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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和离日常[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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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刚欲离去,却被某摄政王一把拥入怀中。
“本王不是你皇叔,来,再叫一声子束听听。”
第51章 巫云楚雨(二)
皇后只叫凌亦尘平身; 并未让白若烟起来; 因此她自是跪在地上不敢动分毫; 可凌亦尘怎会让这本就柔弱的小人儿; 就这么跪在冰凉的地上。
他起身时,自是也一并带起了她,那只大手拉着那只小手带她起身; 只叫白若烟心中一暖,可当皇后看见白若烟起身时却是瞬间冷脸。
“太子妃,本宫何时让你起来了!”
皇后这样一说,白若烟便是又下意识地的跪了回去,于是恭敬道,“是儿臣唐突了。”
方才她并未起身,是凌亦尘带起了她,可她并不想因此而让凌亦尘为难,所以便是又跪回了地上。
“母后,太子妃身子柔弱,是儿臣叫她起来的。”
白若烟为他考虑; 他自也是要为白若烟考虑,方才分明是他让这小人儿起来的,他自是要解释清楚; 不可叫母后误会了她。
可凌亦尘这般的解释,不但没能让皇后理解,反而更加不悦。
“外面都传尘儿被白氏迷惑了心智,为了救眼前这妩媚女子; 放了一众贪官污吏,起初本宫还不信,自己的孩儿怎会这般沉浸在儿女私情而不知轻重,可如今看来竟是真的。”
皇后将自己的后半生全部压在了凌亦尘身上,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朝堂上下皆对太子之举失望至极,如今凌亦尘太子之位危机,而所有这一切全部是因眼前这女子而起,她怎会不气。
“太子妃为助孩儿确定名单,身陷险境,她从未魅惑过儿臣什么,南宁城之事,外界所传并非事实,还请母后不要轻信。”
皇后始终对白若烟心有偏见,凌亦尘虽不能左右皇后的想法,可他终究是不愿让母亲继续误会他的妻子,毕竟这小人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凌亦尘看得最为清楚,其他人都是谣言之徒,不可信之。
可凌亦尘的话却未能感动皇后丝毫,她本就是属意顾国公家的丫头做为太子妃人选。
当初这事虽未明旨赐婚,可却也是早就内定了的,她知道,皇上知道,顾国公知道,凌亦尘亦也是知道。
可偏偏就这么一夜之间,这白家的庶女就入驻了东宫,坐上了太子妃之位。
若是旁的显贵人家的小姐,她便也就罢了,可偏偏却是个二品户部侍郎庶出的女儿,而这白朝人还是二皇子麾下,左丞相的人,如今眼见尘儿的太子之为就要断送在了这女子手中,怎叫她这个做母亲的能够容忍。
“尘儿你当真看不出吗?这女子本就是个祸害,她帮你是假,害你才是真,你怎可因为她一点点的迷惑就失了心智,昨日皇上因南宁城之事大怒于你,免去了你所有的职务,如此难道你还不醒悟吗?”
什么?白若烟心中一惊。
“殿下,父皇免去了你所有的职务,这是真的吗?”
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昨日他回宫却丝毫未透露分毫。
“父皇不过是一时生气而已,你无需为我担心。”
凌亦尘说的十分的轻松,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回京的路上,白若烟就有预感这件事会对太子不利,可这一路凌亦尘都表现的十分轻松,一直在宽慰她,她也渐渐的相信了他的话,却不想他的话竟然真的只是在安慰她。
“堂堂一国太子,昔日的战神,如今却因一女子放掉数百名贪官,惹得朝臣气愤,百姓惶恐,皇上大怒,罢去你所有职务,如此还说她不是祸水?”
