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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女凰诀-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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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打定主意要找出那人,却没有如此灵敏的嗅觉,只有一个个靠近才能闻出,思及此,她便施展穿云步法,躲过最近一人的招式,自他身边掠过!
  不是! 再下一个,也不是!
  ……
  如此到第六个,她才找到那个人,继续不动声色继续游走,使得那些人不明所以,却只做她是想要逃跑的障眼法,便更加紧锣密鼓地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比如她绕道一人身后,她的另一侧便会有人立刻替补上来,紧紧缠住她。
  如此周而复返,眼中渐渐浮现冷芒,她在等,在等她挪向另一侧时那个人递补到自己身边,那时她便会用最快的手段解决掉他,然后伺机逃离。

  ☆、第八十三回 莫非还有计中计

  机会来了!
  那人丝毫不知危险般递补到空缺的位置之上,恰在玉潇然的右手边,玉潇然心中一喜,面上不动声色,说时迟那时快,她暗暗蓄集内力灌于两指指尖,趁那人飞身而来之际便毫不留情地伸手而去。
  那人还未明白过来,便只见他双目瞬间化作了熄灭的灯火,直直向后倒了过去,他的额头正中,细密的血液犹如丝线一般喷了出来。
  那是一根再也普通不过的绣花针,却由施针者蓄力掷出,直直贯穿目标的额间直入脑髓,唯一不普通的便是由皇宫最为灵巧的绣娘长期磨碾,早已变得光滑锐利。
  这是玉潇然在司衣司的时候,顺手拿走的一根绣花针,为防盘查严格,与其藏一把容易暴露目标的利刃,倒不如藏一根关键时刻足以令人致命的绣花针。
  释放暗器并不是她的强项,所以她必须等那人靠近之后才能保证万无一失,否则一旦让人察觉她的意图,那么再想杀这人便势必难如登天!
  那人的倒下让他的同伴齐齐一愣,随后脸色大变。
  玉潇然一见这神色,心中却已知这人**不离十是自己杀对了人,她趁这个愣神之际腾身而起,毫不迟疑,灵巧一跃便自那空缺之处跳出包围圈,身影一闪,已从原地消失,以极快的速度向着鳞次栉比的屋瓦之间隐去,随即再也无迹可寻,
  一切,都仿佛风吹散云烟那般迅捷。
  待那些人回过神来,入目之处,只剩下一片空茫茫的雪野和寂静毫无声息的房屋,以及萧萧瑟瑟临风而立的枯藤败树。
  玉潇然并未走远,她躲在一户人家的柴房后墙之处,久久未曾动弹分毫,她待四周毫无动静,才慢慢活动了手脚,却并不急着去与小黑会和,她继续四周闲转,不停换地方停息,只是却留了个心眼,并不往有人的地方去,她更不能再去找任何人求救,否则便是连累。
  “唉,你刚才在街上看到没有?”一人挑着担子,对着旁边的人道。
  另一人接道:“看见什么?”
  “告示啊!那个通缉令!”那人说道。
  另一人点点头:“这么大的事,我自然看到啦!唉,你说这捧月公主怎么会是假冒的呢?你没听说过这位公主的事迹吗?那可真不是一般的公主啊,当时化身朝廷命官余冉,那可是为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呢!怎么会是假的呢?”
  “就是,公主那首打油诗我可是背得顺溜,真是大快人心啊!这新皇一登基,这公主都变成假的了,我可不信!你知道的,我家有个远亲身在长垣,那时候,人人都避之不及的瘟疫,这公主一个女儿身却偏偏往那疫区住去,你说若真是什么有所图的人,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那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事……”
  “就是,唉,算了!他们皇家的事,谁猜得懂,咱还是快走吧,免得被人听见惹麻烦!”
  “走走……”
  自那两个人走远,便从围墙后露出一人身影,正是玉潇然,她躲躲藏藏了一夜,倒是一直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此刻天已经大亮,想必那些人已经失去了她的踪迹,她看着那俩人远去的背影,一脸不屑的冷笑,赫连明已经这么迫不及待地把脏水都泼往自己身上了,可惜啊,难堵天下悠悠之口啊!
