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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媳妇日常-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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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应该了解的情况,常贵妃有宫外的消息渠道,还是知道的非常清楚的。这时候,常贵妃更多的,就是觉得时也,命也。
对于这个亲妹子,常贵妃就是觉得,妹妹真歹命,连富贵都没怎么享受,如今就得担上了性命。
“我不想死。”
听着妹妹说了这四个字,常贵妃笑了。常贵妃说道:“没人想死。不过,若你有法子,到时候能逃出宫去,也算得你的本事。”
常贵妃的妹妹沉默了。
她一个弱女子,往哪儿逃?
她们这等白莲教的圣女,是没什么武力的。不过,就是学些勾人的法子,做了媚上的事情。事实上,她们更像是教中的工具,用来拢络了对于教中有用的贵人们。
“后悔进宫了?”
常贵妃对妹妹问道。
“后悔了。”
其妹哭着回道。
“唉。”常贵妃一声叹息。然后,她是执起了妹妹的手,领着对方到了寝宫之内,指着了一处地方,说道:“这算一处藏身的地方,若是到时候大军真进宫了。你若能躲过一劫,算得你的运气。其它的,全看天意。”
常贵妃这话说了,还是向妹妹打开了一个容人藏身的暗道。
那暗道常贵妃和妹妹都进去了一回。
里面通向的是地下的一处暗室。不是特别大的暗室,却也是藏了三五人绰绰有余。
“姐姐,你不躲了吗?”
“不了。”
常贵妃回得干脆。
“我是圣上的嫔妃,也是享了朝廷的供奉。一辈子这般去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常贵妃没有子嗣,也是享受了宫中的富贵。若是失去了这些,想一想那些宏武爷被生殉的妃子,想一想冷宫中被逼疯逼死的女人。
常贵妃觉得自己舒服的死去,也是一种福利了。
这后宫里,只要是有门路的。
这时候,都知道了,已经是麻烦的到来。
因为,九月初九日。
重阳节时。
京城已经成为了天下的孤岛。
燕藩的兵力,围了京城。
皇宫。
景仁宫。
胡雅莲这个皇贵妃是容貌变得像是老了十岁的样子。她那美丽的容貌,显得有一种苍老的感觉。
这不是错觉,而这些日子的沉重压力,让胡雅莲这个皇贵妃是生生担忧害怕着。
结果,局势还是朝着胡雅莲最怕的方向发展了。
“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
胡雅莲完全不敢相信的。
明明朝廷大军已经大败了宁藩,大败了周藩。
为何到了燕藩时,朝廷大军是每回打仗,皆是必输。如今更是京城都被围困住了。
“娘娘。”
皇贵妃身边的嬷嬷瞧着主子这般样,也是满面的哀荣。这时候,宫里的宫人,哪个又不担心呢?
要知道,这一代天子一代臣。
一旦造反的事情来了,那可是皇宫倾复,没人能得了好结局的。
至于说后宫的嫔妃们,会更惨的。
当然,天子与天子的子嗣,下场不讲,人人都知道没个好结果的。
而嬷嬷这等胡皇贵妃的亲信,也是同样没个好下场啊。她们这些人,依附着皇权,一旦依附的主人没了,她们就是任人割的草芥。
“太子,太子呢?”
