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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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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奴婢今天就在这门口守着,你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唤我一声便好。”

    “不必了,墨管家会处理好的,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绿竹一想也是,跟在方晚的身后进了卧房,服侍着方晚睡下之后,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关上了房门。

    走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依旧觉得心中不安,便又穿上了衣衫,守在了方晚的门前。

    而另一边,墨景予背着手,看着面前依旧在厮打着,交错开了的人影,嘱咐道:

    “动作小声些,莫要扰了王妃休息。”

    正在厮打着的暗卫们,竟还有得空分心出来应了一声。

    “是。”

    约莫打了有一刻钟,最后一个被方荛派过来的护卫也死在了暗卫的剑下之后,夜晚终于恢复到了平静。

    “将这里处理安静。”

    这回暗卫们倒是没有回应,只是一个个的,手脚利索的将那些尸体都搬离了出去。

    皇宫内。

    正在议事的政务殿内,皇帝看着手上八百里加急回来的捷报,高兴得合不拢嘴。

    “好,好,好。”连说了好几声‘好’字,让站在底下的太子沈廷,很是不高兴。

    “父皇这是看到了哪位大臣的奏折,竟高兴成这样。”

    虽然在进宫来之前,就已经是听说了沈冶打了胜仗,却依旧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皇帝如今高兴,也就不去计较那么多,将那份捷报递给了身侧的卫檀。

    “太子感兴趣,便也给太子看了一看。”

    太子这些年来,也渐渐地开始审阅奏折起来,是以在接过卫檀递过来的捷报时,依旧还以为不过是哪位大臣的奏折。

    沈廷翻看着手上的捷报,脸色瞬间就变了。

    沈廷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四皇子沈冶,平时看起来不争不夺的,好似什么事情都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可是如今,不过是因为受罚去了趟边疆,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屡立战功,怕是要开始防着了。

    沈廷将捷报合上,双手奉上,示意卫檀将这捷报收回去。

    “恭喜父皇,贺喜父皇,这可是天大的喜讯啊。没想到四皇兄竟然还会兵法,这仗可是打的漂亮,四皇兄归来之时,父皇可莫要忘了给四皇兄奖赏。”

    顿了下,沈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继续说道:

    “那慕容将军的事情本身就同四皇兄无甚关系,父皇可莫不能因为慕容将军的事情,迁怒于四皇兄。”

    沈廷这话看似是在帮沈冶说话,但是实际上却是在提醒皇帝,就算如今手上的这份捷报再怎么漂亮好看,你那四儿子沈冶,可是有一个通敌叛国的挚友,如今更是不能保证沈冶究竟是不是有那叛变的心思。

    果然,沈廷的话一出,皇帝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十分难看。

    站在底下的大臣们,自然也是将皇帝的神情变化看在眼里的,对于太子沈廷说的话,全当做是没有听见过一般,左耳进,右耳出,没有人敢将那话放在心上。

    一个是当今皇帝亲自立下的东宫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是不能轻易得罪的人。而另一个则是皇帝最疼爱的四皇子,虽然说是皇子,但是那享受着的待遇,却是跟太子是一样的,不过就只是少了个名号而已。

    再加上那后宫,打从进宫以来,就一直备受宠爱,从未失宠过的德妃,以及德妃身后的势力。若是他们母子两人稍稍有些夺嫡的心思,便怎么也轮不到皇后嫡出的太子。

    那皇帝原本也是不想立沈廷为太子的,但无奈,毕竟沈廷才是皇后亲出的嫡子。

    “启禀皇上,四皇子求见。”

    众人更是一惊,这才刚刚说到四皇子沈冶,这人就回来了,还是刚刚好就在这个时候。

    皇帝一听沈冶回来了,脸色就更难看了几分,刚才沈廷说的话,不管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都是真实存在着的。

    皇帝看了眼台下的众臣,又看了眼案几上的捷报,这捷报不过是今早刚到的,可是那沈冶,却就立刻到了。

    虽然是有些疑惑,但皇帝还是拂了拂袖。

    卫檀见状,连忙上前了一步,喊道:

    “宣,四皇子觐见。”

