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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凤江山令-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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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佑想伸手去拉她,可谢绾绾居然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远离了他手臂可触及的范围。司马佑叹了口气,终还是默默将手放下。
“你……可愿听我解释?”司马佑语带迟疑。
谢绾绾吸了一口凉气,而后点点头,席地而坐道:“说罢!”
司马佑淡淡地看着她,眼神之中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接着他便将自己来会稽的目的以及为何执意要去寻找船只之事仔仔细细讲了一遍。
其实,昨日她自前厅出来后,并没有立即离去,而是在花园中一直等着贺兰旌。她以极其诚恳的态度向贺兰旌道歉,贺兰旌却一直略带惋惜地摇摇头,最终,她更是将船只背后的故事一五一十地告知了谢绾绾,并且劝她一定要当心司马佑此人。
可如今听来,司马佑似乎一直以为这造船的主体乃是谢家,他不但没有发现贺兰旌的真实身份,更没有打算以此作为要挟来为难于谢家,所以,她的心竟也瞬时宽慰下来。
于是,谢绾绾看着眼前那个虚弱的司马佑,心中升起了怜惜,她身子前倾,握住司马佑的手,而后郑重道:“你可否答应,从今往后,绝不再欺瞒于我?”
司马佑神情恳切,语带激动地说:“绾绾,此番是我的过错,我保证,今后但有要事,皆与你相商,绝不再出现今日这般情状……至于船的事我会再与谢族长商议,若他实在有难言之隐并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便另寻他法。”
闻言,谢绾绾终于忍不住微微点头,而后柔声应道:“我信你便是。”
司马佑欣喜不已,更是一把将她抱入怀中,激动得望了言语。
“绾绾,我已许久没听你弹奏箜篌,如今我身子抱恙,你可否通融,为我弹奏一曲?”良久,司马佑才用一种近乎乞怜的语气对谢绾绾道。
谢绾绾无奈地笑了笑,而后应允道:“奏与你听便是!”
第430章 不是一架简单的凤首箜篌
谢绾绾的技艺一如既往,亦或许因为今日演奏甚好的缘故,她的心情竟是非同一般的好,不由得话也就变得多了。
“你可知,前些日子,府中来了一位诸葛公子?”她饶有兴致地问道。
司马佑深深地望着她,道:“当然知道,我记得他似乎还带了一个小妹,叫做……叫做诸葛芯鸳?”
谢绾绾点点头,赞了一句,“正是此名,我见过她数次,也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那诸葛公子发生何事了?”司马佑继续问道。
然而,谢绾绾还没开口说话,便已忍不住捂嘴而笑了,“说出来你定然不信……前几日,那诸葛公子在园中闲逛,见着了兰儿,当时兰儿正在移栽她那盆娇贵的君子兰,不知为何,那诸葛公子竟冒冒失失差点将那花踩坏,兰儿当时便急了,愣是没忍住,一圈挥过去给诸葛公子揍得鼻青脸肿。”
这个画面着实清奇,让司马佑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竟还有这等事?”
谢绾绾亦是边笑边道:“你也知道,兰儿是一等一的养花高手,可不知她从哪儿弄了一盆君子兰,愣是半晌也不开花,兰儿为此可以说是想尽办法,所以,当诸葛公子那样一闹,她自然有些气急败坏。不过幸好,诸葛公子虽出身西蜀诸葛家,却没有半分贵公子的骄矜之气,直到今日他也没有去找兰儿的麻烦,这一点到着实让人佩服。”
司马佑也点点头,补充道:“这诸葛一脉确实有些不同凡响,想必他们的淡泊仁厚的家风在诸葛公子身上亦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谢绾绾点点头,以示赞同。
司马佑略微调整了坐姿,忽又问道:“绾绾,我以前就想问你,为何如此精美的一架箜篌,却要用布包裹着上首的雕花?”
