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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和离日常[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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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言,某人一笑,“我有没有娶亲,难道家弟还不知吗?方才你不是还说我的妻子温柔贤惠,知书达理,怎么这么一会就全忘了?”
  原来凌亦尘方才听到了她的话,即便被他听到了,她倒也是一副不怕的模样,反问他。
  “难道哥哥是觉得我说的这话不对吗?”
  某人眸中深笑,“对,家弟说的自然都是对的。”
  打发了这些媒婆,可京城岚家来了两位公子到南宁城这件事,却是引得城中不小的骚动。
  茶余饭后,众人皆道,岚家二公子,大公子风姿卓绝,气宇轩昂,二公子俊俏不凡,才貌无双,自是兄弟两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人尖上的样貌和家世,只叫得那些闺阁中女子闻之心神向往。
  来南宁城五日,凌亦尘表面忙于岚家生意,可实际他却是在处理南宁城官员名单的事。
  凌亦尘从早忙到晚,白若烟大多时间都是一个人在岚苑,实在闷的无聊,她便是叫珊桃和她一起投壶来打发时间,可从小到大珊桃都不是她的对手,每次结局都毫无悬念,白若烟便越发的提不起兴致,直到她听院中婢女说南宁城中有一片桃花林,甚是好看迷人。
  白若烟喜花,此时的气候也是渐入暖意,正是桃花盛开的时节,于是便是再在坐不住身子,想要去一睹那桃花的风采。
  可凌亦尘与凌梵不在,她与珊桃都不识得南宁城的路,如何去这桃花林?
  忽然白若烟灵机一动,想出叫上一个识路的婢女一起,有她来带路,自是一切都水到渠成了。
  马儿脖子上的铃铛响的清脆,自是如同白若烟此刻愉悦的心情一般。
  自从他们来到南宁城,白若烟除了去过那街上采买外,便再未去过任何地方,最近凌亦尘每日都忙到深夜,她自是也不好去烦他,如今她得知这么一个好去处,既是不用去扰凌亦尘,自己也不会觉得无聊,当真是一举两得的很。
  想着想着,马儿便缓缓的止住了脚步。
  “小公子到了。”
  白若烟惊讶,这桃林竟然这么快就到了,她满怀欣喜的走下马车,可身子刚刚出去,白若烟望着那牌匾上桃湘阁,三个大字不禁有些疑惑。
  “这是什么地方?”
  婢女走上前,“小公子要看的桃林,就在这后面,穿过即可。”
  原来这桃林竟是在这后面,置于屋后,那必是院中,既是院中那相必也不会很大。
  白若烟本以为这桃林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大片林子,有了落差,心中便不免有了些失落,可左右她在岚苑也是无聊,既是来了,能在初春里看一看桃花,也算是怡情,于是想了想,便跟着婢女走了进去,可进屋后那婢女带她上了楼,白若烟便察觉不对。
  方才她在这门口时,心中便就有些生怪,这来来往往的宾客,只见男人却不见女人。
  而当她走上楼,听到楼上房间里偶然传出的异样声响后,她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了答案。
  “诶,小公子别走呀!”
  那领路的婢女死死的拽着白若烟的手,更是将她拽进了屋里。
  “你放开我。”
  她怎会不知自己上了这婢女的圈套,只是没想到,她一女子,竟敢把男子带到青楼来。
  看着这里莺莺燕燕的女子,她忽然觉得岚苑里那个企图亲近她,被凌亦尘阻拦的那女子,举手投足都和这里的女子很像,而这领路的女子,不知羞的死死拽着她此刻是男子的手,丝毫不知避讳。
  “小公子不是想看桃花吗?我就是桃花。”那婢女双手抱着白若烟的胳膊,尽出魅态。
  “我要看的是真桃花,不是你!”