    沈冶上殿的时候,身上穿着的,还不过是寻常常服,并没有特意回府换了官服。

    那风尘仆仆,满身疲倦的模样,皇帝一看,就心疼了,哪里还记得刚才沈廷说过些什么呢。

    “儿臣参加父皇。”

    沈冶双膝跪地,行的是大礼。

    皇帝见状,剑眉一拧,说道:

    “起来吧。吾儿多日来辛劳,怎的不先行回府修整一番,还一回来就行如此大礼。”

    沈廷立刻顺着皇帝的话接下去,说道:

    “是啊四皇兄,你这满身尘土的,也不整理整理仪容便来面见父皇,怕是不太妥当吧。”

    明明皇帝的意思是让沈冶先回自己的府邸休息休息再来,可是那话到了沈廷的口中,却着实是变了一番味道。

    沈冶根本就不在意沈廷话语里的意思,也没有听皇帝的意思站起来,依旧跪在地上,揖手说道:

    “儿臣办事不利,未能在约定时间内找到慕容广,故而未敢先行回府,还请父皇降罪。”

第一百五十六章王府不安生

    沈冶从小到大都是皇帝捧在手心里的宝,此时那般固执的跪在殿内,皇帝就更是不忍心了。

    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朝下走去。

    “吾儿远赴边疆,又屡立战功,实在大功一件,何来罪责之说。”

    说话间,皇帝已经走到了沈冶的面前,伸手,将沈冶扶了起来,将沈冶从头到尾,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心疼道:

    “这一个月来吾儿辛苦了,瞧瞧,这都黑了,也瘦了。”

    “为父皇分忧,是儿臣的职责所在,这点苦累算不得什么。”

    沈冶说着,往后退了一步,才继续说道;

    “只是父皇,儿臣未能按照约定,将慕容广带回来以证明他跟儿臣之间的清白,儿臣愿意……”

    沈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皇帝一声怒吼逼的只能将剩下的话收了回去。

    见沈冶一句两句的都在提关于慕容广的事情,皇帝实在是忍不住了,吼道:

    “混账!朕一次又一次不愿同你追究此事,你何故还如此紧追不放。”

    沈冶没说话,只是站着,腰板挺得笔直,因为自己没有做过些事情,所以不怕被皇帝训斥。

    尚在殿内的其他大臣们见状,纷纷低下头去不看,虽然他们在一个月之前,他们在大殿上已经看到过这么一出父子之间的闹剧了。

    “行了,你退下吧,刚回来就直接进宫来,无甚大事的话,给你母妃请过安后,就回去看王妃吧。”

    听见皇帝那样说,如果沈冶要是再继续说下去的话,就真的是不识抬举了。

    “是,儿臣告退。”

    而听见了皇帝让沈冶回去见方晚的沈廷,却是气不过的。那方晚本该是他的妻子,本该稍稍用些手段就能够到手的可人儿,可是如今,却是进了沈冶的王府,他又怎么会甘心!

    皇帝转身的时候,正好看见脸色不太好看的沈廷,关切的问道:

    “太子若是身体不适,就早些回去歇着吧,这里也没有什么事情了。”

    “回父皇,儿臣不过是昨夜受了凉,并无大碍。”沈廷说着,还不忘轻咳了两声,以证明自己是真的着凉了。“咳咳……”

    皇帝一听,随即挥了挥手,“众爱卿都退下吧,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再说。”

    “是,臣等告退。”

    “是,臣等告退。”

    “是,儿臣告退。”

    沈廷在转身的时候,望着皇帝的后背,深深的看了一眼,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看些什么。

    沈冶尚未进洗梧宫之前,就已经有宫女前去汇报了德妃。

    听说了自己儿子平安归来的德妃,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却是坐在案榻在,未动半分。

    “儿臣给母妃请安,母妃金安。”

    德妃这才从案榻上起身,走到沈冶的身边,将人扶了起来,眼底满是心疼。

    “吾儿瘦了些许,但无妨,吾儿也学到了不少事。”

    沈冶一听,咧嘴笑了,反手扶着德妃坐回到案榻上,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开了口。

    “儿臣听说上一次王妃进宫来,是母妃帮衬着的,儿臣在此,谢过母妃。”

    “呵……你这小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不是?”德妃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盅,亲自帮沈冶倒了杯茶。“这不过才娶过门一日,你便去了边疆,回来便心心念念着,若是时间长了,还不得彻底将我这母妃忘得一干二净了。”

