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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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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此举是为何?”听见马车内传出来一道闷响的时候,墨景予正好就直接站在了慕容广的面前,缓声问出的自己心头的疑问。
慕容广的突然出现可是完完全全的都不在他们的计划之内的,也不知道不管是方晚还是沈冶的安排中,是不是已经囊括了慕容广这个变数。如若有的话,便还好,也没有什么旁的事情。可如若是没有的话,如今慕容广的突然出现,可是会给他们带去太大的变数!
“将军!”墨景予伸手想要抓住慕容广的时候,却只是抓住了慕容广的一方衣角,还让其从自己的掌心之中划过。“将军,万万不可啊!”
墨景予上前了一步,就想直接越过那些守护宫城墙的侍卫,然后将已经进入了皇城地界的慕容广给拽拉回来。可是不行,墨景予还是小有些小瞧了当今的这些侍卫。
丝毫不留情面的,纷纷拔出了自己的佩剑,大有墨景予胆敢再上前一步,就直接按照律法处理。
“墨管家,你同林先锋在此等着本将军的好消息便是了,不必为本将军担忧。”
说慕容广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有四五个侍卫走上前,在慕容广的手上戴上了手链。
毕竟是发生在皇宫城墙之内的事情,是以墨景予不敢直接上前硬来,他担心因为自己的莽撞,到时候会连累到自己的王爷和王妃。
林江是秦言看着那些个侍卫押着慕容广进去的,一时间所有的紧张都变成了深深的担忧。见站在自己边上的墨景予跟自己一样,都是满面愁容的时候,林江决定,嫁给自己的忧愁再分一点给墨景予。
“墨管家是吗?”林江拉着墨景予的手,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继续说道:“来之前,将军担心这京都之内会有什么设防,因此将慕容姑娘安排在了城郊外面的那家客栈里面休息,如果墨管家你这边还算方便的话,能不能派遣几个人前去,将慕容姑娘给接近京都来?”
听见林江说的话,墨景予很反对的摇了摇头,解释道:“慕容将军之所以不愿让慕容姑娘跟着自己一同进京都,不过就只是因为担心罢了。慕容将军担心京都内会有人要对他们慕容家不利,是以,慕容将军在没有对京都放心之前,是不会让慕容姑娘进京都的。”
林江微怔,心说:亏得自己昨天晚上还一个劲的劝慕容芷没事的时候,就将人家为她好的事情多想想,一个真心实意待你的人说出口的每一句都是带有目的性的,而这种目的性,再怎么,也不过就只是为了能够让其过上一个安稳舒心的生活。
见自己都已经将这话说到这份上来了,如果林江还是不懂的话,他可就不管了。
转身,墨景予走回到自己的马车边上,对那之前驾车的马夫说道:“你现在立刻回到王府上去,一定要亲口告诉王妃,慕容将军回来了,还有,赵青卓没能找到机会送进去。”
那马夫虽然不是很明白这两句话,或者说是两件事情之间究竟有什么是关联在一起的。但是在沈冶身边待了这么多年,也是十分清楚,不该知道的事情别问!
皇宫政务殿内。
太子沈廷将自己昨天在那小城镇内发生的事情,绘声绘色的在大殿上表演了一番。
第一百九十一章放肆!
沈冶站在边上看着,因为昨晚一夜没睡,是以今天看起来没有什么精神头,懒懒散散的模样。见沈廷说到正关键的时候,沈冶抬手,轻掩住半边脸,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呵欠。
这一切都被皇帝看在眼里,见沈冶如此,甚是不悦,再加上沈廷在大殿之下绘声绘色的讲解着昨天的事情,皇帝就更是生气了。拍案而起!
“混账东西!事到如今,你竟是一点也不知道悔改吗!”
