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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殇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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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末从来不知。她会被身心俱冷的穆伦王抱在怀中。行走在珑珍台的碎石小路。她也不知道。体内种下的忘罗香。早早就成为东原皇族掌控的身体密码。正是能够与忘绮香形成对抗的一种恐怖毒药。
  强大的自我恢复能力。是忘罗香的妙处。也是龙炎洛一直弄不懂蓝末的地方。然而。他却不能知道忘绮香是一种什么东西。万物生两极。忘绮香正是这样一种克制忘罗香的东西。食入后终生不能摆脱宿主的禁锢。除非有一天宿主死去。
  而蓝末往后的宿主。正是四大国首屈一指的冷血王爷。韩旭尧。
  “王爷。你这样抱着她似乎并不太好。”墨斗跟随在穆伦王的身后。他潜心规劝。可是行在前面的人却充耳不闻。
  “在这里无须这般拘束。你说呢。墨先生。”韩旭尧的外形时常能骗过一些人。众人皆以为他不堪酒力。弱不禁风。甚至连拾起一个钱袋都需要费很大力气。
  其实不然。他不但常年习武。而且还师从诡秘的林中暗术。若说潜藏在西蜀的无忧尊者代表的是光明正大的冷兵器一系。另外以毒物暗器为主的唐门为一系。那么韩旭尧的手法就是介于冷兵器与暗器之中的一种。令人生畏的诅咒能力。又或者说能够影响一个军队攻击范围的持续衰弱迹象。
  这种能力跟种蛊又不同。就好比一个人掌握了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的原理。就好比他此刻用忘绮香来牵制蓝末体内本来是正能量的忘罗香。正是成功将一个美好的事物变成挟持的对象。
  这就是东原穆伦王的可怖之处。没有人见过他的师父。亦没有人知道穆伦王的心之所向。
  “王爷。王爷……”衣着尽显媚态的小侍婢提着一个小香炉。突然出现在回廊的尽头。因跑的有些快。本就没有遮挡的半颗双峰在奔跑的间隙。泄了一地的春光。
  韩旭尧横抱着蓝末的身子。他只侧身疑惑地看了看迎上来的小侍婢。就立刻扭头对着墨先生的耳边嘱咐了几句。就再没有停留继续向前方走去。
  “这位姑娘。找王爷有什么事。”墨先生停在原地。他一手拦下正欲上前的小侍婢。他的目光刻意高一些。以免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
  “参见墨斗先生。先生是明白人。小的自是奉家主之命。来请王爷跟先生返回宴席的。今儿是第一天。可不能让王爷扫了兴致。先生不如可怜可怜小的。让小的去请请七王爷吧。”小侍婢口齿伶俐。心中早已思量。半推半就的跟墨斗打着圆场。
  墨斗听到此。竟是笑了笑。上官家的侍婢原来不是只有风姿而无头脑。一个掌灯的宫婢就这么能言善辩。若是动了他的那些个夫人们。只怕他墨斗还真是挡不住。“你说的是。可是王爷今夜要先行歇息。晚上的宴会就不去参加了。你且这样回了上官大人。想必他是不会计较的。”
  “墨先生这是要折煞小的了。小的这就去回复。不叨扰先生跟王爷休息了。”小侍婢反应很快。见这厢没有钻空子的机会。立刻抽身盈盈而俯身。就向后退去。
  千宠盛宴的前厅金碧辉煌。后院也鸟语花香。有一方登高而居的廊角亭。上面的六只角大小不一。有铃铛点缀。风儿轻轻吹动。就能听到不同音阶的美妙乐曲。
  “这么快就返回来了。如何。”亭子中有一个模样俊俏。插着一根素色簪子的青衣女子。她一手轻轻拨动着泛着血色的琵琶。她的语气刻意压的很低。眉毛轻挑。看似有些不自然的沉寂氛围笼罩在亭子上空。
