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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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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就是这里。”
低哑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他们到了山洞边上了!云雪裳急了,拖起了安阳煜就往里走。地上碎石子儿多,安阳煜可算是吃到苦头了,身子直接从那碎尖的石子儿上面滑过。
“有声音,小心有埋伏!”
外面的脚步声停了,黑衣人散开的的声音传进来,好一会儿,才有一个黑影子慢慢地往山洞里面摸了进来。
云雪裳只拖了几步,又没力气了,只得屏住了呼吸,和他一起缩在了墙壁边上。那黑影慢慢地就近了,眼看着就要拐弯,到了自己这里。
一步,两步……云雪裳慢慢地摸出了自己的小匕首,如果那人发现了自己和安狐狸,好歹也得拼上一拼。
碎光投进来,一团黑影出现在了拐角处。
云雪裳屏住了呼吸,高举起了锃亮的匕首,寒亮的光芒,映出了那黑影来,他拐进来了!他发现了缩在墙壁边上的云雪裳和安阳煜!
只一怔间,黑影就挥起了长剑,直刺向了云雪裳。
锃……
匕首和长剑格在一起,云雪裳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无比灵活起来,格开了黑衣人的长剑,手臂上一阵发麻,又刺向了黑衣人的胸口,好准!尖叫声堵在了她的喉头,一只手从她的身后环过来,掩住了她的眼睛。
一股血腥味儿冲进了鼻中,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扑嗵扑嗵地在这静得可怕的空间里回响着。
“走。”安阳煜反手,把她甩到了背上,背起就往外冲去了。
“外面还有好多人。”云雪裳小声说。
“闭上眼睛。”安阳煜沉声说道,身姿就像敏捷的猎豹,笔直地跃向了山洞外面,黑衣人突然见有人跃出来,还未分清来人是自己人还是敌方,安阳煜已经抬脚踢飞了离洞口最近的一个,抬手,将手中的匕首丢出去,那寒亮笔直地没入了一名黑衣人的胸口。
“那是你送我的。”云雪裳惋惜地说着:“上面还有宝石呢!太可惜了。”
安阳煜低笑了起来,这个小财迷!轻易地,就冲出了老远,黑衣人有任务在身,又不知这边的情况,不敢贸然追上来,眼睁睁地看着二人冲进了茂密的山林之中。
一直跑出了老远,安阳煜才停了疾飞的脚步,放云雪裳下来。
几抹白光,从天边慢慢舒展开来,半弧红光从天的尽头悠悠上浮。
天亮了!清风拂过,露珠从枝叶上滑落,滴在云雪裳额上,她抬起一指,轻拈起了露珠,放到了唇瓣间,一抿,倒真是想喝水了。
山林太葱葱,放眼看去,全是那参天大树,望不到边际的绿光。
“怎么办?他们现在应该都知道我和你不见了。”
云雪裳侧过身看向了安阳煜,他脱了紫色的上衣,身上好多处淤青,那是她拖着他走的时候,被小石子儿咯的。
“臭狐狸,你的皮肉长得也挺嫩的嘛,不过是石子咯一下,便青成这样。”
她扁了扁嘴,想着他说的大蟒来了要先吃她的话,便讽刺起来,这二人在一起,总要斗斗嘴。
“还说,看你还胡乱点我的穴。”安阳煜没好气地说着,若开始自己的穴位再冲开得慢一点,怕真是要去见阎王了!
“活该,我反正还能跑,看你还色!”云雪裳冲他皱了皱鼻子,站了起来,慢慢往前走去。又过了惊心动魄的一夜,等以后老了,一定要把这一切写下来,说给孙儿听:“想当年,你老奶奶我,上天入地,惩奸除恶,寻宝藏,杀贼人,一身武功出神入化……”
安阳煜扑哧一声就大笑了起来,她倒真是能编!