皇后说的愤愤,她真是后悔当初没能尽全力阻止白氏为太子妃,如今是自己的心慈手软害了尘儿的前程。
她本以为尘儿不过是一时冲动,贪图新鲜才做出如此之事,待多些时日他对白氏的新鲜劲过了,便就会眷了,可不成想这女子也不知会何媚术,竟将她的尘儿牢牢勾引,当真的再留不得了。
“母后,烟儿她生性善良单纯,与白大人截然不同,她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杀,怎会有害人之心,南宁城之事皆因巧合,与太子妃并无关系,还请母后不要因此而迁怒于她。”
看着那个冷着脸,眼里话中尽是维护她的那人,此刻的白若烟心中尽是感动。
她嫁给他不过数月,可在他的话中,却仿佛已然了解的远远超过他们的相识。
皇后眼见着凌亦尘如此袒护白若烟,想起上次她处罚白氏,就引得他们母子产生嫌隙之事,如今他们母子之间关系刚有缓和,她也不好打破,为了维护他们之间的关系,皇后就是心里想罚,但眼下也不好太过强硬,只得冷冷说道。
“尘儿不必处处这般的维护她,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时间自会证明。”
皇后这话是话里有话,白若烟听得出,凌亦尘自也听得出。
但显然,皇后这话是暂且放过白若烟的意思了,不过还不待白若烟松一口气,皇后便又缓缓开口。
“身为太子的女人,不管因何,不能辅佐太子而反倒成为累赘,因而导致夫君被罚,便就是错,本宫罚你去宗祠里向列祖列宗罚跪,好好忏悔。”
“母后,太子妃体弱……”
凌亦尘这话还没说完,皇后就冷冷打断。
“你当真要如此这般没有底线的护着她吗?”
显然,方才凌亦尘的话,已经触及到了皇后的底线。
“臣媳领旨,谢母后恩典。”
白若烟知道自己不会这么便宜的就离开福宁殿,不过许是因为有凌亦尘在,所以皇后这惩罚和之前的相比,简直是太善良了,不过是去宗祠罚跪而已,远好过在大雪之中。
领了旨意,白若烟便是连片刻犹豫都没有,抢在凌亦尘前面便先谢恩了。
凌亦尘自是心疼这小人儿被罚跪,可他也深知母后的脾性,去宗祠罚跪已经是她从轻处罚了,若是他再出言阻拦,只怕会适得其反。
皇室的宗祠在皇宫的西侧,正好与东宫相反,因为皇后发话不许凌亦尘陪同,所以他便是亲自送白若烟入了宗祠后才离开。
皇后的罚跪,说的好听但实则是没有期限的,虽然不知自己要在这里待上多久,但白若烟知道至少今日今夜,定是要在这宗祠里度过了。
不过好在皇后虽禁止了凌亦尘同来,却并没说不可有婢女陪同,所以珊桃是陪在她身边的,如此她也不算觉得太孤单。
且南宁城之事因她而起,凌亦尘又因她而被皇上革职,她心中总是有愧疚的,如此被罚,至少她心中也算是好受些。
深夜里,凌梵蹑手蹑脚的送来了吃食和棉被,宗祠里虽然只有她们两个,但却灯火通明的,一点也不冷清。
可凌梵却是在清晨前来取走了棉被后,便再未出现过,时间一转眼到了下午,这宗祠里除了前来打扫的太监婢女经过外,便再未有任何人出现。
昨日她们罚跪时间尚短,白若烟还不觉怎样,可这第二日,身体的疲惫便是渐渐的显现出来,眼见着天又起了暗色,白若烟便是心中开始有了期盼,何时皇后才肯放她出来?
可时辰一点点的过去,天色已然渐渐变深,月亮挂在空中,却也未见有人过来,如此白若烟便知,至少今夜,她们还是要在这里度过了。
这次前来送晚饭的不是凌梵,是换了一个她并不认识的宫女,没有棉被的白若烟和珊桃两个人,到了深夜,只好用抱团取暖来代替棉被。
虽然这样,但因为穿的少,两个人还是冻得有些发抖。
“娘娘,你说凌梵这个不靠谱的,会不会忘记了给咱们送棉被啊!”
