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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疑案录-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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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孟槿青那边要如何交代,还说一回来就成亲,果然,话不能说得太满,慕容络忽然又觉得有些头疼。
慕容络从正勤殿离开没多久,景宜帝很快就下了旨意,两道旨意,一道是去凤央宫,一道则是去慕容络的府上,虽说慕容络说不要赏赐,景宜帝可也真的没有忘了他。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一探奇香陡然惊
景宜帝的旨意下的突然,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御赐孟槿青一面免死金牌,而慕容络那边,倒是只有一些金银珠宝的赏赐。
皇后对于这个,自然是高兴的,自己身边的人有了这么大的荣耀,她这主子,可不就是面上有光,孟槿青先是震惊,随后便就猜到了肯定是慕容络所为。
是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所以提前就给自己求了这面免死金牌吗?接过旨意的时候,孟槿青差点就没忍住哭了出来,何德何能,她竟能得他如此相待。
司颜和其他宫女在一旁,都笑着和孟槿青道谢。
孟槿青也就愣了一会,很快就回过神来,望着围在自己身边的这些宫女,孟槿青也都是真诚道谢,不过,她现在更想的是见到慕容络,想和他说说话。
只是,她一个凤央宫的宫女,想要见一个王爷,也着实没有那么简单。
而之后,慕容络虽说每日都会去上早朝,但俨然是为了避嫌的意思,倒是没有来寻孟槿青,倒是让孟槿青气得不行。
实在是一个人蒙在心里,等寻了机会去太医院的时候,孟槿青就索性缠着苏仁去了。
“王爷这次对你也算是有心了。”苏仁听了孟槿青说了她和慕容络的事,倒是不反对,慕容络这人他接触了,觉得是个不错的,而且不说其他,知道孟槿青的身份,转头就给孟槿青求了一个免死金牌,这份情谊,谁也比不上。
就算孟槿青的身份这个时候曝光,也是无碍的,她不是有免死金牌防身了吗?
孟槿青闻言,淡淡地应了一声,苏仁瞧她那模样,当即笑了起来:“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瞎晃悠了,这免死金牌那么大事,这么突然一下的,指不定有多少人盯着,王爷这几日不来寻你,是好事。”
“我知道。”孟槿青淡淡地应了一声,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还是有些不大开心,她笑着凑到苏仁面前,说:“师叔,你帮我约王爷出来呗,就在你这太医院,就说是巧遇,不会有事的。”
“我说你跟我说了这么久是做什么呢,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苏仁没好气地说,孟槿青笑了笑,不过苏仁说是这么说,倒也是应下了,孟槿青过得好,他这个做师叔的,自然是开心的。
见苏仁应下了,孟槿青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凤央宫。
苏仁倒真的给孟槿青去传了信,慕容络也很快就回了信过来,等寻着机会了就来寻孟槿青,让她先不要着急,孟槿青哪里能不急,从拿到免死金牌的那刻起,她的心情就无法平复。
不过,很快,就有一盆冷水浇在了她的一头热情上。
孟槿青是奉了皇后的命,去尚服局拿今年的春衣,恰巧也有其他宫里几个当差的人,其中有一个就是当年慕容卿炎宫里的。
纵然淑贵妃已经去世多时,而慕容卿炎也已经被贬黜出京,可私底下,大伙还是会议论一两句,尤其是看到当时在慕容卿炎宫里干事的人,总会打趣几句。
这人倒是个运气好的,在慕容卿炎宫里是个小太监,后来慕容卿炎出事了之后,换了个主子,眼下,倒是比先前混得好了,所以别人提起慕容卿炎,他也不大反感,有时还会说起几句。
孟槿青过去,见他们正说着话,心里想起了那落笺香,也没想着能问出些什么,只是试探性地开口,问:“诶,当时西域进贡的落笺香,你可曾见过?”
