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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强]女凰诀-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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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严阵以待,人人焦头烂额,却有几人在闲话家常。
  定远王悠然落一白子,对着旁边凝神深思的玉潇然道:“对奕一局?”
  玉潇然坦然道:“属下不会下棋!”
  定远王盯了玉潇然看了一眼,轻笑一声:“很难得!”
  又对一旁楚关道:“瞧瞧,本王收了两个近侍,本王却只能日日一人对奕!”
  玉潇然轻笑:“王爷若是久不逢对手,有朝一日回了永宁,大可找当日解珍珑棋局的钟怀仁对奕一番!”
  定远王执子的手顿了顿,落偏了一子,一旁的楚关脸色也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
  玉潇然眸光闪了闪,这几不可察的变化自己自然看得真切,随即玉潇然觉得帐中的氛围似乎凝重了些许,有种想让人逃脱的窒息感。
  良久,定远王才若有若无叹息道:“永宁吗?大概我这一生,都不会再回去了!”
  玉潇然听着定远王似是自言自语的声音,苦涩、沧桑、惆怅、哀伤,还有几许淡淡的思念。思念?玉潇然茫然,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在思念谁吗?到底是什么,让一个本应该锦衣玉食的皇家公子,一去边关十五载,日日风沙袭面而不思归?
  玉潇然心有疑问,但却知道,有些事,别人若愿说自会告知,自己绝不会自讨没趣,所以,玉潇然没有开口。
  楚关忽开了口道:“连穆柯已然发兵,我们还是按兵不动吗?”跟‘爷爷’谈恋爱
  定远王拂了已经微乱的棋局,看向玉潇然:“你觉得呢?”
  “等!”玉潇然道,“怀然陈兵边界而不动,显然是试探王爷出现与否!”
  定远王赞同的点点头,转向楚关:“知会高悬他们,不要露了马脚,同时,又不能没有一丝动作,让他们适宜地将大军整顿一下,以示对怀然陈兵的回应吧!”
  两日之后,怀然正式向北牧宣战,一纸战书传入北牧军营:今北牧藏袭我王庭刺客而不纳,包藏祸心,怀然虽为小国却不甘受辱,今与北牧宣战。贵国地广物博可退居防线三百里,将其留与我国而免战。
  战书一出,天下又是哗然。
  成元帝得知消息,在朝堂上差点拍断了龙座,丝毫没有犹豫,大手一挥:战!
  又命裘光柯带兵十万前去助战,让他怀然,领教一下我大国之风!
  北牧仓促之举,未能与怀然有备而来相比,一时无法将不同据地兵将召回,只点兵五万与连穆柯遥遥对峙,气势上已弱了三分。
  定远王不曾露面,北牧军营人心惶惶,军营主帅高悬与扎里褚亲率五万大军与怀然决战于关外仝野,后方娄准和井连飞坐阵。
  小国对大国的叫嚣,气势与人数的对战,天下诸国都抱着看戏的心态隔岸观火,又或者这只是个愚蠢小国的挑衅,猛虎初醒,混沌不明,待到精神抖擞之日,势必会显示他的上位者之威,咆哮四方。

  ☆、第七十七回 大国之威不可犯

  玉潇然此刻,就觉得自己像一头蹲在丛林里蓄势待发的猛虎,正虎视眈眈的盯着一个名曰怀柔的美味,待到时机一到,便可将他咬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侧前方定远王一身戎装,站在山谷谷定之上,眸光深远,愈发衬的人神采奕奕,烈日炎炎之下长身玉立,银色的铠甲闪着冷冽的寒光,与骄阳相抗,仿佛浴火的战神,让人不敢鄙视,看了玉潇然一眼:“怎么,觉得我们很残忍,怀柔很可怜?”
  玉潇然默然不语。
  “战争,便是如此!”定远王凛然开口,“今日你若束手就擒,他日,你的亲人、朋友、国人,便会在马蹄之下烽火之中流离失所,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带着万千罪孽与冤魂而去。一个仁心的上位者,他爱民如子,他兢兢业业,但是,同时他也是杀戮者,他所追求的国泰民安之道,都是由敌人的鲜血和头颅铺就,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是不负代价便唾手可得的!”
