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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女凰诀-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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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闹,你身怀有孕,怎么能随意上战场!”玉潇然一声厉喝,看着高头大马之上的塔雅思,“你谨待在一起,不许去攻打大营!”
 “过河拆桥!”塔雅思小声嘟囔一声,而后兴致勃勃看向那两人离去的方向,“方才救你那两人是谁啊?”
 “不知道!”玉潇然摇了摇头。
 “该不会是那谁派来的吧!”塔雅思眨了眨眼,眼神暧昧。
 玉潇然摇了摇头:“应该不会!”
 当日她有言在先,不许龙延拓插手北牧之事,这是她国内政,是她赫连家的尊严,若真让龙延拓以私情插手,九泉之下的成元帝,必定觉得颜面无光。
 塔雅思正欲说话,玉潇然看一眼钟怀仁:“此刻不宜多说,裘光柯大军已乱,正是出击的好时机!”
 杨之帆静立不动。
 玉潇然神色如常:“大军已动,先锋不动更待何时!”
 杨之帆面上一愣后,目光中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他以为,他会被赶出军营。
 玉潇然面色依旧,声音毫无改变:“你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纵然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她如此直接了当的说出,依旧是让杨之帆羞愤交加,语无伦次道:“老大,我……我……”
 “先锋官何在!”玉潇然打断他的话,气震山河出声。
 杨之帆立刻面肃然之色,严阵以待:“末将在!”
 “本宫命你速速归队,带领先锋部队打头阵,不得有误!”
 “是!”
 玉潇然看着奔向前方赶上先头部队的背影,眼神中这才流露出片刻的愧疚与疼惜,杨之帆所做,皆是为她,为了战事的胜利,自己有何颜面去责怪他,即便军令如山,那自己便悄悄徇一回私情又当如何让!
 杨之帆以数以万计的将士生命作为筹码,裘光柯岂有不信之理,更何况,自己这个主谋都已经被之送到了这里!他以将士生命做饵,身涉险境,企图与裘光柯玉石俱焚,以期裘光柯大军群龙无首不战而败,的确是个阴狠又有奇效的计谋,他对自己太狠,如此一来,他身上要背负多少血债,心头要有多少罪孽,梦中又有多少魇魔啊!
 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魄力,亦会如此狠心。
 她在裘光柯军营醒来之际,便起身看了看营帐外,插翅难飞,正踌躇怎么逃脱之际便见青慎潜了进来,带来一封书信,是杨之帆亲笔,交代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只不过却是让代转书信那人在伏击敌军当晚也就是自己失踪之后才交给塔雅思。
 他交代自己欲杀裘光柯,让塔雅思以及众人得知消息时做好袭军的准备,并嘱咐青慎一定要去军营救玉潇然云云,却并不提到自己,可见是已经打算与之玉石俱焚了,但是玉潇然既已知情,又如何会让其只身赴死,幸而赶到及时,否则后果必定不堪设想。
 这一战,因为裘光柯的突然之死而使敌军方寸大乱,将士们早已失了对抗之心,两军对垒,士气自然是成败的关键,所以裘光柯的二十万在死伤之中纷纷落荒而逃,最后裘安带领不到五万人马逃向永宁。名声大噪'娱乐圈'(原名:雏)
 玉潇然手中长剑一收:“穷寇莫追,收集敌人粮草,打扫战场!”
 “噢,我们赢了,赢了!”士兵们举起兵器欢呼雀跃,纷纷以炙热的目光看向玉潇然。
 玉潇然却眯起眼睛看着远处并肩走来的一男一女,对着那面色清冷却含几分笑意的男子道:“钟兄,数日不见,别来无恙!”
 钟怀仁面色未改:“抱歉,让你担心了!”
 “钟兄的确应该说抱歉!”玉潇然一点也不推辞,心中有气,面色不善,“我们还以为钟兄遭遇了不测!”
 钟怀仁看她这等模样,不自然摸了摸鼻子:“那晚敌军偷袭,我看敌军不但有备而来,而且仿佛是对我们大营十分熟悉,便怀疑泄露了消息,便将计就计隐了踪迹想去追查这人是谁,谁知刚有了眉目回营你便已经去伏击敌军了,我正与王妃商议对策的时候,便有人送来了杨将军留下的一封信,这才知道真相!”
