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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郡主软萌甜-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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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宁朝着金知容点了下头,然后跟在了裴子玄的后面。
  “老师,我们这是去哪儿?”
  “好地方。”
  说完这句话,裴子玄突然整个人重重地咳了几下,他闭上了眼睛,心口发闷,带着钝痛。
  “老师!你怎么了!”
  裴子玄没有说话。
  过了会,他摆摆手。
  “走吧。”
  “老师!”
  悠宁的声音有些焦急。
  裴子玄啧了一声。
  “……。”


第30章 
  “口水卡嗓子里了。”
  裴子玄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如前,仿佛说得是真的一样。
  悠宁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她清晰地感觉到裴子玄的身体没有刚认识的时候好了,即便这才短短一个月左右的时间。
  他神色经常很恹,面色也愈发苍白。
  她没法说什么,她一说,他便又会让她少管闲事。
  游家庄园的位置有些偏僻,悠宁也不知道裴子玄说的一会送她回去是怎么个送法,这个距离走回去,可能是要把脚走断。
  虽然是这样想着的,但是她还是相信裴子玄,说能回去,便是能回去的。
  裴子玄看起来好像是在随便走着的,悠宁不知道他想要去哪,就只是在后面跟着他。两个人走在一片密林里,因为是冬季,温度较低,虽然树的叶子没有掉光,但颜色依然很沉郁,过分暗的绿色,会让人心生恐惧。
  愈发的人迹罕至起来。
  虽然他们并没有走多久。
  悠宁有些怕,快几步走到了裴子玄的身边,和他并排站着。
  “胆子怎么这么小?”
  “才没有……”
  她小声的说了句。
  裴子玄在旁边勾了下唇。
  大抵又走了三四百米的样子,密林里的树逐渐变得有些稀疏,视野也慢慢开阔起来。
  因为是山路,悠宁的脚伤又刚好,所以她一直盯着路面走,不曾抬起头来。
  裴子玄的脚步停了下来,她随着惯性,没停住脚,一半肩膀撞在了裴子玄的身上,额头也磕到了他的肩膀。
  “诶呀……”
  悠宁小声地惊呼了下,素手捏了捏额头。
  裴子玄嗓子里窝了一声笑,她刚才撞的那下,真的和面团没什么区别。
  “抬头。”
  悠宁一只手还搭在额头上,听着裴子玄的话,抬起头来。
  而就在抬起眼的瞬间。
  她眼中绽放出的光华,竟近乎这十五年来最亮的时候。
  “哇……”
  天宇上的,是漫天的红霞,一团一团的红晕,凝在天幕之上,烧起了最绚丽的色彩,或浓或暗,明明只是大自然随意的涂抹,却比任何人工的雕琢更加动人心扉。
  “好美……”
  悠宁甚至没有办法移开眼。
  一方方红晕凝在她琥珀似的瞳仁里,衬得她更像是九天上的仙女般。
  裴子玄侧过脸,看向悠宁,一双上挑的桃花眸眯了眯。
  她长得倒还真是好看。
  竟比他这么多年见过的人,都好看几分。
  现在许是年龄小着,若是再过个几年,又该是何等模样。
  当这个想法从裴子玄脑子里冒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回到了原来的那种冰冷,也重新转过头去。
  他为什么会有再过个几年这种想法?
