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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娇宠[金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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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少爷见阿宴听到这话,那眼里都迸射出惊人的光采,不由目光柔和,笑着道:“茶。”
茶?
表少爷望着手中的茶杯,笑着道:“如今燕京城中,贵人多爱喝茶,茶楼盛行,若是能将茶楼开好,那自然是财源滚滚。我也颇认识一些茶商,对于茶叶运输以及制作之道略知一二。”
阿宴听着,颇觉得有道理,如今大户人家,谁家待客不是用茶,这本就是附庸风雅的事儿。若是能把这个买卖最好,获利必然甚丰。
不过阿宴倒也不傻,听着表哥这意思,明白做这个买卖,必然有其难处在里面的。
当下便问道:“这个生意若好,想来燕京城中做这个买卖的必然极多,必然是有什么门槛,是寻常人轻易不能做的吧?”
表少爷闻言一笑,越发赞赏地望着这米分嫩的小表妹,笑着道:“阿宴果然是极聪明的。其实这个生意,若要做起来,有四大难处,一则是上好的货品,这个需精挑细选最好的茶园,从中取货,二则是运输能力,因为茶贵在鲜,新采的好茶,需要以最快的速度运来燕京等繁华之都,三则是对茶中之道极为熟稔之人来帮忙经营。”
阿宴听了,略一沉吟,却是道:“虽说这三样要想做到都极难,可是对于阿芒哥哥来说,定是没什么难处的。阿芒哥哥走南闯北,无论是水运还是陆运都颇为相熟,而且阿芒哥哥也颇认识一些茶园主人以及经营茶庄之人吧?”
表少爷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阿宴,你才九岁而已,倒是精灵得很,竟然连这个都猜到了!你说得没错,其实这最难的却是第四样,那就是茶引。”
茶引?
阿宴想起茶引,却是明白的。
因为上一世的沈从嘉,曾经一度做过太府寺司农,专职管理掌食粮、金帛、茶叶等事务。
只因当朝对茶叶施行榷茶制,既所有茶叶的种植经营和买卖,都需要经过朝廷的批准,由朝廷统一进行管理。
譬如若要开茶庄,那就需要取得茶引,唯有了茶引,才有资格去购置经营茶叶。
而这茶引,却是极难得的。
阿宴隐约想起来,曾经有商客络绎不绝地上门求见沈从嘉,只为了取得那茶引。因为这个,不知道多少人送了多少金银财帛呢。
那时候的阿宴根本不懂这些事务经济,也不曾放在心上,只偶尔听沈从嘉提起茶引茶引的,还觉得无趣。
如今,万不曾想,自己若要想开一个茶庄,最难办的事儿竟然是取得一个茶引。
此时此刻的阿宴,还不认识上一世掌管茶引的沈从嘉,就算认识,沈从嘉现在也不过是个读书的少年儿郎罢了。
敬国公府中的人是不会帮她一分一毫的。
那么她该如何取得这个至关重要的茶引呢?