 “原来如此!”玉潇然眼中光芒一敛,不动声色点了点头,钟怀仁说到底,还是没有交代他是如何从那山丘之上逃脱的,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暗箭在侧,是怎么离开的,莫非这人其实也是身怀武艺,但却不肯外见于人,想到此,她也就没有再发问,每个人或许都有自己的秘密,即便是自己,曾经不也是隐藏了身份许久?
 钟怀仁将她若有所思的神色收进眼底,唇边仿佛掠一抹无奈的苦笑。
 自此,玉潇然这方战场顺利结束,她带领军队开始以军营驻守之地为中心收拢四方州郡,所到之处州郡守将或是因为害怕,或是因为久仰,无不臣服。
 赫连成一方也已派了兵马前去援助高悬,使之战事节节胜利,而敌军距离永宁又十分遥远,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所以高悬那方得胜,只是早晚的事。
 此战过后三日,玉潇然带领大军已经驻守在一个叫做维牙子的城市,这是北牧北方一个较为繁华的城镇,此刻,州郡府上便迎来了以为不速之客,自然,这位不速之客是对于塔雅思来说的。
 赫连成。
 自他接到玉潇然的飞鸽传书,就已经二话不说牵起马匹日夜兼程而来,以致楚关不得不独自坐镇驻地调遣大军前去援助高悬,定远王阁下第一次在战争中不管不顾地做了逃兵,为了她的王妃,但是,他的王妃似乎是不怎么领情。
 “我不回去,我说过了,我要留在这里和玉姐姐并肩作战,我们草原人一向说一不二的!”塔雅思一撅嘴,恨恨地瞪着大眼睛看着赫连成,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思思!”赫连成急了,“说一不二没有错,这是你们草原人的优良传统,可是你也要分个时候吗,若是你动了胎气,那可如何了得!”
 “我不管,我就是不回!”塔雅思怒目圆睁。
 “好好好,不回就不回,不要生气,免得动了胎气!”赫连成连忙上前拍了拍塔雅思的后背以做抚慰,但在下一刻却是一把将塔雅思捞起抱在了怀里,使之动弹不得。
 被赫连成紧紧环抱不得的走向门外的塔雅思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将要被人强行带走,立刻破口大骂:“赫连成,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我恨死你了,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不走……呜呜,玉姐姐,救我!”
 最后一句,她可怜兮兮看向一边环胸斜靠在门口张望的玉潇然,向之求救,哪知玉姑娘双手一摊,学着赫连成的口吻:“思思,你就从了我家叔叔吧!”
 “月儿,叔叔这就带你叔母去了,八个月之后,叔叔让你见见你白白胖胖的弟弟!”赫连成毫不在意怀中女子的破口大骂,满脸笑意向着玉潇然告别。
 “月儿静候佳音,恭送叔叔叔母!”玉潇然盈盈一笑。
 远处传来塔雅思的怒骂声:“赫连捧月,叛徒!你们赫连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第三十八回 人生相交有知己

女凰诀;第三十八回 人生相交有知己
 北牧内乱在经历过近三个月的时间之后,赫连捧月终于击溃长安帝派来的六十万大军,之后声势日渐浩大,兵分三路向永宁进发,一路战战停停收收合合,优势尽显,永宁皇城岌岌可危,长安帝忧心不已。舒悫鹉琻
 在北牧内乱这一战打得如火如荼之际,南部圣华传来一件震惊四海的消息:
 圣华国君承明帝欲趁北牧内乱出兵,满朝文武无不赞同,唯有太子司马空哲一人反对,奈何相劝无果,承明帝坚持出兵,并当殿斥责太子殿下不思进取优柔寡断,太子当朝丢下一句“自断后路”而拂袖离去,回府后即刻散尽家丁妻妾,一纸留书放于府上,上曰胸无点墨失帝王之志而辞去太子之位云云,之后便悄无声息地失踪。
 若说司马空哲胸无点墨,那便可教天下学子羞愧而死,圣华乃至四海那个又不知其大名,那可是与天行龙延拓和傲苍慕容修文齐名的少年英雄,自幼一篇定国论而让承明帝刮目相看,其又是嫡子之尊,是以承明帝对其是十分偏爱,无论当朝如何暗潮汹涌,太子之位始终未曾动摇分毫。
 如今其却无故辞去太子之位而杳无音信,以致承明帝大怒于朝堂,举国悬令寻找,但却始终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可循,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太子司马空哲的离去,给圣华带来了轩然大波,太子之位空悬,各方皇子势力开始蠢蠢欲动,明争暗斗不可开交,纷纷请战出征于北牧,几欲拔得头功而使承明帝刮目相看。
 但在承明帝争夺得不可开交之际,傲苍和天行先后有所动静。
 先是傲苍,明言自己与北牧身为姻亲之邦,友邦有难自当鼎力相助,并陈兵于傲苍与圣华交界,日益练兵,不知是虚张声势还是其他!