    “母妃这说的是什么话,亏得儿臣还帮母妃搜罗来了好玩意儿,想来母妃也是不愿意要的。”

    沈冶说着,从胸口处掏出了一本书籍,不过那书却有些破旧,倒不像是近期来撰写。

    “左右这《云游记》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也不过是那原作者南巷亲手……”

    沈冶的话还没说完,那书就已经到了德妃的手上,德妃的脸上也满是笑意,像是一个得到糖吃的孩子。

    “臭小子,明知道母妃喜爱这一类的游记,偏得这样戏弄于母妃,下次你那小王妃若是落了难,可别怪母妃不帮衬着。”

    德妃说着,就忍不住翻看了两三页起来,注意到书上的字迹,时间久远,问道:“这莫不是那南巷亲手撰写的?”

    沈冶笑着点头,轻呡了一口方才德妃亲自帮他倒的茶,是今年进出的云尖儿,味道还不错,也不知道晚儿会否喜欢。

    “当然,为了找到这本书,儿臣可是花了不少力气。”

    德妃拿着书,坐回到案榻上,将书放在一旁,道:“你这小子不会有这般好心的帮母妃寻这本书籍,想来又是有事需要我帮忙。”

    “瞧母妃这话说的,可着实是冤枉儿臣了,不过是儿臣此番恰巧去了边疆,又恰巧听说了南巷老先生就在南疆深处的静修,所以就恰巧的派了两个暗卫前去寻来了这书,就只是这般恰巧罢了。”

    沈冶说的好似寻这本书,根本就没有费什么力气一般。

    德妃知道自己说不过这油嘴滑舌的儿子,便不再同他争辩,拿起书,看了又看,甚是欢喜。

    见德妃是真的喜欢,沈冶就知道自己的这次的辛苦是值得的。

    “行了,你也莫要在我这坐着了,快些回府上去吧,听说王妃在府上住得并不是十分安生。”

    一听见德妃说方晚在这京都之内不是很好,沈冶的心都提了起来,紧张地问道:

    “母妃此言何意?何谓不安生?”

    “我身居在这深宫之中,得到的消息尚且不甚灵敏,不过是听到底下的内侍谈起,说是遇到了两三回刺客。”

    德妃将明明是自己差人打探来的消息,说的那般漫不经心,好似真的不过就只是自己在无意间从内侍口中听见的一般。

    可如果仔细去想想的话,就会发现,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内侍会大胆到在一位盛宠的贵妃面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八卦,除非是他不想活了。

    沈冶也自然是明白不可能会是什么内侍说的,一定是德妃自己打听到的,只不过见德妃不明说,自己也就没有了拆穿的必要,揖手说道:

    “母妃若是没有旁的什么事,儿臣就先行告退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不会害臊吗

    “这方才刚说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如今便直接付诸行动了。”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德妃还是挥了挥手,让沈冶忙自己的事情去。“去吧,王妃也该等着了。”

    “儿臣告退。”

    沈冶甚至是连话都还没有说完,人就已经往后退着走了出去。

    看着沈冶的衣衫消失在门口之后,德妃才露出一抹无奈地笑容,呢喃道:“只希望吾儿此番真心待方晚,那方晚亦能真心待吾儿。”

    绿竹来报信的时候,方晚正坐在房间里做女红。

    “王妃,王妃。”

    见绿竹急匆匆,跑的气喘吁吁的模样,方晚还是忍不住蹙了眉,说道:

    “不妨事,慢慢说。”

    绿竹却根本就慢不下来,指着庭院,说道:“王爷,王爷回来了。”

    正好下针的方晚被这话一惊,那针就直接扎到了手,立刻就冒出了一滴血珠出来。渗入进上好的蚕丝帛锦之中,晕开,好似一朵妖艳的牡丹。

    “嘶……”

    方晚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也不知道究竟是因为这伤口,还是因为那说回来,就突然冒出来的沈冶。

    “晚儿。”

    刚到门口就听见方晚抽泣的声音,沈冶瞬间就紧张了起来,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就看见方晚正在做女红。

    看见沈冶进来了,绿竹施了一礼,“见过王爷。”