  “回三小姐。那个墨先生油盐不进。羽焚让小姐失望了。”正是方才在回廊与墨斗较劲的小侍婢。她的不敢抬眼看着坐在石桌旁的主人。但是也不能从她的语气中寻得几丝害怕。
  “那你看清了他手中抱着的女人是谁么。”上官小遥有另外一个名字。东方洱身边那个会弹玉骨琵琶的偌遥。性情与姐姐偌璃有着天壤之别。她声色狠厉。一双纤长的丹凤眼。似要将面前的小侍婢脑门看出一道裂缝来。
  “三小姐。穆伦王抱着的只是一个落魄女子。就跟家奴说的一样。落魄的不能再落魄了。就是连一身破旧的衣裳。都不知糟了多少回罪了。依羽焚看。这个人不过是好运被七王爷图新鲜领走了。要说千宠盛宴上。美貌与家世并存的女人。数都数不清。王爷不过一时心善罢了。”羽焚继续为自己的失利编造着各种理由。
  上官小遥自从在东原找到了失散已久的大哥。并且得知她的大哥是东原有名的商阀之后。性子变的更加不可一世。只是碍于长兄和长姐的颜面。在很多时候收敛了许多。但是她的yuwang却是与日俱增。不但没有听从姐姐的规劝。跟随一个上门提亲的东原贵族。还将提亲的媒人给逐出了上官府的正厅。
  一时之间。上官小楼的三妹是魔王转世的传说也让意图攀附他们的贵胄。不敢再来。难道说妹妹不能嫁。姐姐总能嫁吧。可惜的是上官小璃的骨头比妹妹还难啃。她直接将自己的卧房改成了佛堂。但凡上官小楼有意愿帮她寻个好人家。就是被戒斋戒欲等等理由给婉拒。
  上官小遥没有姐姐这般清风傲骨。她喜欢的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权贵罢了。而在东原令所有人心生羡慕的皇族。自然就是手握穆伦封地。在朝野中令太子都要心生忌惮的七王爷。韩旭尧。小遥曾经隶属东方洱的秘密势力。她自然能够知道。当年的东原七皇子。是因何理由被东原大皇给送去了后唐沦为质子。
  许下一个太子的念想。自然让还未死去的后唐大皇满心欢喜。这是东原大皇将自己的太子送来当质子了。可是直到韩旭尧带着自己的势力偷偷从后唐潜逃回东原时。在看清了朝堂之上呈现一面倒的气势时。他才明白。他哪里是东原的太子。东原的太子之位早已被他的大哥坐实。
  只因东原分崩离析之时未设立太子。正是韩旭尧被送去后唐当质子的第一年。东原皇帝韩子虞。秘密封长子涿乐王韩旭飞为太子。外界竟知涿乐有王。却不知涿乐王就是太子。
  上官小遥最后抚了一遍玉质冰冷的琵琶。她想到此。心中早已万分清明。仆人请不来。她自己去看上一看。还不行么。突然从两层楼高的角亭上一跃而下。羽焚等人带着一声惊呼看着向来身手不赖的小主。也是没有控制住的轻叫了一声。
  “若是哥哥来问。就说我上茅房了。”偌遥的脾性还是如此大大咧咧。她婉拒小楼没去前厅奏曲。就是在这守株待兔她的七小王爷。这会儿人没逮着儿。曲也没弹成。自然要给哥哥一个交待。
  走过一拱小桥。琉璃绿瓦。平安玉般的四方中孔。每个孔上都嵌着一块剔透的绿色宝石。韩旭尧来到一间三层的阁楼前方。一层的翡翠珠帘已由下人们撩开。他看着怀中软软睡去的女子。皱着眉默默道了句。“虽还是一副皮包骨。抱久了也还是略沉了些……”

  ☆、193…千宠盛宴3

  蓝末迷迷糊糊地听见了一句嘟囔。可是又不敢确定这是谁的声音。只是觉得她靠着的枕头很柔软。虽有些凉吧。但是能够让心很平静。
  两个候在纱帐床两边的下人。想迎上来相扶。只见韩旭尧只轻轻摇了摇头。就示意她们出去。再然后。竟是亲手将蓝末的头小心枕在竹床上唯一的枕头上。期间蓝末的后脑勺不小心压了压韩旭尧本就冰冷的手心。却是让一向冷血的穆伦王。看见了一抹微微的笑意漾在女子唇边。
  “你猜她在笑什么。”这是跟进来的墨先生突然问起的话。
  韩旭尧没有回头。他只言了句。“总之不是想着我。因为只要想到是我。只怕把玉山的祖母绿挖来给她。她都笑不出来。哈哈。”
  一种病态的笑从韩旭尧的唇齿间流淌出来。墨斗凝神看了看衣衫褴褛的蓝末。他复又提醒了一句。“属下觉得。王爷可以先随墨斗下盘棋。”
  “为何。”韩旭尧没有明白墨斗的意思。不由回身相问。
