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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金推]-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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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总掌柜的一席话,说得大家面面相觑,都有些惊诧。
    其实孙家的事他们也多少知道,是觉得这孙家几年之内接连出事,实在是家门不幸,谁知道这事儿竟然是他们知州大人从中捣鼓?
    这也委屈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
    就在众人惊诧不解之际,账房先生及时向大家解了疑惑,原来这件事全都是由韩家老四一手安排的。要说起来,洪城内哪一户最是风光,自然是韩家。可是若论起哪家藏着的银子最多,那就是四海钱庄的孙家了。
    因了这个,韩四原本就对孙家有些不满,那一日又恰因为和孙家六房争一个勾栏院里的女子,闹得一肚子气。于是他在知州大人的指示下,便开始对四海钱庄设下重重陷阱,最终导致了四海钱庄的没落。
    韩四和知州大人听到这番话,都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辩驳了。
    实在是他们做的那些事,如今被人一一道来,真是犹如亲见一般。
    知州大人狠瞥了一旁的韩四一眼,想着此人实在是做事不牢靠,却是连累了自己!
    而韩四却也颇觉得委屈,他早已收买了账房,驱赶了掌柜先生,并命人将他杀死在荒郊野外的,哪里知道这该死的没死呢!
    韩老夫人原本是一脸的决绝,几乎是要和容王拼命的架势,如今听着这一席话,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良久后,她苍老的眸子不敢置信地望着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儿子跪在那里,他竟然连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
    她咬咬牙,终于问座上的容王:“敢问容王殿下,你说四海钱庄之没落和我儿有关,可是你却要知道,我儿不过是在四海钱庄有些许干股罢了,我儿犯下种种罪行,难道只为了得那星许好处?今日四海钱庄之主何在,难道此事和他竟无半点干系?”
    容王听到这质问,眉眼都没动一下,只是抬抬手。
    于是周围的人顿时明了,当下带来了沈从嘉。
    沈从嘉戴着脚镣,衣服褴褛,透着暗黑色的血痕,脸上红黑夹杂,看上去就像一个鬼一般。
    他艰难地走过来,早间的阳光从旁边的桃树枝桠中洒下来,落到他的眸中,一时他有些觉得刺眼,只好眯起了眸子。
    容王抬了抬眸,淡道:“羽飞,说给大家听。”
    于是萧羽飞上前,沉声宣道:“此人姓韩名齐飞,乃是韩四爷的之友,如今为四海钱庄之主。他曾签下一份文书,言明四海钱庄四分之一为韩四爷所有,四分之一为知州李庆同所有,其余二分之一,为韩齐飞自己所有。”
    说着,他拿起一旁的一份文书,呈现给大家看。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看过来,却见上面果然是写明了这个,且有知州大人和韩四爷的手印画押。
    韩老夫人见此,脸都白了,恨铁不成钢地看了眼自己儿子,哆嗦着挪过去,拿起拐杖劈头盖脸地打向韩四爷:“畜牲,你说,那些事真得是你所做?”
    韩四爷低着头,如木头一般任凭韩老夫人打着,连吭声都不敢。
    威远侯上前,忙扶着韩老夫人劝慰道:“祖母息怒,想来四叔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话说到一半,忽而想起容王之前说的话,他顿时把后半截劝慰的话缩下去了。
    说白了,若是容王所说为真,那韩家甚至可能是抄家灭门之罪。
    谁知道这边韩老夫人打了一番自己儿子后,竟然噗通一声陪着跪在那里了,对着容王一边磕头,一边泪如雨下:“容王殿下,实在是老身我教子无方,才使得他犯下这等罪行,还请容王看在你和威远侯平日的情分上,看在死去的驸马情面上,也看在平溪公主的情面上,从轻发落!”
    容王挑眉,淡道:“老夫人,你可知道,这位韩齐飞为何被本王囚禁之后严刑逼供,又是否知道四海钱庄的钱财都运往了哪里,去做什么勾当?”