  玉潇然道:“属下知道,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
  “成王败寇,只有成为胜者,你才能挥霍你的慈悲!”定远王的声音随风而散,然而却在玉潇然的心中经久不息。
  是的,只有当你有足够的能力,那么是战是和,都由你来定。破而后立,此中之道也!玉潇然看着侧目的定远王,遥想当年锦衣玉食的王爷,又是怎样从乌啼血肉中一步步成为北疆肃杀之神,其中酸楚,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定远王身居高处,俯瞰一干整齐划一得军队,高举手中长剑:“将士们,怀柔铁蹄欲践我北牧江山,让否?”
  “不让!”气震山河!
  “马革裹尸,黄沙扑面,怕否?”偷香情男
  “不怕!”英勇无畏!
  “大战将来,战否?”
  “战!战!战!”士气高昂!
  “好,让我们高举手中的枪箭,迎接强敌,本王,与你们同在!”
  “誓死追随王爷!”他们的王爷在此,他们的战神在前方凝视,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当定远王身影出现的那一刻,便注定跟随了一批视死如归的北牧将士。
  如果说仝野的北牧军队是龙困浅滩的话,那么此刻玉潇然眼前的三万大军,便如同一头下山的猛虎,王者之威,不容侵犯。
  “娄准、井连飞,传令下去,各就各位,注意好隐蔽,不出一个时辰,敌人必到!”定远王对着身后两位主帅道。
  “是!”
  不错,诱敌入围,出其不意,这是玉潇然与定远王三日不出营账所定的策略。让怀然误以为北疆支柱定远王重伤昏迷,贸然出兵,而北牧做出气势低落的假态,落荒而逃,将敌人引至玉潇然所在山谷,怀然一定不会放弃初战的大捷而乘胜追击,最后落入圈套之中。
  兵家所云,兵不厌诈,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怀然大将连穆柯,急功好战,一定不会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半个时辰之后,探兵来报,十里以外高悬和扎里褚带领大军疾驰而来,后面尾随着连穆柯带领的十万大军,一眼望不到头。漠漠轻乔君休思
  定远王下令各方严阵以待,投石手在前,弓箭手在后。
  玉潇然远远看到高悬与庞汀策马而来,大军再也不是浩浩荡荡,而是仓惶而逃,残破的旌旗,带血的铠甲,以及,落在最后奔命的伤兵,又或许,已曾有许多伤兵命丧于追兵的铁蹄之下,虽说诱敌深入,但是,不战而逃,又怎能引来敌人,所以,战争,必有伤亡,到底是与怀然十万大军相对,如今眼瞅着也已损失近万人。
  北牧兵马已经尽数串入山谷之中继续前行,远远地,怀然大军犹豫不前,玉潇然眼见前方高头大马的将军勒马而望,想必便是连穆柯,身边的一军师模样的人正报告着什么,定远王说过,怀然军师凃领,生性多疑,为人谨慎。
  玉潇然掏出一包药粉,撒在四周,不一会儿,便有飞鸟陆陆续续偏然而来,那散漫飞翔的姿态,于蓝天骄阳下无比惬意,缓缓地落在谷顶,玉潇然身侧,鸣叫不已。
  山谷中若藏大军,飞鸟必然惊散,又如何能偏然而落。
  定远王伏于玉潇然身侧,眼中微微诧异:“这是什么?”
  “属下以前善养鸟兽,闲暇时便捣弄了一些它们喜欢的气味!”玉潇然道。
  定远王眼中光芒大盛,想必此刻若不是千钧一发,而又飞鸟低旋,想必又开始爽朗大笑起来。
  而远方,飞鸟盘旋之时,凃领再不言语,连穆柯一脸兴奋之色,手中长剑前伸,再次策马前来,毫不犹豫。
  定远王神色一喜,暗暗做了个手势。
  怀然大军再也没有顾虑,浩浩荡荡向狼狈逃串的北牧大军追去,脸上各个都闪着兴奋的光芒。(天龙)誉容花开
  眼见大军主力已深入山谷,突然传来一声惨叫,接着,这生惨像是会传染一般,接二连三的回荡在山谷之中,最后是一大片一大片的倒下。
  伴随的“轰隆隆”震耳欲聋的巨石坠落的声音直奔向谷中一个个的血肉之躯,逃避不开的一个两个三个士兵身上,或碾的粉碎,或砸掉臂膀,或压住大腿……
  “中计了,我们中计了……”数百声恐慌的声音先后响起,一波一波的传入每一个惊慌失措士兵的心中。
  生死,只在一瞬间!