  “就算这人跟你有着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属下以为也应当让下人们为她宽衣。洗净身子才好。否则。这般模样留在上官小楼的府里。只怕让主人发现了。也会认为王爷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墨斗笑着说道。他是唯一不怕韩旭尧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将他当做家弟的人。
  “我倒是忘记了。”韩旭尧不再端看这个倔强如初的女人。她既然再次落入自己的爪牙。怎么有让她再逃跑的道理。“来人啊。把她好好洗干净。记住。不要弄醒她了。”
  本来已退下的两个小姑娘。听到里边七王爷的召唤。不由又猫着腰。转而进来侍奉昏迷不醒的蓝末。
  “王爷。我们似乎应该去办办正事了。”墨斗一甩袖袍。他看着目光有所停歇的韩旭尧。一丝疑虑早已跃上心间。他正想继续发问。却是听得韩旭尧率先开口。
  “你看夜空中的星子。北斗不明。是为异兆。”韩旭尧说。他甚至都没有理会墨斗的提议。他兴许只是想守在这里。守着一个曾让他狠心弃掉的女人。
  “王爷。容属下提醒。如果王爷为了屋中的陌生女人而放弃了要事。属下以为。这个女人还不如留给上官大人的好。”墨斗的声音在静谧的竹林中尤为清晰。只是此时从竹林外围响起的一个声音。也是更为清晰的所在。
  “什么女人要留给我。”上官小楼突然带着一众妖姬现身在七王爷的卧房外侧。倒是让在场的墨斗给吓了一下。然而再观始终面不改色的韩旭尧。他看向小楼的目光宛若一碗清水。只要端平了。就不会生一丝波澜。
  “小楼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墨先生的话小楼又怎能当真。”韩旭尧回道。他单指轻点。只见房中本来偏弱的烛光。显的更为黯淡了些。而在里侧为蓝末洗浴的下人们不晓得为何烛火会暗了些。正欲用手撩拨烛芯。却是一只手还没有开始挑动。烛火就被忽如其来的一阵风给灭了去。
  “王爷。你的屋子怎么忽明忽暗的。我让下人给你看看。”上官小楼笑着转移话题。他想上前。却见韩旭尧纹丝不动。
  他淡淡答道。“南北通透的客房格局。自是有风自远方来。烛火灭了有何稀奇。倒是小楼让千宠盛宴上的佳丽们寻了单。来此处找本王。是不是会怠慢了美人们。依本王看。小楼不如赶紧回去的好。否则让佳丽们误会了就不妙了。”
  屋中的下人。是穆伦王府的家奴。她们在里面自然是听到了王爷的借口。眼下只能继续摸黑侍奉着这个陌生的女子。
  “对了。刚才听墨先生说王爷有要事要处理。不如我派人给王爷备马车。”上官小楼倒是有股韧劲。他非但不生气还十分为对方着想。
  然而韩旭尧又岂是省油的灯。只见他忽然开口笑道。“看来小楼兄今天是想跟本王共处一室了。“
  话音刚落。却是引得小楼身后妖姬的唏嘘声。小楼倒是不恼。他英姿焕发。一手搂住身侧一个有着小蛮腰的美娇娘。他道。“七王爷真爱说笑。小楼从来只喜欢美艳的女人。比如。她。”说完会心一笑。留给众人浮想联翩。
  上官小楼回身向来时的方向返去。刚才笑意翩然的面容登时阴沉了下来。他故作轻佻的靠上身侧女子的耳畔。“给我派人好好守住那方庭院。放走一个苍蝇拿你是问。还有。放置重要物品的房间。再加三倍防守。这是涿乐王特意交代的。不容有任何闪失。”
  蛮腰女人巧笑嫣然。她以同样暧昧的姿势凑上小楼的耳朵。轻咬一下。“是的。主人。”
  韩旭尧眯着一双狐狸眼。看着小楼等人远去的背影。他在细细思考。放着盛宴上的女人不要。特地来找他的上官家主。难道只是一个简单的邀请才来的么。
  只是不待他细想。还未走出拱桥视线范围。韩旭尧的目光却是停在了迎面走向上官小楼的一个男人。这个人他好像在某处见过。只因此人眉宇间有着不同寻常王孙贵族的轻浮之气。而在此人身旁跟着的一个贴身护卫。却也是从来未见过的人。特别是嘴角的一块刀疤。让人根本很难跟熟识的人联系在一起。