  此刻,白若烟真的有些后悔,这女子在她院子做事,她竟然连她叫桃花都不知道,当真是大意害了自己。
  “小公子别急,就算公子不喜欢我,这里还有春桃,明桃,娇桃,犹桃,只要小公子喜欢,这什么样的女子都有。”
  白若烟看着这个自称桃花的婢女,抱着她的胳膊介绍的游刃有余,便知她是经验丰富的那种。
  可白若烟又不是真正的男子,就算群花围绕那又怎样?她用力甩来那桃花的咸猪手,正要冷眼拒绝而后离开。
  可她还未来得及开口,一风韵妇人走进来,那夫人穿金戴银,走路摇曳生姿,只是那一身的脂粉味太重,只叫白若烟闻了蹙眉。
  “呦,这就是传说中的岚家二公子呀,果然是耳闻不如一见,这可比传闻中形容的还要俊俏几分呢!”
  那夫人一边说,一边用眼睛上下打量着白若烟,见那夫人的神情,白若烟能明显看出,在她眼里她根本不是什么岚家二公子,而是一定闪闪发光的大金子。
  “妈妈,我可是先小喜一步把岚家小公子带来了,你可不要反悔你答应我的事。”
  那自称桃花的婢女,原来是替这桃湘阁老鸨做事的,而她口中的小喜,想必就是那日想接近她而未果的婢女吧。
  “诶呀放心,只要你们认真办事,妈妈亏待不了你。”
  那老鸨把手指上的一个戒指摘下来,扔给桃花,算是赏她的了。
  如此白若烟也算是看明白了,她这是被这老鸨有计划的骗来了这里。
  “这位夫人,你该知道我岚家的势力,你若是还知趣,现在就放我离开,家兄或许还会放了你。”
  岚家在京国是赫赫有名的大商,是皇后的表兄,且岚家也的确有这么两位公子,故此凌亦尘才会用岚家这个名头来隐藏身份。
  见白若烟有翻脸的意思,老鸨连忙陪笑:“岚小公子别误会,妈妈我此次请你来并无恶意,只是听闻多家媒婆上门与你说亲,你都拒了,也不知什么样的姑娘符合你的心意?”
  那老鸨眼中饱含深意的笑道,“这一回生二回熟,只怕是你还未尝过女子的甜头,才不肯娶亲成亲,不如妈妈我给你安排你个知书达理的,也叫你提前尝尝什么叫娶亲的滋味?”
  那老鸨笑的放荡,白若烟怎会不知她是何意。
  “我家公子洁身自好,怎是你们这些可染指的!”珊桃也看出了那老鸨的意思,她挡在白若烟身前,自是不能让白若烟身份暴露。
  “呦,这还有一位小公子呢,无妨,妈妈我也给你安排一个就是了,看你一会还有没有心思再护着你家公子!”
  那老鸨笑盈盈说完,就叫了两个女子上前,“你们两个服侍好这两位公子,谁怀上岚家的血脉,可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
  那妈妈说完,因着外面的宾客越来越多,便就关上房门离开了。
  大抵她是想着,两个青涩少年在美色的诱惑下,除了乖乖束手就擒外,还能作出什么大花来?
  “小公子!”
  方才那老鸨的一句话,两个女子便都如狼如虎的扑向了白若烟,都争做岚家的小夫人,便是一时间没人肯理会珊桃。
  白若烟被两女子逼得节节败退,眼见着就要被逼迫到了墙角。
  此刻她心里暗想,这样下去定是不行的,她们都是女子,只要被这两人其中一人接触到了身体,那她女扮男装的事情便要败露了,好在还有珊桃。
  珊桃此刻就站在那两个女子身后,白若烟正面对着她,她向珊桃使了一个颜色,若是按着平日里珊桃那一根筋的直性子,她还担心她会意不到她的意思,可下一秒,她却差点被她惊掉了下巴。
  “小美人儿!”
  只见珊桃一脸猥琐的扑过来,将其中一个女子拽到了一边,白若烟见状,便也跟着学着她的样子。
  “小宝贝!”