  长安,长安帝,倒是要看你到底能不能安天下?
  她刚走两步,便远远地看到大批官兵远远走来,她纵身一跃,便藏在了屋瓦之上,只听那首领道:“上头命我们挨家挨户地搜刺客,你们个个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给我小心翼翼地搜查,若是放跑了刺客,大家都活不成!你,带一队人从那边开始搜,其余人跟我来!”
  玉潇然心中“咯噔”一声,看来赫连明是非抓住自己不可了,看这些人搜查的架势,很快就会搜查到这里来的,明有官兵,暗有杀手,为今之计,还是快些出城的好。
  她直直往别苑潜去,目光却是在触及到不远处如猎鹰般锐利凶狠的表情时,脚步停了下来。
  远处的屋顶上,高高屹立着两道身影,死死地盯着自己,不仅如此,拐角的胡同口、光秃秃的树枝上、以及前方不远处的石桥上。
地狱公寓之爱子心切
  不知何时又开始簌簌下起雪来,仿佛漫天飞舞的梨花一般大朵优美,空气冰冷的不成样子,屋檐下到处都结满了冰棱。
  她,在漫天飞雪中,又再次被包围了。
  而且这次,绝没有昨日那样轻松,看这些人的气场和架势,想必再也不会顾忌自己是死是活了,赫连明一定宁愿自己死在永宁,也不愿自己活着出去。
  远远地,从四周搜索的官兵也一步步逼近,从东北角带兵大步而来的那人,正是裘光柯。
  她还未曾有所动作,便只听四周之人呼啸一声,原本静伫的身影便齐齐向自己掠来。
  她没有兵器,徒手相搏,本就有些吃亏,况且这十来个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招闪躲过去,下一刻冰冷的利刃便已至耳际,她略一偏首,耳边便“滋”得一声,被削去了一绺头发,好险。
  经过昨日一役,赫连明果真已经开始无所顾忌了。
  她一手用力拍向左边那人胸口,一脚侧踢向后边那人,对于前方那犹豫獠牙一般泛着明光的弯刀,她已经无处可躲开了。
  她略一咬牙,一手拍向那人之际便侧身过去,那人弯刀却划在了她未来得及收回的左臂之上,如此一来,她却躲过了前方那致命的一刀,只是,尽管如此,那一刀还是直直地划破了她的腰际,衣帛撕裂声中,她只觉猎猎寒风透过缝隙在用力地撕咬她的伤口。
  衣服一破,尽管冬暖夏凉的如君令在身,她也可感觉到来自这个寒冬的冷冽北风的摧残之力。
  顿时让她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她这一脚踢去,毫不留情,正中那人下颚,一口鲜血之后,便也倒地不起,她拍向的那人,也正中胸口,也是一口鲜血喷出,倒在了三丈之外。
  其余人却是丝毫不给玉潇然喘气的机会,像是今日势必要达到目的一般,要么将她抓获去,要么将她性命留在此处。
  与此同时,裘光柯已经带兵赶到,他朗声下令道:“来人,命弓箭手准备,以防刺客逃脱!”
  玉潇然一脚踢开侧边的袭来的弯刀,冷哼一声:“裘大将军身为北牧两朝元老,备受倚重,难道就真的愿意助纣为虐吗?将军这样做又如何对得起先皇!”
  裘光柯面上一愣,而后恢复面色道:“大胆余冉!此刻你竟还敢蛊惑人心,老夫如何对不住先皇,老夫如今便是逢皇上之命,来抓你这个杀害先皇的凶手!余冉,你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哼!余冉是谁?”玉潇然一声冷笑,这些人倒是会给自己寻身份,查不出自己以前名讳竟将身在朝堂之际的假名搬了出来,“本宫北牧皇族之女赫连捧月,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何由你们这些不轨之人颠倒是非黑白!”
