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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为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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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耐,顾绫只好带着方晚到了顾府,方晚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跟祖母一一说清楚,祖母听闻,又见方晚一脸的坚定,便带着方晚进了皇城。

    顾家祖母是一品诰命夫人,要进宫面圣,相对而言要简单得多。

    虽然皇宫对方晚来说并不陌生,禁卫军来回巡逻,就连铺在宫墙边的青砖绿瓦都闪耀着皇家气息。

    但此次,方晚是要面见皇上,不得不说,方晚经历了这么许多,只在上一世见过皇上,这一世,任凭谁来招惹自己,方晚决定,她都不要再跟帝王家有任何瓜葛。

    政务殿,方晚虽然跪在冰冷的地砖上,神情却不卑不亢,而稳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也被方晚小小女子,却还能为父申冤,颇为吸引。

    “方家小女,为何执意要见朕?”

    九五之尊猛然开口,方晚一时间有些语塞,不过片刻过后,方晚便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说道:“吾皇万岁,方晚为了父亲,恳请吾皇,给小女一个机会,让方晚证明父亲清白。”

    皇上可能都没有想到,看似小小的女子,竟然开口就能说出此般话来,心里一瞬间有些动容,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威严。

    “方晚,你可知道?你父亲涉及的,是我皇朝军机密案,你一个区区十六岁的女子,凭什么让朕相信你,拿出你的本事来。”

    “圣上,方晚虽然年纪小,但却也蒙受家父教导,略懂礼数,不过,这事关父亲的声誉和安危,所以方晚可以敢冒天下之大不违,让祖母带我进宫,圣上,晚儿有足够的把握,证明我父亲不是泄露机密的人。”

    说罢,方晚再次叩头。

    也不知是欣赏方晚的勇气,还是想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方法,这一次,皇上爽快的答应了方晚的要求,一声令下,站在皇上身边的公公开始宣旨:“宣,军机案一干人等上殿。”

    让方晚没有想到的是,涉猎军机案的一干人等,居然有十六人,当然,为首的还是自己的父亲方淮,和兵部侍郎王文义。

    即便方晚心里有些发怵,却还是佯装咳嗽了一声,说道:“小女方晚,见过各位大人,今日圣上特许我站在这里,问候各位大人安好。”

    方淮没有想到,自己在天牢三日,所有消息全部被封闭,而第一个冲出来救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女儿。

    方晚看了父亲一眼,区区三日,父亲的容颜,竟然一下子老了十岁。

    果然,天牢不是人住的地方。

    方晚忍着眼圈里的点点泪光,看着众位大人皆没有回话,于是继续说道:“各位,小女是护国将军方淮的女儿。今日请圣上宣大家来政务殿,晚儿是想问,有哪位大人,认识花颜奴这个女子吗?”

    花颜奴……听见方晚的嘴里说出了这个女子的名字,显然,站在人群中的王文义,脸色一下子微妙起来。

    还记得那个胡人女子,说什么要跟自己相互了解,可是没了解几天,手还没碰到一下,兵部的大部分机密,她都知道了。

    本来以为,两个人相互了解之后,就可以更快一步的在一起,让王文义没有想到的是,花颜奴居然和自己在一起没几天,人就不见了。

    王文义随之擦了擦脸上的汗,生怕被方晚看在眼里,心里不停的祈祷着:希望泄漏军机的事情和花颜奴没有关系。

    现在想起来,王文义不免心里各种害怕,花颜奴的确是在自己没有什么军机和她聊之后,她才不见的。

    方晚是何其聪明的人,一眼便看见了王文义的不对,随后便走到了王文义的身边,刚想说点什么,站在王文义旁边的父亲却开口阻止了方晚。

    “晚儿!”

    方晚猛然回头,却只见,父亲的眼里,竟然是一丝诧异。

    怎么,父亲不相信她吗?

    不过此时,方晚已经顾不了那么许多,随之开口道:“王大人,你好,你可认得小女?”

    王文义轻轻点点头,脸上还带着笑意,有些尴尬的说道:“方小姐,下臣怎么会不认识,下臣去府上拜访将军的时候,偶有见过,下臣的女儿甚是崇拜方小姐呢。”

    显然,此时王文义开始和方晚套着近乎,可是能站在这朝堂之上的,都不是傻子,就连稳坐在龙椅上的皇上,也听出了王文义的不对。

    只可惜,方晚却对王文义说的这一切,视而不见。

    在她心里,当务之急,就是要救自己的父亲。

    于是,方晚接着问道:“王大人,请问,你认识花颜奴吗?她是花满楼曾经的花魁,我听说……你去过那里?”