    这话听得老夫人一愣:“容王,你这是何意?”
    容王眸中泛冷:“韩齐飞原姓沈,名从嘉,乃是本朝叛逆,先投南蛮,为南蛮出谋划算,实为背祖离宗之辈,后南蛮战败,假死以脱身,改头换面,勾结了北羌之人,意图谋害皇上。”
    这话一出,不但老夫人听愣了,便是在场众人,都呆在那里,不敢置信地望着一旁那个神情萧索浑身污血的囚犯。
    他们这群人,平时便是手脚不干净,贪了一些,也是有的,如今看着这一场热闹,原本以为不过是强抢民女收受贿赂结党营私罢了,万不曾想,竟然是刺杀皇上,那可是株连九族的谋逆之罪啊!
    顿时,一众人等脸色都难看起来。
    当下纷纷在心里暗自回忆,自己是否和那韩四以及知州大人有过交道,以往交往过密的,不免胆战心惊,平素没有交往的,自然是松了一口气。
    容王望着这场上呆若木鸡的众人,已经有些不耐了,蹙眉道:“韩老夫人,各位大人,莫非你们还要追问本王关于这沈从嘉刺杀皇上的证据?”
    一时众官员忙摇头道:“既是容王亲手办下的案子,自然是不会有错的!这等刺杀皇上的谋逆之事,实在不是下官等该过问的。”
    此事那韩四爷和知州大人也是吓傻了,盯着沈从嘉,结巴地道:“他,他说得……可是真的?”
    沈从嘉削瘦的脸庞上几乎看不出本来颜色,不过他听到这话,抬起手来,挡了挡那刺目的阳光。
    太久没有看到太阳,他实在是有些不适应了。
    此时的情景,让他想起上一世,他跪趴在萧永湛面前的情景。
    他苍冷的眸子扫过地上的那两个人,鄙夷的冷笑一声:“你们不过是萧家养下的两条狗罢了,如今萧永湛怎么说,你们自然是怎么信!”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地上的那两个人,连带一旁跪着的韩老夫人,都脸色越发难看了。
    竟然敢直呼容王的名字,那看来真是要谋逆的样子了……
    韩四两眸忿恨地盯着沈从嘉:“你这个混蛋,你竟然敢利用我!”
    说着,他拼了浑身的力气冲过去,那样子仿佛要和沈从嘉拼命。
    一旁侍卫忙上前,一把将他拦下,又狠狠地将他按到在地上了。
    容王见此,淡淡地吩咐道:“全都关押下去吧。”
    *******
    一时厅中韩老夫人晕死过去,威远侯自带着韩老夫人离开了。容王审完了这一场,忽而觉得有些疲倦,便来到了后院。
    前面这么热闹,消息自然是传到了阿宴耳中。
    虽然早已经明白的,不过知道那人果然是沈从嘉,心里还是不由颤了下。
    经过了这么多事,她实在是一点不想看到这个人,想起这个人来就没来由地厌恶。
    恨只恨当初怎么没一刀砍死他呢?
    竟然留下这么一个祸害。
    此时见容王过来,神情中竟然有几分萧瑟,又想起昨晚的事儿,不免心疼,忙上前道:“昨日个才说把人给放了,我就说着,怎么心不在焉的,原来根本没放,就留在那里惹自个儿不开心呢!”
    说着,忍不住捏了捏他的手:“你便是有心事,那就说给我听,做什么一个人在那里闷想。”
    容王见她倒似一个解语花一般,唇边不免泛起一个笑来。
    “其实也没什么事,不过是不想让你多想罢了。那沈从嘉如今还活着,竟然还意欲谋害皇兄,我自然会处置了他。”
    可是阿宴如今坐在后院中,大约也听说了些消息,便随口问道:“昨日个求见的那个,叫长随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他这几日的不对劲和这个长随有些关系的。
    容王摇头,淡道:“没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个故人罢了,既来打秋风求个住处,我也不愿意赶他走。”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是阿宴自然明白,事情哪里有这么简单!
