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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日常-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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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娘说得正气凛然。
  当然,在心头,福娘是想吐糟的。
  当然,不光是对两位妃位的庶母,更是对三弟妹齐惜春。
  这真是劝了话,也不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劝啊。这不是架起了椅子,把福娘架到了高处,让她下来台吗?
  她真是让兄长做了为小义,而忘大利的事情。
  她二哥张春福还要不要在官场上混了?
  这等报效朝廷的事情,这前面是表现了,到关键时刻退缩了,而且,还是闹得别人尽都知道了。这是要损了声誉的。
  在这个时代,人的立身之本,就是一个好名声。
  名声坏了,那是要吃大亏的。
  而一个官员的清名,更是重中之重。
  若说福娘开始时,还有想劝一劝兄长的意思。这等时候,福娘反而不能劝了。因为,这个时代里,有一些东西,是值得人去守护的。


第184章 
  “大嫂真是深明大义之人。”
  在一杆子的女眷中; 福娘的二弟妹解蕴娘突然发表了这样的看法。
  这话说得; 让福娘觉得特尴尬。
  以福娘的心底想法而言; 她真觉得,其实她二哥出海不出海,那是她二哥的意愿。危险不危险,她二哥一个成年人,一个已经是有妻有子的男子汉; 肯定会权衡利弊的。
  每一个人,都得为自己的人生做主。
  别人去插手,无论打着什么样的旗号,其实; 都不是真正的为亲人好。
  因为,在福娘看来,人嘛; 有自己的选择。天命难测,又不能看到未来,谁能肯定自己选择的道路; 就一定是最正确的呢?
  福娘没那个把握,所以,她支持自己亲人慎重选择后; 做出来的决断。
  打着为亲人好的名义; 去违背了亲人的意愿。在福娘看来,真是假关爱之名,去扭曲了亲人的意志。
  子非鱼; 安知鱼之乐也?
  “二弟妹说笑了。”福娘捂嘴轻笑了两声。
  “我娘家的兄长,上有祖母和父亲、母亲在。我一个出嫁的妹妹,哪好多管?”福娘笑了,她说道:“朝廷的大事情,我是不多插手的。”
  “我每日里,就关心了夫君和孩子们。盼望着能多在父皇、母后跟前进了孝心,以身作则。让孩子们也是知道,孝道大于天。”
  福娘说了这等话时。
  解蕴娘顺着福娘话,又是夸了夸。
  福娘是随口谢了话。她却也不愿意多接的。
  对于两个妯娌,福娘有些看不明白了。按说,在朝堂之上,二弟跟夫君争锋,她跟二弟妹的关系应该僵化一些才对?
  实际上呢。
  这些日子以来,福娘发现二弟妹在拉拢她。对,就是更种的曲意拉拢,非常刻意的在表示了亲近。
  至于三弟妹齐氏,福娘有一种错觉。她总觉得,三弟妹在拉开了与她的距离。
  似乎三弟妹不乐意亲近了元熙殿的一切。
  这中间原由是什么?
  福娘不知道。
  不过,福娘把这些情况记在了心头。她觉得,她有必然跟夫君提一提了。有时候,女眷们的态度,也能说明一些问题的。
  当天,重阳节的宫廷家宴,有徐皇后的安排。还算得热闹的。
  毕竟,特别是晚宴之前,永和帝和三个儿子也是到了坤宁宫。彼时,朱高熙把长子、次子也是领来了坤宁宫。
  这皇家人聚一起,这坤宁宫一时间真是热闹非凡着。
  瞧一瞧,还是有些亲人们聚一起,笑乐之间的温情脉脉。这不,晚宴之上,有几分刻意,有几分的装模作样,那就是各人心头有数了。
  这晚宴,永和帝的嫔妃们是没有参加的。当然,这不是徐皇后的意思,而是永和帝的意思。
  福娘心头暗想,就不知道那七位后宫的嫔妃们是啥想法了?当然,那也不关了她的事情。福娘在意的,是她查觉了二弟妹、三弟妹改变的某些态度。
  这不。
  当晚。
  歇息之时。
  元熙殿的寝宫内。
  福娘讲了她的一些发现。福娘在讲完后,还是问了话,道:“五郎,这和朝廷上的事情有关系吗?”