大伙正说得起劲,孟槿青突然插了一嘴,也没人注意到她是谁,那人也是下意识地回,说:“我自然是见过的,不过说来也奇怪,后来这皇子府里抄东西的时候,这落笺香都没了踪迹。”
旁边的人听了,当即笑道:“当初淑贵妃的案子闹得多大,说不准,那瓶落笺香早就下了毒拿去陷害皇后娘娘了。”
那人闻言,哼了一声,说:“那也不一定,万一是被人偷了去呢?皇子府里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当时办差的人,指不定就拿了不少好东西。”
孟槿青在一旁听着,倒是细细思索了一番,她一直以为是有人去偷的,若是那日光明正大地去拿,也是可能的。这么想着,转头,孟槿青就去查了那几日,负责慕容卿炎抄家事宜的官员。
而这一查,孟槿青发现了一点,连她也不敢置信。
扶枕虽说是慕容络的暗卫,可是明面上是挂在宫里的带刀侍卫,等级还不低,而当日,扶枕就是这批抄家的侍卫中的一员,也就是说,扶枕也有可能拿走了那瓶落笺香。
一开始,孟槿青是没有怀疑到扶枕身上的,只是将那些当日出现在那里的人,都一一思索了一番,孟槿青忽然发觉,扶枕好像是那个最有可能不动声色拿走落笺香的人。
这个念头一旦起来,立刻就盘根错节地绕柱她的脑海,她根本就收不住。
其实,从她之前的猜测来看,那瓶用来陷害皇后娘娘的自然就是慕容延衡的,而景枼手中的,只有可能是慕容珏明或者是慕容络的,除非还有另外一瓶,可是一直都没有线索,这几乎可以确定,应该就是慕容络和慕容珏明的其中一个。
她自然是下意识地就排除了慕容络,可是又觉得慕容珏明也不大可能,她还是在想着会不会另外一瓶落笺香,可是这个时候,她却突然知晓,当日扶枕曾经出现过,他也有那个机会,孟槿青就有些愣住了。
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慕容络,只是下意识地排除他,这个时候,知晓扶枕参与了此事,难免又有些猜疑,不过很快,孟槿青就把这个想法给扫除了。纵然慕容络的确符合所有的猜测,但是孟槿青还是觉得不可能是他。
两人的相处,不是假的,孟槿青还是相信慕容络,而且扶枕出现在那里,可能只是一个巧合呢?或者说,是为了其他事,未必就是落笺香,她只是靠着这些,就此断定是慕容络,实在是太过儿戏。
而且,当日来来去去的人那么多,也有可能是别人,可能是她自己忽略了,或者那人根本就是暗中去的,也有可能是在抄没之前就已经偷走了呢?
她怀疑慕容络,实在是没有道理。
孟槿青很快就说服了自己。
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乍见玉佩明缘由
慕容珏明收到了慕容络的传信。
看完信中内容之后,慕容珏明就直接将信销毁了,他的面色有些难辨,似乎有些迟疑,他在自己的书房内静坐良久,最后还是有了决定。
他走到一旁的书架前,从一个格子中拿出了一个盒子,而那个盒子中,放着的乃是一枚玉佩,若是孟槿青在此,定然会觉得眼熟,这个玉佩,就是当日她在杨志明书房看到的那一枚。
二日,慕容珏明下了早朝之后,去了凤央宫给皇后娘娘请安。
慕容延衡如今还在禁足中,慕容珏明这几日在朝堂上俨然是顺风顺水,皇后笑着问了几句,随后又和慕容珏明说起了一些家常闲事。
其中有一点,就是催慕容珏明赶紧成家立业。
他也不小了,比他小的都已经成家,膝下甚至已经有了子嗣,而他这个老大,却全然没有动静。
慕容珏明闻言,失笑:“母后,缘分未到,着实强求不了。”慕容珏明并不想娶了几个妃子往自个后宅一放,给了别人动手的机会,后宅一旦着火,也势必会影响他行事。有些人或许想要靠联姻来拉拢势力,慕容珏明却觉得这一招,也很有弊端,谁能说好,一个弄不好,亲家成了冤家呢?
而且,他有皇后背后的徐家,自个又占了嫡长,在选妃之上,也着实要慎重,选个家世好的,难免引起景宜帝忌惮,选个家世一般的,不说慕容珏明,徐家和皇后都是不答应的,这么一来,倒是不如不娶的好。
皇后也没有真的催慕容珏明,说了他几句,知道他自己有主意,也就没有多问。
慕容珏明在凤央宫这边坐了一会,皇后就开始赶人了。慕容珏明身为储君,手头上的事,自然不少,他自个孝顺,皇后却不好一直拉着人的,说了会话,皇后就让槿青去送人了。
孟槿青走到慕容珏明跟前,行了一个礼,而视线也落在了慕容珏明的腰上。腰上,慕容珏明正系着那枚玉佩。
孟槿青的神色一动,慕容珏明自然注意到了,不过他依旧不动声色,笑着起身,主动往前走去,孟槿青也跟在身后。
等送出了正殿,孟槿青没忍住,还是开口多问了一句:“殿下今日这玉佩,倒是和这一身配得很。”
“是吗?”慕容珏明笑了笑,随后拿起了腰间的玉佩,说:“说来,这个玉佩还是十三皇叔送给本宫的,等你进了十三皇叔的门,让他也送你一个。”
孟槿青闻言,却猛然愣住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就像是一个晴天霹雳,不过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恢复淡然的神情,但这也就骗骗不知事的人,慕容珏明如此眼精的人,怎么会没有察觉,不过他还是故作不知。
孟槿青眸中,是震惊,也有惶恐,她还是有些不敢置信,迟疑了又问了一句:“殿下说,这玉佩,是是谁送的?”