  一个连几个月都没有的人,怎么会有几年。
  裴子玄对自己刚才那种设想,有些厌恶,他不想对以后的生活抱有眷恋,这样,会很危险。
  悠宁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微微侧过头来,光滑的鼻梁在落日的余晖中,显得更加高挺精致,睫毛也因为光影,看起来更加卷翘。
  只不过她恰好错过了裴子玄的目光,她只看到了他转回去以后的侧脸。
  “老师。”
  悠宁好听的声音。
  裴子玄没有转过头,只是眯着眼,看着前面漫天的晚霞。
  “干嘛。”
  他嘴里哼出一声,懒洋洋的。
  “老师,你看我一眼。”
  听到这话,裴子玄先是稍微愣了一下,然后轻侧了一下脸,留了个眼尾看向她。
  裴子玄的侧脸十分好看,微微侧过来的时候,显得更是精致了几分,他的山根很是挺拔,线条又十分流畅,此时的裴子玄看上去容貌分外优越。
  看着裴子玄看她,悠宁勾起唇角,轻轻地笑了一下,露出一小些牙齿,笑意染上眼眸,汪着水儿的一双眼,显得暖意融融。
  本没想看她的裴子玄,竟没移开眼。
  “老师觉得,宁儿好看吗?”
  悠宁的声音十分温柔,又带着少女的软糯。
  裴子玄点了下头。
  “嗯。”
  嗓子里窝了声,有些哑。
  “本宫的徒弟,自然是好看的。”
  听到他的话,悠宁笑得更明媚了些。
  裴子玄轻眯了下眼睛,神情有些倦,但没有恹。
  “老师也是宁儿见过的最好看的人。”
  裴子玄勾了下唇。
  “自然。”
  两人长久的对视。
  “老师,你知道什么是衔草结环吗?”
  裴子玄眼皮挑了下,表示知道。
  悠宁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脸上却依旧温柔着。
  “虽然今日白天,老师说宁儿的国学老师教的不好,但是宁儿依旧明白什么事衔草结环,也明白滴水之恩该当涌泉相报。”
  裴子玄狼牙舔了下唇,对悠宁接下来要说的话抱有一丝兴趣。
  “老师救过宁儿那么多次,帮过宁儿那么多,宁儿,该,该报答的。”
  裴子玄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看着悠宁,少有耐心地听着她讲话。
  悠宁的目光有些闪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朝着裴子玄的方向又靠近了几步。
  夕阳下,一处断崖,远处是漫天红霞。
  伴着微风和飘起的青丝。
  悠宁拉住了裴子玄的衣角,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落下一吻。
  裴子玄。
  少有的怔住了。
  她的唇很软。
  很温暖。
  悠宁的脸染上了红晕,她把脚跟重新落回在地上,抬眼看向裴子玄。
  “书上都说,受男子恩惠,该以身相许。”
  裴子玄的眸子再次眯了眯,低下头,看向脸上带着羞赧的悠宁,没有说话。
  良久。
  “你喜欢本宫吗?”
  悠宁愣了下,没想好要怎么回答。
  “本宫命不久矣,归西之后,你可要陪葬吗?”
  悠宁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她没有想过这么多,刚才说的话,想的事,都是曾经在曲儿里听过的,悠宁不想裴子玄死,又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只能按照书上写的,曲儿里听得,做她能做的事情。
  却没有考虑裴子玄问的两句话。
  他见着面前的人儿没了话。
  挑了挑眉尾。
  “本宫可以当你没说,不过,这是最后一次。”
  裴子玄的声音很冷,让悠宁有些害怕。
  更多的,是有些难堪,在裴子玄的问话里,悠宁感觉到了自己的唐突,可是……
  一个女孩子家,说出这些话,真的很需要勇气。
  悠宁觉得毫无颜面,低下头,眼泪续满了眼眶。
  裴子玄看着面前人的变化,皱了下眉。
  悠宁有些赌气,不想在裴子玄面前哭得太软弱,转身向林子里跑去,还没跑几步。
  “林子里有野兽,会吃人的。”
  悠宁脚步顿了顿,却没停下来。
  “不仅会吃人,还会在人没死的时候,掏干人的五脏六腑,让人在有意识的时候活活疼死。”
  裴子玄故意的语气,让这话显得更吓人一些。
  悠宁这回不敢走了,在离裴子玄有些远的地方掉眼泪。
  他看了看她,然后摇了下头。
  往她的方向走了几步。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哭什么呢。”
  悠宁抬起眼看向了他,一双漂亮的眼微微有些肿,眼底还泛着水花,让人瞧着就觉得可怜。
  “哭本宫不让你嫁?”
