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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神养成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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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回答,我欣欣然回到厨房,这话绝对会有人带给他的,我完全放心。

“你的厨房还真是别致。”龙少爷瞪眼看着我端给他的一杯冷麦芽糖水,再看看四周,赞叹般的笑道。

“那是当然!”我洋洋得意。

这厨房大的可以,地上铺了白色的大石板,虽然花了不少钱、、、、不过窗子上蒙了上好的白纸,用的是石板桌,大柜子里藏着无数的厨具,当然,还有我按照旧时记忆请师傅打造出来的餐刀组合,嘿嘿,烤箱在另一个独立小屋内。

虽说是厨房,但是有花、有舒服的大椅子和书架,干净舒适的很,十分让我得意。

水槽在另一个小房内,并不会弄的湿答答,只是柴火烧起来还是不如现代灶具放心,美中不足,不过大叔特别为我设计了通风管道,感觉还不错。

谢安怀来的时候,龙少爷正捧着一本书,坐在椅子上,舒舒服服的喝着冰梅酒,等着开饭。

“你倒是舒服。”谢安怀叹口气,他穿的是家常便服,挽挽袖子,走到我身旁。

“这盘东西我端过去了。”

“好,那个杯子也拿过去吧,你们可以先喝酒了。”我正煮着酱汁儿,头也不抬的道。

龙少爷忍不住抬头看看我们,“问柳,你这些活计做的倒是熟练。”

谢安怀看都不看他,“别挑拨,来喝酒吧。”

“这些小菜都不错,吃着很爽口,在王府里吃东西,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弄的,大鱼大肉的端上来,好不容易想要个清爽点的,还非得用麻油给你弄腻了,受不了!唔,这些菜很不错吗。”

“谢啊,诺,炸青鱼鳞,拌鱼皮、还有杂拌生鱼菜丝,这个水煮青豆是下酒的,这个泡菜也不错的,那是糟鸭舌和鸡爪。”我端上来小菜。

“父皇喜欢吃黄雀羹,一顿要三百只,不过这东西确实好吃。”龙少爷叹息道。

我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我这个是鸭子呀!”

“知道知道!”龙少爷喜滋滋的道。

我接着去准备热菜,蔬菜蘑菇煲,鸭掌夹了火腿放在里面一起炖,铜锅里用茶油煎白菜梗丝儿,上面铺着我已经煎的六成熟的兔肉,酱汁儿慢慢的倒在上面,配上香菇、芋头,慢慢的炖着上桌、、、

那香菇吸饱了酱汁儿,咬一口,香香的汁水就在口里迅速的弥漫开来。

嗲!

做日本的那种煎蛋卷,蘑菇的、水果的、鸭肉的、鸡肝的、一样样的上来,味道都好,甜瓜挖开了,里面放蟹膏,味道好的无与伦比,还有菊花拌鸡丝、、、、、

啊,春天正是吃饭天。

“你不吃吗?”谢安怀问我。

“我看你们吃就很高兴了,做菜的人就是这样的,这样不是很好吗,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挺有意思的。”我打着蛋白,笑嘻嘻的道。

一会儿要做水果冰淇淋呢,自制的呀。

“这吃饭用的瓷器倒是有趣,小眉从哪里买来的?”

“我画了花样请人烧的。”

谢安怀笑道:“只要说到吃,她一向这么投入。”

龙少爷看看谢安怀,再看看我,笑道:“难道你们两个经常这样吃饭吗?小眉在那边做菜,问柳你在这边吃?间或打个下手?”