☆、第34章 好消息
谈完茶引的事儿,表哥坐在这里又和阿宴说了一会儿子话,恰好此时三太太回来了,于是表哥向三太太告辞,说是会在燕京住一段儿,如今就住在不远的客栈里,过几日再来看望姑母。
送走了自家外甥,三太太颇为感叹:“也就是咱们三房如今在府中任人欺压,要不然但凡亲戚来了,又是这样的近亲,哪里能让他住外面客栈呢。”
阿宴知道此事又勾起了母亲的伤心,便安抚道:“母亲,我们不过是忍耐一时就是了,只要日后哥哥有出息,到时候我们就不必看人眼色了。”
三太太点头道:“如今也只能这么盼着了。”
一时三太太问起阿宴和表哥谈了什么买卖上的事儿,阿宴自将刚才表哥所说的都以一一告知了。
提到那茶引,三太太也颇觉得难办:“如今别说我们敬国公府势衰,便是个太府寺司农都未必肯卖给府中情面,就是如今府中势盛,那又如何,老祖宗是绝对不会帮咱们的。”
阿宴点头道:“太太说得极是。咱们做买卖这个事儿,是万万不能让府中知道的,不然没得又要被训斥一番,还会惹得他们越发不满。”
三太太自然也明白这个的,当下连说必然保密的。
母女两个又商量了一番,也没想出个主意。一直到了晚上,顾松回来了,见她们二人都无精打采的,不由问道:“今日不是表哥过来吗?怎么你们倒是这么不精神?我也很是想念表哥的,若不是今日九皇子那边有事,我都想请假留在家里等表哥了。”
三太太一听这个,自然把顾松骂了一顿:“你个不上进的,你表哥要在燕京住上一些时日呢,哪里用得着你巴巴地请假去等他。到底是九皇子那边要紧,你自然该好好奉承着,不要没事就想着请假。”
顾松被骂了,却依然笑嘻嘻地道:“我原本只是说说罢了,母亲先别骂我,倒是讲讲刚才母亲又为何愁眉不展,说不得儿子为你开解开解。”
三太太听他这话,也便笑了,于是将其阿芒所说的茶引一事。
顾松听了,一拍大腿,笑道:“这个好办,咱们问问九皇子不就是了。”
三太太听着,不由连连摇头:“我原也想过这个主意,可是这茶引一事,乃是户部太府寺掌管,九皇子地位尊崇,可是年纪太小,未必认识户部官员。若是他贸然去要茶引,反而引得外人猜测。”
就算三太太对朝中局势并不清楚,可是却也知道,如今朝中大皇子为太子,因为他立为储君之时种种事端,导致当今圣上对其他皇子诸多忌惮,一直在尽力打压三皇子四皇子等。比如将四皇子派到边疆戎守,这就是一个例证。这九皇子虽然年纪小,可若是开口就向户部去要茶引,未免引起人的猜测。
三太太心中所想,其实正是阿宴的烦恼。况且这九皇子如今帮自己甚多,也是自己的贵人,她也不好总是烦扰啊。
万一人家烦了,就此厌倦了呢。
顾松见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干脆道:“不行咱就改做其他买卖吧,也不是非要做这茶庄生意啊!”
阿宴想想也是,当下也就把这事儿暂时放下,想着再找个其他买卖来做就是了。
到了第二日阿宴去进学,将表哥送来的那些稀罕玩意儿,还有珍珠水米分骡子米分等,都带了一些,分给了家学中的姑娘们,人手一份,包得很是仔细。
姑娘们见了,自然是欢喜,只夸这米分细腻得很,比往日家里的要好。也有围着那小玩意儿稀奇夸赞的。
四姑娘拉着脸,从旁坐着,看都不看一眼。
五姑娘跑过来,叉着腰,冰着脸道:“这是敬国公府的家学,不是你施展恩惠的地方。你若是要好好读书,那就不许带这些过来。你若是不想读书,那干脆就不要来了。”
她这话一出,阿宴还没说什么呢,一旁的姑娘们笑了下,其中一个却是道:“这是课歇时间,夫子左边抱厦里喝茶的,都没说咱们什么呢。”
其他几个姑娘闻言,也都附和。
五姑娘闹了个没脸,最后不得已,瞪着阿宴道:“你每日来进学,也不知道学了什么。进学几年,写得字还是不好见人,连我和四妹妹都及不过,可算是把敬国公府的脸都丢尽了!到时候小心我们去回禀老祖宗,再也不让你来进学了!”
阿宴这几日练字颇有小成,却是不愿意被她这样埋汰的,当下挑眉笑着道:“也不比多说,今日恰好先生要考字帖的,到时候让先生评下,我的字是否真得难以入目。若是真如你所说,我自愿认输,可是如果并不是你所说的那般不堪,你又要如何?”
四姑娘听了,却是从一旁淡淡地道:“如果你的字竟然能比得过我,自然五姑娘会向你赔礼道歉。”
五姑娘闻言一愣,为什么是四姑娘和三姑娘比字,输了却是她来赔礼道歉?
