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锦鲤郡主软萌甜-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而另外这一边,则是皇帝和裴子玄冗长的对视。
“太子近来身体可好?”
皇上唇角弯出恶毒的笑意,他下的毒,他自然最清楚。
“托陛下的福,许是可以和你同生共死呢。”
裴子玄的狼牙刮了下唇,眸中一阵狠厉。
郡主回府大的阵仗十分大,坊间很多老百姓都争着抢着看。
都渴望着这风能吹起帘子的一角,好看一看容貌举世无双,是何等概念。
本来,放在过去心情会挺好的日子,悠宁却突然不开心起来。
不仅仅是因为早上皇上皇后那一档子事,还有的,是她马车的旁边,行着一匹骏马。
而骏马上,正是……。
作者有话要说:想吃裴祭亲手煎的小鱼干。
第14章
而骏马上,正是裴子玄。
裴子玄今日穿了一件玄色的大袖袍,宽襟斜领,衣襟开得很低,可以看见里面深玄色的里衣,略显出几丝放浪的风流味,衣袍的领口和袖口烫了金色缕纹,呈团簇祥云之态,下摆边缘则是各类略显诡异的珍禽走兽。
他坐在一匹健硕的马上,说起这匹马,还是真的有点意思,这匹马是晨起时,亓骨带着裴子玄去御马监,找了掌事的太监亲自领的,本来那掌事太监给裴子玄推荐了好几匹毛亮肉壮的骏马,可是他偏偏都看不上眼,说是自己亲自寻一寻,一匹匹地看过去,莫名对这匹马有点意思。
掌事太监听裴子玄喜欢这匹马,心里一虚,汗唰得流了下来。他颤着声音劝他不要选这匹马,这匹马脾气烈,服从性极差,摔死过好几个贵人,若不是它的祖辈曾经是开皇时期祖帝的战马,早就被杀掉了。
听了这番话以后,裴子玄满意地勾了勾血唇,倒是更确定他就要这匹马了。
“本宫就是喜欢沾血的。”
裴子玄如是说。
然后他潇洒地转身离去,剩那太监一人在马厩凌乱,跪下来祈求上天,求太子爷千万别在马上出事,他可不想刚升了官,就掉了脑袋。
后来亓骨问他为什么。
他说,这匹马的眼神像他。
本来亓骨没这么觉得,听他说完,又仔细瞧了几眼,到时候瞧出了几分相似。
说来也是神奇,或者就是这匹良驹和裴子玄有缘,他一坐上去,它便乖乖顺顺的,没有一丝违背的意图。
一物降一物,这谁说得准呢。
悠宁坐在马车里,听到旁边马掌哒哒哒的响声,脑子里大概勾勒出了太子爷那一番气定神闲的样子,僸了下鼻子。
悄悄拉开方帘的一角。
“要看,就大大方方看。”
悠宁唰得一下把帘子关了上,她觉得裴子玄好像是有什么神奇的蛊术,仿佛能捕捉到她一丝一毫的动作。
不过就刚刚那么一瞥,和她脑中想象的倒是无二,裴子玄的背挺得直直的,单手随意地抓着缰绳,配上那身衣袍,透露出丝丝缕缕的诡秘与妖异。
只要轻轻地扫上一眼,就让人觉得危险。
悠宁的胎记愈发滚烫起来。
从晨起时的温热,慢慢变得有些让人焦灼。
一颗心渐渐不安。
都快要到府上了,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马车的空间很大,平日里都是有冬月和辛嬷嬷陪着的,今天倒是愈发空旷了起来。
“老师……”
不知道为什么,她最近总是在不安的时候,求助这个别人称之为恶鬼一样的人。
按道理来讲,不是越靠近他越危险吗?
但是最近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往反的方向走。
“嗯……”
裴子玄在鼻子里哼出一声长长的腔调。
悠宁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觉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她说她自己怕,是不是不太符合常理,裴子玄会不会嫌她精神不正常?
“没事……”
她把要说出来的话又咽了回去,有些颓地靠在了椅背上。
“说。”
裴子玄又说了一句。
两个人就在道路两旁瞻仰队伍的围观中,隔着马车旁边开的一小块方帘,互相讲着只有他们自己能听见的话。
悠宁重新挺直了身子,扁了扁嘴巴,嘟出两颊一点婴儿肥,眉宇间有着些许愁容。
“我害怕……”
她还是直接说了出来。
裴子玄透过那一扇方帘听到猫儿的声音细细软软地传过来,狼牙扫了下唇。
“怕本宫?”