云雪裳瞪了他一眼,不悦地说道:“我救了你一命,你不说谢谢倒罢了,还笑!快走吧。”
“是,谢女侠救命之恩!”安阳煜把紫衣翻过来穿上,跟上了她的脚步。
那山洞是再回去不得了,今儿宣璃和上官东方发现他二人不见了,肯定会大肆搜山,青梅的下落一时间也无从寻找,二人渐渐便沉默了下来。
“她会没事的,她那么厉害。”没头没脑的,云雪裳突然说了一句。
安阳煜低低一笑,拍了拍她的背,拉住了她的手。他的心思,她是懂的。青梅她们为了他出生入死,他自然是不会放任她们的生死不管,青梅遇了险,他当然会拼尽一切来救她回去。
“青梅跟了我这些年,什么也没给她。”安阳煜轻舒了一口气,小声说道:“这回出去,便给她寻门好亲,让她也过一个普通女子的生活去。”
“你早明白就好了,她本就喜欢你,若你是无情无义的人便罢了,世间,最难还的便是这情债……”
若她有事,你怎么还?云雪裳吞回了后面的话,从腰下扯下了小香袋儿,摸出了宣璃给她的两块糖。
“给你。”
她将一块丢进嘴里,一块递给了安阳煜。
“你自己吃吧。”
安阳煜笑着摇摇头,云雪裳却抬手就塞进了他的嘴里,这一路来他也没吃什么东西,昨儿的晚膳烧糊了,她发了那样大的火,他自然也没能好好吃上一顿,现在定也是饿得前肚贴后背了。
“安狐狸,这里有水。”
云雪裳眼尖,一下就发现了一条细细的溪流,顿时心里欢喜了起来。走了这一路,身上汗津津的,也饿极了!
“他们开不了宝藏了,宣璃便得不到解药了,安阳煜,他会死的吧。”
云雪裳喝了水,坐下来,又蹙起眉来。
“你给老子少想他。”
安阳煜心里不悦,语气也粗鲁了起来,说着,蹲下去,掬了一把清亮便喝了起来。
“呸,就兴你关心青梅,我就关心不得别人。”
云雪裳拿脚尖挑了挑他的腿,说完,又咯
咯地笑了起来。
“安狐狸,你说,你体内的醋全榨出来,会不会有几大缸?我说,你其实挺能干的,又会生产醋,还会演戏,还会打架,放到我们民间去,也是极抢手的男人呢。”
“编排完了?”
安阳煜左右看了看,伸手从树上摘下了几枚山杏来,这边山上的山杏特别多,黄澄澄的,诱人的香味满山上飘荡。
吃过了几颗,洗净了手上的山杏汁,转身看向了她。一袭青布衣已经被荆棘挂破了,原本如缎长发被汗水纠缠得乱糟糟的,只有那张俏脸,永远洋溢着活泼的甜美气息,正在啃咬着山杏,那微酸的山杏汁将她的唇瓣染得晶亮。
她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一扬秀眉,偏过了脸,脸上慢慢地浮出了两片蔷薇的红晕来。
“雪裳,小猫儿。”他低低地唤道。
“干啥?”她将山杏塞进了嘴里,小声问道,转过脸,却满眼都是放大了他的面孔!他俯身,和她的俏面,只隔了一指的距离,二人静静地对望了半天。
心跳声,愈加地密集。
二人在一起这么久了,可是,这种心跳,冒汗的感觉,还是时不时地会出现。
安阳煜没有说话,慢慢地贴上了她的唇,舌尖轻轻地滑过她的唇瓣,山杏汁的酸,在二人的唇瓣间飞快地漫延开了,他捧住了她的脸,慢慢地把她放到了柔软的草地上。
“刀来了……”
她回过神来,从喉间干巴巴地挤出了三个字来。
“我来了。”
他低低地说着,那吻骤然间就猛烈了起来,激*情的唇齿纠缠,两具年轻的身体紧紧地相贴在一起,她的腿环住了他的腰。
一路行来,太多的担心,太多的疑惑,太多的明明在身边,却又不敢多看一眼的困扰,全在这一刻倾泄了出来。
他们两个,现在只想紧紧地抱一抱,好好地吻一吻,甜甜的爱一回。
“臭狐狸……”
她轻轻地唤着,身体被他打开来,人开始眩晕迷糊起来,他的吻已经从她的唇上转开,到了她的双眸之上。
如此明媚的双眸,泛着柔美的波澜,那扑天盖地甜美柔情,把他的理智湮没。
“湿了。”他哑哑地,在她耳畔说着。
“什么?”她轻声地问道。
“你,好暖。”
安阳煜轻轻地拉下她的裙子,微叹声中,滚烫地进入了她的身体。云雪裳猛地瞪大了双眼,回过了神来,天,不怕死的两个人,居然就在这里,就在这时,就在刚刚摆脱了黑衣人的追杀之后!