胡雅莲似乎有些神经质了。她突然问了太子,她唯一的儿子。
“太子在东宫。”
嬷嬷回了一句话道。
“去东宫。”
胡雅莲这时候也只是想见一见儿子。也许见一见儿子后,她能有勇气,多想一想如今的局面下,可以给儿子找一条活路的法子。
“诺。”
嬷嬷应了话。
胡雅莲出行了,坐着撵轿,到了东宫。
胡雅莲到了东宫时,太子还在师傅的教导下读书。
“儿子给母妃请安。”
太子是一个长得不错的少年。毕竟,宣惠帝的容貌,胡雅莲这位皇贵妃的容貌都是不错的,更甚者讲,这父母皆是优质的容貌,身为其后代的太子自然更是一个优雅的少年。
不管是容貌,还是学识,又或是气质上,太子皆是不错的。
算得一个合格的储君。
当然,以往这些都是胡雅莲的骄傲。
如今也是如此。
只是,时局的变幻,让胡雅莲心生恐惧罢了。
“快起来。”
“不用多礼了。”
胡雅莲亲手扶着儿子起身。
旁边的师傅也是给皇贵妃拱手一礼。
“皇贵妃娘娘,臣正在教导太子读书。这等时候,应该是太子接受教育的时间。”这师傅的意思够明白,就是让皇贵妃莫担搁了太子的学习时间。
第167章
若是往常; 胡雅莲定然是接受了这位太子之师的暗示。肯定还会谢谢了对方的好意; 赏赐更不会轻了。
如今的局面下; 胡雅莲却是没了这等虚怀若谷的心思。
这等大势将覆灭的情况,读书能解决什么?
胡雅莲不觉得,读了几本书就能救了儿子的性命。
“城外的乱军已经兵临城下,本宫实难安心。方师傅,不如让太子暂时歇了课业吧。”胡雅莲说了她的打算。
若是无法时; 胡雅莲是要让外面的姐夫救上一救自己的亲儿子啊。
这位方师傅望着皇贵妃哀求神色,叹了一声。
“太子,您意下如何呢?”
“臣唯听殿下的吩咐。”方师傅把问题放回了太子的身上。太子望了一眼师傅,又望了一眼母妃; 最后,对方师傅躬身一礼。
“方师傅,孤还是陪陪母妃吧。”
“百善孝为先; 孤陪陪母妃,也是全了孝道。”显然太子也不是不知时势的人。方师傅听后,同意了。
最终; 太子陪着皇贵妃一同回了景仁宫。
方师傅,也就是方孝儒,则是在东宫之中; 徒然留了几声的叹息。
九月初十日。
晚。
京城; 西城门。
夜色暗暗的。一个竹框被人放下来。这黑灯瞎火里,自然是没人发现的。当然更可能的,是有人发现了; 但是,默许了。
毕竟,大势如此,更多的墙头草要为自己,为家族谋求了退路。
“谁?”
燕藩的守卫是非常严密的。
毕竟,前面才出了燕王被刺客暗杀的事情。这是非常严肃的问题。所以,燕藩军队的暗哨,更是加了两岗轮班。
“魏国公府的人求见燕王。”
来人报了来历。
然后,是在暗哨的喝斥中声停了脚步。接着,递上了信物。
“在这里等着。”暗哨对来人吩咐了话后,往藩镇的军队营寨返回。
约是过了一刻钟。
暗哨归来了。然后,一个校尉装束的人,领着这个传消息的魏国公府的来人,往燕藩的营内走去。
一路行来,过了五次的检查。
最后,一路到了中军大帐。
“荥阳拜见姑父。”
这魏国公府的来人,那是非常有份量的。这来人就是燕王妃嫡亲的侄儿,魏国公府的世子徐荥阳。
燕王自然是认识徐荥阳的。
所以,燕王是挥一挥手,让大帐里的侍卫退了出去。
“起来,陪姑父好好的谈一谈城内的情况。”燕王难得的是脸上带了笑意,还是显出了长辈的和蔼来。
徐荥阳依话后,谢过起身。
待到了燕王近前时,徐荥阳拿出了一份礼物。
当然,这一份礼物就是魏国公府在城里的主要成绩。那是一份名单,一份准备倒向了燕王的勋贵们的名单。
还别说,瞧瞧上面啊,真是有份量的颇多啊。
看来啊,在宏武爷的治理下,勋贵们还是颇有识实务者为俊杰的脑子。
燕王接过了名单,仔细看了。
“荥阳,辛苦你了。”
燕王夸赞了一句道。
“能为姑父效力,是荥阳的荣幸。”徐荥阳满面的热忱。那态度真是小青年,看到了大偶像的崇拜啊。
“哈哈哈。”
燕王笑了。
对于徐氏一族,特别是魏国公府的厚礼,燕王收下了。
于此,燕王还专门手书了一封信,让徐荥阳带回了京城内。这串连的事情,肯定是有目的地。这目的嘛,更简单了。
就是燕王要和平的接收了京城。
京城,与皇宫是两个概念的。
当然,如果皇宫也能和平的接收了,那就更好了。
不过,燕王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京城的内城。
纪府。
纪德的书房里,还亮着灯。
这时候,纪德还在与心腹商量着事情。等着心腹离开后,纪德的亲祖母来看望了嫡亲的孙子。
“祖母,您怎么来了?”
