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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郡主软萌甜-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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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玄看向面前的人,见一个,杀一个。
冯老大终于被外面的声音惊动过来,站在二楼上,看着下面的裴子玄,脸上露出不屑。
就一个人,还敢挑他们一群?
“给我上!”
冯老大的小弟蜂拥一样地向一楼涌去,瞬间便把裴子玄团团围住。
裴子玄抬眼看了下二楼。
血红的唇角勾起一丝笑。
他的左手按住右手腕,右手张开,用尽了力道,再猛得攥住。
刚刚到茶馆门口的时岳,整个人向后面飞出去几米,嘴角甚至震出几缕鲜血。
她擦了下唇角的血,忍住身上的疼痛,再次向茶馆内冲进去。
一楼的所有人,全部倒在地上,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窗外一轮皎月,投射出清冷的光辉,照在一地的尸体上,阴森又妖异。
一阵邪风吹过,却没有一丝的血腥味。
裴子玄歪了下头。
“宁儿不喜血腥味儿,这尸体一会便会爆开,快去搜。”
即便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时岳也愣了下,裴子玄对内力的控制是怎样的力道,所有人的五脏爆开,却又不溢血。
而如此消耗内力,对于他来说,甚至是在消耗生命的做法,竟然是因为郡主不喜血腥味儿?
不敢想太多,她带着赤卫,一间间客房的搜寻着。
冯老大整个人吓尿了裤子,想跑,却发现腿已经软了,一动也不能动。他看着站在一楼,被尸体包围的裴子玄,仿佛见到了这世界上最恶的鬼,他浑身都在颤抖着。
冯老大看着那个阎罗一样的男人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什么都不敢隐瞒。
裴子玄一脚狠狠地捻在他的心口。
“说。”
“在,在地牢,在,地牢里里里……”
下一瞬,裴子玄朝着地下室冲过去。
地下室阴暗潮湿。
“宁儿!”
悠宁耳朵动了动,在水中虚弱地抬了抬头。
“老师……”
她一双眼被泪水续满,气若游丝。
“老师……”
声音在一瞬间便带上了哭腔。
他终于来了,老师终于来救她了。
她盼了一整天的人,终于来了……
裴子玄顺着声音跑过去,见到了被绑在水牢里的悠宁,目光涌上一阵狠厉。
他没有一丝迟疑地跳到水里,捏碎了缠在她身上的枷锁,把她紧紧地搂紧怀中。
低沉如蛊的声音带着嘶哑。
“对不起,老师来晚了……”
裴子玄的眉皱了起来,深不见底的眸色中,也有了些变化。
悠宁整张脸没有一点点的血色,嘴唇也是苍白的惊人,她的身子不停地抖着,甚至身上有些地方已经开始抽筋。
悠宁的泪水不停地从眼眶里涌出来。
“老师,宁儿好害怕,宁儿好害怕……你为什么,才来救宁儿,为什么……”
她的声音里带着细碎的哭腔。
裴子玄抱着她跳出水牢,紧紧地揽住她,用力给着她温暖,悠宁却依然不停地抖着。
裴子玄发誓,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如此痛恨他自己的身体是那样没有温度,就算是小时候,每天割开伤口放血,他也从未如此痛恨过。
“对不起,都怪本宫,是本宫来晚了。”
他薄凉的嗓音愈发嘶哑。
裴子玄抱住瑟瑟发抖的悠宁,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一双手拥她入怀,用最温暖的心口给她一点点温度。
悠宁一直在哭着,眼睛虚弱地半睁半闭,也不知是不是清醒。
“宁儿听话,别睡,你上次不是问本宫是不是要带你回家吗,本宫这就带你回家,现在就走,你不是还说要陪着本宫一起走吗,走,现在就走,马上就走……”
悠宁虚弱地嗯了一声,然后伸手握了握他的头发。
用力睁开眼睛。
“老师,冬月,冬月……”
裴子玄朝着空中喊了句。
“时典,救人。”
不管什么时候,除非裴子玄让他去办事,否则时典永远在裴子玄的身边。
“是,阁主。”
时典走进另外一片水牢,把里面的冬月抱了出来,生平第一次,时典那双手没用来杀人,而是抱住了一个姑娘,也是生平第一次,他歪了下头,发现姑娘家竟然身上这么软和。
原来不是所有的姑娘都像阎若和时岳一样杀人不眨眼。
时典怀里的冬月一直在哭着。
他看了眼前面的阁主,效仿着,把姑娘抱得更紧了点。
裴子玄抬脚踩进风里,尽力用衣袍包裹着悠宁湿透了的身子,几息之间,便到了亓院。
四老爷本在悠哉地看着医书,被裴子玄如此大的声响惊扰,吓得从凳子上挑了下来。
“小兔崽子,你……”
话还没说完,他却见着裴子玄一张苍白如纸的脸,怀里还抱着双眸紧闭的裴悠宁。
裴子玄用尽最后一点力气。
作者有话要说:裴祭:“宁儿不喜血腥味。”
………
恩二过会十点还要做动画演示,现在快四点半了。(枯得好大声)
昨天看了下专栏发现作收三位数了。
感谢各位小甜心对恩二的喜欢!
