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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女凰诀-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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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潇然只顾想着此等尴尬的情形当如何是好,哪里顾得上这人的戏谑之言。
“姑娘这可是投怀送抱?”他见她没有反应,心中料定她定然焦急万分,低首看着蔓延至耳际的殷红,只觉得心情愈发舒畅,笑容也随之扩大了几分。
玉潇然这才抬首看进他熠熠生辉的双目之中,咬牙切齿道:“闭嘴,不许说话,把眼睛闭上!”
龙延拓轻轻一笑,却也依言漫不经心阖上双目,口中却道:“腰带已断,莫非然儿就想以手拢衫现于人前?”
她还未动,他便已经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就是快速地将衣衫合拢,然后再速速离去而已。
玉潇然正欲起身,身形却是一顿,这厮所言不无道理,方才青慎将自己去向交代地不清不楚,众人就已经疑惑重重,若再衣衫不整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却不知以后如何才能服众!
“主子,属下来送衣服啦!”一声十分欠揍的声音轰炸在耳畔,这人并非第一次不合时宜地出现,但撞见的场景却一次比一次尴尬,此人除却龙家的极品小侍卫玄彬,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来,只见他单手提一件浅蓝色的衣裙,刚一落稳便见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地上断裂的腰带,以及紧紧相拥衣衫不整的男女。
虽然,身姿单薄的女子被自家主子遮挡得严严,但是,龙家小侍卫以他丰富的想象力便已然能够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咋咋忽忽十分不满道:“主子,您这也太粗暴了,您若是温柔一些,何苦还让属下历经千辛万苦潜到星辰殿去偷衣服来,真是主子温柔乡里快活一回,倒霉属下就要奔波拼命一回,主子您都不知道这宫里如今到处都是人马,属下有多不容易,您身为主子,好歹也体谅……”
“滚!”龙延拓听着这小侍卫喋喋不休的牢骚许久,终于不耐地打断,声音虽然漫不经心且轻柔,但却让小侍卫立即噤了声。
小侍卫立刻掉头就走,轻功登峰造极,但是还没走几丈,便又折了回来,只因听到自家主子幽幽的传音:
“衣服留下!”
小侍卫又乖乖折回,老老实实将衣服放在了地上,而后一边转身一边模糊不清地嘟囔:“真是朱门温柔乡,下属劳碌命啊……”
☆、第四十三回 盛事聚焦天下目
女凰诀;第四十三回 盛事聚焦天下目
玄彬一路牢骚而去,留下原地面色十分难堪的俩人,玉潇然心中暗骂着小侍卫太过嘴碎,只听耳边之人幽幽道:“换衣服吧!”
他话音刚落,便幽幽放开玉潇然,缓缓转身,似乎无比惆怅。舒悫鹉琻
玉潇然看着他转身的背影,再看一眼地上与自己衣衫相差无几的衣服,心中温暖一片,小侍卫说得不无道理,此刻宫中必然守备森严,将士们又得了自己的命令在搜宫,若搁平时以玄彬的本事去偷一件衣服未必是难事,可现在,要避人耳目,只怕实属不易,想想这小侍卫在这等情形下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弄来一套衣服,当真是本事不小,再想一想,如今自己偷自己衣服的人倒真是不多了,所幸自己的衣服都一个式样,眼色也大多都是蓝色,一般人不仔细看也分辨不出来,便放心大胆地换上了玄彬带来的衣服。
听见身后衣衫簌簌声音的停止,龙延拓幽幽转身,看着穿戴整齐的女子,似乎十分失望的样子:“然儿果真无情,穿衣穿得如此利索,朕千里迢迢赶来,却依旧是没赶上一片大好春光!”
“我是北牧的公主,并非皇上后宫嫔妃,不会那些欲拒还迎的本事!”玉潇然翻了个白眼,见他声音虽然轻佻戏谑,但眼底却没有丝毫淫邪之意,便幽幽出声,意有所指,“听闻应天帝被朝中文武大臣逼得紧,满朝皆说皇嗣之事关乎国体,一并上书请求圣上立后纳妃,不知是否属实?”
