简珩啊,怪不得!欸,欸,欸!
  可惜现在他不知。
  面对钱修志前后不一的态度,简珩但笑不语,从善如流。
  两人在书房交谈至夜幕降临掌灯时分,下人在门口转了三圈也未敢进去打扰。
  简珩的纵横之道深入人心,完美的诠释了远交近攻。令钱修志拍案叫绝。
  就连发兵理由,简珩都替他想好,“赵国不是有位和亲郡主,上个月暴病而亡,什么病?听说大理寺与宗人府抄出周国详细地图。”
  莫须有的罪名,何患无辞?
  啊哈哈,钱修志抚掌大笑,命人添茶,“小兄弟,深得我心,请用茶。”
  当夜,钱修志便挥笔一蹴而就写好奏折,天不亮就屁颠屁颠前往周国宫殿。
  玲珑一个人用了晚膳,也不见简珩回来。直至三更天,才见他披星戴月而归。
  哪里还有心思抱怨他未能如约带自己出去玩。
  她觉得,简珩一定很累吧。
  早就备好了,伺候他沐浴更衣。
  谁让他是大少爷呢,玲珑红着脸不敢乱看,手忙脚乱的帮他洗头,洗完头发便跑了。
  就寝的时候,他熟练的爬上床,摸到她的肩膀,将她抬起,搂进怀里,与她说着白天的事。
  “你好厉害,连周国的相爷都能劝说。”玲珑仰脸望着他。
  “他不是我劝说的,”简珩道,“钱修志本就满腹才华,可惜不够果决,远交近攻的理念也是他最早向周王提起,可惜辞藻苍白,描述不够详尽,当时并未得到重视。”
  忽然想亲亲阿珑,又怕她害怕,简珩便用下巴蹭了蹭她小小的鼻尖,笑道,“而我,只不过完善了他的理念,说出他的所思所想罢了。”
  “可是你还是很厉害啊,明白别人的所思所想,加以充分利用。我若是有你一半聪明便好了。”她无比艳羡。
  “不好。你这么笨我都拿你没办法,若是聪明了,我可怎么办,又去哪里找你?”他哀哀凝视她,眸中星河点点。
  玲珑想了想,怯怯道,“你别欺负我,我哪也不去,就……就跟着你好不好?”
  简珩眸光颤动,神情中也多了抹或许连他自己也未察觉的宠溺,“好,不欺负。那我可不可以一直抱着你,就像这样睡觉。”
  她嗯了声,脸颊早已红到了耳根。鸦黑的小脑袋顺从的又靠近了他几分,枕着他的心口。
  嘭嘭嘭,是他心跳的声音,他也像自己一样的紧张么?
  简珩忽然侧身与她四目相对,四肢纠缠。
  他得寸进尺的问了一句,“我可以亲亲你么?”
  玲珑想摇头,又抵不过他眸中的星光,竟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简珩俯脸双唇贴紧她的额头,继而鼻尖,脸颊,耳珠,下巴,直到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喘息,才倾身覆盖了她的唇。
  本来她有些不情愿,想反悔,又羞于启齿。好在简珩很规矩,双手没有乱摸。玲珑渐渐放下心防,颤颤的感受唇间一发不可收拾的酥麻。
  她听见自己口中发出一声可耻的叹息!
  浑身一个机灵,玲珑张大眼睛,简珩抬手盖住她的眼睛,继续亲下去。
  直到他一口含住了那处最敏感的地方,玲珑才尖叫出声,泪盈于睫。
  “不要,不要……”他又不是小孩,怎能那样做!
  简珩自她心口抬起头,温柔盯视她道,“别怕,我不亲了。”
  他复又垂眸,老老实实枕着她的心口,乌黑浓密的青丝缠绕在她手臂之间,那样一截动人的手臂,白色的皮,裹着细细的蓝色筋脉,香香的,犹如剥了皮的藕节。简珩倾身鼻尖若有若无的游移在她发颤的手臂之上。
  玲珑气喘吁吁,心跳快的几乎要蹦出嗓子。
  “阿珑,我想看看你的身体可以吗,我不进去。”他发誓。
  这下玲珑清醒过来,不停摇头,“不给不给!”
  “嗯,不给。”他翻身抱紧了她,心跳如雷,面色却一如既往的平静。
  玲珑也平静了一会儿心跳,又累又惊,渐渐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
  朦胧中他的手抓着她心口的地方,很轻柔,玲珑推了几次,他又抓过来,后来她彻底睡着。
  她梦见小时候,有一回祖母来探望弟弟,爱不释手,晚上非要搂着睡。母亲身边终于了有了空位,玲珑得以钻进母亲怀里撒娇,软绵绵的,她也刚戒了奶水不久,母亲见她可爱,便允她喝几口。
  而简珩也这样对她,是因为渴求温暖么?
