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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金推]-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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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个,她泪如雨下,跪在那里,对着仁德帝重重磕下:“皇上,此事乃是顾凝一人所为,和臣妾,和敬国公府没有半点干系,臣妾绝不知情,敬国公府中诸人也断断没有胆量,敢做出这等包藏祸事,戕害容王殿下子嗣的事儿来!”
    皇后也许并不讨仁德帝喜欢,不过她并不是一个太笨的人。
    自从经过上次仁德帝敲打后,她已经越发明白,那个宝贝弟弟在仁德帝心里的重要性!
    而今日的事儿,这阿凝做出这番事来,分明是已经惹怒了容王,也惹怒了仁德帝。
    伴君如伴虎,这话原本一点没假,别看如今敬国公府如同烈火烹油一般,可是到底少了根基,所凭仗的,无非是她这个中宫皇后。
    而她这个中宫皇后,看似母仪天下尊崇无比,却一无子嗣傍身,二无顾松那般得力的兄弟扶持。这一切荣华富贵,皆犹如空中楼阁一般,脚下悬浮,她如同踏在棉花上一般。
    此时此刻,偏偏这阿凝竟然做出这般祸事来,她也只能自作主张,割舍姐妹之情,舍卒保帅了。
    这凝妃一则万没想到事情暴露得如此之快,二则更没想到这无情无义的皇后,她的亲姐姐,竟然这么快就和她划清了界限。
    她忙噗通一声跪在那里,哭着道:“皇上开恩,这其中怕是有什么误会!这个方子确实乃臣妾送给二姐姐的,可是二姐姐给了何人,以及这方子到底藏了什么玄机,臣妾确实是一无所知啊!”
    仁德帝听了,冷笑;“真是一个贱妇,到了这等地步,还巧言狡辩!我大昭后宫之中,断断容不得你这蛇蝎心肠之妇人,来人,给朕拖出去!审!”
    话音已落,那凝妃脸色骤白,她知道大事不妙,忙撕心裂肺地叫了起来:“皇上,饶命啊!皇上,看在阿凝侍寝两夜的份上,求皇上饶命啊!”
    她就这么被活生生的拖出去,叫得那是一个凄厉,而这边,皇后原本是心痛难耐的,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子啊!
    可是正心疼着,却忽而听到这“侍寝两夜”,却陡然记起,她这亲妹子啊,就那么在龙床上睡了两夜。
    正宿睡在龙床上,那是皇后才有资格的啊。
    这孝贤皇后心中又嫉又恨,又是心疼,半响后终于叹了口气,咬着牙不去听了。
    至于仁德帝,自然是不可能指望他有半分怜悯之意。
    用孝贤皇后的话说,他是心中只有他那家国大业,只有他那天下苍生,当然还有他那宝贝弟弟。
    至于其他人,那些后宫莺莺燕燕,他何曾多看一眼。
    晚间侍寝,他自然是如猛虎下山,侍寝完后,他是连看都不带多看一眼,就命人抬走。
    这样的无情男儿,又怎能指望他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呢!
    一旁的容王,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眸中依旧是暗沉沉的森冷。
    孝贤皇后陡然间看到,一顿,忽然觉得那目光中,倒仿佛是有对她的几分警告。
    看,这就是她一手养大的九皇子。
    要说起来,她也是从他四岁的时候就一直照顾他,不曾想,这么多年了,他对自己,竟可以用如此漠然的眼神暗暗警惕。
    当下她苦笑一声,低着头不说话了。
    这边凝妃拖出去半响,皇后在那里低着头,容王在那里阴着脸,仁德帝的怒气尚在,那边便有大太监匆匆进来,禀报道:“启禀皇上,有件事,还要请皇上定夺。”
    此时仁德帝冷眉一动,沉声命道;“说!”