“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她咬了咬牙,挥手打他。
“就是因为胆子大,你才是我的。”他低笑起来,动作中,毫不客气地一次次冲进了她身体最柔软最温暖的地方。
“呸你的。”
云雪裳眯了眯眼睛,头顶上,那颗颗黄澄澄的山杏被金色的阳光照得灿若星辰,几只小雀儿被二人的大胆羞到了,展开了双翅,掩住了双眼。
没一会儿,云雪裳便被他弄得气喘吁吁的了,仅存的理智又在提醒着她,这不是二人可以尽情挥霍恩爱的地方,说不定什么时候从那草丛里就冲出了人,挥着刀砍向他二人,你大爷的,她可不想死的时候是裸着的!
“你、你快些……”她轻喘着,催促着。
“好,小猫儿,会让你满意的。”安阳煜的动作突然间更快更重了,分明是曲解了她意思。
“我是说……快一点!”
她气恼地拍打着他的肩膀,却只换来他更加滚烫的吻。
“安阳煜!”
待一切平息下来,云雪裳渐渐从刚才那火烫的氛围中醒过神,刚刚退去潮红的脸又涨红起来,她咬牙,跳起来,咆哮着挥拳就往他身上打去。
安阳煜手疾眼快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笑着说道:“喂,你小心些,我可不能保证每回冲开穴位都那么及时。”
“你就不能正经一些?这是哪里啊?把你的色心全收起来,我们在逃命!”
云雪裳恨恨地甩开了他的手,把被他扯散的长发重新挽好,稍提了裙摆就往林子深处走去。
“喂,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他紧走了几步,抓住了她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在手心里,低声笑起来。最爱看她又羞又恼的模样,眼眸里还藏了几分惊慌几分害怕被他发现的小喜悦。
“滚。”
云雪挣扎了几下,没能挣开他的手掌,便由着他握着,二人加快了脚步往前行着。这大山林中,不时能看到几只小猴儿窜上窜下,无论脚步多轻,也会有鸟儿被二人的脚步声惊飞,那突然而起的悉悉索索声从四面传来,总让云雪裳感觉到紧张。
她害怕极了,害怕再会有利箭从那暗处射出,射进她或者安阳煜的身体,从小就向往江湖,原来江湖也并不好混,这刀枪无眼,别说送命,
便是扎在身上也痛到极致,她怕死怕痛怕没人疼爱,思来想去,不若此时拐了安阳煜隐居到某个小镇上去最妙。
想着,正要开口,鼻尖上却突然有了几分香甜气息,定神,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何时摘了一朵淡黄色的小花探到了自己的鼻下。
“在想什么?”安阳煜转动着那小花给她看。
嫩黄的花瓣扫得她的鼻尖痒痒的,挥手将小花打开,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小声说道:
“想个法子治你的色心!”
“笨猫儿。”安阳煜将小花攒在她的鬓间,打量了一下四周,面上的表情渐渐凝重了起来。
“不对,我们绕回来了。”
“迷路?你也会迷路么?”