谢绾绾微微一愣,一时之间竟有些语塞。恰此时,外间小侍女进来,说膳食已经布好,问谢绾绾要不要先过过目。谢绾绾当即起身,囫囵解释了两句,便匆忙出去了。
她的这个样子让司马佑有些狐疑,他眉头微微一皱,当即起身,走到箜篌之畔,而后小心翼翼地取下缠住琴柱的布帛。
霎时间,一只栖梧之凤的形象便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他惊诧不已,因为眼前这只凤凰的形象实在太过熟悉,那是他日夜都在痛恨的西楚皇族的标志。
看来,这不是一架简单的凤首箜篌!
忽然间,司马佑隐约记起,当初谢绾绾曾说过,自己弹奏箜篌的技艺乃是兰儿所教,只是她这几年不大再奏,故而便也将这架箜篌赠与了自己。
司马佑忽然意识到,这普天之下善引箜篌之族,除了东山容氏,便就是西楚皇族。他站在原地,只觉越想越不对,说起来,兰儿不过是谢府之中一个寄居之女,她何德何能能与大小姐成为挚友,有何德何能能受谢族长地信任,将造船那样的大事交与她看管?
“这个兰儿,究竟有何背景,会不会与西楚皇室有关?”
第431章 才可做我的妻
司马佑在稍晚的时候离开了棠梨园,他几乎一返回居处,便着令亲兵前去探查兰儿的背景。
数日后,亲兵带回消息,证实了司马佑先前的猜想。
那一刻他心中是矛盾的,一方面他倍感欣喜,因为他立即便想到了一个不错的计策可以助自己再一次得到获取船只的机会;另一方面他也倍感焦灼,因为先前答应绾绾的话还历历在目,若就这样出尔反尔,岂不是要遭了她的嫉恨。
司马佑坐立难安,一度,他甚至考虑过就此放弃。
“殿下,诸葛小姐前来求见!”正在此刻,外间小厮前来通禀。
司马佑眉头一皱,本想一声怒喝将来人轰走,可是就在话语即将脱口而出之际,他的脑海中忽然灵光一现,想起了一个两全其美的绝妙计策。
于是,司马佑拂了拂衣衫,语气轻松柔和地对小厮道:“去将诸葛小姐请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满脸笑意,身着火红霓裳的女子便迎面走了来,她一见到司马佑,脸颊之上即染了一阵殷红,而后眉目羞涩地朝她一福身。
司马佑是个感觉极为敏锐之人,他几乎从第一次见到这个诸葛芯鸳起,便料定她对自己的爱慕之意,这个活泼单纯的小丫头总是找各种理由亲近于他,可是自己心系绾绾,几乎很少理会她,有极少的那么几次对话,她总是次次笑靥如花,表现得欣喜非凡。
司马佑瞥了一眼眼前这个低眉顺眼的女子,而后朗声一笑,快步走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
诸葛芯鸳没有料想到今日的司马佑会对自己如此热情周到,所以,她的惊与喜全都直白地写在脸上。
“诸葛妹妹,今日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司马佑盯着她,语带柔情地问。
诸葛芯鸳心下一颤,他——竟还换自己“诸葛妹妹”,于是,她颇有些结结巴巴地回答道:“殿下,我……我……就是……”
其实,她只是来此碰碰运气,因为先前她屡次来此,司马佑皆是闭门不见,可是今日他不仅让自己入内,甚至还问询有加,这叫她该如何回答,总不至于说自己就是心存侥幸,想要见见他吧!