    能让尊贵的容王殿下都头疼的事儿,自然不是什么小事。
    不过她凝视着自己的夫君,半响后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永湛,有些事,你既然不说,那我就不问。左右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信你的就是了。”
    容王凝视阿宴半响,反握住阿宴的手,点头道:“好,等我把处置的人都处置了,咱们一家五口好好过日子。”
    接下来的几日,容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雷霆之势排人封查了四海钱庄,捉捕了四海钱庄一众人等,严加审讯。这四海钱庄之人,固然有普通的伙计丫鬟仆妇,可是却又颇有一些会武之人,来历不凡的。
    如今容王统统将这些人制下,严刑拷打之下,终于得出供词,却原来他们本是北羌留在这里的探子。
    这下子罪名算是落实了,打开了这个缺口后,一众涉案人等纷纷写了供词画押。容王将此事结果以八百里加急文书送往了燕京城,三日之后,仁德帝下旨,所有涉案之人一律当斩。
    至于韩家,自然也被株连,没收所有家产入归国库,同时男则发配边疆,女则贬为官奴。
    至于威远侯虽在韩家宗谱之中,却因他是平溪公主之子,自然不受牵连。
    消息传出去,满城皆惊,在洪城独领风骚百年的韩家,就这么玩完了。
    平溪公主在遥远的燕京城听得这个消息,自然也是急怒交加,自己这个婆家便是再不济,那也是她的婆家,不曾想如今竟然牵连到这个刺杀事件中,就这么轰然倒塌。
    她穿着孝衣,前去求见仁德帝,跪在御书房前整整一天一夜,只求仁德帝能网开一面,然而仁德帝听到这个消息,却是连见都不曾见这个姑母。
    而在洪城,威远侯试图保住韩家,却无济于事,最后容王到底是卖他一个面子,命人将韩老夫人放出来,由威远侯好生奉养。
    韩老夫人怎么也没想到,眼看着一只脚踏进棺材里去的人了,临死前竟然遇到这种事,她羞愧难当,只觉得教子无方,竟然养出这么一个儿子,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威远侯没办法,只好温声劝慰,实指望她能想开。
    而就在这一片混乱中,偏偏有一个不识趣的,那便是韩姑娘。
    这位韩姑娘自从韩家轰然而倒后,便沦为官奴,她堂哥威远侯不忍心见她被人作践,便又求了容王,将她接到自己临时下榻的府邸,实想着能护庇于她。
    可是她在绝望之余,竟然想起容王,便执意求着要去容王府中为奴。
    威远侯哪里肯呢,自然严词拒了。
    *****
    韩家倒了,洪城几乎是天翻地覆,一切看起来尘埃落定了,可是阿宴却想着不知道那沈从嘉该怎么处置?
    知道问了容王也不会对自己说的,便干脆去问自己哥哥顾松,顾松却道:“如今那沈从嘉就被关押在州府的地牢里,过几日我便会燕京城,亲自带人将他押解回燕京城,交给皇上处置。”
    阿宴听着,便点头:“如此也好。”
    想起沈从嘉,她总是不安的,如今由哥哥顾松亲自押解回燕京城,便放心了许多。
    可是想到哥哥便要离开了,不由道:“明日就是寒灯会了,你既马上要走,何不去寒灯会上见一见那陈姑娘?”
    顾松想想也是,凝重地道:“也好。”
    阿宴听了便笑道:“既如此,那我这就写信,约她明晚同去寒灯会上赏灯,到时候她若应了,你就跟着一起去就是了!”
    顾松脸上微红:“听说陈家家规甚严,婚前私下相会,总是不好吧?”
    阿宴见他竟然这般神情,不免嗤笑一声:“哥哥莫要说这种话,你说这寒灯会,原本就是男女借故私会才有的寒灯之夜,便是陈家再是家规森严,既然来了这洪城,那何妨入乡随俗呢?再说了,你们都是定过亲的,便是见上一见,又能如何?”
