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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疑案录-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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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岁。
白浮无奈地笑了笑,等苏仁将针都取下了,这才开始起身将上身的衣服系好,一边同苏仁说话:“听说槿青出了事,我哪里能够坐得住了,这次是我高估自己了。”
虽然对孟槿青说是白浮知晓她好转之后就跑去游山玩水了,可事实是,白浮本来身子就不大好,日夜兼程,引发旧疾,不得不暂时停下脚步,他也是怕孟槿青知道了担忧,所以就让苏仁几人瞒着了。
“你们师徒俩,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苏仁抱怨道,白浮知道自己理亏,只能笑了笑,不敢顶嘴。
一旁的罗谢见了,失笑:“槿青这次是为了慕容络的事,分了心,否则想要骗过槿青,怕是不容易。”
说起慕容络,白浮一把拉过苏仁,正下脸色来,问:“槿青和那个慕容络,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在信上也说得不清楚,我这会还是云里雾里的。以槿青的性子,应当不会和个王爷牵扯在一起,还有,这慕容络不是已经被砍头了吗?怎么又听你们说,槿青在寻他?难道是假死?”
苏仁直接翻了个白眼,说:“有什么你问你家徒弟去,我不知道。”
“诶,你这人也太小气了。”白浮指控,苏仁听了,冷笑一声,回:“我就小气,怎么了?再不乐意,滚出去,看我替不替你给槿青传信。”
白浮:……
说话间,孟槿青也已经到了苏府,听说白浮和苏仁在厢房这边,急急忙忙地就赶了过来,反而原本是带路的官家,被甩在了老后面。
孟槿青一进院子,就听到了苏仁和白浮互呛的声音,眼眶不由得微红,不过嘴角倒是带着笑的。原先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一步步走到了门口。
白浮和苏仁等人都是武林高手,孟槿青一靠近,自然察觉了,等孟槿青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白浮已经起身,正往门口走,师徒俩倒是碰了个正着。
“师傅。”孟槿青红着眼,动了动唇,千言万语最后只唤了一声。
“嗯。”白浮应了一声,心下也有些感慨,自从当日一别,他与孟槿青也有许多年未见了,孟槿青为他报恩而进宫,没想到竟然兜兜转转引出了那么多事,归根到底,还是他欠下的债,没想到最后竟然要孟槿青来还。
白浮上前,动作轻柔地揉了揉孟槿青的头,笑道:“丫头,为师来瞧你了。”
孟槿青一听,鼻子一酸,直接扑进了白浮的怀里,哭得不行。孟槿青自打有记忆以来,就是与白浮一道,虽是师傅,却似生父。孟家是生育之恩,而白浮却是养育之恩,而且,那么多年相处下来,两人的感情自然深厚,因为是孤苦相依,两人之间的感情,就算比起亲生父女,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瞧着孟槿青这模样,白浮笑着打趣:“这是怎么了?这么大了还哭鼻子,都让人笑话了。”话虽是这么说,手上却轻轻地拍着孟槿青的肩,对着自己唯一的徒儿,心中是自责又心疼。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李代桃僵或将结
孟槿青哭了一会,情绪也渐渐地稳定下来了,一行人这才坐下来,好好的说会话。
看到白浮过来,孟槿青自然是开心的,又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浮许久,见他虽有些虚弱,但是没有什么大问题,这才安下心来。
也亏得白浮在外修养了几日,回京后又有苏仁在,否则这会孟槿青怕是又要哭得不行了。明明是个坚韧性子的人,受了多大的伤也不会喊一声的人,可碰上白浮,现在还加个慕容络,就立刻变成了水做的姑娘似得。
白浮打趣了孟槿青好一会,孟槿青也不反驳,就这么乖乖地听着,多年不见,她是真的想白浮了。
“师傅,你这次来京城,准备待多久?”孟槿青问。
“为师现在是无事一身轻,还是得看你,你什么时候想要离开京城了,师傅就带着你离开,可好?你要是想继续留在京城,为师就只要天天巴着你师叔了。”白浮笑道。
苏仁一听,当即冷笑一声:“住我这,先把钱拿来。”
“诶我说苏仁,我好歹也是你师兄,住你这么块地,你还要跟我算银子?你这是钻钱堆子里了吧?”白浮当即就呛了起来。
苏仁冷笑:“亲兄弟,明算账,师兄,你觉得呢?”
