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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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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晚将方荛的脸色一一看在眼中,这时才站出来微笑道:“荛儿本也是可怜人,父母双亡留下她独自一人孤苦伶仃,姐姐们便别再拿她说笑了。”
顾清妍见方晚站出来说话,也少不得打打圆场,带着众人往亭中去玩。
方晚有意落在后头,拉住方荛的手,轻声道:“她们的话,你别在意,只是因为不曾了解,所以才……”
方荛含笑点了点头:“没事,只要晚姐姐不嫌弃我,我就知足了。”
方晚闻言不由在心中暗暗冷笑,前世若非信了你的这些鬼话,我何至落得那般下场。
众人齐聚在亭中说笑玩闹,无非也就是谈论些哪家衣裳精美,哪家首饰漂亮的话。
方晚略觉得疲了,便坐开在一旁,含笑看着各家小姐聊天嬉闹,或有一两个小姐过来搭讪的,方晚也是优雅从容的回过。
方晚瞧着方荛趁着无人注意往一旁假山后面走去,也站起来悄悄跟在她后头。
渐渐离人群远去,只见方荛隐进假山之后,方晚瞧瞧躲在一旁芭蕉旁,由着宽大的芭蕉叶遮挡身形。
不一会儿,就看见了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走进假山背光处——
第四章旧景重来
熟悉的面容,不是五王爷沈冽,又是谁,方晚紧握住的拳头可见此刻她滔天的恨意。
方晚稍稍往假山处挪去,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顾公子那边,我已经下了药了,你只需要待会给方大小姐下上这个药,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第一步了。”
“呸,她是什么大小姐,我才是方家的大小姐,还有,为什么一定要下药?王爷直接去提亲岂不好?若是今日的事情被发现……”
“如今我在父皇眼中不受重用,她又是丞相外孙女,丞相府必然不会叫她嫁给我,但是若是她不嫁给我,我便在如何也拉拢不住丞相,若是你能助我拉拢丞相,登基为帝,我的皇后,必然是你。”
“我倒是不稀罕什么皇后,我只要你以后也如现在这般,怜我惜我……”
听着听着便听见了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男子粗重的喘气和女子压抑的呻吟声让方晚心中暗自冷笑,原来早在这时,他俩就已经合计好了的,只可惜这一世,绝对不会叫你们如愿,我们走着瞧——
还记得前世的今天,在她苏醒之后便发现自己和表哥都是衣裳不整的躺在床上,而十分凑巧的是,方荛见她不见了到处寻找,然后带着一群人‘捉奸在床’,虽不曾在床单上看见落红,到底名誉受损不少,还连累了表哥的前途……
方晚特特的寻了一处少有人来往的地方坐下休息,果真没多久就见方荛回来了,脸上还稍稍泛红。
“晚姐姐,终于找到你了,荛儿怕你玩的渴,特意给你找了雪梨汁给你带来”方荛一面小跑一面擦着莫须有的汗水。
前世的方晚还因为方荛为了给自己送一口雪梨汁跑的脸颊泛红很是感动,如今得知真相后,她心里除了冷笑,便是滔天恨意。
方晚含笑接过:“原也是累了这才避开了人过来,如今你一说倒是真渴了,谢谢荛儿。”
方荛甜甜一笑:“不用谢了,这都是荛儿应该做的,姐姐快喝吧。”
方晚点了点头接过杯子,小小喝了一口,又用手绢擦了擦唇边的水迹。
方荛拍了拍额头,似刚想起来什么似的:“哦对了,方才顾公子似乎在找姐姐,说要是我碰见姐姐,就让姐姐去他书房找他。”
方晚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荛儿,你先去玩吧,我去看看表哥找我什么事情。”
见方荛点头,方晚转身往书房走,待余光见方荛离开,方晚立马大跑起来,只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至书房,果真见顾言琦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方晚上前推了两把:“表哥,表哥。”
方晚咬了咬牙,用力狠狠的在顾言琦脸上扇了一巴掌。
顾言琦哼哼几声,微微睁开眼睛,一手撑着额头:“晚……晚儿,我这是……这是在哪?我的头好……好痛。”
方晚脑中拼命转着,然后笑道道:“我本想来书房拿两本书看看,谁知道一进来就见你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昏药的药效并未过去,顾言琦脑中昏昏沉沉很不好受。
方晚想了想,对顾言琦道:“表哥看起来有点不舒服的样子,这样出去,若被外祖母瞧见必要担心的,不如我陪表哥下一盘棋,清醒清醒?”