沈廷自然是知道皇帝说的人是沈冶,却是装作自己收到了惊讶的模样,低垂着头,很是委屈的模样,缓声说道:“还望父皇明示,儿臣实在是不知道错在了哪里。”
沈廷温和谦逊的模样,同沈冶往日里没有什么两样,如果不是因为认识两个人的话,也知道两个人之间的性格差异很多的话,怕是有人都会误会那沈廷才是沈冶了。
“朕不是说你。”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五个字眼罢了,却是将自沈廷跟这件事情之间的关系全部都摘除的干干净净。好似这中间跟沈廷之间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沈冶倒也是忘了,原本,沈廷就跟自己伤人的案件,没有任何的关系。如若非得要说有的话,便是最后,那沈廷借了别人的府衙,对自己施了一把威压,也是在百姓的心目宗建立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形象。
那往后的日子里,若是有人再次提及其这件事情的话,那么百姓们的口中,第一个说出口的名字便会是太子沈廷。他们会谈论起当时的太子沈廷是怎样的大义灭亲,在律法面前,又是怎样的没有亲情二字可言。
听见皇帝那样子说的沈冶,虽然不想否则,却也是不想承认那被沈廷夸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事情,揖手,朗声说道:“父皇所言何意,儿臣不知。”
那泰然自若的揖手,那不卑不亢的态度,不管是哪一点,此时都已经是激怒到了皇帝。
“好一个不知,你如若是真的不知的话,那么朕便来问问你,朕不是让你在王府内思过禁闭吗?你怎么就能够同王妃去了那样偏僻的一个小镇上去!”
听见皇帝的问话,沈廷的脸上满是得意,望向深夜的眼神中,也不自觉地沾染上几分得意的色彩。
沈冶虽然没有看见沈廷的眼神,但是即便是如此,也能够感觉得到沈廷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半分都不愿意理会的模样。
听见皇帝的问话,沈冶揖手,淡然道:“回禀父皇,这件事情确实是儿臣的不对,儿臣不该在关禁闭的时候,带着王妃出门游玩赏花,漠视父皇的教导,儿臣知错了。”
这件事情的确是自己做错了,因此沈冶也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丝毫都没有要我那个外推脱的意思。
皇帝见沈冶承认错误的态度倒还算是虔诚,火也就渐渐地灭了一点下去,却是浑然没有发现,沈冶承认的,不过就只是自己带着王妃出去玩了,而不是承认自己在那小镇上伤了人。
沈廷一见,连忙揖手道:“父皇,四皇兄这错哪里是知道了,依儿臣所见,这分明就是不知。”
皇帝发白了的眉梢微挑,显然是不悦了。可是还不等皇帝发话,就听见沈廷继续说道:“我们如今说的可是四皇兄肆意伤人一事,可是四皇兄却是同父皇你诡辩着,只是承认自己出府玩耍一事,这二者之间,可是差了许多的啊父皇。”
原本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的皇帝,竟沈廷这么一提醒,倒是想起来了,可是那胸腔中的怒火,却是已经消退下去了不少。因此,此时听见沈廷说这件事情的时候,皇帝也并不如沈廷想象中的那么生气。语气淡淡的,缓声问道:
“冶儿,太子所说的事情,你可是知错了?”
沈冶终于是抬头了,微微侧身,神色清冽的看了一眼那沈廷,缓声说道:“儿臣不知。”
沈冶说着,扭头,对皇帝揖手说道:“儿臣同王妃在市集上闲逛着,儿臣不过就是付下银两的时间罢了,那知县大人的公子便调戏了王妃,儿臣不过是一时冲动,才会挥剑砍下了那人的手掌。”
说到这,沈冶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着沈廷的眼神,嘴角是一抹浅浅的笑容,充满了危险的成分。可是当沈廷再次凝神去看的时候,沈冶的嘴角处哪里还有什么笑容啊,想来,定是昨夜喝得多了一些,所以那酒才会到现在都还没有清醒过来,才会产生的错觉。
皇帝在听见是因为那人先调戏了方晚,所以沈冶才气不过动的手,眉头紧拧着,心说:这个方府的臭丫头,果然是哥祸端。
“太子,朕可是记得,你方才所言,是冶儿先动的手,为何却没有提及那贱民调戏了王妃的事情啊?”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根本就听不出来皇帝究竟是在生气,还是有些什么别的什么心情在里面。
沈廷哪里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啊,不过就是在知道在有名的花街上,有个醉酒的客人调戏了一个娼女,然后被人砍断了手。再加上其他旁的一些什么说辞之后,沈廷就自动自发的脑补成了:有人在嫖妓,可是却遇到了一个假装正经的男人前去阻止,两个人产生了争执,后来那个假装正经的男人便挥剑,砍断了另一个男人的手掌。
此时,见皇帝直接就问起了自己来,沈廷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过来了,一时间,竟然记得额头上都直接冒汗了。
见沈廷没有说话,皇帝就知道方才那沈廷绘声绘色的一番说辞里面,怕是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成分是信不得的了。等了一会,依旧是没有等到沈廷的解释,于是,皇帝就更加生气了,吼道:
“放肆!你竟然敢在朕面前说谎!竟然还是撒下这般的弥天大谎!想来是最近季师傅给你留下的功课少了些,是以才会给你这般的闲情雅致,去参与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当中去!”