  “咣!”的一声,手掌砍于颈部,两个女子应声皆晕倒在地。
  这招还是凌梵告诉她们,让她们防身用的。
  “小姐,接下来怎么办?”
  珊桃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她能够第一时间理解白若烟的意思,也是老天保佑,让她大脑突然开窍了。
  想着刚才那老鸨,随时都有可能前来察看屋里动静,她们两个若是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出去,只怕还没出大门就被发现了。
  思来想去,白若烟将目光落在了倒在地上的两个女子身上。
  “珊桃,脱了她们的衣服换上。”
  “穿她们的衣服,小姐这也太露了吧?”
  珊桃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女子身上穿的这艳丽衣裳,这罗裙和抹胸小衣本没什么。
  但最让她接受不了的便是明明只穿了一件抹胸小衣,可外面穿的却是一件薄的几乎和没穿一样的透明纱衣。
  这纱衣若是搭在外衣的外面,便是画龙点睛,可若是只穿纱衣,手臂和胸口露出,这样的穿法,这整个京国便也只有青楼女子才这样穿,太显轻浮且又不遮体。
  白若烟只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出去,并没注意太多,可珊桃这样一说,她也觉不妥,忽然她看见窗旁有一柜子。
  “珊桃你去看看那柜中可有能穿的衣服。”
  白若烟看着屋中的陈设和东西,并不像是客房,到像是有人居住的屋子,那梳妆台上摆放并不整齐的发钗首饰,俨然是早上用过后还未来得及整理。
  “小姐,有衣裳。”
  珊桃打开柜子,发现有不少女子衣裳,为了不引人注目,白若烟还是选择穿那两个女子的衣裳,只不过在衣柜中找了两件外衣穿上,而后再套纱衣,这样便就得体了。
  恢复了女儿身,在这宾客越来越多,越来越嘈杂的青楼里,便就不必再躲躲藏藏的了,那老鸨在楼下忙着招呼宾客,并未注意到已经下楼的了两人。
  就在白若烟眼看着还差几步就要走出青楼大门的时候,她的胳膊忽然被一个人拽住。
  她回过头,对上了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这位先生,我不认识你。”
  那男人中年模样,一脸的胡子,一直不眨眼的盯着她,也不知想要做何?
  “希大人,房中的人还都等着呢!”
  白若烟一听随从的话,便是明了,来这里的男人还能做什么,原来又是一个嫖客。
  白若烟从他掌心收回手臂,而后礼貌性的微微颔首,便欲离去,可不成想那人却又抓住了她的胳膊,且这次的力道更重了。
  “希大人!”那随从似乎很急。
  希大人?闻此,白若烟不禁想起那份名单上,第一个人的名字,希京。
  想到这,好看的眸子不仅偷偷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人。
  可这不打量还好,一打量却是对上了那人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白若烟对上他的眼睛,竟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他的眼神和凌亦尘的冷冽不同,他显然是阴狠可怕。
  “新来的?”
  原来他是把她当成了这里新来的妓、女。
  见白若烟没有回话,那随从恶狠狠的问:“希大人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此刻老鸨就在不远处招呼客人,她那里敢闹出太大动静被老鸨发现,且希这个姓氏及难见,想必整个京国,姓希一族便是很少的,而希氏一族里在南安城被称之为希大人的,除了那个向皇上举荐建设南安城的希京之外,还会有谁?
  “小女正是。”
  她低下头,面露含羞的回应。
  凌亦尘日日为贪腐官员的事而困扰,若是这次她能够在希京这里得到些有用的消息,想来对凌亦尘办案会大有益处的,如此他也好不必再这么日日熬到深夜。
  珊桃见白若烟竟然说自己是新来的,一脸震惊。
  “姑娘,妈妈让你去接客,那客人可还在等着呢!”
