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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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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微怔,然后立刻就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那封信,递给了方晚。
方晚接过信之后,才轻声说道:“去让霜晴将那药煎了,然后拿上来吧。”
明低头,回答道:“回王妃,属下方才上来之时,已经让云莺姑娘将那药拿去煎了。”
方晚闻言,略微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没有说话,拿着信,就走到一旁的窗户边上。
张御医跟墨景予都只是看着方晚的背影,而不敢说话,只是今天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就已经见到许多平日里见不到的方晚的模样,是以,他们现在根本就不敢去招惹方晚,只担心着,自己一旦一个不小心,就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方晚将手上的信打开之后,越是往下看着,眉头就皱得更深了起来,直到最后,那握着信封的手,一用力,就直接将那信封捏的皱巴巴的。
明见状,睁大了眼睛,实在是不敢相信,那个平时看起来好像根本就没有脾气的方晚,竟然会做出这样的动作。
但是墨景予跟张御医在上午的时候是已经见识过了,此时见方晚大有又要生气的模样,默默的后退了一步。
却只见方晚只是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明说道:“明,将锦盒里的药留下,本王妃亲自收着,不许任何人碰触一下!”
明点头,只觉得方晚不过就只是在担心沈冶而已,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见明已经将那锦盒放在一旁的矮桌上之后,方晚才继续说道:“你们都出去吧。”顿了一下,才又补充了一句,说道:“让云莺切记,不可让任何人碰触到王爷的汤药,特别是——方荛!”
其实,这些就算是方晚没有特意交代的话,他们也不会让方荛有接触那汤药的机会。毕竟,方荛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他们心里都是十分清楚的。
墨景予他们几个人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绿竹站在门口等着,似乎是已经等许久了。
“何时?”墨景予上前,就直接问道。因为他相信绿竹没事的话,是不会直接上来的。
绿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就直接上前了一步,然后附耳,在墨景予耳边说着什么。
墨景予闻言之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原本站在一旁,想要等他们一起下楼的张御医见状,连忙摆了摆手,说道:“墨管家,你们还有事情的话,就先忙,我去后院走一走,透透气,说不准能够想起来还有什么能够救王爷的法子。”
墨景予微微点了点头,揖手道:“有劳张御医了。”
绿竹见状,也忙跟着扶那张御医福了一礼。
见张御医已经离开了之后,明才上前了一步,轻声问道:“何事?”
“五王爷那边,招了人进来,暗卫辨识出,有一人是昨夜刺杀于王爷的人。”
明闻言,眉头一皱,眼中满是不信的神色,缓声说道:“此事可是真的?昨夜刺杀王爷那些个刺客,全数死于你我之手,是否真的有活口,难道你我会比清楚吗?”
墨景予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同你想的是一样的,只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值得怀疑。”
“你是说……”
墨景予又点了点头,缓声说道:“除了有内鬼之外,我也实在是想不出来,还会有其他的什么原因。”
“不。”明摇了摇头,辩解道:“暗卫们多数都是受过王爷的恩惠,才同王爷一起闯荡了这么多年,如果真的是自己人所为的话,怕是要大清扫了。”
明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绿竹,缓声说道:“但是绿竹这个丫头却并没有见过几个暗卫,加之多半会出现的暗卫都会蒙着脸,那样的话,绿竹也是分不清楚他们究竟是不是我们王府的人。”
墨景予没有说话,其实,明说的这一点,他也不是没有想到过,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得不防为好。
“再者言之,若真的是我们府上的暗卫,应当知晓,不论大小事,都要先来告知于你,或者是我。为何那人却不直接找我们呢?若是说我不在这天泉山庄之内,那么你呢?就算如今你是守在王爷身边没错,但是你总有出去的时候,为何要找绿竹呢?”
明说着,就补充了一句。“如果真是这等急事的话,就算他们知道你守在王爷身边,也会直接前来敲门告知,难道不是吗?”
墨景予终于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也是赞同明说的那番话的。
“我当然知道,虽然很不愿意的,但是不得不防,如今王爷身中重伤,更是需要我们将手底下的人管好的时候。”
明也点头,说道:“外面的事情你就无须担心了,我来处理便好,至于来找绿竹说的那个人,我会立刻找出来,看看究竟是我们王府中人,还是其他人,我都会找出来的。”
明说完,扭头看着绿竹,问道:“你可还记得那人的样貌?”