纪德对于祖母的出现,还是惊奇的。毕竟,纪家奶奶可是已经很久没出了佛堂了。这位纪家奶奶自从孙子发达后,官位越坐越大后,就不太管事了。
这纪府的女主人,一直是纪大妮,这个纪德的妻子。
“阿德,京城出大事了。”
“你啊,何苦瞒了我这一个老婆子?”纪家奶奶是上了年纪的人,这一辈子,战乱的时代经历过。也是知道的,这天子换了,信任的臣子肯定也得换了。
如今宫里的太子,还有太子的生母与纪府那是关系太深了。纪家奶奶也是担心她的后辈们。
“祖母,您都知道了。”
纪德苦笑。
“是孙儿没用。”
纪德这时候,只能苦笑了。这等时候,京城被围住了,想逃肯定逃不了。
因为,被围得不突然,毕竟,燕藩的大军一直在南下嘛。而让京城许多人没逃出去的原由,就是朝廷中枢组织了一只三万人大军的。
在大家伙的眼里,好歹能拖些时间的。
谁料想,结果这一只军队一出击,就是被神出鬼没的燕藩军队给伏击了。然后,没逃走的京城贵人们,全堵在了京城内。
京城被围了,没有军队的保护。匆忙之间,朝廷的狼狈,所有人算是看出来了朝廷的弱势啊。所以,许多人的小心思,都动了起来。
“如今你是什么章程?”
纪家奶奶问了大孙儿话。她说道:“你这孩子,总要给彰儿留个退路。那可是纪家第四代里,唯一的独苗苗。”
对于曾孙纪彰,这可是纪家奶奶的命根子。
这等时候,纪家奶奶还是想后辈们都讨得了活命的机会啊。
“祖母放心,孙儿已经安排人把大妮和彰儿给送到了外城一处地方避难了。”纪德这时候望着皇宫的方向,说道:“大妮和彰儿的身份户籍,孙儿也是安排妥当了。孙儿想着,明日里,让祖母您也去了大妮那儿。到底去躲一躲,若是孙儿有将来,再去寻了你们。”
若是没活命的机会了,纪德好歹是留下了一脉香火。
“就万一的话,二弟在外游学。孙儿是不担心了二弟。唯祖母,恕孙儿不孝了。”
纪德说到这儿时,对纪家奶奶跪了下来,还是磕了三个头。
“阿义在外,也算好事儿。”
纪家奶奶不得不承认了,二孙子纪义在外面,也确实是好事。就是瞧大孙子啊,有些心底难受。纪家奶奶亲自扶起了大孙子,说道:“我这老婆子一把年纪,就不走了。咱们孙儿一道儿。儿孙自有儿孙福,阿义在,阿彰在,纪家的香火就在。一切就看天意吧。”
“祖母。”纪德还想再劝,纪家奶奶却是阻止了。
对于纪家奶奶而言,她活了一辈子,苦吃了,福享了,就是觉得足够了。倒底年纪大了,也不想动弹了。
“唉。”
纪家奶奶一声叹息。
“如今可怜的,就是宫里的太子和皇贵妃娘娘了。”
纪家奶奶这话,说得纪德是心头一声叹息。
对于太子,纪德是了解的。
若是太子能上位,那真是纪家未来的辉煌啊。可惜,一切都注定成为了过去。
这如今的一切,注意了纪府也要在这一场的风波中,被扫了台风尾。
纪府有他们的心思,有他们的安排。
皇宫。
乾清宫中。
胡雅莲跪在了宣惠帝面前。
“圣上,求您让皇儿离开皇宫吧。给他一条活路。”胡雅莲在苦苦求话。