我也超爱你们(叉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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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死老爷子,救人。”
裴子玄一双眸里深不见底的黑。
他把悠宁放到了床榻上,单手捂住心口,用力地压下去翻涌的血气。
终于,眼前一黑,然后再也没办法支撑住地向地上栽倒过去,没等四老爷出手扶,阎若直接从外面闪进屋内,一把抱住了裴子玄。
她从亓督所出来以后便一直在亓院附近等着,直到看见了裴子玄抱着一个女人进来,她一双好看的眉皱了起来。
但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还是瞬间夺门而入。
四老爷抬眼看向阎若。
“扶他去旁边的房间。”
阎若点了下头,把裴子玄的一个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将他架了出去。
四老爷看着榻上的悠宁,手里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戳了几下,又看向阎若扶裴子玄离开的方向,更是生气。
也不知道小兔崽子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偏生要护着这个小丫头,连命都不要了。
四老爷如是想。
他看着浑身湿透的裴悠宁躺在裴子玄的床榻上,十足地叹了口气。
他真的想把她杀了,然后救裴子玄的命,四老爷和他那过世的那个小徒弟韶阳不一样,他虽然是个大夫,但是护短永远放在道义前面,韶阳却是真的遵了医者的本分,对于她来说,什么都没有人命重要。
四老爷再次狠狠地把拐杖戳在地上,走到外面去叫阎若。
“阎若,你给那小丫头换身干净衣服。”
坐在裴子玄旁边的阎若没回头。
“不去。”
“嘶!”
四老爷本来就生气,这下更气了,好在时岳终于赶了回来。
“四老爷,我来。”
四老爷捋了下胡子,点了点头,稍微气顺了些。
三下还没捋完,时典从一间客房内走了出来,一张干净的脸,唇红齿白,勾起嘴角的时候还有个小酒窝,其实,对比起来裴子玄,时典看起来更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轻松)一点,但是,每次四老爷都不愿意看他。
四老爷一直都以为是因为时典太弱了,怕他太容易死,所以裴子玄才把放在身边,直到四老爷有一次不小心看到他一挑群,甚至刀尖上舔血的样子,他便再也没有办法正视时典那张脸了。
“四老爷。”
时典有礼的抱了抱拳。
“干嘛?”
“救人。”
四老爷眼皮子挑了下,念着屋里那小丫头应该还没换好衣服,就跟着时典进了客房。
又是一个小丫头,虽然没裴子玄榻上那个好看,但看着也挺可爱的。
“怎么的?你犯桃花了?”
时典一双眼盯了盯四老爷。
“或许。”
他嘴里随便说着两个字,然后挑起一丝笑。
“呦。”
四老爷一边哼了声,一边搭脉。
“惊吓,伤寒。换身干净衣裳,吃副药就好了。”
他朝着时典说了句,然后又补充了一下。
“重点是换身干净衣裳,立刻,马上。”
四老爷就是那种蔫损的类型。
“多谢提点。”
时典的唇勾了勾,抱拳恭送四老爷出去。
然后回头看了下床榻上了人儿,露出一个好看的酒窝,眼底,有些笑意。
四老爷回到裴子玄房内的时候,时岳已经处理好了一切,悠宁也无大碍,和冬月差不多,喝些药便也就好了。
最让人觉得要命的是裴子玄,四老爷走进了他的那间房,阎若在床榻边上坐着,目光凝重。
她见着四老爷来了,站起身来,给他腾出位置。
“你不用给老夫留位置,老夫不用搭他的脉,就知道他快死了。”
阎若眼中满是不甘。
“阁主究竟为什么不用解药?”