顾言琦点了点头:“如此也好,只是不知道为何,今日觉得不大舒服。”
方晚含笑道:“想是近日事情繁忙,过于劳累了吧。”
方晚一面说着一面寻人快速的找了霜晴和云莺来,嘱咐了霜晴几声,留霜晴在外头,便合上门。
顾言琦好奇的问道:“为何下棋要关门?”
方晚看了一眼顾言琦已摆好的棋盘,执一黑子:“晚儿见表哥神色不佳,恐阳光刺眼更叫你不舒服,故而先关了门,也是怕人来人往叫人看见了,将你身子不舒服的事告诉外祖母去,岂不多事?”
顾言琦想想也是,便不再说什么,二人一执一落,执落间,不分胜负。
外头隐有人声传出,顾言琦待想出言询问,方晚将食指放在唇前轻轻吐气,小声道:“下棋的时候该认真,不可多言。”
顾言琦只觉得今日表妹好生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但是也仍旧按照了方晚的话没有出声。
外头的声音很快的消失,方晚和顾言琦两人也认真的在棋盘上厮杀起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外头传进来更吵闹的声音,顾言琦轻皱眉,但想着方晚刚才的话,又见方晚专心致志的看着棋盘,故而也没有说话。
‘啪’
‘砰’
最后一子落在棋盘的声音,和门被踹开的声音一同发了出来。
“我赢了,表哥。”方晚惊喜的看着棋盘,兴奋道。
顾言琦也来不及看棋盘,眼睛盯着外面,自己的母亲,还有姑母,还有一大群的小姐们。
方晚也被这群人吸引住了目光:“咦,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众人也是一脸诧异的看着方晚,顾绫首先走了进来拉住方晚的手:“晚儿,你……你没事吧?”
听了这话,方晚更加莫名其妙了:“我和表哥在书房好好的对弈,怎会有事?倒是娘亲,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姑母温雯玟转身拉出来方荛,狠狠的一巴掌扇在方荛的脸上:“你倒是问她才好,你好心收留她,她却这般侮辱你的清白。”
方晚蹙眉:“我就更不明白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温雯玟道:“原先我们都在园子里玩耍,这死妮子跑过来,说你和琦儿同处一室只怕有了半个时辰了,她说她想进去看看却被霜晴拦了下来,说别打扰你和琦儿休息,她便来了园子里说……”
话已说到这般,众人哪里还会不明白,顾言琦更是一怒之下,一拍桌子发出巨响:“该死,我不过和晚儿妹妹对弈一局,竟然有人这样侮辱她清白,你可知清白对女孩子家多重要?”
霜晴也从一旁走了出来,泪眼朦胧:“这是说的什么,奴婢不过说,小姐玩累了在里头休息,叫你不要打扰,哪里说了那样的脏话,而且奴婢知道顾少爷在里头,怕你冲撞才不要你进去……”
说到这,霜晴皱着眉问道:“对了,奴婢不曾说过顾少爷在里头,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荛本就被这出乎意料的画面惊呆了,再被打了一掌,此刻整个人都是愣愣的,再见局势不好,心下飞速计较:“我,我原是见顾少爷先进去的,所以才担心姐姐,谁知道这丫头又不叫我进去,我就误会了,我也是担心姐姐和顾少爷二人独居一室,又没人在里头……”
顾言琦皱着眉道:“这又奇了,你又怎知这里头只有我和晚儿?”
话才落下,就见云莺歪歪扭扭的从里头走了出来:“怎么了,这样吵?”
方晚解释道:“云莺因今日不大舒服,加之陪我走来走去更是劳累,于是我便叫她在一旁的榻上休息,原想这书房不会有人来吵着她,没想到……”
云莺见这阵势,立马瞪大了眼:“这是怎么了?”
顾绫此刻才松下一口气,三步并两步的小跑到方荛的身边,又是给方荛一巴掌:“晚儿为了收留你,不惜自己的身子大病三日,如今你却这样来害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方荛捂着脸颊哭道:“我只是担心姐姐,并没有想那么多,对不起,对不起。”
温雯玟冷笑道:“若是担心,你只单单和我或者晚儿的母亲说便是了,你故意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嚷嚷出来,还说你不是故意的,谁信啊?”
方荛见状,只好一下子跪在地上一点一点挪到方晚的跟前:“晚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并非故意喊出来,晚姐姐你相信我好不好。”
方荛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明明眼看着方晚喝下了那下了药的雪梨汁的,难道是药效不足吗?