  裴子玄的声音少见的没那么冰冷,甚至还带着些笑意。
  裴子玄对悠宁的注意,是从他回宫那天,偶然撞见她和那个小太监的对话开始。这宫里的女人,一个个看起来都娇软的像个兔儿一样,背地里一个比一个的蛇蝎心肠,像悠宁那般能做出那种善举的人实数少见,由此,他觉得着实有意思。
  不过。今天过后,裴子玄觉得更是有意思了些。
  这世界上竟然有人想嫁给他。
  “本宫这是为你好。”
  他伸手把悠宁拽得近了些,然后修长的手指缠进她的发丝,揉着她的头发。
  “别哭了,一会该丑了,难看了,怎么勾·引本宫啊。”
  悠宁毫无杀伤力地瞪了他一眼。
  “谁要勾,勾·引你……”
  一句话里还夹杂着抽泣,而断断续续。
  “刚才不知道是谁说……”
  “没有!”
  悠宁的眼神里带着软软的怨念。
  裴子玄勾起唇角,笑了下。
  悠宁拿出手帕擦掉了眼角的泪,然后迎着风坐在了地上。
  裴子玄也顺势坐了下来。
  良辰美景,还是静静欣赏为好。
  如此惬意的时间,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少有的。
  悠宁一直都活在规规矩矩之中,难免乏累。
  而裴子玄,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赌命在重压之下?他从小就知道,他活不长,而背负的东西,却一件又一件的压在身上。
  渐渐的,天色有些暗了,晚霞也不及刚开始的好看,风吹一会便好,吹久了,是要伤身体的。
  “走吧。”
  他声音懒懒的。
  悠宁小声嗯了一下。
  “要怎么走?”
  裴子玄狼牙舔了下唇。
  “抱住本宫。”
  “什么?”
  悠宁落下一句反问。
  裴子玄单手揽过悠宁的细腰,直接把她拉到自己的身边。
  “别让本宫说第二遍的规矩,又忘了?”
  他的声音很苏,悠宁轻微缩了下脖子,还没有反应过来状况。
  下一瞬间,在她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裴子玄整个人踩进了风里。
  伴着悠宁的一声惊呼,她的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一点都不敢松开。
  时典本在一棵歪脖子树上躺着,顺便看看风景,时不时在听一下阁主和妹子的谈话,偶尔再咂舌一下,就在他不经意看见阁主竟然搂住了妹子的时候,时典整个人肌肉都僵了下,然后下一瞬间,就不见了阁主的身影。
  “这也太快了。”
  时典脚下生风,在远处,追了过去。
  悠宁紧紧地搂住裴子玄,一点都不敢动。
  “裴子玄,你怎……”
  作者有话要说:小甜心们醒了看。
  我睡了。
  醒了回评论~
  啾咪
  对,这算昨天的,晚上还更6000+
  依旧是人类时间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


第31章 
  “裴子玄,你怎么这样!”
  悠宁猫儿一样地叫着,声音少有的有些尖。
  “裴子玄?”
  他狼牙舔了下唇,念了遍她刚才没大没小的话。
  本来还有点生气的悠宁一下子就蔫了。
  “老师……”
  裴子玄鼻尖哼出一声笑,气息喷洒进悠宁的锁·骨窝。
  “乖。”
  他能感觉到悠宁搂他搂得很紧,身子好像有些微微颤抖。
  “害怕就闭上眼睛。”
  裴子玄的声音像蛊一样盘旋在悠宁的耳朵边上,伴着风声,久久不散。
  她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他的肩上。
  似乎仅仅是几息之间的事,裴子玄脚步停下来了。
  “到了。”
  “什么?”
  悠宁完全不敢相信,抬起头来,向四周看了看。
  她竟真的已经在金府附近。
  “我是在做梦吗?”