绿竹点头,缓声道:“那人虽然是蒙着面,但是我记得他的眼睛,他的眉尾有一颗淡淡的痣,若不是因为他离我近了些,我也瞧不见。”
闻言,墨景予跟明两个人就对视了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彼此却都是已经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绿竹,帮明护卫将人认出来之后,就盯紧了方荛,我总觉得在她身上,还会再出事的。”
绿竹屈膝一福,“是。”
第二百九十四章当是惩罚吧
看着明跟绿竹都离开了之后,墨景予才抬手,将那原本藏在暗中的护卫召了出来,吩咐道:“去,再去一趟十里桃林,务必要将李元给我请过来,如果用请的不行的话,就将人给我绑过来,不惜一切代价!”
“是!”暗卫得了命令之后,拱了拱手,转身就想要离开。
“慢着!”
暗卫回头看了一眼墨景予,见墨景予也是有些惊讶的模样,立刻就明白刚才将自己喊住的人是谁。
墨景予上前,刚想要将门打开,就看见方晚已经从里面将门推开了来。
“景予你跟我进来。”方晚说完,淡然的瞟了眼那个暗卫,眼中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暗卫得了命令,离开揖手道:“是。”
墨景予没有想到自己刚才的话竟然会被方晚听见,但也并不惊慌,说到底,他也不顾就只是想要让他们家王爷早一点醒过来的罢了。
墨景予跟着方晚走到外间,方晚就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从袖中掏出了之前明给她带回来的,说是墨娘子让他带回来的信。
看见那皱巴巴的信封的时候,墨景予就已经能够猜得到那里面的是什么,伸手接过,却是没有要直接打开的意思,只是拿在手上。
“打开看看吧,应该怎么做,本王妃相信,只要你看过了之后,就能够明白的。”
墨景予闻言,就低头,打开了手上的信,将上面的内容都看了一遍之后,总裁是能够明白,为什么方晚会在看完那封信之后,那般的生气。
“属下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墨景予拱了拱手,随即将手手上的信又重新折叠好,然后递还给方晚。
方晚并没有要伸手接过的意思,只是淡然的看着墨景予手上的那封信,好一会,才缓声说道:“烧了吧。”
墨景予一愣,刚想要说话,就听见方晚又继续说道:“把事情办得漂亮一点。他们今日伤了王爷一分,本王妃便要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墨景予抬头,就看见方晚的眼中,又一次的出现了那残忍的杀气。
“属下这就去。”
方晚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目养了养神,毕竟是一夜未睡,上午又是崩了一上午的精神,现在突然间觉得无所托付的时候,竟然会觉得那般的疲惫。
“小姐,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云莺端着汤药上来的时候,就看见方晚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睡着了。
连忙走了过去,将汤药放在一旁,轻轻地将方晚唤醒了过来。
方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云莺,鼻尖有一股药汤的味道在萦绕着。
方晚坐直了身体,回头就看见了那放在不远处的汤药,轻声问道:“那便是给王爷煎的药吗?”
云莺点头,“是,明护卫吩咐过,除了云莺一个人之外,就不允许就第二个人接触到这药,是以都是云莺一个人在煎的。”
方晚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相信云莺是不会伤害沈冶的,毕竟她对自己是那般的忠心,自然也就不会伤害到她的夫婿,让她守寡。
方晚站了起来,就要自己去端那汤药,云莺却是比她要快上那么一步,缓声说道:“小姐,还是我来吧,这药才刚刚煎好,当心烫着。”
方晚见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随云莺去了。
此时的卧房里面掌点着灯,方晚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墨管家现在何处?”
云莺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云莺不知,下午之时,墨管家就出去了一趟,此后就没有回来过来。”
“张御医呢?可有上来看过王爷?”