悠宁摇了摇头,然后想起来裴子玄是看不到她摇头的。
“不是。”
“既然连本宫都不怕,那还怕什么?”
悠宁莫名觉得他这个歪理好像真的有点道理,心里隐隐放下了些,但滚烫的胎记还时刻提醒着她。
她没有再说话。
裴子玄余光瞥向马车里的身影。
挑了挑眉眼。
他并没有觉得什么奇怪的,从亓骨那打听了悠宁的身世以后,他自然是了解那种感觉的,看样子皇位上那个宠着她,而真正得到的爱又有多少呢?
一个自幼没有安全感的小姑娘孩儿,会觉得害怕,多正常。
猫儿嘛,就该好好养着的。
“别怕,为师在呢。”
裴子玄眯了眯桃花眼,声音慵懒苏长。
他随意从嘴边半哼出来的一句话,似乎碾碎在了风里,顺着悠宁的鼻息,进入肺腑,慢慢让她觉得安宁。
原来一个让所有人都怕的恶魔,对她说别怕,竟是这般神奇的感觉。
她的心慢慢安定了下来,不是不怕,而是觉得裴子玄在旁边,可能就真的不会有事。
裴子玄歪着头,狼牙舔了下血唇,在周围瞻仰群众为他的尊荣感到赞叹的时候,他又再次轻轻念了一句。
“毕竟你就算是死,也是只能死在本宫手上。”
他心情好地向前面看过去。
坐在马车里的悠宁倒是再次挺直了后背。
“裴子玄就是裴子玄,披了多少层皮也改变不了他的本质。”
悠宁在心想着,然后半嘟起嘴巴哼了一声。
这声音钻到裴子玄耳朵里的时候,让他更是舒坦地勾了下唇。
一瞬间,一道寒芒闪过,似乎在裴子玄的眼中划下一道银亮的线。
“老师!”
悠宁只是觉得胎记猛得像要燃烧起来一般,口中不由得喊出一声。
“趴下。”
裴子玄对着马车说了一句,然后整个人身子向上一提,站在马背上,顺着力向前跳去,在空中旋了一个周身,飞出一短羽直接将暗箭弹飞。
他一身玄衣站在马车之上,舔了舔血唇,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转,一只短羽猛得向远处飞去,一声闷响,血花四溅。
围观的人群受了惊吓,有的人失声尖叫着,纷纷做鸟兽散。
瞬间清空的街道,不知从何处飘来了一个个赤卫,他们红衣玄靴,仿佛收割生命的恶灵。
“留一个活口。”
裴子玄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然后随意地坐在了马车顶。
单手托着下巴,看着远方的单方面屠·杀。
然后,他一根手指头敲了敲马车顶。
“不用趴着了,爱徒。”
听到这话,悠宁再次老老实实地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不知道怎么形容刚才的心情。
怕吗?
听着嘈杂的脚步声,以及凄厉的尖叫,她心里慌得很。
可是,就算这么怕,她也不觉得她会出事。
裴子玄听到了马车里面猫儿重新坐好的声音,舔了下血唇。
“怕吗?”
“不怕了。”
不管是逐渐凉下来的胎记,还是悠宁的内心,都告诉着她一个事实。
裴子玄那句她只能死在他手上。
并不是句玩笑话。
“悠宁妹妹!悠宁妹妹!”
远处一个男子骑着一匹骏马而来,男子骑马的姿势极其潇洒,面容也是一等一的俊朗,即便隔着很远,也能看出他清俊的轮廓。
不知道又是哪位受人喜欢的公子哥呢?
悠宁好像听出了他的声音。
“迟元哥哥?”
坐在上面的裴子玄眯了眯眼睛。
“爱徒,……”
作者有话要说:裴祭:“一物降一物。”
悠宁:“然。”
…………………………………
以后基本稳定晚上十一点左右更新了!
爱各位sweety,你们都是全世界第一可爱!
520~各位小甜心记得爱自己!顺便!爱一下恩二~哈哈(为了加这句话重新修改了作话:))
……………
……………
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钱囡囡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猪家喵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5章
“爱徒,说什么呢?”