  珊桃这么说,便是想为白若烟脱身。
  可希京听珊桃说白若烟有客,更是将白若烟往他身比一拽,说道:“你去跟老鸨说,这姑娘今天我包了。”
  希京自是志在必得的样子,白若烟随后嘱咐。
  “你去跟妈妈说,叫妈妈在安排一个过去就是。”
  珊桃眼见着白若烟被带去了楼上,她虽一时不知小姐为何要身处险境,但想来定是有原因的。
  白若烟跟着希京走上楼,又是楼上,她方才费尽千辛万苦的才从楼上逃离了下来,可这转瞬又被带了上去,不禁有些无奈。
  她自是知道这男人把她带上楼是要做何,她便是也想好了对策,怎么应付这件棘手的事。
  但没有想到的是,进了房间后,这屋里竟然还坐有两个男人,并没有女人的身影,与此同时还有一桌酒菜。
  原来方才那随从说楼上还有人等,这人不是女子,而是他们。
  “希大人。”
  那两人见到希京进来,恭敬行礼。
  “嗯,都坐吧。”
  说着,希京和那两人都坐到了酒桌上。
  “会弹曲吗?”
  希京回过头,问向站在一旁的白若烟。
  白若烟回答:“略懂。”
  于是,三个男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而白若烟一边抚琴,一边仔细的听着他们的谈话。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相谈甚欢,谈妥了事,那两人便是离开了房间,如此这屋子就只剩下白若烟和希京二人。
  眼见着那男人关上房门,醉醺醺的向她走过来,此刻白若烟才是真的开始察觉害怕了。
  “真没想到,这桃湘阁里竟然也会有这样琴技出众的女子,告诉我你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才会流落风尘?”
  眼见着希京一点点向她走近,白若烟一边碎步的向后挪动,一边故作镇定的回答:“小女生于书香,家道中落才流落至此。”
  希京听后不禁惋惜,“你这样的才华和样貌,留在这里岂不是暴谴天物,不如跟了我,做我的夫人如何?”
  “夫人?大人还尚未娶妻?”
  方才他与那二人谈话中,那二人还频频提到了嫂夫人,自然就是他的夫人,既是已经有了家世,又怎么还会让她做夫人?
  听闻白若烟这么一说,希京才反应过来一笑,“我这年纪家中自是有了发妻,可我甘愿为姑娘休妻,再娶姑娘为妻。”
  白若烟听后心中生厌,既然有了发妻还在外面沾花惹草,可见这人的人品有多一般。
  “大人,古言道糟糠之妻不可抛,您还是多多善待您的发妻。”
  白若烟说着走到了旁处,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方才他们的谈话,她自是都听得真切,这其中的事情她大致也明白的差不多,眼下她首要的目标便是要想办法脱身,离开这里才是。
  看白若烟躲去了旁出,希京以为她是生气了,美人在眼前,他自多了几分耐心。
  “你若是不愿入府,我大可以给你单立一处院落供你居住,你看可好?”
  他也不知为何,方才见她第一眼便觉眼前一亮,而后更是鬼使神差的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带到了这里,而经过刚才的相处,她的琴技,她出众的才华和样貌更是叫他痴迷。
  沦落风尘的女子大多都是苦命的,而他也的确没有猜错,她也是苦命出身。
  “这事我做不了主,可容我去和妈妈禀报?”
  白若烟是想借此机会出去一逃了之的,可怎奈何希京却说:“我与这里的老鸨相熟,为你赎身不过一句话的事,你不必禀报。”
  白若烟欲哭无泪,“大人饮了许多酒,口渴了吧,小女去给您倒壶茶。”
  她刚欲去拿茶壶,可希京却挡住了她的路。
  因为醉了酒,那有些阴狠的神情上笼罩了一层欲望。
  “吃茶这先事不急。”
  看着那男人越来靠越近她,白若烟娇弱的手只怕是根本抵不过什么,就在她绝望之际,一黑衣人越窗而进,敲晕了希京,抱着一脸惊恐的白若烟,跳出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宝宝们,阿锦来晚了,起早更新,以示补偿!