“看来公主殿下对我朝之事十分上心呐!”龙延拓面色不变,答得顺畅,似乎心情很好的模样,“那帮老儒生实在聒噪,朕对他们十分不耐,所以就来公主殿下这里寻个清静!”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玉潇然幽幽道,并非她关心天行之事,而是她身边有个十分八卦爱管闲事的青谨,不知何时这厮竟与龙家的小侍卫玄彬暗地里通了气来,每年在她耳边将天行那边的事情絮絮叨叨说了个仔细,尤其是天行皇帝的起居,大到商讨国事用了多长时间,小到吃了什么饭,穿了什么花样的里衣,事无巨细一应娓娓道来,偏生每次塔雅思都十分感兴趣一般从头听到尾,期间还异常勤学好问地问个不停,二人一唱一和在自己身侧,想要专心军事都难。
龙延拓突然逼近,目光中光华大盛:“朕可以认为是公主殿下在吃醋吗?”
“那本宫可以认为皇上是在向本宫解释吗?”玉潇然反击地毫不迟疑。
而后二人相视一笑,心如明镜。
“然儿想好了吗?”龙延拓突然没来由地问出这句话。
她自然知道他所问何事,眼中狡黠之色一闪而过:“父皇并非只有我一个可以担当大任的子嗣!明日我便去风王府中!”
数月前赫连风和赫连捧月兄妹俩争锋相对如踢皮球一般将皇位踢来踢去,玉潇然威逼利诱失败过后,当即便默不作声下了个决定,待将来回京之后,大帽子一扣,然后自己去逍遥江湖。
“只怕你要失望了!”龙延拓唇边笑意未下,提醒着她。
她面色一沉:“怎么?”
龙延拓看着她变了脸色,微微一笑:“风王殿下月余前曾与圣华前太子殿下一同在我天行做客几日,后又结伴同游去了!”
“皇兄跟圣华前太子殿下?司马空哲?他们怎会……”她一愣之后便瞬间明白,二人都是那般不羁世俗厌倦勾心斗角的性子,只怕这个子逃脱各自京城的浪子一旦在天涯相遇,势必会一见如故,把酒同欢,她幽幽一叹,看来自己终是低估了赫连风的魄力了。
龙延拓看着她渐渐黯淡的光华,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最终双手扶上她的肩头,使之与自己对视,唇边依旧含一抹浅笑,双目却十分认真地看着她:“然儿,长路漫漫,虽然坎坷,但是终会有人陪你走到最后,王者之路,的确举步维艰,但这是你不可推卸的责任,况且,这江山是你打下来的,你以为,就这样交到赫连风手中,以他风尘浪子虚名在外的头衔,他可能服众?赫连风,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的确是有帝王之才,可他身为嫡子,却自小便已光华内敛,可见他从没有帝王之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无论赫连风在不在永宁,他都不是帝君的最佳人选!你虽也无意于这江山皇位,但是将这天下,若转手交由他人之手,你可放心?”'强强警匪'过桥米线
“可我……”话到唇边,却又不知如何说出口,她承认,她有私心,她不愿扛起这千斤重担,但是终究却不得不抗,帝王之路,的确漫长孤寂,面前这男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他心中也是如此的,而后她复释然一笑,“我明白了!”
“笨蛋!”龙延拓微微一笑,趁机捏了捏她逐渐消瘦的面颊,而后皱了皱眉。
“你说谁是笨蛋!”玉潇然立刻怒目而视,刹那间忘记了这人在自己脸上作威作福,“你才是笨蛋!”
“看来要给你好好补补了!”龙延拓捏着手中几乎可以算是忽略不计的面颊,心疼之色划过眼底。
她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打掉这厮在自己脸上捏来捏去的手,恨恨道:“我北牧泱泱大国,要补也不劳您天行皇上挂心!”