第二十八章解围

    花颜奴……王文义听见这三个字,彷如如鲠在喉,心里瞬间打了个结,先放下自己垂涎那胡人女子的美色不说,就通敌卖国,这一条罪名,就够王文义人头落地的。

    思虑良久,王文义最终还是一口否认道:“方小姐,你可不能胡说,在下为官多年,可从未传出什么有伤风化的事情,更何况流连烟花之地,鄙人实在做不出……”

    说着,王文义老脸一横,整个一个不认账的模样,而方晚,早已经料到,毕竟泄漏军机,不是小事,王文义抵赖,也属于正常。

    “但是王大人,花满楼的小厮和老鸨,通通可以给晚儿作证,见过王大人和那花颜奴十分要好,大人还有意想纳为小妾,几日前还在京城东巷街购置了一处房产,这您怎么解释?”

    这下,方晚可为难住了王文义,良久,王文义才吞吞吐吐的说道:“那……那是我为老母亲准备的房子,老母和内人经常发生争执,所以……”

    可惜,王文义话还没说完,方晚立刻把话接了过去,说:“哦?王大人是想说,你是要为了夫人,把老母亲从家里赶出去是吗?”

    这下,王文义彻底傻了眼,没想到,看起来如此清纯温雅的女子,在朝堂之上,居然口舌如此凌厉,一时间,王文义再也找不到答对之策。

    皇上见状,龙颜大怒:“王文义,你还不从实道来?”

    王文义慌忙跪倒,不停的磕头狡辩道:“皇上明鉴,臣冤枉,臣的确是在东巷购置了房产,可是臣真的不认识那个胡人女子啊……”

    胡人女子?

    王文义话音刚落,方晚便忍不住笑出声来,继续问道:“大人,晚儿并没有说那位女子是胡人女子啊,你是怎么知道,花颜奴是胡人?”

    方晚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瞬间议论纷纷,而站在王文义身边的方淮,却一言不发,等待着圣上裁决。

    清新悠然,淡雅别致,方晚一袭素粉站在朝堂上的模样,让在场许多官员都为之惊叹,就连带她入宫的祖母,也不得不夸一下自己这个外孙女。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方晚的一席话,会让圣上当庭释放方淮。

    可一个悠长的声音,却突然从殿外穿到了政务殿。

    “方晚姑娘,你是怎么知道,这军机是胡人花颜奴带出去的呢?本太子十分好奇。”

    果不其然,方晚回头,太子沈廷正一袭华服站在大殿之外,缓缓走来的步伐却步步惊心。

    他此时出现,是要替王文义出头吗?

    方晚腹诽之间,跪在地上的王文义也趁机反击:“是啊,方小姐,下官斗胆问上一句,你是怎么知道花颜奴这个人的?”

    这下,终于轮到方晚窘迫了。

    花颜奴这个名字,方晚清晰的记得,是四王爷沈冶告诉自己的,可是现在是要自己把沈冶供出来吗?

    即便那日,两人喝醉后,多了一分暧昧,但是在方晚的眼里,沈冶依然是帮自己寻找线索的恩人,无论如何,方晚是绝对不能把他说出来的。

    看着太子走到自己面前,方晚的神情里,说不出的厌烦,但却又不得深深行礼,而太子却不顾殿前的文武百官,整个人倾到了方晚的耳畔。

    “方晚,本太子今天来,可不是要救王大人的,只要你现在答应我,跟我入府,那我自然身负救自己岳父大人的使命,但如若你不答应,那我也不介意多王大人这样一个心腹,你说呢?”

    合着,太子今天的出现,是为了逼迫自己委屈求全,方晚手上的方巾被攥的已经看不出形状,而殿前,太子这样小小的动作,尽管众人都看在眼里,却没有听见太子细弱的声音。

    即便是听到了,又有几人敢反驳呢

    良久,方晚都没有说话,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又看了一眼朝堂之上的众位大臣,左右为难之际,方晚只能答应。

    可是还没等方晚开口,殿外另一个人的声音,也悠然的传了进来。

    “禀告父皇,是儿臣告诉她的!”