孟槿青在一旁听了,只觉得好笑,罗谢几个兄弟,也有些忍俊不禁,两人瞧着都是蛮严肃正直的人,怎么凑在一块,就变得这么幼稚了。
两人也没呛多久,白浮如今最关心的还是孟槿青过得如何。
“孟家的冤案已了,你也算是对得起孟家了,你如今嫁到太子府,到底是怎么想的?慕容珏明此人,为师也打听过,生在皇家,还能将储君之位坐得稳稳当当的,势必不简单,你在太子府,可有受什么委屈?”白浮问。
孟槿青笑着摇了摇头,说:“太子对我倒是不错,当日他向皇上求娶,也是为了救我罢了,何况,看在慕容络的面子上,他也不会对我如何。”
“慕容络?慕容络还对他下过毒,慕容珏明还能这么大方地不计较?”白浮显然不信。
关于慕容络帮慕容珏明顶罪一事,孟槿青并未同苏仁等人说过,白浮自然更加不知,倒不是孟槿青想要瞒他们,只是单纯觉得其实也没有特意来说一番的必要。不过眼下,既然白浮问起,孟槿青也就坦然相告。
“当初太子中毒,并非是慕容络动的手,而是太子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罢了。”孟槿青说到这,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想到她之前真的怀疑慕容络,真当是打自己的脸。
“是太子?”苏仁问,不过并不惊讶,显然他心中也早有猜疑,不说是不是慕容珏明,他倒是更相信慕容络此人,不会做出这些事来,这会听孟槿青一说,大概也只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感慨。
孟槿青点了点头,继续说:“不止是太子中毒一事,包括其他两件,也都是太子所为,慕容络其实是为慕容珏明顶罪。”
“什么?”白浮震惊,随后不大相信地说:“这个慕容络是傻了吗?还是他和慕容珏明的感情好到如此,竟然能够顶那么大的罪名。”
白浮不了解朝堂之事,自然觉得震惊,苏仁看得比白浮明白,眼下一想,觉得慕容络绝对不会就如此简单,他一定还有其他的目的。“他是想死遁?”
对于白浮的大呼小叫,孟槿青丝毫不在意,听到苏仁的话,继续颔首:“我可以确信,他如今还尚在人间。其实现在想想,我大概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他受皇上重用,重用的同时也有一把大刀悬着,帝皇信任最是难得,皇上如今与他兄弟情深,可难保有一日不会对他猜忌,他若是想要离开京城,皇上不会轻易答应,他手中权力太大,皇上不会放心,这么一来,死遁,的确是个好法子。至于为何替太子顶罪,”说到这,孟槿青有些无奈地笑了笑,随后继续说。
“慕容络和太子做了一桩生意,他替他顶罪,而太子则需要替孟家翻案。其实也不止这些,太子应当是慕容络选中的储君人选,他如今对太子有恩,而且太子此人,倒的确有些情义,他日登基,应当会放慕容络一条生路,但若是换了其他人,比如说建王慕容延衡,那么怕是会追杀到死,誓不罢休。慕容络这招,把所有人都算计进去了,也将未来之路悉数铺平。”
苏仁听了,点头,说:“慕容络此人,心机深沉,若是这么说,才像是他的风格。”
白浮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大概明白了,就是这一切都是慕容络算计的,朝堂之事他不管,他在意的是孟槿青,要知道孟槿青前些日子要死不活的样子,白浮单是听了就胆颤心惊,这会听孟槿青解释完,也不罢休,反而气恼地说着:“即便如此,那他为何要瞒着你?”
孟槿青一愣,虽然略发苦笑:“说来,这事不能全怪慕容络,他给我留下了很多疑点,可当时我一心记挂着他的事,哪里有什么心思去想旁的,他怕是高估了我。”
大概孟槿青的情况,是慕容络这一场算计中,唯一的例外了,白浮还是骂骂咧咧的,苏仁听得烦了直接吼了一句过去:“不想听滚出去。”
“诶苏仁你越来越不知道轻重了,我是你师兄!”白浮强调。
苏仁懒得去搭理,转而继续同孟槿青说话:“既然现在你也猜了个七七八八,那慕容络那边,你可有消息?”