阿宴闻听,却是点头,笑着道:“好啊!”
一旁的姑娘们也都纷纷起哄:“阿宴素日的字,我觉得是极好的,总不至于会输。”
四姑娘听着家学中倒有一半姑娘帮着阿宴说话,很是不堪,想着这群姑娘,上的是敬国公府的家学,竟然如此不识抬举。一时又想着昨日曾向大少奶奶提起此事,谁知道大少奶奶却说这也是没办法,原本家学办学的银两来自祖茔附近的田庄出产,由族中统一打理。
若是哪个姑娘不遵从家学规矩,这个自然由家学来处置,敬国公府却是不好说话的。
四姑娘听闻这个话,心里却是憋着一股气,虽不好发出来,可是在心里却很是难受。
此时想起阿宴以前的字,是远远不如自己的,概没有输了的道理,是以要铩铩阿宴的威风,故意这么说。
当下一群姑娘们起哄,请来了先生,前来评比。
这先生拿了两个人今日上午所习的字帖,观摩半响,终于指着四姑娘那个道:“这个字帖到底笔记稚嫩,气力不足,况且依稀可见浮躁之气,需要多下些功夫才是。”
说完这话,又指着阿宴的字帖道:“这个下笔沉稳,行云流水一般,看得出下了些功夫,倒不像是个小姑娘家写出来的。”
此话一出,和阿宴一伙的纷纷夸赞,而跟随四姑娘的,一个个脸上露出诧异。
要知道四姑娘往日是家学里公认的才女,说是天资聪颖,四岁就能作诗,字帖更是用功,每日都要勤加练习的,这根本不是不学无术的阿宴所能比的。
四姑娘听着这话,脸上微变,上前拿过来阿宴的字,又拿着自己的对比了一番,良久后,面上表情极其难看地望了阿宴一眼。
于是众人起哄,要五姑娘为刚才的话道歉。
五姑娘期期艾艾的,走到了阿宴面前,很久,才咬着牙,勉强憋出一句:“我,我错了……”
阿宴笑盈盈地道:“妹妹何必这么说呢,说到底我大了你和四姑娘几岁,自然该比你们有所长进的。四姑娘年纪还小呢,以后多练练,想来总是应该比我强上几分的吧。”
一席话,实在是大度又从容,说得众人连连点头,就连一旁的先生都笑着道:“三姑娘说得极是。”
说完这个,又对四姑娘道:“四姑娘到底年纪小。”
这句“四姑娘到底年纪小”,算是给四姑娘下了定论,于是四姑娘那脸上登时一块红一块白的。
众人看在眼里,有那平时早就看不惯四姑娘的,不免掩唇偷笑。
倒是阿宴,却依然笑盈盈的,做出一副友爱妹妹的样子。
可是四姑娘显然是不领情的,她眯眸瞪着阿宴,稚嫩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恨。
阿宴这一日下学回到家里,想起白日在家学中的事儿,没来由的感到心情极好。其实要说她的字,那都是后来练了许久的,自然是年幼的四姑娘无法比的。
想来这自恃聪慧又勤奋的四姑娘是想破脑子也没办法想明白,怎么就比不上昔日不学无术的自己呢。
她在那里得意地想着这事儿,回想着四姑娘那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脸,就觉得无比的痛快。
不过想了一会儿,她又蔫了下来。
其实说到底,还是要巴好九皇子,谋个好前途才是正经。这一次若是她依然为贵妃,自己依然是那个要巴结她的沈夫人,那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必将成为它日割在自己身上的刀片。
她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恰好此时顾松也回来了,一进屋,他就神秘兮兮地道:“妹妹,你猜今日我给你带来一个什么好消息?”
☆、第35章 好铺子
她正这么想着的时候,恰好此时顾松也回来了,一进屋,他就神秘兮兮地道:“妹妹,你猜今日我给你带来一个什么好消息?”