第一百九十二章罪臣有本上奏
见皇帝是真的生气了,沈廷毫不犹豫地,就直接掀开衣摆,跪了下去。
“父皇明鉴,儿臣所言句句属实,不过儿臣当时的确是没有在现场,看见那么许多,因此都是听得旁人转述……”
沈廷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沈冶淡淡的瞟了他一眼,温和而又亲切的声音在偌大的政务殿内响起。“既然太子殿下是听得旁人胡说的,这件事情便也就就此作罢了,权当没有发生过好了。只不过,太子殿下,愚兄尚有一事不甚明白。”
沈冶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用那么安静温和到让人心生畏惧的语气,缓声说道:“你的皇兄我就又是如此凑巧,就是这件事情的参与人之一,你如若是真的想要知晓的话,前来问问我便可知晓事情的真相终究是如何的,怎么就听信的旁人的胡言乱语了呢。”
沈冶说完,还不忘叹了口气,像是真的十分感慨一般。
只不过没有人注意到,沈冶的那一声叹息声,不大不小的,却是刚刚好足够传进皇帝的耳朵里。
皇帝见沈冶虽然是有错,但是这其中也不乏还有一半错误的原因都是因为的沈廷,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不过就是觉得丢脸。这个沈廷,身为皇家的太子,未来的储君,做事情却是那般的莽撞不靠谱!
今儿个也不看看究竟是个什么的样场合,竟然就那么惊呼了,还口口声声说是在替别人喊冤,到头来却是在实实在在的冤枉着别人。
被沈廷这么一折腾,皇帝也甚是疲惫了,站了起来,丛中调停道:“冶儿,这事的确是太子处理的方式不得当,但也是你有错在先。虽然说那贱民调戏皇家女眷,论罪当诛,但是你也已经废了人家一只手掌了,这件事情便就这么过去了吧。”
沈冶哪里会多说什么,这些不过都只是在他的意料之中的事情罢了,于他而言,其实并没有什么所是可言。只不过在这场无声地战役当中,那一向行事高调的沈廷,却是结结实实的,帮他背下了这么一个锅。
“父皇说什么便是什么。”沈冶依旧是从前那副不争不夺的模样,好似对这权利,是一点也不追求。
皇帝甚至都已经开始有些担心,会不会就在自己尚还在位的某一天,沈冶突然间就会牵着方晚的手来找自己,然后告知自己,他准备离开朝堂,归隐山田去了。
皇帝却是是累了,因此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面露疲惫之色。站在边上的卫檀是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遂高声喊道:“众位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文武百官已经站在这里看了这么许久的好戏了,哪里还会有什么心情去参奏啊。纷纷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官服,准备揖手告退了。
就在卫檀都已经喊出了一个“退”字的时候,政务殿的殿外,就响起了一道响声。
“罪臣有本上奏!”
皇帝原本都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了,此时却是听见那人的喊话,瞬间就将怒火值飙升到了极点。皇帝心想:如果这次,不是什么正经事情的话,他可一定要好好的收拾收拾这两个不让他好好休息一下的臣子!
“哗啦啦——”铁链子垂落在地面上,发出了一阵刺耳的响声。
随着铁链的声音越来越接近,众人也就慢慢地收回了自己早就已经伸得老长老长的脖子。
慕容广缓步走到大殿中央的位置跪下,那跪下时候的声响,几乎震惊了整个朝堂上的人。却是没有人知道,那不过是因为慕容广的身体还没有康复过来,身上早就已经承受不住那铁链的重量了。
当时的慕容广想着,自己怎么说也是一个武将,如果连这么一点小小的铁链都背不起来的话,那他该拿什么去保家卫国!于是,生生的咬着牙,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到了政务殿的大殿上,直到跪下的那一瞬间。
不得不承认的时候,在听见那声闷响的时候,皇帝都觉得自己的膝盖有些发疼,坐回到龙椅上之后,不经意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膝盖,才厉声吼道:
“慕容广!亏得朕对你是百般信任,你却是如此来回报朕对你的期望吗!”