  朱高熙这时候是侧躺在妻子的身侧,夫妻二人本是准备睡了。
  福娘临时闹着要商量了这事情。于是,夫妻二人也是和衣而卧,谈了这些进宫后,亲人之间的变化。
  “早些有端倪的。”
  朱高熙的语气是平淡的。似乎是他有些预料一般。
  “怎么讲?”
  福娘好奇了。
  这时候,屋内的烛光照耀着。不过,许是帐子挡了一些光线的原因。福娘发现,夫君朱高熙的脸,隐隐的藏在了纱帐挡下来暗光之处。
  福娘侧身望着夫君的神情,发现夫君的神情是隐隐晦晦的瞧不太真切。
  “三弟不甘心了。”
  朱高熙叹一口气,说道:“二弟最近非常出风头。父皇也没有驳了二弟的意思,我瞧着,最近有好些人在给二弟添光彩。”
  这时候,朱高熙的情绪似乎是不好受的。
  福娘伸手,轻轻的握了握夫君的手。
  那是一双大手,手中有茧子。福娘知道,她的夫君也是学了武艺的。当然,算不得高手,不过,也还是不错的。
  至少,骑射之上,这些年来,夫君朱高熙是花了真功夫练习的。
  上行下效嘛。
  永和帝这位父皇是一个好武的,身为他的儿子,能不向父皇看齐吗?哪怕朱高熙本质上喜文,这些年来,也不敢落下了武艺的。
  “五郎,瞻元似乎非常得父皇的欢心。你有没有发现,好些回了,二弟出现的场合。你若不在的话,瞻元必是在的。”福娘提了一点关键的地方。
  “你是说,父皇其实在乎我的?”朱高熙把握住了妻子话中的意思。只是,朱高熙有些不敢相信罢了。
  “瞻元是咱们的嫡长子。”
  福娘肯定的说了这一点。
  皇宫之中,光是子女以父母而高贵,同样的,父母也可因子女而高贵的。
  “我是说,也许父皇提拔了二弟,是想让二弟做为你的磨刀石。父皇在乎了瞻元,未必不是要暗示了,五郎,你若是好好表现了。二弟如今的蹦达,都是父皇刻意表现出来,用以观察你的试探。”
  福娘说了她理解的方向。
  听着妻子的话。朱高熙一颗心火热了起来。
  他握紧了妻子的手,福娘能感觉到了,夫君朱高熙的手心似乎有微微的热汗。
  “反正,父皇给我的感觉,就是如此。我觉得,父皇、母后,皆是在乎你的。”福娘说了她的观点,她道:“因为,瞻元是咱们的嫡长子。”
  “立嫡立长。你和瞻元,就是父皇最正统的继承人。”福娘说到了这里后,停顿了一下话头。
  朱高熙似乎看了出来,妻子的犹豫。
  朱高熙问道:“福娘,你是不是还有别的想法?”
  “有一些。”
  福娘没隐藏。
  福娘思考了一下后,才说道:“五郎,你觉不觉得,父皇如今的情况,与一位帝王很相似。”福娘的问话,朱高熙一听后,愰然大悟。
  “太宗皇帝。”
  朱高熙说了这四字后。福娘回道:“就是如此。太宗皇帝的旧事,虽然过去了几百年,但是,大唐之时的宫廷血腥。因为太宗皇帝本身的弑兄杀弟,以及逼父让位,给大唐留下了不好的传统。再加上后太宗废太子……”
  “有时候,前车之鉴,后世之师。我想,父皇肯定不会想后代的子嗣,皆循了血腥的旧例。所以,嫡长子继承,至少,父皇之后稳定的嫡长子继承制,就是最好的解决了宫廷里腥风血雨。”
  福娘说到这里时,停了话头。
  朱高熙若有所思。
  “是这个道理。”
  朱高熙叹道:“我这些日子在朝堂上被二弟步步紧逼,确实有些失了分寸。如今听你这般说,只要父皇还表现出来对瞻元的重视。那么,我确实是不应该乱了阵脚的。”
  “五郎,我觉得你已经做得非常好了。”福娘真心这般觉得。
  二弟朱高晸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弟弟。夫君一直的忍让,也是够憋屈的。
  “如今,我倒是有些理解了,为何二弟与我处处和睦了。怕是这专门做给了母后看的。当然,也未必不是做给了父皇看的。二弟、二弟妹还真是夫妻齐心啊。”福娘说这话时,心头有些冷笑的感觉了。
  对于二弟妹的“善意”,福娘真心得打了问号。
  倒是三弟妹的挑衅吗?