“没什么,那个好像是迟元哥哥。”
悠宁把头伸出方帘向外看过去。
裴子玄眯了眯眼睛,身子转了个方向,把脚向下搭着,后脚跟在悠宁的脑袋上一蹭,把她的头推到了马车里面,挡得严严实实。
然后又气定神闲地把另一条腿盘在马车上,眼睛看向赤卫屠·杀的方向。
“来人,开路。”
裴子玄狼牙舔了下唇。
头歪了一下。
天空中划过多缕红色的残影,赤卫一个个从远处落下,纷纷站到马车的的两侧,手持锁链,链链相连,延伸向远方。
裴子玄单手撑在马车上,长腿肆意地搭在下面。
“时典,驾车。”
马车有条不紊地向前面去了。
迟元被赤卫挡在了两旁,空空拽着缰绳,没有办法靠近分毫。
“悠宁妹妹!悠宁妹妹!”
悠宁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耳边,想拉开方帘看一看,刚拉开一角,就看见裴子玄的玄色金纹靴在那晃晃悠悠。
只能讪讪地重新把手缩回去。
“有声音吗?”
他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随意地说着。
“无……”
一个个赤卫在时典的带头下,低声念着同一个字,一时间声音回荡在街上,竟也有些穿街透巷,荡气回肠之势。
就算没有看到,在马车里,悠宁也感受到了那种来自裴子玄的王者气场。
只不过迟元,是不认得裴子玄的,就算知道太子的名号,也不认得容貌。
加上他今年科考,连中三元,正是心高气傲之时,所有人对他都是奉承,巴结,如此习惯了,纵然他不是个趾高气昂之徒,也难以容忍别人这么不把他看在眼里。
现在要是退了,以后迟元在悠宁妹妹的心里还有什么颜面?
念及到此,迟元猛得拉直了缰绳,马蹄前扬,在空中划出一道潇洒的弧线,留下长长的马嘶鸣。
“在下迟元,敢问阁下是何许人也?”
裴子玄眼神都没动。
迟元不由得气恼。
“阁下岂是君子所为?!”
裴子玄许是嫌他实在聒噪,转眼向那边看过去。
细看了一眼这个讨人嫌的,仅是扫了一眼,发觉得他的眉目看着和一个熟人有点相似。
“你和迟昭是什么关系?”
裴子玄半靠在马车上的手没闲着,食指一下又一下地敲出一段均匀的节奏。
迟元脸上有些狐疑,但依然带着被冒犯的感觉。
“右相迟昭是在下的兄长,敢问阁下是?”
裴子玄的血唇勾了勾,眸光与迟元对视了一下。
本来还满心不忿的迟元,竟然心中一虚,这目光实在是过于寒凉阴毒了些。
“让迟昭今天滚来金府上,给本阁主赔罪。”
裴子玄随手整理了下袖口。
见着迟元又要说些什么。
“你顺带问问迟昭,要是本阁主现在让他死,他敢不敢多活一炷香?”
裴子玄的声音中带着他独有的猖狂。
他狼牙舔了下唇。
“走。”
然后留给迟元一个不屑又倨傲的背影。
迟元眼中渐渐消了刚才的锋芒,这个男人他一定是惹错了,转身驾马飞驰回府。
右相府内,迟昭正看着水利图,修长的手指在图上勾勒着,时不时还在旁边的宣纸上勾画些什么。
“哥!哥!”
“何事?慌慌张张的?”
迟昭被打扰了思路,疲倦的眉眼中带着些不满,抬眸一瞬,便可见他眼中因为过于辛劳,而凝着许多红血丝,俊朗的容貌中带着深沉的倦意。
许是因为二人是亲兄弟,迟昭和迟元轮廓上有几分相似,只不过迟元更有朝气一些。
迟昭就更有些沉郁稳重的滋味。
“哥,我好像是闯祸了!”
迟昭虽然不满他的打扰,但也少见迟元如此急躁的模样,他这个弟弟,志在报国,又学业有成,平时行事虽有些稚嫩,但也很少如此惊慌。
“别着急,慢慢说。”
迟元一五一十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还把裴子玄说得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了迟昭。
越听,迟昭的脸色越暗,手也逐渐地攥了起来。
“为兄恐是无能为力。”
“你引咎自刎吧。”
迟昭齿缝里艰难地挤出两句话。
听到这话以后,迟元整个人都愣住了,平时疼爱他的哥哥,竟然让他去死?
“哥……”
迟昭狠狠捏了捏山根。
“罢了,走吧,先去金府,若是阁主要你死,为兄求求情,许是能让为兄替你。”
迟昭哑着嗓子说了句。
“哥!”
不等迟元再说些什么,迟昭提着迟元就向金府走去。
另一边。
两人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马车安安稳稳地停在了金府的门口。
所有能上得了排面的人,全部老老实实地在门口迎接悠宁。
“郡主!”