沉默、、、、、

沉默、、、、、

再沉默、、、、

“好了,败给你们了。”龙少爷摸摸脑袋笑道。

“您的头怎么了?”我才注意到,龙少爷脑门上的头发里,似乎有个不大不小的肿包。

“哦,这个啊。”龙少爷冷笑一声。

“这个是今天问安时,被父皇拿金碗打的,我没死,还真是万幸。”

“为什么要打?您做了什么了?”我吃惊的问道。

龙少爷冷笑道:“不知道,一见面,父皇就大骂我帷幕不修,不过据我来看,最近父皇的精神和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敢情我是个替死的。”

“确实是这样。”谢安怀喝一口梅酒,淡淡的道。

“感觉,要乱了。”

第一百零六章 赚钱真开心

    午后的阳光有点烈,已经是春暖花开的季节了,街道上的行人都急急忙忙的换上了春装,衣着颜色也变得鲜艳了起来,街道两边的树,叶子已经叽叽喳喳的冒出头来,小贩们都躲到两旁店家的屋檐下,也没人说什么,女子们笑语盈盈的走在街上,手里拿着花枝,还有用小绿叶包的茉莉糖丸。

最近东市开了家极热闹的店,店面挺大,人客甚多,进进出出竟是一刻不停,仔细看看,竟是一家铺子分了两个铺面,左面一家进出的大多是斯文人士、窈窕淑女,右边进出的,却大多是贫民苦力小贩类的人物,你来我往,倒也各得其乐。

偷了个空,店小二在门口喘会子气,这店里中午虽热但是人来的少,基本上吃完午饭才来呢,你看过有谁空着肚子喝酷的吗?这个时候是外送的多。

刚出了门坐下,小二悲哀的发现,自己可能又休不成了。

只见四个人缓缓走近,走在头里的是两位姑娘,脸绷的紧紧的黑脸姑娘穿的是桃花色,脸上带着笑的清秀姑娘穿的则是荷叶绿,身旁跟了两个青年,其中一个英俊的很。

小二吁了口气,看这打扮,该是到左店来的。

“酪。”那英俊青年抬头看看匾额,轻轻一笑,“字还不错。”

“谢谢。”笑脸姑娘笑道,“我可是练了好几个晚上呢,怎么样?毛笔写着实在不得劲儿,我用抹布蘸了墨汁写的,怎么样?很有手劲儿吧?”

另外三位都默契的不做声。

“几位,里面请!”小二站起来,麻利的带路,“您带着女客,要不要往里面去?”

和大方朴素的右店不一样,这左店里装的根好,墙上挂了画和字,桌椅都是一水儿的干净爽洁,屋里凉丝丝的,仔细一看,角落里摆着铜盆,铜盆里各放了一大块冰,已然化了一半。

一进门,左面便有一架桂花屏风遮掩,有害羞的女客们从这屏风里进到里面的雅座去,即不惹人注意,又方便。

“小二哥真有意思,怎么不说我带了男客?”那绿衣姑娘哈哈一笑,小二顿时红了脸,这姑娘看着白白净净的,说话也很风趣。

“我们就在大堂里喝好了,这里凉快又宽敞,人又不多。”那英俊青年淡淡道。

“四碗酪,一碗桂花酪,一碗果子酪,一碗什么也不加的,一碗酒糟透糖酪。”那绿衣姑娘笑盈盈的道。

“好嘞!”

“这店不错,看起来生意兴隆。”谢安怀坐下,很有兴致的道。

我洋洋得意,“除了大生意,小生意也是要做的,做的好,可能比大生意还来的什钱呢!”

安义挠挠下巴,“小妹,这店里只卖这酪吗?”

我笑道:“自然啦,其实一般的店里卖牛乳和酥酪点心的,这酪做起来虽然不麻烦,但是麻烦的是几十碗上百碗的做起来,就要功夫了,但是它冰透透的又好吃,所以我就干脆开了这家只卖各种果子酪的,怎么样?”

安义咂咂嘴,“咱们住在村子里的时候,你也常做的,我记得夏天最热的时候,我练完武了一身臭汗,你逼着我洗完澡,然后再端一碗酪给我,嘿!那感觉!那时候牛乳来的不多,你一做就是十几碗冰在那个青瓷缸里,一层叠一层的,里面放上冰块,要喝的话个伸手就是一碗,真方便呀!”

我忍不住得意,“现在我开店卖酪给大家,嘿嘿,赚钱啦!”