云莺依旧是摇了摇头,她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守在伙房里面煎药,哪里会知道外面那么多的事情,就连墨景予出去了,也不过就只是她刚好看见的而已。
“云莺不知。”
方晚闻言,也就没有说话,示意云莺将手上的药放在床旁边的矮桌上。
云莺将要放下,却是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站在一旁等着。
“出去吧。”就算云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方晚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呢。缓声说道:“无妨,我自己可以的。”
云莺抿了抿唇,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家小姐的脾气,一旦是她决定好的了事情,就算别人说再多,也改变不了。
云莺转身,离开了卧房。
方晚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时,不由得皱了眉头,轻声说道:“王爷,若是你看得见这药汁的模样,怕是怎么也不愿意喝的吧。”
方晚说着,就抬手,端起了那碗药汤,舀了一小勺,喂进沈冶的嘴里,可是那人,却像是什么都喝不进去一般,方晚喂了多少,那药汁便顺着嘴角,流出来多少。
方晚见状,只能是不断的用锦帕,帮沈冶擦着那流出来的药汁。
药汤的味道,瞬间就弥漫了整个房间,跟原先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一时间,房间内的味道,甚是难闻。
方晚没有办法,看着沈冶那紧闭着的,苍白的唇,心生一计。
将矮桌上的药汤端起,自己含了一口在嘴里,那药汁的苦味便立刻充斥了整个口腔,苦的让方晚差一点就吐了出来。但是在扭头,看见沈冶毫无血色的脸时,方晚还是坚持着,没有将那汤药吐出来。
低头,以嘴对嘴,缓缓地撬开了沈冶的唇,将口中的药汁,灌进了沈冶的口中。
如此反复了几遍之后,终于是将那全部的汤药,都灌进了沈冶的口中。
看着那空了的瓷碗,方晚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两个蜜饯,含在嘴里,好一会,才将那嘴里的苦味去了。
可是在扭头看见沈冶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的时候,方晚又忍不住有些心疼,想着:虽然他如今是昏迷着没有错,但是那药汁那般苦,他会不会也觉得甚是苦涩呢?
手上拿着两个蜜饯,走到沈冶的身边,却是纠结了一番,毕竟这蜜饯不是汤药,总不能再次以方才的那个法子吧。
方晚想着,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薄唇,心说:我……我方才,竟就吻了他……
思及此,方晚的脸颊就跟着红了起来,跟那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的沈冶对比一下,甚至明显。
“哼,就当是对你的惩罚吧,谁让你竟然敢受那么严重的伤!”
第二百九十五章都给本王妃滚出去
方晚当时也没有多想,转身就直接走回到窗户边上的椅子上坐下,那矮桌上放着一个背囊,是明从十里桃林带回来的那一个。
方晚看了一眼沈冶,想着,若是里面有那李爷附带上的药方的话,或许还能够让张御医照着他给的方子,再抓几服药来。
打开行囊中锦盒,里面除了那已经包好的药之外,就只有一封信。方晚疑惑了一下,随之将手上的锦盒放在边上,将那封信打开。
“啪——”
方晚在看完那封信之后,猛地就将手上的信拍在了桌子上,然后快步的走到沈冶的床边,掀开被子,就看见沈冶那原本包扎好的伤口,正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
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方晚就回头,将那锦盒再次打开,然后从里面翻找出心上所说的小瓷瓶。
方晚从瓷瓶中倒出了药丸,正要喂沈冶吃下的时候,却是犹豫了一下。
若是,若是让那些人知道沈冶就要死了呢?那些人又会怎么做?想着,方晚就将手上的药丸收回到小瓷瓶中,然后将瓷瓶藏在自己身上。
可是一想到沈冶或许会因为自己这个计谋,而耽误了救治的时机,方晚又犹豫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那床上之人,微怔了一下,遂咧嘴一笑,倾身,端起矮桌上的瓷碗,摔碎在地上,惊呼道:
“来人啊!请张御医!”
守在门外的暗卫听见里面摔碎瓷碗的声音,就猜到一定沈冶的身体又出情况了,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的,就立刻冲到后院,张御医的卧房去,也没有给张御医一点反映过来的时间,就直接揪着张御医的领子往回走。
张御医一开始还以为是昨晚的刺客又回来了,被吓得直接腿软了,可是当那些暗卫将自己推进了沈冶的卧房之后,他才终于是缓过来神来了。
见张御医进来之后,方晚又立刻吩咐道:“把墨管家找回来,还有,把明王爷、太子殿下跟五王爷都请过来,快!”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在听见方晚的吩咐的时候,暗卫们也是不敢犹豫的。
“张御医,你快瞧瞧王爷,他的伤口在不断的流血,怎么也止不住!”