“说起此事,我今日过来,还要请罗大哥帮我查个人。”说着,孟槿青望向一旁的罗谢。
罗谢闻言,忙说:“槿青你说,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洛归。”孟槿青说了这么一个名字,随后开始介绍洛归的情况:“他是近期才进的太子府,是太子门下的门客,此人,我总觉得和慕容络有些相像,而且他才华出众,但是以往,却从未听说过他的名声,我觉得有些可疑,但是我也不能全然确定,还是要拜托罗大哥查探一二。”
“好,我记下了。”罗谢当即应下。
孟槿青又和几人说了会话,又和白浮说了好些日常,待天色晚了,孟槿青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不过好在白浮身子还算不错,又在京城,日后就算想要碰面,也方便得多了。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暗波涌动巾帼扬
慕容珏明这几日正忙着吏部一事。
证据确凿,而慕容珏明又下了狠心去查,吏部尚书压根也受不了重刑,知晓慕容延衡不会救他之后,心生无望,自个将事情都一五一十都交代清楚了。
不止是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和自己有牵扯的那些,全部都一连带地说了出来,其中竟然还牵扯到了一个侯府。
吏部尚书下狱之后,慕容延衡就已经开始着手,吏部尚书救不下来,但是自个的势力,自然是能保住一点是一点,奈何,慕容延衡快,慕容珏明的速度也快,慕容延衡的确是保下了不少,可是慕容珏明也拉下了不少人下水。
而待这些罪犯签字画押之后,慕容珏明当即进宫,向景宜帝禀明了这一切。
景宜帝虽然多疑,可算是个好皇帝,有些事,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一旦过了,他处置的手段也素来不会心慈手软,待看了慕容珏明送上了案结,当即大手一挥,将此案的结果批了下去,吏部尚书与其子赵安,李廷等其他主要涉案人员,三日后推出午门斩首,而其家眷,皆发配边疆,后代三世不得入朝为官。情况较轻者,夺去乌纱帽,抄没家产,赶出京城,永世不得为官。
旨意一下,这些人的结果也算是定下了。
有心人即便想要求请,可是景宜帝俨然是下了狠心,这么一来,那些有心思走动的也都歇了心思,与此同时,因为朝中官员空缺过多,景宜帝很快又下了一道旨意,准备提前开科取士,今年是来不及了,而科举便就定在了明年春日。
科举一事,众人倒并不惊奇,就算是没有吏部这件事,景宜帝也是有了这个打算,眼下不过是提前了罢了。
此事的确不让人震惊,可却有一事,满朝文武,还有这些官家夫人小姐,就连百姓之中也流传甚广,甚至这几日出门,去了茶楼,听那说书人,也总是会提到一个名字,孟槿青。
众人只被吏部倒卖官员一案打得措手不及,可谁想到,等案子了结,景宜帝竟然是赏了不少东西去太子府,并非是赏赐给慕容珏明办案有力,而是赏给良娣孟槿青,还对她大大夸奖,甚至也不隐瞒,直言孟槿青是如此聪慧之人,为朝堂有功。
众人再细细一打听,便就知晓,原来这吏部尚书倒卖官员一案,乃是这位良正县主兼太子良娣,亲自去查出来的,而且深入虎穴,斩获罪证,这不得不让人震惊。
紧接着,众人似乎又意识到,当初的淑贵妃一案,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宫女力挽狂澜,与慕容络合力,破获此案,这可不就是孟槿青吗?还有户部贪污案,江南贪污,包括慕容络谋逆一事,可不都是出自这位孟姑娘之手?
孟槿青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可是做出的事来,却是让不少男儿都有些羞愧,不管孟槿青如今身为太子良娣,是不是为了太子殿下在打压慕容延衡,单论孟槿青这份气魄,能力,都是少有人能及的。
孟槿青此名,当即就宣扬出去,传得广了,自然也有人开始想起孟槿青的身世来,孟家之女,当年的孟老丞相也是一身傲骨,身处高位却依旧两袖清风的主,文武百官倒只是心下感叹,孟家有此女,是孟家气数未尽,感慨之后,便就叮嘱府中家眷,对于这位如今正得圣宠又才华横溢的太子良娣,要恭敬,千万不能随意得罪。
百姓之间,可就没那么多事了。
孟槿青的事迹,开始在百姓之中口口流传,有些事说得也越来越玄乎,将孟槿青都已经说得跟个什么似得,简直是活菩萨转世,说书人编了好几个关于孟槿青的传说,茶楼之中日日高朋满座,不止如此,时日一久之后,众人时不时地也会提起孟槿青的名讳来。
若是有谁瞧不起女人,当即有人反驳,人家孟槿青也是女人,你能比人家厉害吗?
孟槿青自然也听说了这些事,洛归还特意地来同孟槿青提过,说起那茶楼的说书,倒是七七八八地给孟槿青转述了一遍,倒是听得人哭笑不得。
什么孟槿青深入虎穴,历经千辛万苦,获得证据,什么和贪官周旋,智擒贪官,这一段段的,连孟槿青都有些恍惚了,这说的,是她吗?