“酪来了!”小二端过四个粗瓷碗来,这碗是碧玉青,厚重但不沉,掉到地下都很难磕碎。

“小翠的桂花酪,哥你的酒糟酪,我的果子酪,你的纯酪。”我挨个分,“尝尝吧,刚才吃了中饭,现在正好喝这个。”

“你靠这个到底能从大户人家赚多少钱?”谢安怀轻笑着问,他似乎很喜欢听我报帐,据他说,我报帐的时候眼睛发亮,说话像是蹦糖豆似的,听着很舒服。

我嘿嘿奸笑,“现在天还没热起来,所以每天大概能送五千到八千碗到各个大宅里,基本上一家就能送个两百碗,一碗十二文,如果是时鲜果子酪和莲子酪、燕窝酪银耳酪的话,价钱更高一些,还赏钱,十分之三归店伙,牛乳是‘芝味鲜’自已产的,你自己算算吧。”

安义张大嘴,“这还不算你在城里四个地方一直节的酪店和别的小店呢,如果你的‘芝味鲜’……”

“嘘!”我警告他,“我可是微服私巡啊。”

最近我很是开心,“芝味鲜”的开张正在紧锣密鼓的徘徊中,“芝味鲜”因为要开的大,人力物力一时间都难到位,我就先开了这几家小店练练手,事实证明我是个能赚钱的,来的人多,卖的多,果子酪、菊花酪、瓜仁酪、甜瓜酪、梅子酪、燕窝酪各式各样,一碗碗冰的好,做的香,瞅着纯白平滑,香柔纯腻,用薄薄的小马口铁勺舀着吃喝,香醇至极,热天喝起来尤其舒服,有的大户人家的闭门小姐,一个下午能喝三四碗。

啊哈哈哈!赚钱真是开心啊!

别的店想学?那里学的成?嗅到舍得放料,牛乳纯,果子新鲜,酒糟香,凝成了那可爱的雪白奶酪,哈哈,倒是来学去啊?别的店可有给店伙分成的?你挖我的师傅也不去呀!

啊嘎嘎嘎,真是得意啊!

“你时间还够吗?”我问谢安怀,他现在忙的脚夫不点地,能抽出时间来陪我吃个午饭喝碗酪,还真是难得的。

现在想想,谢安怀隐居的那三年真是悠闲,那个时候的他像是一只银白色大蜘蛛,坐在那张美丽的大网后面,一丝一毫的消息和颤动都不走漏。

怎么想到《福尔摩斯》里面的那个狡猾的莫里亚提教授了?

谢安怀可是比他帅的多啦!

不单单是他,龙少爷也忙了起来,不,应该说我身边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都忙了起来。

朝廷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谢安怀现在经常回去宰相府过夜,而且白天大半都是去上朝,深夜则处理天一阁里的事情,忙的很。

他忙的这样,我也不好太过清闲显得自己是个白吃干饭的,偶尔没事了就跑去帮他一下,感觉反倒是比以前更累,不过现在嗅到是以“堂主”的身份去帮忙的,名正言顺。

这几家小店也用了天一阁的话计哪!店面也是天一阁的,租金倒是优惠,不过我也赚的多啊,照现在看来,我这个堂主捞钱的本事还算是可以。

龙少爷呢?以前的他,一年里倒是有大半在各地窜来窜去的“采花”,偶尔回来应个景儿,现在大婚了,看他倒是比以前忙到了十倍上去。

大行的制度是皇子出生以后,在襁褓中便会获得王爵。大行的爵位本身只代表了名誉和待遇,并不代表权力,而且这个时代本来已经没有正式的封建之说,所以根本没有封国。皇子长大以后,要给他们的一定的权力,在王爵之外另外给他们加上文官系统的官僚头衔。

也就是说,给他们某地的刺史、都督衔,让他们离京到相应的外州去担任刺史或都督,如此比附于过去的就国之藩之义。

一般来说,十岁是诸王出阁之藩的界线:十岁前在宫中与父母同住,十岁后离开皇宫出居宫外的王府——这是出阁;同时朝廷授予其某地之刺史、增都督的头衔,于是再离开京城到该地上任——这就算之藩。不过,这一套制度并不是绝对化的,受了宠的就不走,不受宠的?也不一定,龙少爷空挂了个王爷的虚名,虽然不怎么受宠,但是因为当今皇上子嗣艰难,所以也不放他远远上任,对他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怎么啦?大婚后就被驱赶的跟个兔子上墙似的龙少爷,已经不止一镒的来我这儿喝酒絮叨,不止一次的被谢安怀气的扔出去,苦大仇深的很。