 再是天行,直说自己有一队商队无故消失于圣华边界,疑是圣华有人做了手脚,大军气势汹汹朝向圣华直截了当要人,扬言若是不交出商队便以圣华边界百里之地作为赔偿。
 圣华本欲趁火打劫于北牧,却不料竟一时令自己陷入两难境地,哪里还敢出兵,承明帝在大殿之上听说两国不差先后的举动,冷汗立刻涔涔而下,“啪啪”滴落于龙座之上亦不知,一把丢开军报,哆哆嗦嗦质问快马来报的探子:“傲苍作为姻亲之国出兵也就罢了,这天行凑得哪门子热闹!”
 一个小小的驿站传输探子哪里能回答得了这等问题,当即吓得腿软不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满朝文武没了太子殿下,顿时失了主心骨,你争我抢说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承明帝两眼一翻,竟在大殿之上人事不省来。
 出兵之事,最终不了了之。
 之于天行之事,承明帝最终也没查出个什么商队的下落来,却又怕天行不依不饶,竟乖乖送去黄金万两粮食万担作为补偿,美其名曰维护两国邦交,真是让四海又是唏嘘不已。
 圣华本就因为太子留书而去而颜面无光,如今又欲趁火打劫却又未成反倒被两国夹攻,最后白白送去不少钱财而平息事端,更是颜面扫地。
 再说承明帝醒后,想到当下一触即发的事态更是越想越来气,第一件事便是宣布放弃出兵,第二件事便是将怒气都撒在了这个离家出走不争气的儿子身上,于是下达诏令昭告四海,将司马空哲自宗室族谱中除名,永不承认其司马家后室子孙之位!
 但是,自始至终,司马空哲也未曾现身。
 “看来这承明帝是恨他儿子恨得牙根痒痒了,否则也不会发下如此诏书欲逼他儿子现身!我与这司马空哲倒是有过几面之缘,未曾想竟是有如此魄力的人物!”彼时玉潇然带领大军已经愈发逼近皇城永宁,对着探子送来的战报,唏嘘不已,作为子孙,从宗室族谱被除名真乃是最大的耻辱和比性命更加严厉的处罚。重生之末世危机
 她带领大军正在一个城镇的驿站中停留,美其名曰修生养息,其实就是想给本就坐立不安的长安帝再多几分压力,就像拿刀子杀一个人,并非一刀将之毙命,而是一点点将利刃逼近,让人在临死前感受到无边的恐惧和胆寒,杨敛和止澜的死,始终是她心头的一根刺,每在夜深人静,她总恍然间能见有婀娜多姿的身影或坐在窗前为其沏一盏茶,或是屏风之后为其叠衣理床,或是半夜入账为其盖被子,再者,就是有一身太监服的人恭敬而憨厚的面容,偶尔露出一两抹老实的笑意,但在人群中总是卑微躬身,这些,都是她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是她抹不去的梦魇心魔,这些,有她的不是,但更多的是,她对赫连明铁血狠辣的无边恨意。
 她快意恩仇,实则心中,早已千疮百孔,但战事的风霜,终是让她在愈发残忍的环境中咬牙撑了下来,以致每天每日,她会笑颜以对,忘记该忘记的,记住该记住的。
 “的确有魄力!”钟怀仁静静喝一盏茶,幽幽道。
 她一愣,放下军报看了过来:“怎么,钟兄也认识司马空哲?”