“我不是挂心你,我是怕公主您这骨瘦如柴的模样,待您穿上龙袍,那可真是雌雄不变了!”他妆似无意间,将目光落在了前方某处,十分担忧道。
“龙延拓,你找死吗?”玉潇然目光不善,恶狠狠盯着龙延拓。
龙延拓看她这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刹那间宛如盛夏之际花开得灿烂的光景,傲视群芳明艳不可方物。
她脆弱的心脏顿时因为这夺目的笑容而颤了颤,而后强子按捺心神,施施然转身而去:“我出来够久了,该回去了!皇上您哪来的回哪去吧!”
龙延拓立在原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姿,唇边的一抹笑意终于淡淡清减,最后落成一抹未明的浅笑:“然儿,你走得越高,便离我也越远了!”
“主子,我若是您,我就告诉这女人,将这天下往他叔叔或是那什么先太子赫连优手中一丢,一走了之,岂不更好?您也乐得省心,您瞅瞅,等过些时日,她做了北牧的女皇,你们两个的事情,那可就复杂喽!”小侍卫玄彬,不知何时,已悠闲地坐在了假山上,手中正拿着一把瓜子,悠闲地磕着。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叫她遗恨一生!”龙延拓收回目送那单薄身影消失在层层假山中的目光,淡淡看了一眼悠闲的小侍卫,声音漫不经心,“你说得也不无道理!”
“是吗?”假山上的小侍卫连忙伸长了脖子,翘首以待,“莫非主子您终于发现了属下我其实不适合做护卫,更适合做一个出谋划策的谋略家?”
“鉴于你说得头头是道,朕觉得朕有必要让添香知道,原来她选中的男人,竟有如此本事,也好让她开怀一些,省的日日板着脸吓着手下的那些人!”龙延拓一边头也不回地离去一边不轻不重道,“作为一个合格的主子,朕必须这么做!”
小侍卫耳聪目明,主子的话,自然是一字不落地听了来,立刻从假山之上惊坐而起,大惊失色赶上前方那颀长的紫色身影:“主子主子,其实属下又仔细想了想,属下还是比较适合做护卫的,像属下这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哪里能做的了高深莫测的谋士,这动脑筋的活,还是得由主子您这种天资过人经纶满腹的人来……”
玉潇然走到后花园湖畔,远远便看见钟怀仁负手屹立在湖畔,神情专注地看着水上嬉戏的游鱼,身影挺拔修长,却只孤身一人,显得分外萧索。青楼第一皇妃
“钟兄,怎么在这里?”她顿了顿,而后摆出一脸笑容,走上前去。
背对她的男子幽幽转身,看着她洋溢的笑颜,声音平静:“很久都没有见你笑得如此开心了!”
“有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
她这一抬手,便使钟怀仁顺势看到了她的衣袖,他面色先是一变,一丝未明的光芒闪在眼底,到最后却了无踪迹,良久才道:“听说你去追刺客了,追到没有?”
“追到了,可惜又让之逃了!”玉潇然早已想好了托词,看着远处来来回回不停搜查皇宫的士兵以及远处在大步而来的赫连成,“叔叔来了!”
她说罢,便当先迎去,留下原地神色未明的钟怀仁,踌躇了片刻,最终跟了过去。
赫连成一上来便道:“月儿,怎么样,没事吧?”
玉潇然面色一红,清了清嗓子:“咳,没事!叔叔,皇祖母那边……”
“母后在寿祥宫礼佛!”赫连成似是松了一口气,“如今正拉着塔雅思在那边说话!那金色凤钗,是赫连明以他母妃之名借去的!”
玉潇然了然,赫连明倒还有着最后一丝人性,没有狠心向自己的亲祖母下手,想来城楼之下的金色凤钗是用来拖延时间以用来他逃跑的,但是,无论如何,人没事,就是最让人欣慰的事,缓了缓神色道:“让他们都停下吧,不必找了,赫连明已经不在宫里了!”
“什么?”赫连成皱了皱眉,“你确定?”
玉潇然点了点头,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身侧钟怀仁异样的目光:“恩,不错,可以清理皇宫了!”
赫连成看着她这神色,而后又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月儿,你是不是见了什么人?”
