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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谋略[封推]-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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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到处是士兵,宫女太监的尸体,不见叛军,反倒有四五个小太监结伴守着,见了徐润安和管青忙道:“可是徐润安徐少爷?才刚张少爷和唐少爷已经进宫了。”

  徐润安笑道:“他们倒是利索。”遂跟着太监一路到了承德殿。

  承德殿算是宫里比较干净的地方了,皇后,郑祥妃,瑞王世子东瑜,廉王,郑祥妃,杨敏之。泰宁都在,大家都是神色严肃,待徐润安和管青进来。管青先叩首认罪:“臣大意,居然让小人钻了空子。救驾来迟,还请皇上皇后恕罪。”

  皇后打起精神温声道:“管大人不必自责,事发突然,也无法防备,倒是劳烦管大人带人守住京城,现在还不知道叛军究竟有多少,多些防备也好。”管青沉声应是。自去办事。

  杨敏之却看着徐润安道:“皇上驾崩了。”

  徐润安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泰宁公主忍不住哭了起来:“就在刚才,父皇醒了,一个字没说便又去了。”

  徐润安环顾四周,紧张道:“妙筠呢?”

  杨敏之道:“徐姑娘没有事。不过晕过去了,在后殿歇息。”他顿了顿,道:“现在皇上驾崩,那京城的事该交给谁主持?”

  徐润安也顿住了,若是皇上在。如何惩治逆贼,如何发落,自然都是皇上做主,可皇上去了,又没有立太子。康王远在西北,端王死了,安成郡王是嫡长孙,却也在西北,那么谁当家作主就成了问题,宫里的事皇后能说了算,那如何应对外面的事就是问题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如今不能把皇上的死讯公布,不然京城必然陷入慌乱,极有可能被心怀叵测的人找到可乘之机。

  徐润安望向了瑞王世子东瑜,东瑜站在最后面,明显没有出头的意思,徐润安又看向了廉王,廉王低着头,没有吭声,徐润安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说话,郑祥妃却开口了:“皇上去了,东琏是次子,若是出面也是名正言顺,不如把事情都交给东琏。”

  皇后没有做声,若是廉王管顺了手,等康王回来的时候舍不得放手怎么办?她可不愿意再冒险一次。

  大家都没有附和,郑祥妃顿时急了,声音也尖锐起来:“东琏可是皇上的次子,皇后娘娘,您的意思呢?”

  皇后道:“这事关社稷,本宫也不敢妄言。”

  郑祥妃不忿,欲开口说话却被廉王拉住。

  杨敏之见状道:“我觉得有两个人最合适。”

  皇后忙道:“你且说说看。”

  杨敏之道:“泰宁公主是皇上的嫡长女,如今皇上殡天,她便是长公主,长公主出面理事是最合适的,另一个人则是徐姑娘,她和安成郡王有婚约,待康王爷回来,她便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两个人出面,足以让大家信服。”

  皇后顿时明白了杨敏之的意思,首先,泰宁以长公主的身份出面,徐妙筠以太子妃的身份出面,那就坐实了康王继位的事实,再者,两个人都是女子,不会出现什么篡权的事,而且历史上也出现过长公主理政的事情,因此名正言顺,没有人会起疑。

  皇后顿时拍板:“那就这么定了……”

  话音未落,便听到郑祥妃尖刻的声音:“泰宁也就罢了,徐妙筠是个什么东西,再说,她已经和伯让解除婚约了!她可没这个资格。”

  皇后不悦道:“大家都知道,皇上说解除婚约只是一句气话,再说了,徐妙筠和伯让的婚事是当初明旨所下,要解除也要皇上亲自下旨昭告天下,岂是说解除就解除了?”

  郑祥妃恨恨的看向了徐润安,徐润安却想起了徐景焕离京前的嘱咐,除非安成郡王亲自在场,三媒六聘正式求娶,不然绝不能承认徐妙筠和安成郡王的关系,遂道:“祥妃娘娘说的是,妙筠和郡王的婚约虽然没有明旨公布,可京城大部分人都知道,与其掩耳盗铃,不如请公主全权负责。”

  皇后有些诧异,沉吟片刻,看向了泰宁:“泰宁,你一个人能做好么?”