    方晚都不用回头,就知道,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沈冶。

    他的声音一传来,不知为何,方晚的心,瞬间就踏实了许多。

    而沈冶这么一开口,朝堂上惊讶的却不止方晚一人,就连坐在龙椅上的圣上,也大为吃惊

    沈治向来不喜争夺,更不喜争辩,就算平时让他去争夺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他也不会擅动分文。

    可是今天,却在这堂堂政务殿,替这小丫头出头,显然,两人的关系匪浅,一时间,皇上的龙颜,表情微妙了起来。

    “太子,冶儿,你们的消息,可是很灵通啊。方晚前脚刚到,你们后脚就跟上来了。”

    不愧是九五之尊,说出话来,便龙威立现,方晚不由得心里更是慌了。

    沈冶却并不把自己父皇的话放在心上,继续说道:“启禀父皇,父皇多日前,曾让我整理三军文献,在文献中,我无意中发现,北疆有一部族,名曰屈皇氏,是侵犯我国土的最大一股力量,兵部也有密探在北疆打探,发现了屈皇氏早在数月前,就部署了奸细,在我京都内。”

    随后,沈冶接着说道:“而这个奸细,就是花颜奴,半月前,我在京都的线报便已经通知过我,花颜奴是通过一个女子,成为了花满楼的花魁,王大人应该是和张崇礼张大人一起去的吧?他们的一举一动,儿臣的属下都一一回禀过来。”

    说罢,沈冶从怀中突然拿出了一份奏折,呈到了圣上面前。

    “这道奏折正是儿臣所写,上面的日期,是十日前,可是因为张崇礼张大人,正隶属于军机处,奏折都是先到军机处,再到父皇手中,所以,这封奏折,便被压了下来,只不过,让儿臣意外的是,张大人不过是一个区区三品,怎么有如此胆量,连儿臣的奏折都不呈上来。”

    果然,沈冶的话音刚落,朝堂之上,更是一阵哗然,众所周知,这位张崇礼张大人,是太子的心腹。

    而张崇礼之所以搭上王文义,一方面是想拉拢他,另一方面,实则很有可能是想借机和方淮走近。

    然而没想到的是,这张崇礼事情没有办成,反倒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圣上龙颜微怒,声音里强压制住愤怒,问:“太子,那张崇礼,可是你推荐到军机处的,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

    太子神色有些慌张的看了沈冶一眼,连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的解释道:“父皇,这件事情你要听儿臣解释,的确,张崇礼是儿臣引荐,可是在那之后,儿臣可是从未和张崇礼见过面啊,他做什么,儿臣并不知情。然,儿臣举人不疏,愿受父皇责罚。”

    一时间,太子的话,再一次混淆了圣上的视听,方晚不免有些漠然的叹了一口气。

    朝堂之上的局面,到底是比想象的要混乱。饶是方晚有前世的记忆,遇到这种复杂的情景,一下子也手足无措起来。

    正当方晚发呆之际,沈冶再次开口道:“父皇,我想太子皇兄肯定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不过有关方将军及其余诸位大臣,儿臣觉得,既然嫌疑已经旁落,想来已无干系才是,请父皇定夺。”

    坐在朝堂上的圣上,看着儿子沈冶,心绪一时间,也说不出的凌乱,如果说,自己最中意的儿子,是太子,那么他最看好的儿子,那非沈冶莫属了。

    因为即便是太子,也没有沈冶身上散发的那种稳重气息,遇到事情上,处处尽显了王者风范。

    只可惜,这一切,沾染上了私情,看上去,就不再是那么大度大爱,在他人眼里,充满了自私与利益。

    想到这里,贵为九五之尊的圣上,眸色不由得变得深邃,看来这方家,还真是充满了是非。

    不过,好在沈冶的建议还算中肯,皇上最终还是决定,将方晚的父亲一干人等释放,官复原职,并加以赏赐、安抚。但此次事件,也被再一次压制了下来。

    王文义和张崇礼,一个被充军到了塞外,一个,则落了个凌迟的下场。

    从皇宫出来前,四王爷沈冶再一次把方晚拽到了一边,方晚刚要说尽感激之词,沈冶却一脸的神色凝重。

    “我刚刚说,花颜奴是通过一个女子才当上花满楼的花魁,难道你不好奇,这个女子是谁吗?”

    方晚一时间惊奇不已,上一世,自己根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她只知道,父亲当时被冤枉,因为自己的怯懦,父亲在牢狱中。整整呆了半年之久,后来还是老丞相,自己的外祖父求情,皇上才允许父亲回家的,只不过自此之后,官途就开始走了下坡路。

    “请四王爷据实相告,方晚感激不尽。”

    说着,方晚弯腰施礼,沈冶倒也没有拐弯抹角,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数月前,你跪求你父亲收养的孤女,方荛!”