宣惠帝这时候是神情麻木的。
“妾留宫中,妾必不给圣上丢脸蒙羞。妾愿以死鸣志,就求圣上给皇儿留一线生机。”胡雅莲的话,说得宣惠帝的眼神一动。
太子是宣惠帝唯一的儿子。
宣惠帝自然会想着后代逃过一劫的。
只是,宣惠帝真不傻,他很清楚的,燕王叔必然不会给这个机会的。在帝王的权柄下,有人会出卖了他堵在京城内,想逃出升天的皇儿啊。
于其如此,还不如不辱了皇家颜面。
“爱妃,没用的。”
“墙倒众人推,大势如此。我皇家还如体面的去死,至少,不让人侮辱了。”宣惠帝是惨笑出声。
胡雅莲听得帝王之意后,是瘫坐在了地上。
她已经听出来了,帝王的死志。
胡雅莲真不甘心。她不甘心了,她那风年已现,将来必定是君子如玉般的儿子,在这般年少之时,就是消逝啊。
胡雅莲不甘心。
万般的不甘心。
“圣上,求您了,给皇儿一条活路。”
胡雅莲磕了头,求了话道。
“爱妃,爱妃,何苦啊。”
宣惠帝收了惨笑,而是淡然的望着皇贵妃。
对于今天的一切,宣惠帝自然没有心理准备的。他当初削藩,不过是身边的身边人的一些建议。当然,宣惠帝当初新登基,也是想干一翻大事业。
他想向死去的皇祖父证明了,选他为继承人没有错的。
结果,与预想的恰恰相反。
宣惠帝是不甘心的。
事实如此,莫之奈何?
“圣上。”
一声呼唤,胡雅莲唤得惨然万分,那声音里,带着如杜鹃泣血时的哀鸣。
宣惠帝心头一动。
他是有些想法了,因为,望着皇贵妃那憔悴的容貌,宣惠帝也是想到了一些后事啊。他确实也想皇儿好好活着的。
“唤太子来,朕要听听太子的意思。”宣惠帝说了他的回复。
第168章
宣惠帝召见; 哪怕是一个帝王的末路生涯啊; 那又如何呢?
皇宫里的奴才自然不敢怠慢的; 毕竟,这是帝王的意思。这些生活在宫里的宫人们,他们的身上有这个时代的奴性。
那就是当好了一个合格的宫人仆从。
太子到的很快。等太子到了后,算得平静的给宣惠帝行礼。
宣惠帝望着太子,他的眼中有着痛苦的神色。太子一直是让帝王满意的; 所有人都告诉了宣惠帝,他的儿子非常好,是一位合格的储君。
当然,宣惠帝眼中; 他的太子也是非常优秀的孩子。
只是,如此的境地,让宣惠帝心痛如刀绞。
“你母妃想让你逃出宫; 将来做为一介庶民也罢,还是苟活也罢,总能谋得一条性命。你呢; 皇儿你的意思是什么样的?”宣惠帝对儿子问话道。
“父皇、母妃,儿臣是太子,是一国储君; 儿臣岂能让皇家蒙羞?”太子反问了此话后; 跪下身来,对父皇、母妃皆磕了三个头,然后; 才道:“儿臣愿意随皇朝赴死。”
“母妃,对不起,儿臣浪费了您的一片心意。”
太子倒底还是知道的,他父皇应该不会想问这话的。毕竟,他父皇有他父皇的骄傲,这是皇家人骨子里的骄傲。
但是,他的母妃是真心疼爱他的,所以,母妃肯定是向父皇求话了。
太子年纪并不大,他的心性不错,又得良师教导。所以,他同样是有他的骄傲。苟活如蝼蚁,何不如慷慨赴死?