  泰宁红肿着眼睛,生活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最疼爱她的父皇又去世了,她压根不能接受现实,可这个时候,又怎么容得她伤心难过?她是公主,她要担起做公主的责任,要做一个让父皇自豪的公主。

  泰宁点点头,皇后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分派事情:“裕妃去照顾太后,祥妃跟着本宫把宫里清理一遍,杨敏之张飒和唐翼然跟着泰宁去见三大营的人,事情究竟如何杨敏之你要多费心,不能公布皇上的死讯,只说病重,把事情都交给公主便是了。”

  说着,皇后又看向了东瑜:“你和东琏出宫安抚京城诸位人家,让他们安心等待,不用着急。”

  大家齐齐应是,待到各自领了差事出去,皇后才独自留了徐润安说话,皇后神色有些犹豫:“你可知道端王是如何死的?”徐润安一愣,下意识的摇摇头,皇后叹气:“是妙筠。”

  她拿出了那把用帕子包裹住的匕首交给徐润安:“这是徐家的东西,你收好了,不要让人看出破绽,对外只说是皇上一剑刺死了端王,又被他气死的。”

  徐润安张大了嘴巴,愕然不能自己。

  妙筠,杀了端王?

  徐润安的脸色变得沉重起来,他接过匕首,皇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你要好好安抚妙筠,千万别让她说漏了嘴,不然就是本宫也救不了她。”

  徐润安脸色大变。


  第八十八章 善后


  端王纵然谋反,罪该万死,却也是皇族中人,皇上的儿子,身份尊贵的皇子,皇上杀了他,老子教训儿子,是天经地义,可妙筠杀了端王,那便是以下犯上,即便端王有错,也会杀了妙筠为他报仇。

  不知不觉,徐润安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徐妙筠安然躺在后殿榻上,徐润安看她毫发无损,这才松了口气,可随即又为远在西北的徐景焕担心起来。

  虽然徐景焕离开京城前已经有所觉,做了准备,可端王的来袭太过突然,有好多事情是没办法一下子安排过来的,如今天高地远的,也不知道那边的局势如何。

  徐润安叹了口气,却听到徐妙筠嘟哝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徐润安大喜,连声道:“筠儿,你醒了,可有什么不适?”

  徐妙筠看到徐润安,一骨碌爬了起来,随即有些茫然失措:“大哥,我这是在哪儿呢?”

  徐润安有些惊讶,忙试探道:“你不记得了么?”

  徐妙筠摇头,沉默半响才道:“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到谁死了,流了好多血,我便晕过去了。”

  徐润安心中一紧,安慰道:“不过是个梦,你不用害怕。”又把今晚发生的事一一告诉了她,只略过了端王那一段。

  徐妙筠脸色苍白:“皇上殡天了?”

  徐润安道:“是,叛军已伏诛,只是皇上的死讯事关重大,只怕不能泄露出去。你切莫说漏了嘴。”

  徐妙筠点点头,道:“那咱们回家吧,反正剩下的事情也不用咱们操心了。”

  徐润安学着徐景焕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兄妹俩在徐家家丁的护卫下回了徐宅。

  徐宅已经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徐妙筠见了以为祖母被害了,吓得脸色苍白,徐润安却道:“你别担心,祖母躲进了暗室。里面有提前储备的粮食和水,能撑一个月呢。”

  徐妙筠睁大了眼睛:“暗室?咱们家什么时候有暗室了?”

