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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和离日常[重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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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亦尘完,便松开了这小人儿,白若烟离开了他的身子,这样他也好过一些。
“合……合欢药?”
白若烟看了看那壶中的酒,这酒中被下了令人意乱情迷的合欢药,难道是凌亦尘想要对那女子用强?
凌亦尘自是看透了这小女人此刻所想。
他眸中尽是无奈,“孤除了你再未有过任何女人,你却这般的胡思乱想。”
白若烟竟在这太子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的埋怨。可按着他话中所说,那他将这屋子弄的这般的暧昧又是为何?
“殿下深夜不归,竟是置身于这幔帐中,换做谁也不可能不多想。”
见着这小人儿牙尖嘴利,此刻他又强压制着药劲,便不想与她过多纠缠,只得倒出实言。
“孤这几日都宿在翰林院,是皇祖母今日叫孤宿在这里,哪里有什么幽会的女子。”
若说有女子,除了他的太子妃,便是再无旁人。
此刻,凌亦尘只觉得无奈,皇祖母一向是个稳重的老人,怎的在后嗣上却变得如此的急迫,他不过是几日未回东宫而已,皇祖母便按耐不住竟做了个局,将他与白若烟安排在了一起。
“殿下的意思,这一切都是太后娘娘安排的?”
闻此,白若烟自是被惊的不轻,方才她只以为太后是让她来捉奸的,可原来殿下也被太后计算了。
“那这酒……?”
白若烟看着桌子上的两种酒,方才凌亦尘说,那特制的竹叶青是女子喝的酒,难道……
“这酒是给你的。”凌亦尘说道。
果然,太后当时一定是设想,那九酿贡酒辛辣,女子难以接受,所以她便会自然而然的选择那温和竹叶青酒,如此她喝了那酒,就会主动与凌亦尘亲近,男子都抵不过诱惑,即便是两人之间有了嫌隙,可若是白若烟主动投怀,想必凌亦尘也是不会拒绝的,如此便是成了好事,她这曾孙儿也是指日可待了。
白若烟感叹太后这一手的好谋划,只是这下人办事太不妥帖,怎得用茶壶盛酒,若不是她方才将这酒误倒给了凌亦尘,只怕今日便真的要如了太后的意愿了。
“明明是酒,为何要用茶壶来盛?”
白若烟看着那桌子上的两个壶,一个细细高高,一看便知是酒壶,一个虽不比那酒壶矮,可却是壶肚比那酒壶要大上两圈还不止,怎么看也不像是盛酒的。
“那盛竹叶青的叫盈樽,是最新进贡的执壶,宫中仅有三个,你没见过也是自然。”
原来这长得和茶壶一样的壶,也是酒壶。
“可殿下既然知道是酒,为何还喝下了?”
就算这酒再清香,可和茶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她未仔细闻不知,可凌亦尘喝入口中,怎会辨别不出呢。
“方才孤口渴,便也未想许多就饮下了。”
凌亦尘十分无奈,他在翰林院看了一日的书,却是看的入神忘了喝茶,而他方来到这湖心亭,白若烟便也随之来了,见着她不肯进来,他便是刚好叫她去倒一碗茶来。
可怎知她倒来的不是茶,还是带有合欢药的酒。
说罢,凌亦尘四下看了一圈,便是在侧边的角柜上看到了真正茶壶的身影。
他倒了一碗茶一饮而尽,自是这心中熊熊燃烧的欲、火得到了些许的控制。
“殿……殿下是不是很难受?”
第35章 烟花风月(十七)
看着他那隐忍的模样; 便知他在与自己做着抵抗。
“孤无事。”
尽管嘴硬; 可那低沉沙哑的声音已经完全出卖了他。
白若烟本是还想说什么; 可肚子却率先发出了咕噜咕噜的声响。
小手不禁摸了摸瘪瘪的肚子; 不禁露出一抹尴尬的笑。
“妾身有些饿了。”
在慈宁殿时她便已经觉饿了,到了湖心亭,看见这一桌子的美味; 这空唠唠的肚子便是更加要提出抗议。
“妾身叫珊桃将这菜热一热吧,殿下是否也还未用晚膳?”