慕容广垂着头,不敢多做辩解,毕竟在这件事情上面,的确是他让皇帝失望了。
上元佳节的时候,他在接到皇帝的命令后第三天,便立刻出发回了边疆,可是不知道因何原因,他们是屡战屡败。在总结教训的时候,慕容广突然就注意到了,匈奴人此番并没有什么战略可言,有的,也不过就只是对着他们的战略,在见招拆招罢了。
想到这,慕容广就直接将自己心中的话,全数都说出来。这整件事情来看的话,解不解释是自己的事情,至于愿不愿意相信,那便是皇帝自己的事情了。
“罪臣有罪,军中养了他人的奸细,却是不知,不仅如此,竟然还轻信那副将张猛,所以才会让那张猛有了机会,将我方的攻打战略全数都告知给了匈奴人……”
慕容广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的眼前突然就黑了一片,有一瞬间,是看不见面前的所有事物的。
旁人离得远的,看不太清楚,但是沈冶正好离得慕容广十分接近,近到能够十分清楚的看见那慕容广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
“慕容广!”
几乎是在慕容广差点就倒在地上的瞬间,沈冶一个箭步上前,就扶住了慕容广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沈冶抬手,掂量了一下那铁链的重量之后,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慕容广会为什么突然间晕倒了,遂朝站在大殿门口守着的侍卫们吼道:“还不快些将慕容将军身上的铁链去除掉!”
众人皆是一惊,有稍微年长一些的文武官员,在看沈冶发脾气的时候,都觉得惊讶,那沈冶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不管你是如何的闹腾,他都不会同你急眼。总是神色淡淡的,好似这世间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混账!
皇帝在看见慕容广昏倒在沈冶怀里的时候,也是十分紧张的。这个孩子可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是难得的一代好将领。当初在听说他因为战败而叛国潜逃的时候,其实他也是不信的。
可就算自己的心里是不相信的,但是面上他也不能够直接表现出来的,毕竟他是皇帝啊,跟沈冶是不一样的,是不能够自己想要做什么便能够做什么,是以,那日沈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顶撞自己的时候,他便顺着沈冶给的那个台阶,将沈冶派遣了出去,以让沈冶能够帮慕容广洗脱罪名。
可是后来,在沈冶回来,说他没能够找到沈冶,并且也没有是办法去证据沈冶真的没有叛国的时候,皇帝的心里,其实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的。
站在大殿门口的侍卫听见了来自朝堂上那位皇子的声音,却是没有人敢上前一步,只因那位是皇帝亲自下令,说是罪臣的将军。
靠在沈冶的肩头休息了一会的慕容广,也觉得自己已经渐渐地缓过来了,强撑着,想要自己跪起来,却是因为身上的那沉重的锁链,压得他提不上足够的力气去承担。
皇帝见状,沉声说道:“都还愣着做什么,传御医。”
像是根本就没有想到皇帝竟然会为了一个区区的罪臣慕容广,亲自开口传唤御医,而且那罪臣身上的罪名竟然还是通敌叛国!
文武百官们,皆是一愣,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胆敢多说什么。纷纷转身,就看见门口处,已经有已经内侍跑着离开了。
那原本还站在大殿门外,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帮慕容广解开锁链的侍卫,在听见皇帝的这一道喊声之后,立刻屁颠屁颠的就跑进大殿内,帮慕容广解去了身上的锁链。
身上少去了沉重的铁链,慕容广才勉强能够自己跪着,只不过相较于之前刚进入大殿来的时候不同,这一次,皇帝能够很明显的就直接看出了慕容广不过就只是在逞强罢了。
这慕容广虽然说是皇帝一手培养出来的年轻将军,可是对于北朝的这个皇帝而已,又何尝不是在担心,自己终有一天,会将慕容广宠信到如今日的方淮一般的地步去。
御医在接到传唤之后,很快就赶着过来了,见那跪在政务殿中央的人竟然是那个传说中失踪了一个多月的慕容广的时候,微微愣神,却是没敢多耽误,上前就开始诊治,丝毫不在意这是在皇帝跟文武百官们商讨政事的地方。
很快的,御医便看诊好了,背起医药箱,揖手道:“回禀陛下,慕容将军只是因为身上的伤势过于严重,再加上没有好好休息,是以才会引起的发热,只要微臣给他开上一剂药,照着喝两天,便可痊愈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着的,但是那话说到最后,御医还是停顿了一下,才缓声,继续说道:
“不过慕容将军这发热受凉虽然能够将养着两三日便能够痊愈,可是那伤在琵琶骨上的刺骨之痛,怕是这一生不能得以恢复了。”
御医说出这话的时候,只是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就事论事,并不是在为慕容广跟皇帝解释什么。也虽然,那御医帮衬的方式不要太过于明显。
闻言,离慕容广最近的沈冶上前一步,便直接将慕容广的衣服,从胸口拉扯开去。或许是因为沈冶那毫不怜香惜玉的动作,弄疼了慕容广,或许是因为原本伤口就极痛,是以慕容广才会在衣服被拉扯开的时候,面露痛苦之色。
“混账!”