云雪裳抬起头来,四处看着,咦,这棵大树不是自己先前和他靠着休息的地方么?还有那悬在枝叶间的山杏,她还给其中一颗歪歪的大山杏取了名字叫安小歪。
这么说,他们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在这里绕圈圈?
“明明是下山的路嘛。”
云雪裳想了想,掏出了帕子,撕了一小片来绑在了树枝上,二人又出发了。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二人又到了第一回来的分岔路上,一条往左,一条往右。
“哪一边?”云雪裳眨巴着大眼睛,紧张地看着他。
“这边。”
安阳煜用轻功跃上了大树,仔细辩认了一下方向,这才跳下来,带着云雪裳往右边的小路上走去。这回子,还没用到一个时辰的功夫,二人便又看到了那棵绑着手帕的大树。
“安狐狸,我们迷路了。”
云雪裳累得一屁股坐了下来,急促地喘着气,抹着脸上的汗,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走了这么久的路,脚也痛,腿也酸,肚子也饿。
☆、其实最怕不能拥有你【172】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如果没错,我们可能走进了牧依人设下的陷阱了,当年的大军如果没有买通内应,也不可能那么容易打进山寨。”
安阳煜也坐了下来,低声说道。
“那怎么办?就在这里面绕圈圈,然后在这深山里面当野人?”
云雪裳急了,她虽然想找个安静的地方住着,可是这山林可不是合适的地方,野兽又多,还得风餐露宿,打只野鸡烤着吃还没有油盐酱醋辣椒粉,这可真要了她的老命了澉。
安阳煜没有应声,目光落在了她绑在枝上的小布片上,眉头骤然紧蹙了起来。偶尔几丝风拂过,让汗流浃背的二人稍稍觉得凉爽了一些。
“你为了青梅,沈璃尘为了解药,上官东方为了宝藏,南金王为了天下……你们都乱了阵脚。玛”
云雪裳侧过脸来看向了安阳煜,小声说道:
“你们都来了这里,这里是你们的父辈曾经犯下恶行的地方,安狐狸,轶江月是故意的,我甚至在想,根本没有宝藏也没有解药,他只是想让你们到这里来,代替你们的父辈偿还血债。”
安阳煜没有出声,扯起了一根青草,咬进了嘴里,微苦,稍涩的滋味在口齿间快速散开。现在人全进了山,成了轶江月笼中的猎物,他最怕的是青梅也成了轶江月手里筹码。
“怎么办?”
她舒了口气,看向了安阳煜。
“找到青梅,回去。”
安阳煜镇定地说道。
“可是,我们不知道青梅去了哪里,也不知道怎么下山,只有你和我……”
“有你和我就足够了,这世间没有我安阳煜做不到的事情!”
安阳煜打断了云雪裳的话,干脆躺了下来,翘着腿,闭上了眼睛,低声说道:
“我们等到天黑就回湖边,一定有我们没有发现的青梅留下的信号。”
云雪裳静静地看着他,他一向自信,想做的事,一定会去拼尽全力去做,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有些慌张的心现在突然安静了下来,有他,足够了。
她也歪到了他的身边,躺在厚厚的杂草上,仰头看着参天的大树,碎碎的阳光从枝叶里穿过来,落在了二人的身上,她侧过身子去看他,这狐狸,披了满身的金斑,倒像只豹子了。
“喂。”
她推了推他,小声问:“安狐狸,这世间有没有你害怕的东西。”
“有。”他沉声说道。
“是什么?”
“会武功的母大猫。”
“嗯?”云雪裳楞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过来,啐了他一口,换来他低低的笑声,几只小瓢虫飞过了他的鼻尖,落在了旁边的草叶上,清新的泥土味儿直往二人的鼻中钻。
其实如果相爱如此,当野人也不错!