第46章 情窦初开(四)
  此时的天已被暮色覆盖; 皎洁的月挂在空中; 风拂过; 吹起那黑衣人额的碎发; 自也吹开了他遮在面前的黑色面巾。
  “殿下!”
  此刻白若烟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不禁喜极而泣。
  “我就知道殿下不会不管我的。”
  她说着,手紧紧的搂着凌亦尘的腰; 在也不肯松开。
  二楼距离地面约有三丈的高度,可凌亦尘落地却如蜻蜓点水般的平稳。
  大手松开了方才揽在那小人儿腰间的手,可那小人儿的手却是丝毫没有松开之意。
  “这里已经很安全了,你不必再这么抱着我。”
  他的声音极冷,显然是生气了。
  不过也难怪,任何一个男子看到自己的女人险些被他人侵犯时,心有不悦也是必然,更何况这件事,她并未与凌亦尘商量,是她临时决定,自作主张; 才让自己身处险境。
  “殿下,妾身怕。”
  此刻她根本没时间顾及凌亦尘是否不悦,刚才的事; 她是真的怕了,才会吓得忘记了在这里她该称他哥哥,而不是殿下。
  听闻凌亦尘叫她松开,她便是更怕的将那小手又用力的紧了紧; 生怕不抱紧些,眼前这人就会离开。
  她抱着他,脸颊贴在他胸膛上,自是做出了一副赖皮状,她已经想好,无论他说什么,她也不会松开。
  “你这般的有主意,还会知道怕?”
  俨然,白如烟的这般撒娇示好也未让某人消气。某人依旧是面色低沉,冷言冷语。
  “殿下,妾身下次再也不敢了,别生气了好不好?”
  那小人儿知道自己做出了事,抬起头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望着他,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楚楚可怜。
  凌亦尘见了,不禁心头不忍一颤。
  他低下头,大手扶住那小人儿的脖颈,惩罚性的狠狠吻上了她的唇。
  他本是想以此来宣示他心中的怒气,顺便惩戒一下这不知深浅的小人儿,只叫她下次,再不敢这般轻易赴险。
  可吻着吻着,说好的宣示,说好的惩罚,却在他的脑海中通通消失不见。
  这吻深情而又深长,白若烟不自觉的搂住凌亦尘的脖颈,纠缠缠绵,夜色深沉下,也不知这吻到底是谁惩罚了谁。
  “殿下是不是消气了?”
  某人结束了他的惩罚,白若烟依旧一副诺诺的怯怯模样,只叫某人见了,丝毫生不起气来。
  “你可知方才我若是再晚来一步你便……”
  他未再说下去,余下的只有眸中的深幽和无奈。
  当珊桃跑回岚苑时,他与凌梵皆不在苑中,直到夜幕降临,他们回来,珊桃守在门口才将他们堵住,如此他才是知晓此事。
  今日若不是希京此次前来是来赴约的,只怕当他赶来时,已然是为时晚矣。
  凌亦尘这话未说下去,可白若烟又怎会不知这事的严重性,可当时她一心只想为凌亦尘排忧,并未想过这件事的后果,只是有一件事她非常肯定,那就是凌亦尘会来救她,只这一个坚信,便让她有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和信心。
  但事实也的确印证了她的坚信,凌亦尘的确来了,并且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她。
  “殿下您这不是来了嘛。妾身也完好无损的在您身边,别生气了好不好。”
  抱着腰不好使,白若烟便又转而抱着凌亦尘的胳膊,小孩子撒娇似的晃来晃去。
  凌亦尘实在抵不过她这般磨人,其实他心中早已不气了,方才冷脸,只不过是不想这么轻易的让她知道他这么容易就被她哄好了,若不然她便不会有记忆深刻,下次还会再犯。
  “下次你若是再这般自作主张,我便……”
  “殿下便什么?”
