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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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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立刻蹲下去,在地上挖了起来。
    “娘娘,让属下来。”
    大壮连忙把伞交到了另一名侍卫的手中,蹲下去,帮她挖了起来。往下直挖了三尺深,碰到了一方坚硬的东西,几人将那东西取出来,却是一只铜匣子。
    进了屋,大壮用匕首撬开了匣子,一封卷轴,一封信笺出现在眼前,她慢慢地展开了卷轴,一副画,画中女子着七彩裙,裙仅及小腿处,露出纤细漂亮的脚踝,赤脚,脚踝上戴着一副七彩铃铛。圆圆的脸庞,一头乌黑而浓密的长发披散着,眉间点有一朵七彩小花,整张脸因了这小花而更显娇俏,一双眼眸清澈得如同山中最活泼的那条溪水,泛着柔美的光芒,红唇,唇角高高扬起,毫不吝啬地露出洁白的贝齿来。笑吟吟,如同春日最和沐的那缕阳光,一见,便让人忘不了,
    云雪裳的心脏砰地剧烈跳动了一下,如果没猜错,这女子理应是彩羽夫人了,这便是自己的娘亲么?为何自己和她一点也不像?难不成自己是像父亲?还有,她的画像为何在这里?莫非是云楠溪埋在这里的?
    大壮已经将信抚平,放在了她的面前,她抽出信来,信上的文字她从未见过,可能是牧依文字吧。
    “回宫。”
    她快速把东西放回了铜匣,匆匆说道。
    雷,又是接连好几个,震得桌椅都有些微动起来,一名侍卫担忧地说道:
    “娘娘,要不,干脆等雨小一些再回宫?”
    云雪裳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现在回去,我怕会出事,雨越大,运河里的冰层就越厚……运河是不是已经挖出了城?”
    “是。”
    大壮的面上立刻闪过了惊诧之色,似乎是明白了云雪裳的话,他转过身对那侍卫说道:
    “你速去禀报皇上,敌人可能会利用运河之冰进城!”
    运河和城外连接之处,只有百人士兵在河堤上看守着,若不是这场滴水成冰的雨,放百人在那里,配上威力极大的火药箭弩,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运河也成了一条大道了……几人的神色都凝重了起来。
    一名侍卫立刻转身出去了,身影很快便被这风雨吞没,屋里那盏灯笼的光已经很弱了,大壮在屋里找了一会儿,没找着桐油,眼见着那豆大的光也即将熄灭,大壮从怀里掏出了火折子来,拔开铜塞子,将地上那堆粗布衣裙塞进了满是灰尘的盆中,点着了,房间里顿时明亮多了。
    “雨一时半会儿小不了的,不如……”
    话还未完,只听得远处轰的几声巨响!几人往外看去,只见半边天空都被那红光照亮了!
    “走。”
    云雪裳拔腿就往外跑,红光的方向正是运河!
    马儿被这闪电雷声惊住了,怎么也不肯跑,云雪裳只好用跑的,一路顶着这大风大雨疾奔着。
    “娘娘,别去了!”
    大壮焦急地说着,居然伸手来拉她的胳膊:
    “皇上有旨,要属下等护卫娘娘安全,娘娘这时候去运河,太危险了。”
    “你在说什么?我们快些跑,得看看是怎么回事。”
    云雪裳用尽了力气说道,风声如此之大,这声音出了双唇,被这雨洗去了七成,隐隐传进了大壮的耳中。
    沿街的房屋全是紧闭着门窗,途中不时能遇到赶往那方向的禁卫军,大壮拦住了一个从运河方向过来的士兵,大声问道:“什么事?”
    轰,又是一道闪电划过,云雪裳看到这位被拦着的士兵,一身铁甲衣上覆着厚厚的一层冰!连眉眼上都是这冰珠儿!