皇上也没事儿啊?照样能吃的很,一顿能吃这么多这么多,但是现在却往死了似的操练这三个王爷,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年将老朽?不会吧?今上五十岁出头吧?照这能吃能喝的水准,可了劲儿了再活个几十年又不是没可能。

连龙少爷都这样了,你说说那病的不着样的谢贵妃生的洛王得是什么样儿啊?

“想什么呢?”谢安怀问我,他那一碗纯酪已然喝完。

“味道怎么样?”我本能的询问意见。

“淡淡的一股酒香,酸甜都正好,不错。”谢安怀道。

嘿,真喜欢听这话。

安义早已喝完,还再要,小翠阻止他,“别喝了,这东西虽然好喝,但是不能一下子喝太多,会肚子疼了,你一会儿不是还有事吗?”

安义嘿嘿傻笑一下,脸红红的放下了碗。

嘿!有点意思!

一时间大家都喝完了,和谢安怀一起,我向来理直气壮的不掏钱,谢安怀掏出钱袋,正要招呼那小二。

“南无啊弥陀佛,好久不见了,几位施主。”

回头一看。

啊哈!

这不是说我没人气的……的那谁吗!

第一百零七章 关系特暧昧

    “大师怎么在这儿?”谢安怀刚开口,随即一笑,“看我糊涂了,大师也是来喝酪的?”

“自然,天气炎热啊。”明照大师笑盈盈的点点头,真奇怪!怎么觉得他好像比以前更加的肌肤白皙、越发的清越啦。

我本能的探头探戈脑。

那只鸟儿呢?今天明照可没带禅杖,莫非……它在天上?

“阿弥陀佛,柳施主,金刚鹏王此时在寺中。”

啊,被人看出来了,我讪讪的笑笑,哎,自从那次阴影,我现在对小鹦哥儿都有点害怕。

明照大师施施然坐下来,我们虽然已经喝完了,但是见他坐下,也还是坐下来相陪。

“柳施主,很久没见您了。”明照大师笑道,小二走过来,“这位大师,您想来点什么?”

“一碗纯酪吧,就如同人一样,本色皆纯。”

貌似很有哲理的样子,店小二一脸肃然的去端酪,明照大师微笑着看着我。

我也看他。

“我一直在等柳施主来我的天和寺,您却一直没来。”明照大师很遗憾的道,他从袖中掏出一小块青色的巾子,擦擦手,我这才发现,外面的太阳那么大,他穿的这么整整齐齐,倒是一点汗渍都没有。

“不是不想去,想着要去拜访您来着,结果一回去就遇上了一摊子乱七八糟的事情,后来还出了趟海,生了场病,这样就耽误下来了。”

明照的脸上出现了了然的神情,“原来如此。”

他的酪来的很快,明照微微一笑,舀起一勺放入口中,闭上眼,似乎这是什么了不得的美味东西似的。

“好、好。”他轻笑着点头。

这人简直诡异啊!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明明是个眉目慈和的老僧,现在看,皱纹和老相都消了不少,面容从里到外透出白玉色,温润的很。

难道是佛法的作用?

我暗暗称奇,我在忘忧谷养病的时候,谢安怀和齐磊找来高丽食玉为我补养,这东西长在大河边,深入地下,吸地气而成,不管是样子和硬度都和玉一模一样,食玉的旁边长着一种草,拿它和这食玉一起煮,很快就能酥轻,口感像是酥饼泡透了汤汗,白如牛乳,香糯至极,我病后身体虚弱,光吃这个续命,没想到还因祸得福,换了身雪白细嫩,吹弹可破的好皮肤,啊,听说内宫的嫔妃也吃这个驻颜,不过价钱极贵,所以也不多。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奢侈。

还觉得自己欠他们的。

叹口气,抬起头来,明照那碗酪已经吃了一半。

“你是不是要回去了?”我看看太阳,问谢安怀。

他看看外面,点点头,“安义,我们走吧,你们自己回去?”