  一马当先急追北牧大军而去的连穆柯,听到身后的声音,先是一勒缰绳,随即率先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前一刻还斗志昂扬精神抖擞的兵将,下一刻便化作了狭长山谷中的白骨冤魂,一把抓过一旁凃领,一声怒吼将其扔至马下,随即高举长剑:“众兵将不许慌张,穿过峡谷就好了!跟我冲!”
  然而玉潇然等人哪里能让他如愿,谷顶蓝色旗帜挥舞,立刻“通”地一声,前进的谷口被封了,与此同时,空气中“咻咻”地箭矢之声破空而入,谷中惨叫声顿时不绝于耳,回荡在山谷中经久不息,直直敲入人的内心深处。
  怀然兵将一个接一个地倒下,连穆柯目眦欲裂,一边怒吼地叫喊“撤退”,一边阻挡着飞驰而来的箭矢。
  怀然军正惨叫连连,穿骨带血的箭矢突然自上方停止了攻击,怀然大军一愣,是要停止了吗?还是,箭矢已使用完毕?
  “怀然小国,挑衅我北牧,今给尔等一个教训,若尔等肯缴械投降,我北牧身为泱泱大国,必不会为难尔等!”威严地声音自山谷上方传来,犹如天累滚滚,清晰地传入怀然每一个兵将的耳中。

  ☆、第七十八回 盛名又起在边关

  “我……”一个士兵刚举起手说出一个字,突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那背后正心,赫然插着一根入骨三分的箭矢。
  不远处,连穆柯手提一柄箭已离弦的弓,面色阴沉:“将士们不要听北牧胡言乱语乱我军心,他们一定没有箭矢了,我怀然十万大军在此还怕甚!谁再胆敢有轻言投降的念头,一律杀无赦!”
  “杀无赦!杀无赦!”最后三个字来来回回地回荡在山谷之中,让让每一个怀然战士都颤抖三分。
  “冲啊!将士们,是草原上的汉子,就宁成刀下鬼,也勿做缩头乌龟!”连穆柯一马当先,向着另一方谷口冲去,将士们受到威逼利诱激将,顿时不再言语投降,纷纷手举大刀向谷口冲去。
  与此同时,箭矢破空之声又起,接二连三的惨叫之声在山谷中连绵不绝。
  玉潇然摇头苦笑,方才乃极力地向定远王求得的机会,本想减少厮杀,却不料终是徒劳一番。
  “连穆柯争强好胜,定然不会投降,草原男儿又大多生来血性,宁死也不愿做阶下囚!”定远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玉潇然看了一眼目不转睛盯向谷底的定远王,肃杀之色的眼眸中似有一丝不忍流过,随即便换上了决然的神情:“那王爷明知如此,还为何……”
  “有些事情,不让你试一试,终究是不会死心的!即便结果不曾改变,那但是曾经挣扎过努力过也好,全当是给个安慰吧!”定远王依旧盯着谷底。
  玉潇然沉默不语,看着烈日下逆光而立的定远王,其实,你又何尝没有过一丝希望!暗暗摇头讥笑自己,人啊,真是可笑,一边在杀戮着,一边又在慈悲着,可是,天下哪有那么两全其美的事情,所以个个,都要挣扎着,残酷着……探仙途
  山谷诱敌深入突袭只能占得一时先机,若想尽数歼灭敌军赢得首次大捷,那必然是要真刀实枪地上战场,毕竟敌军太多,石袭箭击最多歼灭过半敌军,并不能全数剿灭,否则,最终的下场是两败俱伤,怀然逃跑。
  号角高鸣,定远王一声令下,当先而出:“儿郎们,冲啊,保家卫国!”