  她这样一想,心就柔软了,把简珩想象成了儿时的自己。
  可他太会玩弄了……
  阳光铺满了帷帐,玲珑才嘤/咛一声,浑浑噩噩的推开简珩,翻身继续睡去。
  她还不知,除了一条裤子,什么衣服都没了。
  待她发现的时候,简珩已经穿戴整齐,立于床前,一再向她保证,下回不这样了。还殷勤的上前,要为她系兜兜后面的绳结,玲珑啐了他一口,合上帷帐。
  周国合骏的风景没有雁安那般如诗如画,却也有种别样的繁华。
  大街小巷,到处都有奇怪而新奇的小吃。
  周国人重口腹之欲。
  玲珑眼睛盯着八宝年糕,好神奇,居然露天做的,做好以后切成小块,用竹签串了,买的时候卖家会问你要什么口味。
  那口味指的是面前六个陶罐里的酱料。
  甜的辣的酸的,应有尽有,居然还有蜂蜜益母果(柠檬),玲珑在简府的时候,每逢夏日,红娟会榨汁调了蜂蜜用冰镇凉了给她喝。
  酸甜可口。
  “把这个包了。”简珩对小贩道。
  小贩笑容满面应诺,手脚麻利的涂上益母果酱,还不忘讨好一句,“客官,您可真大方。别看着益母果价格贵,这可是稀罕物种,从吴国极南运来的,最适合女人吃。”
  简珩笑了笑。
  小贩的益母果并不算上等货,不过阿珑喜欢,便也无所谓。
  玲珑确实喜欢,吃了好几口才想起简珩,急忙递给他,“你尝尝,真的很好吃啊,回去我说给红娟姐姐,她肯定也会做。”
  简珩俯身对着她咬过的地方浅浅咬了一口,“嗯,很香。”
  咦?这个是甜的,为何说香?玲珑咬了口尝尝,没觉得。
  “知道为何让你装孕妇么?”简珩问。
  玲珑点点头,现在她明白了。
  “周国人很讲究,孕妇不能上门,何况还是修伯府。你也可以借此把我留在客栈,每天还可回去照顾我,万一哪天事迹败漏咱连逃跑也方便。”
  简珩摇摇头,“不是。”
  那是什么?玲珑好奇的望着他,睫毛如此浓密,毛茸茸的,简珩忽然想折一枝芍药,看看能否横在上面。
  “因为你笨啊,怀孕了就可躲起来不见客,免得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他没好气道。
  啊?这也太伤人自尊了。
  玲珑前后想了几息,才琢磨出简珩的深意,气得恨不能给他一拳。
  简珩走在前面眼底一片戏谑。
  确实是为了有个理由将她隔绝起来,那样他才能放心。
  当看清燕横波眼里赤/裸/裸的媚惑,简珩就明白过来。而女人这种生物最会生事,万一燕横波水性杨花,找玲珑麻烦可就不妙。
  其实,他不用逃,只需安静等待两个月即可。
  周国一定会派他出使赵国。
  走了两步,简珩转身瞥了东张西望的玲珑一眼,握住她的手,牵着她缓步走在这玉兰花开的时节。
  碗口大洁白的花瓣,一朵一朵的绽放枝头。
  周国的玉兰花真美。
  却不及阿珑此刻绽放的红颜。
  休养了整整三个月的辛世瞻,举刀左攻右刺,旋身侧踢,紫衣男子在他迅猛的攻势下不断后退,最终被他挑飞了手中的木剑。
  “你这愈合能力也太强了,不过我喜欢。”紫衣男子面向阴柔,却不女气,有种古怪的妖娆。
  “至今还没有简珩的消息,而我已经迫不及待找他复仇。”辛世瞻飞薄的红唇犹如吸饱了鲜血般红艳。
  紫衣男子道,“周国对赵国发兵,我被任务困住,你替我前往燕国,问问国君的意思,经过赵国时不妨看看到底怎么一回事,我随后就到。”
  辛世瞻点点头。

  ☆、第67章 三更合一

  周国人不像楚国雁安那样秀气,反而有股南方人少见的豪爽。
  玲珑两眼放光仰着脖子去瞅台上站着的汉子,肌肉虬结,握着三指粗的蟒蛇耍来耍去,忽然把蛇头往嘴里塞。
  呕~~
  她急忙捂着嘴,想看又觉得恶心。
  简珩牵着她酥软的小手,将她带出人群。
  “让你少吃点,你偏不听。”他一脸坏笑。
  玲珑红着脸道,“我才不是因为吃得太多。”分明就是恶心啊,这都看不出!在他眼里,她就是个傻头傻脑的吃货么?
  简珩“哼”了声,心道难道你不是么?