  “哼!”裘光柯面不改色,“老夫懒得与你多费口舌,看招吧!” 裘光柯乃是带兵征战多年的老将军,功夫自然也不低,他一加入战团,玉潇然顿时觉得压力大增,她冷笑一声道:“想不到堂堂一国大将军竟然仗势以多欺少,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裘光柯手上动作一顿,也跟着冷笑一声,却是对这其余几人道:“你们暂且退下,由老夫来擒她!”
  四周之人面上一顿,犹豫不决!
  “混账!皇上已将此事全权交由老夫处理,你们竟敢违背老夫的命令!”裘光柯冷喝一声。
  余下的将近十人面面相觑,而后无奈道了声“是”便齐齐退下。
  那些人刚一退去,玉潇然便顿时觉得压力大减,但是,方才裘光柯加入的几个呼吸之间,她无处可躲,背上又挨了一刀,虽然自边关回来之后她不曾疏于武艺,日日刻苦勤修,但到底不是一日千里的奇才,虽大有进益,却也只让这些围困之人两死四伤。
  如今伤口正在汨汨流血,应对着裘光柯一人也越来越吃力,她一边节节后退,一边心中暗暗想着,若是青谨青慎在此,那便好办多了,只是,自己终究不能依靠别人太久。
  她这样想着,只听耳边一声熟悉的嬉笑由远及近传来:“师姐,我来了,有没有想我啊?”陛陛陛下
  她面上一喜,终于来了,不枉她昨夜满城满地地画了一夜的标记。
  昨日她算着日子,以他们的脚程,恐怕是该到了永宁了,果不其然,他们真的在四处寻着自己。
  “别耍嘴皮子了,此时不帮,更待何时,再晚来一步,你可就再也见不到你师姐我了!”玉潇然瞥一眼那飞身而进的两个身影。
  裘光柯面色一顿,冷哼一声:“还有同党,正好一网打尽!来人呐,放箭!”
  裘光柯命令一下,几百箭矢纷纷向远处飞射而来的青谨青慎如密雨一般砸去,青谨轻功本独步天下,却是偷懒躲在青慎身后指挥道:“慎,你小心啊,快,把那些箭矢还给那些人,快啊!”
  青慎并不接话,嘴唇轻轻抿,双手一揽,飞身而进的箭矢便统统还了回去,四下立刻一声凄惨的哀嚎,他一击得成,身形一闪,已到玉潇然身侧,身后传来青谨的惨叫声:“啊……慎……你你太过分了,要走也不提前说一声,害我差点变成了刺猬,还好我机灵,否则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那本退去的将近十余人,眼见青慎身形飞速地跃了过来,面色一变,毫不犹豫地飞身而上,青慎却是不与他们多做纠缠,不知怎地一转便越过了那些人,直直来到玉潇然身边,对着玉潇然道:“师姐,你先走!”
  铺天盖地的压力顿时大减,她一听这话,便毫不犹豫飞身而起,向远处腾身而去。
  并非她独自逃跑丢下二小,而是如今她这情形,留下来只会让他们分心,况且,以他们两人的能力,莫说这些人,即便是身处千军万马中,若想及时抽身而退那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因为他们个个身负绝技,青谨情急之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使毒,青慎本有万夫不当之勇,何足为惧!
  反观她自己,如今悔恨不已,当初不知怎地神使鬼差便学了个不中用的机关阵法,关键时刻总派不上用场。
  身后裘光柯一声怒吼:“哪里走?”