玉潇然面色一顿,一时间对这话猝不及防,看了一眼四周的众人,不知该怎样回答,赫连成一愣,也是觉得这话问得有些仓促了,后悔不已。
“公主殿下方才与刺客已经交上了手,想必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一旁钟怀仁幽幽接过话来,“宫中如今大乱,既然长安帝已经弃城而去,我们还是该商讨一下接下来应当如何才是!”
玉潇然感激地看钟怀仁一眼,连忙接过话:“钟兄言之有理,当前情形还是应该迅速料理宫中一切,而后召集文武百官才是!”
“对对对,你看看我,都糊涂了,老喽!”赫连成也是连忙找个台阶下来,而后一边转身一边道,“那都还愣着作甚,还不快走!”
于是,一行人一边自圆其说一边匆匆逃也似地离开了尴尬的原地。
长安帝元年八月初三,赫连捧月带领八十万大军不费吹灰之力夺下永宁,长安帝及其生母贵妃陈氏下落不明,自此,北牧皇权开始更迭,也意味着,北牧第一代以女性为权力中心的时代将要开启。
在赫连捧月攻破皇城之日,天下又再度传出一个令世人瞩目的消息:
傲苍国皇帝一纸诏书昭告天下,宣布禅位于太子慕容修文,天下哗然。
四大国相继出现变故,无论是有心之人还是无心之人,皆从中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各地政治皇权开始紧锣密鼓低调行事,除却这四大国一桩桩令四海哗然的皇权变更,各地仿佛异常安静,安静的让人有些人心惶惶。
傲苍皇帝突然禅位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因为傲苍皇帝虽然天纵英才,但却也天妒英才,自小便体弱多病,登基之后更是灵丹妙药不断,到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及早退位让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但是早不让,晚不让,竟偏偏在如此多事之秋上再添一事,那便不得不让人深思了,况且继位的储君慕容修文又是少年时已英名满天下的少年英才,那便是更让人在人前背后只得津津乐道的事情了。谋战志
傲苍天变是傲苍的事,在北牧子民的心中,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谈而已,而北牧当权者的变更,让百姓们更为担忧的便是,新皇的出现能否给他们带来和乐安康的生活。
长安帝元年八月初六,满朝文武一致上书,请求成元帝之女赫连捧月秉承先皇遗愿,接替朝政,登基为帝。
遭拒,缘由:女子不得为帝。
八月初七,满朝文武再次上书,明言国不可一日无君为开篇,请赫连捧月接管朝政,为北牧苍生造福。
遭拒,缘由:能力有限。
八月初八,满朝文武皆跪在宣乾殿前不起,再次请求赫连捧月登基为帝,否则便长跪不起。
终允。
三日后,举行登基大典。
北牧历史上第一届女皇正式登上历史舞台,为恭贺如此普天同庆的事情,天行皇上应天帝竟亲自前往恭贺,出现在北牧都城永宁的皇宫之中。
与此同时,傲苍国新登基不久的新皇平和帝也突然造访北牧,为北牧历史上第一届女皇的诞生恭贺,北牧一时间成为天下的聚焦之处,而处境尴尬的圣华国君主,数月前还扬言欲趁人之危欲侵人国土,如今看其余两大国不仅送上好礼,就连君主也亲自前去祝贺,一时间虽猜测不出两大国这是唱得哪一出戏,但也不甘于人后,却只因前一段时日两国差点打起来而拉不下颜面亲自前去,欲从众皇子中选择一人作为派使臣前往恭贺,但据说各大势力的皇子因为天行和傲苍两国去得都是一国之君,便开始为出使北牧的人选你争我抢不肯想让,甚至明争暗斗不可开交,使得整个圣华乌烟瘴气,最后承明帝实在不耐,只得派遣大臣带来奇珍异宝恭贺,气势上俨然弱了几分。
女皇登基,果然非比寻常,若搁以往,各国新皇继位,以四大国错综复杂的关系,也必是要互相恭贺的,但最多就是派遣使节送些奇珍异宝前来,从未曾有过皇上亲自前去相贺之事,于是,四海开始对此事飞起了各种流言蜚语:
“北牧新皇登基也算是个大事,可却引来两大国的国君亲自来贺,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天行国皇上二十一岁,傲苍国皇上二十二岁,而北牧呢,新登基的皇上不但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年轻貌美的绝色佳人,其中缘由,只怕是有着联姻的嫌疑……”
“自天下分裂,四大国割据以来,从未出现过女皇,如今北牧女皇欲登基,那便是改头换面的大事,意味着北牧一切将重新开始,如今北牧女皇根基不稳,其余三大国哪个不想将之拉拢过来,啧啧啧,这可是史学家都津津乐道的猜测啊……”
“要我说啊,这北牧未来的女皇和天行、傲苍两国新君之间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否则怎么这两国皇上不约而同前往祝贺呢!你们还记得数月前圣华欲侵袭北牧之事吗?最后还不是傲苍和天行两国陈兵边境而不了了之,现在想来,只怕这其中另有文章,哎呀呀,只怕这野史,以后也不怕没有题材可编纂了,这三国新帝君的背后,一定有着许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
各种流言满天飞,无非是私情或者是政事,再说大也打不出个天来,传到当事人的耳朵里,也不过一笑了之而已,世人如何想是他们的事情,如何做好自己的事情才是当务之急,在各种流言蜚语中,终于迎来了女皇登基的这一历史性时刻。
☆、第四十四回 何必苦苦执相思
女凰诀;第四十四回 何必苦苦执相思
登基大典。舒悫鹉琻
四周守卫森严,将士整齐罗列。
文武百官严阵以待,神情肃穆列在两侧。
人群中最前方神情各异姿容绝世的两人,一人身着绣着五爪金龙的紫袍,容颜妖冶,神态闲适,身姿随意,狭长的双目中波光潋滟,唇边的一抹浅笑风华万千,就那样随意而立,便宛如天地间一把光芒万丈的霞光,令人不可忽视,这人,自是,天行应天帝龙延拓;一人面如冠玉,神情温润,身姿优雅,双瞳犹如浸没在深海的墨玉一般深邃,举手投足之间谦恭有礼,但尽管如此,这人淡如温玉的容颜之下,也隐约乍泄一抹睥睨天下的高傲和神圣,这人,自然是傲苍平和帝慕容修文。
两人面容淡然,无懈可击,目光随着远方钟晨的响起,双双投向长长的阶梯之上蔓延数里的红毯之上。
初见她时,她是一抹娇俏可人的单纯少女,纯粹、大胆、豪爽、活泼,宛如一块自瑶池坠落初入红尘的璞玉,清理无双。
再见她时,她是名震四方智谋满腹的翩翩少年,在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中步步为营,在贪官横行的民间决绝狠辣,在战火漫天的边关沙场之中运筹帷幄,皎皎如明月之晖,愈发坚毅无双。
再次见她,她是高贵冷艳犀利的帝王之女,在四海瞩目的国宴之上一舞惊天下,一曲震四海,一首打油诗流传于世市井民间,在勾心斗角的后宫之中无情冷淡步步试探,在伤情之中成长,在国乱之中重生。
再次见她,她是重重杀机之中从不认输的先皇遗女,在多次围杀之中永不气馁百折不挠。
这一次再见她,她是黄袍加身君临天下的一国之君。
白底黄面的长靴上镶嵌着细密的翡翠珍珠,在阳光之下熠熠生辉,在金黄色的一摆一下若隐若现,宽大的龙袍将一身单薄的身姿笼罩在内,但腰间一把镶玉的腰带却将之惊人的尺度丈量了出来,衬得她身姿愈发笔直如一把绝世不可折断的神兵利器,一双巨大的黑线绣长龙在龙袍正中首尾相连,栩栩如生,也更加威风凛凛,再向上看,未施粉黛的容颜之上淡笑如一抹幽兰,神情高贵端庄,目光庄严深远,墨发高束在皇冕之下,高高的皇冕之上镶嵌着精致的流苏翡翠和玛瑙,皇冕前的十二冕旒在额际打落下疏薄的阴影,衬得容颜愈发高贵无双。
她在众人的仰视之上徐徐走来,身后跟着威仪的长长仪仗,宛如高不可攀的神女,在众人瞩目之中降临凡是。
她美,但却不容人亵渎。
众人心中只有高山仰止之意,这是自声名出世以来便不曾退出四海八荒的瞩目的女子,亦是不可一世文韬武略惊动天下的盖世巾帼,这是带兵打江山杀人不曾有过丝毫手软的铁血帝王。
此刻她在众人心中,高如明月。
她一步步踏上阶梯高处,仿佛是将天下都踩在脚下,直到那最高处,才幽幽转身,神情肃穆。
礼仪官一声响亮悠长的高呼:“新皇即位!”