  徐润安一边熟门熟路的带着她到了新修建的东西跨院,一边解释:“修院子的时候就已经着手建造了,那时候祖母便担心端王狗急跳墙,托杨敏之找了相熟的人修建了暗室,谁知端王真的走到了这一步呢。也幸而祖母早有决断,不然真是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徐妙筠笑了起来:“端王狗急跳墙也是迟早的事,他做了这么多亏心事,早晚有露馅的那一天。”

  徐润安进了东跨院一间院子的东厢房,不知在哪儿按了一下,原本整个镶嵌在墙上的百宝架居然缓缓移动开来。不等徐润安说话,便听到一个警惕的声音:“谁在外面?”

  徐润安听出是安清郡王的声音。忙道:“我是徐润安,郡王,一切可好?”

  不出片刻,安清郡王和安宜郡王走了出来,两个人俱是神色憔悴,安清郡王倒是打起精神道谢:“幸而徐大哥派人把我们和母亲接了过来,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

  徐润安忙推辞:“郡王太客气了。”又和他说了皇宫的形势。想请他进宫帮衬泰宁公主。

  安清郡王仿佛一下子长大了似的,道:“理应如此。叔宁还小,让他留下陪伴母亲吧,我这就进宫。”徐润安便叫家丁护送他去。

  徐妙筠早已进了暗室,拐了一个弯便是一个宽敞的房间,四面都是封闭的,贴墙放着好几张卧榻,除了徐老太太和康王妃外,徐大太太,谢芝兰,晏静宜,徐静含都在,见了徐妙筠也都是劫后重生的喜悦。

  待到一家人在正堂坐定,这才互相说起了分开后发生的事情,徐老太太犹可,不过是进了暗室躲避,而徐妙筠和徐润安那边则惊险的多,徐老太太几次蹙眉,十分担忧。

  且不说徐家这边收拾庭院,安排人守夜巡逻,好好地歇息了,单说东瑜和廉王爷出面安抚京城勋贵便遇到了不小的麻烦,像唐家谢家这样的人家还好说,忠远侯安家头一个就闹了起来,端王的谋反计划里没有算上安家,如今安家顶多算端王的舅家或者说安贵妃的娘家,却不能说他是逆贼,因此廉王一说端王已经伏诛,安家便嚷了起来,要见安贵妃。

  安家太夫人当场便哭晕过去,忠远侯安益全则不顾尊卑拉扯着廉王,质问他端王是谁杀死的,廉王嘴笨,衣裳被撕扯着,狼狈不堪。

  还是东瑜命人拉开了安益全,呵斥道:“端王谋反,你们敢说你们不知情?不好好想想如何脱罪,倒赖上了别人,实话告诉你们,端王是被皇上一剑刺死的,如今皇上就在宫里,你们要他偿命就去,没人拦着。”

  安夫人在旁边扑通一声跪下了,争辩道:“世子明察,端王谋反和安家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侯爷糊涂了,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东瑜的脸色这才缓和几分,原想多说两句震慑一下安家,可又怕安家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来,如今最要紧的安抚,声音又温和了几分:“你们放心,皇上是非分明,不会冤枉好人的,宫里还有安贵妃在,你们只管安心等着,皇上正生气,若是这个时候撞枪口上去,可怨不得别人了。”

  安夫人连连点头,安太夫人和安益全具说不出话来,倒是她恭恭敬敬把东瑜和廉王送了出去。

  廉王这才松了口气,道:“还好东瑜会说话,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

  东瑜笑道:“王爷就是太心软了,且不说安家是过了秋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就是别人家,摊上谋逆的事。谁不躲得远远地,安家如此,也是仗着安贵妃跋扈惯了。”

  廉王叹了口气,似是喃喃自语:“东珍怎么就这么糊涂呢,父皇分明是中意他的,为他安排的妥妥当当,只要再等上几年便成了,他却沉不住气,落到今天这个下场。”