    大太监跪在那里,低声道:“这,这凝妃娘娘,怕是有了身孕。”

  ☆、89|阿宴的

凝妃娘娘可能有了身孕,这话一出,御书房内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孝贤皇后是陡然僵在那里,不知道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容王是拧着眉,阴冷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仁德帝呢,则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拧着和容王一样的眉,半响没说话。
    一旁伺候的众人,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本来呢,这凝妃娘娘好死不死地非要惹上容王,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可是现在呢,人家有了身孕。
    你要知道,仁德帝和孝贤皇后成亲十二载,至今孝贤皇后无出。
    仁德帝如今也有了后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可是这两个月了,就这么轮流下来,一夜一个,仁德帝日夜无休的广洒雨露,至今还没一个人有动静呢。
    谁也不曾想到,如今犯了天威,眼看着要从高处跌落的凝妃娘娘,就这么怀上了。
    半响之后,还是容王先开口:“可确定?”
    毕竟,上一世,他的皇兄三十三岁驾崩,驾崩时没有一男半女留下。
    那大太监忙道:“看着是八九不离十的,恰好御医在,那御医过了下脉,说是怀上了。”
    仁德帝抬眸,用没有什么起伏的音调,淡淡地道:“请太医院首席孙大夫。”
    大太监忙下去办了。
    这大太监下去后,御书房里又恢复了那种沉静,沉静得人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沉静得一旁的太监和宫娥都以为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
    半响后,总算,那大太监去而复返,带着太医院妇科圣手孙大夫,孙大夫跪在那里:“启禀皇上,凝妃娘娘确定有喜了,已有孕六十二天。”
    六十二天,算算时候,也差不多恰好是这凝妃被受宠的那两天。
    谁也不曾想到,这凝妃竟然有这等好运,不过被宠幸了两个晚上,就此怀上了别人梦寐以求的龙种。
    容王听到这个,上前一步,淡道:“恭贺皇兄。”
    一旁的皇后,犹豫了半响,也终于上前,跪在那里:“恭贺皇上。”
    这下子,其他人也都赶紧跪下来了。
    仁德帝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很久后,终于道:“皇后,你一直膝下无子,凝妃娘娘既然是你的嫡亲妹子,以后这孩子,无论男女,就养在你名下吧,如何?”
    皇后闻言,大喜,不敢置信地望着仁德帝。
    仁德帝挑眉,温声道:“怎么,你不愿意?”
    皇后泪如雨下,忙点头道:“谢皇上,臣妾愿意,臣妾愿意!”
    从这凝妃进宫的第一天开始,孝贤皇后就知道自己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嫡亲的妹子,地位在那里摆着,你杀不得弄不得,将来她若真有个皇儿,那算是谁的皇儿呢?便是这皇儿长大了,到底认谁做母亲呢?更何况这妹子真是一进宫就要抢夺帝宠的姿态啊!
    现在呢,这妹子来了这么一出,怕是这辈子都别想得到帝王欢心!不仅如此,她还会生出一个孩子,过继在自己名下。
    皇后深切地明白皇上将这孩子过继在自己名下的意思,那就是已经舍弃了这个凝妃,只要孩子。
    果然,紧接着,仁德帝下令道:“传朕旨意,凝妃有孕,胎儿不稳,就此养胎于舒敬轩,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出舒敬轩半步。”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又命令皇后道:“皇后,凝妃既为你嫡亲妹子,她怀中又有了皇儿,你当好生照料,万万不能让她有什么闪失。”
    此时的皇后,真是对仁德帝感恩戴德,她当下忙恭敬地道:“皇上放心,臣妾定当细声照料,绝对不能让凝妃以及肚子中的皇嗣有半分不测。”
    一切都安排就绪,皇后自然下去了,带着那凝妃娘娘。
    御书房里只剩下了容王和仁德帝。
    容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仁德帝坐在那里,低头翻动着御案上的一个卷宗,头也没抬,问容王道:“永湛,你今日看起来动了火气。”
    容王挑眉:“难道我不该怒吗?”