“噗通——”
几乎是在刚看见慕容广身上的那伤痕累累,沈冶就大发雷霆的怒吼了那么一句。而伴随着他的怒吼,那各站在两端的文武官员们纷纷下跪。可是就在他们都已经完全跪下了之后,才惊觉,自己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一想到自己竟然不是被皇帝吓住了,而是被一个没有脾气的皇子所吓到了,就都纷纷觉得没面子,却是没有一个人先站起来的。
沈冶虽然平日里是温温和和的,好似真的是没有脾气的模样,可是这真的到了关键的时候,那皇者身上的气势,便会显露无疑。
原本在听见御医的回时,准备下来看看那慕容广的伤势的皇帝,在听见沈冶毫不掩饰的愤怒的时候,也是一怔,甚至于是,自己竟然被沈冶身上无意识散发出来的王者风范给震住了。而跟皇帝一样的是,被皇帝数落了几句,便没有再开口说话的太子沈廷,在听见沈冶那声怒吼的时候,竟然下意识的,就对沈冶做了揖手认错的举动。
皇帝看了一眼整个政务殿,原本早就已经消散了的一个想法,在此时又冒了出来,而且,比之前还要坚定了上一些。
“咳咳……众爱卿都起来吧。”虽然是极其不愿意,但是皇帝也是不愿意就那么让文武百官们跪着。
而听到了皇帝咳嗽声的沈冶,却是一愣,然后连忙转身,冲着皇帝,就直接跪下了。
“是儿臣放肆了,还请父皇恕罪。”
皇帝缓步走上前,伸出手去,想要搀扶着沈冶站起来,可是那手却是伸到了一半,便就收了回来。
皇帝心想:这四皇子沈冶,不论是从哪方面了看的话,都好过太子沈廷太多太多。可是虽然如此,但怎么说,沈廷也才是当今的太子,是以,自己一碗水要端平,切不可偏颇了哪一边。
皇帝并没有要怪罪沈冶的意思,只是缓声说道:“起来吧。”
虽然是叫的沈冶起身,可是皇帝自己,却是蹲下身去,想要看看慕容广身上的伤势。
慕容广见状,连忙后退了两步,跪伏在地上,“君上抬爱,罪臣惶恐。”
皇帝见状,难得的,竟然没有生气,缓声说道:“既然还病着,就养好病了再说吧。”
皇帝说完,就站了起来,直接朝着殿外走去了。跟在皇帝身后的卫檀,连忙到喊道:“退——朝——”几乎是打气都没来得及换上一口,便又紧接着又喊道:“皇上起驾。”
第一百九十四章是王妃自制的
在皇帝走了之后,剩下的大臣们纷纷都看着太子沈廷,或者是盯着沈冶看着的,像是非得要在两个人之中选择一个出来一般。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就算如今是觉得自己站对了边,选对了人,可是来日呢?如果自己选择的那一方最终没有得到那至尊的位置呢?又有谁知道那结果是如何?
沈冶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边上那些大臣们的眼神一般,扶着慕容广就站了起来,低声问道:“慕容广,你还能够撑得住吗?”