在马车停下的一瞬间,一道女声急急地喊道。
“冬月?!”
悠宁一下子拉开马车前面的帘子。
冬月脸上挂着泪珠。
“主子!冬月可算见到您了,这段时间冬月每日都在自责,不知道太子爷……”
“嘘!”
悠宁一下子拉住了她的胳膊。
冬月许是太心急,竟然没看到上面的裴子玄。
在悠宁眼神的示意下,她向上面看去,整张脸唰地一下白了。
一下子跪了下来。
“奴婢不该妄议太子爷,求太子爷恕罪,都是奴婢一人失言,求太子爷不要迁怒主子!”
“嗯……”
裴子玄手里玩弄着悠宁的一缕头发,随意地嗯了一声,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慵懒无比。
冬月一愣,摸不清太子的意思。
“起来吧,老师不会怪罪的。”
上面的裴子玄垂眼瞥了下悠宁,勾了勾血唇。
然后翻身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稳稳地落在了地面,宽大的袖袍丝毫没有成为累赘,倒是显得他整个人更有些隔世的妖异。
在金府门前的所有人一愣,一下子跪了下来。
在悠宁生父一声“臣,拜见太子殿下。”的引领下。
全部人纷纷向裴子玄行礼。
裴子玄没有看他们,倒是朝着马车里面看过来。
“还不把你主子扶出来?”
“哦哦,是奴婢愚钝了。”
冬月扶着悠宁的胳膊,携她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见着悠宁也走了下来。
下面的人又是一声参拜。
“见过郡主殿下。”
“都起来吧。”
悠宁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温柔。
她一向不喜如此跪拜。
这时辛嬷嬷站直了身子,也红着眼圈走了过来,捏住了悠宁的手,略有些浑浊的眼睛里面带着关切与自责。
悠宁反握住她的手。
“没事的,嬷嬷,我很好。”
辛嬷嬷是个什么也不怕,一心护着主子的,她的目光带着恨意朝裴子玄看过去。
裴子玄歪了歪头,眯了眯眼睛。
悠宁瞧出几分危险的意味,一下子拽住了辛嬷嬷,声音里带上了些急促。
“嬷嬷,老师待我很好。先去把马车里的东西收拾下来吧。”
边说,她边催促着她们过去。
见着所有人都忙了起来,悠宁悄悄走到裴子玄的旁边。
拉了拉他宽大的袖袍。
“老师,别气……”
裴子玄向她那边……
作者有话要说:悠宁:“老师,别气。”
裴祭:“他人生气我不气。”
…………………………
啾!
………
第16章
裴子玄舔了下唇,上挑的桃花眼向她的方向瞥了瞥,任由悠宁抓着袖子。
见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勾了勾唇角。
“本宫凭什么?”
两个人四目相对,裴子玄眼中的情绪,悠宁永远都似懂非懂。
但总是大抵能猜到。
“老师……嬷嬷只是过于关心悠宁。”
裴子玄听了这话,伸手把她手里握着的袖子角拉了出来。
身子转向了别处。
然后在鼻子里哼了一声。
“跟本宫什么关系?”
悠宁有些急了,她知道裴子玄的手段,也知道可能这么多年,敢那样看他的人,或许早就没有命了。
“老师怎样才能不生气?”
悠宁又向裴子玄那边挪动了一步,一双闪着琉璃微光的眸子,带着软哒哒的恳求。
“那,就看爱徒表现了?”