    仁德帝听了这话,竟然呵呵笑了起来。
    他抬起头,眸中带笑,探究地望着自己这弟弟:“就我所知,永湛,你还真不是轻易动怒的性子。”
    在仁德帝的记忆中,他这个弟弟,好像就从来不会生气一般。
    在永湛四岁之前,他和永湛都是住在宫里的,那时候皇宫里的皇子多,当时身为四皇子的他和身为九皇子的永湛,那都是不怎么受宠的。其实也正常,两个皇子,都是不得帝宠的,母妃又已经早早去了,外家也没什么可依仗的。所以才两三岁的永湛,有时候难免受些其他皇子的气。小孩子嘛,拉帮结伙争斗,那也是在所难免的。像永湛这种闷不吭声又不受宠的,那就是被人欺负冷落的料子。
    可是那么的永湛,却从来是不声不吭,仿佛一个老大人一般,置身事外,只面无表情地望着这一切。
    仁德帝一度怀疑自己这个弟弟脑袋有点问题。
    因为他的母妃当时是难产生的永湛,就怕生的时候拖得太久了,导致脑袋憋坏了。
    当年才十五六岁的他,颇为忧心忡忡了一段时间,偏偏这事儿又是不好轻易对父皇讲的。
    谁知道永湛长到两岁多,有一次听他在那里读书,竟然是只听了一遍就会了。
    后来他不信邪,就随手拿了当日御书院里其他学生做的文章,保证是永湛没见过的,他念,永湛听。只念了两遍,永湛就能倒背如流了。
    于是仁德帝这才发现,自己的弟弟天资过人。
    发现了这个后,仁德帝开始琢磨,为什么他小小年纪,不像其他的娃儿那般爱蹦爱跳呢?
    他琢磨了很久后,恍然大悟,一定是在宫里太憋闷了。
    别的皇子都有个母妃照料,他虽则到底被父皇分了一个王昭仪来照顾,可是那王昭仪哪里上心呢,永湛也根本不和她亲近。他小小年纪的,没有母亲疼爱,又总是受人欺负,所以他养成这个性子啊。
    想明白了这个问题,仁德帝赶紧求着父皇赐婚,开府,然后又求着父皇把永湛也带出去了。
    虽然中间有几年他在外打仗,不曾见过永湛,可是却一直写各种书信给他,教导他好好读书,也会说战中的各种趣事给他,可惜的是,他那宝贝弟弟的回信却总是简短到不能再简短了。
    及到永湛七岁,他就把永湛带到身边,亲自教导他,还带他去看塞外风景,带他忙里偷闲去爬山涉水,可惜的是,无论如何,他这个弟弟依然是无情无绪,跟个石头一样。
    仁德帝用了差不多十六年,终于明白,自己这个弟弟天生就不会动怒的。
    结果呢,现在,才成亲两个多月,他好像会笑了,还会生气了。
    这一生气,还是生这么大的气。
    容王听到皇兄这番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皇兄,我觉得你若有这个时间,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广洒雨露,赶紧开花散叶吧。”
    仁德帝听了嗤笑一声:“朕这是在说你呢,不要转移话题。”
    说着,他招了招手:“过来过来,你好好说说,我想听听你这到底怎么回事?”