珊桃紧紧的抱着白若烟,但却还是觉得冷。
此刻虽不是初春,眼看就要入夏,可入了夜还是难免有凉意,再加上她们只坐在一个又小又薄的蒲团上,不冷都难。
“傻丫头,凌樊那么心细的一个人,怎会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珊桃委屈,“他哪里细心了,如果不是他忘了,那为什么他还没来,难不成要咱们冻死在这吗?”
白若烟自知凌梵是受凌亦尘命的,而她相信,凌亦尘不会弃她于不顾,而他之所以没有来,想来是有什么事脱不开身,才会如此。
“傻丫头,别急,一会就会来了。”
虽然白若烟知道只怕今夜是不会来了,但她还是用这话来安慰珊桃,只是想让珊桃心中有所期盼,这样才有毅力坚持下去。
“娘娘……娘娘我好冷,珊桃好冷……”
白若烟抱着珊桃,想多给她些温度,可珊桃说话的声音却渐渐变得越来越低沉,昨晚她们两个都没睡好,所以白若烟便以为她是困了,可当她触碰到她的手时,才发现她的手越来越冷。
虽说这夜里不比白天暖和,她也觉冷,可俨然也并没有像珊桃这般冰凉的几乎没有一丝温度。
“珊桃?珊桃?”
她察觉有些不对,便试着唤着她,可此时的珊桃气息微弱,已然失去知觉的昏了过去。
目光落在那食盒上的两碗米饭,一碗未动,一碗只吃了几口,忽然白若烟似是想到了什么,便是向着门外大喊。
“来人!快来人!有人中毒了!”
第52章 巫云楚雨(三)
门外的人刚到门口; 听到里面的呼喊; 便是丝毫未来得及考虑便冲了进去。
所谓关心则乱; 他竟是没有听出是白若烟的声音; 听闻有人中毒,他第一反应便是白若烟,直到那幽深的眸子看到昏迷的人是珊桃后; 他才是长出一口气。
“凌梵,快去叫太医!”
纵然中毒的人不是白若烟而是珊桃,但他也依然重视。
凌梵看到是珊桃中毒,领了命后就拼命的向太医院跑去。
白若烟抱着没有神智的珊桃,自然也是十分着急,但好在凌梵速度极快,太医及时赶到,那饭菜珊桃也未动几口,中毒并不深,所以用了药后便没了性命之忧。
凌亦尘此次前来是接她回东宫的,原来凌亦尘之所以今日并未派凌梵过来; 是因为他向皇后求情无果后,又转去了太后那里,从小到大; 他从未求过太后任何事,如今他以太子妃身子不好,如此长时间罚跪不利太子妃怀上皇嗣为由,最后请了太后出面; 下旨赦免了白若烟。
这件事太后考虑未来皇嗣的延续,自是答应了凌亦尘的请求,赦免太子妃的处罚。
可她终归是隐退的太后,皇宫中事,她就算有决定,也还是要考虑身为一宫之主的皇后的意见,特别是这太子妃还是她的嫡媳妇,自更是要征询一下皇后。
但太后的征询不过只是例行公事般,叫外人看了好看,走一个过场而已,实则不过也就通知一声。
而至于那个送饭的宫女,当凌梵找到她之时,她已经在角落里中毒身亡,她所中之毒与那饭菜中的毒一样,一看就是有心之人的故意嫁祸,死无对证便是再没了追查下去的线索,但到底是何人而为,能指使人在皇宫给太子妃下毒的,无非也就那么两人。
马车里,卷起裤腿,凌亦尘看着那本是白皙的膝盖如今却变得通红,想着这娇小的人儿在宗祠里跪了两天两夜的画面,便是说不出的心疼。
“母后罚你跪你就这么一直跪着,难道都不懂得偷懒吗?”
看着那微微泛红泛肿的膝盖,凌亦尘话语虽是责备,可却是难以掩盖的心疼。
“母后罚跪难道还能偷懒吗?”