方晚暗自冷笑,若非她在擦嘴的时候将口中的雪梨汁吐在了手绢上握住,只怕现在下跪的就是自己了……
方晚也不会这样轻易的让方荛被赶出去,她要方荛,这一世,生不如死——
方晚走至顾绫身边,拉了拉顾绫的衣袖:“娘亲,算了吧,咱们也别生气了,到底没有什么,女儿身正不怕影子斜,荛儿本就不晓世事,想来她也不是故意的。”
温雯玟首先开口道:“晚儿,你都看见了,你的善良差点被她害的你清白受损,你还要收留一个这样的黑心狼子在你的身边吗?”
温雯玟性格一向爱憎分明,只怕若是不过她这关,今日难保方荛还能留下。
方晚拉住温雯玟的手臂轻轻摇晃:“舅母,荛儿本也不懂这些个东西,也不曾有人教过她,晚儿想,以后待她明白了,一定会好生对我的。”
不叫人看见之处,方晚瞧瞧给温雯玟使眼色,温雯玟一愣……
方晚转头看向方荛:“荛儿,你说是吗?”
方荛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温雯玟细细琢磨了一下方晚方才的意思,皱着眉道:“算了,既然是晚儿执意留你,我也不好多说什么,但若叫我知道你有伤害晚儿的心,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一场闹剧下来大家也都乏了,赏花什么的也都没了心思不免都散了去,待人散开,温雯玟拉住方晚往一边走:“方才舅母可配合你了,现在是不是你该给舅母解释解释了?”
方晚柔柔一笑,拉了温雯玟的手,将早就在脑中打好草稿的一番话说了出来,好在温雯玟素来喜欢这个侄女,也不疑有他。
方晚却没有什么功夫再去想这些了,因为她知道,还有更大的祸事在朝自己扑来——
第五章计中计
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便听见丞相府有人过来说是老夫人身子不大好,顾绫向老爷请求去丞相府暂住照顾母亲,方老爷答应。
方府内,顾清妍提出去安仁寺给老夫人祈福,温雯玟一口拒绝:“你如今是钦定太子妃,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丞相府拿什么去交代?”
顾清妍也发觉了自己的莽撞,咬着下唇不语。
方晚道:“我去吧。”
顾绫回头看向方晚:“你可以吗?”
方荛见方晚应了这事,自然心思又开始活络起来了,往安仁寺的路上有一伙贼人,若是能与他们合作上……
方荛想着想着也立马说道:“我陪着晚姐姐一块去。”
方晚心中暗自冷笑,面前不露分毫,含笑道:“娘亲放心吧,没事的。”
次日,方晚方荛二人便启程了,两人不过随意收拾了些衣物和路途吃用的东西,又带了六个丫鬟,二十个家丁便出城了。
果真在山腰上又遇到了前世所遇到的那一伙山贼,两方交锋,家丁无一幸免,车夫也慌乱中逃开了。
一只粗糙的大手一下子撩开马车帘子将方荛方晚两个人抓了下来,方荛借着空档直接往旁边滚了出去,谁知没选好方向眼见就要掉下悬崖。
方晚仍旧如同前世一般去拉扯方荛的手,前世的方荛在拉到方晚手的同时更借力将方晚甩了出去,正好甩在山贼的旁边……
只恨自己前世竟然连这样拙劣的演技都没能发现。
方晚在拉住方荛的一瞬间,还不得方荛回神,一把用力将她扯过来,却因一下失手又松了出去。
只见方荛本是往方晚的方向被拉着小跑过来,却突然在半途中改了方向一下子冲向山贼那边。
山贼们只知道昨日有个人过来扔下一大包银子说:明日方府的小姐会路过此处,你只需要抢过她的手绢或是簪子之类的随身物就行了,事成之后我会给你更多的报酬。
眼见着一个小姐往这边重来,结结实实的甩了一个巴掌出去:“妈的,小娘们,叫你闹腾。”
这一巴掌直接让方荛的脸高高肿起,这些山贼本就性子暴躁,哪来的怜香惜玉可言,此刻更是被方荛不安分的这里滚那里躲的惹恼了。
山贼看了一眼两个人,根本分不清谁才是昨晚那人说的大小姐,只好不耐烦的下令道:“将她俩一起带走。”
方荛此刻倒是安静了下来,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一个人静静的一声不吭,倒是让方晚捉摸不透起来。
方荛和方晚被隔开在两个角落里关着,也不知被关了多久,一个山贼走过来扔了两个馒头在地上:“你们的午餐。”
方荛看了一眼地上已经被弄脏了的馒头,大声呵斥道:“这都脏了还怎么吃啊,我晚姐姐可是当今丞相的外孙女,你们竟敢要她吃这样的东西?”