    容王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恭敬而从容地道:“皇兄,我先走了,这仗眼看着要打起来,实在是耗不起时间。”
    说完这个,他也没待仁德帝允许,就这么走了。
    
    容王离开了皇宫,也没去军营里,而是径自回王府去了。毕竟军营里的事儿再大,也不是非缺了他一天不可。
    回到王府后,茶水都不曾喝一下,先把今日的事大致给阿宴讲了一遍。
    阿宴这个时候已经很平静了,她听到这些事情后,点点头,也没说什么。
    这下子,容王反而有些不解其意了,便揽着她道:“凝妃我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的,不过目前她怀了我皇兄的孩子,总是要等一等的。现在她已经被囚禁于后宫之中,等到她生下孩子……”
    容王话说到这里,声音便沉了下去。
    谁知道阿宴却抚着容王俊美的下巴,轻轻摇了摇头:“永湛,其实你做得已经够多了,真得不必再做什么了。”
    容王听到这个,不解地望着阿宴。
    阿宴笑了下,垂眸道:“这件事,我来来去去想了一天。她们有害我之心,但终究我也没着她们的道。如今事情暴露,就算你不做什么,她们也已经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惩罚。二姑娘呢,这次肯帮四姑娘做事,无非是想为自己的夫婿和孩儿求一个好前程,可是出了这件事,不但她夫婿和孩子的前程怕是毁了,她公公的前程也怕是完了。如此一来,她在夫家难以立足,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其实已经是最可怕的惩罚了。”
    她都不必想,就能预见到自己这二姐姐的后半辈子,还不知道怎么个凄凉呢。
    她靠在容王的胸膛上,轻轻地道:“至于凝妃呢,我想着皇上乃是仁圣之君,自然容不得后宫妇人如此歹毒,怕是从此后凝妃再也不能得到皇上的欢心。对于一个后宫妃嫔来说,君王的冷落已经注定她一世的孤苦了。”
    本来后宫妃嫔,若是不得帝宠,那就几乎等于受了活寡,现在她却又惹出这般祸端来。
    至于凝妃的孩子,阿宴通过那五姑娘的事,以此类推,怕是这孩子从此和凝妃是没什么瓜葛了。甚至皇后若是不顾念这姐妹情,再狠的事儿都可能做得出来的。
    她今日一直在想着这个事儿,如今也有点疲乏了,便偎依在容王身上,轻轻地道:“我昨日问你,你会不会帮我欺负她们,你说会。可是现在你已经把这件事查清楚,又揭露出来了,你做得已经够多了,接下来我也不希望你做什么了。”
    容王拧眉,淡声问:“为什么?你心里不是有恨吗?难道你不想看着她们下场更凄惨,看着她们为她们对你做的事情付出更大的代价?”
    他的话,意有所指。
    不过阿宴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以为他讲的是昨日的事儿。
    阿宴垂眸深思一番,最后终于轻快地抿唇笑了,仰脸望着容王:“我现在心里并不恨了,一点也不恨。因为恨也是需要力气的,需要我付出心思的。现在我和我的永湛在一起,觉得很开心。”
    她抬起纤细的臂膀,揽住他的脖子,温软地道:“我只想把心思放在你身上,只想陪着你就这么好好地过日子。她们不值得我花费那样的心思。”
    她踮起脚尖,温软的唇努力地吻上他俊美的下巴:“我也不希望你在这方面费心思了,因为你是尊贵的容王,你有很多大事要去做,你说你要帮皇兄扫平一切障碍,那么你该想的是家国大事,而不是因为我而去想着再去算计一个已经被冷落不会再翻身的后宫女子。”
    容王低首凝视着阿宴,清冷的眸中有动容之意,他摩挲着阿宴的腰际,哑声道:“阿宴,其实我很高兴你能说出今天这番话。”
    他忽然忆起,上一世死去的阿宴,临死前紧紧抓着一个荷包,两眸都没能闭上。
    她手里的荷包,是亲手为沈从嘉绣的,却没能送出去的,于是临死前就那么握着。
    容王在后来的光阴里,曾经无数次猜测,她临死前想着什么,可是想来想去,却只知道,她心里必然是充满了不甘和怨恨,所以至死不能合眼,心里必然是有着无穷的遗憾,所以怎么也放不开那个荷包。
    如今的阿宴,能够说出这番话的阿宴,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可以真正放下沈从嘉,放下那前世之事,平心静气地开始新的生活了。
    他的手动了动,抚摸着阿宴的后腰。
    “阿宴。”
    阿宴趴在他怀里,听到这个,抬起清亮的眸子:“嗯?”
    容王笑了下:“阿宴是不是觉得我的手总是很凉?”