 他嘴角轻轻一撇,清冷的双眸中意味不明:“我说的是傲苍和天行!”
 “啊哈哈,钟兄怎么想起说这两国了,你我不是在商讨司马空哲一事吗?”玉潇然打了个哈哈,对于几步外的如静幽寒潭之中的盈盈光芒置若罔闻,将目光重新转到战报之上,仿佛那不是自己看了一遍又一遍的战报,而是一本耐人寻味的书。
 “是在商讨傲苍太子一事啊!”钟怀仁仿佛没有看到她闪躲的目光一般,“司马空哲因为傲苍出兵之事不辞而别,傲苍和天行难道不也是为了傲苍出兵而陈兵边界?”
 “人傲苍不是说了吗?身为姻亲之国不帮一把是没颜面,要知道一国之君颜面大过天,药箱堵住大千世界悠悠众口,势必要做出几分样子来的,也就是那承明帝胆子小,他若真的派兵杀来我北牧,我就不信那傲苍真的敢出兵!”玉潇然自顾自地分析,撇了撇嘴。
 钟怀仁笑了笑,淡若清风:“是吗?那天行呢?这么巧这个时候也出兵了?”
 玉潇然眼皮子跳了跳却最终面不红心不跳地道:“这有什么赶巧的,那么大的地方,商队不见了又是什么稀罕事,以承明帝这爱趁火打劫的性子,自己国家的军队素质也不好哪里去,说不定在哪看到了落单的商队就打劫去了!再说了,以天行皇上那小气的性子,他占别人便宜还差不多,又怎会让别人将他便宜占了去,那么大一队商队可以养活多少人,他会忍气吞声眼睁睁看着那些财富不翼而飞?不出兵倒真是怪事了!”
 “小气?”钟怀仁抓住了重点,“未曾听闻你与天行皇上有所往来,怎么对其性子有如此了解!”
 玉潇然心中暗骂着钟怀仁太精明,一边干巴巴道:“啊哈哈,小气?谁说的,我说了吗?哦,使得,好像刚刚说过,我不清楚啊,一点都不清楚,我瞎猜的,瞎猜的,哈哈!”
 “瞎猜的?这可不像你说的话!”钟怀仁淡淡一笑。
 玉潇然看着他灼灼的目光,便知道他知道了些什么,想起远方那个邪魅绝世的男子,面色渐渐黯淡至未明的色彩:“瞎猜的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两滩互不相干的死水,终究是无法汇聚到江海的!”
 钟怀仁捏着茶盏的手指微微一紧,露出骨节分明的骨节来,而后幽幽起身,向外走去,不一会儿,便手中提了两个坛子来:“贤弟,随你征战沙场数月,为了不误事怀仁已经很长时间都滴酒未沾了,今日去府衙的路上,闻到巷子口的一家酒香特别怡人,一时没忍住便偷偷买了两坛,如今忙里偷闲,你我再次一醉方休可好?”林夏的重生日子
 玉潇然一闻,果然是好酒,未曾开坛便已有醇香扑鼻,面色不善看向钟怀仁:“大胆钟怀仁,军令如山,你身为军师不但不以身作则反倒以身试法,该当何罪!”
 钟怀仁先是一愣,继而瞥见她眼底的戏谑和狡黠之色,便一边自顾自打开酒坛一边自言自语:“这可是真难得一见的好酒,有人不喝正好,我一个人包揽了!”
 玉潇然咽了口口水,一把夺过已经开封的酒坛,恶狠狠道:“谁说我不喝了!”
 “贤弟不是说军令如山吗?”钟怀仁笑意盈盈。
 玉潇然暗道这钟怀仁心眼可是越来越坏了,十有八九是跟着塔雅思日久学坏了,一边凑近坛口狠狠嗅了一下酒香一边狠狠道:“我还没说完!纵然军令如山,但有如此美酒即便是军法处置也值了!”
 钟怀仁提起酒坛,欲将手中的酒倒向桌上酒壶中,却被玉潇然一把拦住,只听其慷慨激昂道:
 “钟兄,你这酸文人的性子也该好好改一改了,你这文人虽风流但却不尽兴,这酒啊,其实是该这么喝!”