    其实阿宴心里想着的是,盼着哥哥和陈姑娘能够在婚前有所了解,趁着这寒灯会旖旎的气氛,或许心里就有了对方,也省得成亲之后,两个人举案齐眉地生疏着。

  ☆、179|160。158。 9。6

这一日,便是洪城的寒灯会,阿宴是一早起来就开始准备了,两个小家伙都穿上了暖和的狐皮袍,裹得严严实实的,抱在怀里,如同两个小肉墩一般。
    待准备妥当,容王上前,一只胳膊抱起一个,将两个小肉墩都抱在怀里了。两个小肉墩骤然被父王一起这么抱着,且是面对面,不由觉得新奇,他们充满神采的清亮眸光先是打量了一番容王,接着便开始瞅向对方。
    往常总是被人分别抱着,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么高的高度上面对面呢。
    容王垂眸瞥了眼怀里的两个娃,看着他们水润的眸子中逐渐浮现出的光芒,以及那慢慢攥起来的小拳头,顿时沉下脸,淡道:“不许打架。”
    阿宴见此,忙从一旁哄着道:“子轩子柯不许胡闹了,不然你们父王生气了。”
    也许是黑着脸的容王的威吓起了作用,也许是柔着声的阿宴的诱哄起安抚了这两个小娃儿,他们收起了一脸的斗气,握着拳头,将偌大的脑袋靠在容王肩膀上,偃旗息鼓了。
    容王这才满意:“极好。”
    当下一家人出了宅院,容王抱着两个娃儿弯腰上了马车,阿宴牵着他的袖子也跟着上去了。
    待马车行出,因容王府的这马车是一路从燕京城过来的,虽则看似朴实,可明眼人一瞧这马车绝非出自一般人之手,偏又比起洪城的马车要大上许多的,是以倒是引了人去观看。
    一时不免有人猜测,想着这到底是谁家的马车。
    也有猜测说是城东韩家的,马上就有人说,那韩家已经败亡了。
    一行人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阿宴时不时指点着儿子看向外面,这寒灯会上真是各样彩灯云集,这边是红彤彤的灯笼连成了海,那边是五彩绚烂的彩灯,各式各样,有兔儿有狮子也有飞仙。两个小家伙仿佛那两只眼睛都不够使了,竟不知道看向哪里。
    他们看得兴奋了,便攥着小拳头挥舞,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流出晶亮的口水,身子更是拼命地往外够,仿佛要将脑袋探出去一般。
    阿宴见此,便笑道:“前面人多了,这马车怕是不好过去呢。”
    容王点头:“我们马车便停在这里,等下走过去吧。”
    阿宴便将绣绒的虎头帽给两个小家伙戴上,这才让容王抱着他们下了车。
    顾松这个时候也过来了,见了两个小家伙戴着那虎头帽,越发显得虎生生的,犹如两个白团子一般招人喜欢,当下忍不住就要上前去捏捏他们二人的小脸蛋。
    容王淡瞥了他一眼。
    顾松那要捏的手顿时停在那里了。
    他嘿嘿笑了下,道:“罢了,今日个放过你。”
    说着,他问容王:“殿下,我帮你抱一个吧。”
    容王还记挂着刚才他那大手要来捏自己儿子脸蛋的事,挑眉拒绝:“不必。”
    顾松无奈,只好道:“你舍不得让别人抱,那就自己抱着吧。”
    等你儿子长大了,继续自己抱着,累死你!