    方荛,果然是她。

    虽然方晚之前也有所猜测,但是乍一下听到沈冶说这件事情跟方荛有关,她心里还是微微真惊了一下。

    方晚有些冷漠的浅浅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和沈冶道了别,便随着父亲的脚步除了宫,只不过,这件事情,却被方晚一直死死的记在心里。

    被成功释放回家的方淮,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妻子,心里莫名的一阵欣喜,顾不上身后的宝贝女儿,便冲进了府上。

    “夫人……老爷回来了!”

    多日不见将军本尊出现,方府上上下下,一时间,竟然也人声鼎沸,而顾绫,终于等到了多日未归的丈夫,泪眼婆娑的站在了门口迎接。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

    看见自己的妻子哭成这个样子,方淮一把将顾绫抱在怀里,一点也没有在意下人们和女儿的目光。

第二十九章步步为营

    “夫人,多日来,让你担心了,为夫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看着父母如此恩爱,方晚心里不免也为自己的父母感到高兴,倒是方荛,听说自己的亲生父亲回到了府上,心里尽管各种不甘心,还是凑到了前面。

    “父亲,你回来了,真的是太好了,担心死荛儿了……”

    可是方淮看到方荛,却没有好脸色。

    “是吗?如果你真的有晚儿那么担心我,为何不和晚儿同去?有些话,还是不说的好,否则,哼!”

    方淮话还没说完,脸色就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而站在一旁的方荛,脸色也仿佛在瞬间变成了铁青色。

    尽管方荛说的都不是真心话,但听见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说,她依然内下愤然,方晚是他的女儿,难道自己就不是他的女儿了吗?

    在外人面前,她是方淮的养女,但是方淮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世,如果不是当初方淮狠心不要自己,自己也不至于要和五王爷同流合污。

    越是想到这里,方荛的心,就越是变得阴狠毒辣。

    她要这一家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撒,让这个家里的所有人都尝尝自己所经受的一切。

    方晚把方荛的表情看在眼里,心里再一次响起了警钟,看来,自己真的不能小看了这个女人,上一世,她被陷害致死,这一世,她保证,她绝对不会让这个女人伤害自己的亲人分毫。

    转眼,秋季见谅,冬季将至,方晚见方荛几个月都没有什么动静,心里还是不由得放松了警惕。

    “小姐,该起床了,外面下雪了!”霜晴优欢欣雀跃的跑进方晚的闺房内,大声小声的叫着。

    可方晚却一身的慵懒。

    要是春夏还好,可是一到冬季,方晚就恨不得整个人都缩在床上。

    下雪了……云莺紧紧裹着身上为数不多的衣物,缓缓的站在了霜晴的身边,开始伺候方晚的洗漱。

    看见小妮子冻成这样,方晚瞬间来了兴趣,笑着说:“你们两个臭丫头,乖,一会儿我们去逛逛。”

    霜晴连忙摆手:“小姐……不要了吧,你要是冻死我们就没有了这么好的丫鬟了是不?要是现在出去,还不变成冰棍……”

    云莺却一脸的向往:“小姐,我觉得这个时候出去才有趣呢,说不定我们还能看见雪人和卖糖葫芦的。”

    霜晴连忙堵住云莺的嘴,不让她说话。

    听着两人的对话,方晚走到窗边,外面鹅绒飞雪,曼地洁白,好似从未有过的宁静与祥和。

    赏完雪景,方晚正准备去厅堂给父亲母亲请按,可是刚到厅堂门口,却已然听见了一个让自己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方小姐,多日不见,不知道方小姐可还好?”

    来人不是别人,还真是多日不见的四王爷沈冶。

    方晚抬眼望了沈冶一眼,既没有想象中那么期待,有没有太过的突如其来,方晚只能微微一笑,道:“四王爷好。”

    沈冶本来是想带着方晚出去赏雪,听见她如此客套,才想起来,想必,那一晚发生的事情,她已经全都忘了吧?

    原来这么多次,自己帮了她这么多,而她却依然把自己当成陌生人。

    不由得,沈冶神色一瞬间变得有些暗淡。

    “方小姐,本王今天来,是有事情相求,不如这样,我请方小姐到京都有名的戏水茶楼,去尝尝今年的梅茶,怎么样?”