  “墨斗。那人是谁。”韩旭尧经常待在宫里。自然不熟悉一些人。他只能求助于身旁的随从。
  “你是说王家的老四。”墨斗当然看见了那个身形高昂。一脸英气的男人。他沉声道。“这是王家商阀的老四王逸。他经营着淮苏的丝绸生意。可是也有人说他用药是一把好手。只是掌管药材生意的。也是王家的子孙。这才让他屈就去做丝绸生意。”
  “屈就。淮苏的丝绸是进贡给其他三国的宫中贡品。怎么会是屈就呢。”韩旭尧只匆匆一眼。却是与王逸身侧的贴身侍卫不小心对上了一眼。那一双眼让人难以忘记。倒不是说那双眼睛有多么的好看。只能说这双眼睛藏了太多秘密。又或者说是一种看透一切的锐利视线。
  韩旭尧正要感慨这上官小楼请的都是些什么人时。那贴身侍卫竟是尾随着王逸朝着他所站的方向寻了过来。
  “草民王逸。参见七王爷。”王逸周身萦绕着贵气。他只微微作揖。就十分识礼节地跟韩旭尧一拜。跟随在他身后的贴身侍卫也很自觉的随着主人向韩旭尧一拜。
  “请起。”韩旭尧的声音有些冷。他对陌生人向来熟捻。朝着墨斗摆摆手。就见墨先生很自然地上前道。“我们王爷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王逸唐突了。”王逸有些尴尬地回道。他回望了一眼在不远处等候的上官小楼。也就告辞道。“七王爷若是有空。可以来府上做客。在下先去上官兄台那里了。”
  倒是一个彬彬有礼的商人。韩旭尧心中默默言道。就是身旁的侍卫略冷了些。
  王逸转身。他小声说道。“不要暴露太多的锋芒。那人的眼不要望深了。”
  “他是会读心术么。”紧紧跟随着王逸的贴身侍卫声音嘶哑。这是喉管受了严重的损伤所致。浓烈的忘罗香气在他的鼻尖肆意涌动。他几乎可以用生命来确定。有一个人一定藏在那方看似偏僻的阁楼之中。
  “他是心狠手辣的穆伦王。你且离他远点。”王逸提醒身旁之人。抬头假笑迎向上官小楼看来的探究目光。“怎地。王兄也被赶过来了。”
  “七王爷尊贵之躯。岂是你我能够随意相请的。只怕只有皇族的人才能请动他了。”王逸自谦道。他自知自己家族跟上官商阀的关系。如果说他们王家是火。那么上官家就是水。水火怎能相容。只是面上的功夫需要做足了罢了。
  王逸心里一万个不愿意跟上官小楼的生意搭上关系。可是在面对外来的竞争对手时。又不得不联手一致对外。
  于是。这个千宠盛宴说难听了是上官小楼一时兴起的无聊之举。不如说是早已预谋许久笼络各国商族的有意而为。
  韩旭尧见那些满身泛着铜臭味的商人终于走远。他看着如同木桩的墨斗贤者。不由笑道。“看来我们也不用下棋了。想必里面的人也洗好了。”
  “王爷。你可知陛下已属意涿乐王……”墨斗有些急了。不由抛出重磅炸弹。
  “今日本王不想再谈那些政事。”韩旭尧推开墨绿色的珠帘。他看向从二层飘下的缭绕水雾。又补充了一句。“我都已代替他来这无聊的宴会。他就算要算计我。也不可能是今天。父皇喜欢他。喜欢便是。只是沟通临天海域的往来贸易。也不是一个上官小楼就能左右的。”
  墨斗听到此。知道王爷此时心情偏颇。再劝下去也是无用。既然他不愿意去。那么就让墨斗亲自去。见七王爷继续往楼上走。墨斗也就默默地退出了房门。
  阁楼二层一片旖旎春光。水雾中若隐若现的女子宁静地坐在浴桶之中。脑袋歪歪地靠在木质的边缘。她一面哗啦着水花。一面向空中抛着四散的花瓣。
  韩旭尧皱眉。他有些不悦。说了不能弄醒她。竟是弄醒了么。

  ☆、194…千宠盛宴4

  二层阁楼的地板水花四溅。韩旭尧刻意放轻脚步。他凝神看向丢在地上的破旧衣服。正是蓝末方才穿过的着装。只是本该有两名家奴侍奉着。此刻韩旭尧却只能寻得一人的鼻息。
  只怕。这浴桶中坐着的人有恙。
  “你洗完了么。”韩旭尧试探着问道。他定定注视着水雾之下。不着一丝一缕的白皙女子。
  坐在浴桶内的女人听到此话却是一愣。随即想想也很自然。眼珠转了转。从手中掷出一片散发香气的花瓣。带着浑厚内力的花瓣将将被韩旭尧单指接住。