  东瑜装作没听见。心里却想,端王如此,一半是被形势逼得,一半却是咎由自取,自己作出来的。

  他本来就党同伐异,树敌不少。如今沦落至此也算是遭到报应了,尤其是,他不该招惹徐家。

  徐家是什么人家?徐义臣又是什么人?能轻易的被端王打倒?虽然当时东瑜还小,却听父亲瑞王说过,徐家如同弹簧,你越是弹压。他越是反弹的厉害。

  如今这话应验了,即便徐义臣死了又怎么样?他的清名和忠勇无人不敬佩。康王更是对他尊敬有加,对徐家也十分信任,徐家更是死心塌地的效忠康王。

  徐见明死了又如何?这更让徐见明的儿子奋发图强,如今的徐景焕如日中天,端王自己给自己树立了一个可怕的死敌,也算是弄巧成拙了吧。

  都说端王谋反是被没有儿子的事情逼得,可东瑜却觉得。没有子嗣从来不是问题,等到端王继位。提出过继一个子嗣立为太子,只要有皇族血统,他那时候已经是皇帝了,大臣们还能拒绝么?

  可端王却分不清重点,一个劲的在子嗣上头较劲,先是冒认晏玉成,又如跳梁小丑般张罗着过继他的儿子,反倒落了下乘,在品行上留下了污点,再加上贪污这项罪名,让皇上对他越来越失望,一路走到今天,端王谁也怨不得,只能怨自己。

  东瑜深深叹了口气,又和廉王走了杨家,郑家,魏阁老家等几户拥护端王的人家。

  有的人家听到端王的死讯立刻俯首认罪,辩解自己没有参与谋反,有的人家则吓得魂不附体,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从最后一家出来,天上飘落了小雪,东瑜这才恍然,好像快要过年了,可今年这个新年,注定没有欢声笑语,只有随之而来的清算。

  勤王之兵是赶在大年三十那一天到的京城,真正的河北营指挥使石川带着五万大军到达京城,这可是皇上的嫡系,听到他的消息,皇后才真正松了口气,随即吩咐杨敏之把京城的防务交给石川,让他带人去西北迎回康王和安成郡王。

  杨敏之出发后的第六天,已经是大年初五,在半路上遇到了正折回的徐景焕和安成郡王,杨敏之大喜,赶忙问他们是如何脱身的。

  不管是徐景焕还是安成郡王都十分憔悴疲倦,只简单的说了徐景焕带着人潜入了古城关,和安成郡王里应外合活捉了宋三奇,救出了康王,本来打算立刻回京,谁知道路上却有大批死士截杀,为了解决这些人,又费了一番功夫。

  杨敏之知道其中定是万分凶险,忙说了京城的局势让他们安心,安成郡王听到皇上和端王的死讯顿时呆住了,杨敏之觉得奇怪,徐景焕在旁边轻声道:“康王爷,也去了。”

  杨敏之的神色顿时肃穆起来,皇上去了,康王身为长子便是皇位继承人,可如今康王也去了,那继承人就变成了康王的长子,也就是安成郡王了。

  杨敏之没做声,倒是徐景焕道:“先回京再说吧,只怕京城也缺少一个主持大局的人,早些回去早些能稳定人心。”一行人紧赶慢赶,赶在元宵节前进了京。

  皇后见了安成郡王,忍了这么长时间的眼泪这才落了下来,及听说康王的死讯,一时撑不过居然晕了过去。

  安成郡王仿佛一瞬间成熟了许多,先命人把皇后扶回去照顾,又叫徐景焕回家休息一段日子再进宫:“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协助呢。”

  徐景焕也不客气,他已经好几天没合眼了,闻言便拉着董子澄回了徐家休息。

  安成郡王站在藏书楼安置归魂钟的城楼上向远处眺望,京城满目苍夷,仿佛一瞬间从英姿勃发的少年变成垂暮的老者,想起去年这个时候,京城是张灯结彩庆元宵,宫里也是一片欢声笑语,只是短短一年的功夫,却是天翻地覆。祖父死了,父亲死了,皇叔也死了,在这场争斗中,真的是两败俱伤。

  从今以后,这份责任便交到了他的手里,他只觉得无比沉重,又茫然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有人站到了他旁边。安成郡王转头,居然看到了徐妙筠,不由目瞪口呆,徐妙筠轻声道:“我来瞧泰宁公主的,听说你在这儿,来瞧瞧。”