四老爷拐棍在地上划了划。
“那谁知道?”
“是不是因为那个女的?”
“这你应该去问他啊,老夫怎么知道。”
虽然说着不管裴子玄,他还是拿了几枚银针扎了进去,浅护着他的心脉。临走了,四老爷朝着阎若说了句。
“怎么,你还要在这守一夜不成?”
“有何不可?”
阎若抬起一双眸看向四老爷。
“只是提点你,少做无用事,你都在他身边多少年了?”
四老爷的言下之意,阎若心里很清楚,他的意思是,她在身边这么多年,也比不过他房里榻上的那个女人。
他拂袖离开,对比阎若,甚至还是裴悠宁好一些。
虽然听了这么诛心的一句话,阎若依然坐在裴子玄的榻边,她看着榻上裴子玄面部依然流露出痛苦,觉得心尖有些疼。
阎若很瘦,下巴尖尖的,白皙的皮肤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薄凉,那一双勾人的眼神中情绪让人心酸。
她从未如此长久的见过裴子玄,她甚至舍不得闭眼。
阎若看了看裴子玄尚且染着血的指尖。
伸出自己的手,轻轻碰了下。
然后又缩了回去。
阎若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心里难以言说地苦楚。
她在心里想,一定要把阁主不吃解药的原因找出来,就算是忤逆他,被赶出玄卫,她也一定不要他死。
裴子玄的房内,悠宁在榻上躺着,地龙熏得很热,时岳的额角甚至微微有些冒汗。
但是悠宁的面色却是有些人气了。
时典走了进去。
“时岳?”
时岳抬头看了眼平时少有言语的时典。
“何事。”
“给客房那个换身衣服呗,我不方便啊。”
时典摆了摆手,面色有些无奈。
时岳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照看下郡主。”
时典右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今夜的月亮不大,但好在没有任何乌云的笼罩,所以显得明亮了几分,偶尔夜风吹过,带着萧瑟。
就这样的一晚,京城在悄无声息中,两家府邸失魂落魄,一家茶馆,血·肉模糊。
金府。
当他们终于打探到悠宁已经找到的消息时,金易考终于松了口气,颓然地坐在了主君椅上,向上天祷告着。
辛嬷嬷知道了悠宁没事以后,整个人绷到痛楚的神经,终于有了一刻的缓和,然后她马上打包好一系列的东西,朝着金易考打听了亓院的位置,就过去了。
她发誓,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让郡主出一点点的问题。
一边抹着眼泪,辛嬷嬷一边走得飞快。
手里握着佛珠的耿贞依旧是那副模样,不咸不淡的,事不关己的样子。
对于苏问暖来说,悠宁找到了以后,确实松了一口气,但是比找到悠宁更高兴的事情,就是她的宝贝女儿金知容终于醒了。
在整间府邸都被裴子玄震慑,而很少有人发出声音的时候,她笑得满面春风,还吩咐甚至刀都要拿不稳的厨房,立刻马上做一大桌子清淡补品来。
金知若房内,她额上缠了一圈白纱,白纱内有一些醒神的外敷药,一张原本有些妩媚的脸,也显得寡淡了许多。
“若儿,你可还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
金知若的神色有些木然,努力地回忆着,似乎没说出什么。
苏问暖心下不禁有些焦急。
“你有没有吃裴子玄给的东西?”
她当机立断地问了出来。
金知若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一双失神的眸看向她的母亲。
“好像,饮了一杯梅子酒。”
她的目光有些游离,眉儿微微皱着,好像是在尽力思考着。
“女儿本给他敬酒,但是他反手把酒又推给了女儿,我不好推辞,就喝下去了。”
苏问暖眼中本来的光亮,慢慢熄灭了下去,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不像是裴子玄下的毒。
本来做好的一切设想在这全部都断了。
思来想去得不出个结果,她安慰着金知若好好休息,然后决定什么时候去一趟左相府,找祖父商量一下此事。
太师府,被赤卫搜房的凶恶样吓晕过去的主母醒了过来,听说她的心头肉游凝诗进了贼窝,一边锤着太师的心口,一边没了命地哭着,终于,又再次晕了过去。
游浩言擦干了脸上的泪,站起身来,从那一瞬间起,之前那个贪玩爱闹的风流公子死了,他的目光显然变得深刻又沉郁。
他步伐缓慢却充满了坚定,游浩言跪在太师的面前。
“父亲,孩儿,一定给家姐报仇,一定,给整个太师府雪耻。”
太师看了看仿佛一息之间长大了的游浩言,伸手把他搀了起来。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太师有些浑浊的眼珠转了转。
“等郡主醒了,记得带上大礼,去好好问候。”
“是。”
游浩言眸色动了动,他明白太师的意思。
毕竟,今日一事,无人不知悠宁对裴子玄的重要性。
亓院,亓骨带了上好的补品从宫里过来,和四老爷商量对策。
“四老爷,你说他裴子玄是不是疯了?”