看着眼前这一脸冷漠的男人,她简直不敢相信方才这话是出自太子之口。
他做事一向都是个一丝不苟,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她从没想过偷懒二字也会从他的口中说出。
某人见着那小人儿一脸疑惑的模样,他不仅无奈的叹了口气,“那宗祠向来很少有人去,你大可坐着,也好过这么跪着。”
他说着,便是打开了那马车里的暗匣,拿出那个好看的琉璃碗。
自从那次有人在糖里下毒,白若烟便是不再像以前那般日日都食,并不是她不再爱吃,只不过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已。
可当她看到凌亦尘拿出来的一小碗精致的糖果后,白若烟的眼眸便是一刻也未离开他手上的那碗糖。
“这是南宁城的糖果?”
那五颜六色,甚是看好的糖果,只南宁城独有。
凌亦尘笑着点点头,“见你喜欢,就备了点。”
他说着拿起一颗黄色的,递到她的嘴边。
自离开南宁城,她已经有几日没再见到这好看又好吃的小糖球了,此刻她刚刚脱离险境,自是需要好好的吃上一颗,来缓解缓解自己受惊的心。
看着那小人儿开心的张开嘴,将他手中的糖球吃入口中,某人见了,自是心情极其的好。
看着那小人儿开心了,他便是又从另一处,拿出另一个盒子来。
白若烟看着凌亦尘像变宝似的,又打开了一个暗匣,她好奇的想看这盒子里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好玩意,可当凌亦尘打开后,那些瓶瓶罐罐,她才后知后觉,根本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原来这是一个药盒子。
而随着白若烟的失落,凌亦尘自是已经找到了治疗跌打损伤的药。
白若烟这膝盖已经有几处红肿出血,凌亦尘小心翼翼的让她的腿伸到他的跟前,放在他的腿上,而后说道:“有点疼,你且忍下。”
白若烟就知道,他突然给她吃糖,必是有什么原因,原来是想给她上药,又怕她疼,不过想着凌亦尘对她这样的思虑周到,她便是心中像蜜一样的甜。
“嘶……疼。”
那白色的药面掸在膝盖上后,纵然嘴里含了糖,可还是难以掩盖膝盖处传来的生疼。
看那小人儿疼的紧皱眉头的样子,他此刻只恨不得将那疼全部都转移在自己身上。
思来想去,他便是急中生智,抚下身在那伤口处轻轻吹气。
冰冰凉凉的感觉袭来,自是没有了刚才那么的疼,白若烟看着那个一向冷面的那人,却此刻却扶在她的膝盖上十分认真的一口一口的吹着气。
他可是这京国的太子,是百姓口中战无不胜的战神呀,那个高大伟岸的威严形象,今日便是全部要破灭了。
“还疼吗?”
他吹了好一会了,才抬眸温柔的问向面前的小人儿。
白若烟想的出神,便只是下意识的随口“恩”了一声。
得到这小人儿还疼的答案,凌亦尘不禁眉头紧锁,这可怎么好。
眸子落在旁边的那琉璃糖碗,便又拿起一颗像哄小孩子似的,送到她的嘴边。
“再吃一颗,就不疼了。”
其实白若烟早就已经不觉疼了,可还是鬼使神差的张开那小嘴,将那可糖球含在了口中。
“甜吗?”
白若烟点头回答,“甜。”
凌亦尘含笑,“有多甜?”