司马佑笑声再起,他更是有意无意碰了碰女子的肩膀,而后道:“妹妹找我无事,我倒有一件要事要与你商议。”
“有要事?”诸葛芯鸳语带惊诧。
司马佑点点头,而后更是一把拉起诸葛芯鸳的手,将她领到矮几旁,“好妹妹,你先坐下,尝尝我这里的龙井新茶,而后我再将一应事物告知于你。”
此时的诸葛芯鸳,已经紧张得失去了知觉,她由衷地感受到喜悦,所以,亦是径直坐到矮几旁,听凭司马佑安排。
“怎么样,味道如何?”待诸葛芯鸳清茶入口,司马佑颇为关切地问道。
诸葛芯鸳抿抿嘴,终于控制住了自己那颇为紧张地神色,而后道:“回殿下,此茶清香,如置身雨前西湖,身心俱畅。”
司马佑微微一愣,而后道:“西蜀诸葛一脉养出的女子果然不同凡响,唯如此心性淡静、热爱生活之人,才可做我的妻。”
说罢,他更是握住诸葛芯鸳的双手,含情脉脉地看着她。
第432章 诸葛家定可相帮
“殿下,您说什么?”诸葛芯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司马佑语气坚决,“唯有像芯鸳这样灵秀动人、聪明伶俐的女子,方可成为未来大兴牧野王的女人。”
诸葛芯鸳心下一颤,已是激动得不能言语,于是他只得咬着嘴唇,憋着劲让自己不会哭出声来。
“怎么,难道芯鸳不愿意?”司马佑狐疑道。
诸葛芯鸳连忙摇头,而后道:“殿下厚爱,芯鸳自然欣喜,可是,芯鸳前几日才见着您和谢家小姐,似乎……”
女子的话没有说完,司马佑却眉头一皱,他没料到,这个诸葛芯鸳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但而今眼下,若不能争取到她的助力,但凭他自己,是绝没有那个可能将问题妥善解决的,所以,司马佑心下一横,干脆豁出去了。
“芯鸳……我的事果然瞒不过你,”他顿了顿,将双手松开,略作失意状,“事到如今,我只有将自己的真心剖开,或许才能换得你的谅解。”
诸葛芯鸳见他此种模样,早已心软两分,只听他继续道:“其实,我来会稽是带着父皇交代之任务而来,可是你也知道,谢家族长心思不纯,并不愿意全力帮我,谢家长子也早与他父亲沆瀣一气,无奈之下,我才只得靠进谢绾绾,以求得到她的帮助,方可解决燃眉之急。”
他顿了顿,再次温柔地拉起诸葛芯鸳的手,“但谢绾绾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她的行动作为,全然受身旁那叫兰儿的丫头指使,偏偏我先前又不小心得罪了她,故而她一直从旁阻挠,致使我不得完成任务。”
说罢,司马佑还沉沉叹了口气,以示自己有多么地无可奈何。
诸葛芯鸳被他当下的一副可怜情状所撼动,不由得反握其手,语带激动地问:“我竟不知其中还有这样一番计较,这个兰儿,心肠恁地如此歹毒?”
司马佑冷笑一声,语带自嘲地说,“罢了罢了,是我自己时运不齐,偏得遇上她,如今我也只能认栽,大不了回去被父皇厉声训斥一顿……”
他瞥了一眼诸葛芯鸳,而后叹了口气,闲聊似的继续道:“或许你不知道,其实,我因母亲出身不好,一直以来皆被父皇瞧不起,虽然我一直努力想要证明自己不比旁人差,可是,事实已然如此,我便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就此回帝都做个清闲王爷,了此残生吧!”
作为西蜀豪族正房嫡出的女儿,诸葛芯鸳从小就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全然无法想象那种被家族忽略的无措感。她只觉得,一个血气方刚正值青春的男儿,定是遭受了人生的巨大困境之后,才会说出这样一番对前程的无望之语,这些言语,是多么叫人心碎。
可是她,又怎能忍受自己倾心爱慕之人,如此颓废,如此放逐?
于是,诸葛芯鸳深吸一口气,沉声问道:“殿下要做什么事,他会稽谢氏帮不了你的,我西蜀诸葛家定可相帮!”
闻言,司马佑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他自知大功告成,可嘴上却还满口推拒之辞,“不不不,我这些麻烦事,又怎好来麻烦芯鸳呢?”