  “你是谁。”韩旭尧将两指之间的花瓣捏成碎片。他的目光如同冻成冰的流水。直直看向仍然不知所谓在浴桶里。享受天伦的陌生女人。
  上官小遥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张朦胧中俊逸的面容。她伸出一只玉臂。正要摸上来人的脸颊。只听得一阵呼啸地风声。小遥的脸立刻偏向了另一边。
  “我问。你是谁。”韩旭尧难得耐着性子问第二遍。他没有出手掌掴面前的女人。已是极其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了。
  小遥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堪称完美曲线的身形。嵌着一对娇滴滴的粉红色双峰。她自信地迎上男人冰冷的目光。丝毫没有因为男人的不耐烦而生气。她微笑着说道。“小女上官小遥。见过七王爷。”
  韩旭尧出乎意料地盯着小遥的双眸。冷冰的视线竟是没有看她身体的其他部分。这种眼神就像看一个待宰的羔羊一般。看的上官小遥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是在摄她的…她的魂魄么。
  “你把她藏在哪里了。”水雾渐渐散去。两人的目光再没有了任何阻挡。
  “告诉你有什么好处。”上官小遥的定力不差。她虽是一丝不挂。可是却没有丝毫羞怯。只见她从浴桶里一跃而起。慢慢与站在此处的韩旭尧擦身而过。很自然地从他身侧的屏风取下一件丝质披风。见韩旭尧只是闷不做声。她不由继续道。“那个女人有什么好。不过是一副贱骨头罢了。”
  上官小遥的话刚说完。她只觉得脊背发凉。一个寒凉的掌风瞬时植入后背。她怔愣地回眼相望。只见韩旭尧的眼眸呈现出豹子般的棕色。明目的棕色仿佛能够侵蚀一切。他低吼道。“就算她是。也容不得你来指点。”
  宛若刺目的阳光刺痛了眼睛。小遥拼命揉着眼眶。大滴大滴的泪水向外涌了出来。就连披在身上的披风掉在地上都没有发现。此时身边再也没有旁人的呼吸声。她明白自己的狼狈形象已经深深刻在了韩旭尧的心里。此时此刻。她恨恨地将手砸进木地板中。突出的木屑尽数刺入皮肉。只有生生的疼才能让她记得刻骨。
  韩旭尧此时的羞辱。她定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身形如风的男子。静静看向怀中的她安静祥和。锦缎的细腻也不能比拟女子的娇嫩肌肤。更不要说刚刚用药浴浸泡过的她。
  扮作王逸贴身侍卫的龙炎洛。易了容不难分辨真容。只怕现在就算在极其亮堂的主厅。也未必有一人能认出他。更不要说那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偌遥姐妹。
  偌遥本就寻到了韩旭尧一心相护的女子处所。龙炎洛所要做的。只是在偌遥将她弃之一边时。悄悄运走罢了。
  “末儿。你再忍忍。等到了王家。我就能救好你。”龙炎洛在蓝末的耳边轻轻呼气。颤抖地声音。眼中似是朦上胧胧的雾气。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怎么可以再任性地放手。他不要江山他不要争斗。他要的只是他怀中的女子平安而已。
  蓝末的嘴巴发涩。许是许久没有说话。却是忘记了应答要说什么话。她只知道这次抱着她的人是一个熟悉的人。因为她每次快要死去的时候。这个人好像都会将她抱上一抱。就像从未失去过一样。她只想赶快睁眼。证实自己的感觉是不是正确。可是每当眼皮就要睁开时。却是沉重的一丝力气都使不出。只能任由男人将她放下。又为她细心的盖上被褥。再然后。是打湿的温温棉花。在轻抿她干透的唇面。
  “水……”蓝末喃喃自语道。她不能动作。伤痕累累的她让房中的两个大男人。都不忍直视。
  “这就是你一心相求的女人。”王逸只一眼就看出。此女是上次被他弃在崖底的神奇女子。只是几天不见。她的伤不但更重了。反倒还有些昏迷的状况。