    原来,从运河冲进了十数只狗,每只狗上都绑着炸药,在那关卡处引爆,炸药的威力非常猛,将那河中之冰炸得四处飞溅,前去阻拦这些疯狗的士兵,跑在前面的全被炸死了,而后面的却被这飞冰击到,碎屑在身上化开,又和雨水一起,迅速凝成了冰末!
    云雪裳猜对了,对方不仅将整块寒石置于运河之中,更是将无数寒石碾磨成粉洒入这运河之水,当炸药将这些粉末洒向了士兵身上之时,便让这士兵犹如再穿了数层甲衣,根本就跑不动!而想脱下这冰甲衣都非常困难,只能像面前这位士兵一样,双腿就像绑了千斤重担一样慢慢往回跑着。
    这士兵是跑在后面的,因此得以侥幸逃生,这才拼尽了力气,跑回来报信。
    还有爆炸声在不停地响起,对方不仅放狗进来,还有猫,还有老鼠,在冰上,这些动物跌跌撞撞地跑着,不停地碰撞在一起,不停地爆炸着。
    注意力,全被吸引到了这运河之上,那边,城门处突然又遭到了猛烈的攻击。
    可是,怎么可能?不管是宣璃的人,还是南金王的人,怎么可能来得这么快?白天还只听说南金王只打进了三道关内,怎么可能出现在城外,此时还能如此猛烈地攻城?
    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往城门和运河关卡之处赶去,城中驻军并不多,不过是万人左右的禁军,而右宫军只是听命于安阳煜的近卫铁军,负责执行一些特殊任务,所以人数只在百人左右。
    “娘娘,这里不能久留,回宫!”
    大壮急了,不由分说,一把就拉住了云雪裳的手腕,大步往宫中的方向跑去。
    街道上,有快马,士兵,官员,将领,来去匆匆的,人人面带灼色,从下雨到现在,不过不到五个时辰的光景,居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天太黑,城外的情形根本看不清,军情报上来,只说外面人数众多,攻势奇猛。
    大壮的手从云雪裳的胳膊滑到了手上,手心汗津津的,这是愈矩的,可是,此时情况如此紧急,只有拖着她,才能跑得更快。
    云雪裳不是拘于小节之人,便让他拖着,拼命往回跑去。蓑衣早被风扯破了,露出了半边肩来,雨水肆意往衣裙里面灌去。
    “拿下。”
    刚拐进了那条皇家特行的通道,便听到了一声怒喝,接着,二人只觉得被一张大网网住,临空提了起来。
    这网很奇怪,你越挣扎,便捆得越紧,二人很快便被捆得粽子一样了。
    十数名黑衣人从暗处慢慢策马走出,那马儿的头上都戴着黑铁面具,马鞍上悬着数只暗蓝色的大型弓弩。
    “奉大越皇帝之命,将牧依女云雪裳献于摄政王大人。”领头的一位缓缓举起了手中的银制残月牌,那是安阳煜仅在下发极特殊任务时才用的令牌。
    云雪裳心中一个咯噔,安阳煜怎么会把自己送给别人?还未说话,只听大壮怒吼道:“尔等何人?为何假传圣旨?”
    “是否假传圣旨,面圣便知。”
    那黑衣人倨傲地扬了扬下巴,立即有人上前来,把这只大粽子抬了起来,快步往前走去,可是,方向却不是皇宫!
    “娘娘,那定不是皇上的旨意……”大壮焦急地解释,话音刚落,他又惊喜地说道:“看,皇上就在前面!”
    云雪裳艰难地转过了头看向前方,十数只琉璃宫灯在大风里晃动着,光线照到了安阳煜那明黄的龙袍之上,她尽量地抬头去看他的脸,可是,捆得太扎实,让她实在无法再挪动一点。
    “大越皇帝!”黑衣人策马上前,大声说道:“牧依女我已得到,多谢了。”
    “慢着。”安阳煜大声说道:“就这样带走,你答应朕的事呢?”
    云雪裳心中又一个咯噔,这是什么意思?他难道真的把自己送人了?为什么?这怎么可能?安狐狸怎么可能把自己送人?