死则死矣,至少没有遗憾了。
太子这时候的态度,是大无畏的。
宣惠帝这时候瞧着儿子的态度,更是满意了。越是满意,宣惠帝的心中天平就是摇摆不定。宣惠帝也是一个父亲,他肯定是希望他的子嗣,能活着的。
只是,宣惠帝将心比心,他赢了时,不也没给王叔们留了儿子继承血脉吗?
斩草除根,才是皇家的霸道。
既然自己能做,前车之鉴,后事之师。宣惠帝以己度人,他不觉得他的皇儿能有活命的机会。既然如此,何苦让皇儿再是狼狈的逃窜后,被别人捉拿了,成为了他人的登天梯,谋得大富贵?
那样的话,太是丢了皇家的颜面。
不如死则死矣,至少干脆利落,让赢家看在都是一个祖宗的份上,也会给个身后事的。
宣惠帝的目光转到了皇贵妃的身上。
“皇儿的话,你听到了。”
宣惠帝的语气过于的平淡了。皇贵妃胡氏听后,悲从中来。她这时候,真是一片的怨恨,也是一片的哀伤于心头升起。
“皇贵妃累了,皇儿,陪你母妃回景仁宫,去吧。”宣惠帝摆摆手,示意太子搀扶着皇贵妃离开了。
太子得了宣惠帝的吩咐,自然是同意了。
景仁宫。
太子和皇贵妃归来后。
依然是一片的寂静。
人人都是心中有一杆称的,谁都知道的,这宫中的所有人都是风雨飘摇。明天的命运如何?完全看了老天爷的意思。
“皇儿。”
胡雅莲搂了儿子到怀里,哭得泪如雨下。
“你听母妃一回,离开这里,离开这宫中。”胡雅莲还是在劝了儿子。太子摇摇头,说道:“母妃,京城已经被围了这般久。城中早是不稳了,人心浮动。儿臣就是离开了皇宫,也注定逃不掉的。”
“外面有太多人,在盯着皇宫了。儿臣一旦离开了,也不过是别人的投身筹码。”
“若如此,不如儿臣陪着父皇、母妃一起赴死则矣。”
太子的脸上,皆是肃穆。
望着生死大难的面前,儿子还是这般的镇静,比她更是镇静。胡雅莲突然平静了下来。她突然间,也是不再哭闹了。
这时候的胡雅莲就是被抽走了最后的脊梁一般,她只有无尽的绝望。
前路,没有一点生机。
“母妃,儿臣让您失望了。”
太子对着生母,是表现出了歉意。
“不怪你,不怪你。”胡雅莲执起儿子的手,说道:“都是怨那些对圣上吹捧了削藩的人。若不是他们,岂会弄得天下大乱?”
胡雅莲恨着那些向宣惠帝灌输了削藩策的人。因为,胡雅莲觉得,若是不削藩的话,圣上还会是圣上,她的儿子依然是好好的太子。
因为削藩,让藩王们一个一个起来造反了。
这事情不能怨了宣惠帝,自然就是怨到了出主意的人身上。
“母妃。”
太子想劝什么?