  不,也许是疏远。福娘就是觉得,三弟朱高孜也想在朝堂之上显一显皇子威风来。倒真是雄心不减当年啊。
  “那三弟呢?”
  福娘问道:“五郎,三弟那边你准备如何做?”
  “三弟跟二弟不对付。我能如何做?自然做一个好兄长,好大哥。”朱高熙的态度够明确了。执行他一惯的作风,就是一个谦让的好兄长。
  “为难你了。”
  这四字,福娘够真心的。
  如果下面全是两个熊孩子弟弟,还是一心想窃走了属于你的东西。这当兄长的是骂不得,打不得,还要一心一意的关爱有佳。
  这大哥当到这份上,兄长这名头只能说,不好当啊。
  “没事儿,我习惯了。”
  朱高熙说这话时,心头有些淡淡的酸涩感。
  他能如何?
  他从小不在父皇、母后的身边长大。
  父皇、母后平日里就算讲话时,说是兄弟之间一视同仁的。实际上,他们要求的标准是不同的。
  当兄长的,就得让了弟弟。
  当兄长的,就得关爱了弟弟。
  当兄长的,就得有博大的胸怀。
  当兄长的……
  总之,朱高熙哪怕受了委屈,他也不能讲。因为,讲了的话,表现出来的话,他这个兄长在父皇、母后眼中,就是不合格的。
  若是弟弟惹了麻烦,他得去帮忙解决了后续的麻烦。
  若是弟弟相互之间起矛盾,他得去调争了矛盾,哪怕是两个弟弟一起对他不满意了,觉得他这个兄长就是碍眼了,他还得表现出来,他兄长的风度,就是让谦让、谦让、谦让。
  从小到大皆如此,朱高熙只能说“习惯了”。


第185章 
  永和元年; 十月下旬。
  天凉了。
  燕京城外; 天禧观。
  这一日; 朱瞻元难得的出了皇宫,来到这个道观游玩。当然,他能来,自然是有陪同的人。与他一起的人,就是他的师傅道衍和尚。
  和尚进了道观; 也是一件趣事儿。至少,朱瞻元觉得蛮有趣的。
  “皇孙来此,是寻人?”
  道衍和尚见着朱瞻元信手游览之时,似乎还是在打赏了遇上的人。便是寻口一问。哪知朱瞻元是肯定的回道:“确实是寻人而来。”
  道衍和尚笑了; 他问道:“不知道是何等高人,得由皇孙亲自来寻找?”
  朱瞻元想一想后,说道:“与师傅一样; 一个求仙问道的方外之人。不过,他与师傅有些不同,他拜的道教门庭。而且; 我瞧着,还有些骗子的举止。比不得师傅这等高人,是真本事于一身。”
  朱瞻元的话; 说得道衍和尚心气儿舒爽不少。
  哪怕是世人眼中的方外高人; 这还是有心气劲头的。道衍和尚的修身养性功夫不错,不过,这个徒弟面前; 道衍和尚还是不想漏怯的。
  因为,道衍和尚很清楚。
  他这位教导过的学生,出身于皇家,那是皇家的思维。
  于皇家人而言,他们需要的是人才,而且,是他们能利用的人才。为我所用者,方是值得尊敬对待。
  若为我所用者,弃之。
  若是准备为我敌人所用者,杀之。
  道衍和尚为何对于这位皇长孙朱瞻元在意,那是因为当年朱瞻元出生时,命格显于外庭面庞之时,道衍和尚幸运的观了一回。
  也是那一回,道衍和尚窃视到了一缕天机。
  既然与这位未来注定会是至尊至贵的皇孙,有那么一缕善缘在。道衍和尚自不会为师门招灾,肯定是想借着皇孙朱瞻元的善念,结下更深的善缘。
  东土大陆,中原之地。
  这国朝的统治者,是天子。
  修士又如何?