她在这一声高呼之中心尖一颤,最终稳了稳心神郑重其事地坐向身后富丽堂皇的御座之上,目光一一扫过由远及近的文武百官和远方的将士,以及这奢华广阔的皇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除却最前方的龙延拓和慕容修文,在场之人全都匍匐在她的脚下,三呼万岁,声音斗冲云霄,久久萦绕不去。
“众爱卿平身!”她声音清朗,犹如环佩琳琅相互撞击发出的悦耳之声,幽幽响彻内外,在内力的带动之下传出数里。
“谢皇上!”
之后,拜庙堂,祭先祖,聆组训。
始至今日,北牧以长安帝为纪元的历史彻底抹去,重新打上了新的烙印。草包挣扎实录(重生娱乐圈)
帝号,飞凰。
国宴。
新皇登基大典过后,摆晚宴于宫廷。
国宴得新皇圣旨,摒弃奢靡繁华的浪费现象,一切从简,但却不得疏于礼仪,这可愁坏了宫廷内的延礼司,但好歹不敢负新皇众望,总算是用最少的人力财力,摆出了一道国宴来。
三帝高坐于上,应天帝居左,平和帝居右,飞凰帝居中。
玉潇然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终于适应了龙袍的宽大,举起杯盏对着座下道:“众位爱卿,为了感谢两位皇上不远千里莅临敝国,与朕薄酒一杯,敬两位皇上,如何?”
众人连忙跟着举杯,连忙陪笑着:“遵旨!”
龙延拓唇边笑意未改,修长的手指拈起酒盏,淡淡盯着满桌勉强算得上国宴的酒水:“那朕就多谢北牧皇上的薄酒了!”
他的重音,重重地落在了薄字上面,笑意盈盈。
玉潇然面色未改,举杯对上慕容修文:“敝国如今战事将息,国库吃紧,自然不比天行和傲苍财大气粗!还望两位皇上海涵!”
慕容修文疏离有礼,笑容淡淡:“朕倒是觉得北牧皇上这国宴倒是别出心裁,十分精致巧妙!”
玉潇然也随之淡淡一笑,声音不轻不重,余光却状似无意瞥向了自己的左侧:“听闻平和帝一向戒奢从简,举国之内无不称颂!不比许多皇族贵人,喜华务虚!”
龙延拓似是轻轻一笑,声音无限绵长,狭长的眉眼似是得意地看向了对面眉眼有些黯淡的慕容修文。
座下大臣们见三帝明嘲暗讽迟迟不肯饮酒,一时间不知这三位当权者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却也不敢担待分毫。
百官之中,却有一人,清冷的眉眼淡出一抹无奈,薄唇之间噙起一丝苦笑。
慕容修文良久才接道:“皇上过誉了!”
“哪里哪里,是皇上过谦了!”玉潇然嘴角一撇,“来,两位皇上,请!”
“请!”慕容修文优雅举杯,看着玉潇然一饮而尽,也跟着一饮而尽。
龙延拓却是漫不经心一笑,仰首间百态风流,看得一侧倒酒的小宫女面色一红,低下头去。
一杯酒已下肚,玉潇然看了一眼四下,略微一皱眉,而后看向四下,疑惑出声:“怎么不见宋世涵宋大人前来?”