孟槿青觉得好笑,可她身边的几个丫鬟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不止是听的开心,在这太子府里,凡是在沁园伺候的,也是水涨船高,似乎能够去孟槿青身边伺候的,都是至高荣耀,沁园那些下人的家人,也时时地借此炫耀,一句我女儿可是孟槿青身边做事的,倒是引来了多方羡慕。
孟槿青越发哭笑不得,不过也没有去干扰,有些事,等热乎劲过了,自然也就过去了,而这会,罗谢也将调查洛归的东西送了过来。
罗谢调查到的,和慕容珏明的一样,洛归虽然是进太子府不久,可的确是早早地就出现在了京城,那个时候,慕容络也的确还没有出事,难道真的是她想错了?
孟槿青正思索间,管家却突然急急地赶了过来,孟槿青很快回神,望向管家:“如此惊慌,发生了何事?”
“娘娘,宫里头刚来的旨意,太后娘娘着您明日进宫觐见。”管家说,心里是震惊得不行。
“太后娘娘?”孟槿青有些惊讶,还是不敢置信地问了一句:“是不是听错了,是皇后娘娘,而非太后娘娘?”
“的确是太后娘娘。”管家也有些苦笑着说,别说孟槿青惊讶,他这会也有些不大敢相信,差点没拉着人宣旨的公公多问几句。
孟槿青疑惑,不过还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虽说太后仍在,可是在宫中当真跟个透明人物似的,她在宫里多年,几乎没有见过太后娘娘,就算是什么重大日子,太后也从不出席,一个人就在自己的寝宫中,置办了一个小佛堂,俨然一副超脱于世的模样,怎么好端端的,竟会招她进宫?
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尘世看破心智高
太后的这个意思,不止孟槿青惊讶了,景宜帝也是有些震惊。
太后膝下有两子,景宜帝与慕容络,景宜帝刚登基那几年,太后还在宫里活络这,只是没几年,太后让人在寝宫隔出了一间小佛堂,之后就可以说是不问世事。
一开始,景宜帝和慕容络都会经常去给太后请安,后来太后索性都不见他们了,日子一久,太后在这宫里,当真的跟没了似得。一年半载,估摸着景宜帝也才能见上太后一面,大多时候,就是有什么好东西了,给太后那边送一份,随后就没有什么事了。
当初,慕容络出事,景宜帝都以为太后会来寻他,可是太后压根什么动静都没有,景宜帝还当是太后不知情,还特意地让人去转告太后,可太后听了,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哀家知道了”,之后再无下文。
可是,这会怎么突然会想起要见孟槿青?
不管是景宜帝,还是皇后,亦或是孟槿青,都是百思不得其解,慕容珏明也心下疑惑,不过太后此人,心性纯善,即便在后宫之中,说不上是完完全全的好人,可有一份赤子之心,存了些良善,不会无故为难人,是而慕容珏明还是安心的。
孟槿青不管多疑惑,二日,还是换上了宫装,进了宫。
这是孟槿青第一次踏入太后的寝宫,慈安宫。
慈安宫的宫人不多,除了打扫的四人,也就只有两个丫鬟,一位公公和一个嬷嬷,不知道,还以为太后这是犯了什么大错,被打入冷宫了呢,不过也是因为太后喜静,不喜欢太多人伺候,将那些人都打发了去。
孟槿青被人带到了慈安宫,随后就有一个宫女出来,瞧着约莫着已经有三十多岁,至今未嫁,一直跟在太后身边,孟槿青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大概对上了名字,应当是太后身边的良念了。
“孟姑娘,太后娘娘早就等着了,姑娘随奴婢来。”良念笑着说道。
孟槿青心下疑惑,孟姑娘?良念自然不会是喊错的,那就是太后的授意,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慕容珏明的妻妾,即便不是,也有个县主的名号,就算是从孟家的身份来,那也是一声孟小姐,这声孟姑娘,当即是让孟槿青惊讶不已。
“劳烦姑姑。”孟槿青尽管心中疑惑,面上还是笑着道谢。
良念见此,心下暗暗点头,看来外面形容这位孟姑娘的也不全然是夸张了的。她一边同孟槿青笑着说话,一边将人引入了内殿。
太后这会正跪在佛像前,手中拨动着佛珠,嘴里念念有词,良念带着孟槿青进殿之后,也不去打扰,就在一旁候着,孟槿青见此,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乖乖地在旁站着,心中丝毫没有不满之意。良念瞧了,只觉得这位孟姑娘当真是个出色的。