但最终,在诸葛芯鸳近乎于恳求的状态之下,司马佑终于应允,并且将自己心中早就盘算好的计谋告知于她。
第433章 一念错过
接下来的日子,暴风雨接连而至,谢家众人包括贺兰旌等人,皆没有清静日子过。
不知从何处走漏了风声,驻守在会稽不远处的南平郡王不知从何处得知了贺兰旌的身份,他素来就与谢家不和,所以,他几乎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上奏朝廷。彼时,大兴和西楚早已是面和心不和,皇帝司马弘农得知此情过后,虽没有立刻知会西楚皇室,但还是当即派了钦差大臣而来,说要诏贺兰旌去帝都。
这厢,谢族长想尽办法拖住了朝廷了征兆的脚步,那厢,不知又从何处走漏了风声,以至于西楚皇帝派人快马加鞭送来国书,让司马弘农不得干预西楚内政,并要求谢家即刻将贺兰旌母女交出来。
谢家所有人为了此事忙得不可开交,为了保证贺兰旌的安全,谢绾绾甚至打算让出自己的棠梨园,给贺兰旌母女居住。谢族长一边顶着各方压力,一边在整个府中加派人手严加巡逻,此外,那逐凤楼主元芷更是寸步不离地跟着贺兰旌,不叫她有半分闪失。
即便这样,各方的刺客却依然不死心,他们无时无刻无孔不入,就等着致贺兰旌于死地。
会稽所在的越州和西楚占据的荆州,从地理上讲,本是一衣带水,但越州驻军素来强悍,再加上谢家的财力支持,所以西楚的军队虽一直野心勃勃,但都没能在越州地界讨得半分好处。当初贺兰旌于此筑船,本就想借助越州的后方实力,沿着水道溯流而上,可如今,这计谋,竟被一匿名来信点破,西楚皇室更是派出最精锐的水师驻扎在边境水道,对越州形成居高临下之势,情势十分危急。
元芷用尽逐凤楼之力,多方探查,终于得知,原来那封匿名信,竟就是由会稽发出的。他靠着一应线索溯源而上,最终得知,密信的出处,竟是离棠梨园不算太远的雅篱斋。
贺兰旌眉头一蹙,提起长剑便往那雅篱斋奔去,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雅篱斋里如今住的,正是西蜀那对兄妹。
诸葛有我几乎满心欢喜地出来迎接贺兰旌,可当长剑架在脖子上时,他的脸色倏地暗了下去。
贺兰旌愤怒地质问于他,可他却听了许久才明白眼前这个愤怒的女子究竟在说些什么。
但是,诸葛有我却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因为,他几乎一下子就明白,那封匿名信究竟为谁人所发,可是,他又怎敢就这样将此事告诉贺兰旌呢?
“兰姑娘,对不起!”诸葛有我心中纵有万语千言,可最终还是只能化作这极其绝望的六个字。
贺兰旌深吸一口气,而后沉声道:“诸葛公子,我原以为你与旁的世家公子有所不同,可如今看来,你也确与那些趋炎附势之辈没有什么差别!”
闻言,诸葛有我心中一阵难过,可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贺兰旌眼皮一沉,用长剑挑起诸葛有我的衣摆,而后狠狠割下一截,“诸葛有我,今日我就与你割袍断义,从今往后,再无瓜葛!”
话音随着衣襟的落下而落下,而贺兰旌亦是决绝转头,离开原地。
诸葛有我拾起地上那段被斩断的衣襟,那是上等的蜀锦,可如今早已失了光华。
杏花树下,他终于明白,有些事有些人,一念错过,就是一生。
第434章 日与夜的挂念
旦日,诸葛有我便带着他的妹妹诸葛芯鸳辞别谢氏族人,启程返回蜀中。
走时,他派人将一个小纸包送到了棠梨园,那送东西的小厮对贺兰旌讲:“这是诸葛公子耗时半月炼出的灵药,可助那细弱的君子兰早日开花。”
贺兰旌没有多说什么,只叫挥挥手,叫那小厮将纸包搁在一旁。
待小厮关上门离开房间,贺兰旌才叹了口气,而后坐到箜篌之畔,奏起了那久未演奏的乐器。
曲罢,有一人影自房梁而下,落在了她的身旁。
“这件事情,怪不到诸葛有我身上!”元芷淡淡道。
“我知道……同样也怪不到诸葛芯鸳身上,虽然信件是她写的。”
“如此说来,罪魁祸首是谁,你自当清楚?”元芷转而问道。
“你不清楚吗?”贺兰旌没有看他。
只听元芷冷哼一声,而后道:“大兴牧野王,到底是没有死心。”
贺兰旌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我从来就没期望过那人能有什么好心思,可没想到他算计人心,竟到此地步。”
“你会去帝都吗?”