    正满腹疑惑,又听黑衣人说道:“安阳煜,你反悔在前,若不是上官大人用计,这牧依女,我们还捉不到,现在既然你问起,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人,我们一定要带走,你拦不住我们,东西,上官大人事成之后自然会交给你。”
    黑衣人倨傲地说完,一挥手,一行人便拔出了利剑来,安阳煜的侍卫们也纷纷拔出了刀剑来,双方对峙着,眼看就要打起之时,安阳煜却抬手,让侍卫们退开去,自己前行了一小步,大声说道:
    “朕用彩羽夫人换她!”
    “哈哈哈,安阳煜,彩羽夫人这几年应该已经被你榨干了吧,还有,你当初答应上官大人的,就是用这牧依女来换取你的帝位天下,现在你不仅得了天下,也得到了这女子的贞洁,足以让你长命百岁,现在也应该履行誓言了,我劝你还是赶快去守住你的城门吧,免得人财两失。”
    正说着,城门方向也传来了爆炸之声,安阳煜再也无法镇定了,他干脆往旁边退了一步,扬了扬下巴,低声说道:
    “你们走吧。”
    不会吧……云雪裳听到这一句话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壮也不哼声了,他呆呆地看着云雪裳,而她的耳中只有这话不停地回放着。
    安阳煜,安狐狸,居然真的就这样把她送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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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一直在身边保护她【166】
    她眨了眨眼睛,脸上的水越来越多,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只觉得唇间一阵苦涩。
    “那个,皇上定是缓兵之计!”大壮吭哧了半天,终于挤出了一句安慰。
    她也希望是这样,可是人走出了老远,也不见有人追上来救她!
    希望破灭,她心脏钝疼阕。
    安阳煜,你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让我怎么相信这一刻发生的事?那么多山盟海誓,你就这样轻飘飘的一句“你们走吧”?
    或许在你心中,还是这天下更重要吧!
    黑衣人的速度越加地快了,只听得有人问道:“这侍卫怎么办?”
    “先留着,还用得着。”黑衣人扭过头来,傲气十足地看了二人一眼珂。
    距离皇宫的方向越来越远了,运河方向的火光燃起来的频率越来越快,已经有老百姓的哭喊声响了起来。
    云雪裳的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然后便是安阳煜各样的表情在脑中闪现着,不,她无法相信,无法相信他真的就这样出|卖了自己,一定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可是,云雪裳又想到了他今天白天那样的冷淡,他今天握自己手时那样的僵硬……难道他白天就已经做好了打算,万一出现了眼前的这样的状况,他就要弃自己,保天下?
    一路上几乎畅行无阻,都忙着城中之变,这些人又持了残月令牌,没人过来理会他们。
    不知道颠簸了多久,穿过了那片火光,耳朵里什么都听不到了……一片混沌之中,几匹马停了下来,她和大壮被人拎起来,重重地丢在地上,然后拖着往屋中走去。
    屋里燃着一对白烛,门推开的时候,烛光狠狠地晃了几下,屋子很大,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坐在屋子前方正中的椅子上面,椅上铺了一张黑熊皮,那男子正低着头往手上抹些什么东西。
    她已经是一个水人儿了。
    网被解开,她的手脚都已经麻木不堪,使不上一丁点儿的力气,可是依然倔强地抬起头来,盯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
    “十二年了,老夫终于回来了。”
    良久,那人终于说话了,缓缓地抬手拉下了头上的黑斗篷帽子,露出一头银白的发来。那双眼睛,闪着怨恨而恶毒的光。
    “只是没想到,我一直要找的牧依公主居然被我的女儿一直养活着,让我白白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上官菁这没用的东西,也实在该死,这么大的秘密,一直瞒着老夫到今日。”
    “她是你女儿,你居然说她该死!她这些年来,一直找你、一直念你。还有我,外公,小时候,你也抱过我,给我买过糖糕,我也曾经满天下找过你们,还把你们所谓的尸骨带了回来厚葬,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对我?”云雪裳看着这位头发都白光了的上官老头儿,气愤地说道。
    “哼,无用之人,本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你应该庆幸,你正是有用的人,所以才能活着到老夫的面前来。”上官东方低低地说道,慢慢地走到了她的前面,在云雪裳的发间轻抚了一下,又说道:“要怪,只能怪你是牧依女子了,唯一一个可以为我打开牧依宝藏的人,你放心,看在你曾经叫我外公的份上,我会让你死得轻松一些。”
    “上官老儿,不得对皇后娘娘无礼。”大壮也醒了过来,听到他的话,立刻吼了起来。
    “这是谁?”上官东方皱了一下眉,不悦地问道。
    “这是安阳煜派给云雪裳的侍卫,既然可以保护云雪裳,应该是安阳煜心腹之人,属下认为可以从他口中得知皇宫所有的秘道位置,说不定还能将彩羽夫人找回来,圆了大人的愿。”
    “那个贱人,当年老夫要收了她,她不从,现在被囚宫中这么多年,受再多折磨也是应得!”