  安成郡王望着她。徐妙筠瘦了,可精神却不错,望着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安成郡王本来想坦然的说自己没事,让徐妙筠不要担心,可话还没说出口,徐妙筠便踮起了脚。伸手抱住了他的头,安慰似的拍拍他的后背:“一切都会过去的。”

  安成郡王一愣。眼眶一热缓缓抱住了徐妙筠,少女的身体软软的,一股馨香盈鼻,和在西北的腥天血地一比,是那么干净那么动人。

  他手一紧,将徐妙筠腾空抱了起来,徐妙筠惊呼一声。却抱紧了他:“放我下来呀。”

  安成郡王轻轻一笑,把人放了下来。徐妙筠脸色红红的:“我天天想着,跟着祖母念经,希望你和哥哥能平安回来,现在你们回来了就好了,哥哥回到家倒头就睡,定是累极了,你有没有好好休息?”

  安成郡王摇头:“我睡不着。”

  徐妙筠顿时着急起来:“怎么能不休息呢?还在这儿吹冷风,快点去睡一觉,好多事情等着你办呢。”

  安成郡王看着她,只是不说话,让徐妙筠不好意思起来,两个人就这么站着,默默无言,直到徐妙筠打了个寒颤,安成郡王这才拉着她下了城楼。

  徐妙筠说是进宫看泰宁公主,可就是担心安成郡王,找了个借口进宫,见他精神不错,没有意志消沉,这才放下心来,当即便要出宫,安成郡王亲自把她送出了宫,在宫门口见她上了马车,这才折了回去。

  他先去了太后那儿,太后到底上了年纪,虽然素日里精神不错,可如今大受打击,一个儿子两个孙子都没了,让她一下了支持不住,病倒在床上,见安成郡王去看她,她才打起了几分精神,可听声音还是十分虚弱:“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安成郡王握着太后枯瘦的手,声音却越发镇定起来:“如今要紧的是皇祖父和父王的丧事,等办完丧事,再清算谋逆余党,等一系列事情忙完了,再说新皇继位的事。”

  太后却摇头:“你错了,应该先定下储君的名分,这样办起事情来才名正言顺。”

  安成郡王有些抵触:“老祖宗,皇祖父和父王刚刚去世,我若是立刻继位,心中有愧。”

  太后的声音严厉起来:“你是皇长孙,为什么要有愧?你若不继位,难道要廉王或者瑞王继位么?你这个孩子,哀家知道你有心结,可你也要掂量着轻重,如今形势不容人,你稍微软弱一点,别人不说,单郑祥妃就起了好几个念头。”

  安成郡王无法,只得点头应许:“我答应您就是了,老祖宗,您一定要保重身体。”

  太后咳嗽了两声,道:“你放心,哀家总要撑到你登基。”

  安成郡王又把冯逸荃,程阁老,苏阁老,郑阁老,梁阁老,何阁老诸人请进宫,让他们商议着拟个章程,昭告天下,大意是说,端王谋反,害死了康王,气死了皇上,如今由皇长孙安成郡王继位为新君。

  又召集了文武大臣。

  文臣还好说,对安成郡王是竭力拥护,言听计从,那些武将却多是端王一党的人,如今要是整个清洗一遍,势必会造成朝野震动,总不能到时候大朝会的时候放眼望去都是文臣吧,若是立刻提拔新人,一时间也找不到那么多人。

  倒是徐景焕出了个主意,把一堆书信堆在午门前,对文武百官说这是从端王府搜出来的,端王与朝中大臣的密信,本该严惩,但想到诸位以往的功劳,如今付之一炬,望大家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此举一行,不管有无参与谋逆或是否知情,都抱了侥幸之心,自然都忠心耿耿拥立新君,希望戴罪立功,如此一来,朝中的事情便稳住了。