待太后念完一遍心经,方才起身,良念也才上前,扶着太后,笑道:“太后娘娘,孟姑娘来了。”
“嗯。”太后应了一声,转而望向了孟槿青,只是淡淡一眼,复又收回了视线,走到了一旁,在正位入座,孟槿青这才上前,行了大礼:“臣女孟槿青,参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孟槿青脑子也转得快,良念既然称呼她为孟姑娘,想来是不大承认她的身份了,这么一来,倒是不如直接以臣女自称。
太后闻言,眉眼倒是微微一动,俨然对孟槿青的行为十分满意,语气也就柔和了些:“起来吧。”
“谢太后娘娘。”孟槿青起身之后,又在太后的示意下在一旁让入座。
入座之后,太后也不同孟槿青说话,只是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孟槿青,孟槿青纵然觉得奇怪,不过也依旧维持着镇定,安静地坐在那边,任由太后打量,不卑不亢。
大抵是打量够了,太后点了点头,笑道:“不错。”
孟槿青不知太后指的是什么,也只是面含微笑,却不答话,太后心下对孟槿青倒是有些欢喜了,这般的人物,倒是的确配得上。
“你可知哀家今日唤你前来,所谓何事?”太后开口问。
“臣女不知。”孟槿青回,她也的确不知,与其费心猜测,自乱阵脚,不如什么都不想。
太后笑了笑,继续问:“哀家听说你与孺礼相交甚厚,哀家想问问你,你觉得孺礼是个怎么样的人?”
孟槿青震惊,万万没有想到,太后这个时候叫她过来,是为了问慕容络,当时慕容络出事,太后丝毫没有触动,孟槿青心里是有些恼恨的,两个都是她的儿子,一个登上了帝皇之位,另外一个就如此不得她挂心吗?可也只是恼恨罢了,知晓慕容络还活着之后,这些恼恨便就散了,可是这会问她慕容络是什么意思?
慕容络眼下还身负罪名,若是她说他好,必然是大不敬,可说他不好?孟槿青自认为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是而,孟槿青很快就正色回道:“臣女认为,十三王爷足智多谋,心怀百姓,待人处事,恩怨分明,识人断人,绝非宵小之辈。”
太后微微颔首,又问:“孺礼身负谋逆之罪,你又如何看?”
孟槿青没想到太后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不过她既然已经说了前面,也不怕再加一句,孟槿青抬眸,眸中正然:“臣女相信王爷的赤子之心。”
太后闻言,倒是正色下来,打量了孟槿青好几眼,复又浮现了笑容:“好,好一个孟家女,孺礼倒是没有看错人,孟家有你,当是孟家之福。”言罢,太后对良念吩咐道:“去将东西拿来。”
孟槿青还是心中疑惑,而良念已经拿了东西过来,直接送到了孟槿青跟前。良念手中拿着一个上好的檀木盒子,而在太后娘娘开口时,良念也将盒子打开,那盒中,正放着一只浑身红透的手镯,血玉镯。
“此乃哀家传家之物,本为一对,其中一只,在皇后手中,这另一只,哀家今日就赠与你。”太后笑道。
孟槿青猛惊,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血玉镯,应当是为了慕容络的妻子准备的,若是她真的嫁给了慕容络,这血玉镯她倒是可以收,可是眼下她却是太子良娣,而太后方才又问了她慕容络,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太后是想让她做儿媳,而非孙媳?可是慕容络在明面上不是已经死了吗?再则,她已经嫁给慕容珏明,怎么可能再嫁慕容络?至少这在明面上是肯定不行的,太后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太后却不管孟槿青这么想,只是笑了笑,说:“长者赠,不可辞。”言罢,太后又道:“哀家也乏了,良念,送她出去吧。”
孟槿青还是有些恍恍惚惚的,血玉镯她的确是收下了,太后的意思,非她能够拒绝,可她实在是不明白,等到出了慈安宫之后,孟槿青还有些搞不懂,太后今日召她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就是问一些慕容络的事,然后考察她是否配得上这个血玉镯吗?