  在人道伟力面前,也是蝼蚁。
  他们这些修士,又或是方外之人,就是有些法力,懂得窃视了天命。那又如何呢?
  在命运长河里,依然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天命昭昭,大势惶惶。
  人道伟力集于一身的是天子,号令天下纲常的是天子。所以,修行与方外之人,依然是得罪不起天子的。
  除非他们离开了东土大陆,离开了中原大地,去蛮荒,去跟蛮荒的那些旁门左道争了道统,求了生存空间。
  若不然,就得拜服在了朝廷的法度面前。
  “这天禧观中,居然是供奉了三清像。还真是少见。”
  仔细观察了道观后,朱瞻元这般说道。
  “三清是道教天尊,拜三清,也是正本清源。”随后,朱瞻元又是补充了这么一句话道。道衍和尚就是静静的聆听。
  道衍和尚这人有一好处,就是善长听了别人讲话。
  他不多语,就是聆听了朱瞻元这位皇长孙的讲话。
  不多时。
  二人过了前庭。
  后面的禅院,并不开放。道观中的小道童拦了路,解释了原由。说是这后面的禅院,皆是住宿之地。
  朱瞻元听得这话后,笑了。
  他不多语,就是与道衍和尚出了天禧观。
  “皇孙还要去何处?”
  道衍和尚瞧着朱瞻元没人停步的意思,就是有些善意的问了话。毕竟,朱瞻元这一路,可不是骑马出行,而是从道衍和尚落居的灵谷寺,一直走到了天禧观的。
  这一路的距离可不近。
  一路上,道衍和尚和朱瞻元还是彼此谈话,交流了一些看法。
  只是,朱瞻元倒底是九岁的少年。道衍和尚怕朱瞻元强撑着面子,这是不打算歇一歇脚程。
  “无妨,师傅不用担心我的体力不支。”
  “我幼时习武,这体力尚是充沛的。”朱瞻元哈哈大笑,那笑声间倒是肆意洒脱。
  远远的跟随而来的护卫,在朱瞻元笑得张扬之时,还是远远的望了过来。当然,没有朱瞻元的召唤,护卫也不敢靠得太近。毕竟,皇长孙早有吩咐,让他们早早跟着尽了护卫的本份即可。
  既然是守了本份,那便是听从了这位皇长孙的意思。
  因为,这些常年在皇长孙身边跟随的都清楚。这位最是说一不二的。
  至于不听话的?