凌亦尘被太后匆匆叫来这里,自是一桌子的酒菜备着,根本没给他在别处用膳的机会,可眼下他还有比用膳更紧要的事要做,那便是他腹中有一团难耐的□□等着他来熄灭。
“这菜凉了,叫凌梵再备一桌新的。”
见着那小人儿似是想要用这桌饭菜,凌亦尘说道。
“那岂不是浪费了?”
白若烟看着这一桌子丝毫未动的菜,就这么不要了,未免也有些太过浪费,这菜只是凉了一会; 又不是放置许久了,热一热还是能用的。
幽深的眸子见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果然她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丫头。
“按太子妃的意思; 留下这桌菜也可,只是孤并不确定这菜中是否还会有什么,若是误服了……”
某人一双幽深的眸子,看着眼前小人儿的表情。
方才那酒; 他已经是用了他最大的意志,才控制住了自己体内的药性。若这菜中再下有什么促进□□的药,那他便是再保证不了自己还能否控制住自己。
原来凌亦尘不想用这饭菜是因为害怕这菜中也被下了药,如此一说,还真的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凌梵。”
见着这小人儿不再做声,凌亦尘自是叫来了守在外面的凌梵。
让凌梵下去备菜后,没一会一桌子的丰盛佳肴端上来后,白若烟便是早就跃跃欲试了。
与此同时,凌亦尘却越发的觉得这身子燥热难忍,于是便叫白若烟先用膳不用等他,而他叫来凌梵为他放水,他便是准备先洗个冷水澡,冷静冷静。
白若烟直到用完了晚膳,凌亦尘也还未从那屏风后面出来,她本是想去看看他为何洗个澡要这么长时间,一会菜都凉了。
可她前脚刚靠近过去,后脚便被守在旁边的凌梵堵住了去路。
不让她靠近,她便识趣的不去便是,之后她靠在塌上等着他出来,可等着等着却睡着了。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从塌上转移到了床上,厚实的锦被严严实实的盖在她身上,自是这一觉睡得十分的温暖舒适。
醒来后便是看不到了凌亦尘的身影,珊桃说太子早早就离开了,昨日他这澡到底洗到了何时,珊桃只能说她睡时,殿下也还未出来。
更衣梳洗妥当后,便有宫人送来了早膳,用过早膳后白若烟就向着慈宁殿出发,准备继续抄那还有半本没有抄完的经书。
可到了慈宁殿后,沈嬷嬷却将那经书和所有的东西都装在了一个木盒子里,正站在门口等着她来。
见着她走过来,沈嬷嬷将盒子递给珊桃,告知太后说这经书不急,让她带回东宫慢慢抄便好。
太后的言外之意便是她可以回东宫了,白若烟谢过太后后,就与珊桃乘马车离开了皇宫。
金窝银窝也不如自己的小窝,纵然皇宫再好,太后宫中再奢华,可却也还是没有她的合芳殿住的舒服。
马车一路行驶出宫门,没一会便停在了东宫门口。
白若烟走下马车,却看到不远处凌亦尘的马车也驶了回来。
马车缓缓停在宫门口,凌亦尘走下马车,看到白若烟他有些没有想到。
“妾身给殿下请安。”
想来凌亦尘这点回来,应该是方下了早朝。
“太子妃请起。”
没想到昨夜一过,皇祖母这老人家便肯放他们回来了。
凌亦尘本以为白若烟还会被太后留在宫中几日,而这几日他也会被太后日日叫去宫中,可没有想到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了他们两个。
“太子妃回来的正好,孤有事与你说。”
说着凌亦尘便是与白若烟一起走入了东宫。
前殿里,李禧早已将那执掌东宫的宫印准备好,那印置于檀香木盒里,李禧将之端于手中。
“殿下要与妾身说何事?”