    阿宴从旁笑了,过去拿着锦帕帮子轩擦了擦口水,又把子柯的帽子方正了:“他平日本就抱得不多,如今便让他抱着吧。”
    顾松瞅着自己妹子,便有些叹息,想着这妹子嫁了人,果然就是别人的王妃了,说话都是胳膊肘冲着别人了。
    当下一行人说笑着前往人群中去,一边走着,顾松一边看看四周,却见在他们四周人群中,隐约可见数名暗卫星罗密布于附近,一个个都是武功高强的样子。
    顾松不由叹息,看看旁边那一脸淡然安静地抱着两个大胖儿子的容王,再看看自己那笑得温柔幸福的妹子,想着这可是什么锅配什么盖儿啊。
    难得出来看个寒灯会,也要整得跟皇帝出游似的,这般小心谨慎,也只有他这妹婿了。
    正走着间,便恰好看到了前方陈姑娘的侍女,于是陈姑娘过来,弯腰拜见了容王和阿宴,又低头向顾松见礼了。
    顾松一时倒是有些不自在,反而是那陈姑娘,竟是落落大方的样子。
    阿宴责怪地别了眼自己哥哥一样,你说这也是在外征战四方见过世面的,怎么如今遇到自己的未婚妻,竟然成这个模样了!
    顾松被阿宴这么一睨,当下醒悟过来,忙上前,也和陈姑娘见礼了。
    一行人便继续往前看灯,容王在前抱着两个娃儿,阿宴紧跟着容王,而陈姑娘和顾松则落在了后面跟随着。
    这寒灯会上男男女女众多,有一家老小出来看灯的,也有年轻女子结伴而行的,当然更有世家公子一起看灯,在这彩灯渲染着的夜晚,仿佛白日里的礼法森严全都消失殆尽,大家难能有这么一天,仿佛抛开所有禁忌,就这么说笑着看灯,也看人。
    走了半响,阿宴再回过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哥哥和陈姑娘已经不见了人影,她有些担忧:“这怎么转眼便不见了呢?”
    此时子柯的小胖手正在容王脸上摸啊摸的,摸得容王颇有些痒,只好耸动了眉毛来制止子柯。
    他听到阿宴的话,一边歪着俊脸躲开子柯不安分的小肉爪,一边道:“你也不必操心这个,你哥哥一个大男人丢不了的,至于你那未来嫂子,有你哥哥,有一众侍女婆婆小厮跟着,更不会有事的。”
    阿宴想想,也觉得是,再看他那张俊美清冷的脸庞,那是多少人看了都会怕的,如今呢,却是被子柯那小胖手抓得颇有些狼狈。
    她笑着上前,捉住子柯的手,安抚地道:“不许欺负父王了。”
    容王挑眉,淡道:“你也知道他们总是欺负我。”
    言语中,竟隐约透着一丝委屈。
    阿宴越发想笑:“这也怪你,原本哥哥要帮你抱的,你偏舍不得!”
    一家人正在这里说笑着,便见附近忽而亮了起来,大家都忍不住扭头看过去,却原来是有一个足有几人高的大红灯笼,骤然点了起来,一时人群中发出惊呼。
    子柯也终于放过了父王那张俊美的脸,仰着脸,流着口水,兴奋地瞪着那偌大的红灯笼,发出惊喜的尖叫声。子轩见他叫起来,也不甘落后,咿咿呀呀地笑起来。
    容王低首看着两个儿子,再看看一旁笑颜如花的阿宴,眸中泛起温暖,于是也抬头看灯笼。
    那么大的红灯笼,其实他也是第一次见。
    于是他道:“灯回燕京城,我们也造一个这样的大灯笼吧,让你和两个小家伙年年看。”
    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我请皇兄下旨,燕京城也要有寒灯节。”
    他的妻儿,到时候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
    到了晚间时分,这灯会开始越发热闹起来,可是两个小家伙却开始打哈欠了,于是容王夫妻便准备回去。
    回去的时候,因两个小家伙喜欢,于是每个人给他们买了一个兔儿灯,命丫鬟们提着,等回头哄他们开心。
    此时容王命侍卫去寻顾松,却听说顾松正陪着陈姑娘在河边看灯呢。
    当下容王和阿宴对视一眼,阿宴眸中含笑,满意地道:“这样也好。”
    容王抱着两个孩儿,忽道:“若不是这两个小家伙,我也带着你去河边看灯。”
    阿宴听着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如今有了这两个负累,我们可算是不能像哥哥那般随心所欲了。”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这负累啊,若是要放下,却是怎么也舍不得的。
    等一路上乘坐马车回了家,两个小家伙已经在容王胳膊上睡着了,进了屋后,轻柔地将他们放下,他们握着小拳头,躺在那里呼呼睡得香甜,子柯还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想来是做了什么美梦吧。
    阿宴安置妥当了两个孩儿,便去帮着容王捏了捏胳膊:“抱了这一晚,你不累?”