方晚差点没能忍下掐死方荛的冲动。
那山贼只是冷笑了一声便离开了,方晚开口道:“原来你不是连水沟里的臭馒头都吃吗?如今这个不过是在地上滚了一圈你就不敢吃了?”
方荛看着方晚一脸怀疑的样子心里咯噔了一声,该不是让方晚知道了什么吧,不可能啊,自己一直掩饰的很好的。
方荛抱着侥幸的心理,声音有些颤抖道:“晚姐姐,不要,不要再提了好不好,荛儿怕,荛儿再也不想那样了。”
事实上,那一天本就是方荛计划好的,那一身衣服也是她从一个乞丐手中买来的,更穿着那衣服往又脏又臭的地方滚上好几圈,直把自己身上也弄的又脏又臭,还有那馒头,若非方晚出现的及时,她差点就要演不下去……
一行人举着火把出现了的洞口,一时本来狭小黑暗的洞内亮如白昼,方晚眯着眼睛看去,惊喜的叫道:“表哥?”
顾言琦本在和四王爷在茶楼谈事,却见自家的小厮匆匆往府中赶,心想怕是出了什么事,立马下了楼拦住那小厮询问,这才知道方晚遇难,四王爷立马拨了一队人,随着一起赶了过来。
顾言琦迎上前拉住方晚:“晚儿,你可有什么事?”
方晚眸中盈盈含泪,她不是害怕,而是感动,只有家人才是对她最好的,只可惜这个道理她前世没能认清:“我没事。”
方晚看向旁边的男子,前世这个男子并没有出现,所以方晚并不知他是何人,但见一身衣物也知道非富即贵。
方晚侧身微微屈膝,算是道了谢。
顾言琦道:“我们回去吧。”
一个时辰后,众人都回去了丞相府,大家知道方晚遇上山贼都是后惊后怕,直念阿弥陀佛。
方晚不由笑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别担心了,我有些累,想去休息休息。”
方晚寻了自己平素来丞相府睡的房间回去,检查了身上,果真发现自己的手绢不见了,方晚冷冷一笑,方荛啊方荛,这一次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想是因为受了惊吓才多睡,故而也没人来吵闹。
方晚穿好衣裳,梳好发髻,这才往前头去,一路只见丞相府的丫鬟们各个交头接耳的碎语,更有人时不时偷偷的看了一眼方晚。
方晚此刻心中却是异常的平静,果然还是来了——
才到前厅,只见顾绫、温雯玟、顾言琦都在,方晚一露面众人就忧心忡忡的看着方晚:“晚儿,你昨日……”
方晚语气缓和道:“晚儿已经没事了,昨日不过是受了一点惊吓罢了,好在表哥来得及时。”
说到此,方晚走到顾言琦的面前微微屈膝:“昨日多谢表哥了。”
顾言琦扶了一把方晚:“倒不是叫你来谢我,只是现在外头有很多不好听的风言风语。”
方晚一脸好奇的看着顾言琦:“什么风言风语?”
顾言琦哪里好意思开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涨红了脸看着自己的母亲。
顾绫一手抚着额头也不说话,温雯玟见状只好拉住方晚的手:“外头说,你昨日被山贼……”
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小丫鬟匆匆走进来跪在地上,道:“外头山贼说,手里有方大小姐的贴身物,还说他要纳方小姐为……为妾。”
顾绫听了这话眼前一黑险些晕了过去:“我这是前世里造了什么孽啊,竟让我的女儿受这样的苦。”
方晚更是莫名其妙了:“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
温雯玟见方晚一脸茫然的样子,只怕事有转机:“那伙山贼今日一早便围在丞相府门口,说你已经被他们的领头……玷污了,此刻更说要纳你回去为妾。”
方晚听了这话果真和前世一样,只可惜前世的自己根本无力反驳,毕竟贴身物在人家手里,虽后来给了那伙山贼一大笔银子,到底清誉上有所玷污了。
方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话可是奇了,我倒是好奇他们手里有我什么贴身物,竟然将这样莫须有的东西拿出来说。”
顾绫擦了擦眼角的泪,看着方晚道:“果真没有?”