他把尾音拖得很长,让人拿捏不准心思。
裴子玄转身向另一边走去,宽大的袖袍下是一双白而修长的手,骨节分明。
悠宁盯着看了几眼,觉得好像过于素净了些,该多点什么。
或许是裴子玄给人的气场太过于压抑,所以本来想上前找悠宁说话的人,都没敢动脚。
终于见着裴子玄离开了,真心的,不真心的,都涌了上来。
悠宁的父亲,叫金易考,当年是一介穷书生,原名金考,励志参加科举考试,也不知道是知识水平不行,还是运气不好,次次落举,最后一次考试的时候,他为自己改名为金易考,以求一个好彩头,可还是落了榜。
心灰意冷,穷途末路,他只能回乡里给人做做代笔的工作,挣一点穷酸的墨水钱,时常靠爹娘的接济过活。
还好金家除了金易考以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既然有出力的,小儿子过成这样,家里人还是要管管的。
金家大儿子和二儿子都娶了媳妇,分了家,女儿也嫁了出去,就只剩下老儿子在家里呆着,科举考了那么多年都不行,金易考整个人也恹恹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渐渐的,连代笔这种墨水活,也没人找他了。
金家老爷子和老太太,念着这样也不是回事,就找媒婆给他说了个媳妇,他也没推脱,就这么和邻村的耿贞结了婚,婚后,金易考渐渐有了些精气神,一年的光景,两个人的大女儿就出生了。金易考肚子里的墨水终于有了用武之地,想了很久,给大女儿取名金知容。
许是尝过了温柔乡的甜蜜滋味,两个人的二女儿,在一年以后,再次出生了,取名金鲤鲤。
二女儿出生的时候,金易考在外面看到一枚闪烁的飞星似乎落向了他家的砖瓦房,在揉揉眼睛的瞬间,就听见屋内一声清脆的啼哭,稳婆匆忙跑出门向金易考报喜,说她接生了大半辈子,从来都没有讲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婴儿,甚至连手腕处那块胎记都是桃红色,乍一看过去,还是个星星形状。
金易考大喜,村子也小,听说有这么个好看的女娃,街坊邻里都当奇事过来看,窝囊了好几十年的金易考,头一次体会到了扬眉吐气的滋味,只不过孩子还没生下来几天,就被皇上派下来的人给带走了。
然后转眼的功夫,金鲤鲤就被赐号悠宁,封了郡主位,接下来的,便是金易考这辈子都不敢想的好事;他考了这么多年的科举都没能做上官,就在二女儿被封为郡主的第二天,皇帝便派人给他下了诏书,封他为三品文官——太常寺卿,主管关于祭祀,礼仪的一系列事情,以及充当科举考试的考官。
当了官,皇帝又赏赐了府邸黄金,一家人,自然就去京城里住了。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一年,耿贞当年月子里受了寒凉,不管金易考怎么勤于耕耘,她的肚子依旧没有动静。
她原本就是一个没有什么墨水的村妇,容貌也较为普通。而,太常寺卿这个职位是个一年只忙一段时间的肥差,饱暖思淫·欲,金易考慢慢生起来了其他什么心思。
朝堂上的弯弯绕绕,谁又能说得清呢,金易考是当今郡主的生父,又是正三品官员,家中无儿,当家主母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村妇,一来二去,巴结金易考的人就踏上了门来,耿贞坚持三从四德,自然不敢有什么话说,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丈夫每天盯着一家家贵女的画像,挑过来,捡过去。
然后自己对着刚刚三岁的金知容,默默哭泣,人总是要为自己的痛苦找到一个根源,最后,她把根源落在了裴悠宁身上,所有人都说裴悠宁是个福星,但是对于她来讲,裴悠宁夺走了她原本拥有的一切,所以,就算是她的亲生女儿,耿贞也起了怨恨之心,而且与日俱增。
最后,金易考迎进门的是左相的孙女,也就是邵武王正妻的胞妹,苏问暖。
金易考抱得美人归,极为满意,又和威名凛凛的异姓王结为连襟,更是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同时对于这门婚事也很满意的,便是当朝左相,如此一来,他又拉拢了一大势力。
苏问暖是个跋扈性子,名门贵女,却嫁给了一个区区三品文官,还是个二房。而她的姐姐苏问安,嫁给的,可是邵武王,她觉得祖父实在是偏心的很。
临上轿子,她问祖父为何如此对她,左相捏着手里的菩提串子,告诉她以后便懂了。
等她来了以后,过了几年,确实是明白了。
因为耿贞生出了当朝最受宠的郡主,主母之位自然是稳稳当当的,只不过这实权嘛,全部都牢牢地攥在了苏问暖的手上,包括金易考,也是对她言听计从。
她的日子,的的确确是比她那在武王府里的姐姐,滋润多了。
一年的光景,她也生了个女儿,虽然是庶出,却看起来比嫡女还高贵,名为金知若。
裴悠宁深得皇上喜爱,整个金府也承得天恩,日子一年比一年过得好。
十五年后的今天,金府俨然已是一派世家大族的风范。
道理来讲,金府是悠宁的家,可是她每次回到这里,依旧觉得自己是个外人——一个十分受尊敬的外人。
金易考向悠宁的方向走了一步。
“郡主,舟车劳顿,饭菜都已经备好了,等您上座。”
她的生母耿贞也是一副垂眉顺眼的样子。
嘴里道着“郡主辛苦。”
倒是苏问暖显得更热络些,仿佛悠宁是她好久不见的亲生女儿。
一边拉着她的手,一边说着些挂怀话。
“容儿,若儿,还不去请郡主上座?”