  两人走在合骏最繁华的明珠街,简珩始终走在她前面半步。
  刚开始玲珑还想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后来才发现稍稍躲在后面一点会更好,一路走来,因为高大的简珩,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曾擦碰她半分,她亦不用费心躲避什么。
  他,在保护她。
  玲珑心里甜丝丝的,第一次觉得简珩长大了,像个男人而不是淘气的男孩。
  她温顺的任由他牵着手。
  离“泰瑞宝楼”越来越近。简珩从本地歌伎的口中得知,但凡带女人逛一次泰瑞宝楼,男人便再也不用为情愁。
  这话简珩不信,却鬼使神差的带玲珑来了。
  他并非存了龌龊之心,就是,就是想让她高兴啊,当然如果她高兴的愿意投怀送抱,那也是却之不恭的事情,对吧?
  进了泰瑞宝楼,伙计无比殷勤的招呼二人就坐品茶,连水果点心都一应俱全,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茶楼。
  谁不知泰瑞宝楼的大名,但凡敢进来的自是门庭显贵之人。那小伙计嘴甜手脚也勤快。
  玲珑大为惊讶,看什么都觉得新奇,更别说这琳琅满目的珠宝,花式多的令人目不暇接。
  女人就没有不喜欢首饰的,玲珑也不例外,不由得多看几眼。
  但也仅仅是多看几眼,她对这些东西的占有欲极其薄弱。
  从前在简府,都是夫人赏什么她戴什么,偶尔会有工匠的家眷亲自捧着妆奁请她挑拣。
  奇珍异宝也没少见,但花式年年出新,玲珑早就落伍了。
  “简珩,我们给夫人挑几样首饰吧。”玲珑道。
  早晚要路过雁安,夫人那么爱漂亮的一个人,见了心里肯定会欢喜的。纵使一只小狗小猫被人养了十几年也有感情了,更何况玲珑打小在夫人身边长大,少不得一些孺慕之情。
  简珩心中一暖,阿珑真懂事,无论何时都想着母亲,虽然母亲不缺这些,可心意难得。这么乖的丫头,母亲应该很喜欢才对。
  他的笑容不禁温暄,“嗯,你尽管挑吧。”
  “还有红娟和红绫姐姐。”她仰脸含笑,眸光如水,半张的小嘴因为说话露出了一点洁白的贝齿,隐约可见里面一小截粉嘟嘟的小舌,简珩恍了恍神,不动声色道,“还有阿珑的姐姐。”
  嗯!!
  玲珑心花怒放,喜滋滋挑拣起来。
  夫人华贵典雅,在伙计的建议下,她仔细对比了手里的琥珀玳瑁与孔雀绿玛瑙玳瑁。
  夫人的肤色那么白皙,必定能将这孔雀绿衬托的不一般的耀眼吧。
  红娟与红绫的礼物是两支南珠攒花玉簪,考虑到不能越过夫人,挑得算是这里最平常的,但也要二十几两银子。
  贵的令人咋舌。
  为姐姐挑的时候,玲珑的神情不由得绷紧,十分认真严肃,唯恐有什么错处。
  姐姐是孀妇,不施脂粉亦不戴头饰,她看了半天,拿起一枚淡绿的几近透明的碧玺,小小的,很精致,可以打个络子配在荷包上。
  简珩将玲珑挑的东西往旁边一拨,又将她拿在手里研究超过五息的再一拨,对那小伙计道,“把这两份打包了,区别开来。”
  伙计就是个人精,不用主顾吩咐太详细就知晓该如何做。掌柜的在旁边默看片刻,笑盈盈走来,让伙计下去打包,自己亲自接待。
  掌柜笑道,“夫人好眼力啊,这枚碧玺乃小店顶尖的货色之一。”
  玲珑大惊失色,未曾想给姐姐挑的竟是最贵的一个!
  这碧玺的成色确实上等,可没什么做工啊。
  掌柜一眼就看出玲珑的心思,吩咐小二端来一只无色玉碗,碗中盛放清洌洌的水,转而套上一只松江云布面料的手套,捏起碧玺,投入水中。
  那清冽见底的水面晃了几许涟漪,浸入水中的碧玺仿若一团浅绿的墨汁,如烟如雾晕染而开,袅袅娜娜,最终一碗水都变成了碧绿。
  取出碧玺,清水眨眼恢复原样。
  玲珑惊讶的合不拢嘴,她见过简珩有块巴掌大的砚台也是这样。
  果然,果然是宝贝。
  所以,心中有些不安啊。她偷偷瞄了简珩一眼,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很贪心?
  简珩神情温和,倒显得自己多心了,她心情不由得放松。
  简珩心里却在暗笑,傻瓜,还有什么是我舍不得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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