  “你要救她。”龙炎洛不容王逸拒绝。他肯定道。
  王逸那天只是从气息判断女子的身子异常虚弱。却是不知她不仅仅是受内伤。只怕外伤更加严重。“你可知她没了身子……”
  “什么。”龙炎洛当然明白没了身子是什么意思。他们的孩子。他跟末儿的孩子没有了。如同一道晴空霹雳登时迎头劈下。
  “而且。她的手腕是被尖锐的利器所伤。本来应该可以自行愈合的。可是不知是服用了什么东西。竟是阻碍了她自行愈合的能力。还有。她的双腿长时间被冷水浸泡。怕是筋脉尽损。还有……”王逸的一只手在蓝末受伤的腕子上细心诊治。
  只是不容他说完。龙炎洛低吟一句。“够了。你救好她就行。”他不忍再听。蓝末的伤。都是因为他。因为一个权字。他伤害了心爱的人。又怎么再继续听她的伤势。
  “没有一个月。姑娘好不了。”王逸收起了他的金针。淡淡道。又侧立到了一边。“而且。需要隐秘的治疗。在这里。恐怕不行。”
  龙炎洛静静想了一下。他见王逸的神色。知道他在考虑什么。不由答道。“好吧。我答应你们王家人……继续筹谋。”
  “多谢少主。他日定能夺回失去的一切。”王逸自听完这句话后。竟是眼中放出了光芒。本来面前的龙炎洛已失去了斗志。他不想再在凶险万分的政治斗争中继续维系。他本来只想在寻到蓝末之后双双归隐。
  可是。蓝末的健康比什么都重要。他怎么可以自私的不管不顾。擅自缩短末儿的生命。能够为她延绵益寿才是爱她的表现。他只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够看见末儿手拿扇坠儿。笑着策马而行。乐呵呵地说这次她赢了。
  要做到这一切并不难。只要把答应王家的要求就可以。他们不愿意随波逐流。那么龙炎洛帮了他们。他们自然会救蓝末的命。这就是商人不做赔本买卖的真正含义。即便龙炎洛曾经施恩于王家。但是也不足以让王家世代救一个没有用的龙家人。也就是说。龙炎洛若是没有翻云覆雨的本领。纵然是大恩人。王家的人也会视而不见。
  “少主。我去准备回府的轿子。”王逸说道。只见龙炎洛坐在蓝末的软榻边。深情凝视恍若无人。连忙小心地关上房门。嘱咐了随行的王家侍从看好房门。就朝着外围走去。
  龙炎洛的手只是轻轻覆在了蓝末的手背上。他不敢用力。他怕一用力昏迷中的末儿就会感觉到疼。看到这一双并不平整的手背。一滴泪终是滴落在蓝末的掌心。紧闭双眼的女人心间仿佛被一团烈火焚烧。她的手微微抽动了一下。眉头深锁。她的心为何突然好痛。这一定是在做梦。梦中的她失而复得了。
  龙炎洛没有死。他在她的梦中。在她的脑海里。
  一双手轻轻抚平女子紧蹙的眉头。一遍一遍的暖意席卷全身。女子乖顺地含着一丝笑复又沉沉地睡去。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龙炎洛心道。现在的不能相见。是为了以后的长久。末儿。你且等着我。我一定会接你离开。这是我们的约定。好不好。
  龙炎洛在蓝末的手心轻轻写下一个洛字。深邃狭长的眼眸似是弯弯的明月。多么希望时光在这一刻能够静止。多么希望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瞬。咫尺。还是天涯。纵是过往。却忘不掉你今生的容颜。指尖轻轻掠过那道淡淡的烙疤。末儿。我爱你。这是细细地低语。这也是残生的夙愿。
  “王公子何事要先于七王爷先走。这不合规矩啊。”上官小楼真是无处不在。王逸的前脚还没迈出客房中廊。后脚就看见了一群女子围着小楼游园。
  龙炎洛闻声将蓝末的手放回原处。警惕闪到房中一角。他自是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不由收起了思绪。静观其变。
  “家中有事。希望上官兄不要介意。”王逸心平气和笑着回答。
  “是家中有事还是金屋藏娇。”韩旭尧快步从走廊的另一边走来。一个时辰前三人才聚头的情景又一次出现。只是此刻的气氛却比方才要更加尴尬了些。