张御医闻言,连忙就走到沈冶的床边,半跪着,帮沈冶诊着脉。
方晚回头看了一眼张御医,在心中小声的道了个歉,心说:对不住了张御医,可为了能够抓到那个想要伤害王爷的人,方晚也就只能这么做了。
方晚想着,快步走到楼梯口,朝楼下喊道:“云莺,霜晴,绿竹!”
那三人原本就因为张御医在后院的惊呼,而被惊醒了,此时听见方晚的呼唤,连忙应声道:“奴婢们在!”
“烧些热水来,再找一些干净的布来,还要立刻上来一床干净的被褥,快。”
听见方晚的吩咐,三个人立刻就各忙各的去了。
一时间,整个芙蕖居内的人,都忙碌了起来,在这个原本安静的夜里,突然的,就变得焦躁不安了起来。
墨景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那原本应该已经熄灯就寝了的芙蕖居内,灯火通明,几乎是瞬间的,就想到了沈冶。当即就施展了轻功,跃身至芙蕖居。
墨景予刚一进门,就看见客堂之内,坐满了人,微怔了一下,还是上前,一一施礼着,“见过明王爷,太子殿下,五王爷。”
沈夏看见墨景予那风尘仆仆的模样,冷声问道:“你去何处了!你们家王爷都那副模样了,你们这些做下人的,竟然不守在身旁,乱跑什么!”
墨景予闻言,低了头,眉头却是皱紧在了一起,问道:“难道是李神医的药不管用……”
还不等墨景予将话问完,他就听见阁楼之上,传来了方晚的惊呼,“王爷——!”
随后,就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张御医是跑着进客堂的,在看见主座上面坐着的人就是沈夏的时候,扑通一声,就直接跪在了沈夏的面前,双手伏在地上,高呼道:
“请明王爷恕罪,下官……下官实在是无能,救不了四王爷……”
沈夏忘了自己是怎么进到沈冶的卧房中的,这是记得,他一进去,就只闻到了满鼻子的血腥气,那么呛鼻,那么浓烈。
沈廷也没有想过事情竟然会变成这个模样,毕竟昨夜的这个时辰,他们还一起坐在月牙湖上的水榭亭中一起共进晚膳,明明那个时候,他们还有说有笑甚是欢快,可是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物是人非了呢?
沈冽的脸上虽然是没有什么情绪,但是眼底的那一抹兴奋,却是没有逃得过方晚的眼睛。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早上本王走的时候,不是还大有起色的吗!为什么突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方晚跪在地上,甚是伤心的模样,双眼无神,只是不断地在摇头,口中也是念念有词的。“不会的,不会的……王爷……王爷……”
沈冽在看见方晚竟然那么伤心的时候,心中也是一痛,但是更多的,却是愤怒,是不甘心,凭什么他沈冶就能够得到方晚。
云莺跟霜晴两人跪在方晚的身后,哭红了双眼,可是她们却只敢是无声的哭泣着,并不敢哭出声音来。
墨景予的脚步一顿,然后快步的走到了沈冶的身边,将那原本盖在沈冶身上的被褥,一把掀开,就只看见那原本应该是干燥暖和的被褥,此时都已经被沈冶身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水也浸透了。
“王……王爷……”
张御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跟着上楼来了,在看见所有人都是十分震惊的模样的时候,又一次的,跪在了地上,低声说道:
“请王爷恕罪,若是王爷那伤口上的血不能够止住的话,王爷就……就……届时就算是请来了李神医,怕也已经是于事无补了!”
方晚闻言,突然间就轻笑了起来,“呵呵……呵呵……哈哈哈……王爷不会有事!”