  白若烟追问。
  凌亦尘看着面前这笑嘻嘻,丝毫没有一丝惧怕的小人儿。
  他便是下定决心要说出一些的狠话,来吓一吓她。
  “若下次,我便……”
  可他这狠话还未来得及出口,这唇便是被某人的小嘴堵住了。
  那柔软的小舌大胆张狂,在他的领地肆无忌惮的游走,起初凌亦尘是没有想到她会来这招,可吃干抹净这事到底是他的专属,反败为胜才是最终的结局。
  只不过,这场拥吻过后,他以为他是赢家,可殊不知,这一吻让他忘记了方才所有威胁的话,最终的赢家到底是谁,还未可知。
  夜越来越深,此刻桃湘阁的后身,虽安静无人,却也不是久留之地,凌亦尘褪去夜行衣,凌梵与马车等在街口,二人上车后便返回了岚苑。
  而后白若烟便是将她所听到的全部都告诉了凌亦尘,她并不知除希京之外那二人是何人,但她在他们的谈话中得知,除希京外,其余两人,一人姓何,一人姓余,二人的样貌也皆印在了她的脑海,白若烟只一形容,凌亦尘便明了了。
  这姓何之人名为何礼际,是左丞相的学生,而这姓余之人余世却是凌亦尘手下的人,在翰林院当值。
  这些时日他始终在调查这人员名单之外贪腐官员,他一直怀疑的是同在他手下做事,余大人的同僚,方常方大人,他怀疑却苦于没有证据,如今他的同僚挚友同希京何礼际同聚,他们两个交往甚密,那他便不用想也知了。
  白若烟介绍形容了这两人后,便将他们之间的谈话也全部复述一遍。
  白若烟的记忆力好,她自小看书几乎是过目不忘,所以他们三人之间的谈话,只要是她听到的,她都能记得住。
  原来上次边关异动,凌亦尘领兵征战,皇上给官兵拨了一千担粮草,可运输途中余世受希京指示,克扣了五百担,最终运到军营的粮草少了一半。
  上次浮凉一战,凌亦尘也觉父皇拨的粮草有些少,但想着许是南部有旱灾,有灾民需要补给,粮库空虚拿不出那么多粮草,便就也为多想。
  毕竟得些粮草对他来说并非难事,所以虽然只有五百但粮草,但他军营里的粮却是从未断过。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粮草并非父皇未拨,而是被这些贪污的蛀虫私吞,贪污前线战士的粮草,没有这就等当真是可恶至极。
  而今日他们三人碰面,便是商议这五百但粮草如何划分,几分几成该进何人的腰包,除此之外余世还想希京提起了他做事件事的报酬,自是想以此时来博得一片仕途。
  希京不过是南京城的府尹,与余世同为三品官职,何谈扶持,这幕后自是还有一个更大的操控者,他们三人皆未提那幕后之人,但凌亦尘知道,贪污粮草这件事,远没有单单图财这么简单。
  有了白若烟这线索,凌亦尘便是连夜拟定好了人员名单,希京,余世,方常,何礼际皆在名单之中,上上下下几乎百人,此次行动皇上和凌亦尘便是下定了决定,要将贪污这块腐肉连根剜掉。
  夜深人静,白若烟见凌亦尘还未有睡意,她将那碗在一炖好的银耳羹端到他跟前。
  “夜深了,夫君用些东西暖暖胃吧。”
  此时已经快是鸡鸣,漆黑的夜色也开始微微见亮,白若烟自是已经睡了一觉,她醒来见身侧空空,这才披了件衣裳下床来寻他。
  “更深夜重,你穿的少,快回去睡下,免得着了风寒。”
  自从她在福宁殿晕倒在雪中后,便是天凉也她就先觉得冷了,凌亦尘自是知道她落下了这个病根,才这般的担心她。
  见她只披了一件衣裳,还觉不够便把自己身侧的袍子拿来,也披在她身上。
  “我方才睡了一觉,先下不觉困了。”
  白若烟是觉得凌亦尘一夜未睡,这样熬着太伤身体,才不肯回去。
  “殿下把银耳羹喝了吧。”
  这一个晚上,距离晚饭已经有几个时辰过去,想来他也一定是觉得饿了的。
  见那小人儿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凌亦尘只好无奈将那碗热乎乎的银耳羹一饮而尽,那一晚热乎乎的羹入胃,他顿时的确觉胃里舒服了不少,连身子都暖了几分。
  “殿下现在做的这是什么?”