我笑道:“青天白日的,为什么不自己回去?天气好着呢!”

“好,那我先走了。”谢安怀笑道,“大师,在下有公务在身,午休快过,先走一步了。”

古代的官员上朝等于上班,上朝和早点名绝对不能不到,但是上完朝点完名,下班就宽松的多,还能免费赠顿饭,还有午觉可以睡,有的清闲的,还可以乘车回家吃饭。

谢安怀就是偷了午休的空出来陪我吃饭的。

明照对他和蔼的点点头,谢安怀看我一眼,带着依依不舍的安义走了。

“晚上记得打个招呼!我好预备晚饭!”我追着嘱咐了一声。

他这段时间很忙,晚上回来的时间也很晚,有的时候我以为他不来我这里吃晚饭了,但是过了饭点他再来,又是一顿手脚忙乱。

看着好像挺奇怪的,我已经不是他的丫鬟了,却还是为他准备餐点什么的。

不过现在比以前做着可舒心多了,毕竟现在立场不同了,这些已经不是我的义务了,做起来自然轻松。

我觉的我们现在的关系特暧昧!

我的卧房外是一片装的极好的小花园,用涂了桐油的木板铺的,中间是花坛、鱼池,角落处有棵大树,叶密医如盖,郁郁葱葱,这木板和我的卧房外的走廊相连,天气好的时候可以赤脚夫走在上面。

这花园和谢安怀的书房共用一堵墙!

一堵墙!

在联络并不发达的古代,我和谢安怀之间的联络却方便的可以。==

只要我站在院子里,不,甚至都不用站在院子里,在我卧房的窗口喊一声,一分钟后,谢安怀和安义就会轻飘飘的路天我的院子里。

啊啊啊啊。

也就是说,万一我晚上睡觉,有采花贼来采花,我只需大喊一声,便自然会有免费保安前来为我将这小贼绳之以法。

很是安全啊!

“你要是老了跳不动怎么办?”有一次吃完饭,我想起这个问题,一边切水果一边问,安义正在拿牙签剔牙,听完我这话,眼睛猛的瞪大了。

“什么?小妹,你还想让我们跳一辈子啊?”

这话倒是……倒是有点别的涵义。

“啊……我……没有。”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红了,偷眼看看谢安怀,他正好整以暇的挑开荷叶,露出里面烤的焦黄香糯的小点心来。

他嘴角上还带着笑呢!

我这边刚从回忆中出来,那边厢明照也吃喝完毕。

他放下小勺,安静的双手合十赞美了一声,转头对我道。

“女施主,三天后,天和寺浴佛大典,您可愿前来观看?”

“当然愿意,我还想听您说法呢。”我微微一笑。

我们两人相视,会心微笑,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啊,三天后,我一定要从这老头嘴里问出点什么!

不过……

“请问,那天的话。”

“请您放心,我保证那天金刚鹏王不会有什么失礼的举动的。”

好啦,我放心啦!

不愧是浴佛日啊!

天和寺是皇家指定的大寺,尤其是当今权势滔天的贵妃娘娘也对住持明照大师甚为恭敬,名头自然更加响亮。

佛教在两晋时期是当时的一种流行文化,佛寺纷纷建起,并且大多庄严华美,到了唐朝,其实白马寺是当时最有名的寺院,不过据史书称,“武帝午寐,梦有金光从天而降,而有金身之佛从西方而来,降于武帝前,武帝惶恐,跪伏于地,及醒,效汉明帝,建天和寺。”与白马寺分庭抗礼。

来头够大啊!