“回皇上,宋大人如今只是上林苑管理卷薄的九品典事,并没有达到出席国宴的标准!”近处一名官员答道。
玉潇然这才恍然想起,依照惯例,七品以下的官员是没有资格参加国宴的,当初赫连明即位,极力打击先皇势力以及未曾拉拢自己的朝臣,将所有要职全部都换成支持自己的可靠之人,后又下旨欲纳宋婉真为妃,谁知圣旨下到相府之中,竟当众被宋婉真砸在了地上,明言拒入宫为妃,使得赫连明大怒,但只因满朝文武宋相门人众多,受之恩惠的也不少,自然不少人替宋相求情,终使得免去满门入狱之罪,但却被赫连明接二连三贬低官职,直至上林苑典薄。
想到这里,玉潇然便目光一敛,看了看四下因战事逃的逃缺的缺的官位,正欲开口,却突然想到今日还有两位国君在此,谈及国事时所不应,便噤了声。
一场国宴在众人心思各异中结束,玉潇然将二皇送走,便转身对着身后赫连成道:“叔叔要出宫吗?”
“是,多年未见宋狐狸,这老家伙一直以狐狸自居,如今落魄成这幅模样,那可真是百年难遇的,本王不去瞧瞧热闹,那可真是可惜了!”赫连成淡淡一笑道。'军'糟蹋白莲花什么的最喜欢了!
玉潇然微微一笑:“也好,那叔叔代我慰问一下,另外,如果可以,叔叔可否将宋婉真给我带进宫来,许久未见那丫头了,还是十分挂念得紧!”
他虽说是瞧瞧热闹,但方才听有人说起宋世涵如今官低九品之际,眼中的担忧之色她也未曾遗漏,想必两人在年少之时也是相交甚深的。
“微臣领旨!”赫连成微微一躬,十分恭敬的样子。
玉潇然一顿:“叔叔就不要拿月儿逗乐子了,若是私下里还这样生分,那月儿当真是……”
“叔叔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瞧瞧,还急了眼!”赫连成无奈一笑,而后幽幽道,“不过你如今贵为九五,还是要注意言行为好!”
“知道了,叔叔快去吧!”玉潇然见赫连成又欲拿起长辈的架势絮絮叨叨,推攘赫连成。
“好好,我去了!”赫连成无奈摇头,而后幽幽道,“你去寿祥宫一趟吧,昨日母后曾多次提及到你!”
玉潇然略微敛眸,而后点点头:“我现在就去!”
她转身对着身后一干太监宫女道:“你们先退下吧,不必跟着来!”
她遣退太监宫女,而后只身一人前往寿祥宫,远远地,便看见一身素色衣袍的慕容修文,他一袭白衣在月光之下流光溢彩,面容如冠玉一般无瑕,如墨的长发在初秋的西风之中飘飘如烟,目光轻轻落在她的身上,欲语还休。
玉潇然脚步一顿,而后摆出一脸笑意迎了过去:“夜已经深了,平和帝为何还不入寝宫歇下,是敝国哪里做的不好吗?”
“潇……”慕容修文淡淡开口,却被她怀着淡漠疏离的笑意打断:
“当初敝国内乱,圣华欲侵我国土,朕还未向平和帝曾仗义出手之事道谢,往后若傲苍有何难处,我北牧定当竭尽全力出手相帮!”
她声音平静,但却毋庸置疑,话里有话。
他却是似乎没有听见她话中的含义,轻笑一声道:“数月不见,想不到如今再见,竟然是此番光景!”
“世事无常,即便平和帝运筹帷幄未雨绸缪,也未必事事都在掌握之中!”她淡淡一笑,好像不曾有过那些过去一般。
“但是,有些人有些事,却已经如生命一般刻入骨髓,永不能忘!”他深深看着他,君临天下,仿佛比以往多了几分固执。
她目光微微一沉,而后淡淡笑道:“平和帝言之有理!朕心中一直牵挂思彤妹妹,不知她在贵国安好?”
她本不愿提及,但却见他眼中的执着与坚持,不得不狠下心来揭开伤疤。
果不其然,慕容修文平静的面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最终说道:“你放心,只要与你有关的人,我必不会亏待分毫!”
她暗自叹息一声,最终咬咬牙笑道:“是吗?那为何思彤妹妹身为正室,如今皇上即位,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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