方晚说着,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猛地就夺过了墨景予身上的剑,挥舞了起来,对着张御医,说道:
“庸医!你自己无能,怎敢胡说!王爷不会有事的,王爷若是有事,我怎么办……”方晚说着,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血渍,忍不住就哭了起来,缓声疏导:王爷,王爷不会有事的,王爷曾经答应过晚儿,要照顾晚儿一生一世的。”
方晚说着,像是中了魔怔一般,又一次的挥舞着手上的剑,厉声吼道:“出去!都出去!谁允许你们进来的,谁允许你们打扰王爷休息的,出去!都给本王妃滚出去!”
第二百九十六章至少要干干净净的走
墨景予见状,上前就想要将方晚拦下,可是沈夏却是缓缓地摇了摇头。抬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你们都出去吧,就让晚儿跟冶儿自己单独待一会,都出去!”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沈冽,在听见沈夏说的这句话的时候,也就默默的住了口,没有说话,伸手拽了一下方荛衣袖,然后率先走了出去。
顾清妍原本是想要留下来的,毕竟在看见方晚那个模样的时候,她也是真的担忧。但是还不等她上前,就已经被沈廷拉住了手腕。
沈廷轻轻地摇了摇头,低声说道:“我们先出去,如果有事情的话,四皇嫂会喊我们的,。”
顾清妍点了点头,那原本噙在眼中的泪水,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只是觉得心疼方晚。
沈夏见其他人都已经出去了,走到张御医的身边,将人从地上扶了起来,才缓声说道:“张御医,我们也出去吧。”
张御医自然是不敢待在这里的,此时听沈夏那般说,当即就点了点头,对沈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夏朝前走了两步之后,才想起来身后还跪着那么多的奴仆在,遂缓声说道:“你们也都出去吧。”
沈夏说着,视线在墨景予跟方晚的身上都停留了一下,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像是没有看见那两个人一般,转身,就带着张御医,跟一众的奴仆走了出去。
墨景予虽然感觉到悲痛,但是他知道,在这种事情,他还是应该出去会比较合适一点,给方晚和沈冶留最后的一点时间。
看着卧房内的人走走出去之后,方晚突然就觉得受伤的剑犹如千百斤般中,手一松,那剑就应声落下。
见方晚转过身来,墨景予就站了起来,后退了一步,想要将那空间留给方晚跟沈冶,然后自己静悄悄的离开。
虽然还不太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导致了沈冶受这么重的伤的人,却已经是非杀不可的了!至少,也要替他们家的王爷报个仇!
见墨景予要走,方晚略一抬手,就直接抓住了沈冶的衣袖,轻声说道:“帮我。”
那是可以压低了的声音,除了墨景予之外,其他人根本就听不见。
墨景予回头,不解地看着方晚,显然是不明白方晚这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
方晚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只是直接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然后从里面倒出了一颗小药丸,就直接塞进了沈冶的嘴里。又快步的走到了一旁,倒了杯水,含在口中,也不顾及还有一个墨景予站在边上了,就直接嘴对嘴的将那水喂进了沈冶的口中。
将这一切都做完了之后,方晚才静静的惊着沈冶的喉结看着,直到看见他将那药丸咽了下去之后,才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王妃,这……”
如果说刚才是不知道方晚在做什么,但是现在,墨景予却是已经看懂了。
方晚依旧没有解释,因为现在还不是解释的时候。扶着沈冶坐了起来,然后才对墨景予说道:“将这床上的被褥换了,王爷睡不得这样的被褥。”
墨景予微怔,随即就听见方晚继续说道:“外间的软塌上,是我让绿竹找来的,干净的新被褥,赶紧给王爷换上。”
这下,墨景予也就不犹豫了,立刻就按照方晚所交代的去做了。
别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有一件事情,他却是清楚的很,那就是,他们的四王妃方晚,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女流之辈,至少,不能够将她看做一个普通的女子。
照着方晚的吩咐,将事情都办好了之后,墨景予才又帮着方晚,将沈冶身上早就已经被血染透的中衣换下。
就在方晚红着脸,想要将沈冶的亵裤褪下的时候,手腕却是突然间被一双有力的手握住了。
方晚回头,就看见墨景予站在自己的身后,脸上也是有些尴尬的模样。
“王妃,这点小事,就让属下来就好了。”
方晚闻言,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是真的觉得难为情。当即就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窗户边上去,抬头向窗外望去,就看见那原本应该是空无一人的屋瓦之上,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
方晚心中一惊,随即就装作心如死灰的模样,缓声说道:“景予,要帮王爷将衣裳都换好了,至少要让他干干净净的走,好歹也是一个王爷,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墨景予手上的动作一顿,不是很明白方晚说着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在他回头,看着方晚究竟是在干什么的时候,瞬间就明白了方晚那话里的意思。
朗声回应道:“是,属下一定会的。”
方晚的眼,装作无意的样子,又扫了一眼方才那有人出现的地方,就看见了一抹蓝色的衣角。
蓝色!