    阿宴不解地点头:“是啊。”
    容王低低叹了口气,眸中有着让人看不懂的深沉:“那是因为,很久前,我触碰到了天底下最冰冷最冰冷的……”
    容王说到这里,停住了他笑了下,并没有细说,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从此后,我的手即使放在暖炉之中,也感觉不到温度。”
    阿宴不能明白他的话,不过她望着容王,却看到他眼眸中荒芜的寂寥,仿佛他依然是那个孤零零地站在阁楼上俯视着这个天下的帝王。
    她看了好久,最后终于将他的手抓过来,捧在手心,用唇轻轻地哈气,低声道:“我每天都帮你哈气,这样就不会冷了。”
    容王眸中微动,望向阿宴,轻轻地道:“嗯,好。”
    说着这个的时候,他俯首下去,轻轻吻了吻她温暖而清澈的眸子。
    他想,他是永远不会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庆幸,一切能够重来一次。
    这一次,他终于不必在那个下雪的冬夜里,亲手抱着浑身僵冷的她,将她放入棺木之中。
    回忆起来,那好像是他上一世唯一一次,有机会那么抱着她。

  ☆、90|怀孕

自从四姑娘怀孕的消息传出去后,敬国公府的老祖宗大太太那一个个是喜上眉梢。紧接着,传来消息的人小心翼翼地说了四姑娘算是被禁足在宫里,以及那孩子生下来就过继给皇后的事儿,老祖宗依然没当回事:“都是自家姐妹呢,何必计较这个,再说了,这若是个皇子,过继在皇后那边,可就是太子了,四丫头应该高兴才是。”
    大太太听了这个,却是皱着眉头:“这阿凝被关在后宫,这算什么事儿啊?也不知道因了什么得罪了皇后,可是和皇后有关?”
    她皱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手心手背都是肉,这两姐妹,可别反目成仇。
    老祖宗却连连摇头:“你啊,想得太多。这一个笔写不出两个顾字,都是我顾家的丫头,无论这皇子生下来养在谁那里,可不都是我顾家女儿的皇子吗?再说了,皇后素来是最疼爱阿凝的,哪里还能害那丫头不成!”
    大太太听着这个,也就只好不去想了。
    而阿宴呢,自然更不去想这件事了,她最近不知道怎么的,身子有些不适,总觉得病恹恹的。偏生这几日容王一直忙着军营的事儿,早出晚归的,也就没和他说起来。
    原本府里的欧阳大夫在,倒是可以请他来过一下脉,谁知道因着这几日容王准备战中的辎重,倒是要备一些药草,于是就请了欧阳大夫去帮着看,是以欧阳大夫竟也不在府里。
    惜晴见了,便说请个御医过来看看吧。
    阿宴倒是没在意,想着原本也没什么大事儿,再说了,过几天就是宫里的御医过来给她请脉的时候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有些精神疲乏罢了,哪里急着要请大夫过来看呢。
    这一晚,她正坐在窗前翻看着一本琴谱,这本琴谱还是从容王的书房找出来的,容王琴技非常高明,阿宴喜欢听他弹琴,如今偶尔也看看琴谱。
    正看着的时候,阿宴便觉得眼前有些发晕,忙用手支住,一边叫着惜晴。
    惜晴见了,吓了一跳,忙过来扶着她躺在榻上。
    阿宴拧眉:“惜晴,找人去叫大夫吧。”
    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自己太大意了,重活一世,身子上的事儿,还是要谨慎的。
    惜晴也是担心她,听她说这个,忙一边叫来丫鬟过来伺候她,一边出去吩咐要大夫的事儿。
    谁知道这惜晴刚走出暖阁,那边容王就进来了,见到她慌里慌张的,拧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惜晴一见了容王,顿时有了主心骨:“王妃刚才看书的时候觉得头晕,说是要我去请大夫呢。”
    容王这边不待惜晴的话说完,一个箭步过去,来到阿宴身边:“阿宴,怎么了?”