带着笑,阿宴望着自己哥哥:“快说,好吃的,还是好玩的?”
顾松摆手:“太小看哥哥我了,那都不算什么!”
眼珠一转,阿宴想了半响,却是摇头:“委实猜不出呢。”
顾松见阿宴不猜了,颇有些失望,不过到底还是忍不住,凑上前笑道:“九皇子说,他那里有一个茶引呢。”
啊?
阿宴清澈的眼睛顿时瞪得老大:“他怎么会有茶引呢?”
顾松笑:“这我哪里知道呢,反正他说有一个罢了。”
眼眸中顿时放出光采,阿宴思索道:“他怎么会有茶引?他要茶引也没用吧?难道他还经商?”
哈哈一笑,顾松忍不住道:“我现在和九皇子相熟得很,你如果想要,我倒是可以去求求他。”
阿宴睨了哥哥一眼,噘着红红的小嘴儿,不高兴地道:“我这里煞费苦心想找个买卖来做,这是为了谁?难不成挣了银子是我自己的啊?还不是为了咱们三房?哥哥倒好,竟然说什么假如我想要,你如何如何,这事儿难道不是你自己的事儿吗?”
这话一出,顾松想想也是,最后自己摇头道:“唉,我也是犯浑,原本是想逗逗妹妹的,现在想来,实在是不应该。赶明儿我就去求九皇子,要他手里那个茶引就是了。”
阿宴心里焦急这事儿,忙推着顾松道:“明日你就去,快去求他!”
见妹妹真心着急这事儿,于是第二天,顾松在练武的间隙,就状若无意地问起九皇子:“九皇子,昨日个你曾提起,说是你手中有个茶引?”
九皇子品着香茗,淡淡地道:“是。”
顾松这几天每天陪着九皇子练武识字的,对这个尊贵的小孩儿也渐渐熟了,便干笑一声,道:“九皇子,前几日,我和你说过的,我们正缺一个这个的呢……”
九皇子挑了下好看的眉,问顾松:“你家?”
顾松看九皇子的样子,知道不解释是没办法要到这茶引了,只好实话实说:“其实是我妹子,想着拿我母亲的嫁妆出去投一个铺子,也好吃点利钱。可是如今这买卖哪里好做啊,于是她就打主意想做茶庄生意。可是你也知道的,这茶庄生意都是要茶引的。”
说到最后,顾松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可怜我妹子,夜不能寐,食不下咽,愁得小脸都瘦了一圈儿。”
九皇子听得直皱眉,手中的茶盏握在手里就没放下,良久终于道:“茶引可以给你。”
顾松听了,顿时满脸是笑:“多谢九皇子!”
九皇子挑眉,望着顾松腰间的荷包:“这个荷包不错。”
顾松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那荷包:“这原本是我妹子做的,最近这些时日,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每晚上都要拿着绷子绣一会儿,如今好不容易绣出来一个,我看了,也不知道她绣得是猫还是狗的,只好勉强带着吧。”
九皇子点头,呷了一口茶,却是道:“我觉得倒是极好,而且看样子这是一个兔子吧。”
兔子?
顾松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于是顾松到了晚间时分,屁颠屁颠地捧着那个茶引回到了家,献宝一样送给了妹子。
阿宴自然是高兴得跟什么似的,拿着那茶引看了半响,终于道:“有了这个,就能进一批茶叶,这都是钱呢!”
顾松笑道:“可不是么,我听说黑市上都有买卖这个的,光一个这茶引就值不少银子呢。”
抱着那个茶引,她越发的珍惜,想着明日个她就想办法亲自出府,赶紧把这开茶庄的事儿和表哥商量下,也好敲定下来。
顾松望着自己妹妹,忽然想起那个荷包的事儿,便笑着问道:“阿宴,你送我的这荷包,到底绣得是个什么?”