  青慎却一把拦截而上,身后的内力汹涌而来,仿佛泰山一般直压得裘光柯面色一窒,勉强接下这势如滔天的一招。
  裘光柯未能追上,那几个闲置的人却早玉潇然飞身之际早已倾身而去,那边,漫天箭矢贯穿着雪花还在继续。
  玉潇然听着不远处跟来几人的声响,脚步不停向前奔去,鲜血在她跳跃的身姿中簌簌而落,滴滴挥洒在一路洁白的积雪上,仿佛应时而生的樱桃那般鲜红无瑕,又犹如秋高残枫那般凄美。
  奈何,屋漏偏逢连夜雨。
  她在一荒废的院落内,不得不住了脚步,看着对面直奔自己而来的十来条灵巧的身形,实实在在觉得是寡不敌众。
  她已经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那里冰凉麻木,血液渐渐停止流淌,想必是因为这冰冷的天气早已凝结。
  一种犹如陷入茫茫无垠大海挣扎的感觉由心底而生,她咬了咬牙,死死盯住那些灵巧落在周身的身影,脚跟出突然出乎意料飞落一物,还未等所有人有所反应,便“滋滋”地生出一地的白烟来,迅速蔓延了方圆百米,须臾间视野便开始模糊不清。
  只听耳际传来一声嘶哑的男声:“快走!”她便只觉腰间一紧,耳边便呼呼生风而起,这速度,竟比轻功了得的青谨还尤有过之而无不及。
  待她出了那模糊不清的烟雾之地,便看向身侧,入目的是陌生的眉眼,鼻息间也是陌生的气息。
  这个人,她不认识,那他为何要救自己,是故意接近,还是受人所托?
  一时间她摸不清楚究竟,只得抿唇不语,再偏首看了看远处依旧未曾散去的白烟,看来那些人依旧在里面打转。
  电光火石的瞬间,她已经莫名其妙地获救。
  她被那人带至一处干净的小院落,刚一落脚那人便看了她一眼之后声音嘶哑道:“你受伤了,伤口要清洗一番才能包扎,那里面有已经准备好的洗澡水,你进去梳洗一下,但是不能耽搁太久,最多半个时辰,官兵就会再次搜查这里!”
  玉潇然站在原地不动,紧紧盯着他陌生的面孔,她可以肯定,面前这个人易了容,而且看这架势像是已经事先为自己准备好的,她沉声道:“你是谁?”末世渣女靠边站
  那人静立不动,高大的身躯背却有些伛偻,清秀的面容上神色不变,看了玉潇然一眼转过身去,幽幽道:“过客而已,姑娘何必问得如此清楚!”
  “过客?”玉潇然喃喃重复,看着那人有些弯曲的背影道,“过客你会如此清楚铭板永宁官兵的搜查时间和方式?过客你会准备好了这一切就为了等救我来?阁下不觉得这个解释太过牵强了吗?”
  那人却依旧背对着她不动,似乎不打算说话。
  她敛了敛眸:“既如此,阁下也必定知道我的身份,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阁下有何需要,可日后来寻我!告辞!”
  “你要走我不拦你!”那人未曾转身,声音平静,“只是我提醒你,你这样子出去,依旧会是被那些人找到,今日我救你也算是枉费了心思!至少你应该把身上的伤口包扎一下,把你身上的气息遮掩住!”
  玉潇然脚步一顿,这人说得不无道理,而且见他要走,这人并无丝毫慌张和焦急之色,难道不是赫连明故意使诈?她想了想,如此这一身出去,依旧还是会被那些人找到,倒不如就照这人所说的办。
  她正如此想着,只听那人偏了偏首指向右侧房间道:“那里面的洗澡水是经过特殊调配,可以掩盖人本身的气息。”
  她咬了咬下唇,向那人所指的房间推门而入。
  房间不大,却简单精致,屏风之后隐隐约约冒着热气来,她并不怕房中有诈,以方才那人的身手,若真想做什么,恐怕以自己如今这情形,怕是十招都走不过,她慢慢祛除衣服走进浴桶中,衣服还是昨日云小侯爷那身衣服,此刻已经沾染鲜血残破不堪地躺在地上。
  她一进浴桶,便情不自禁暗呼一声,全身毛孔舒适得似乎想要叫嚣,汨汨流淌鲜血的伤口早已被细小的冰晶所凝结,此刻浸入这热水之中,有种说不出得舒适,水中隐隐传出几分清凉之气,让人闻之凝神,想必就是那人说得遮掩自己身上伤口的药水吧!