    沈冶略一拂袖,示意刚才跟过来的墨景予,还有如今就在自己面前的绿竹两人出去。

    两人立刻走了出去,还顺带着,十分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突然间暗下来的卧房,让方晚回过神来,忙收回被沈冶握着的手,扭捏道:“不过就是让秀针扎了一下而已,不妨事。”

    见方晚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沈冶却更是心疼了几分,将方晚的手拉了过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直接将方晚的手指放进了自己的嘴里,将那污血吸了出来。

    方晚根本就没有想到沈冶竟然会突然间做出这样的举动来,一时间被吓得怔住了,许久都不知道反应。

    将污血吸出来之后的沈冶,看着方晚手上的小伤口,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以后就不要再碰这些物件了,伤着你了可怎么办。”

    沈冶说着,将桌子上的剪刀拿得更远了一些。

    方晚却觉得沈冶是在小题大做,遂说道:

    “不碍事的,我幼时刚学女红之时,也不知道让针扎到过多少次,后来学的精进了些,便甚少扎着自己了。”

    “是吗?你这还算是精进了吗?我怎的丝毫也瞧不出来。”沈冶说着,将方晚膝上的绣绷放在了桌子上。“依我看,你这不过就是扎着自己的手艺精进了。”

    如果绿竹跟墨景予此时在现场的话,一定会帮方晚鸣不平的,毕竟,方晚刺绣的功力,在这京都里,可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若是这样也算不上精进的话,那让别人家那搬不上台面的绣绷怎么办?

    闻言,方晚也并不生气,反问道:“难道王爷当年学艺之时,没有让刀剑伤到过分毫?”

    沈冶哑然,当年初学武艺的时候,也的确是曾经自己因为拿不稳剑,从而划伤过自己过,但是后来,自己学会了之后,却是未曾伤到过分毫。

    沈冶放开了方晚的手,转而拿起方才放在桌子上的绣绷,看了一眼,笑道:

    “晚儿可是想同本王来一场鸳鸯戏水?”

    虽说在这一世的方晚还未开苞,还未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但是在上一世,她跟那沈冽也是行过房事的,自然是知道不少关于闺房之中的事情。此时听见沈冶说的话,瞬间就羞红了脸颊。

    方晚伸手,夺过了沈冶手上的绣绷,站了起来,背对着沈冶,说道:

    “你不知道京都内的这段时间里,皇上已经下旨了,说是要让太子殿下同表姐成婚,我这是想要在表姐新婚之时送过去,给表姐当新婚贺礼的。”

    沈冶眸中的光亮,瞬间黯淡了不少,还以为是自己跟方晚之间的感情能够上升了一步呢,却原来,不过就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罢了。

    “晚儿好生小气。”

    方晚一听,转身看着沈冶,因为疑惑,而微蹙了秀眉。“王爷此话怎讲?”

    沈冶站了起来,夺过方晚手上的绣绷,放在跟前仔细看着,绣工确实是不错。

    “那可是太子跟太子妃的婚礼,你竟然只是送上这么一方枕巾,岂不是小气?”

    方晚闻言,并不怒,也不觉得自己送上一方手帕,有什么失礼小气的地方。

    “我方晚的枕巾可不是这么好得的,王爷难道不知?”

    沈冶微怔,他只是知道方晚的绣工了得,且最拿手的,便是双面绣法,据说,在整个北朝内,精通双面绣法的人也不会超过十个,可是这方晚,却就是其中的一个。

    “那可不,四王妃亲手做的枕巾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得到的了。”

    说话间,那外间的房门就被人从外面直接推了进来,来人也是毫不客气,也不管里面的人在做些什么,就直接将门推了进来。

    “太子殿下这般鲁莽闯入,恐怕不太妥当吧。”看见太子没有让底下人通传一声,甚至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将门推了进来,让沈冶很是不悦。“若是本王同王妃在做些亲密的事情,太子殿下此举,岂不是搅了我们的兴致。”

    沈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变,一听到沈冶说的那话,就想到就算成婚当时,沈冶没有碰方晚,可他们毕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圆房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罢了。想到方晚会躺在沈冶的身下娇喘,沈廷的心情就变得更差了。

    “虽说四哥方从边疆回来,但也不至于在这光天化日之下,便行闺房之事吧。”

    虽然心里是十分的不爽快,但是沈廷面上,却是半分都没有表现出来,好似自己真的不在意一般。

    “太子也说了,本王方从边疆回来,久别重逢,同王妃亲热亲热,又有何不可?”