白若烟一笑,将那柔软的唇瓣抚上了他唇,到底有多甜,她便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
这一路,虽然凌亦尘始终未提被革职之事,但白若烟却一直心怀愧疚,要不是因为她,南宁城之事,他本该是立功的,可如今他非但没被立功,还惹怒了皇上,被革职。
想到这,她不仅懊悔在仕途上,竟然一点也帮不上他分毫,若换做顾卿卿是太子妃,南宁城之事她是否会动有身后的家世背景,来助他一臂之力呢?,
这个问题显然没有悬念,顾国公是两朝元老,若是凌亦尘需要,他自是会动用一切关系,来帮助凌亦尘坐稳太子之位的,而她没有任何背景和身份,什么都帮不了他。
马车行驶在路上有略微的颠簸,白若烟想着想着,便是在这晃晃悠悠的马车中,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那小人儿闭上了眼睛,头依靠在凌亦尘的肩膀上,想她在宗祠里连跪了两日两夜,定是疲乏极了,便不忍动一下身子,只让她睡的安稳。
“殿下到了。”马车在东宫门口停下,凌梵上前通禀。
凌亦尘看着那熟睡的小人儿,舍不得叫醒,便是大手将她打横抱在怀里,一路抱进了东宫,送进了合芳殿。
这一夜,白若烟浑浑噩噩的做了好几个梦,她梦见因为她,凌亦尘被皇上撤掉太子之位,因为她凌亦尘被皇上贬为庶民,为了救她,凌亦尘身陷悬崖。
“不要,殿下不要!”
白若烟眼睁睁的看着凌亦尘掉进悬崖,她想去抓住他的手,可却为时晚矣,她看着他落入万丈深渊,她嘶喊着,惊呼着,仿佛整个人都跟着她跌入深渊一般。
“烟儿,烟儿。”
听到床榻上那小人儿的惊呼,才入门口的凌亦尘,匆匆放下手中的东西,赶过去。
见那小人儿一张小脸惨白,额头上冒着冷汗,便是知道她定是做了什么噩梦。
听到凌亦尘的轻呼,白若烟惊恐之中,不知不觉睁开了眼,当看到眼前的凌亦尘后,她仿佛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激,她一头栽进他怀里,嘤嘤的哭起了鼻子。
那本是柔弱的小手,此刻抱得凌亦尘的腰肢十分的紧,就仿佛只要一松手,他就会离开一般。
幽深的眸子看着此刻怀里的白若烟,大手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烟儿不怕,那一切都只是梦,孤永远都在你身边。”
这声音就仿佛是一颗定心丸一般,清醒过来的白若烟也知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过于真实的梦而已。
见着她不再害怕了,他便是再那上方才放在桌前的那碗还温热的粥。
“饿了吧,喝些粥暖胃。”
她从未说过她胃落下过病根,可是在一起这许久,她每日早晨起来珊桃都会给她拿一杯温茶,如此便是不用说,凌亦尘也知她胃不好,不宜久饿也不宜食凉。
一碗品相和凌亦尘一样好看,用料充足讲究,十分有食欲的冰糖枸杞粥端到白若烟跟前,她便是也十分应景的觉得饿了。
珊桃不在,凌梵也不在,凌亦尘不放心旁人,便是自己亲历亲为,为这小人儿熬了点冰糖枸杞粥,此刻时辰尚早,昨日那有毒的饭菜她并未食,虽是因此侥幸没有中毒,可她却是到现在也都为吃过什么,想着她这碗粥喝下,便是还能再睡上一会,这样胃也会好过些。
昨晚那宫女送来的饭菜,白若烟之所以没吃,是因为没有心思吃不下,可此刻她身在自己的合芳殿,眼前还有这个最宠她的男人。
心里如蜜罐一般的开心,便就觉得饿了。
一碗有颜又有料的粥下肚,白若烟十分的满足。
“好喝吗?”某人询问。【公/众/号/不/知/名/橘/子/整/理】QQ群:661427487
白若烟开心回答:“好喝,这粥的味道很特别,和平时的不太一样,是来了新厨子了吗?”
听了这小人儿的话,凌亦尘含笑,“没有新厨子,这粥是孤做的。”
白若烟大惊,“殿……殿下竟然会下厨……而且还这么好吃。”
见着这小人大惊小怪的模样,凌亦尘藏不住的骄傲。
“这算不得什么,这么多年行军打仗,洗衣砍柴,挑水做饭,这些孤都会。”
这当真是超越了白若烟对太子这个人的想象。
“殿下这么厉害,可是妾身却什么都不会怎么办?”