明明是那样黑的夜,可却像是在白天一般,方晚是那样清晰的就看见了那躲在暗中的人的衣衫。即使看不见那人的样貌,方晚也已经知道了那人是谁。
沈冶的身边,皇帝的众多的儿子当中,只有沈冽偏爱蓝色,他的衣衫多半都是蓝色的,方才进来卧房的时候,也就只有沈冽一个人是着了蓝衫的,看来,不管是自己的猜测,还是刚才的验证,都已经能够将所有的线索指向了沈冽。
这个沈冽,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心中想着,方晚又缓声说道:“景予,回府之后,你当立刻着手王爷的身后事,父皇跟母妃那边,劳烦王叔去走一遭便是了。”
墨景予忙着帮沈冶换好亵裤,却还是时不时的,会回应方晚两句。
突然,墨景予感觉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惊讶的抬头,就看见了自己的手腕此时正被沈冶抓着。紧接着,墨景予就看见沈冶缓缓地睁开了双眸。
墨景予心中一喜,但是一想到此时窗外还有一个人在盯着他们,就没有说话,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墨景予站了起来,走到方晚的身边,轻声劝道:“王妃,天色已晚,还请王妃早些休息。”
墨景予说着,对方晚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床上那人已经醒过来的。
方晚不由得也是心中一喜,却是没有表现出来,低着头,“也好,这怕是我陪着王爷走的最后一个夜晚了。景予,若是没有旁的事,你便下去吧。”方晚说着,就伸手将那窗户关上。
第二百九十七章莫把吾等的大度当无能
墨景予见方晚将窗户关上了,遂后退了一步,将矮桌上的烛火,也一并吹灭了,才缓声应道:“是。”
见墨景予转身走了出去之后,方晚又走到将整个卧房中的烛火全部都吹灭了,然后和衣,躺在沈冶的身侧。
“王爷……”
沈冶将手抬了起来,让方晚躺在自己的怀里。
方晚犹豫了一下,低声说道:“可是王爷,你身上的伤……”
还不等方晚把话说完,就听见沈冶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还知道顾及着我的伤,你不给本王吃药的时候,你可还记得本王身上的伤?”
闻言,方晚总算是不再说什么了,乖乖地躺在了沈冶的怀里,才委屈的说道:“可是人家那个时候不是跟你商量过了吗?”
闻言,沈冶抬手,顺了顺方晚的头发,才轻声说道:“是啊,你是与本王商议过了,可是本王当不知,竟会是那般的凶险,若是再晚上些许,本王就再也见不到本王的晚儿了。”
方晚伸手,轻抚上沈冶身上的伤口,回忆起之前跟沈冶说这件事情的时候。
原来,就在方晚决定先不喂沈冶吃下那止血的药的时候,最终还是敌不过心中的担忧,觉得,就算是现在不能够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害沈冶,但是等沈冶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肯定会自己去调查的,不过就只是多浪费了一点时间而已,可那样的话,至少是能够护住沈冶的性命的。
于是,方晚又一次的,将那药丸倒了出来,刚要喂进沈冶的嘴里的时候,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
方晚惊讶的看着沈冶,笑了,“王爷,你终于醒了。”
沈冶看了一眼方晚手上的药丸,淡淡一笑,却是有些委屈的说道:“晚儿这回怎么不口对口的喂本王吃下这药丸了?”
方晚闻言,眨巴眨巴了眼睛,然后才反应过来沈冶说的是什么,抽回了自己的手,不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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