 玉潇然说完,便单手提起酒坛仰首喝了一大口酒,而后极其没有形象般“咕咚”一声咽下。
 钟怀仁微愣,纵然与之一起痛饮不少,但却如今日这般喝酒还是初次,眼前的女子一身简洁利落的便装,墨发高绾,姿容绝世,举手投足之间丝毫未曾得见小女儿家的扭捏之态,姿态虽不优雅但却也不粗鲁,反而一动一仰之间净是放浪形骸绝于尘世的不羁和狂傲,见过简装素颜淡雅的她,见过盛装高贵冷冽的她,见过戎装果决狠辣的她,却从未见过如今日这般如此放纵的她,或许,她本就如此,只是尘世的种种,束缚了她本该不顾一切放浪不羁的性子,使她无论何事,都逐渐三思至犹豫不决起来。
 她用挑衅地目光看向面色有些怔愣的钟怀仁,唇边沾一滴晶莹剔透的酒水,刹那间衬得她容颜娇艳无双:“钟兄,请啊!”
 眼底收进她毫不掩饰的挑衅,钟怀仁唇畔亦挑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而后丝毫没有文人的扭捏与酸儒,反而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畅行欢快,他将精致的下颚微微扬起,红润的双唇微张,修长的手指如同勾住瓶口,清澈的细流倾泻而下,仿佛高山流水那般和谐优雅,说不出的风雅,道不尽的风情。
 这次轮到玉潇然怔愣了,她未曾想一直以酸文人自居的钟怀仁竟还有如此豪气冲天的一面,这人举手投足之间哪里还有半分反而酸儒模样,若非周身没有一丝内力波动,只怕要将之认作是驰骋江湖的风流侠客,她看着他仰首痛饮的风流模样,突然间就想起许久之前有人这样狂放不羁百态风流地陪伴自己在风霜之夜彻夜不眠,陪自己却比自己更加锥心之痛地看着远处的阑珊灯火,想到这里,口中残余的清甜酒香,便突然间变作了有些酸涩的滋味。
 她又喝一口酒,而后幽幽说道:“钟兄,你相信吗,我曾经莫名其妙地为了一个人动心,在我最单纯最纯真的时光里?”
 钟怀仁拿着酒坛的手微微一顿,而后低下头去看坛中荡漾不已的酒水,声音平静:“我相信!”
 “那时我没有满腹的阴谋诡计,也没有双手的血腥之气,更没有如山般沉重的责任,更没有千军万马做追随!”她唇边的酒水,挂上一抹苦涩的味道,这是她第一次开始真正的回忆那段原本最不想提起的岁月,“我只是一个任性无知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我毫不避讳地表露自己心思,甚至为了博他倾心而闯青楼,直到有一天突然有人告诉我,我有可能便是北牧的公主,呵,什么公主啊,不过是失去自由的金丝雀而已!”幸孕霉女
 钟怀仁拿着酒坛的手微微收紧。
 “我可以原谅他曾经接近我是意图不轨,也可以原谅他为了大局而舍我,却独独不能原谅他另娶她人,无论是他有何苦衷,我却不能原谅,若不能做得此生唯一,那我宁愿是从未有过交集!”她蓦然笑出声,再喝一口,觉得有什么东西应声而落,“帝王家的人啊,你永远都不懂他在想什么,哪怕是我自己,我也不知该何去何从,我不知我想要做什么,不知这永无止境的杀戮和硝烟到底何时能够终止,哪怕是天下人都说我早已有心向高处,那又如何!我赫连捧月从不会因为那些微不足道的风浪而退缩!可是,你们知道吗,其实我一点都不想要这些,我想要的,不过是能够开心时便大笑,不高兴痛痛快快发泄,偶尔能够向着长辈偷奸耍滑撒一撒娇令人头疼的山野粗人,我要那高位作甚,天下是你的,可你不也是天下的?哪里有自己就是自己的来得痛快!”