阿宴低哼一声:“枉费我这么细心地给哥哥做了荷包,你竟然看不出?那以后再也不给你做了。”
顾松见此,忙拉住妹妹:“我知道我知道,这肯定是一只白白的小兔子吧?”
一听这话,阿宴这才放了心:“看来我的绣工也还可以,至少你能看出这是一个兔子。”
顾松自然不敢说是九皇子猜出那是个兔子的,便只好在那里干笑一声。
******
第二日,阿宴就赶紧派人去请了表哥过来,表哥见了那茶引,先是吃了一惊,后来听说是从九皇子府中得的,倒也没什么奇怪的了。
想来那到底是龙子龙孙的,人家有什么门路,却是他这等商贾之家所不能明白的了。
于是阿宴就请表哥开始筹谋这个事儿,当下这表少爷先列下了这开铺子所需要筹备的逐项事宜,诸如去南方挑选并谈拢上好茶庄货源的事儿,他自然就去做了,至于燕京城内的事儿,他就留了一个老管家,诸事帮着打理。
阿宴见表哥处事井井有条,把各项事宜都弄得妥妥帖帖,难免叹息:“若是没有表哥,这开茶庄的事儿还不知道多少艰难呢。”
表哥听阿宴这么一说,却是笑望着她道:“阿宴,若说起来,小时候我还当毛驴让你骑过呢。都是亲戚里道的,你又是我最疼爱的表妹,姑母更是父亲一直惦念的妹子,你我之间何必说这般客套话?”
阿宴闻听,点头笑道:“虽说是亲戚,我也知道表哥买卖做得大,眼里未必看得上这些银子。可是既然要做买卖,那就还是先说清楚。这做买卖的钱,从母亲的嫁妆里出,表哥不必出钱。可是表哥占上三成,你看如何?”
这阿芒表哥一听,皱眉道:“阿芒,你未免太过客气了,难道我帮你做这些,还要你给我分成吗?”
阿宴却道:“表哥,我自然知道你不在意。可是若是不这样,我怎能心安?”
这阿芒表哥低首望向小表妹,却见她水润的眸中带着盈盈笑意,可是却透着坚定,当下便放软了声音道:“阿宴,你既这么说,那三成股我就先收着了。”
要说这表少爷,确实是个能干的,也难怪他才十六七岁就已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不知道干下多少买卖了。他回去后,马上动身,前往南方,亲自去考察各地茶园情景,并试图为阿宴谈出一个好价钱来。
至于燕京这边呢,他却是只留了一个老管家,在这里物色可靠掌柜等,又开始挑选合适的位置和铺子。
如此忙了两日,那老管家挑了几处,却觉得都不是太合适,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将几处铺子的情景都向阿宴这边禀报了,让她定夺。
阿宴看了一番,都觉得不是太满意,最后只好蹙眉道:“赶明儿我设法出府,亲自去看看吧。”
到了第二日,阿宴将自己装扮起来,又戴上帷笠,在惜晴的陪伴下偷偷地出了府。老管家早已备好了马车,当下阿宴上了马车,透过马车观看着街道两旁。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的,路边有各色商铺,诸如往日买首饰的宝月斋,又诸如糕点极为好吃的桂香斋,也有一些阿宴都不知道的铺子,诸如书铺布店等,还有挂着酒旗的酒肆。
恰在此时,阿宴看到前边一个酒楼,正处于两条街道交叉之处,而最妙的是,这酒楼还是临着一条河的,那条河原本是和护城河想通的,如今河边杨柳依依,河上还有小舟泛过。
阿宴一见之下,便忍不住道:“这个极好,若是用来开茶庄,也算是闹中取静,好好装点一番,一定是雅致宜人的好去处。”
惜晴打量了一番,却是道:“这是岳阳酒楼,是咱们燕京城最近新开的,听说生意还不错呢。这种好铺子,寻常人哪里能得了去呢。”
阿宴想想也是,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还是忍不住道:
“惜晴,话虽如此,咱们还是过去看看吧,顺便过去歇息下,出来这么久,我也觉得饿了呢。”
因为早间出来的匆忙,又是偷偷溜出来的,身上也没带什么吃食,惜晴也是怕把阿宴饿到的,于是便道:“既如此,我们过去就是,我身上带足了银子的。”
当下主仆二人下了车,来到这处酒楼,一问之下,下面是散客,上面是雅座。
惜晴自然是要了雅座,于是主仆二人上了楼。
谁知道刚上楼,就听到一个声音:“师父,来,今日弟子先敬你一杯!”