    上官东方的目光越加凌厉起来,恨恨地说着,目光又落在了云雪裳的脸上:“说到她,你这女娃娃倒和彩羽长得不是很像,不如你娘亲生得漂亮。”
    “你说彩羽夫人一直在宫中?”云雪裳却只听到他前面那句,连忙追问道。
    “哼,侍奉老夫一人她不肯,到如今她却侍奉了宫中两代帝王,无数个男人,老夫也真想看看,她到底成了哪般模样!”
    上官东方冷冷地笑了起来,走到了大壮面前,飞快地伸手,捏住了他手腕上的命门之处,略一用力,大壮便痛得脸色发白,连站都站不稳了。
    “大人,轶江月已经成功地将安阳煜的禁卫军拖到了城门边上。”一个黑衣人快步进来,面上尽是喜色,大声说:“我们现在就杀进宫中去吧!”
    上官东方皱了下眉,凌厉的目光扫过了在场的各人,在屋中来回踱了几步,摇了摇头,沙哑地说道:“不对,老夫觉得这中有诈,老夫曾经多次向他要过这个女人,他都不肯给,还令高手贴身护卫着,多次想寻机下手,也未可得,可这回却得到的太容易了!你再把当时的情形说一次。”
    黑衣头领连忙走到他的身边,将当时的情形一五一十地陈述了一回,上官东方的额上紧紧地拧出了一个川字。
    “不对!”那双泛着凉光的眼睛,突然就暴射出了杀气来,他一指云雪裳,大声说道:“她有问题!”
    “莫非她是假的?”捉她来的那黑衣领头人大惊失色,连忙走过来,伸手就在她的脸上乱摸乱拉起来。
    “大人,没有面具,大人,属下想,是不是因为安阳煜被今晚的事扰乱了思绪,顾不上这女人了?”黑衣头领摸了半天也没能找到面具,便狐疑地看向了上官东方,低声说道。
    “你这贼子,还不快快放开皇后娘娘!”
    见他的一双脏手还在云雪裳的脸上摸来摸去,大壮扬起嗓子,便怒斥起来,虽然他的手被缚着,可是毕竟功夫不错,是安阳煜从残月门中选出的顶尖高手,这一脚踢来,带了足足十分的力道,径直踢向那人的心窝,被踢中的人不死也残!
    黑衣头领慌忙闪身躲过,另几人也涌上前去,大壮便用两条腿和几人打了起来。可大壮毕竟只有两只腿,抵挡了数招之后,身上便挨了好几刀,被迫退到了墙角。
    黑衣头领上前来,一脚踹到大壮的腿弯上,气急败坏地说道:“死到临头还给老子添乱,妈的,给我将这贱奴拖下去,狠狠地打。”
    几人将大壮拖到了屋外的走廊之上,毫无章法,扑头盖脑的就是一顿狠揍,大壮在拳脚之下还在怒声大骂着:“上官老儿,你狼心狗肺,阴险毒辣,定不得好死。”
    黑衣人听了,立刻抓起了一团泥就往大壮的嘴里塞去,一面塞一面骂道:“都要去见阎王了,还不老实一些,老子赏你一些干粮吃吃,不当饿死鬼!”