    方晚有些诧异,自己貌似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帮他的吧?

    可是他居然开口找自己帮忙,还真是不可思议,方晚轻笑了一声,说:“算了吧,四王爷的茶,小女可能喝不上,有什么事情,王爷就在这里说。”

    果然,沈冶不由得也随之一笑,还真是烈性女子,当着方淮这个朝廷命官的面,就这样不给他面子的人,她还是第一个。

    说来,尽管沈冶经历的要比方晚的多许多,可是不论怎么,还是看不透她这个鬼灵精。

    就在沈冶跟方晚说话的时候,一个身上落满了雪的声影出现在方府大门口。

    “请问……这里是方将军府吗?”

    守门的家丁点了头,转身回府通告去了。

    没过一会,方管家走到门口,小心翼翼的问:“这位先生,我们这里是方府不错,请问,您找谁啊?”

    男人轻轻拍落身上的落雪,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的走到了府门内,笑着看着管家,说道:“请通传一下方将军,就说,我是他北方的老部下。”

    北方的老部下?

    方管家有些诧异,却还是勤快的到厅堂里传话,听见管家如此说来,方淮倒也没有介意沈冶的存在,叫那人进了门。

    可是刚一进门,方晚仿佛便看出了这人眼熟。

    但方晚知道,所谓的眼熟,并不一定是这一世见到的,而在上一世,方晚清楚的记得这个人的面貌,她曾在沈冽的门客中见过他。

    想到这里,方晚不由的瞳孔一阵紧锁,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人,就连身边的沈冶也感觉到了诧异。

    怎么,她认识这人不成?

    而方淮看到他,却突然一脸的笑容,激动的走了过去。

    “青卓,这么多年没有你的消息,今日,你怎么回来了?”

    方淮一开口,便叫出了来人的名字,方晚的记忆则更是清晰了。

    没错,来人正是赵青卓!前世,他曾是沈冽的部下,为沈冽出谋划策,方晚曾亲自看见,深夜里,赵青卓从沈冽的房间里走出来,之后就再没有消息。

    直到后来,王朝倒塌,沈冽某朝篡位,那人才再次出现,取代的正是父亲的位置。

    这人怎么可能是父亲的部下,正当方晚怀疑之际,两个似曾许久未见面的故友,热闹的攀谈了起来。

    “将军,你可真的是让青卓好找啊,青卓找了多日才知道,原来将军已经回到京都做起了军机要臣、护国大将了,真是让青卓好生敬仰。”

    说道这里,赵青卓嘴上羡慕着,心里却嫉妒着,凭什么自己征战四方,却一无所有,而这个有着雄厚背景的方淮,却做了当朝一品的将军。

    方淮却完全看不出赵青卓的野心,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豪情笑脸:“哪里哪里,青卓,我们同年为兵,我为左先峰,你为右先锋,若不是当年你战前杀了质子,恐怕今日,未必会比我功名低啊,不知道,你这几年都在哪里,做了什么?”

    方淮这么一问不要紧,赵青卓脸上立现难堪之色:“将军有所不知,那一年我被发配去了北疆,后来在北疆因为贪功,差点被处死,正巧那一年,五王爷带病出征,从而在刀下救了我。”

    五王爷?

    听见赵青卓这样说,方淮的脸上也如同赵青卓一般难看,继而问道:“那后来呢?你现在不会还在五王爷府上吧?”

    赵青卓连忙摇头:“自从五王爷在方府出事后,他便已经迁离了京都,我本应跟着去,却被京都天牢招了去,之后又被解职,我是实在没有地方可以投奔了,所以我才来找你,也希望,将军你能看在当年的情分上,让青卓在府上当差。”

    方淮把赵青卓当成了多年的兄弟,自当同意了。

    可是在赵青卓眼里,他却成了最让自己嫉妒之人,今日的到来,也只不过是为了算计方淮,做好了打算。

    “你父亲,怕是要上当了!”

    厅堂里,沈冶依旧站在方晚的身边,可是方晚却对沈冶完全视而不见,直到沈冶说出这句话,方晚的眉头瞬间蹙了起来。

    “四王爷,你这话的意思是?”

    听见方晚问,沈冶也没有丝毫的隐瞒,开口解释道:“这个赵青卓,以前是在沈冽的府上做教头,现在突然来投靠你父亲,估计是没安什么好心。”

    不愧是当朝天子的四儿子,居然什么都知道,方晚在惊讶的同时,还不免在心里对沈冶夸赞了起来。

    不过,按照沈冶的说法,难道,自己的父亲真的要遭人暗算了吗?