  皇长孙有的是法子,在默默无闻之间,就把那些不合意的人,或是高升,或是平调,全部的调走了他的身边。
  在朱瞻元的眼中,能到禁卫军里当护卫的。那肯定都是身家清白的,至少,能过了他皇祖父的那一关。所以,哪怕是不合了他的意,只要那人够聪明,他乐得结个善缘。给他人一个高升的机会。
  如果又不合他的意,又不够聪明的。一个清白衙门里,调过去坐冷板凳,就是朱瞻元给了答复。
  朱瞻元就是这般用他的实际行动,让他身边的护卫们知道了。他们这等禁卫军的护卫,来了皇长孙的身边后,真正应该摆在首位的主子,要忠心的人选,就是皇长孙本人。
  “此山此水,皆是不错。”
  随水而行,拾阶而上。
  朱瞻元在和道衍和尚绕着天禧观的外面小径,往上山的小道行去后,在一处水涧边,说了这话。
  会如此讲。
  是因为朱瞻元发现,这一处水涧,确实有一翻的风景秀丽,美如画卷。
  有山,有水,山间开了粉色的、红色的,白色的梅花,花香沁人。
  水涧形成了一处小潭,小潭的不远处,有凉亭。凉亭之中,还有一位道冠正在作画。真是他人做画时,亦是赏景人眼中的一角风景。
  瞧着那道冠,朱瞻元心头就明白。他要找的人,果然找到了。
  当然,来这天禧观之间,朱瞻元其实已经知道了,这道冠的行踪。会这般做,朱瞻元就是防患者于未来。
  朱瞻元赏了这一片景色,然后,往凉亭行去。
  亭中,有小炉,其上有一壶沸水。
  道冠似乎不知道来人了一般,还在做画。
  朱瞻元和道衍和尚皆没有打扰了。而是等待,也在赏画。
  约是过了有两刻钟。
  那一卷画,似乎已经画完了。道冠停了笔,然后,从袖中拿了一方小印,盖在了画卷的一角。小印之上,有三个篆字。
  “诸算子。”
  朱瞻元念了那三个篆字。他说道:“好画。不知道道长的法号,可是这印上的三字?”
  这道冠正是挂单在天禧观中的诸算子。
  此时,听得朱瞻元的问话,诸算子一个道家礼,回道:“无量天尊,贫道法号正是诸算子。”
  “听道长的法号,想来道长是精通术数,会测天机?”朱瞻元步步紧逼的问道。
  诸算子对于朱瞻元的咄咄逼人,神情有些惊讶。
  他不解,这少年似乎对他态度不甚友好。
  于是,诸算子的目光,在朱瞻元的身上打量了一下,尔后,又是打量了道衍和尚一下。这不仔细打量时,诸算子就是瞧得来人,似乎出身不凡。
  这仔细一打量后。
  诸算子不是惊讶,而是有些惊骇了。
  诸算子从少年的身上,发现了龙气。他只需要掩饰一二,在袖中用术法掐算一二,就知道了这少年必是出身于皇家。
  至于旁边的这和尚,更是与他一样乃方外之人。
  方外之人,与皇家如此亲近。还不怕龙气反噬,这意味着什么?
  诸算子再清楚不过了。这必是那等与龙廷牵扯在一起的皇家御用高人啊。如果不够高明,想得人间富贵,呵呵,也不是那般容易。
  没三两三,岂敢上梁山?
  “二位寻贫道,不知道究竟有何见解?”
  诸算子开门见山的问了话。他没回了朱瞻元的问话。
  “贫道似乎不认识二位……”诸算子说这话时,语气是迟疑的。
  朱瞻元面上带着微笑,心头却是冷哼。这个道士,果然还是如前一世,厚颜无齿啊。不过,如果用好了,倒也是能发挥一下余热的。
  朱瞻元此来,不是为了他自己。
  而是有两层打算。
  其一,分化了诸算子和灵仙道姑的联盟。有前一世记忆的朱瞻元知道的,前一世,灵仙道姑的谋划能成功,完全就是这诸算子在旁边提供了支持。
  后来灵仙道姑谋划失败,也是因为这诸算子。
  这诸算子说白了,就是一个小人。
  小人哉,若是用得好,用对了位置,还是一个趁手的工具。
  其二,朱瞻元是为了二舅舅张春福着想。二舅舅张春福一心再想出海,当然,也是为了捞升官的功绩。
  偏偏这一回,不同于他父亲以前谋后路的做法。
  他父亲当年伙同二舅舅出海,那是为了寻活路。这出海时,是走的已经被商人来回了无数次的航线,这安全上有保证的。