这声音铿锵有力的,很是熟悉,不是哥哥顾松又能是谁!
惜晴也听出来了,正要看过去,谁知道那边顾松恰好看到了惜晴,忙起身过来:“咦,惜晴,你跑出来做什么?”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了惜晴身旁娇小的人儿,虽然头上戴着一个帷笠,可是这丝毫不影响他认出来——这就是他那妹子啊!
顾松顿时皱起了眉头:“你怎么来了?”
阿宴知道自己一定是被发现了,摘下帷笠,对着哥哥吐了吐舌头:“我出来玩玩,不曾想竟这么巧……”
她话没说完,就见一个犹如金童一般的男孩,就这么安静地坐在一处靠窗的雅座,手里握着一个茶盏,淡淡地望向自己。
☆、第36章 茶庄偶遇
她话没说完,就见一个犹如金童一般的男孩,就这么安静地坐在一处靠窗的雅座,手里握着一个茶盏,淡淡地望向自己。
阿宴顿时差点被自己呛到:“咳……”
九皇子见她仿佛被吓到的样子,犹如潭水一般的眸子泛起一丝笑意,指了指一旁,却是淡淡地道:“顾松,请三姑娘坐下。”
顾松忙遵命了,领着阿宴,坐在了那里。
阿宴小心翼翼地望了眼九皇子,然后才四处看了下,却见这楼上其实只有自己这一桌,其他都是空的——或许是因为晌午早已过去的缘故吧。
这个靠窗的桌子位置是极好的,目前桌正首是九皇子,左边坐着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应该是九皇子府中的武师。
自从阿宴来到桌上,九皇子也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一旁的那位武师见忽然来了个小姑娘家,当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松呢,他是真没想到自己的妹妹竟然跑来了,也颇觉得有些尴尬,只好干愣在那里。
阿宴其实想离开的,如今又是武师又是哥哥的,惜晴还在身后伺候着,她就是再厚的脸皮也不好意思去找九皇子攀谈啊。
可是她刚坐在这里,哪里好意思马上抬屁股走人了,于是只好坐在那里,偷偷望向九皇子,只见他如玉般的脸庞,微微侧着,正看着窗外的什么。
于是她也只好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却见外面是一片晴空,偶尔有个鸟儿飞过,除此之外也就没其他的了。
她越发的尴尬了,实在不知道这高深莫测的未来帝王对着这片一望无垠的天空到底看个什么?
就在这时,九皇子忽然将目光转过来,落到了阿宴脸上。
阿宴顿时浑身紧绷,停挺直了脊背,对他礼貌地一笑:“九皇子。”
九皇子目光清淡:“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我了。”
阿宴:“哦?”那该叫什么?
九皇子见她愣愣的张着小嘴的样子,眸底泛起一丝笑意:“叫我的名字吧。”
名字?名字?
九皇子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喔,对,上次他说他叫永湛。
可是……这样合适吗?
就在阿宴纠结的时候,九皇子却又忽然笑了下。
他本来就生得极为好看,如今笑起来,真是满天下的冰雪都融化了感觉。
阿宴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九皇子,就听到他竟然用温和的声音说:“你怎么来街上了呢?”
阿宴此时脑袋一片浆糊,她怔怔望向哥哥顾松。
顾松忙答道:“阿宴前几日不是一直说铺子的事儿吗,是不是想自己出来看看铺子?”