    可是看样子,如果现在自己去说,这个赵青卓是个坏人,那么接下来,父亲会怎样看待自己呢?

    一时间,竟然连方晚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接下来,没出几天,赵青卓便当上了方府的总教头,方淮甚至进朝内向皇上引荐赵青卓,皇上见赵青卓的确是兵将出身,便赏赐了兵部的五品职位,可即便是如此,赵青卓,依旧不觉满足。

    方府内,赵青卓一杯接着一杯的敬酒:“将军,多亏你在圣上面前引荐,否则部下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进兵部了,小弟先干为敬!”

    方淮见昔日的兄弟如此客气,连忙摆手:“你是我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是应该的,当年若不是军令难为,我方某怎么可能看着你被流放呢,唉。”

    提到这里,方淮的语气中尽显了当年对赵青卓的愧疚,可是赵青卓表面大度,心里却早已气急败坏。

    当年两军阵前,全军上下都替赵青卓求情,唯独方淮一人,坚持着要将他流放,说什么为了军法军纪,但实际上,是怕自己抢了他将军的位置!

第三十章祸端的开始

    望着窗外飞雪,方晚的心仿佛如同被飞雪侵蚀一般,狠狠的冷着,疼着,天地的洁白,想要掩饰的,却只不过是,方家即将到来的灾难。

    “我父亲还在和那人饮酒吗?”看着身旁的云莺,方晚有些紧张的问。

    而云莺知道,别说小姐,就算是夫人此时,恐怕也不能劝住老爷,毕竟是多年的兄弟,又愧对于他,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天气渐渐转凉,方晚心念一想,既然自己阻止不了父亲,只好做些能做的事情,希望父亲能早日意识到这个人的不对。

    “云莺,霜晴,跟我去厨房,给父亲煮一些解酒的汤食。”

    两个小丫鬟自然那自家的小姐没办法,可是还没等走到厨房,门口却闪进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四王爷沈冶?他怎么又来了?还是这样不请自来!

    方晚有些无耐的问道:“四王爷,既然来了,干嘛鬼鬼祟祟的,不过,作为一个王爷,你下次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来?”

    听见方晚叫自己的名字,沈冶刚刚躲到一盘的房梁上,却也只好从上跳下来,一边走一路浅笑,身上自带皇室一族拥有的气质,眉宇间仿佛都透着皇者的风范。

    “方小姐,你还真是厉害,连我来了,都这么一清二楚,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父亲都把那人引进朝内为官了,你怎么还不劝谏?”

    方晚叹了一口气,说:“四王爷,虽说这是我的家事,您作为王爷,不该管,不过介于你是我们方家恩人的份上,那晚儿就再谢过王爷对我方家的关心,只不过,晚儿人微言轻,更何况,父亲是那么重视他与那人的兄弟情……”

    沈冶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道:“既然是这样,那本王就只好在朝内多多关照一下这位新晋的赵大人了。”

    方晚却突然笑出声来:“王爷,你说的关照,恐怕不是真的关照吧?不过不知道,王爷关照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显然,方晚说的话,有开玩笑的成分,而沈冶,却有些失落。

    的确,在朝内,沈冶根本不在意什么功名利禄,更是从未觊觎过皇位,可是听见方晚这么一说,沈冶还是真是发现,自己在朝内,从未有拉拢过的大臣,如果不是仰仗父皇的喜爱,诸位兄弟又知自己无意皇位,早就被各种事情纠缠不清了。

    看着沈冶失落的神色,方晚这才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忙笑着说:“既然来了,不如坐进来尝尝我做的汤。”

    汤……沈冶看着方晚的侧脸,她真的会做汤吗?

    而转脸看着她身边的两个丫头,霜晴和云莺也是一脸的害怕,如果丫头们没记错,自家小姐,可是从未下过厨房的。

    “小姐的汤,王爷确定喝下去不会中毒吗?”

    厨房里,云莺和霜晴小声的嘀咕着,而一旁的沈冶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不知道哦,不然我们还是先尝尝吧,万一要是让王爷被毒到了,小姐会受惩罚的吧?”霜晴有些担心的说着。

    两人唏嘘之间,方晚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喂,你们两个,再敢胡说,看我让你们好看!”

    霜晴和云莺听见方晚有些怒意,连忙闭住了嘴,一旁的沈冶却突然笑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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