白若烟跟随这凌亦尘走近前殿,自是不知为何。
凌亦尘坐在那殿堂上,想起李禧示意了一个眼神,李禧便将那宫印奉于白若烟面前。
“殿下这是?”
白若烟看着那通透白玉制成的大印,上刻有山河图景,高山巍峨,河海壮阔,自是十分的蔚为壮观。
“这是执掌东宫的玉印。”
凌亦尘说的自是十分的寻常平静,“昨日你训责宫人的做法,深得皇祖母赞同,故此从今日起,孤便按着皇祖母的意思,将这掌管东宫的权利交予你,这东宫上下百人,每日的收入和支出,一应开销,人员调遣,都需要你来处理,你可莫要让皇祖母失望才好。”
原来昨日她惩罚宫人的事,传进了太后娘娘的耳朵。
“娘娘莫要担心,奴才会尽力辅佐娘娘管理好东宫。”
李禧躬身将宫印交于白若烟手中,这责任来的实在太快,白若烟便还未得反应过来,便将这般沉重的担子压在了身上。
“妾身领命,定不负皇祖母和殿下期望。”
白若烟接过那沉甸甸的宫印,昨日之事她是因为实在看不下去着东宫里的风气才出面整顿一下。
将宫人们回炉重造,像科举般要宫人们考试,完全是她一时间想出的对策,却没想到竟然得到了太后娘娘的赞同,她着实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都是赶巧。
如今凌亦尘将东宫的管制权交于了她,那她便会尽她最大的权利,将这东宫管理妥当,自是不能叫太后失望,也不能让旁人说出什么闲言碎语叫凌亦尘丢了颜面。
“如此甚好。”
见着白若烟大方的接过了宫印,并未有半点畏缩的样子,凌亦尘深感欣慰。
下早朝他之所以回来,便是为了吩咐这件事,如今一切都妥当了,他便是又去了翰林院忙碌起来。
而白若烟阴差阳错的接管了东宫,这宫中的流言蜚语便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合芳殿里,李禧自是将这一年的账目全部都搬了过来,交由白若烟过目。
白若烟活了两世,上一世不是在白府里做那个她说话连下人都不认真听的大小姐,就是做了一个月的顾小公爷的夫人,这国公府里有顾夫人这个只手遮天的婆婆在,哪里还有白若烟当家做主的份了。
如此,这一世她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账本,头疼的厉害。
“娘娘,这些都是这东宫半年内的一应开销,宫人们的月银都由皇宫掌管,每月月初便会想咱们拨款,故此月初前十日,宫人们所需要支付的月银明细便要交由到内务府,内务府照着账目来支付,才可不耽搁宫人们领月银。”
“还有这本领帐本,娘娘和殿下虽然是太子和太子妃,但一应用度也还是有标准的,这一月娘娘用多少胭脂水粉,殿下用多少笔墨纸砚,虽然这些大多都不会超支,但用了多少,剩了多少,在内务府存了多少,也都还是需要有清楚的记载的,日后若是缺了,或者娘娘想要赏人,也好拿这个来补。”
白若烟埋在这厚厚的账本中早已头晕脑胀,李禧和她说的话,她自是听了头,便再也听不进去尾。
她从来没管过帐,更别说一下子便让她管理整个东宫。
“娘娘,这些账本您先看着,若是有有疑问的地方,您便随时叫奴才。”