  如此想着,她便猛然一惊,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选择了相信这人!
  门“吱呀”一声开了,她厉喝一声:“谁?”
  岂料那人竟丝毫不答话,直直走进。
  玉潇然浑身紧绷,紧紧盯着来人,她之所以未动,是因为她听出来人不会武功。
  来人一副寻常女子打扮的模样,提着一个冒着热气的水桶,看着玉潇然紧紧盯着自己,先是一愣,而后举了举手中的桶。
  她慢慢放松下去,原来是来添热水的,便点点头:“那麻烦你了!”
  那女子憨厚一笑,走过来将热水添进,而后还体贴走到床边,搬了个凳子放在浴桶旁将衣服放在了上面,而后笑着对玉潇然盈盈一礼。
  她眉目一转趁机问道:“你是这里的下人还是家人?那外面所站的又是什么人?”
  那女子看着她,面上净是疑惑之色,而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和耳朵,对着她笑着摆了摆手。
  “你听不见也说不出话?”玉潇然一惊,失望低下头,“原来是这样啊!”
  而后她无奈笑了笑,也是,就算是这人不聋不哑,没有主人的吩咐,怕是也不敢乱说话,便对那女子摆了摆手示意道:“你先出去吧!”


  ☆、第八十四回 扑朔迷离猜不透

  岂料那女子连连摆了摆手,焦急地指了指一旁桌上的药箱,“咿咿呀呀”不知所云。
  玉潇然看了看那药箱,立刻会意起身,一脸感激之色冲那女子笑了笑,也不推辞,穿上里衣坐到床边,那女子便开始娴熟地为她用药包扎。
  从被困皇宫到被追杀再到被救,然后到如今安静地坐在这里被人疗伤,使她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她看着这女子娴熟地为自己的手臂缠上腰带,应该是极通医理的,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什么要冒险救她,种种谜团,让她疑惑不解。
  她这一时间的失神,却错失了门外的几声敲门声,门“吱呀”一声被大力推开,来人神色慌张踏进,直直向屏风内走去,声音仓促焦急:“潇……”
  声音戛然而止在一室春光之中,此刻屋内的女子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趴在床榻之上,普通的人家绣鸳鸯的被褥间,露出的肌肤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腰际,仿佛长期覆盖冰雪的山峰那般绵延起伏,又如春水荡漾一般旖旎留痕,让人刹那间升起一种在那无边山水中荡漾成风的遐想。
  但这一切缠绵悱恻的遐想,却都在来人触及到那狰狞不堪的刀伤而被生生抹去,那光滑白皙的背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从颈椎斜到腰际,而在那原本不堪一握的纤腰之间,缠绕着渗血的白纱,这突兀的伤痕,仿佛一幅本该完美无瑕的锦绣风光,却突然间黑云滚滚雷鸣电闪不休不止,暴风雨来临的前兆,将这一切美好全部都毁之殆尽。
  来人的目光在这种奇特的感觉中千变万化,一瞬间忘记了接下来的动作。
  屋内原本涂药包扎的两人也被这突兀的闯进而怔愣片刻,倒还是那涂药的女子最先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将被子向上拉了拉。
  玉潇然被她这动作一惊也已回过神来,不悦看向那闯进的不速之客,所幸在他的眼中并没有看到任何的杂念,心便略宽了几分,但依旧带几分恼怒道:“阁下难道不知进门前要先敲门吗?”
  来人目光起伏只在瞬息之间,此刻面色平静,已经恢复了初次见面时冷淡的模样,慢慢转过有些伛偻的身躯,声音嘶哑:“麻烦姑娘快些,追兵片刻便到!”
  玉潇然一愣,原来这人只是心急安危,并非有意冒犯,倒是自己理亏了,面上微赧,所幸那人已转过身去看不见自己尴尬的神色,她喃喃道:“不是说半个时辰吗?怎么这一会儿就过来了?”