白若烟十分没有底气的弱弱说道。
可凌亦尘却是不以为然的笑道,“烟儿与孤在一起,自是一切都由我来做,你什么都不用做,只管开心就好。”
第53章 巫云楚雨(四)
凌亦尘这番甜蜜的话; 白若烟自是回味着那碗太子牌冰糖枸杞粥; 甜蜜的继续睡下。
而当白若烟再次醒来的时候; 凌亦尘依旧守在她身边。
听到床上那小人儿有了声响; 他走过来。
笑道:“醒了?”
白若烟做起身,刚想问殿下怎么没去早朝,才恍然想起他被皇上革职的事; 于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目光落在屋子处,却发现凌亦尘竟然打开了柜子,在收拾衣服。
一开始她只以为凌亦尘是有事要出宫,可看到那还未系上的包袱里,还有她的衣服,便是有些疑惑了,如今他被皇上革职,想来也不会像上次那样带着她微服私访,既然不是,那会是什么?
和白若烟的疑惑相比,凌亦尘却是十分好心情的看着那小人儿; 笑道:“待你梳洗妥当,孤带你去个好去处。”
就这样,梳洗好了的白若烟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凌亦尘带出了东宫; 马车摇摇晃晃的行驶了很远的路,她透过车窗,看到了马车穿过城门。
“殿下,我们出城去做什么?”
往常凌亦尘若是带她去什么地方; 他都会提前与她说,就算不是说的很详细,但她也知道大概的位置,可是这次,凌亦尘却是一个字也不肯透露,十分神秘。
出了城,路便是没有那么的平整了,马车一路颠簸了许久,才算停止。
白若烟见马车停了,她撩起帘子,可看到的竟然是一片山和山下一处处还未耕种的田地。
她不知这里是何处,也不知来这里作何,便不自觉的看向旁边的凌亦尘。
凌亦尘却是一副尽在掌控的模样,拉着她的手,走下马车。
跟着凌亦尘下了马车,白若烟才看见另一侧在山脚下坐落着的一处院子。
“喜欢吗?”
面对凌亦尘的问题,白若烟有些迷糊,她反问道:“什么?”
凌亦尘及其有耐心的解释道,“这是我们的新家,喜欢吗?”
“什么,新家?”
想起昨晚她所做的梦,凌亦尘为了救他被贬为庶民,最后落得跌落山崖的下场,如此她脸色大变。
“难道是父皇大怒,殿下您被贬为庶民了吗?”
他本是想给这小人儿一个惊喜的,可如今却不想这惊喜倒反成了惊吓。
看着眼前依然被吓的脸色铁青,及其懊悔的小人儿,为不让她有负罪感,他连忙解释。
“孤这太子之位,怎会这般容易的说丢就丢了,且孤是父皇亲生,他怎么舍得将我贬为庶民呢!”
凌亦尘说着,自是笑出了声,那样子仿佛皇上真的十分心疼他一般。
若不是上一次就被他糊弄过一回,这次她一定是信了他的。
“上次殿下就说父皇不会责罚您,可回了京城,父皇还不是撤了你所有的官职。”
这般丝毫不留面子的揭短,凌亦尘竟被这小人儿的伶牙俐齿怼的一时说不上话来。
上次是失算,但这次他没有被贬却是事实,于是说道:“就因为父皇撤了孤所有的官职,我才能有机会与烟儿一起,过上这与世无争,平凡夫妻的生活。”
说着,他拉着白若烟的手,领着她参观他精心布置的院子。
门口处是篱笆做的大门,两处草屋,一处是用于存放东西的仓房,一处是供休息的住房。
房子的左面是一片小园,因为此时才是初春,光秃秃的地上,除了去年留下的枯黄杂草外,其它什么也没有。
右面挨着篱笆栅栏有一处圈起来的鸡窝和用石头堆砌的羊圈,那鸡窝和羊圈显然是新修建的,没有一点用过的痕迹。
这院子不大,却是典型的农家小院,门口还有一处水井,供日常打水取用,当真是应了那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殿下当真要和妾身住在这里吗?”