    容王摇头:“这能有什么。”
    阿宴想想也是,他这样刚硬强健的人,便是再抱十个夜晚也不会累的啊。
    这一晚,夫妻二人靠在那里,不免说了一些话儿。
    其实主要是阿宴说,容王听着,絮叨起哥哥顾松和陈姑娘的事儿,只盼着他们能好好的相处,来年成亲了,早点让母亲抱上个孙子。又说着以后两个孩子长大了要如何如何。
    容王听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这话,眸中都是暖意。此时倒仿佛他不是什么容王,只是一个寻常的贩夫走卒,劳累了一天回到家,躺在炕头听着自家娘子说起家里的大小事一般。
    到了第二日,容王招来了侍卫打听,一问之下便知道顾松昨晚是亲自送那陈姑娘归家的,看起来两个人对彼此都算满意,阿宴听着这个,倒是也放心下来。
    只可惜的是,这个时候也该是顾松押解囚犯回燕京城的时候了。阿宴看出哥哥竟仿佛有些魂不守舍,心里越发高兴了,不由打趣他道:“你现在心里是不是想着,早知如此,便应该早点去什么寒灯会的!”
    顾松却拧眉道:“阿宴,你想太多了吧。”
    阿宴无奈:“哥哥,你就别装了,我看你心里也觉得陈姑娘这人不错的吧!”
    顾松当下不置可否。
    阿宴见此,还特意和容王提起此事:“哥哥这个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若说他心里喜欢陈姑娘,可却死鸭子嘴硬,若说不喜欢,如今倒是有些魂不守舍!”
    容王摇头:“便是喜欢,也不至于见一面就喜欢的吧。”
    说到底他以前心里有曼陀公主,如今要忘记那个,记挂这个,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阿宴想想也是,便点头,想着自己确实着急了。
    后来的事情,其实有点出乎意料了,在数年之后,阿宴想起那日的情景,便觉得有些后悔,想着若是自己能做了解哥哥一分,或许事情便是另一个样子了。

  ☆、180|160。158。9。6

这几日,顾松押解着沈从嘉回京了,如今在洪城左右无事,容王便带着阿宴和两个小家伙四处走走看看,游览洪城风光。
    这一日因容王因想查当地民生,一大早便出去了,阿宴先带着两个小家伙出来溜了一圈,又回去喂他们吃了,哄着睡过去。待睡过去后,忽而便觉得肚子里那个娃儿仿佛开始动起来了,那感觉就好像极小的鱼儿调皮地在水中穿梭一般,在小腹那里带起一种温柔的颤意。
    她心里一喜,便想着说与容王听,想着他往日也曾出去,不过是傍晚时分就会回来了,如今眼看着夕阳西下,也是时候了。当下便在院子里随处走动,活动下腿脚。
    就这么闲逛着,顺着那条长满了青苔的石板路,不自觉间便来到了一处院落,却见那院落前竟守卫者十几个侍卫。阿宴跟随在容王身边久了,也约莫知道他身边侍卫分为多种,有些是普通侍卫,也有的是经过专门训练的暗探,那都是武功高强的。
    如今阿宴一看之下便明白,这十几个侍卫虽然穿着普通侍卫的衣着,可是却每个都不是泛泛之辈。
    一时阿宴便有些诧异,想着这院子里关押着什么人,怎地如今重兵把守。
    一旁的素雪见了,便道:“王妃,这里倒是觉得有些阴森,你如今怀着身子,咱们还是出去吧。”
    阿宴想想也是,点头道:“好。”
    谁知道刚转身要走,便听到里面传来一个笑声,笑声爽朗随和。
    阿宴越发觉得诡异了。
    此时只听得那笑声完了,那人忽而道:“你是顾宴吧?”