    “唔……”
    大壮嘴里被硬塞了东西,拳头棍棒下来,不多会儿声音便小了。
    见那些人下手太狠,云雪裳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一头撞开了那黑衣统领大声说道:“不许再打他,否则我立刻咬舌自尽,看你们拿什么去开破宝藏!”
    “云雪裳,到了老夫这里,便是想死也不可能了!”上官东方突然出手,将一根银针扎在了她的手臂之上,哑声说道:“这是软骨散,听老夫的话,好好活到老夫得到宝藏的时候。”
    “大人,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啊?”黑衣头领走进来,看着云雪裳,狐疑地说道。
    “安阳煜来救,便是真,不来救,便是假。”上官东方阴阴一笑,三角眼的寒光又落在了云雪裳的身上:“听闻他身边有个叫红衣的女子,颇会易容,甚至不用使用面具,若此女是假,那我真要会会这红衣,若能为老夫所用,何愁大事不成?”
    “竟有这等事,那我们杀了安阳煜,沈璃尘,再让这红衣把我们整成他们的样子,这天下不就得了么?”黑衣头领不由得兴奋起来,摩拳擦掌的,似乎自己马上就能当皇帝一样。
    “哼,这红衣当年被数十人围攻,受尽折磨也不肯为那些人卖命,也是倔到极致之人,哪有这么容易?”上官东方不耐烦地一挥手,低声问道:“探子为何还没回来?城中现在什么情况?”
    黑衣头领立刻转身,大声喝斥道:“去瞧瞧,为何暗哨还未回来?”
    “是,大人。”外面立刻有人领命去了。
    一个黑衣人进来,问道:“禀大人,那贱奴已经昏死过去,是不是干脆杀了他?”
    黑衣头领看向了上官东方,上官东方似没听到一般,仰头看着房梁,紧紧地闭着眼睛,正当黑衣头领想再次发问之时,突然有侍卫从风雨中冲进来,大声说道:
    “大人,有一队人马正往这边而来,来势汹汹,看衣着是右宫军人,现已经到村口了。”
    “上官东方,你还不放我走,安阳煜不会饶了你的,你快逃命去!”
    听到右宫军来,云雪裳乱乱的心总算平静了一些,虽然不知道安狐狸为什么在城门口不救自己,可是,她相信,一定有理由!那个和自己同床共枕这么久的男人,肯为自己挨箭的男人,不会这样薄情寡义!
    “你少作梦,他便是来,也不是为你!”
    上官老儿连忙从云雪裳的胳膊上拔出了银针,一把拉住了软软下滑的云雪裳大声说道:
    “正事要紧,此地不宜久留,我们直接去找宝藏,让他们去狗咬狗,找到了宝藏,他们也已经元气大伤,到时候再一举拿下皇城。”
    统领一听,立刻走出去,一把抓起了大壮,挥刀就要往他身上砍去,骂道:“那属下先结果了这人。”
    “先废了他的武功,留着有用。”
    上官老儿哑声说着,大步走出来,黑衣人过去接过了云雪裳,抱着她大步走进了风雨之中。院中,有一辆马车,车被黑色的油布遮着,拉下来,云雪裳这才看清,这马儿的四肢都绑着利刃,车身上也安满了利刺,撞到谁,谁的小命就玩玩。
    “走。”
    黑衣人将云雪裳扔上了马车,扶着上官东方坐了上来,大声喝道。众人纷纷上马,马蹄一阵纷乱,众人便从后
    院处冲出了这所小宅。
    马车的速度很快,在风雨中使劲颠簸着,马车之上又无软垫之类,云雪裳就被扔在硬硬的木板之上,一身骨头似乎就要被颠成碎片了。
    上官东方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手放在膝盖之上,十根手指轮流敲打着。
    “上官大人,你不怕安阳煜来了,剥了你的皮?”