白若烟看着这虽然齐全但依旧简陋的院子,有些不敢想象,这心怀国家大事的太子殿下,竟然还会和她过这种隐居的田园生活?
“烟儿是不喜欢吗?”
凌亦尘这话完全是商量的口吻在征询白若烟的意见,并没有因为他是太子而不考虑的感受。
可白若烟并没觉得不喜欢这里的任何地方,只不过是觉得这样金贵的太子殿下,平日里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尊玉贵的生活,突然做起了普通百姓,只怕凌亦尘会觉不适,况且他身边还有她这么一个拖后腿的……
“妾身没有不喜欢,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有些担忧……”
白若烟吃过凌亦尘亲手做的冰糖枸杞粥,自是知道他的厨艺是没话说的,他还与她说过他常年在外征战,洗衣砍柴烧火,这些他都是会的。
凌亦尘会这么多,可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她能会点什么。
眼见着这院子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无旁人,她身为妻子,若是什么都不会,只觉太难为情。
这时白若烟才发觉,原来养尊处优的并不是这尊贵的太子,而是她这个从小便被人伺候惯了的白家小姐。
“殿下,很多事妾身都不会做怎么办?”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说很丢脸,可也总好过现在不说,以后被发现更丢脸的强。
闺房中娇养的女子,农家院里的这些事不会自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他本就没打算让这娇滴滴的小人儿去做什么粗重的农活,他自是一个人便全能搞定,而至于这小人儿,只要她开心的陪在他身边就是最好。
见着白若烟这般的自责模样,凌亦尘便是将这小人儿搂在怀里,轻抚她的耳畔,坏笑道,“谁说烟儿什么都不会做的,你伺候夫君分明就做的很好啊。”
他说着顺势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白若烟心思单纯,第一时间自是还未反应过来他话中的含义,但当他亲吻她脸颊的那一刻,她才是后知后觉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不对,回想起那晚他们在床笫之中的火热缠绵,霎时间她羞的涨红了脸,便是别脸,不再看向那个坏人。
见着这小人儿竟不好意思了起来,大手将那小人儿的头温柔的按进怀里,他的眸中便是也露出了十分满足的笑。
这院子虽然许多东西都提前准备好了,但一些吃食物品却还没有,要想在这里生火做饭,过上他们的小日子,便是要先去集上置办些必要的东西。
这方圆几里都是普通百姓人家,为免引人瞩目,凌亦尘将事先准备好的普通百姓衣裳拿了出来。
两人一起褪去了身着的华丽锦衣,换上了简单整洁的棉布衣裳,凌亦尘摘下发冠,改用棉布缠绕,而白若烟便是卸下了所有的金银首饰,只一根藤树发簪置于发间。
没了华丽衣服的点缀,凌亦尘浑然天成的气质和白若烟超凡脱俗的容貌,就算是换上了再普通的衣裳,也是掩盖不住的。
“娘子。”
凌亦尘看着眼前这小人儿,便是用了百姓夫妻之间,最普通的唤法。
而白若烟听后有些微微一愣,而后便是明了,她向着凌亦尘,笑着叫道:“相公。”
第54章 巫云楚雨(五)
这里离集市有一段距离; 大概要走半柱香的时间; 白若烟鲜少走这么远的路; 本是觉得有些疲惫了; 可当她看到这热闹的集市后,却是将所有的疲惫都抛之脑后,瞬间来了精神。
在来之前; 白若烟大致看了一圈这屋子中都缺什么,屋子空的很,需要置办的东西很多,但是他们只有两个人,一次肯定是拿不回去的,所以今日就捡一些紧要的东西来买,其余的便是日后在一点点置办。
“老板,这米怎么卖?”
民以食为天,眼见着家里半斗米都没有,她自是第一个要买的就是粮食了。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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