贺兰旌伸手拨了拨琴弦,道:“这个,需得看情况,若大兴皇帝执意为难谢家人,我便只有硬着头皮去帝都闯一闯。”
元芷伸手按住贺兰旌的肩膀,手掌亦是微微用力,“兰儿,你放心,你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闻言,贺兰旌心中不由得一颤,她望着元芷,最终用力点头。
但很快,她又止不住叹气道:“其实,我最最担心的,还是绾绾……那个心思单纯的傻姑娘早已认定了司马佑便是她的良人,如今的她,全然没了往日的聪明劲,一些最简单的事都无法看清。”
她叹了口气,又道:“就比方说那封密信,诸葛芯鸳与我无冤无仇,她怎会突发奇想告我一状?那定然是受了司马佑的唆使!可是那诸葛芯鸳是何人,什么样的豪奢之物没见过?能令她甘心为人刀枪的理由只有一个——那便是司马佑已然许之以婚约。”
面对着贺兰旌这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元芷一时之间竟觉得颇有几分好笑,“那你如今作何打算,可否想过去劝住她?”
“我会去劝的,”贺兰旌定定道:“即便劝不住,我也要让她看清司马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元芷抿抿嘴,忽然握住她的手,柔声问道:“兰儿,在你心中,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贺兰旌一怔,略带狐疑地看着他,良久,方道:“你呀?”
她顿了顿,却引得元芷更加好奇地追问道:“对,我!”
贺兰旌见他如此严肃地神情,终于道:“你,乃是我痛恨之人!”
元芷心生疑惑,又追问:“为何会无缘无故成了叫你痛恨之人?”
“我痛恨你武功在我之上,叫我占不到半点甜头;亦痛恨你生相俊美非常,叫我在你面前羞愧自己这张苦瓜脸;我更痛恨你……”
“痛恨我什么?”元芷声音沉沉,压抑着内心的期待。
贺兰旌抿抿嘴唇,最终抬起头来道:“更痛恨你,成了我脑中心中日与夜的挂念!”
第435章 条件
“看来,本王来得不是时候,竟撞见了你们二人如此款款深情之时刻!”猛然间,一个冷淡而阴险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元芷反应极快,还没等到贺兰旌看清所来之人,他已飞步上前,一把抓住了那人的衣襟。
那人双手一摊,语气之中颇带几分无赖,“怎么,兰姑娘,你便是如此对待一个特地来求和之人的吗?”
贺兰旌嘴角一扯,方才知道,原来来者正是司马佑。
“元芷,让他过来吧!”贺兰旌正襟端坐,淡淡道。
元芷面带愤怒地看了一眼司马佑,而后才松开手,默默退到了一旁。
司马佑也不生气,只伸手掸了掸衣领上的褶皱,便大步走到贺兰旌对面,与她隔着几案相对而坐。
“说吧,你支开绾绾,约我在此见面,究竟意欲何为?”贺兰旌并不正眼看他,语气也是异乎寻常地冰冷。
司马佑冷笑两声,方道:“兰姑娘这般快人快语,本王也就不与你绕弯子了。”
贺兰旌心头亦是一声冷哼,只没开口讲话。
那人看她一眼,我转过头去看了看墙角的元芷,终于开口道:“今日本王来找你,便是要彻底解决谢氏和你所面临之困境。”
“解决?”贺兰旌嗤之以鼻,“说得就好像你不知道这事的始作俑者是谁一般!”