  接下来便是皇上和康王的丧事,皇上的陵墓是一早修建好的,如今按着国丧的礼仪一步步走过去,不过是守灵和祭祀,这都是按着规矩来的,累是累了点,可也不用劳心,再加上瑞王和廉王也都承认了安成郡王,规规矩矩的在宫里守丧,这也让京城的勋贵们暗暗松了口气。

  比较难办的是康王的丧事,康王爷死的时候还是王爷的身份,按规矩丧事便要遵循王爷的丧仪,可安成郡王是新君,若是让康王以王爷的丧仪下葬,又怠慢了,若是直接以皇帝之礼下葬,又违了规矩。

  在这件事情上,武官没有发言的权利,文官又怕触了新君逆鳞,又不肯坏了祖宗规矩,这件事便耽搁下来了,最后还是太后拖着病体发话,先以王爷之礼在康王府下葬,等安成郡王继位,再追封为太上皇,以皇帝之礼重新安排祭祀,这件事才算解决了。

  PS:混乱的章节终于过去了,接下来终于恢复正常了。


  第八十九章 新君


  大的方向定了,京城便开始安安心心的守丧,要是以前遇到什么国丧,大家兴许还会浑水摸鱼,暗地里玩玩乐乐一番,可如今却没有一个人敢放肆,都借着国丧的借口躲在家里不出门,生怕寻了谁的晦气,京城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宁。

  一直到了三月底,国丧结束,大家蛰伏了这么久,见京城的局势慢慢稳定下来,这才开始出门,与此同时,也开始了册立新皇的礼仪。

  安成郡王伯让,十九岁,登基为帝,改年号为安康,册封生母康王妃为太后,先皇后为母后太皇太后,郑祥妃为圣母太皇太后,弟弟安清郡王为靖王,安宜郡王为怡王。

  三月草长莺飞,本该是家家出游,户户赏花的日子,京城却鲜少有人玩乐,新皇登基,特开了恩科,擢选文武人才,大家都把目光聚集到这上面,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新皇也要提拔一批人才收为己用,徐景焕被指为主考官,已经十几天没回家了,吃住都在翰林院。

  谢芝兰挺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和徐老太太商议,前两日瑞王世子妃左氏生下一子,虽然没打算大操大办,可别人也要准备贺礼,徐老太太慈爱的望着谢芝兰:“你如今大着肚子,别操心这件事了,交给静宜去办。”

  谢芝兰笑道:“哪里就这么娇贵了,我听姑母的意思,虽然不打算大办,可添丁毕竟是喜事,想在家里摆两桌,请亲朋好友聚一聚便罢了,还让我一定要请老太太出面赏光。”

  徐老太太笑呵呵的:“我上了年纪,没的去了惹人嫌,还是在家里给我曾孙做小衣裳的好。”

  谢芝兰抿嘴一笑,拉着徐老太太不依:“姑母说了,一定请您赏光的。您要是不去可没意思了,再说了,姑母也说,您的福气大,也想请您压一压呢。”

  徐大太太在旁边剥桔子。闻言笑道:“既然如此。老太太就去走走也好。”

  徐老太太只得点头应允,又道:“妙筠呢?叫她也一起去。”

  谢芝兰笑道:“妙筠正和静含一起折腾那两株桃花树呢,说要做桃花酿。”

  徐老太太神色十分温柔:“是了。往年都要做的,今年我倒是忘了这一茬。”

  徐静含站在廊下有些担心:“今年的桃花沾染了血腥戾气,只怕不好。”

  徐妙筠道:“外头桃花不好,我院子里这两株却是干干净净的,不怕不好。”

  徐静含点点头,看着丫头们埋好了坛子,这才回到屋里喝茶,四面隔扇大敞着,窗户也都打开。春风吹进屋子里,暖洋洋的让人熏熏然的想睡觉,徐妙筠却兴致勃勃的指挥人把刚挖出来的一坛子梅花酿送去厨房,说要做些点心。