 钟怀仁看她一眼,她虽说他不怕天下悠悠之口,但又哪里能做到真正的忘却,幽幽道:“世人愚昧,看到的皆是眼前富贵,有几个能够想得长远!富贵如云烟,却终究会有无数人追寻一世浮华!你也不必太过在意!”
 “我不在意!我不在意!”她唇畔喃喃,“我在意他们作甚,我知道,你们都懂,这就够了!来,钟兄,为你我相知,干!”
 她摇摇晃晃上前,似有几分醉意,将酒坛碰了过来,发出“当”地一声响声,冲开一室寂静。
 她摇摇晃晃上前,猛然间勾住钟怀仁肩膀,姿态风流,双目因怀几分醉意而娇媚如丝,带着水渍的唇畔张合有度:“钟兄,感情我竟被你骗了这么久!”
 钟怀仁正欲喝酒的手一顿,声音仿佛变了色:“什么?”
 “你看你,平日里总是装模作样一本正经,其实原来也是个风流浪子,你瞧瞧你这喝酒的娴熟劲,啧啧比我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嘿嘿一笑,极为不雅打了个嗝,靠在身侧之人的肩头,舔了舔唇畔的酒渍。
 钟怀仁侧过脸来,正将她无意间外露的销魂姿态收进了眼底,再感受到肩头这人轻若无物的螓首和吐气如兰的鼻息,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动了动肩膀却又怕这人摔倒,只得小心翼翼道:“潇然,潇然你喝醉了,男女授受不亲,你快站好!”
 “呃……”玉潇然又打了个嗝,顺手拍了拍钟怀仁的背,毫不在意,“你这酸儒,方才刚夸你两句,这会又开始那女授受不亲了,我们是兄弟,什么男女!再说了,我沐浴时你都进去过,你这会倒是怕了!”
 钟怀仁因他这无意间的提起思绪刹那间飞远,那时尚且不知她是红妆,直直闯进,现在想想,无怪乎那时他翻脸,但那时的她真的很美很无瑕,他如此想着,便猛然间回过神来,面色一红暗骂自己真是没有出息,肩头又搭上一只纤弱的素手,只听那人似乎十分小声,但却笑得十分猥琐:“嘿嘿,钟兄,你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那日洗澡的秘密,嘿嘿!”
 钟怀仁被她又靠近一分。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却是疑惑道:“秘密?什么秘密?”
 “就是……就是……”玉潇然又是嘿嘿一笑,而后唇角又是狡黠翘起,“都说是秘密了,当然不告诉你了!”
 钟怀仁满脸黑线,正欲开口,肩头这人却是头一歪,呼呼声已经响起,睡着了!
 他一愣之后便是摇头苦笑,轻轻侧过脸去看身边的女子,面色一片酡红,睡着的样子娇憨可爱,仿佛纤尘不染的仙子,让他不禁伸出手去想要将之护在怀中,但却在一寸之地顿了下来,想起这人说过的话,终究是只叹息一声……

  ☆、第三十九回 故人重逢分外亲

女凰诀;第三十九回 故人重逢分外亲
 五日后,玉潇然与赫连成、高悬大军共汇聚于永宁十里之外,三军已达八十万之众。舒悫鹉琻
 赫连成大军姗姗来迟,最后赶到,想必是因为塔雅思身怀有孕的缘故,时节已近夏末,日头还是相当有威力的,却有一行人站在高处望眼欲穿。
 “哎呀,怎么还没到,可急死我了!”一身戎装的高悬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转个不停。
 玉潇然收回望眼欲穿的表情,负手而立,数月的征战使她绝美的容颜之上更多几分坚毅,声音促狭:“高主帅倒是比本宫还着急!”
 “嘿嘿!”高悬挠了挠头,“末将这不是急着想看看未来的小侄子吗?自从得了这个消息可把末将乐坏了,可整日里总是书信交流不曾亲眼所见,那就跟打仗却只拿下了一座空城似得让人闹心,我们哥几个可跟着王爷不少年了,多年来一直未敢开口问王爷为何不曾娶妻,私下里问楚关,公主您也知道,楚关就是个木桩子,对谁都爱答不理的,末将嘴皮子都磨出血了他也哼不出一个字来,你说说如今王爷要后后了,末将怎不兴奋!”