方晚笑道:“女儿还能拿这样的事骗你们不成,走吧,咱们出去看看。”
众人出去的时候,只见昨日的男子正在丞相府门口与那伙山贼对峙着,顾言琦首先过去行了个礼:“给四王爷请安。”
众人也随之行礼,方晚这才知道原来他竟是四王爷。
方晚略略的扫视了一眼,却看见方荛躲在一旁满脸怯弱的看着这一切。
那山贼见了方晚更是激动起来:“对对对,就是她。”
顾言琦冷冷的看着方荛:“昨日你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么,为何你不帮晚儿解释?”
方荛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瑟瑟发抖:“昨日我虽和姐姐一同被抓的,但是并不关在一处……”
方晚心中冷笑,前世就是因为方荛这样的一句话害的自己清誉大损,可是这一世,方晚又怎会重蹈覆辙呢。
方晚扬高了几分声儿道:“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为何要这样来玷污我的清白?”
那山贼笑眯眯的道:“姑娘这话好笑,你都和俺们头儿有了那样的关系,还说什么清白呢?”
粗俗肮脏的话,换做其他的姑娘听了早已是面红耳赤,方晚却是面不改色道:“你可知你这般无缘无故毁我清白我是可以去告你的。”
那山贼贼眉鼠眼的道:“俺们自然不怕,姑娘的贴身物还在俺们,俺们头儿好心,怕姑娘毁了清誉嫁不出去这才派俺们过来,姑娘却是这般不领情?”
方晚朝着四王爷盈盈一拜:“正巧今日四王爷在此,方晚请求四王爷做个见证,若是今日他们拿不出来所谓的证据,还请四王爷帮方晚澄清一下清白。”
四王爷沈冶回头看了一眼顾言琦,见顾言琦朝他点头,这才对方晚道:“好。”
那伙山贼也被方晚激的来了兴致,从袖中掏出一个女孩儿家的方绢:“这种东西,不是你们女孩儿家的,难道是俺们这些三大五粗的俗人用的?”
一面说着一面哈哈大笑起来,那样子要有多粗俗便有多粗俗,实在叫方晚看了恶心。
方晚仍旧镇定道:“昨日被抓的也不止我一个,你们怎就一口咬定那是我的东西呢?”
此话一出,不仅是那几个山贼变了脸色,一旁的方荛更是差点吓得跳了起来。
第六章偷鸡不成蚀把米
而这边丞相府的人见方晚不惧之态,心中暗想恐有反转之机,心下也镇定许多。
方晚双眸冰冷的看着那伙盗贼,那目光叫人从背后起了一层凉意。
方晚不急不缓的开口道:“可否将手绢凑近了,让我们大家都好好瞧瞧。”
那伙盗贼只怕方晚想趁机毁灭证据连连摇头。
方晚嗤笑一声道:“这倒是奇了,凭你们随随便便找一方女儿家的手绢就说是我的东西就可以诬陷我的清白了?”
那伙盗贼平日里不过是干一些抢劫偷窃的买卖,哪里和人这样勾心算计过,当下就急冲冲的道:“这本来就是你的怎说是我们随随便便找来的?”
方晚片刻不让,立马回道:“那你们为何不敢将手绢拿出来让大家看看,比比是否是我的手绢。”
京中未出阁的小姐皆是自己做女红,缝手绢,多数都有自己刺绣的风格极容易辨别。
那伙盗贼自然是不害怕比较的,因为他们确定这方手绢是他们从那马车上偷到的,当初那神秘女子只说了,待他们将人带走,自然能从马车里搜到一方手绢,他们只要细细收好,再往城里闹出今天这番故事,便会再给他们一百两银子。
那盗贼挺了挺胸膛:“俺们自然不怕你们看,只怕方姑娘趁机毁了这手绢,到时候俺们兄弟可就不好交差了。”
方晚一副看猪圈的表情看着那货贼人:“你们是猪脑子吗?我若是强行毁了这东西岂不是坐定了未出阁便毁清誉的名声?我有这么傻吗?”