  北牧大军占得先机,此刻正士气高昂,从高谷俯冲而下,冲杀声不止。
  连穆柯一剑拨开飞射而来的话箭矢,瞪向从高处仿佛偏然而落的定远王,咬牙切齿:“好!好个定远王,将士们,冲啊,拿定远王首级者,赏金千两,官升两级!”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然对于此刻看见定远王现身而惊慌失措的怀然将士来说,形同虚设,每个人惊慌恐惧地看着斗志昂扬的北牧大军以及北牧战神定远王赫连成,再也挺不直腰杆,然又惧于身后果决狠辣的连穆柯而不敢后退,只得硬着头皮而上。
  “将军!”凃领策马奔来大喊,“将军不可啊,不可迎敌,当速速撤退方为上策啊!”
  “听我号令,迎敌!”连穆柯无视凃领劝说,恨恨地瞪着定远王迅捷地身影。
  一瞬间,飞沙走石,血肉横飞,惨叫声,怒吼声,声声不绝于耳。
  自然,玉潇然也不例外。
  已褪去伙食营兵服的她,蓝色轻衫因动作生猛而列列做响,身形轻灵犹如山谷间偏然飞舞的幽蝶,更多的犹如嗜血的修罗,这一次,与那夜手刃马贼不同,她机械地收割着身边无辜的生命,所到之处,惨叫之声立刻戛然而止。名门纪事
  如果注定要杀人,那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所以玉潇然都是一剑致命!受伤时狠辣的,少女的心其实是颤抖的,纵然见多识广无所畏惧,但毕竟是初出茅庐,猛然置身于修罗狱场,剑下亡魂无数,又怎能无动于衷。
  所能做的,所能挥霍的,无非是杀,杀杀!
  此刻的她,像一条吐着红芯龇着獠牙的毒蛇,混进了羊群之中,遍地的尸体,遍地的鲜血,遍地的乌烟瘴气!
  高悬与扎里褚早已收到号令反攻回来,与定远王大军前后夹击,打的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北牧与怀然这一战,怀然全军覆没,血流千里,流得却不仅是怀然将士的血,还有北牧将士的血。
  有战,无论是胜是负,必然会有牺牲。
  然北牧再一次向四海昭彰了大国之威,再一次向各小国证明,大国之尊,神圣不可侵犯!
  这一战,玉潇然也因此声名更盛以往,名扬北疆军营!再一次,重现北牧茶余饭后的传奇故事之中。
  举国欢庆。
  是夜,玉潇然在黑暗中赫然睁大双眼,毫无睡意,目露讥讽,以少数人的死换多数人的命而已,有什么可庆祝的。
  几日后,成元帝一纸昭书快马千里而来,不仅释了罪民之身,而且官升中郎将,陪侍定远王左右。
麻辣逗妻,夫君个个如狼
  怀然边关大将连穆柯身死,边关顿时群龙无首。
  而北牧,在十日之后,裘光柯带十万兵马赶到之时,更是如虎添翼,趁机又一举攻破边防,与定远王联手,一路北上势如破竹,怀然王庭告危。
  期间,玉潇然声名鹊起,风靡全营,不仅因为她在战场上的英勇表现,更是因为玉潇然最擅以最少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这是北牧上上下下尤其是将士们最欣喜的事情。
  与此同时,与怀然接壤的钰经,却也在此刻与怀然边界发生摩擦,两军话不投机,钰经二话不说以怀然辱其国将士为名,浩浩荡荡向怀然宣战。
  天下大国又是哗然一片,这钰经不仅趁火打劫怀然,更大胆地是此刻是公然向北牧争夺盘中餐,其心可表啊,就不怕自己是下一个怀然。
  同时,各方势力也都沾沾自喜,你北牧纵然兵强马壮,无非是沾了游牧民族的光,说到底,你还是一汉室宗亲,终究会受到游牧国家的排挤。
  不错,这也是北牧建国时取名北牧的原因,目的就是为了让近一半的草原土地牧民,能够由衷地接受汉人的统治,好在如今北牧国土之内,汉人与牧民相处和谐,怕是当权者没少在此当年下功夫。
  钰经此举让玉潇然也是疑惑不解,此刻玉潇然正在自己帐中啃着北疆特产哈密瓜,这可是伙食营老王特地采办时买给自己的,“咔嚓咔嚓”地声音一瞬间让玉潇然脑中灵光一现,却又立即飞逝而去。
  “余大人,定远王有请!”楚关的声音自帐外传来。
  “来了!”玉潇然答应一声,顺手将手中的哈密瓜放在椅子上,准备回来后,接着啃。

  ☆、第七十九回 父子俩人讨人厌

  打关系向来是玉潇然的拿手好戏,可就这楚关着实让玉潇然费了不少头脑,至今也是不冷不热的,这不,玉潇然开口:“楚大哥,王爷找我什么事啊?”