  “不是。”
  裴子玄狼牙舔了下唇。
  神色有些不耐,他竟然有些觉得累了,放在过去,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他不愿意向身体里的痛苦低头,可是内力消耗摆在面前,他竟真的是无能消受。
  “进去吧。”
  许是天还亮着,裴子玄说完这句话以后,再次踩进风中,只不过动作没刚才那般快。
  却依旧几息便消失在悠宁的视野里。
  裴子玄又怎么会把身体当回事呢?
  和悠宁想象的没有差别,金府因为金知若的事情忙成了一锅粥。苏问暖看见她的宝贝女儿,脸色苍白地被人背进来,差点吓晕过去,若不是寿访安在旁边及时说了病况,许是苏问暖真的要成为金府的下一个病号。
  “中毒,你们不是去了游家的宴吗,怎么会中毒?”
  “苏夫人,您先不要着急,若是想知道是怎么中的毒,还要过会施针才能看出来。”
  “可是为什么你们都没有事情,偏偏我的女儿出了事?寿公子啊,知若到底怎么回事啊?”
  “夫人先别着急,访安一定尽力医治金三小姐,会没有事情的。”
  以上内容,是冬月转述给悠宁的。
  当悠宁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金知若已经吃了药,面色平静地睡了。
  寿访安、迟元、金知容在厅里坐着。
  苏问暖又在一边和金易考哭诉。
  没有最开始那么混乱了,但也绝对称不上是安静。
  悠宁今天很是累,但该行的礼仪还是要行的。
  “冬月,跟我去厅里一趟。”
  见到悠宁走进来的时候,迟元一下子站了起来。
  “悠宁妹妹。”
  悠宁莞尔。
  “迟公子劳累,还请坐着歇息。”
  金知容站起身来,拉过悠宁的手,把她带到椅子上坐着,问候她是怎么回来的,两个人寒暄了一阵。
  “寿公子,三小姐可还好。”
  “三小姐身体已经无碍。”
  悠宁点了点头。
  “寿公子真是妙手回春,医术如院正一般精湛。”
  “郡主殿下过赞了,访安不敢与父亲并称。”
  一边的金易考看见悠宁来了,也是隔着远点了点头。
  苏问暖见着悠宁到了,自然也止了哭哭啼啼,朝着这边走过来,脸上还带着哭泣过后的红晕。
  “小娘还是要注意身体康健。”
  “多谢郡主挂怀。”
  虽说苏问暖,现在是一家里的跋扈宠妾,但是好歹也是左相的亲孙女,也是苏家教养出来的名门闺秀,该讲的规矩,都还是很懂得。
  “如今天色已晚,折腾到现在,迟公子和寿公子不如在金府里住下,臣妇打发人,去两位家里通报一声,再去叫厨房做些宵夜给两位公子送到房里去,明日身子松了,再回府也不迟。”
  寿访安自然心里挂怀金知若,在金府里住上一晚,多少也能有个照应,便没有推辞。
  只不过迟元,并不是自小在京城长大,多多少少,还有些不好意思在金府里过夜。
  “多谢苏夫人美意,迟元没帮上什么忙,家兄还在府里等着,还是离开为好。”
  苏问暖自然不会多留。
  一直在悠宁身边的金知容,攥了攥她的手,悠宁神色动了动,明白了她的意思。
  “迟公子还是在金府留宿一晚吧,今日一事,迟公子也算三小姐的半个救命恩人,若是今晚就这么走了,外人不知要怎么说我们金府没有规矩,不懂事。”
  悠宁开口,迟元自然不会拒绝。
  金知容心里松下一口气,但还是觉得有个绳结悬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憋闷的慌。
  厅里的人散了。
  金知容和悠宁走到外面。
  “刚才,多谢妹妹了。”
  “姐姐不必客气,妹妹也想姐姐能风风光光嫁个好人家。”
  金知容对着她感激一笑,也不知眼神中是几分真,几分假。
  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裴子玄病了以后,悠宁跟他呆在一起,偶尔也会觉得身体上很是乏累,她琢磨了许久原因,但是都没琢磨通,后来就以自己本来身子就不好,事情多了就会累这个理由,搪塞过去了。
  好不容易回到房里,停了下来。
  冬月伺候悠宁换了身干净舒适的寝衣,顺便又把地龙烧得更热了。
  得了空,悠宁就在回忆,省亲这几天发生的事情,这次省亲,实实在在比以往多了很多波折,从归来的路上就不是很顺,之后每天都有新的麻烦事发生。
  想着想着,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就剩下了一个人影子。
  裴子玄。
  鬼使神差,悠宁把冬月唤了过来。
  “冬月,过来坐。”
  “是,主子。”
  悠宁眸色闪了闪,问向一边的冬月。
  “你觉得太子爷哪个表情最好看?”