只怕是李禧也看出了白若烟十分头大,便找了理由退了出去,毕竟谁也不是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东宫上上下下琐事繁多,若是要学习起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学会的,如此便她一些时间,让她自己沉淀沉淀。
白若烟的沉淀,便是看着看着,就扒在那一堆账本中睡着了。
当她觉得睡得脖子疼,醒来之时,身上不知何时竟然披上了一个披风。
那披风是暮色的,一看便知事凌亦尘的。
“殿下。”她方一抬眸,便看见了此刻坐在她对面的凌亦尘。
“醒了。”他微微抬眸,自是将手中的书放下了。
“妾身实在是太不争气了,竟然连账本都看不懂,真是有失皇祖母和殿下对我的期望。”
这一个下午,白若烟真的有点沮丧,她想快点着手,能够早些知晓东宫里的所有大小事宜,可她这脑子就是偏偏不肯学,这一个下午她一头雾水,真的怕自己会越来越没信心。
“你从未接触过这些,想来一时间全部看懂,便是孤也是不能的。”
东宫事务繁杂,自是十几个账本,记录着几十种不同的事情,有些支出又与另一个账本中有所关联,有些便是与几个账本有关联,莫说她是从未接触过账本的人看不懂,就是账房先生想要理清这其中的关系,也是要费上一些时日。
故此她看不懂也是正常。
说着,凌亦尘拿起其中的一本上面写着小账的账本放到白若烟跟前。
“这本是东宫的日常流水,简单易懂,太子妃便先从这本学起,看懂了这本再看月账,而后再看季账,年账,如此便就可都看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翌日湖心亭
凌亦尘问向凌梵:太后问起昨晚之事,你可知如何回答?
凌梵回答:殿下泡在水里折腾了一夜。
凌亦尘冷他一眼,“孤何时折腾了?”
凌梵连忙改口:“殿下自己没折腾,是殿下与娘娘折腾了一夜。”
而后凌梵反问:“奴才不明白,昨夜您那么难受,为何还不肯与太子妃亲近?”
凌亦尘大义凛然:“孤不想趁人之危。”
凌梵奇怪:趁人之危?昨夜殿下您都那样了,若说是趁人之危,也该是太子妃对您吧?
第36章 烟花风月(十八)
从简入难; 凌亦尘的这个方法的确很管用; 这本小账记录的都是东宫里每日里的细小开支; 小到进了多少斗米; 大到内务府送来了多少匹布来制作新衣,还有各种杂七杂八的开销,就像是平常百姓家的记账一般; 一目了然,和之前的那几本繁琐的账目相比,这本容易看懂的多了。
“你看这一日的开销,便可大概知晓这一月的开销用度,而因为每个季度气候不同,支出的开销也都是不一样的,就比如这月还算冬日,气候寒冷需要用煤炭取暖,所需的一应衣物棉被都要比春夏要多,吃食上大多都是选用温补暖身的食材,比如羊肉; 牛肉是常用来冬季做汤的,如此入了冬,这些便可以与内务府多要些; 而这冬日里的一月的开销只能预计出冬日这几月的用度,若是想推算出一年的,那还要去看往年的春夏秋三个季节的开销,如此便可提前预知下月所需的用度; 也好提前做出准备。”
凌亦尘十分有耐心的为白若烟讲解着,白若烟能够看出,殿下当真的是倾囊相授,丝毫没有保留。
“殿下,您之前管过账?”