  “属下不知!”楚侍卫疏离有礼,但这表情却是让玉潇然觉得跟小黑一般可恶,可是小黑自己可以捉弄,这楚关可不同啊,人家是定远王的宝贝侍卫,打不得,骂不得,攀不上。
  玉潇然撇撇嘴,一言不发向定远王帐内走去。
  很不幸地,裘光柯裘大将军以及他的宝贝儿子裘安也在,父子俩向来对玉潇然是没有好脸色的,此刻也毫不例外。
  定远王将两人神色收进眼中,冲着行过礼的玉潇然道:“余兄弟来的正好,你对钰经此举可有何看法?”
  玉潇然看了一眼鼻孔朝天的父子二人,心道,不就打了你家裘渡的家丁吗,至于那么小气吗?真是,见定远王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忙收敛了心神道:“钰经此举有违常理,末将一时也摸不清头绪!”
  “哼!本将军就说嘛!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高见,再厉害也是一时的,哪能事事都靠他!”裘光柯鼻孔一抽,不屑道。
  定远王不动声色:“那裘将军说说您的高见?”
  “末将不敢!”裘光柯双手一拱,对这位戍边十五载的王爷还是有几分敬畏的,“末将只是认为,钰经小国不足为虑,不就是猪油蒙了心智,否则怎敢跟我国分一杯羹!”
  定远王不置可否。
  裘光柯接着道:“末将认为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拿下怀然王庭,若是迟了,可就真是便宜了钰经了!”重生之仕途风流
  裘光柯虽小肚鸡肠,但到底是两朝大将,在军事打仗上还是颇有见识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玉潇然自然也是认为先拿下王庭是当务之急,非是她有占有之心,而是早日将怀然收入北牧,便可一劳永逸,从此便少了一门战事,尽管她知道,这或许仅仅只是开始而已。
  定远王展开地图,一指地图中心地带:“怀然边关虽然大败,但兵马现在都集中在王庭,若是贸然攻之,我军必然损失惨重,到时路途遥远,若是再有个什么状况,那……”
  裘光柯也面色沉重,盯着地图不曾言语。
  玉潇然看着王庭四周一望无际的草原,若有所思,忽然灵光一闪,指着王庭道:“一览无余的地方于我们来说,虽然避无可避,但于怀然王庭一望无际的营账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
  定远王眸中光芒一闪,笑意盈盈:“接着说下去!”
  “如今盛夏,多起南风,如果用火功,那……”玉潇然残忍说道。
  正值八月,南风正盛,北牧大军又位于怀然南部,如果采用火功,的确是万中无一的好法子,一来,北牧可赶在钰经之前不战而胜,二来,采用火功,住所和粮草是死的,人是活的,必然不会丧生于大火之中,但是,怀然王庭必会大乱,皇亲贵族没有了根据地,自然会乖乖投降。
  而且,尽管玉潇然知道战争免不了鲜血,但她还是不断地再尽量减少伤亡,少死一个人,便会多了一家欢笑。
  不管是对北牧还是怀然,皆是如此。帝后成长计划
  裘光柯眼中也是瞬间一亮,随即重重一哼,倒是没说话,身后裘安却是嘟囔一声“雕虫小技……”时被他爹重重一戳,再不说话。
  裘安见识短浅不识,裘光柯必然能看出此计甚妙,至少,用在此时此地,那便是妙地不能再妙了。
  定远王哈哈一笑,目中全是流光异彩:“哈哈……妙,妙啊!余兄弟,本王还要多谢圣上将你发配过来啊,哈哈……”
  玉潇然两眼一翻,顿时无语,您这是说的什么话!