  “什么?”
  听到悠宁这样的话,本来脸上还带着笑意的冬月,唰得一下变了脸色。
  “太,太子爷?”
  冬月一直都是个胆子小的,她是真情实感对裴子玄十分恐惧。
  悠宁伸手点了下她的额头。
  “你当他真是鬼啊,吓成这个样子,快说。”
  冬月面露难色,皱着眉想了一会。
  “许,许是冷着脸的时候?”
  悠宁眸中有些不解。
  “你怎爱看人冷着脸色?冷着脸色怎会好看?”
  她的尾音轻轻地上挑,作反问的语气。
  “主子,冬月,没,没见过太子爷其他表情啊……”
  冬月的眼神无比赤诚。
  这一句话,倒是让悠宁愣着了,确实,冬月好像真的没有见过,太子爷对人一直都是冷着脸色的。
  可是,为什么她脑海里会有关于他的那么多的表情。
  或者是调笑,或者是生气,或者是气定神闲。
  再或者,是那近在咫尺的一瞬间。
  悠宁的两个手指轻按住了自己的嘴唇。
  然后下一刻,她猛得吸了一口气,赶紧把手缩了回去。
  目光像鹿儿一样有些惊慌失措。
  她,她怎么能想那档子事……
  金府另一边。
  苏问暖房内。
  她刚从金知若的房间里回来,身上还带着倦,整个人靠在美人榻上,闭上一双眸,心里却依旧止不住地盘算着。
  寿访安后来给金知若施针的时候,说毒许是外来的,不仅是从当时的事发状况,还是针的变化,都不应该是她吃得那桌饭菜里面的问题。
  苏问暖翻了翻身。
  那便还真是奇怪了,这几日金知若生病,所有厨房里送来的东西都是仔细得不能再仔细,肯定不会是在府里吃出问题的。
  这今天出了府,就上了马车,下了马车,就在游家的庄园。
  不是那桌子饭菜,那定然就是金知若吃了什么其他别人给的东西。
  依着金知若的性子,就算看到其他人有什么珍奇玩应,只可能是回家来央着她要,绝对不可能当着别人的面,表露出来她自己没吃过,所以究竟是谁,给她的东西,她会吃呢?