亓骨耿耿于怀。
“你见他什么时候是个正常的?”
四老爷对裴子玄的评价永远都是一针见血。
“这些补品,能用上就都用。”
亓骨把一堆有钱都求不到的东西,哗啦啦地堆在桌子上。
四老爷斜眼瞥了一下。
“给我用?我是能,他?你觉得的呢?”
“啧。”
亓骨嘴里止不住地啧着,气急败坏的样子。
客房内。
时典看着床上的姑娘,越看越觉得有意思,只不过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时典是个杀人从来不眨眼的,干嘛都不会犹豫,现在,看姑娘也是。
如果他就想要这个姑娘,得怎么办?
他勾起唇,戳了戳自己的酒窝,仔细地想了想身边的例子。
郡主为什么会对风评那么差的阁主死心塌地?
否了所有理由之后,他总结了一条,可能是因为看着阁主快死了,悠宁心生怜悯。
越想越有道理。
他单手攥拳,内力翻涌,瞬时间皮肤挣开了些许伤口,唇角也溢出了血。
对着铜镜看了眼。
这样,许是行了。
剩下的,就等明天姑娘醒了。
时典俊俏的脸上勾起一抹笑,眸中有些亮。
裴子玄房内。
阎若怕蜡烛影响他的休息,所以早就吹熄。
黑暗里。
作者有话要说:裴祭的身体是那种越补死得越快的类型,综合之前他洗冷水澡,鲜少饮食都能推断出来辣!
韶阳就是个“圣母”(气愤捶腿)
……
说一下更新的事情,很感谢有小甜心一直陪着裴子玄和悠宁走完这个故事。
恩二也会尽心尽力地一直好好写下去。
但是最近考试月了,恩二真的比较辛苦,更新一直都是后半夜。
所以每天6000+可能是没办法保证了。
但是【绝对不会断更】(超大声)
最后,回学校的小甜心们好好学习。
要考试的小甜心们好好考试,超爱你萌~
…………
【绝对不会断更,稳定3000+】
【更新时间尽量十二点之前,但是如果十二点半还没有更新,一定醒了再看。】
恩二一个人熬夜就行了,你萌注意休息。
第36章
黑暗里,裴子玄好看的眉皱了皱,一双桃花眸紧闭着,露出一条微微上挑的轮廓。
阎若坐在那里,双眼早已适应了黑暗的光线,自然把裴子玄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得到他脸上的痛苦。
在昏迷之前,裴子玄用了太多的气力,以求压制住心口翻涌的血气,此时在昏睡当中,倒是纷纷涌了上来。
难以抑制的咳嗽。
一声咳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响,阎若整个人猛得身子一僵,赶紧站了起来。
“阁主?”
她不敢轻易地去碰裴子玄,本想搭上前去的指尖,又缩了回来。
他显然还是在昏迷当中,没有回答阎若的问话。
接下来是一声接一声,愈演愈烈的咳嗽。
阎若不懂医,又因为心急,显得有些束手无措。
直到看见裴子玄一口血从唇角涌了出来,然后顺着没有血色的皮肤滚落到床榻上。
她终于意识到的问题的严重性,若是这样下去,阁主岂不是要把血生生地呛在胸腔内,然后活活憋死。
阎若不敢轻举妄动,瞬间脚下生风,跑向四老爷的房间。
“四老爷!快醒醒!四老爷!”
四老爷在睡梦中猛得惊醒,也许本来也是睡得不踏实,从床榻上砰得坐了起来,匆匆披上一件衣服。
“怎么了!谁出事了!”