司马佑抿抿嘴,道:“闲话休提!”
“行,那你就说说看,到底有什么良策,能达此两全其美之举?”
“兰姑娘,想必你也清楚,本王对那几艘可用于海运的船只是志在必得,而你,原本从水道进攻的计划已然不可行,不如你便主动交出船只,也好解了谢家的燃眉之急。”
如此厚颜无耻的答案早叫贺兰旌心头火冒三丈,但她极力克制情绪,并还示意那同样恼火的元芷克制情绪。
“牧野王殿下……想得未免太好了些!”贺兰旌冷冷道。
“哦?”那人冷笑一句,“听兰姑娘这话仿佛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那不如就请你来与本王说说,究竟还有什么方法比本王方才说的更加可行?”
贺兰旌转过脸去,目光狠辣地盯着那人,“殿下误会了,方才您所说的赠船一事,兰儿自是深表认同。”
“兰儿……”闻言,不仅司马佑略显惊讶,就连那素来平和的元芷,都忍不住出声制止。
“元兄别着急!”她一抬手,“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这时,司马佑的手已经捏成了拳头,他身子微微前俯,做出一副好奇而戒备的样子,“接着往下说!”
贺兰旌眨眨眼,语气轻快道:“殿下,我从陆上既已走不通,那几艘船造得再好便也没什么意义,我愿将之作为赠礼全数赠与殿下,不过,造船耗费我诸多心力,我也便不会甘心就这样白白将它送出去。”
司马佑意识到,这个贺兰旌也变着法子在同他谈条件,所以,他不禁问道:“你有什么条件,且说出来!”
贺兰旌眼皮一抬,过了许久方才以一种极为淡静而决绝的声音答道:“我要你出一万羽林军,助我打回醴阳!”
第436章 两道旨意
闻言,原本淡定如常的司马佑竟倏地站起,而后几乎指着贺兰旌的鼻子道:“贺兰旌,你疯了吗?”
贺兰旌轻轻一笑,而后一把打开他的手,“我便只有这个要求,你若实在做不到,我……也不强求!只是那几艘船,你也别想拿到它们的建造图纸,即便是被你生抢了去,你也到底是无法控制它们的。”
闻言,司马佑气不打一出来,他袖子一挥,复坐于地,攥紧拳头道:“贺兰旌,算你狠!”
女子亦是一句冷哼,回讽道:“我再狠,也比不过殿下游戏芳丛,将那些好女儿的痴心作为达成自己目标的利刃!”
司马佑抿嘴不言,眼神中却满是愤恨。
“怎么样?”贺兰旌一挑眉,“殿下意下如何?”
司马佑盯着她,道:“本王只是个亲王,手中并无兵权,无法答应于你。”
贺兰旌摇摇头,忽然喊道:“元兄——”
元芷与她默契极佳,话音一落下,便已出现在司马佑的身旁。
“请吧,殿下!”元芷手臂一挥,作势要请司马佑出去。
司马佑瞥了一眼贺兰旌,脚步却无半分动弹,良久,他方道:“给本王三天时间,三日后,本王自会答复于你!”
闻言,贺兰旌心下一喜,她轻咳一声,立马回答道:“我就知道殿下不会如此轻易放弃,那便一言为定,我等你三日,三日后,还望你能做出一个对我们大家都好的决定。”
司马佑对贺兰旌的言语行为虽极为不屑,可眼下形式却让他别无选择,故而他只得轻嗯一声,然后拂袖而去。
元芷一直望着那人的背影,等确定他已远去过后,才转过头来问贺兰旌道:“兰儿,我会派人盯着他的。”
“不必了,你只需派人好好将船守着,让他不能强行来抢便好!”她顿了顿,又道:“这个司马佑是个手段果决,心思深沉的人,以他的性格,定舍不得让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元芷点点头,道了句“我去去就回”,便转身退出了居室。
……
第二日,当贺兰旌一觉醒来,却见谢绾绾正一脸微笑地坐在她身旁。
也许是近期周遭情势地变化,她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谢绾绾笑得如今日这般开心了,但不知为何,这姑娘笑得越是开心,贺兰旌的心中就越是感到不安。
于是,她坐起身来,询问道:“今日怎的如此开心?”