孟槿青是真的有些迷糊了,对眼前的事,当真是想不明白,而太后……孟槿青忽然敛下了心思,她忽然觉得,这宫中,看得最明白的不是景宜帝,也不是皇后,更加不是慕容珏明,也不是慕容络,而是……太后。
几乎只是一瞬,孟槿青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之后根深蒂固。
在回去的马车上,孟槿青脑海中将所有事情都翻来覆去地想了一遍,随后又拿出了那血玉镯,轻轻摩挲着,一番冷静之后,似乎终于想到了其中缘由。
太后看得比谁都明白,她虽久居深宫,不问世事,却对宫中情形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太后是在她肯定了慕容络之后,才送的血玉镯,而这也表明了太后是信任慕容络的,那么为什么当初会不动手相助?而且以太后对慕容络的了解,既然非他所为,为何要冒死顶罪?
太后怕是已经猜到,慕容络是死遁。她心里明白得很,只是不说罢了,所以从一开始她就没有插手,而这次之所以会召她进宫,怕是因为她最近风头太盛,又因为她嫁给了慕容珏明,所以太后是想要来试探她?
孟槿青这番猜测,倒是将太后的想法猜了个七七八八,心里有了念头之后,孟槿青也就既来之则安之了。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言语试探矢口否
马车很快就到了太子府。
孟槿青手中拿着盒子,在丫鬟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东西太过贵重,她可不敢交给旁人,而且大抵也是因为这血玉镯的意义不同吧。
回了太子府之后,孟槿青就带着丫鬟往沁园走,倒是没想到意外碰上了洛归。
洛归似乎正要出门,刚好孟槿青回来,两人碰了个正着,洛归见孟槿青回来,似乎还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恢复了淡然。
纵然洛归掩饰得极好,孟槿青还是有些察觉了,她望着洛归,手指却轻轻地叩着盒子,心里倒又起了一个试探洛归的念头来。
“洛先生,这会可是要出门?”孟槿青笑着问道。
“是,有些私事。”洛归回。
孟槿青点了点头:“不打扰先生。”说着,孟槿青就要离开,不过才走了几步,就将手中的盒子递给了身旁的丫鬟,叮嘱道:“这是太后娘娘赏赐的血玉镯,你放到我屋子里去,太后娘娘赏赐的,可千万小心些。”
“是。”丫鬟忙接过,自然知晓这东西的份量。
洛归似是一愣,视线落在那个盒子上,不过很快就收了回来,眸中有些疑惑,似乎又有些了然,孟槿青可是时时关注着洛归,见他这个模样,忽然勾唇一笑,看来,也并非完全无动于衷,他这个样子,倒是让她更加相信了。
孟槿青点到即止,直接就带着丫鬟回了沁园,似乎方才她就真的只是叮嘱丫鬟,而非是说给洛归听的罢了。
孟槿青这厢回了沁园,心里盘算着要如何抓住洛归的狐狸尾巴,眼下,吏部的案子已经了结,她也能空闲一段时日,倒是应该和慕容络来好好算算账了。
丫鬟已经被孟槿青屏退,此刻屋子里就她一人,孟槿青看了眼盒子,将盒中的血玉镯打开,随后戴在了手腕上。这血玉镯,当真是好看,成色极佳,红的纯粹,孟槿青似乎还发现了什么,抬起手,将血玉镯对着窗外渗进来的月光,便看到那血玉镯上还刻了字,乃是一缘字。
孟槿青还是蛮喜欢这个血玉镯的,可惜,眼下还不能随意戴着,这东西,旁人不知晓,但是身为皇家中人,多多少少有些知晓,而且这要是被景宜帝看到了,或许还不打紧,要是被皇后娘娘瞧了,指不定要怎么想呢,况且,太后娘娘应该也不会希望她招摇过市。
可惜,这么好的一个镯子,眼下只能先藏着了,不知道何时才能有戴上的机会。
慕容珏明那边听到了消息,孟槿青进宫,他不知太后的打算,自然多加关注,孟槿青在慈安宫并未待多久,出来时也没什么不对劲,想来是没受什么苦楚了,只是听闻了孟槿青在府上和洛归意外碰上的事之后,慕容珏明却沉思了起来。
下人回禀此事时,赵晋也在身边,洛归是他举荐进来的,自然有惜才之心,见这洛归三番两次地和孟槿青扯上关系,赵晋也有些急了,不过还是开口为洛归说了些话:“殿下,两人同住在府上,难免碰上,也不足为奇。”
慕容珏明笑了笑,他自然是不介意的,孟槿青迟早有一日是要离开,他也无从能够在意。他此刻关注的是孟槿青和洛归之间,孟槿青眼下的行为,应当不会只是无缘无故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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