  白若烟看到案前放着的本子,上面写着时辰和地址,但大多都是青楼赌场这一类的去处。
  “这是所有官员贪腐奢靡犯罪的证据。”
  凌亦尘忽然饶有兴致的拿起其中一份讲给她听。
  “你看这是何礼际近半月来所出入的时间场所的记载。”
  凌亦尘指着那些记录,“他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桃湘阁,而希京最长去的也是这,且他们去的时间常有重叠,故此可以推算,他们约定碰面的地点,便是这,而昨日你也证实了这件事,同时还看到了余世。”
  凌亦尘的话除了冰冷外,再没有什么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余世是他的人,他的手下与外人勾结背叛了他,换作是谁都是十分愤怒的。
  可凌亦尘除了眼神冷漠,语气冰冷了些外,并未再多说些什么。
  白若烟自然不会不识趣的多问,向他这样的身份,手下的人为了利益背叛他,也不是什么十分意外的事,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为了他这个人才决定拥护他的,当有些人被钱财迷惑而为之动摇的时,只要出的价格和回报够诱惑,往往都是会成功的。
  “这么多人这么详细的行踪,这得有多少人去跟踪才呀?”
  凌亦尘眸中含笑,“这些只是这半月的记录,可我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对这些人展开调查了,一开始怀疑的对象不过十人,但这一年下来,顺藤摸瓜,已然查出了与他们有关的尽百人,这些人是京国各各地方的官员,但即便他们身在偏远,我也仍能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
  说及此,白若烟能感受到凌亦尘对此深深的骄傲,传说太子的影卫能做天下所有不能之事,想来这些官员的调查,应该也是影位的功劳。
  “是是,您是谁呀,您可是这京国的太子,京国的战神,哪里有夫君您做不到的事。”
  白若烟也不知怎么,忽的这马屁就这么顺溜的拍出了口。
  凌亦尘笑着看向白若烟,“夫人这话我怎么听着并不像是赞美之言,到像是嘲讽?”
  白若烟吐了吐舌头,“啊嚏!”
  她本是想说她并没有嘲讽他,可鼻头一痒便是话还未出,就先打了一个喷嚏。
  见着这小人儿开始打喷嚏了,便知她是着凉了,纵然她身上披了两件衣裳,可终归下身只有一层薄裤。
  “这里太凉,快回床上去。”
  她不过是鼻子痒,打了个喷嚏而已,某人就一脸的面色凝重。
  “夫君不睡,那我也不睡。”
  白若烟说着便是一屁股坐在了他对面的椅子上,“我给夫君研墨,陪着夫君。”
  白若烟是故意不肯听他的,她知道她若是走了,他便更不肯休息了。
  “你……”有些人说话欲言又止,似乎拿她很没有办法。
  “夫君,我给你研墨吧。”
  白若烟说着拿起砚台里的墨。
  凌亦尘此刻根本不用墨,这案上连一个沾了墨的笔都没有。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下如果他不肯将这摊扔下,就算让这小人儿陪着,只怕是他落不得个清净,她是成了心的不肯让他再继续下去。
  那双眸子看着眼前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白若烟,见她研墨研的极其认真,他将手中的册子往案上一扔,大手打横抱起那娇滴滴的小人儿。
  “啊,夫君!”
  凌亦尘这忽然一抱,白若烟自是被吓了一跳。
  “夫人这墨研的不对,让为夫来好好教教你如何才能研出真正的好墨。”


第47章 情窦初开(五)
  凌亦尘教习研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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