谢绾绾笑意更甚,她往前挪了挪,兴奋道:“兰儿,我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告知于你!”
贺兰旌面带疑惑地看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昨日,帝都来人了……他们带来了陛下亲颁的两道旨意。”她脸飞红霞,声音轻软,“第一道是立储的旨意,他封殿下为太子,并等他回帝都后举行册封大典!”
贺兰旌眼皮一沉,心中又喜又忧,“那第二道呢?”
“第二道……”谢绾绾垂着头,竟忽然一下子不吭声了。
贺兰旌吸了口凉气,沉声问道:“这第二道旨意,该不会与你有关吧?”
第437章 枉费好心
闻言,谢绾绾兴奋地握住贺兰旌的手臂,“兰儿,你猜对了,陛下的第二道旨意,便是要立我为太子妃。”
贺兰旌脑子嗡的一响,她最不愿见到的事终于还是发生了,只是她怎么也预料不到事情会来得如此之快,她抿抿嘴唇,脸色深沉地道:“绾绾,你真想好了,要嫁给司马佑?”
谢绾绾点点头,“我想好了!”
“那你可有想过,为什么司马佑还没等到回帝都便向他父皇请旨?你又可曾想过,为什么立司马佑为太子的诏书,会一起来?”贺兰旌追问道。
谢绾绾的脸色终于不再似方才那般,她的神情言语皆恢复了该有的理智,“兰儿,你所说的我都明白。”
贺兰旌的语气瞬间变得严厉起来,“明白?我看你就是被司马佑这厮蒙蔽了心智,连这样简单的道理也想不清楚!他为何能如此顺利当上太子?还不是因为你谢家大小姐!在大兴皇帝的眼中,一个会稽谢家,足可抵得上半壁江山,司马佑俘获了谢家族长掌上明珠的芳心,自然也就获得了最强大的财力支持。皇帝想要联姻,甚至不惜以皇储为保,这是他的诚意,而司马佑,他早就识破这点,所以才想方设法接近你,直至今日局面。所以,不是因为他那个太子才有你这个太子妃,而是因为你这个太子妃才有他那个太子!”
谢绾绾垂着头,半晌没有开口,到最终,竟是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贺兰旌摇摇头,柔声劝道:“绾绾,帝都那座东宫,还有即将入主东宫的那个人,都不是你的最佳选择,若你还是这般执迷不悟,将来,受伤害的,只会是你。”
“兰儿,可是圣旨已下,我……又如何能抗旨不遵?”谢绾绾无奈地答道。
闻言,贺兰旌忍不住一阵冷笑,以谢家之力,随随便便找个理由便可将这门婚事挡过去,谢绾绾如此说,只能说明她心意之坚决。
“绾绾,有件事,我本不想与你提起!”贺兰旌看着她,“可如今见你这番样子,我却是不得不提。”
谢绾绾眨眨眼,疑惑地望着她,“什么事,你且说来?”
“你可知那日的匿名信出自何处?”
女子当然只能摇头。
“你可又知,为何诸葛兄妹要那样匆忙地离开会稽?”
女子还是摇头,并疑惑道:“这件事和我的婚事有什么关系吗?”
贺兰旌叹了口气,将先前之事一五一十告知于她。
初闻此事的谢绾绾不由得一愣,过了好久,她才下意识地质疑道:“兰儿,你为什么要污蔑他,你所说的这一切都只是空口白话,没有切实的证据。”
听到谢绾绾这一席话,贺兰旌几可确定,眼前这个女子,竟已这般无药可救,想及此,向来性格刚烈急躁的她语调不由得有所改变,“绾绾,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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