  这一回,皇祖父要求出海的探索,那是要走得更远,去了更远的蛮荒世界。时间上,也是更加的长久。
  朱瞻元的打算,就是把诸算子塞进了海外探索的队伍里,借助了诸算子的术数之法,好歹能借吉避凶,给二舅舅张春福添了安全系数。
  作为外甥,朱瞻元还是一个好外甥的。他一不拦了二舅舅的前程,二嘛,又为二舅舅的安全着想。
  当然,更主要的,还是朱瞻元不想二舅舅出事。二舅舅出事了,他亲娘会很伤心的。好儿子朱瞻元,就是这么默默的给亲爹亲娘解麻烦啊。


第186章 
  “诸算子道长可认识灵仙道姑?”朱瞻元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一句问话出口后; 在场的两个人; 不管是道衍和尚; 还是诸算子都对于听到了灵仙道姑的这个法号时,微是愣神。
  道衍和尚是永和帝的旧识。
  对于灵仙道姑拜入道教门庭前的身份,有一些了解的。
  因此,道衍和尚对诸算子的身份,就是提起了一些提防。
  至于诸算子嘛; 他对于师妹的身份被旁人提起,是非常惊讶的的原由。就是他跟师妹是旧识的师妹,应该没怎么在外人面前曝露的。
  如今这位皇家的少年明晃晃的提起,显然是确切的有充分的证据的。至少; 从朱瞻元肯定的语气里,诸算子察觉出来一些东西了。
  那是一种直觉,这位皇家少年对师妹灵仙道姑有恶感。
  “灵仙道姑与贫道系出同门。”
  诸算子自认为没什么不可对人言的。既然别人发现了; 他也没隐瞒事实。事实就摆那儿,假话诸算子还不削于说呢。
  “原来如此。”
  朱瞻元似模似样的点点头,转移了话题。朱瞻元望着诸算子; 非常认真的说道:“我此来,是请道长出山,为天下人谋福祉; 也是为道长积功德。”
  “不如先尝一尝贫道煮的茶水; 咱们慢慢谈如何?”诸算子指着凉亭内,那一小炉上的沸水,又是指了指旁边搁着的茶具; 提出了这等意见来。
  诸算子这算是友好的邀请了,朱瞻元没有意外,就是望向了道衍和尚,朱瞻元笑道:“道长美意,师傅以为如何?”
  朱瞻元这一问,就是想表达了他对道衍和尚的尊敬。道衍和尚自然是要回报一二的。再则,道衍和尚也算是看得出来,这诸算子的邀请,朱瞻元这位皇长孙摆明了是同意的。
  “自然是可行的。”
  “道长的美意,且笑纳了。”道衍和尚满面笑意,行了一个佛礼,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三人在凉亭内坐定。
  这自然是坐了小石桌旁的小石凳上。
  至于随同来的护卫们,都是远远的守护着这一座凉亭,并没有来打扰了亭内三人的意思。
  诸算子瞧着这等气派,心中有了明悟。看来这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啊。
  今天对于这位皇家的少年,他给的答案若是让对方不满意。这必然会是一个大大的麻烦。诸算子是方外之人,一心求道的。奈何在中原大地上,这皇家是方外修行之人也开罪不起的。诸算子心里想明白了。
  若是这皇家少年的要求不太过份,答应下来亦无妨。
  皇家哪会缺了人间富贵?
  他这等道士办事,也是需要合理报酬的。
  到时候,若是为难了,不妨开得对方给不了天大价钱。让对方知难而退。
  “这沸水取至山涧的泉眼,最是甘甜。”
  诸算子煮茶时,自然是讲了水的来源。然后,又是笑道:“至于这茶,却是采自这燕山的山中一株茶树。不是名贵之物,望二位见谅。”
  诸算子不是富人,他一个方外之人,于吃喝之上没太多的要求。所以,这时候哪怕请人吃茶,也是自己在山里采摘后,清炒出来的。
  “道长的茶,天性自然,想来更是清香。”
  “这等自然的味道,最是好,能品出来茶的本来香味。”朱瞻元连连夸了两句话。说这话时,朱瞻元还在打量了面前的这个道冠。
  朱瞻元心里头在琢磨,这个道士对于他的要求,会提出什么样的代价呢?