  苏问暖一遍一遍地想着,蛾眉也皱了起来。
  突然,她睁开了眼睛。
  倒是真有可能有这么一个人。
  裴子玄。
  苏问暖的双眸中染了一分狠厉,若真是他裴子玄,那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一切,就等着金知若醒了,然后再问问清楚。
  金府。
  客房。
  迟元和寿访安分别在两间房里。
  苏问暖打发去他们府里报信的人,都回来了。然后分别又带回来他们两个人的贴身小厮。
  所以,现在,每间客房里都是有着两个人,内室里是两位公子,外室,两个小厮在站岗守卫。
  寿访安心里倒是没什么变化,反倒是在金府里,他心里更舒坦些。不知道为什么,从小时候开始,几乎京城里的所有贵公子都把能和悠宁郡主说上话当成荣耀。
  虽然寿访安也觉得悠宁真的是仙人之貌,但他还是喜欢金知若,或许是觉得仙女不能冒犯吧,从小时候,他就总是看到金知若那副不忿的样子,便觉得很可爱,她想要什么,寿访安都想给她。虽然金知若一直都不把他看在眼里,他却一直把她放在心上。
  今日,能用自己的医术救了心上之人,他真的觉得很开心。
  见着苏夫人把他请为尊客的样子,寿访安心里起了些找父亲来提亲的念头,如此想着,便真的有了打算。
  另一间房内。
  迟元躺在榻上,却很难安枕。
  他是在乡里长大的,小时候也偶尔进过京,进京的时候,看到那些左佩刀,右备容臭的富家子弟,难免会有些心生自卑与畏惧,所以,就算他现在随着兄长进了京,且兄长官至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也依旧难以洗脱心里的那份自卑感。
  即便现在他得了状元,那些根植在幼童时期的想法,虽然可以削弱,但很难完全抹去。
  他的谦卑里,没有骄傲。
  若说他这辈子能有骄傲,只可能是娶到悠宁妹妹,并护她一生安稳。
  “迟元哥哥,睡了吗?”
  迟元猛得从榻上坐了起来,神情有一瞬间的恍惚。
  金知容的声音,的确和悠宁有几分相似。
  迟元穿戴整齐,走到外室。
  迎金知容和雀儿进来。
  “这么晚了,金大小姐有什么事吗?”
  金知容低下头浅笑了下,她自知她这个角度,最像悠宁几分。
  “迟元哥哥,既然叫郡主悠宁妹妹,私下里也还是以妹妹相称知容为好。”
  她故意强调了郡主。
  金知容说的没有错,若是按照尊卑来讲,他叫郡主妹妹,便不能叫金知容小姐,毕竟,金知容没有悠宁身份尊贵。
  平日里叫大小姐是拘着礼数,可女子都把这放在台面上来讲了,又强调了私下里,他便只能叫她为知容妹妹。
  “好,知容妹妹。”
  她莞尔,摆摆手,身旁的雀儿端上一壶茶,放在桌上后,她又去香炉里填了两块香。
  “知容多谢迟元哥哥今日出手相助,若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小姐,哦不,知容妹妹过誉了。”
  金知容浅浅的一笑。
  “这是府里上好的茶,是知容刚才亲手泡的,也表达一下心里对迟元哥哥的感谢,还有刚雀儿添的香,也是府上大抵都用的安神香。已经晚了,我这便回去了,哥哥浅饮些便好,晚上也不宜用过多。”
  她小拘了一礼,迈着步子走了出去。
  迟元清俊的眉眼有些疑惑,端起茶浅饮了口,味道却是不错。
  回到房里的金知容脸上带着些笑意。
  除去这天、地,只有她自己知道,那茶里放了些什么。
  今晚,迟元定无法安枕。
  她勾起的笑带着些许歹意。
  那药倒不是什么伤身体的,是合·欢的一种,却药力十分淡,只是能让使用者在梦里,与想合·欢的人,纵·情一·晚。
  而金知容又是怎么保证迟元会梦到她的呢,便是那香,那香根本不是什么安神香,是她一直惯用的闺中香,是她金知容身上的味道。
  二者相配。
  她唇角的弧度勾得更弯了些。
  亓院。
  裴子玄房内。
  至今都没有消停。
  他回来的时候正好被四老爷抓了个正着,四老爷伸手搭上裴子玄的脉以后,对着他的脑袋就来了一下。
  之后便骂到了现在,中间还使唤裴子玄亲手泡了杯茶给他。
  润了润喉咙以后,骂得更起劲了。
  “时典呢?把时典给老夫叫出来!”