她神游了一会儿,又躺了下去,她太容易满足,只要有他,便是快活的世界。
山中的暮色来得早,参天的大树把夕阳的光挡在了林子外面,倦鸟归巢,天地渐静。安阳煜休息了一整下午,又和她一起寻了好些野果吃了,精神养足了,便跳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向她伸出了手:
“走了,挖宝藏去,若得了这宝藏,我不和你对半分,我全给你。”
“才不稀罕。”
云雪裳笑着站起来,把手放在了他的的手心。
回到了白天走过的分岔口,安阳煜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带着她又走上了走过的右边的岔道,重复,他就是要重复再走一回!
这一回,居然很快便到了小湖边上!
静。
就像没有人来过似的。
帐篷孤单地立于晚风之中,不见一个人影。
上官东方的黑衣人,沈璃尘的紫衣军全不见踪迹,难道已经打开了宝藏?二人对望了一眼,慢慢走近了那只小帐篷。
沈璃尘熬药的那只小药罐还在,摸上去还有余热。
“他们才离开这里不久。”
安阳煜收回了手,走出了帐篷,看向了小湖,一只晚归的鸟,长长的羽尾掠过了湖面,漾起圈圈涟漪,搅碎了一湖宁静,小竹楼静立于水面中央,柔美的月色落在青翠的竹壁上,有晶莹剔透的美。
“你们居然回来了。”
嘶哑的声音响了起来,二人迅速转身一看,只见上官东方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正阴险地看着二人,数十黑衣人从四面涌出,将二人围了起来。
“沈璃尘呢?”
云雪裳大声问道。
“哦,你还管他的死活?他发病了,没有药,此时正在那里发抖呢。”
上官东方大笑了起来,上午发现云雪裳不见了,他气得发疯,一心以为是沈璃尘藏起了云雪裳,好独吞宝藏,现在看来,倒真的是这黄毛丫头自己跑掉了,只是,居然蠢得会重新自投罗网。
“你这个死老头儿,不害人你会死啊?”
云雪裳看了看四周的黑衣人,上官东方只带了七人进来,这里却有数十人,想来都是今天进来的!
这下倒好,进来的人越多,到时候死的人便越多!上官老头儿还有时间在这里自鸣得意!果然贪心的人是最愚蠢的,云雪裳摇了摇头感叹道。
“你胡说些什么?安阳煜,老夫倒是没想到,你这小儿居然对这丫头用情如此之深,愿意为她犯险进山,你不怕我连你一起杀掉?”
“你杀得掉我再说。”
安阳煜傲气地说着,一按腰间,一柄软剑便弹起来,如游龙初鸣,闪烁着寒芒。
“你的口气一向很大,想当年,不过是个小可怜虫罢了,别忘了,你这身上流的可不是安阳家的血,是我上官家的!”
上官东方的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
“放什么屁你。”
云雪裳骂着,心里突然就想明白了,为何当年贵妃可以逃过一死,如果没有强硬的帮手,是做不到这一点的,上官东方动用了力量为她改了医录,瞒过了先王,可是,安阳煜难不成是上官东方的儿子?
打了个冷战,她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上官东方,废话少说,今日你别想碰云雪裳。”
安阳煜把云雪裳护在身后,朗声说道。
对于自己的身世,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贵妃进宫之前便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无奈选秀中被先王看中,册封为妃,不敢抗旨牵连家族,便满心不甘的进了宫。不久之后,她发现和先王根本不可能产生任何感情,只不过是床榻间简单而野蛮的纠缠罢了。先王好*色,床第间从来不知节制,在她进宫之前,身体便几乎已经掏虚了,在她这里根本呈不了太多的威风,更多的时候是借助了药物来折磨她,日子久了,她便开始想念起心爱的恋人来,于是便让宫女送了信出去。恋人此时也正苦苦思念于她,见到她的信,立刻想方法设法前来相见。
安阳煜,便是上官东方第四子上官舜杰的儿子,贵妃去世那一年,上官舜杰便殉了情。上官东方自始至终都知道实情,可是他恨贵妃进了宫还不安份,硬生生夺去了儿子的幸福和生命,他不肯原谅那已经逝去的女人,更不可能善待自己这个孙儿。
“老头子,你是不是人?他是你亲孙儿,你也这样害他?”