见着凌亦尘说的这么精细,就连羊肉牛肉这样细微上的事都能想得到,若不是有经验,像他这样的身份,怎会注意这些琐事。
“孤从未管过这些,只不过母后掌管后宫,耳濡目染便就知道了。”
白若烟明了,原来是皇后每日处理后宫的这些账务,殿下从小在一旁看会了。
想来皇后定是处理后宫事务很有一套,不然凌亦尘也不会这般的熟悉账务之事。
有了凌亦尘的耐心解说,白若烟看起账本来便上手很多。
一月后,她的这招让宫人回炉重造的方法在东宫里十分的见效,大家除了做事外,便是闲下来也不会再谈论那些不该说的闲话,年老的宫人也褪去了倚老卖老的姿态,做起事来便是更加的精心了。
整个秩序都变得越来越井井有条,除了罚外,白若烟还设有了赏的制度,有宫人尽心尽力做事,做主子的自然也不能全然不见,向内务府增加月银不说,还会提升职务,而这一切都由白若烟亲自把关,如此也隐去了这中间会有人被贿赂,说假话的猫腻。
一时间东宫的大改革,白若烟的这套管理方法传遍了整个京城,许多名门夫人听后都纷纷效仿,将这制度也用在了自己的府上。
起初凌亦尘将管理东宫的权利交由白若烟,许多人还觉得她一个二品户部侍郎家的庶女,根本没有这个能力。
可当白若烟真的管好了东宫之后,便是自然而然的堵住了那些人的嘴。
东宫的制度明显的改变了宫人们的风气,太后得知后更是大加赞赏,下令皇宫也行此制度,赏罚分明,将这些制度列出一个单子,分发到每一个宫人的手中,让他们清楚的知道,做错事有罚,认真做有赏。
同时宫中各宫都开始将宫女和太监分批次的送回宫女所和太监所,从新学习,从新考试,若是不能合格就只能被分派去做粗苦杂役,再没机会回到各宫中侍奉。
太后直接下旨,这件惊动整个皇宫的大事自是越过了皇后,便开始实施了起来。
如此一来便就显得是皇后无能,掌管了二十年后宫,最后竟还不如一个黄毛丫头。
太后未与皇后事先打过任何招呼便下了旨意,说到底皇后该愿的人应该是太后,可太后谁敢得罪,如此这一肚子的怨气便全部指向了白若烟。
这些时日白若烟刚刚接管东宫,虽然凌亦尘在一旁帮衬提点着,可总归还是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将这些都吃透。
一个月的日子过去,合芳殿的柳树都开始冒出了嫩芽,白若烟依旧埋头于账务之中。
这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从小账看到了月账,季账,如今便是在看年账,还有一些记载类别的账务,需要她结合着这些总账来看,如此计算有没有出入和不妥的地方。
“珊桃,最近有没有什么急着要处理的事还没做呢?”
经过这一月的磨练,珊桃自是成了白若烟的左膀右臂,每日伺候她起居不说,还要充当助手,帮她记着一些紧要的事,免得遗忘。
“眼下有两件要紧事娘娘还未处理,明日二十,娘娘今日要将李禧公公程上来的月银明细看一遍,若没有疑问明日便要报给内务府,第二件要紧事就是开春宫人们的衣裳需要更换,原先的老人有些前年的找出来还能穿,而有些新来的宫人和年小的宫人便是要从新裁做衣裳,有多少人,要用多少开销,李禧公公已经大致拢了出来,但最后还要娘娘定夺后,在交由丝制局。”
“开春在即,宫人们还都穿着冬衣,这春衣要在天暖前就做好,这件事的确是不能再当误下去。”
看着门外的雪融化的一日比一日少,荷花池上结的厚厚的冰也渐有消融之象,宫人们每日都要做事,若是天暖了还穿着冬衣,那只怕是要热出病来。
“将这册子都拿上来,本宫现在就看。”
珊桃在一摞账册中拿出两个册子交由白若烟手里。
“昨儿内务府前来程禀,今年新样式的料子已经到全了,娘娘若想做几件新衣,便找个时间叫内务府将那些好看的样式送过来,由娘娘挑选。”
天渐暖了,宫人们要做新衣,自是各宫主子们也要做几身春天的衣裳。
“我的不急,倒是畔秋和辛秋她们两个,伺候在殿下房里,又是皇后亲赐给殿下的通房,一应制度应该和普通宫人显出不同,便就让内务府将我的料子给她们做两身新衣吧。”
“娘娘,那都是江南进贡的上好料子,都是给各宫主子们的,您不穿也不能给她们阿,她们算个什么东西。”
一说起这畔秋和辛秋两人,珊桃便就气不打一处来。
香薷也是皇后亲赐给殿下的通房,可却是安分守己,尽心尽力的伺候着她们娘娘,
可那个应明只是个顶着宫女身份的通房,连个妾都不是的人,竟然还处处招摇,目中无人的就是连她们娘娘都不放在眼里。
一想起她们两人日日在殿下寝殿中晃悠得意的样子,她便恨不得将她们撵出东宫,再狐媚不到殿下。
“珊桃,不许胡说!”