  她话一出口,便明白了过来,想必是因为又失去了自己踪迹,赫连明早已心急如焚,她思及此便欲起身,却身形一顿看了一眼那背对的身影,欲言又止。
  背对而立的那人似有所觉,只丢下一句“最多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便大步向外走去。
  玉潇然却凛然出声:“慢着!”
  那人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你方才进门时说了什么?潇?潇什么?”她眼中精光一过,刹那间敛去,紧紧盯着那背对而立的背影,漫天的白雪反衬出他伛偻的身躯,却给人一种高大伟岸的感觉,冬风撩起他如墨的长发,让之随风起伏不止,有种说不出的风情。
  那方之人却答得毫不含糊:“在下在门外敲门许久,未曾听到屋内有人回应,一时情急便闯了进来,是在下唐突了!只是在下并非有意冒犯,如今非常时期,在下以为生了变故,所以才惊呼一声小心罢了,难道有何不妥吗?”
  那人背对而立,声音平静,玉潇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只觉这人回答到地毫不慌乱,倒是自己多心了,按捺下心头的几分疑惑,她道:“如此,倒是我唐突了!”
  那人站在门前,似在微微颔首,而后走出门外。
  待那人出门而去,玉潇然这才起身穿衣,这人心思细腻,不但为自己准备好了一件男装,而且更为她准备了一副新的易容。
  穿戴整齐的她走出房间,大雪纷飞中那人负手而立,单单一个略微弯曲的背影,给人一种遗世而孤立于天地之间的萧索,却又有一种俯瞰苍生的孤傲和冷静,他就那样淡漠于天地之间,虽然生有残疾,但却浑身透着一种坚不可摧的坚韧和淡雅出尘的高贵。
  她不知她这种莫名的想法从何而来,但她凝视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下的那人,却真实地生出这份感慨,就好像每见那个紫袍傲然邪魅的人,便每每会感叹天公巧夺之作一般撼动人心。穿越修仙之倾鸾
  她自出谷以来,便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师父曾说过的一句话,天外有天,天高地广,果真奇人异士多不胜数。
  似是察觉到她的出现,那人轻轻转身,上下看了她一眼,声音嘶哑道:“走吧!”
  “去哪?”她跟在那人身后,问道。
  “出城!”那人轻描淡写答道。
  她脚步一顿,纵然知道他有办法将自己送出,但依旧拒绝道:“不行,我现在不能出城,我还……我还没有和我的朋友会合!”
  “只要姑娘出城了,你的朋友自然安全!”他脚步未停,依旧向外走去。
  她一愣,是了,要抓的人是她,只要自己吸引住了那些人的注意力,小黑和湛儿自然安全,这人,话语虽短,但却字字珠玑。
  她和那人走到城门,远远地便见城门口到处都是守卫,明里如此之多,暗中自不必说了,而且,这些来来往往的人中,一定藏有那些杀手。
  每个出城的人,都要被里里外外搜查个仔细,就连面上也不放过,看来是要检查有没有易容了!
  再精细的面具,到底不是自己的脸,即使利用药水契合的天衣无缝,但到底还是可以分辨出来的。
  “看来近日,是出不了城了!”身侧之人平静道。
  她心中一沉:“那怎么办?”
  “等!”那人答道。
  她眉头一皱,却心如明镜,按下心头千般滋味:“你是说三日之后?”