云雪裳愤怒了起来,大声责骂道。
“老夫如何害他?老夫动用力量帮他登上了皇位,还不够么?安阳皇族欠我上官家的,总要还清给我上官家。”
上官东方恼恨地嘶吼着:
“再说了,老夫只是在讨回我失去的东西,他如果安份,便老实呆在皇宫里,如果不听老夫的,便和他父母去团聚也不错。”
“疯子。”
云雪裳拉住了安阳煜的手,他的手心此时一片冰凉,他从小便得不到亲情,如今世间这个唯一有血缘的亲人却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于他。
“阿煜,不理他,我们走,他若真敢狠心杀你这个亲孙儿,老天也不会放过他。”
说着,拉着他就要走。
“安阳煜,你闪开,把云雪裳交给老夫,这天下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苦一定要为了这女人和老夫做对。”
“上官东方,是你自己在和你自己作对,你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和过往纠缠不清,你孙儿已经得了天下,如果你想得通,你只要尽心辅佐于他,天伦之乐就在眼前!”
云雪裳转过身来,圆瞪了双目,看着上官东方。
“闭嘴,给老夫拿下这妖女。”
上官东方恼羞成怒,事到如今,他只有安阳煜一个后人,何尝不想放下仇恨安享晚年,可是,只要他一闭上眼睛,过往的一切便会来折磨他,五个儿子的惨死,全族人的毁灭,让他不可能忘记这一切。
“大爷的,非要打么?那你和我打,让他们闪开。”
云雪裳挽起了袖子,大吼道。
众人皆一楞,面面相觑起来,这倒是新鲜事儿,有人找他们的上官大人单挑,还是个小女子!
“我没功夫,你也没功夫,你老,我弱,正公平。”
呼吸声,深的,沉的,浅的,急的,纠缠在一起,天色愈加暗,月色被一片乌云遮住,上官东方未动,云雪裳只仰头,坚定地看着他。
良久,只闻得尖锐的细响穿透了空气,猛然间在空中炸响,一朵绿色的花在夜空中璀然绽放。
“大人快看。”
黑衣人指着天空,大声说道。众人看向了那莹色小花绽开的方向,接着又是几朵硕大的莹亮在空中绽开来,那绿光照亮了半边天幕。
上官东方的脸上现出几分扭曲来,他沙哑地笑着:
“成了!臭小子,你不把这女人给我也不行了,牧依山寨中的人已经全部到了老夫的手中,老夫现在就要去开挖宝藏。”
“
你不是说第一缕阳光照到的地方才是宝藏的入口么?”
云雪裳问着,又气愤了起来,这死老头肯定是骗了沈璃尘,弄不好沈璃尘就是中了他的计,而不是他说的什么发病了!这臭老头儿,阴险到了家。
“臭小子,老夫也不跟你纠缠,老夫让你见一个人,你自会乖乖地跟着老夫走。”
上官东方一挥手,黑衣人便从草丛里拖出一个人来,借着那月色,云雪裳看到那张布满血污的脸,分明就是青梅!
“上天也要助老夫成事,今天让老夫抓到这个女人,哈哈,臭小子,如何?”
上官东方用脚尖挑了挑青梅的脸,声音哑沉得像被用力拧过一般,干巴巴的挤不出半点水份。
“青梅。”
云雪裳低声唤着,月光下,青梅的眼睛紧闭,鼻青脸肿,满脸血污,身上破烂的衣服几乎不能蔽体,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青紫的痕迹扎眼极了,不用想,也知道青梅遭遇过了什么!
安阳煜的拳猛地攥了起来,骨节咯咯地响着,一张脸冷成了寒风里的冰。
“你对她做了什么?”
“老夫把她从绝地里救出来,并且赏了她几口饭,再加上一点儿调料,臭小子,听老夫的话,老夫高兴了,你便还能带着她回去做你的皇帝,否则子时一到,她必死!”