四老爷的声音浑厚有力。
阎若一双狐狸眼里透着焦急。
“阁主,是阁主,他刚才一直在咳嗽,然后还吐了血。”
听到这,四老爷擦了擦刚才因为过于着急,所以急出的一脑门子汗。
“裴祭那家伙啊,没事,老夫不是在他心脉上稳了针嘛,吐出来就好了。”
他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本来还以为是那个弱不禁风的郡主出了什么岔子。
“罢了,去看看吧。”
四老爷把衣袍围得紧了紧,深夜的风最是寒凉的惊人。
裴子玄入寝的房内,火龙熏得很暖。
“怎么这么热?”
四老爷抬眼看了下阎若。
“我想着阁主要睡了,所以特意把地龙熏得暖了些。”
四老爷眼底十分不满。
这时候亓骨从外面走了进来,许是被刚才阎若大声地叫嚷声给吵醒的。
“裴祭这屋子怎么这么热?”
他说了跟四老爷一样的话。
“亓骨,把所有门窗都打开,然后把地龙浇了。”
“啧。”
亓骨显然心情不大好,并不是因为四老爷指使他做事,而是他想把那个将屋子熏得这么暖的人抓出来,然后狠狠地打上一顿。
“这么热,不是要裴祭的命吗?本来就活不长,这下死得更快。”
亓骨一边开着窗一边说着。
四老爷抬眼看了下阎若,她的表情极其不好。
阎若的心里有一种很难堪的感觉,很多人都知道她喜欢阁主,可是,她呆在裴子玄身边这么久,除了知道他中了毒,需要解药续命,剩下的一无所知,所谓的在他身边呆了那么久,只是一个时间上的积累,而他们之间的距离,从来都没有变化。
一点点都没有。
门外传来一声轻轻地咳嗽。
悠宁竟也被阎若的大声叫嚷吵醒,她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喊着裴子玄,然后虚弱地睁开了眼睛,跟时岳打听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时岳如实把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了解到裴子玄陷入了昏迷,她整个人无力地摇了摇头,也不管身上是不是痛楚,披了件狐裘便朝着裴子玄的房内走了过去。
悠宁轻轻地倚靠在门边上,看了看屋子里面的情况。
“亓督主。”
亓骨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亓督主还是把窗开得大一些,这屋子温度好像有些高,对老师不好。”
悠宁的嗓音温温柔柔的,许是因为带着些烧,所以有些哑,声音显得更加虚弱了几分。
时岳虚扶着她的一只手,跟她一起进了裴子玄的房间。
阎若长时岳一级。
时岳朝着阎若伸手行礼。
放在往日,阎若是会回的,只不过今天,从悠宁踏入这间屋子的一刻起,她的全部视线都被悠宁吸引,阎若一直自恃容貌上乘,可是今日,见了悠宁,她才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上乘。
这,并不是让她感到痛心的根本原因,阎若最难受的是,一个刚刚在裴子玄身边不足几个月的人,竟然比她还了解裴子玄受得了什么,受不了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阎若觉得自己很是可笑。
在悠宁的记忆里,她好像是见过阎若的,好像是一面,不过她现在发烧发得头疼,自然也就记不清了。
“四老爷。”
四老爷一边用手快速地把扎在裴子玄心脉旁的几颗银针拔了下来,一边随便地点了下头。
“嗯。”
然后又接了句。
“小丫头你最好不要随便走动,尤其还是夜里寒凉,你要是病的严重了,榻上这个醒了还不得和老夫拼命?”