“十三皇叔,怎么了?”慕容珏明故作疑惑,随后又笑道:“莫不是现在就要管起皇叔的账了不成?”
孟槿青猛地回神,忙低下头,告罪:“奴婢不敢。”
慕容珏明笑了笑:“无妨,日后迟早是一家人,你也进去吧,不必送了。”说着,慕容珏明含笑着转身离开,而孟槿青,站在那里,维持着屈膝半礼的动作许久,半晌之后才满满地站直了身子,但若是仔细瞧的话,便会发现,孟槿青的两只手,都在微微颤抖。
她不会认错,那玉佩就是她在杨志明书房看到的那一块,可是玉佩的主人,怎么会是慕容络?怎么可能!
孟槿青觉得自己所有的想法,似乎都在那一瞬间被全部推翻,玉佩是慕容络的,这说明了什么?慕容络在江南这件事中,到底充当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江南贪污案的确是慕容延衡主使,如果不是他做的,慕容延衡不可能会是现下这个反应,那么慕容络到底在这里面做了什么?不,不可能是慕容络,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孟槿青整个都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是太子,是慕容珏明在骗她。
是,一定是的,是慕容珏明在说谎。
不,不可能,慕容珏明根本就不可能知道她发现玉佩的事,又怎么可能会来和她说什么玉佩是慕容络的,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根本就没有可能来欺骗她,而且这种事,只要找慕容络稍稍对峙就能够清楚的事,慕容珏明根本就不可能骗她。
所以,玉佩,真的是慕容络的。
意识到这一点,孟槿青踉跄了好几步,差点就跌倒在地,一旁的宫女见孟槿青突然失魂落魄,都有些疑惑,纷纷上前,关心着问:“槿青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孟槿青稍稍回神,即便心里十分骇人慌张,还是强忍着让自己镇定了下来,她冲着身边的这些宫女笑了笑,说:“没事,大抵是这几日没休息好,一时之间晃神了。”
几个宫女还有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有再说。
孟槿青几乎是踉跄着步子回了殿内,她大抵也知道自己现下这个样子,怕是不能在皇后跟前伺候,便就找人叫来了司颜,与她说了声身子不适,想回去歇息。
司颜看孟槿青这个样子,也没怀疑,倒是真的关心她是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还说着让皇后给她请个太医,孟槿青苦笑,她哪里好说自己这是发生了何事,她只能笑着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睡一觉就好了。”
司颜点了点头,说:“那你先回去休息,若是晚间再不好,可就得找人来瞧一瞧了。娘娘那边有我呢,你且安心。”
孟槿青笑着对司颜点了点头,只是那笑容,天知道到底有多难看。
孟槿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她回到了自个的屋子,一进屋,关上门,孟槿青就整个人都浑身无力地跌落在地,眼泪更是不要命地拼命而出。
慕容络,怎么可能会是他。
而此刻,慕容珏明已经出了凤央宫,他低头望向自己的玉佩,摘了下来,放在手心,细细思索。
这玉佩,自然不是慕容络送的,这玉佩乃是徐家之物,不是什么特殊的,这种玉佩有好几个,是徐家做事用来联系用的,这个玉佩图案,是徐家的族徽,徐家的族长信物,便是带着这个图案的一个铁扳指,扳指上刻的就是这个玉佩缩小的图案。
孟槿青应该在皇后那边见过,不过不会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只是,她为何那般惊慌失措,慕容珏明沉思,慕容络到底瞒了他什么事。