  徐静含好奇,跟着去瞧,见她用颜色嫣红的梅花酿掺着糯米粉做了蒸糕。切成一个个小方块,仿佛晶莹润泽的石榴石一般,再把梅花酿掺了蜂蜜做成透明的红色膏汁,浇在糯米糕上。

  糯米糕本来的黏黏的口感加上爽滑的梅花酿,格外香甜。而且梅花香气浓郁,本来有些涩口,却加了不少蜂蜜,甜甜的十分可口。

  徐妙筠又精心选了甜白瓷绘红梅的小碟子,一碟子装了五块点心,正好掰成梅花的样子,叫人分别给徐老太太徐大太太谢芝兰晏静宜等人送去,又叫人装了两只攒盒,叫婆子送去苏家:“给大姐姐尝尝,她好久没回来了。”

  徐静含笑道:“听说苏夫人把管家的事交给了她,她哪里得闲回来,不过确实许久没见了,要不咱们上门瞧瞧去?”

  徐妙筠摇头:“最近哥哥不叫我出门,等哥哥忙完再说吧。”

  徐静含想起了偶然间听到徐老太太说的话:“皇上虽说和咱们妙筠有婚约,可后来出了那事,妙筠到寺里清修,太后又赐了号,只怕不能进宫。

  偏偏太后和皇上又坚持让妙筠进宫,做不成皇后,进宫做什么?景焕便说妙筠身体不好,不能进宫伴驾,可看皇上的意思却是非妙筠不可,说起来,这册立皇后也不是一件小事。”

  徐静含心里也微微一黯,若是没发生芳玉郡主那件事,妙筠如今便是正正经经的皇后,可如今不仅是太后赐了号清修的静和仙姑,还背负着无法生育子嗣的可能,别的不说,文武大臣那一关就说不过去,若是入宫为妃,二哥又是万万不肯的,即便是后妃,那也是妾,二哥宁愿妙筠一辈子留在家里也不愿意让她对另一个女人卑躬屈膝。

  就像安贵妃,先皇在时多么风光,可先皇一死,太皇太后立刻把她处置了,只怕连尸首在哪儿都无人知晓,可若是皇后,那就不一样了,皇后是国母,这天底下还有谁比她更尊贵么?

  徐静含看着没心没肺吃点心的徐妙筠,暗暗叹了口气。

  又过了七八日,徐景焕总算回来了,晏静宜一边服侍他梳洗,一边把过两日去瑞王府赴宴的事情说了,徐景焕顿了顿,道:“祖母难得松口要出门逛逛,你好生服侍着便是,至于妙筠,还是别叫她出门了。”

  晏静宜道:“老太太发了话,要妙筠也去,如今不叫她去,老太太肯定会问的。”说着有些担忧:“是外头又有什么闲言闲语么?”

  徐景焕擦了脸,换了衣裳,躺到了临窗的摇椅上,惬意的喝茶:“倒不是怕闲言闲语,皇上那天也要去瑞王府,又是微服,到时候若是私底下见了妙筠,你说我该如何是好?”

  晏静宜忍不住一笑,若是寻常人,私会自己的妹妹,那没的说,一拳打上去都是轻的,可对方偏偏又是皇上,是打不得骂不得。

  徐景焕道:“今儿皇上留了我说话,又说起册立皇后的事情,可这事也不是我一个点头就能办的事,问我又有什么用?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

  晏静宜笑道:“话虽如此,只怕妙筠不依,这阵子听夫君的话都在家里,连静含说去看大姑奶奶都没答应。乖得不得了,就盼着去瑞王府呢,如今夫君不叫她去,只怕要不高兴了。”

  徐景焕见提到徐静含,倒是愣了一下。想起唐翼然拉着他要求娶徐静含的事情。又想到了杨敏之,有些无可奈何,杨敏之已经升任了五军都督府的左都督。暂领兵权,炙手可热。

  允国公府杨家虽然是端王一党,却也识趣的很,允国公拖着病体亲自入宫,痛哭流涕的悔过,姿态放得如此之低,皇上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杨家本来就没什么大的出息,便一直置之不理。

  因此。杨敏之固然位高权重,却仍旧是杨家的一个庶子,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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