  玉潇然商量完事,从定远王帐中出来时,已近三更,月弦半隐入云层之中,傍晚却不似白日那般燥热,玉潇然不禁呼了口气。
  “余大人!”玉潇然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玉潇然回头,摆出一脸虚假的笑容:“裘小将军,这么巧啊!”
  裘安转头看了看与玉潇然一起出来的营账,巧?也摆出一脸笑容道:“余大人,恭喜恭喜了啊!”
  玉潇然看着裘安走近自己,又不好闪躲,只好立在原地不动道:“噢?何喜之有啊?”
  “余大人杀了人而不用偿命,如今又升了官,真可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裘安走近玉潇然身侧讥笑道。
  玉潇然哪是那么容易被讥笑的人,却也懒得跟裘安废话:“承将军吉言!若是没什么事的话,余某就先告退了!”玉潇然不动声色抽了抽鼻子,这裘安几日没洗澡了,身上都什么味儿!
  裘安见玉潇然被自己讽刺不但不怒,反倒当做好话来听,不禁觉得心有怒气,但却顾忌玉潇然如今身份,并且还有定远王罩着,也不敢发作,只得悻悻道:“余大人请便!”女匪当道:浮梦逍遥
  玉潇然轻还一礼,随即大步离去,然后又重重呼了一口气,倒不是怕他,而是这裘安身上的气味着实有些怪异,说臭吧也不臭,可就是不想闻,以前在伙食营的时候与十来个大男人住一个营账,鼾声如雷好说,每天夜里小黑点了个个穴道就是,再也没一声响动,可就那臭气,就算用了青谨给的百花丸还是不行,如今真是一点异味也再不想闻到了!
  玉潇然刚回到营账,杨之帆在帐中等着,见玉潇然进来,笑眯眯倒了杯水递了过去:“老大,是不是开始进攻王庭了!有哥几个要帮忙的吗?”
  玉潇然做了中郎将,自然没必要让死心塌地硬是要跟着自己的杨之帆周全四人待在伙食营,便着人将四人提了过来,分入各个分队中,杨之帆本就是侍卫长,手上有点功夫,很快便提为了小队长,玉潇然看着那伸过来的手,接过茶随口喝掉,撇了撇嘴:“今个这茶怎么这么涩!”
  本是随口一说,玉潇然却眼尖地看到杨之帆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正常,玉潇然放下茶盏:“你们就别瞎忙活了,现场上刀剑无眼,小心照顾自己就是了!”
  杨之帆嘿嘿一笑:“就知道老大心疼我们!”
  玉潇然坐至案几旁,看了杨之帆一眼,道:“杨大哥,上次我让你跟周全说的事你说了没?”
  杨之帆一愣:“什么事啊?”
  “就是把周全调到你们分队去的事啊,那小子做事圆滑,你俩在一起有个照应,回头我再把王信和赵宗申放一起,咱哥几个好好在军营混他个翻天覆地!”玉潇然笑嘻嘻看着杨之帆。

  ☆、第八十回 惊逢异变入魔窟

  杨之帆一拍脑袋:“嗨,瞧我这记性,我给忘了,回头就给那小子说去!”
  玉潇然漫不经心起身:“我说呢,敢情是忘了!”后面那个忘字一加重,玉潇然斗然暴起,闪电般出手擒向杨之帆。
  杨之帆反应也不慢,一见玉潇然动作,竟灵活地躲了过去,闪至一旁笑眯眯道:“不愧是余大人,怎么发现的?”