最终,又是不劝了。因为,削藩弄出了大乱子,如今帝王家的内乱啊,藩王之乱说起来,也是皇家内的事情。
但是,却又是关乎了社稷的归属。
太子聪慧,却也是年少时。
有些事情,他模糊里还是觉得这等不良后果的策论,肯定是有问题的。
于是,母子二人皆是沉默了。
九月中旬。
夜晚。
东城门,三盏宫灯笼在城门上,摇晃着比划了早订好的信号。
燕藩的军队,按着早先的安排,分为左、中、右三军。中军,自然是燕王的本阵。这时候,仍然在城外守候,这是以防万一。
至于左军,则是以朱高晸为首,在东城门被内应打开后,直奔城内而去。
京城,外城。
百姓在本来应该熟睡之时,感觉到了异动。
那哒哒的声音,是马蹄的声音。
京城,同样是宵禁的。这时候有马蹄声,说明什么?说明大军入城了。
想一想城外被围了,这时候能进京城的军马,除了燕藩的军队还能有外人吗?就是猪脑子都明白的,这时候肯定是城内的高门大户、勋贵世族,那是开城门,喜迎王师了。
朱高晸是意气风发,由得带路党一路顺畅的给领了路。
从外城,到内城。
城门自然留了燕藩的近卫,把守了城门。这也是为了以防万一,留下的退路。万一城内有人假投降了?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在这等情况下,带路党比比皆是。
不过,本着小心无大错。燕王还是派了心腹,来把守了外城、内城的城门。
这一晚,外城、内城是非常容易的进来了。
然后,就是皇宫。
皇宫是宣惠帝的大本营,这地方忠臣还是有的。毕竟,哪朝哪代,都会有了忠臣的。区别就是多少而矣?
乾清宫。
宣惠帝被皇宫的宫门处,传来的喊杀声惊醒了。
他望着宫门那里的火光,宣惠帝有了心里准备。一切应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这些天里,宣惠帝的心里压力很大的。
这时候,宣惠帝终于不用苦恼了,他这等末路的帝王,还需要准备什么吗?不过死亡而矣。
“候忠,把朕让人准备好的毒酒,给各宫的嫔妃送去吧。”
宣惠帝的语气是平淡的。
这毒酒是宣惠帝专门准备的。也算是轻松的死亡,至少,没什么痛苦。
“圣上。”
候忠望了一眼自己的主子,然后,应了诺。
很快,乾清宫的命运,就传到了后宫中的各路嫔妃们耳里。
至于宣惠帝嘛,他去了东宫。
东宫。
太子已经醒来了,他换了储君的朝服,正坐在殿内。
宣惠帝到时,太子恭敬的行了礼。
宣惠帝望着儿子,只是淡淡的说道:“随朕去坤宁宫。朕要先去送皇宫一程。她是你的母后,你应该去给她磕个头。”
“诺。”
太子应了话。
宣惠帝领着儿子,到了坤宁宫时,显然来晚了。
皇后没服毒,而是用白绫自尽了。
皇后死了,死得叫一个干脆。
宣惠帝默然无语。
对于皇后,曾经有许多的讨厌也罢,不喜也罢,这一刻,宣惠帝心中有的,只是复杂的莫名情绪,究竟是什么?
宣惠帝自然也是说不清楚的。
“儿臣想去景仁宫,陪一陪母妃。”
太子这时候,提了一个小小的建议。
宣惠帝同意了。
太子到了景仁宫时,皇贵妃胡氏还是坐在了大殿内,她装着正式的皇贵妃朝服,也是梳妆打扮妥当。
这时候的皇贵妃胡氏,有着后妃中,高位妃子的雍容华贵。
太子给皇贵妃行了礼。
“儿臣来陪母妃的。”
太子的语气是平静的,脸上却是带上了笑容。
胡雅莲时候望着儿子,她本来以为,她是能坦然赴死的,实际上,这时候她不想死了。她还年轻,她怎么舍得死?
“母妃,儿臣不能报您的生育、养育之恩,来世儿臣还做您的儿子。”太子跪了下来,给胡雅莲磕了三个头。然后,起身。
太子走到了胡雅莲的下首坐位处,然后,拿出了在他来景仁宫时,候忠亲手送上的毒酒。他开了瓶塞,一口饮尽。
“儿臣先走一步。”
太子说了这话后,还是又是笑容浅浅。
不肖片刻,太子的口中有黑血溢出,然后,没了气息。
胡雅莲愣愣的坐在了那儿,她想说什么,却又是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死了?
死了?