    素雪一听这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何人如此大胆,竟敢直呼王妃姓名!”
    阿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就在此时,肚子里的小鱼儿又跃动起来。
    她转身,吩咐素雪道:“不必理会,我们走吧。”
    谁知道那个院落的人却忽而高声道:“我该叫你沈夫人,还是容王妃?”
    阿宴原本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如今听到这话,却是脸色煞白,身子不稳,险些跌倒。
    在素雪的扶持下,才勉强站好,她艰难地摇了摇头:“本王妃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只是既然被关在这里,便莫要胡说八道。”
    说着,她便迈开脚步,离开。
    院落的人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只听到里面隐约有一声叹息之声。
    *********
    而此时,容王正在带领官员视察当地风俗民情,却原来因这洪城一代气候温暖,这里的粟米都是一年三熟的,如今正是丰收之季。
    待亲自看了几个村庄后,眼看着天色已晚,正要回去,忽而便见不远处有快马而来。
    容王远远看过去,便知道那是自己亲手布下的暗探,如今来势如此之际,难道有事?
    当下他剑眉微蹙。
    一时那暗探距离近了,容王屏退众官员,低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那暗探翻身下马跪在那里,连头都不敢抬,恭声回道:“回殿下的话,适才传来消息,镇南候押解沈从嘉路途回京,有人劫持,如今沈从嘉已逃,镇南候正在追捕途中!”
    此话一出,容王脸色微变,冷声问道:“可知详细?”
    于是那暗探赶紧将所探知的消息一一禀报,却原来是顾松在途中遇到了一个女子,一时疏于防备,就此中了人家的招数,将沈从嘉救走了。
    容王沉着脸,拧眉半响,忽而便纵身上马,命道:“速回!”
    就在这电石火花之间,他忽而意识到,沈从嘉的目的是阿宴。
    如果说沈从嘉被救,那么从暗探得知此事,到他赶来通禀这个消息,这么长的时间,沈从嘉若真得对付阿宴,怕是已经晚了。
    纵然他在宅院之中留了武功高强的侍卫,可是那些人既然能够从顾松手中救走沈从嘉,未必便不能越过那些高手如云的侍卫来对付阿宴!
    马蹄疾翻,路边的树木和房屋在迅疾地后退,容王低俯着身子,压低着眉眼,马鞭狂甩,只盼阿宴安然无恙。
    身后众多侍卫见容王忽而翻身上马疾奔而去,当下也都上马,紧随其后。
    于是很快,一群官员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自从容王来了后,洪城算是翻了天,后来甚至还抓住了刺杀皇上的谋逆之人,难道如今又要变天了?
    
    却说容王,马不停蹄地回到了自己那宅院,甫一回去,便见院子里一如往常般安静,侍卫们精神抖擞地守在那里,丫鬟仆妇们各自忙碌着。
    他心里顿时一松,此时有风吹过,只觉得后背发凉。原来他适才急马奔驰,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阔步迈到后院,来到了正房,房门外几个小丫鬟蹲在那里,正数蚂蚁玩呢,此时见容王过来,倒是吓了一跳,忙跪在那里请安。
    不过此时容王经此一惊后,满心里只想着阿宴,也不曾理会,便迈步进屋。
    谁知道这么进了屋后,见到的情景却让人窒息。
    素雪倒在那里,后脑之处汩汩流血。血已经染红了旁边的一个小袄,那小袄看着应是阿宴做的。
    容王忙低声唤道:“阿宴?”
    当下满屋看过,却是空无一人。
    这下子,他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僵硬地迈出房门,冷声问道:“你们可曾见过有人进来?”
    众丫鬟们哪里知道这个,都一个个摇头说不知。
    容王回首望了眼地上的血迹,略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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