昨日忽然来信,让他带上这玉佩,若是槿青问起,就按他所说的去说,慕容珏明知道,慕容络肯定有他的用意,或许对慕容络的情况不好,但是看孟槿青这个样子,事情似乎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得多。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疑心渐起难消情
慕容珏明从宫里离开之后,就直接去了慕容络的府上。
两人来往走动,倒也不算奇怪,而慕容珏明越想孟槿青的情况,越觉得可疑,不向慕容络问清楚,慕容珏明这心里也不安稳。
慕容络早就料到了慕容珏明会过来。
孟槿青知晓玉佩是他之物,自然会震惊,想到孟槿青可能会有的反应,慕容络脸上也有一丝不忍,最后却也只能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等这事一了,他就将人接出来,之后两人就浪迹天涯去,这个王爷,反正他也早就腻了,至于孟家的案子,他和慕容珏明已经说好,他帮他做事,他替孟家翻案。
虽然慕容珏明觉得慕容络的这个要求有些奇怪,但还是一口应下了,孟家,他多多少少知道些,也知道当年的事,怕是另有文章。
慕容珏明一进来,就直接来寻慕容络。
慕容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茶点,慕容珏明来的刚刚好,慕容珏明刚刚泡好了一壶茶,见慕容珏明过来,笑着倒了一杯,说:“我刚泡的茶,你尝尝如何。”
慕容珏明蹙了蹙眉,还是坐了下来,他的性子沉稳,纵然心中疑惑,也不会太过焦急,他还是先接了慕容络递来的茶,抿了一口,说:“皇叔的茶道,越来越妙了。”
慕容络笑了笑,随后自个也茗了一口,却笑着说:“煮久了,有些苦了。”说着,摇了摇头说:“到底是心思不平,没掌握好火候。”
“是皇叔要求过高了。”慕容珏明说。
慕容络笑了笑,将茶杯放下,随后才说:“说吧,你想问些什么。”
“皇叔应当知道我想问些什么。”慕容珏明说:“我今日照皇叔所说,戴了玉佩,槿青果然开始疑心问我,而当得知玉佩那是皇叔所赠,槿青却反应激烈。”说着,慕容珏明又加了一句:“这是我认识槿青以来,看到她最为反常的一次。”
慕容络笑了笑,也没打算隐瞒慕容珏明,这出戏,想要唱下去,总是要慕容珏明的配合的。
“当日,在扬州,槿青曾经暗中潜入杨志明的书房,她在杨志明的书房中,看到了账本,还有,”慕容络望向慕容珏明,继续说:“一块玉佩。”
慕容珏明猛然一惊,不用说,这玉佩,自然就是他今日佩戴的这一枚,昭示着徐家的身份。
而知晓这一切之后,慕容珏明脸色猛然一变:“皇叔是想替我顶罪?”
慕容络笑问:“有何不可?”
慕容珏明恼怒,直接站起了身,先前还能够维持平静,可现在听到慕容络能够云淡风轻地说出有何不可的时候,慕容珏明是真的有些失态了,他站起身,因起势过猛,直接带着桌边的茶杯,摔倒了地上,“砰”的一声,粉身碎骨。
“皇叔,你究竟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慕容珏明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道,“纵然有一日,我做的事都被发现,我也承担得起,不需要皇叔来替我顶罪。”这是什么罪?是小时候那些小打小闹,只是打碎了一个玉器这些小事吗?推动江南贪污案,陷害皇子,这都是大罪,再往里深了说,是窥觑皇位,就算景宜帝再信任慕容络,一旦以为是慕容络所为,也绝对不可能容忍慕容络再活在世上。
慕容络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慕容珏明可是恨得不行:“皇叔,这事,我不需你为我做到如此,槿青那边,我会去解释清楚。”说着,慕容珏明转身就欲离开。
慕容络摩挲着手中的茶杯,也没起身去拦,只是淡淡地开了口:“槿青,姓孟。”
慕容珏明猛地顿住了步伐,转头震惊地望着慕容络,纵然不需多说,再想想慕容络先前让他替孟家翻案,这个孟,是哪个孟,难道还需要多说吗?