    闻言,方晚甚是无奈,心说:你们兄弟俩一唱一和的,在我面前说这些话,难道就真的不会害臊吗?

第一百五十八章妖言惑众

    像是听到了方晚的心声一般,沈冶也没有要跟沈廷继续说这个话题的意思。“太子甚至是连下人通报都等不及了,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同本王说了?”

    沈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一眼那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绿竹跟墨景予,就算是他们不说,沈冶也自然是知道,一定是太子没有给他们通传的时间,否则,以他们一贯处事的风格,自然是不会连通传一声都没有的。

    “其实说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就只是想着四哥刚从边疆回来,一路辛劳了,今日在大殿上,也没有什么机会同四哥说说话,便寻了过来,想同四哥说说话罢了。”

    沈廷才不会承认,自己不过就只是因为想到了沈冶刚回来,而他跟方晚之间又是新婚,担心沈冶真的就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办那事。

    沈冶自然是知道沈廷不会是因为想跟自己说说话才过来的,毫不留情的戳穿道:“本王记得,本王同太子殿下的关系并没有好到你会特意过府来找我叙话。”

    见沈冶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沈廷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不过是瞬间,就被重新掩饰好了。

    “四哥此言,莫不是在怪罪本宫往日里同四哥生分了些?不够亲近?”还不等沈冶回话,沈廷就继续说道:“四哥若是喜欢的话,往后本宫常来走动便是了。”

    沈冶并不想跟沈廷之间有过多的交流,也是清楚沈廷过府不过就只是为了来看方晚罢了,沈廷对方晚的那点小心思,沈冶还是看得出来的。

    “若是太子没有旁的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吧,我同晚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恕不远送。”

    说完,沈冶也不给沈廷一个反应的机会,就直接牵过了方晚的手,朝外走去。

    “来人,备马车。”

    绿竹连忙跑进屋里,拿过挂在屏风上面的披风,就急匆匆的,又跑了出去。

    墨景予拂袖一挥,就已经有小厮朝外跑去,准备车辆马匹了。

    方晚在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着的那庭院,缓声说道:“不过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何故要拉上一个我下水。”

    “本王可不相信,以晚儿的聪明才智会看不出来那沈廷喜欢你。”

    不知道为什么,方晚觉得自己除了从这话里听出了满满的醋意之外,再也没有听出旁的什么意思来。

    “晚儿啊晚儿,你为何要如此优秀呢,优秀到所有人都惦记着本王的晚儿。”沈冶在说这话的时候,牵着方晚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方晚就会被其他有心的人抢走了。

    方晚觉得手上有些吃痛,低头看了一眼那被沈冶攥在手里,已经有些发白了的小手,抿了抿唇,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话,任由着沈冶牵着自己的手,朝前走去。

    “启禀王爷,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沈冶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牵着方晚的手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顿了一下,方晚才继续问道:“将太子就这么晾在王府内,恐不大合适吧?”

    沈冶才不是那种会担心失礼的人呢,原先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对那所谓的权势,所谓的至尊之位没有兴趣罢了,所以对于朝堂上面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如今却是不同了,如今的沈冶有了一个方晚在身边,那样的优秀,那样的貌美,这世间再也寻不到一个会比方晚还要好上几分的女子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好不容易落入了自己的怀抱,却是被边上的饿狼们虎视眈眈着,随时都要将人抢走。

    沈冶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方晚只会是他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

    “上街。”

    方晚等了许久,才等来沈冶淡漠的吐露出来的两个字,不免觉得有些无奈。

    “这又是谁找人你了,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方晚说着,在沈冶的搀扶下,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沈冶一个箭步,就直接跨上了马车,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停顿。

    “还能是谁,还能有谁能够有这个本事,竟然能引得本王生气。”

    方晚自然是不会将沈冶说的话归结到自己身上来,还以为是刚才那突然闯入的沈廷呢,掩嘴笑道:

    “不过就只是闯入了房间来罢了,左右也是没有旁的什么事情,你又何必同太子计较呢,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东宫的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你如今同他计较着这些,来日他登上了皇位,还不得处处与你做对啊。”

    方晚一句无心的话,却是惊起了沈冶心中那片平静的湖面。

    方晚说得对,如今的沈廷也不过只是东宫的储君罢了,尚有回旋的余地,若是来日,沈廷登上了皇位,届时,他随随便便找个借口,便能压制得自己毫无还手的余地。如若是在那时,他将方晚从自己身边抢走了呢?