听到这个,阿宴终于恢复了正常,忙点头道:“对对对,我是出来看看,哪里有合适的铺子开茶庄的。”
九皇子微微挑眉:“哦,那你找到了吗?”
阿宴听到这问话,忍不住看了看这酒楼,咽了下口水:“我……我其实觉得这个酒楼极好,只可惜满燕京城再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九皇子微顿,幽黑的眸子凝视着阿宴,然后忽然笑了下:“是,这个确实满燕京城找不出第二个。”
见妹妹依然为这个烦恼,顾松忍不住安慰道:“别担心,等明日哥哥骑马出来,到处帮你打听下,肯定给你找个好的。”
阿宴闻听,只好笑下,低着头不再说话了。
如此做了一会儿,彼此都觉得颇为尴尬,那位武师更是不知道如何自处了。
于是阿宴就起身告辞,就在阿宴起身间,九皇子目光落到了她腰际的玉佩上。
阿宴感觉到九皇子的目光,低头一看,这才记起,自己腰间的这玉佩,正是哥哥从九皇子那里拿来的。
于是这么一瞬间,她忽然脸上火烫。
九皇子笑了下,没说话。
阿宴忙告辞,起身出了这雅间,待走到楼梯那里,她再也忍不住,捂着脸道:“这叫什么事儿啊!”
*****
走出了酒楼,上了马车,阿宴握着那玉佩,拽着就想摘下来。
惜晴从旁看着,却是诧异:“姑娘这是做什么,好好的玉佩,怎么要摘下来,你早间不是还说要戴这个的吗?”
阿宴不好意思解释其中原由,只是没来由地觉得不好意思。
或许在被人眼里,九皇子也就是个几岁小孩子,便是戴一个他送的玉佩,也是不打紧的事儿,小孩子家家的,哪里那么多讲究。
可是阿宴心里,却又是不同的。
她可是见过这九皇子以后登基大宝后的高不可攀,她竟然戴着这么一个人送的玉佩,实在是有点震撼和难以接受。
不过震撼过后,阿宴捂着心口,忽然领悟。
自己又何必别扭呢,既然他都送了,那戴着便是。
若干年后,他为九五之尊,这玩意儿好歹也是皇上亲自赏下的呢!
想明白了这个,阿宴忽然舒了一口气,把心里那没来由的不自在抛却了。重新拿起那玉佩,在手间摩挲,却又是别样的欢喜。
想着今日在这酒楼里碰见了哥哥和九皇子,这是九皇子也觉得府里闷,于是让哥哥带着来透气?
这说明什么呢,说明哥哥和九皇子已经关系极好了的,这九皇子也是极信任哥哥的。
阿宴想到此节,忽然觉得心花怒放。
这重生一世,真是不白来。
至少这辈子必然活得要比上一世痛快!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时分了,她刚一进院子,就见一个小丫头从那里等着呢,那小丫头看了阿宴,忙过去,看了看左右无人,小声地道:“今日四姑娘和五姑娘过来了,说是来找姑娘玩儿的。三太太没办法,只好推说姑娘身子不大好,正睡着呢。谁知道这四姑娘还邪门了,非要坐在那里等着姑娘睡醒。可真真是把三太太急坏了,所以让我在这里等着姑娘。”
阿宴一听,冷哼一声,心道这个四姑娘,真是个阴魂不散的。
当下她和惜晴对视一眼,于是两个人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一处。
当下小心翼翼地从旁门进了院子,沿着回廊边角,就这么溜进了抱厦旁,然后呢,惜晴打开窗户,扶着阿宴爬上去。再然后,阿宴就这么从窗子里跳进去了。
惜晴细心地关好了窗子,这才从水房里拿了一个托盘,走进去正屋,笑着道:“四姑娘好,五姑娘好,两位原来都在啊。”
四姑娘看都不曾看惜晴,五姑娘瞪了惜晴一眼,没说话。
屋子里的明明很是暖和,可是惜晴却觉得一股冷意袭来。
不过她还是笑了下,走到三太太面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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