    云雪裳的手脚酸软无力,连扭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仰面躺着,用余光瞟向了上官东方。
    “哼,他有这能耐!当年若不是老夫给他出了这主意,送他武功秘笈,告诉他如何在短时间内增涨功力,他哪里能有今天?老夫不妨告诉你,老夫就是要让他搅乱天下,老夫好来坐收渔翁之利,十二年了,老夫的梦想就要达成了!”
    上官东方微微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云雪裳,不急不慢地说道,由于马车颠簸,他的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
    “你好好的大官不做,来做这些伤天害理之事!我娘亲彩羽夫人到底是怎么被弄进宫的?”
    看着这老家伙可恶的嘴脸,想着当年自己还傻乎乎地四处去寻找他的尸骨,云雪裳不由得气到了极点。
    “彩羽夫人?”上官东方哑声笑了起来:“贱婢敬酒不吃吃罚酒,活该受此磨难!”
    他的笑声愈加嘶哑,难听得就像是黑暗里的乌鸦发出的濒死的声音。
    “当年老夫为大越御吏,到渤郡一带巡查民情,中途听闻青石山风景美妙,便改道去游览一番,就在那里,老夫见到了彩羽夫人……”
    讲到这里,他的目光开始兴奋了起来:
    “牧依王是朝廷特封的民族王,他们是几百年前的王室后裔,避难到青石山,自成了山寨,因为几百年来一直向朝廷进奉一种仙药而受到朝廷的特赦,不受地方官府的管辖。”
    “什么仙药?”云雪裳打断了他的话,轻声问道。
    “这个你也听过,便是制造忠义丸的草药,服用了这种药,最忌讳大喜大悲,不过,只要按时服用解药,也能活到五六十岁,先祖皇给宣家的祖先赐了这种药,代价是宣家世代为王,也算是各得其所。”
    “你们这些男人,只会用这样的卑鄙手段来控制别人……”云雪裳气愤地说道,还未说完,腿上就被上官东方踢了一脚,一阵痛!她恼怒极了,张口便骂:“喂,上官老头儿,你再敢踢我的腿,我诅咒你找不到宝藏,找到了里面也全是废铜烂铁!”
    “死丫头,那你会死得极惨!”云雪裳的话刺到了上官东方,他一瞪三角眼,恨恨地骂道。
    “你也不会好看到哪里去!”云雪裳又顶了他一句。
    上官东方刚想发怒,却又立刻忍住了,嘿嘿一笑,说道:“想让老夫生气,想试试老夫有没有服用过忠义丸?老夫并未那个福气去品尝这种仙药,你还是乖乖地躺好,等到了牧依山寨,老夫再用你的血来打开宝藏。”
    看着他那毒蛇一般的目光,云雪裳打了个冷战,世间变态如此多,她命不太好,遇上了一个又一个!要么,等逃出去了,她再开个“专灭变|态馆”?
    “老夫也好久没和人说过这么多的话了,小丫头,你小时候老夫还真是挺喜欢你,机灵,比老夫的那个蠢女儿强!”上官东方握了握拳,松开,俯身,轻轻地撩开了她额前的乱发,仔细地看着她的脸。
    “可惜了,居然是彩羽的女儿。”他摇了摇头,收回了手,又说道:“老夫当年遇到彩羽的时候,她也才你这般大,她和寨子里的人下山采买,穿着一身七彩的长裙,戴着花冠,她看到老夫的时候,居然对老夫笑了一下。老夫一眼就被她迷住了,彩羽极爱笑,笑声好听极了,老夫那时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了,可是居然一见着她,就再也忘不掉,醒着,睡着,全是彩羽的笑脸。
    回朝之后,老夫是茶饭不思,这时候老夫得知了一个消息,说彩羽是牧依王妃,那时刚成婚不久……老夫悔啊,为何不早点遇到她?为何不能再年轻几十岁?