    阿宴刚才觉得头晕,现在却又感觉好些了,仰脸望着容王:“就是刚才有些头晕。”
    容王抬手要摸摸阿宴的额头,可是他又意识到自己的手太凉,于是便顿住,吩咐惜晴道:“把素雪叫来。”
    惜晴一愣,不过还是赶紧点头,唤来了素雪。
    容王冷淡的目光扫向素雪,带着凌厉。
    素雪一见,忙跪在那里。
    容王轻声吩咐道:“速去军营中,把欧阳大夫叫过来。”
    素雪低声道:“是。”说着转身就出去了。
    这边惜晴看愣了,想着素雪一个丫头,怎么就跑出去这么轻大夫了?
    阿宴此时也略精神了些,看着这番情景,倒是没说什么。
    容王这边将手插=进了被褥中,被褥中放了汤婆子,他摸索上前,暖着手,同时担忧地凝视着阿宴:“除了头晕,还觉得怎么样?”
    阿宴摇头:“只是刚才一时头晕而已,现在觉得好多了。”
    她想着白日的情景,道:“这几日倒是觉得身上疲乏。”
    容王拧眉沉吟片刻,忽然道:“你这个月的月事不曾来吧?”
    阿宴听着容王陡然提起这个,脸红了下:“是不曾来,不过——”
    容王眸中幽深,挑眉道:“不过什么?”
    阿宴有些不敢置信,又有点不敢去想,便道:“不过只是晚了五日而已,说起来晚个几日,倒也不是没有。”
    容王低哑地笑了下:“上个月你才请过脉的,平日又注意修养身子,应该不至于有什么事儿。等下欧阳大夫过来,再请他给你过下脉吧。”
    阿宴轻轻点了点头,一时想着容王所想的那种可能,便有些紧张。
    她上辈子盼了十几年的事儿,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地实现了呢?
    容王见她拧着眉在那里想,便坐过去,搂着她道:“怎么了,觉得不可能是吗?”
    阿宴靠在容王的肩头:“是觉得不太可能,我们也才成亲几个月而已。”
    容王看着她咬唇皱眉又期盼的样子,不由低笑出声,忍不住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看凝妃才进宫多久,不也有了吗?”
    阿宴听到这个,眸中绽放出期盼的光彩,不过很快又纠结起来:“人家是人家,到底和我不一样啊!”
    话说这么说,她其实已经忍不住抚摸下小腹那里。
    那里会不会已经有了她和容王的孩子呢?
    容王听到这个,忽然笑出声了,他抿着唇,眸中都是笑意,说出的话却是别有意味:“怎么?你是不相信我的能力?”
    阿宴听到这话“啊”的一声,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逗她,干脆趴进他怀里,拿拳头捶着他胸膛:“是,你行,你厉害着呢,你一夜七次……”
    话说到这里,她红透着脸,是说不下去了。
    于是越发用拳头捶着他胸膛:“我在担心呢,你怎么竟然还和我说笑!”
    容王望着阿宴,收住笑,握着她捶打过来的拳头,认真地道:“阿宴,你真得不必紧张。左右你我身体都没有问题,即使这个月没有,那就下次,下次没有那就下下次。你我都这么年轻,我又这么勤快,没有种不上的道理。”
    阿宴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诧异而羞耻地望着容王。
    什么,什么种不上?
    阿宴羞愤地望着容王:“你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
    这还是那个尊贵的容王殿下吗?!
    就在这时候,那边欧阳大夫已经被人用快马急匆匆地给驮回来了,这来得也够快的!
    一时这屋子里的丫鬟们忙起来,放下帐子,收拾各处,很快这欧阳大夫就进来给阿宴把脉。
    阿宴原本和容王那么一闹,倒是放松了许多,此时欧阳大夫过来把脉,她不由自主地看向容王。
    容王就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
    她终于忍不住笑了下,想着没有就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这边欧阳大夫闭眸把脉片刻后,那脸便笑了起来:“恭喜殿下,王妃这是有喜了。”
    这话一出,一旁的惜晴和众丫鬟们都一个个喜出望外。
    容王则是瞬间转首看向阿宴。
    阿宴是在那里呆了片刻,终于忍不住问道:“有喜,是那个意思吗?”