这东宫里保不齐哪里就有皇后的眼线,那畔秋和辛秋是皇后娘娘的人,珊桃这般的胡说若是传进皇后娘娘的耳中,怕是只会更加为难她。
太后将管制东宫的制度实施在皇宫之中,这件事皇后本就已经对她很是不悦了,如今她故意用那上好的料子给畔秋和辛秋做几身衣裳,目的就是不想让皇后的人挑出她半点毛病。
可如今珊桃这么一口无遮拦,只怕是她之前所有的努力都要化作泡影。
“娘娘,女奴婢知错了。”
珊桃刚才是因为听到小姐要将那么好的料子给她们做衣裳,一时气不过才说了这话,但转瞬白若烟斥责,她便是也知道自己口无遮拦了。
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便是再也收不回来了,白若烟看着殿里除了她们两个,并没有旁人,如此才放下心来。
“下次你若再这般的说话不过脑子,本宫就也将你送去宫女所去学习规矩。”
白若烟这话自然是吓唬她的,若她去学习规矩了,谁在她身边伺候她,替她办事呢。
可自从她接管东宫之后,需要处理的事情便越来越多,珊桃需要接触的人也越来越复杂,这丫头从小与她一起长大,自是她这一世是重生,还有着上一世嫁入顾国公府的经验。
可珊桃年纪尚小,无论是从说话和做事上,的确也还是嫩了些,思及此,白若烟便萌生了一个给珊桃找个老师的想法。
她从白府跟着她入东宫,自是还从未学过这皇宫中的规矩,知道的也只是皮毛,若是将宫中的规矩都学透了,日后坐起事来便不会再出差错。
“珊桃,安排马车我们去给太后请安。”
按着规矩来说,白若烟作为晚辈,是要日日入宫去给皇后和太后请安的,可自那次她在皇宫被冻昏过去后,皇后就免了她的请安一直到现在,而太后便也顺着免了。
如此她到是落得个清闲,只是偶而入个宫,不用每日点卯。
“娘娘怎么突然想起给太后请安了?”
白若烟眸中含笑,“自是给你去求个师傅来!”
到了慈宁殿,太后见到白若烟这孙媳妇,自是眼睛乐的成了一条缝,只是看着白若烟还未有一丝动静的肚子,心中不禁有些失落。
得知了白若烟的来意后,太后十分慷慨的将沈嬷嬷调遣给了她们学习规矩。
沈嬷嬷是宫里十几年的老嬷嬷了,她从太后入宫时便在身边伺候,也是经历过三朝更新换代的人,这经验和阅历自然是丰富极的。
离开慈宁殿,同沈嬷嬷约定了明日开始学习后,白若烟便准备回东宫。
可方走到马车前,容嬷嬷却过来叫住了她们。
“太子妃娘娘,传皇后娘娘口谕,让您同老奴去福宁殿一趟。”
第37章 烟花风月(十九)
她从入宫再到从慈宁殿出来; 前后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 这消息便这么快的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
“嬷嬷稍等; 本宫这也正准备去福宁殿给母后请安; 殿下前阵子得了两根上好的山参,一根方才给了皇祖母,这根便是要给母后的。”
白若烟说着撩起马车的帘子; 在马车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长方形木盒,木盒里面装的便是一颗上好的千年人参。
容嬷嬷见此,本来很是不悦了眼神,现下到是缓和了几分。
“太子妃有心了,这便请跟随老奴去福宁殿吧。”
容嬷嬷走在前头领路,珊桃将那山参从白若烟的手里接过来,便跟着容嬷嬷而去了。
福宁殿离慈宁殿很近,只隔着一条长长的甬道,两座宫殿都处于后宫中心,只是福宁殿在前,慈宁殿在后。
穿过那条甬道; 便是围着福宁殿的殿墙走到了正门。