带着海子、小翠,我们坐了马车去天和寺。

好家伙!就像现代的交通堵塞,天和寺前一排排的车马轿子,空地上被挤得满满当当,车夫侍从坐在阴凉处,满头大汗的扇着风。

我当机立数年,就对马夫道:“回去传我的意思,今天做多些酪来这里卖,找手脚干净有礼会说话的人来,进寺里找管事和尚,问问寺里要不要,卖给那些夫人小姐和那些车夫,记得分两种碗,青的和白的,这个管事一听就能知道,快去!今天说不定能小发一笔。”

马夫也是天一阁,人,闻言笑着走了。

海子看,“你真厉害啊!”

“有钱不赚那是傻子,而且我是为了让这些人能凉凉快快的啊,你看,不是还有人卖糖冰、卖小吃吗。”我浑不在意道。

因为是浴佛,所以人来的多,幸好我们来的早,我看了这阵势,心里估摸着今天说不定真的能小赚一笔,这些夫人小姐士子平民什么的都打扮的这么体面庄重,热起来有的瞧。

不过这寺庙真是大!寺门大开,人们络绎进去,一进去便散了开,场地这么大,随便走吧!

老成的僧人们站在旁边指引方向,告知时间、还没到浴佛时,有的人便去求签闲逛。

我们三人的意见不一致。

小翠想去求签。

啊哈,想求姻缘?我调侃她。

她瞪我一眼。

海子想爬上那大佛的肩膀去看看那耳朵里是不是空的,能放下多少颗李子。

我冷飕飕的告诉他,若是他爬了,我可能会国为监管弟弟不力,被迫在众善男信女面前自裁。

“我又不是你弟弟。”海子嘀嘀咕咕的,最终放弃了这个念头,转而希望去研究一下那朩鱼到底有多沉。

我今天真的不会死在这里吗……

我会被和尚和善男信女们干掉的……

还是先去办正事!

我问一个清秀的小和尚,“请问,小师傅,住持在那里?”

那小和尚打量我一下,笑道:“您是柳施主吗?”

我小小的惊了一下,哎嘿?我这么有名?

芝味鲜还没开张哪!

“我是。”

“主持已经跟我们吩咐过,说了您长的什么模样,如果您来了,就领您去禅房。”

原来是我自作多情啊。

哎,不过什么时候我的广告能到连和尚都知道,那么说明我的芝味鲜肯定成功了,或许也说明我开始卖素菜了。

素菜啊……

浮想联翩的,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

“到了。”小和尚停住脚,“住持,柳施主来了!”

“进来吧。”

第一百零八章 世人饮酒多自欺

    明照的禅室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在我的想像里,作为一个大寺的住持,明照的禅房一定古朴而庄重。

这个感觉应该怎么形容呢?就是……应该朩香炉里点着檀香,有着一副水墨字画,还有一个大朩鱼……

明照的禅房可完全不是这样啊!

地上铺的是青石大砖,一色的水青色儿,大大的房间里,铺天盖地的青色帐幔,风一动就飘起来吓人,朦朦胧胧的能看到内室,地上铺了席子,明照坐在一张小桌前,笑道:“柳施主,你来了?一路劳顿,且来喝杯茶吧。”

“大师,您真是让我惊喜啊,今天来了那么多新路的外客,我还以为大师没有空来招待我呢。”我笑道。

“就算再新路,那也是红尘中的身份,老僧已经是世外之人,自然可以不用再与日俱增,自有人招待,柳施主且请和我一起品茶吧,请坐。”他伸出手来,示意我坐下…

我眼睛一扫,他那从僧袍下伸出的手,嫩若无骨,说是二八少女的手也毫不为过。

感觉怪怪的。

海子左右看看,“喂,我不要呆在这里,我要出去了。”

说着他就往外走。

小翠道:“我去看着他,否则我怕他把藏经阁烧了。”

囧!说的很以地!小翠你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没关系!

“那个……你……自己在这里。”小翠欲言又止。

“没事没事!”我挥挥手,咱身上带了阿朩汗送的确银刀嘞,再说这么一个……一个老和尚还能对我咋的?