  玉潇然提高警惕,盯着杨之帆冷笑:“我不得不承认,你演的很像,我的确是没有识破你的真容,可是,你若想代替别人,你首先应该打听一下别人的生活习惯,杨之帆可是个左撇子,你刚刚倒茶的时候,我确实是没怎么在意,可是当我说茶涩的时候,你却变了脸色,当然,仅凭这些我的确无法断定,但是,我可从没吩咐过杨之帆去给周全传什么话!”
  “漂亮!”杨之帆,不,应该说是陌生人一脸赞赏之色,“世人皆传余大人心思敏锐,有一颗七窍玲珑心,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玉潇然脸色一冷:“你是谁?”
  那人哈哈一笑:“我是谁不重要,等余大人见了我家主子必然会知晓!”
  玉潇然一凛:“就凭你?”
  “余大人本事通天,在下也不会以卵击石,难道余大人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适吗?”那人一脸自信。
  玉潇然讥笑道:“休要在这里故弄玄虚,我能有……”话锋一顿,玉潇然瞬间觉得身体内仿佛有什么东西再慢慢凝结,这是……内力!筋骨慢慢变软,怎么可能,那盏茶绝对没有问题,自己与青谨一起多年,什么东西能下肚什么不能自己一闻便知,怎么可能,玉潇然却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软,手一撑桌子,看着眼前摇摇晃晃的人影,喃喃道:“怎么可能……”
  那人微微一笑,上前一步:“的确不可能,难道余大人忘了之前吃过的哈密瓜,闻过的裘安身上的气味以及刚刚喝过的茶……”
  玉潇然猛然一顿,想起来了,裘安身上那异味,是娑罗花,以前见青谨入过药,当时玉潇然就对这气味嫌弃不已,青谨却告知自己,陌草汁加上娑罗花的花味和碱水混在一起,可放倒一头海荒冢中的一头猛虎,当时玉潇然只道是青谨这医狂最看不惯的便是别人嫌弃他的草药,彼时他一定是危言耸听,却不料今日放倒的竟是自己……
  那哈密瓜必定是做了手脚,陌草汁味道香甜,加在哈密瓜里面一点也不会败味,来人一定筹谋了许久,否则怎么知道老王每次一旦采办,必然会送来新鲜瓜果,而且这果就算是别人吃了,只要不喝碱水不闻娑罗花,那便什么事情也没有,任谁也看不出端倪,明显是有备而来,且心思缜密,布局巧妙,自己想不入局也难。最近的渣攻一点个性也没有
  想到这里,玉潇然不禁大悔,早知道不拒绝小黑的贴身保护了,当初自己刚升为中郎将时,小黑曾提出让玉潇然寻个缘由把他调到玉潇然身边,玉潇然当时琢磨着定远王不简单,怕看出端倪,便让其原地待命了,谁知这重重把守的军营重地也不太平,到底是谁?是谁要害自己?
  玉潇然眼睛越来越沉,闭上眼睛前,一手拂倒了桌上得茶盏,茶水湿了一片的桌布……
  玉潇然悠悠醒转的时候,身下软软的,身上也是软软的,提不起一分力气,摇摇晃晃颠来颠去的,扫了眼四周,发现自己果然是在马车上,却是舒了一口气,还好,还活着!
  “醒了?”耳边一声轻笑。
  玉潇然浑身一震,这声音……转身看去,果真是只有一面之缘的人,钰经,三王子,玉潇然咬牙切齿,初次见面这厮便三番两次弄的自己吃不成饭,第二次见面,自己又成了阶下囚!岂有此理!心中怒火中烧,玉潇然面上却是彬彬有礼:“王子殿下好性质啊,居然给下官开了个这么大的玩笑!”
  罪魁祸首斜靠车厢,未束起的黑发微卷地散在肩头,只在头顶之处闲散地拦了条黑玉链,一绺垂下的黑发半遮了眼,刀削一般的俊朗五官在至窗口泄进来的一缕骄阳下熠熠生辉,看惯了中原的男子,或风华绝代的,或温润如玉的,或清冷淡然的,如今见了一身异域华服的草原男儿,玉潇然觉得别有一番风情。这是玉潇然第一次正眼打量这个异域王子,只是因为,眼下自己身为阶下囚,不得不多看几眼。
  那斜坐着的人却是在玉潇然的打量下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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