  “七王爷多虑了。家中早已订下了婚事。就算有非分之想。也须得过了父母之命才能行事。何以金屋藏娇之说。”王逸答道。就算对方是王爷。他也没有惧怕。
  “你的贴身侍卫呢。难道去请轿子还要你一个主子亲自去请。”韩旭尧不依不饶。他能够寻到这里来。自然是有证据。
  宿主的忘绮香。除非她死了。否则香气就会永存。藏到天边。他韩旭尧也能找到。

  ☆、195…千宠盛宴5

  王逸面色一沉。并没上前阻挠。眼看着冷血七王爷的手。就要挨上老梨木打制的精致门把儿。却见一侧默默不语的上官小楼眼中忽而闪现一缕精光。
  “七殿下此番前来怕是有要事要跟在下商量吧。何必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女人跟王家老四翻脸呢。”上官小楼带着薄凉的笑意上前。他的手很自然的推开韩旭尧正要推门的手。
  此番一推一拿。却是真正激怒了穆伦王韩旭尧。他的脸显然黑到了极致。
  人往往不平静的时候。嗅觉却是愈发灵敏。但闻风中晃过一阵淡淡的清香。韩旭尧的神智略微有些清醒。他百分百肯定蓝末决计被藏在这个屋子里。只是他如果现在贸然推开门。那么识得蓝末身份的人。便一定会告知小楼。以及上官家族的旁门左系。
  众人皆知。上官家族在东原与大皇子互相勾结。更不要说他跟其余三国日益扭曲。抽丝剥茧的贸易往来。若是透露出四国通缉要犯……蓝末此刻真正的落脚地点。那么对他韩旭尧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绝对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凝眸遂又想了想。瞟了瞟仍微笑示人的上官家主。有人给你台阶下。若是还不趁机下了。不是脑子有病。就是吃多了。
  毕竟韩旭尧从踏进珑珍台。就没有吃过一口东西。他转过身。正视着上官小楼傲然的眉骨。他道。“既然家主都开口了。盛情难却。旭尧却之不恭。”
  “这才对嘛。走。兄弟带你喝酒去。“上官小楼看了看仍不知所措的王逸。他不便使眼色。也就命身旁一个侍女留下。带着迎上前来的韩旭尧。“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
  韩旭尧清咳一声。脖子上的一层绢缎从来没有束缚过脖子。可是韩旭尧此刻却是觉得脖子热的厉害。他在紧张什么。一个被他用到最后。甚至弃掉的棋子。重新拾起来又有什么好处。
  韩旭尧在心中暗笑两声。终究是孽债。躲也躲不掉。他紧紧跟随在上官小楼的身侧。只是心中的烦闷时不时却毫无疑问的流露出来。
  “来了盛宴。莫要留心事。”上官小楼微笑示意。见韩旭尧只是目视着后方若有所思。他连忙补充道。“后唐的佳丽也来了。你要不要看一下。”
  “后唐的人你也请了。”韩旭尧本来脑子还一片混乱。只是后唐这两个字对他有很强的刺激作用。他心中有多么讨厌那个地方。用脚趾头都能想明白。
  孤苦无依的质子生涯也就罢了。但当时的他竟是被安置在链金宫。最为荒寂的殇宫。韩旭尧走时只有四岁。小小的他那时心中就暗暗起誓。有一天一定要冲破涟金宫的高墙。回到真正的故土。
  只是冷宫中的日子一晃二十年。慌乱之中。丢掉几个随行的婢女。实在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比如那时年少轻狂的他。竟是把蓝末忘记了。又或者说。有蓝末的姐姐蓝途。韩旭尧根本就无暇顾及一对几乎长的一模一样的姐妹俩。
  因为有一个能办事的人就足够了。
  当时的韩七殿下就是这般想的。只是事实往往事与愿违。逃走的讯息不但险些被蓝途告知给敌人东方誉。她的母亲甚至误杀了她。夹带私逃。
  韩旭尧也是从那个离别的时刻开始真正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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