慕容广笑了,明明已经是那样虚弱的一个人了,可是此时望着沈冶的时候,却是笑得那样的灿烂。
沈冶也没有开口让别人帮忙,就自己一个人,搀扶着慕容广朝殿外走去。
几乎是刚走出政务殿,就看见远远的,卫檀就朝着他们快步走来。
当年过半百的卫檀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慕容广竟然还想要勉强自己去施礼。
卫檀一见,急忙摆手,笑着说道:“杂家也不过就只是过来转达皇上的旨意罢了,皇上说了,你们兄妹二人大可以回到原来的府邸去,那通文会命人前去撕毁了的。至于那关于将军是否通敌叛国了的事情,皇上说了,等到将军身上的伤好了,再来谈论这件事情。”
慕容广闻言,愣住了,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卫檀,见卫檀的嘴角始终都是淡淡温和的笑容,便知道卫檀不会骗人的。慕容广想着,扭头看了眼沈冶,却见沈冶神色淡淡的,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慕容广张了张嘴,刚想要开口说话,就听见那卫檀已经先开了口,说道:“王爷,慕容将军就交给杂家来照顾吧,德妃娘娘那边传了话过来,说是让你得空了过去一趟。”
见自己是肩上的重量,突然间就消失了一大半,沈冶才从自己的思绪中缓过来神来。
像是猜到了沈冶没有听见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一般,卫檀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末了,又加了一句:“那么,王爷,这边便去了吧?”
沈冶抬眸,看着卫檀的眼睛,就知道德妃那边肯定是会有什么事情,否则一想明哲保身的卫檀,是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帮衬着自己。
慕容广也是听打到了全部内容的人,此时,收了自己搭在沈冶肩头上的手臂,强扯出一抹笑容,说道:“王爷,那你便去吧,不用担心我。”顿了下,慕容广才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继续说道:“哦,对了,你府上的那个墨管家,说是奉了王妃的命令,在那宫门口守着呢。”
沈冶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对卫檀揖了揖手,道:“如此,慕容广便劳烦公公照拂了。”
卫檀还了一礼,笑道:“王爷折煞杂家了不是。”
沈冶转身,就直接朝着德妃所居住的洗梧宫走去。
洗梧宫内,皇帝斜躺在软塌上,身侧坐着的是正在帮皇帝捶腿的德妃。
“娘娘,四王爷来了。”
眯着眼睛正在假寐着的皇帝,在听见那宫女说到沈冶的时候,眼睛咻的睁开了,吓了德妃好大一跳。
“陛下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着实是吓了臣妾好大一跳。”德妃说着,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证明自己刚才是真的被吓得不轻,不是自己装出来的。
皇帝见状,心疼的将人拥进怀里,才笑着对尚且跪在殿中的宫女说道:“去让冶儿进来吧。”
宫女闻言,迅速退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德妃总觉得今天的皇帝有什么地方不一样,却又具体说不上来。
沈冶进来的时候,德妃正在伺候着皇帝脱去外袍。
“儿臣给父皇,母妃请安。”
德妃倒是一点也不拘泥于这些个礼节,淡然开口道:“行了,这也不是在前殿,用不着拘泥于这些繁缛的礼节。”
闻言,沈冶略微垂了头,应答道:“母妃此言差矣,由古至今,向来都是说的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减去了这些繁文缛节,那么我们人类同那山里的野兽有什么分别?”
德妃闻言,却是听出了沈冶今天的心情不是很好,笑着对皇帝说道:“你看看这孩子,如今说话都是一套一套的了。”
皇帝只是淡淡一笑,没有接话,抬手,指着圆桌边上的檀木椅子,说道:“冶儿,你且先坐下,朕有些话想同你说一说。”
沈冶犹豫了一下,本想直接找一个借口离开的,但是在抬眸看见德妃的那个眼神时,还是应了下来。“是。”
待沈冶坐下了之后,便立刻有人将茶水端上。沈冶端起茶盅,闻了闻,问德妃:“母妃,前些日子儿臣差人送来的桃花茶,你可还喜欢?”
一听见沈冶说起桃花茶,德妃便笑得合不拢嘴,道:“我倒是觉得这味道自成一派,口味倒是挺特别的,从前也从未听闻过哪里出了这样的新茶啊。”德妃说着,扭头看着皇帝,才继续说道:“你父皇啊,当真是喜欢的紧,你送来的本就不多,愣是让他一人全喝完了。”
皇帝一听,也忍不住笑了,辩解道:“爱妃又在胡说,明明是你宝贝的很,不让朕多喝,怎么今儿个就变成了全是朕一人喝了的呢?”
“那日日待在我这洗梧宫不走的人,又是谁呢?”
沈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两位在打情骂俏着。明明是他们把自己找过来的,此时却像是根本就不当他存在了一般,直接忽视了。
好一会,德妃才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继续着刚才的话题,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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