上官东方冷笑起来,他的确骗了沈璃尘,开启宝藏的时间根本不是第一缕阳光照进小湖的时刻,而是正子时!沈璃尘依着他的方法去试探宝藏,结果地面上突然裂开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地缝,卫士们全跌进了突然塌陷的地缝里,沈璃尘也被突然发动袭击的黑衣人打进了那漆黑的地缝之中。
藏宝图,云雪裳全在上官东方的眼前!因为兴奋,上官东方那张已经毁得不成人形的脸扭曲得更厉害了,他又背着月光而立,简直如同从地狱中走出来的一般。
“安阳煜,念在你和老夫还有血脉关系的份上,你现在回去,老夫绝不计较于你,老夫不要你的天下,只要这个宝藏,你现在就带着这青梅走,如何?”
“上官东方,别说我不承认是你上官家的子孙,便是我承认,你又有何面目来应我一声祖父?你行事,做人,哪一样可以让我引以为楷模?”
安阳煜冷冷地说道,不怒反笑,那双深遂如同众人面前那幽暗小湖的眼睛里盛满了寒光,月光如水般倾洒在他的身上,虽然只是一袭陈旧的紫衣,但是此刻在他的身上,却如同紫金铠甲一般泛着夺目光辉,
就这样,在众人的注视上,他缓步上前,虽然那神态、步子犹如闲庭信步般的缓悠,可是他本就有帝王的气度,又加上此时正怒,一身杀气不知不觉地就暴然迸发出来,直逼向围着他们的黑衣人。
众人面面相觑了半天,竟然不知道是应该阻止,还是应该让他走过来。就这样,大家看着他走到了青梅的面前,弯腰抱起了她。
“解药拿来。”
他沉声说着,目光逼向了上官东方,上官东方被他锐利的目光逼得生生退了好几步才反应了过来,他一拂袖,哑声吼道:
“楞着干什么?”
众人这才反应了过来,挥刀就砍向了安阳煜,他单手抱着青梅,抬脚就踹向了面前的黑衣人,黑衣人一声闷哼,便被这一脚踹飞了出去,他的武功比前些时日又进步了不少,上官东方心里暗怵了起来,这小子每回见他时,总能发现他比上一回更难对付。
安阳煜接连击退了好几个黑衣人,挥手,众人还未反应时,一记重重的耳光已经落在了拦在上官东方面前的那黑衣头领的脸上,那么重,大家甚至看到了几点白光从他的嘴里飞了出来,那是他的牙!
“安阳煜,你若敢伤了老夫,老夫绝不会给你解药,你就看着青梅去死吧。”
上官东方又连退了好几步,怒声说道。
“试试看。”
几乎没看到他是如何动的,那只手已经探到了上官东方的喉间。
“安阳煜,你是要云雪裳,还是要青梅?”
几柄刀挥向了云雪裳,黑衣人大吼着。
“狗奴才,敢伤了她便试试看。”
安阳煜的手准确地捏住了上官东方的咽喉,用力一捏,那骨头便发出了咯咯地声音,上官东方的脸上一片死灰,一双眼睛死鱼一般用力鼓起。
“大人。”
黑衣人连忙收了手,看向了上官东方,上官东方艰难地摆了摆手。
安阳煜缓缓地松开了他的咽喉,摊开手掌,示意他把解药拿来。
“老夫没有解药,向来都是轶江月给老夫毒药,老夫从来不找他要解药,因为老夫要下毒的人,从来就没想过要放过他。”
上官东方怪异一笑,快速退到了几步之外,说完,笑声更怪了,一挥手,众位黑衣人便都往他身后退去。
气氛更加紧张,安阳煜将青梅背到背上,扯下腰带来,把她固定在了自己的背上。
“跟紧我。”
将手中之剑递于云雪裳,安阳煜脚尖一挑,从地上挑起一把黑衣人掉落的长刀,横于胸前,慢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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