    这句话,她大约听别人提起过,总觉得距离很遥远,如今被这欧阳大夫用这么轻松的语气就这么轻易地说出,她有点不敢相信。
    这欧阳大夫见了,忍不住越发呵呵笑起来:“王妃,你这是滑脉,有喜了。”
    滑脉……这个阿宴是知道的!
    她一时喜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在那里怔怔地望着容王,眸子里噙着一点喜悦的泪花。
    半响后,她终于哑声说出几个字:“我怀孕了。”
    说完,她忽然笑着,倒在那里了。
    这下子,可把容王惊到了,幸好欧阳大夫就在身边!
    这欧阳大夫也是唬了一跳,忙过去把脉,这一把,不由道:“王妃这是大喜之下,心气逆乱,心血受损,这个倒是不打紧的,我写个方子,一则是安胎,二则是补气血。”
    容王握着阿宴的手,粗哑的声音连连点头:“好。”
    这边欧阳大夫又吩咐道:“如今王妃既怀了身孕,平日里万万不可太过大喜大悲,以免受七伤之痛。”
    容王听了,自然是连连答应。
    一时这欧阳大夫开了方子走了,自有丫鬟去跟着配药,容王就这么守在榻前。
    此时外面都已经大黑了,屋子里只亮着一盏夜灯,帷帐里光线昏暗,他半躺在那里守着她,低头凝视着她柔和精致的小脸儿。
    一时有些忍不住,便伸出手来,钻进了被褥中,摸索着去抚摸她的小腹。
    被褥中的她,尚且穿着薄棉贴身小袄儿,他就这么轻轻分开那小袄儿,直接摸上她依旧是平滑的小腹。
    她的腰肢非常细软,小腹那里平滑细腻,那是一个给他带来无数消魂夜晚的柔媚之处。
    不过这里,现在因了他们那些夜夜狂猛的事儿,竟是已经有了他和她的孩儿吗?
    也不知道是哪次,就这么有了。
    正想着的时候,阿宴也醒了,睁开惺忪的眼睛,见是容王在,疑惑地问:“这是什么时候,我睡了多久?”
    容王见她终于醒来了,忍不住亲了亲她的眼睛:“你不过睡了半个时辰,如今感觉如何?要不要吃点东西?”
    阿宴却仿佛根本没听到这个,她此时已经想起来自己有孕的事儿了。
    她顿时笑起来,笑得合不拢嘴,眉眼间都是幸福:“永湛,我怀孕了呢!”
    容王笑着点头:“是。欧阳大夫说了,如今怀孕三十四天了。”
    阿宴伸手,搂着容王的脖子:“永湛,我怀孕了,怀了你的孩儿。”
    昏暗的光线中,容王定定地望着半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她眉眼间都是幸福的光彩,两颊白里透着绯红,双唇水润润的嫣红,她又生得五官精致柔美的,这样的她,怎么看怎么跟个绝艳的尤物一般。
    容王温柔地抚摸她的后背,低哑地道:“若不是你现在有了身子,今晚我定然不放过你。”
    狠狠地弄她大半夜,这种事儿也不是没有的。
    如今却是再也不敢了。
    容王其实上辈子临死前,也没个自己的孩子,如今阿宴竟怀上了,他难免得谨慎些。
    谁知道阿宴一听到他这话,顿时小心起来,提防地看着他:“从今日起,你可不能跟个恶狼似的。我听说怀孕之后,很多夫妻都是分房睡得,要不然你我也——”
    这话还没说完呢,那边容王便捂住她的嘴:“分房?不行!”
    阿宴低哼:“前些日子,是谁还闹着要和我分房呢!”
    容王顿时无言以对,半响,他终于挑眉:“阿宴,你不能刚怀上,就把我赶出去吧?”
    他停顿了下,又蹦出一句:“好歹我也算是有功之人。”
    阿宴想想也是,其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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