  “不错!三日之后,先皇出殡,葬于西郊皇陵,届时文武百官前往送行,便是出城的最佳时机!”那人答道。
  她微微颔首,尽管那时赫连明知道自己会借机出城,但也比如今众目睽睽之下被检查出被射个万箭穿心得好,她目光灼灼盯着身侧比自己高出许多的男子,未曾说话。
  感受到身侧的目光,那人偏首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以前,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她紧紧盯着这人的面色,出声问道。
  “或许吧!”那人轻轻说道,“大千世界,芸芸众生,我们每天都在和不同的人擦肩而过,也许,这次相见,便后会无期,也许,这次离别,是为了下次更好地相聚。”
  玉潇然见他不愿答话,也不再去问,心中却疑惑百出,只得默默走在那人身侧。
  如此,二人便堂而皇之地住进了客栈,物极必反,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在玉潇然看来,她与一个陌生人如此接近,本是十分冒险的事,可人家无论如何也救过自己,如今自己容也易了,气息也变了,就是堂而皇之地走在大街上也没人能注意到自己,倒也没有一旦脱离险境就把人家推开的道理,而且看这人的意思,显然是没有要弃自己而去的打算,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据先皇出殡的三日里,玉潇然正好养伤,在她住进客栈的当晚,青谨和青慎便寻了来。
  玉潇然草草将自己获救之事讲了一遍,青谨上下看了看玉潇然一眼,而后紧紧盯着她的易容过的面容啧啧道:“啧啧啧,就是这张面犯桃花的脸,走到哪里都有男人跟!”
  “你胡说八道什么,小小年纪不思正事,整日想些把七八糟的东西!”玉潇然没好气道。
  “好,我胡说!那你说,这人为什么来救你!如今风头正紧,别人都避之不及,唯有这人千钧一发之际英雄救美?”青谨说到这里,便又将她从头到脚观察了一遍,“好吧,你也勉勉强强算是个美人!”
  “你眼睛莫不是瞎了!”她瞥了对自己鄙夷不屑的少年一眼,“什么叫勉勉强强,师姐我这模样,那是天上地下也没得挑!”时光魔书
  “唉……”青谨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声音老成,“肤浅啊!所谓美人,不禁形容令人赏心悦目,就连言行神韵也是如此,你……啧啧……”
  “你……”玉潇然瞪大了双眼,知道他这是变着法说自己不够温柔,正欲发怒,却声音一转笑道,“是,师姐我是不够温柔,自然没有你偷看人家洗澡那姑娘温柔可人!”
  “你……”青谨一愣,偷偷看了一眼鄙夷瞥了自己一眼的青慎,顿时哑口无言。
  “咚咚咚”几声敲门声,立刻让屋内的欢笑戛然而止,玉潇然警惕道:“谁?”
  “是我!”屋外传来那人平静的声音。
  示意二小儿稍安勿躁,玉潇然起身开门,只听青谨喃喃道:“我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对我师姐套近乎,这不是与虎争食嘛!”
  这个虎多指,听者自然心知肚明,狠狠剜了一眼嘟嘟囔囔的青谨,她打开门,看着门外那人:“有什么事吗?”
  那人自袖中掏出一个青花瓷面的小瓶子递过来:“这是金创药,临睡之前再涂上一涂,伤口结痂更快!”
  “喂!”青谨突兀开口,“你既然知道我家师姐身份,那便必然知道她身边有个无所不能的小神医吧,你这金创药……哼哼……”
  “不得无礼!”玉潇然瞥了青谨一眼,对着那人道,“这是我师弟,年少之人说得话,阁下不要放在心上,外面人多眼杂,你还是进来说吧!”
  那人不急不缓走进,平静看了青谨一眼,微微颔首道:“在下自然知道小兄弟医术高超,只是素未谋面,故而不知!如此说来,倒是在下唐突了!”
  他如此说着,便欲收起手中小瓶子。
  青谨却伸着头闻了闻,喃喃道:“咦,怎么有股沁心草的味道?淡淡的,对,就是沁心草!没错!”
  玉潇然顿时无力扶额。
  “慢!慢着!”青谨忽然大惊失色出声制止放回药瓶的那人,上前一把抓住那人手腕,再次嗅了嗅,“没错没错,是沁心草,就是沁心草,你在这里面加了沁心草?”
  那人似是疑惑不解,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嘿嘿……”青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眼巴巴看着那人清秀的面容,直看进那人静若寒潭的双眸之中,“那个……那个沁心草乃是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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