    本来,老夫已经渐渐强迫自己忘了她的,可是,第二年,老夫居然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先王要灭掉牧依山寨,要夺取传说中的牧依人宝藏。那时候,大越的国库就很空虚了,先王的生活又极奢侈,常常一掷万金,只为了搏得后宫美人的一笑。老夫一听这消息,连忙派人去牧依山寨,想提前把彩羽救出来,可是老夫还是晚了一步,宣家的紫衣军战斗力太强了,老夫的人赶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老夫还伤心了好几天,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她了……哈哈,谁知道有一天老夫居然在京城看到了她!她居然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在城里跑,模样憔悴而肮脏,可是那双会笑的眼睛却是刻在老夫的心里的。老夫便让人悄悄把她带回了府,问她为何会在此,她却一句话也不肯和我说,看我的目光充满了仇视……老夫能够理解,毕竟她刚遭受了大难!
    后来,老夫的人查明白了,她是和一个年轻人带着孩子到京城来的,一直乞讨为生,可是,孩子有一天突然不见了,她也被人扔出了城,年轻人见她不见了,又听人说她被人带出了城,已经赶到了城外去寻她,就这样和她错过了。
    我让人精心地伺侯着她,给她最精美的衣服和饰物,想让她嫁给老夫,可是她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一心想着逃跑去找她的女儿……有一天,她又往外跑,却被前来找老夫下棋的先王看到了!先王本就好美色,一见她,立刻就失了魂,当即就向老夫讨要她,老夫哪里肯?可是先王却翻了脸,拂袖而去。第二天就有数个折子弹劾老夫,老夫便想着要带彩羽离开,哪里知道彩羽却自己吵着闹着非要进宫去,哼,这贱人,以为进了宫便能富贵么?”
    上官东方的目光又阴沉了起来,他恨恨地咬了咬牙,说道:“不愿意跟着老夫,宁愿去宫里被先王玩||弄,真是活该有此下场!”
    “你为什么不想着,她是想进宫去报仇?”云雪裳只觉得心中一阵悲哀,面前这个老头儿口口声声地说喜欢过彩羽,却只为了自己的私欲,硬要把人留在身边,又为了留不住她而怨恨至今。
    上官东方楞了一下,当年彩羽从未对他有过好脸色,甚至连话也不肯和他多说一句,他一直在恨着,从未想过其中原因。
    让他更加怨恨的是,彩羽进宫后不久,他就被连贬三级,勉强支持了一年多,便被罢了官,然后以谋反罪叛了死刑,幸亏还有好友求情,最终被流放极寒之地……
    那么苦的地方啊!
    他想着那个地方,冷得让人的骨头都能结冰,吐出来的气都是冰雾,他熬着,盼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回到关内来……他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如何能在那样的环境里活下来的?还不是因为心里有着这股恨?
    如果不是彩羽,他怎么会家破人亡?他要报仇,要让先王那个狗东西死无葬身之地!
    终于有一天,他找到机会逃了出来!回了自己的老家,从后院中取出了父亲留给他的一箱金银,开始了自己的复仇之路。
    上官的祖上本也习武之人,可是自他爷爷起,觉得家中男儿多好斗,常有损伤,也应该有文官来光耀门楣才是,所以便不许自己的父亲习武,而是请来了好老师专心教导,又用银钱开路,终于让他父亲作到了尚书之位,而他也是自小便勤学苦读,十九岁便中了举,二十岁就进了仕途,一直平步青云,做到了丞相之位,上官家族也因他而显赫一时。
    他没有想到,最后救了他命的,还是因为他小时候也学过了内气功,才在极寒之地活下来,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正是爷爷留下来的武功秘籍让他有了翻身之日。
    他找到了当年和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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