孟,槿青。孟槿青是孟家的遗孤。
慕容珏明忽然觉得,这个世界,疯狂的不止他一个人,慕容络明知死罪,亲自设局让孟槿青来以为他才是幕后之人,而孟槿青一介罪身,更该是一个将死之人,却还跑到了宫里,在景宜帝的眼皮子底下,这些人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慕容络放下了茶杯,笑了笑:“槿青还活着,我也怎会赴死,只是,王爷做久了,难免无趣,这何尝不是我的一种脱身之法?若是我有更好的选择,我不会选择你,但是我不得不承认,皇兄的这一堆儿子中,你最适合,你可以当是我的脱身之法,也可以当做我是为了你而做此事,你不必阻挠,你若是愧疚,便就替孟家翻案,仅此便可。至于我和槿青的生死,我自会安排妥当。”
慕容珏明沉默良久,他看得出来,慕容络并非是虚言,也是,慕容络如果为了他去死,慕容珏明也觉得慕容络是疯了,但若是他是想寻这个法子脱身呢?那么一切就顺理应当了,纵然还是有些不大能接受,但是两人对视良久,慕容珏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好。”慕容珏明动了动唇,艰难地说道,随后转身离开。
慕容络又叹了口气,他真的没有那么大义,他这么做,其实说白了还是为了他和孟槿青。他想要和孟槿青离开,着实有些困难,景宜帝未必会放人,但若是死了,那么他自然也就能够顺理应当地离开,日后隐姓埋名,和孟槿青逍遥一生。
他的确也是不想慕容珏明毁在此事上,但是为了慕容珏明顶罪,说白了,是想让慕容珏明对他含有一丝愧疚,正是这一丝愧疚,足以让慕容珏明日后为孟家翻案。慕容络后来仔细想过,想让景宜帝翻案,着实困难,孟家翻案,俨然意味着朝堂内有些毒瘤要被清楚,势力缺了一角,不会是景宜帝愿意看到的,所以,让慕容珏明去做,俨然希望更大一些。
他只不过是将所有人都利用上了,只是这次骗了孟槿青,慕容络想想还是觉得心疼,只是不知道孟槿青日后知道真相,要如何责怪于他。可是他不能告知孟槿青,慕容延衡那边还是在虎视眈眈,稍有不慎,此局非但不会成功,还会引火烧身,他只能伤孟槿青这一次了。
很快,这件事不会持续许久,很快就会过去。等离开了京城,她想要怎么惩罚他,他都不会说什么。他其实也没有法子,要和孟槿青脱身离开,又不能安心离开,不能不管这天下苍生,有时候想的多了,背负的多了,简简单单的一件事,也就变得麻烦起来。
而此刻,孟槿青正在自己的屋子里,将所有事情都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最后几乎是颤抖着身体,缩到了角落里,哭得格外地无助。
一旦知道了玉佩是慕容络之物之后,那点疑心一点点起来之后,似乎所有的事情都串连上了。
慕容卿炎的落笺香,是扶枕拿走的,是慕容络对淑贵妃下的手,慕容络深得景宜帝信任,所以景枼才会那么信任他,这次的江南贪污案,也是慕容络在中推动的,这两件事都是他。那么其他的呢?
慕容珏明中毒,当时最先包围住整个书房的是慕容络的人,他有足够的机会去故布迷阵,还有呢?户部的贪污案,账本,是不是也是慕容络让李夫人放的?户部一事,倒是不能就此断定,但是眼下可以确定的是,江南贪污案,淑贵妃一案,是出自慕容络之手。
为什么呢?
孟槿青不停地问自己是为什么,若是慕容珏明下毒也是慕容络所为的话,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慕容络,想要的也是皇位。一旦慕容珏明身死,慕容延衡被视为最大的嫌疑者,势必遭到景宜帝摒弃,剩下的一些人,唯有一个七皇子还能瞧一瞧,他不会是慕容络的对手,而慕容络又得景宜帝信任,百年之后,景宜帝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幼弟,也并非没有可能。
真的是这样吗?孟槿青被自己的这番猜想着实吓到了。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心中难言寻对峙
慕容珏明离开后不久,慕容络得了暗卫传回来的信。
看着信中所写,慕容络笑了笑,他还真的是有些舍不得,怕是要许久不能见孟槿青了,不过,这些事情早了也早些安心,也好。
慕容络笑了笑,又让人去宫中,给孟槿青传信,约她明日一晚,在承云宫相见。
承云宫是慕容络当年在皇宫时的住处,他离宫开府之后,承云宫也一直空着,偶尔他在宫中赴宴,若是晚了,也会偶尔在承云宫休息,承云宫中,都是他的人。
孟槿青这两日的情况都有些不对劲,不管是皇后娘娘还是司颜,自然都注意到了,但是孟槿青都只说是没睡好,既然她都这么说了,皇后娘娘也没说什么,只是让她多休息。
自从从慕容珏明口中知道玉佩乃是慕容络之物之后,一连二日一夜,孟槿青都惶惶不可终日。她有些不敢相信,会是慕容络所为,怎么可能是他做出的事,这一个又一个的局,难道只是他用来夺嫡的计谋吗?那么,她呢?