 玉潇然却无视于高悬越说越兴奋的表情,挑出了他话里的字眼,不动声色道:“侄子?塔雅思肚子里的孩子若成了你侄子,那本宫岂不也要问高主帅你叫叔叔了?”
 高悬微微一愣,连连摆手,明知她是开玩笑但还是惊出一头的冷汗:“公……公主,末将……末将胆子小,这若是让三军的将士们听了去那还了得,公主您还是别跟末将开玩笑了!”
 “不开玩笑也罢,那你把昨日跟我打赌输得那十两银子还来!”玉潇然伸出手去,斜着眼去看高悬。
 高悬又是面色一变,似乎比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随即不可察觉地伸手摸了摸腰间,继而嘿嘿笑道:“昨日啊,昨日末将只是与公主开个玩笑而已,再者说了,公主您贵为千金之躯,怎好意思要我这下属的银子,您说对吧,杨将军?”
 他这最后一句,乃是向一旁默不作声的杨之帆求救。
 一旁静默不语的杨之帆不悦看了他一眼,不轻不重道:“昨日是谁说我走不过十招来着,怎么今日到好意思叫我帮着说话了!”
 “额……”高悬碰了一鼻子灰,却是也不尴尬,呵呵一直笑着。
 说起这银子那要说高悬昨日初来与玉潇然会和之际,在校场中看到青慎对杨之帆的指点,便摇了摇头惋惜说这人在青慎手下十招也过不了,却恰巧被身后的玉潇然听见,便与之做了个赌,一人压十招一人压二十,结果杨之帆竟在青谨手下走过了近三十招,倒是让他刮目相看,记得数月之前杨之帆三招都不过,如今用突飞猛进四字已然不能赶上他进益的速度,连连感慨的同时突然想起自己输了银子,谁知这厮却脚底抹油开溜了,今日一早见了玉潇然只字不提昨日之日,这脸皮当真也是厚到家了。
 她不提,并不代表玉潇然也不好意思提,若比脸皮那也是丝毫不曾逊色的人物,要起银子来大言不惭,见高悬在杨之帆那里吃了瘪接过他的话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的事,本宫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嘿嘿……公主,您看看您这手下的八十万大军,不仅雄赳赳气昂昂,而且还膘肥体壮,可见公主您是富可立国了啊!”高悬面上尽现谄媚之色,尽力恭维玉潇然,“就这十两银子,多了它您也养不了一个军队,少了它你也穷不了,但末将可就不同了啊,这十两银子可关乎着末将的家计营生啊公主!末将向来知道公主您是个大公无私体恤下属的好公主,所以末将相信为了末将的家和万事兴,公主您一定不忍心向末将伸手要这十两银子的,是吧,公主殿下?”
 “家计营生,此话可解啊?”玉潇然嘴角噙一抹愈发戏谑的笑意,明知故问。虚拟之洪荒界
 高悬一脸痛心疾首:“公主,公主您仗着官大欺压人,你明明知道末将家中有位河东狮,公主还回回只坑末将的银子,末将这十两银子若是不见了,那……”
 “那等高主帅凯旋回了边关,只怕是要独守空房了吧!嘻嘻!”青谨接过话来,笑得幸灾乐祸。
 “去去去!”高悬推攘着身侧阴阳怪气出声的青谨,对四周人的哄笑十分懊恼,“小孩子家家的懂什么独守空房,去去去,一边玩去!”
 “这可是高主帅自己说得,往后将士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来找我这小孩子,哼哼……”青谨哼哼两声,似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提醒着某个想拿软柿子捏的某人。
 “啊哈哈!”高悬这才想起自己大呼小叫这人的神医身份,连忙换上了愈发谄媚的笑容,“青谨小哥,您看您,小将这是说您年轻呢,像我这么大年纪的人,那对您可纯粹是羡慕嫉妒啊,您瞧我这老胳膊老腿的,还有这皱纹……”
 玉潇然鄙夷地看了一眼谄媚之色的高悬,正要出声打击,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软糯的奶声奶气的声音,脸上立刻换上了一片温软的春光:“小湛儿,你怎么来了?”
 “姐……姐姐……。要姐姐……”远处颤颤巍巍走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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