  裴子玄对着风摆了摆手。
  时典走了进来。
  “阁主。”
  “叫什么阁主,老夫叫你来的,今天,这小兔崽子,到底为什么用内力,你给我说清楚。”
  “四老爷,您已经叫时典进来四次了,这是第五次,回答同样一个问题。”
  裴子玄鼻尖不露痕迹地哼了声。
  然后两根手指往外摆了摆,时典踩着风走了,不知道跳上了哪棵歪脖子树。
  “死老爷子,闭嘴吧。”
  裴子玄神色恹得惊人。
  四老爷手里的拐杖狠狠地在地上戳了几下,之后也坐了下来。
  “你跟你娘,没一个让人省心的,我上辈子真是造了孽,这辈子遇上你们两个。”
  裴子玄睁开一双桃花眼,眸中似乎带着痛苦。
  “死老头,你说,我母后,到底是怎么死的?”
  四老爷少见地没那么暴躁了。
  “不管我那徒弟是怎么死的,她肯定希望你好好活着。”
  “你说她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皇帝老儿,为什么不让我杀了那害了她的所有人,只要她想要谁死,给我拖个梦,我绝对不会让那人继续活一炷香。”
  裴子玄的声音越来越小,没有用本宫的称呼,薄凉的嗓音让人心疼。
  四老爷狠狠地拧了下眉,裴子玄是他带大的,他怎么会不心疼他。
  “屠·戮并不能解决问题,你母亲,是一个医者,而你的仇家,又关系着整个裴国的苍生,医者,最不愿见到的,就是伤亡。”
  裴子玄闭上了眼睛。
  在月光下,他的皮肤很白,安静地像一尊雕像。
  “对了,你这一辈子老光棍,就没人对你说过以身相许?”
  裴子玄说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个娇软的身影。
  四老爷对裴子玄这种突然间的转换话题,早就习惯了。
  “如果不是有你和你娘这两个杀千刀的,老夫一百个媳妇都娶进来了。”
  “呦,那你可得悠着点。”
  四老爷没继续理他,转身走了。
  裴子玄一个人靠在太师椅上,周围的空气像水一样流动着。
  好像有些安静。
  却实际上,又在喧嚣地嚎叫着。
  “时岳。”
  裴子玄借着些许内力,对着时岳传了声音。
  “阁主。”
  时岳几息间便走了进来。
  “郡主明天可有安排。”
  “回阁主的话,时岳晨时问过郡主,郡主说明日在府上歇息,没有事情。”
  裴子玄嗯了一声。
  “好,那你明日和时典一起回忌古阁,和阎若对接,做好赤卫年末的筛选,以及一些防卫的修缮,一天时间,处理好,明日继续回来跟着郡主。”
  “是。”
  按照以往的规矩,该是裴子玄和亓骨亲自坐镇。
  只不过他今年不想去,索性也就不去了。
  时岳走出门,朝着树上的时典看了一眼。
  时典朝着他点了下头,表示清楚。
  然后,时岳朝着金府的方向,踩进夜色,没了踪影。
  第二日。
  金府。
  悠宁今日确实没有接任何请帖,可是她对时岳有了隐瞒,今日虽然没有任何游玩和宴会,但她也不仅仅是在房里休息,她要去游家玉庄,把那块扳指处理好。
  她没告诉时岳,是怕时岳不肯帮忙隐瞒,若是她把什么事情都和裴子玄说了,她的惊喜,就没有任何惊喜感了。
  以身相许确实是她唐突了,但是能对他好一点,便还是要好的。
  晨起的早膳,因为有贵客,所以摆在了会客堂,除了金知若以外的所有人都到了。
  迟元脸色看起来有些怪,悠宁本想向他问句晨好,却瞧着他目光闪躲,便不了了之了。
  寿访安临走的时候给苏问暖写了几服药方,苏问暖寒暄着接下了。
  在房间里歇了一会,悠宁带着冬月上了去游家玉庄的马车,她手里捏着一块图纸,脸上带着笑意,裴子玄一定会喜欢。
  游家。
  游凝诗房里。
  “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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