知晓她是慕容延衡的人,然后呢?是不是从一开始,慕容络对她也是利用。其实,孟槿青更害怕的是这些。原本,孟槿青以为自己会厌恶这些事情的幕后之人,可等到意识到有可能是慕容络的时候,孟槿青惊慌,可却未怨恨过,说她儿女情长也罢,一旦感情付出,孟槿青根本就已经收不回来了。
到了和慕容络相约的时辰,孟槿青有些迷迷糊糊地离开了凤央宫,因为她的心不在焉,全然没有发现,自己已经被人跟踪着。
承云宫里,已经被慕容络清理得差不多了,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
孟槿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慕容络坐在院子,静静地饮着茶,看着月色。直到此刻,孟槿青还是有些不大能接受,明明一开始都是好好的,他们坦诚心意,慕容络也说了回京后娶她为妻,之后陪她浪迹天涯,可现在,她却发现,慕容络为了皇位,一直都在费心算计,那么他对她说的,到底有几分真,几分假。
慕容络注意意识到了孟槿青的到来,他转过头,望向孟槿青,笑着说:“你来了。”
孟槿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慕容络。
其实,从她想明白一切之后,她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皇后,告诉景宜帝,可是她都没有,她也是此时才发现,什么大义,在她心里,全部都没有一个慕容络来得重要,她很清楚,她不想慕容络出事。
孟槿青低下眸,因为不想他出事,所以不敢声张,在听到慕容络传信给她会面的时候,她便想着,要问问他,说不定是她误会了呢,明知其实真相应当就是如此了,可是她还是想听慕容络否认,只要他否认了,她就相信。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自欺欺人。
“慕容络。”孟槿青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干燥嘶哑,喊了慕容络一声之后,孟槿青忽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该从何问起。
“坐下说吧。”慕容络起身,走到孟槿青面前,拉过她的手。
孟槿青浑身一震,视线紧紧地放在慕容络和她相握的手上,那么茫然地跟着慕容络走到了一边坐下,甚至有些呆滞地接了慕容络递过来的水。
孟槿青苦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她孟槿青何曾这样过,她忽然想起了当年师傅所说,有时候,知不如不知,真相,往往才会伤人。可是即便如此,孟槿青也想死个明白。
“杨志明暗格里的玉佩,是谁的?”孟槿青问,随后又加了一句:“我要听实话。”
慕容络顿了一顿,其实他不想和孟槿青如此对峙,他甚至想要告诉她真相,只是,慕容络的视线微微一扫,复又收回,到底是冷下了眸色,回:“是我的。”
孟槿青闻言,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互哭互笑地望着慕容络,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她该以何种表情面对,他竟然回答得这么坦然,他怎么可以回答的这么坦然!
“慕容络!”孟槿青猛地加大了声音喊他。
慕容络心中苦涩,此刻却不好多说什么,想要拉过孟槿青的手,安慰她,却被孟槿青猛地甩开,慕容络愣了愣,其实,说实话,看到孟槿青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就有些后悔,他想要告诉孟槿青真相,可是,孟槿青自个不知道,慕容络难道还会没有察觉,暗中正有人盯着他们吗?
这场戏,已经开场,注定只能演下去了。
“是你,是你推动了江南贪污案,将此事闹大,是不是?”孟槿青问。
慕容络艰难地点了点头。
“为什么最后要替慕容延衡开脱?”孟槿青继续问。
“你知道的,我曾经和你说过,慕容延衡此人只能徐徐图之,一旦将他逼急,后果不堪设想,那不是我想看到的。”慕容络回。
孟槿青点了点头,这会,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又被孟槿青一把擦掉,她继续问:“那淑贵妃呢?慕容卿炎手中的落笺香,是不是你偷的,景枼,是不是受你指使?”
虽然早就已经预料到了眼下这般情景,可真的听到孟槿青这般逼问自己,慕容络满心都是后悔,他想要说不是,可是最终,他艰难地动了动唇,说:“是。”
他高估了自己的狠心,低估了自己对孟槿青的感情,原以为,他是将国放在孟槿青的前头,可现在发现,让孟槿青伤心,才是他最不能忍受的事,但事已至此,他已经没有回路,他甚至开始恼自己,一边说着爱孟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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