金易考在后面这般说着。
金知容上前了几步,金知若也不甘落后,热热闹闹地迎着悠宁往屋里去了。
此中发生的一切都被旁边的裴子玄看在眼里,他眯了眯上挑的眉眼。
看起来,他的猫儿,过得还真不算太好呢。
未踏进门槛,悠宁突然想起了些什么,看向裴子玄的方向,发现他还站在那里,赶紧撇开了身边的两姐妹,朝着他走过去。
“老师,请上座吧。”
裴子玄没动。
“虽说膳食不及老师做的美味,但也是京城里有名的大师傅做的,吃一些,也解一解舟车劳顿。”
裴子玄的眼皮子挑了挑。
“算你懂事。”
然后迈开长腿向屋子里面走去。
裴子玄坐在主宾的位置上,悠宁坐在他的旁边,然后依次是金易考,苏问暖,金知若,耿贞,金知容。
看着如此落座顺序,悠宁轻皱了一下眉。
虽说耿贞一直对她很是疏远,但她和耿贞之间的血脉关系还是在的,何况知容姐姐,一直待她都还算不错。
裴子玄余光扫到了她皱眉的动作。
“本宫是不是告诉过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悠宁愣了一下,望向他的目光带了些许感激。
然后清了清嗓子。
“母亲可是因为爱吃这道醋溜鲤鱼,才坐到与父亲相隔这么远的距离?”
她的声音软软和和的,听着就让人很舒心。
裴子玄在旁边狼牙扫了下唇,不紧不慢的吃着,没有一点想搭腔的意思。
苏问暖一直都是个能听明白话的,拉着金知若就站了起来。
“我说为什么姐姐一进来便坐了妹妹的位置,原来是爱吃这道醋溜鲤鱼,姐姐爱吃,挪动到这边便好,何必为了一道菜,而坐到他处。”
耿贞看了一眼悠宁,目光中没什么情绪波动,倒是金知容对着悠宁轻轻地笑了一下,眼中带着感激。
“多谢郡主挂怀,臣妇近日崴了脚,起起坐坐多有不便,如此便好。”
金知容皱了下眉,悠宁也是心上一寒。
裴子玄放下了手中的象牙筷,伸手捋了捋悠宁在桌子下面的发尾,在手里摆弄着。
“本宫没记错的话,金大人好像位于三品太常寺卿吧。”
金易考坐直了身子,规规矩矩地回到。
“回太子爷的话,正是。”
“哦……”
裴子玄再次把声音拖拉得长长的。
“如此需要懂礼数的一个职位,本宫今日见了金府的家规,倒是有些怀疑金大人的能力。”
金易考心下一凉。
包括悠宁在内,谁都没想到太子爷会管今天这闲事,金府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如此的座位顺序,虽说失了礼数,竟倒也习惯了。
还未等金易考说些什么。
外面家丁一声。
“右相大人到,迟元公子到。”
裴子玄看了看天光,血唇勾起一丝笑,还算他迟昭懂事。
右相迟昭一向都不与金易考交往,这突然造访,却让他慌了阵脚。
赶紧站起了身子。
“右相大人。”
却没想到迟昭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把迟元踹到了地上,迟元的膝盖和地面猛得接触,啪的一声响,也不知道骨头怎么样。
“迟元哥哥……”
迟元正好跪在了金知容的旁边,惊得她一下子小声地叫了出来,眼中有些心疼。
见着如此阵仗,在坐的人无不惊讶。
紧跟着的,迟昭也跪了下来。
“都是迟昭没有管教好家弟,阁主要杀要罚,迟昭都无怨言,只望阁主开恩,迟元还小,若是要赴死,请让迟昭相替。”
“哥……”
迟元不敢相信地睁开了眼睛,只是几句口舌之言,难道真的就要以生命相替?就算要杀,他也绝对不会让哥哥替他。
剩下的话还没说完。
迟昭一记眼刀子递过去。
“这没你说话的份!”
一向沉稳的迟昭也提高了声音。
“求阁主大人开恩!”
裴子玄筷子轻轻敲了下碗的边缘,然后不满意地砸了下嘴,这个声音,没有东宫的清脆。
他随意地说了句。
“有点意思。”
迟昭的目光坚毅,极为果决。
“迟昭这条命都是阁主给的,元儿还小,天大的错,迟昭替他顶。”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敢发出声音。
裴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