小翠点点头,急急的走了出去。

“柳施主身有刀光杀戮之气,不知道身上可带着兵器?”明照含笑问我。

这……你太厉害了吧!我乖乖点头。

“这是我义兄送我防身用的,我几乎从离身。”

“阿弥陀佛,这里是佛寺清净地,柳施主竟然还随身携带刀剑,阿弥陀佛……”明照叹息着摇摇头。

我不敢吱声……

风炉里烧着热水,茶具是用白石雕成的,虽然重但是很趁手。

一个清秀小僧悄没声的出现,端来了朩盆和水瓶请我净手。

“流动的水才最干净呀。”我叹息道。

明照微笑不语,只是点点头那个清秀小僧在一边开始碾茶,我和明照都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慢慢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心情平静,安适无比。

“我吃茶粥的时候,向来只放梅丝、薄荷两味,不知道柳施主如何?”

“我?哦,我都可以,不过放香料的茶我不太喜欢,其他的话,我喜欢用新鲜茶叶做菜、和粗麦一起熬,或者用果干熬茶。”

“很风雅。”明照赞叹道。

那小童将茶饼碾好,小心的放到器具里,起身,不一会儿端来一盆热水,站在我的面前。

“这是……我已经净过手了。”我指着那盆热水,小心翼翼的问道。

“请将您身上的刀剑拿出来,放在这盆里吧,”小和尚恭敬的道。

不是吧!没了刀嗅到没有安全感啊!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

还是拿了出来,看看明照,他正微笑着看我,点头示意。

只是放到盆里啊,我心里嘀咕着,将怀里的银刀犹犹豫豫的拿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到盆里。

真不可思议!

略略发黑的刀身触水的那一刻,我突然觉得浑身一凉,紧接着,我大叫一声。

盆里的水,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阿弥陀佛!为此刀净身,这刀上血气太重,虽然能防身,但未免过于伤德。”明照笑眯眯地递了块素巾给我,“请擦刀吧。”

我又惊又喜的擦拭着这把银刀,不自学的拔刀出鞘,说真的,感觉真的不一样了,刀身上的黑色污迹被素巾一抹,变的极其干净,整把刀顿时变得灵气逼人。

“这血水便放到佛前,等我超度吧。”明照淡淡的吩咐那小和尚。

“是,师傅。”

“来,柳施主,们继续品茶吧,今天老僧献丑,来为您煮茶。”

“多谢!”

自然而然的看向窗外,白色的格子纸上映照出来的阳光白的刺眼,外面一定很热,可是这间禅房里,我却只觉得清风习习,感觉非常爽净。

明照耐心的用一把小羽扇扇火煮茶,那红泥小风炉火焰均匀,梅叶的香味儿一丝丝的飘开来,我看不自禁的叹息一声。

“茶煮好了,请尝尝吧。”明照微笑着将茶汤分给我,我道声谢,棒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满天地。再饮清我神,怱如飞雨洒轻尘。三饮便得道,何须苦心破烦恼。些物清高世莫如,世人饮酒多自欺。”明照低声吟道。

两腋生风啊!哈哈哈。

于是我和明照两人对坐品茶,一时间静静的,谁都不说话,我本来想要问,也不知道为什么全都不愿意再提。

外面传来击钟声,幽沉的回响~~~

我怎么突然觉得眼皮好沉啊?

浑身司洋洋的好舒服、真舒服啊,像是泡在温水里一样舒服,那水比你自身的温度还高了一两度,让你浑身的毛也都张开了似的那么轻松。

想睡啊,不行,手里还捧着碗呢……

朦朦胧胧的感觉明照微笑着捧走了我的茶杯,我还点头说了声谢谢?

然后呢?他轻轻的用朩勺敲了下茶碗的边。

呼~~~~~

我倒下去的时候,有双手轻轻的托住了我的头。

我舒适安静的躺了下来,耳边传来了低低的、让人安心的声音。

“萨下云中,降生净饭王宫。摩耶右胁娩金童,天乐奏长空。目顾四方周七步,指天指地尊雄。九龙吐水沐慈容,万法得正中。”貎似是很多僧人一起在念经……

啊啊,我知道我知道,这个时候,大殿上的浴佛礼已经开始了吧?呵呵,所有人应该都去观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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