她唯一的儿子,她寄于厚望的儿子,死了。
“啊,啊,啊。”胡雅莲在哀嚎。她这时候感觉心痛,痛入骨髓。她走上去,搂住了她的儿子,她望着那孩子俊秀的容貌,一时间,痴了。
第169章
京城外。
燕王在中军里; 由护卫团团保护。这时候; 燕王在等待了城内的结果。
很快来了报信的骑士。
城内非常顺利; 一切顺利的如燕王所料一般。城门被拿下了。守城的军卒们都是非常配合的。当然,守城的城门令,也是非常配合的。
这就像是被人安排的一出木偶剧一般,一切在剧本的预料之中。
对此,燕王不觉得奇怪。
因为; 京城里的勋贵们,虽说,顶梁柱那一代的开国勋臣们,都被燕王的亲爹宏武帝给宰了; 又或者弄死了。再要么,是病死了,或者被病了?
总之; 老一辈里有威望的,通通在宏武帝交给宣惠帝之前,都完蛋的。
在这等情况下; 剩下来这些二代,又或者三代们,不算是废特。不过是被皇家的血腥斗争啊; 要么吓破胆; 不敢掺合。
要么胆特肥,想掺合一把。
大势之下,城中的勋贵自然是乐意站在了胜利者的一方。这也是为什么?
燕王的左军入城是那般的顺利啊。
带路党的勋贵们; 是翘首以盼王师来。
这里的王师,自然是燕藩的军队。
至于燕王?
那是王者归来。
“祖父,可是进城了?”
朱瞻元在燕王的身边,这时候,他和燕王这位祖父一样,都觉得是时候进城了。毕竟,大局已定了。
“中军进城。”
燕王这时候的肯定答复,说明了,他也是对胜利在望,那是十足把握了。
大军入城了。
外城、内城,凡是能瞧见了大军过路的民居中,都有些窃视的目光。不过,没人敢开门,更没人敢多语。
这时候的京城,除了皇宫那边是喊杀声不断外。
其它的地方,皆是安静着。
城内的气氛,是严肃的。这时候,只有大军过路的声音。
朱瞻元跟随在祖父的身边,他在这个夜晚,享受着这一场胜利的行进。
因为,他非常明白,当天亮时,属于燕藩的时代,就要开始了。他的祖父将要登上了那个至尊的宝座。
在未来,那把龙椅会是他亲爹的。再往后,会是他的。
这时候的朱瞻元是表情严肃的。
他用面瘫的表情来替代了他心中的火热。
一个新时代,要在他的见证下开启了。哪怕这具身体正年少,朱瞻元的心头也是豪情万千、壮志满怀。
皇宫的宫门,还是被城外的大军攻破了。
乾清宫。
宣惠帝坐在龙椅上,等待着他的敌人的到来。
很快的,朱高晸领着亲卫,进了乾清宫。望着坐那儿,目光平静的宣惠帝。朱高晸还是隐隐的躲了一下目光。然后,他又扭回了目光,狠狠的瞪了一眼宣惠帝。
朱高晸有些恼羞成怒,他是胜利者,他怕一个失败者干什么?
“原来是高晸堂弟。”
宣惠帝望着朱高晸,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道。
“见过天子。”
朱高晸在亲卫们在时,还是给这位皇兄天子了一个面子情,淡淡的拱手,说了这么一句道。毕竟,都是皇家人,在外人面前,肯定不能落了皇家的颜面。
“燕王叔呢?”
宣惠帝又问了一句话道。
“父王,自是坐阵中军。”朱高晸冷冷的回了一句话,道:“天子,还请随臣弟走一趟吧。”
朱高晸说这话时,语气中有着兴灾乐祸的。
说到底,他这一边才是大赢家。天子又如何?末路的天子,注定是没活路的。
朱高晸在心头也是冷笑。
他想,他不用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反正,朱高锦都要死了。
“朕就在这里,哪也不会去。”
宣惠帝望着朱高晸,语气是平静的,神态却是坚定的。他继续说道:“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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