那伙贼人早已把毁清白的名声给方晚坐定了,这会子自然不理会方晚的话,贼嘿嘿的笑着将那手绢宝贝似的拿出来,还只叫人围着看,不让任何人触碰。
方晚本也就没有打强抢的念头,不过随意扫了一眼,心下也是暗暗的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出差错。
方晚取出自己的手绢,道:“熟识我的皆知我素爱双面绣法,也极其精通双面绣法,但凡出自我手的女红皆是双面绣法,而你手中的只是普通的单面绣。”
经方晚这样一提,众人也不由开始将那盗贼手中的娟帕和方晚手中的娟帕做比较。
“是啊,的确不一样。”
“我也曾听说过方家小姐素爱双面绣。”
“是呢,前些年方小姐给丞相老夫人大寿送了双面绣屏风,那绣法精致无比。”
围观的路人也都交头接耳的附和起来,声音虽不大,却也足够让那些个盗贼听个一清二楚了。
一时情况的转变让这些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壮汉突然变得束手束脚起来,除了方晚,无人发现独自呆在角落的方荛此刻满脸的阴狠。
该死的方晚,竟然这样就让你逃过去了,你以为这个只是巧合吗?呵呵,现在我回来了,我一定会把属于我的东西都夺回来的,方晚,咱们走着瞧。
方荛在心中暗自想着,全然不知自己的脸色变化全都落入了方晚的眼中。
方荛一抬头,正好看见方晚正在看自己,心中咯噔一响,背后起了一层一层的凉意,该不会是被她发现什么了吧,不,不可能的。
方荛见方晚朝她柔柔一笑,这才松下一口气。
方晚心中暗讽:方荛,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就没了?还有更好玩的东西在后头等着你呢……
就在众人围着两方手绢议论纷纷的时候,突然有人大喊出来一声:“快瞧,这方手绢上绣了字。”
经她这样一吼众人也凑得更近了些,果真瞧着那四方的手绢上在一个小角落绣了一个秀气的小字。
很多闺中小姐爱在自己的笔墨女红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多数都是弄上自己闺名的一个字。
那盗贼一时被现在在状况弄的也是摸不清头脑,见人这样一喊,不由自主的将那手绢子摊开来,偏生这些个粗汉都是不识得字的才出来靠抢劫偷盗为生。
“瞧,是一个‘荛’字。”顾言琦因为人长得高,伸长了脖子一会子便认了出来那字。
“‘荛’,谁家小姐是个名字的,怎么未曾听说过?”
“哎呀,你是多久不曾出来了,这么大的新闻都不知道?”
“诶,好婶子,我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没大理会外头的事,听起来倒是发生了好些事,好婶子与我说说可成?”
“前些日子那方府的大小姐,善心大发,收留了一个女乞丐,说是叫荛儿,后来在方府休养之后,也不知是什么好运气,竟入了那方大小姐的眼,让方老爷认了她为养女,赐了姓,名字就是方荛。”
那大神喋喋不休的说着引来旁边数人瞩目,一时大家皆安静下来听她说道。
方荛本就听他们说绢子上有自己的名在上头,再见自己的伤疤再次被揭了起来,直气得浑身发抖。
气抵不过紧张,听见众人说那绢子上有自己闺名时方荛的心就凉了半截了,只怕要引火烧身。
方晚将方荛紧张不安的神情一一落在眼中,心中冷笑连连;你也有怕的时候,你可知前世因你这样害我毁了清誉对我的一生有了多大的影响,哪怕验身嬷嬷指正清白之身,到底女儿家的贴身物落在男人手中……前世的方晚甚至好长时候都不敢出门,便是推不掉的宴席也是不断被人戳着脊梁骨嘲笑。
听那大婶子说完,便有人附和道:“听说这次方大小姐遇上盗贼,那方荛小姐也是一起的。”
“对啊,是不是他们弄错了人,把二小姐当成了大小姐诶。”
“那这么说?被辱了清白的,便是方二小姐了?”
呆在一旁的方荛再也听不下去,站起来便冲进人群中大声呵斥道:“才不是这么回事,他们根本就没有靠近我。”
人群中有人嗤笑了一声,道:“那为何她们有你的贴身物呢?”
方荛一时也辩不过来,那手绢她方才也看了一眼,的确是自己的,可是计划中并不是这样,计划里手绢应该是方晚的才是,怎么这会子突然变成了自己的手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这件事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怎么收场?
方荛灵机一动,可怜巴巴的看向方晚:“晚姐姐,你告诉她们,咱俩一直都在一起,我若是有什么,你怎会不知道,对不对,晚姐姐。”
前世的方荛一直用这无辜的眼神骗取方晚的同情和信任,就是这个无辜可怜的眼神才让方晚死不瞑目,方荛哪里知道,方晚是重活了一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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