  约过了小片刻,茶煮好了。
  凉亭之内,一时间是茶香飘飘。
  三杯清茶,凉亭之内的三人,是一人捧了一杯浅尝。
  过了几息时间。
  茶饮了。
  这正事也应该谈了。
  “道长以为,你这等方外之人为天下人,可能行了善事?可能行了道义?”朱瞻元这一问,道衍和尚听后,明白了。他这学生要从哪方面着手了。
  大义、名份。
  这果然是皇家拿手的。
  “无量天尊。贫道这等修行之人,也是要积了功德的。”诸算子这话,说得够真。
  若不积了功德,那恶果太多,必然是修行路上容易引来了天劫加身。在天劫之下,皇皇大道能让修习之人飞灰烟灭。
  “如此甚好。”朱瞻元是抚掌大笑。
  “道长看来,亦是一个大善人,行了正道的。”朱瞻元给诸算子扣了大帽子。这梯子架上了,可不会让诸算子下来的。
  朱瞻元笑说道:“我皇家有一桩事情,正在筹谋。那是为天下人,那是为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谋福祉。道长可听说过蕃薯这等神物?”
  朱瞻元敢打赌,面前的诸算子是铁定不知道的。
  当然,目前知道的,也就是皇家的自家人,以及永和帝身边的重臣心腹们。
  今年秋收,永和帝和重臣心腹们是亲眼见证了,那蕃薯的高产量,以及不挑地的特性。总之,当时现场见证了奇迹的人。
  人人都真心给永和帝跪了。
  蕃薯、蕃薯,听这名字,多祔着永和帝的正统与天命昭昭啊。
  当时,永和帝的重臣心腹们,那都是人人满面红光。因为,这些大人物们也是对农事关心的。毕竟,本朝也罢,历朝也罢,中原大地上的每一次朝廷替代,每一次的皇家倒台,为的什么?为的就是老百姓没吃的。
  这蕃薯的高产量,就是解决了麻烦啊。
  毕竟,这等高产量,能快效的让老百姓有收获。
  这等神物若是用合理的法子推广,那是注定了,会让永和帝的统治根基牢固起来。
  永和帝的统治稳固了。这些因为永和帝而成为朝廷大官的家族,哪个都会得益更多的。这些人,就是团结在永和帝身边的附尾之人。
  “蕃薯,那是何物?”
  诸算子不解的问道。
  朱瞻元心头冷笑。他很明白的,皇家的秘密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外人知道的。有时候,知道的太多了,就意味着你上船了。
  皇家的船,是能上,不能下的。
  因为,皇家的秘密是不能让人随便吐露出去的。
  一旦想下船了,唯一的法子,那就是被皇家灭口。
  诸算子可能还在为朱瞻元的坦诚而好奇,旁边的道衍和尚却是明白了这位皇长孙的用意。这是赤果果的拉人上船。
  并且,不准备让对方拒绝了。
  道衍和尚也清楚了,为何今天皇长孙会请他同来了?
  这道士一看就是会法术的。
  光来护卫的话,容易出纰漏。加上他这位永和帝信任的世外修行者,身兼道、佛两家修行之法的人呢?
  道衍和尚肯定是站皇家这边的。
  道衍和尚肯定不可能让皇长孙受了一点皮毛的伤害。
  因为如此,这诸算子在道衍和尚的眼中,就已经是皇长孙案板上的肉。随皇长孙宰割了。
  套,已经下了。
  对方是钻,得钻。不钻,头按下去,也得钻。
  “蕃薯是海内发现的奇物,其物不挑土地耕种。下田劣地,亦是可好好耕种。其产量,更是麦子的几倍、十几倍。”
  “介于此……”话到这里时,朱瞻元起身,对着皇家方向恭敬一礼后,才道:“皇祖父已经下召,要再组织人手,往海外探索。”
  “此行,是朝廷出力出人,有心为天下百姓再谋得良种,当然,皇祖父还有一翻心思。”话到这里时,朱瞻元似乎有些迟疑。
  道衍和尚心头更清楚了,戏肉来了。
  若是这时候,这法号叫诸算子拖身还有可能。那么,听了接下来的话,想脱身?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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