本在一边站着的亓骨。
“啧啧。”
他一双好看的眉眼看向悠宁,嘴边轻轻地扯起一丝笑,亓骨一笑的时候,总是有几分媚,但却又不让人生厌。
只不过今天这份笑中,带了些狠厉。
亓骨本就对这个郡主没什么兴趣,而她又差点让裴子玄丧了命,本想着裴祭就是随便玩玩图一乐,谁知道事态竟会发展到如今这样的样子?他哪里还会对裴悠宁有什么好眼色。
悠宁别过目光不再去看亓骨。
“四老爷,老师怎么样了。”
床榻边上的四老爷熟练地给银针消毒。
“暂时没什么问题了,不过什么时候醒过来,还看造化。”
悠宁一双眼汪了些泪,她知道,裴子玄都是因为她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人在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最无法控制住泪水,悠宁的眼泪一滴一滴地从眼角滑落。
“哭什么啊,你让他拼了命救你的时候,怎么不记得哭啊。”
亓骨的语气冷冰冰的,带着浓浓的戾气,他恨不得直接把悠宁杀了祭天。
听到这话,悠宁的眼泪更是止不住地往下滚落着。
“亓副阁主,说话,还是要讲求分寸。”
赤卫不受亓骨的管辖,时岳一句话直接回怼过去,然后伸手握了握悠宁冰凉的指尖。
“都是悠宁的不好,是悠宁连累老师了,悠宁这条命,本就不值老师的值钱,若有什么是我能做的,我怎样都行,真的。”
悠宁的声音虽然带着哭腔,却是无比坚定。
四老爷没有说话。
悠宁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四老爷,您当时不是说,悠宁的血,可以救老师的命吗?”
阎若整个人的头猛得抬了起来,一双本狭长的狐狸眼,竟变得也有些圆润。
“你说什么?”
她整个人的语气拔高了几分。
原来,救阁主的解药,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
这个害得阁主躺在这里昏迷的女人?
阎若眸光染上一分狠厉,伸手,一颗银针便露了出来。
时岳眼力很好,软鞭从右手腕处抽出,整个人直接护在了悠宁的前面。
“阎一(阎若是玄卫的头目,阎一为敬称),还请想清楚。”
“就凭你,还想拦我?”
阎若的声音如冰霜般冷,眸光中透露出来的寒意,也让人心里发凉。
亓骨向后面退了几步,不参与,也不劝,悠宁死了才能救活裴子玄,阎若杀的人,跟他亓骨没关系。
时岳的目光坚定。
“时岳奉阁主的命令,誓死保护郡主殿下,阎一如此作为,就是在忤逆阁主。”
她声声坚定。
阎若眸色没有一丝的闪躲。
“就算是被处死,我阎若,也要让阁主活下来。”
悠宁一双眼盯向前面的阎若,身子有些颤抖。
她看得出,阎若是真的想杀死她。
悠宁伸手拉过了时岳。
然后对着四老爷说了句。
“老师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必如此大费周章,若是可以以命换命,悠宁自愿为之。”
“郡主!”
时岳的声音里有一些焦急。
悠宁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不自觉的很是害怕,身子微微抖着,她不是怕死,裴子玄屡次三番拿命救她,这是她该还的。
“只不过……有没有什么不疼的死法。”
悠宁漂亮的眉轻轻皱了起来,努力维持着镇定的眸光。
“算你自觉。”
阎若指尖的银针缩到了没人知道的位置。
一直坐在床榻边上的四老爷,一言不发。
裴子玄房内似乎陷入了死亡一般的寂静。
现在,屋内的所有人,除了时岳以外,所有人都希望悠宁用命去换裴子玄。
一对对视线交叉集中在了四老爷身上。
大家,都在等他拿个主意。
四老爷的眉紧紧地皱了起来,一下又一下地捋着胡须,显然这个主意,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的。
他当然是希望裴子玄能够活下来,而且,现在裴子玄这个昏迷状态,只要他再加点药,让他睡上个三五天没什么问题,在这期间内,悠宁已经死透了,等裴子玄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就算他不想悠宁救他,事情,已经发生了,人死不能复生,没有悔改的余地。
先斩后奏,一直都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
但这个问题,难就难在,这个人,是裴子玄,若是他醒了以后,发现所有人违背了他的心意,杀了悠宁救他,那时候,他必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此时尚且患病的裴子玄都没有人是他的对手,醒来以后全盛时期的他呢?
裴子玄小的时候屠遍了整个储秀宫,因所有人欺他骗他。
若是真的先斩后奏了。
他会不会屠尽整个京城,与所有人反目成仇?
四老爷在心里掂量了一下,凭着这个小丫头在裴子玄心里的位置,并不是没有可能的。
裴子玄手上的血腥味已经够重了。
不适合再多了。
四老爷如此想着,一直都没有言语。
悠宁一直在静静地等着,每多等一刻,她的身上就多凉上一点,许是因为发烧更严重了,也许是因为愈发害怕。
她吞了口口水给自己壮了壮胆子。
“四老爷,良久无言,岂是默许了?”
这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蟹蟹各位小甜心评论里给恩二加油鸭!(发出超爱你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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