    还不等沈冶将这些事情想完,就听见方晚的声音,缓缓地飘来。

    “不过,这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能不能坐得稳,还得另说……”

    方晚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已经被沈冶捂住了,因为沈冶的动作太过于突然,方晚一时不防,被吓了一大跳。

    见自己的形容将方晚吓着了,沈冶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才柔声说道:“晚儿这话莫要乱说,毕竟如今父皇健在,沈廷也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弥补的错事,若是这话传到了有心人的耳里,当要说晚儿在妖言惑众。”

    方晚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怎么就妖言惑众了,自己不过是在说一句实话罢了,是一件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发生的事情,仅此而已,怎么就变成了妖言惑众了。

    但仔细一想,这并不是上一世,所以有些事情,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变换。

    毕竟有些事情就已经在改变了,例如:方荛的许多计谋都没有得逞,比如沈冽被打发去了城外,比如四皇子沈冶的介入。

第一百五十九章无能为力

    这一切的一切,因为自己的重生,将原本的很多事情都打乱掉了,所以,最终坐上皇位的人,究竟是太子沈廷,还是沈冽,亦或是自己眼前的沈冶,都并不能确定。

    这,整件事情最大的一个变数。

    见方晚突然间陷入了沉思,沈冶抬手,在方晚的眼前轻轻地晃了晃,唤了声:“晚儿。”

    方晚回过神来,有些疑惑地看着面前的沈冶。“怎么了?”

    “晚儿莫不是身子不爽?怎么脸色那么难看?”

    方晚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好一会才笑着说道:“不碍事,想来是昨晚睡得迟了一些,今早儿又起得早了。”

    听方晚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沈冶就想到了自己在进京的的那一刻,传到耳里的那些事情,眸色微冽,连带着,说话的声线都跟着清冷了几分。

    “晚儿昨夜睡得不安稳,可是因为那刺客的事情?”

    方晚一惊,没有想到沈冶不过是刚回京都来罢了,竟然就知道这么多的事情。但是转念一想,自己身边大大小小的暗卫数十个,再加上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会这么快传到沈冶的耳朵里,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今时本王回来了,自然是要帮晚儿将这些烦人的事情处理妥当的。”沈冶说着,将方晚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才继续说道:“这些日子以来,辛苦晚儿打理府中上下了。”

    面对着沈冶突如其来的温柔,方晚是十分的不适应,讪讪一笑,解释道:“府上的事情哪里还轮得到我来打理,墨管家倒是处理得极好。”

    像是不愿意本沈冶谈论这件事情一般,方晚将话题岔开了,问道:“王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沈冶伸手,将那被风吹得掀开的车帘放下,才缓声说道:“毕竟是太子跟太子妃的婚礼,难不成晚儿当真是要只送那枕巾?”

    竟沈冶这么一提醒,方晚好像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得当,毕竟是太子跟太子妃的婚礼啊。如果未来没有出现其他的什么变数的话,那如今的太子跟太子妃,可就是未来的皇帝跟皇后了,那这送出去的新婚之礼,也确实是不能过于随意了。

    “我晓得前面有家店铺,那出售的瓷器还算不错,咱可以去挑选几件,正好府中的物件,也到了该换的时候了,本王同晚儿,便一起选了。”

    方晚无奈,心说:你这哪里是为了要跟我一起买给表姐的新婚礼物啊,分明就只是想要跟我出来置办王府里面的东西罢了。

    但方晚虽然在心里看得很明白了,但是面上,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像是根本就没有发现过这件事情。

    “王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许久没有出来逛市集的方晚,在掀开车帘,看着那热闹非凡的街道时,忍不住心酸了起来。曾几何时,她方晚也不过就只是一个还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是赫赫威名,屡立战功的方淮将军府上的千金大小姐,那样的身份,比起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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