这次入宫,白若烟虽说是冲着太后去的,可她也没傻到; 明明入了宫,明明慈宁殿与福宁殿只有一墙之隔,她却只去给太后请安而不去皇后处。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皇后竟然会主动叫容嬷嬷来传她; 如此出奇,一定不会只是想与她唠唠家常。
方一入殿门,白若烟便听到了殿内顾卿卿十分甜美的笑声,而皇后自是也被她逗乐,一改平日里冷漠的脸色。
“臣媳给母后请安。”
纵然这屋子里的两个人说说笑笑,没有一个人看到她的到来,但白若烟还是十分恭敬的行礼。
她的声音算不得大,但足已让每一个人都听到。
“卿卿给太子妃娘娘请安。”
皇后并未先看向白若烟,到是顾卿卿转过身,恭恭敬敬的给白若烟请了个安,那样子自是十分彰显她知书达礼,大家闺秀的风范。
上一世白若烟嫁入顾国公府,顾卿卿是何德行,她自是早已经心知肚明。
她善于在人前伪装自己,将自己伪装成一副知书达礼,善良柔弱的样子,可实际上她却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上一世她嫁给凌亦尘,回门后在她面前张扬跋扈,处处刁难她,帮着顾夫人为难她的嘴脸,她到如今还都深深记得。
她向皇后行礼,顾卿卿向她行礼,可皇后未发话让她起来,她自是也不能叫顾卿卿起来,如此两人便静默了一会,皇后见状也不能让两人就这么福着身子站着,如此便说:“太子妃起来吧。”
皇后发了话,白若烟才算直起身子,而后便也说:“顾家小姐请免礼。”
顾卿卿能装,她自是也能装得一副贤淑的模样。
“容嬷嬷,为太子妃赐座。”
方才顾卿卿正和皇后讲宫外那些有趣的故事,两人自是都坐着,此刻白若烟前来,也没有让白若烟站着的道理。
容嬷嬷将白若烟引到殿上一侧的红梨木椅子上,这椅子分别大殿为两侧,白若烟坐在这一侧,顾卿卿坐在对面的另一侧,两人自是坐了个照面。
“母后,这是殿下寻得的千年山参,一共两根,殿下嘱咐叫臣媳入宫一根送给皇祖母,一根献给母后滋补身子,臣媳今日入宫便是为此事而来。”
说着,珊桃将那精致的木盒子交给白若烟,那盒子被白若烟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颗如娃娃般人形山参。
那山参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质,与寻常见到的人参十分不同。
皇后坐这一宫主位二十年,自是享尽荣华,喝过的参汤早已数不清,可这般洁白通透如娃娃型的人参,她还是第一次见,自是忍不住多瞧上了几眼。
凌亦尘将这两根山参拿回来的时候,白若烟也是被这长得十分好看的东西吸引了,当时她只以为是自己没见识,才这般的觉得惊奇,可如今看到皇后也是这般的神情,想起凌亦尘说这东西罕见,如今想来便是觉得自己看着稀奇也十分合理了。
“这是尘儿在哪里得来的山参,本宫竟然从没见过。”
白若烟笑道:“回母后的话,这参是雪山参,并非是寻常山中的人参,它生于雪中,历经严寒,故此通体才会如此的雪白通透。”
白若烟说的头头是道,其实这些话都是那日凌亦尘同她讲的。
殿下得这两根参,将这两根山参交给她,便是叫她择日将它们一根送给太后,一根送给皇后。
今日白若烟入宫,便是用了这个由头,既博得了太后的欢心,得了沈嬷嬷这好老师教导她们学习规矩,同时又在皇后这里用这参做了一把挡箭牌。
她现在实在庆幸自己留了个心眼,方才若是不拿这参做证据,容嬷嬷只会认为她入了宫,连皇后处都未去请安,便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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