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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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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禀皇上,小王子确是皇族血脉。”御医捧起了玉盘,跪下去,大声说道:
    “恭喜皇上,遗珠回朝。”
    宫奴们也连忙跪下去,齐呼起万岁来。
    “起来吧。”
    安阳煜的唇角这才有了几分笑意,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顺儿,带小王子下去,退下。”
    众人一听,连忙退出大殿,只留安阳煜和崔梦二人在殿中。
    “梦儿。”
    安阳煜从龙椅上站起,缓缓走下来。
    “皇上,梦儿对不起皇上。”
    崔梦跪下去,额头俯地,痛哭起来:
    “梦儿无法,梦儿家世代为紫衣军,太后那时权大,梦儿若不听令,一家人便难逃死命,梦儿有身孕之后,太后便不许梦儿生下孩儿,她们是要夺权的,哪里能容得皇子们生下皇孙?梦儿以墨脱和血罗为条件,求他们答应梦儿,让梦儿生下孩子,可是他们出尔反尔,还是要杀梦儿灭口,梦儿无法,只得出逃,梦儿对皇上的感情,绝不是因为血罗,而是出自真心。”
    安阳煜弯腰,扶起她来,沉吟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
    “过去如何,朕都不想再计较了,你即生下了念阳,他就要认祖归宗,梦儿,朕要和你说明白,朕已经不可能再纳你为妃,不过,朕会安排好你日后的生活。”
    崔梦的身子震了震,又跪下去磕了个头,哭着说道:
    “皇上,求皇上不要分开我们母子,梦儿便给念阳、给皇上做个奴婢吧。”
    “起来吧。”安阳煜扶起她来,低声说道:“崔梦,朕也不想对你太过残忍,可是,事到如今,朕也只能这样安排。”
    “皇上。”崔梦拉住了他的衣袖,哭得不能自已:
    “梦儿已经得到惩罚了,皇上如此分开我们母子,让梦儿今后如何活下去?”
    “朕会在京中给你安排府第,你可以随时进宫看他,还有,你若……想他嫁,朕也会给你安排。念阳久落民间,现在起要开始接受皇族教化,而且在宫外住,始终不安全。”
    安阳煜轻轻地拉开她的手,看着记忆中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却找不回当初一丁点的柔情,或者,在听到太后那句这份情因血罗烟而起的时候,当那口血吐出来的时候,心就死了吧?
    十七岁时,那份最简单的纯真,不在了!
    又经历了这回山寨之痛,他不想再给身边人带来任何一点受伤害的机会。
    有时候残忍,又何尝不是一种保护呢?
    拉开门,他缓步走了出去,念阳正在和一群小太监们玩,孩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这里的一切都新奇好玩,远胜过去他在乡里过的日子,他咯咯笑着,和那群比他大不了多少岁的小太监们追逐嬉戏。
    “皇上,可否让奴婢再陪念阳几天?”
    身后,崔梦哭着问道。
    “准奏。”
    他没转身,沉声说道:
    “传旨,小王子,赐名:安阳东歌。”
    一层层的旨意传下去,宫里又忙了起来,赐了名,过不了多久就要封王了呢。
    ————————————————分界线———————————————
    一弯月,静浮幽暗天幕。
    今儿也算解决了一件大事,好歹能给云雪裳半个交待了,安阳煜揉了揉有些酸胀的太阳穴,跨过高高的汉白玉门槛,顺儿乐呵呵地掀起了门帘,小声说道:
    “皇上,娘娘今儿还没睡呢。”
    哦?奇了,她会等自己?安阳煜快步进去,只见云雪裳一袭浅绯长裙,只散了长发,躺在床上,一只腿翘起,搁在另一只腿上,双手在小腹上轻轻地敲打着。
    “皇上,歇着?”
    顺儿带人,捧着梳冼用具进来,小声问道。
    “嗯。”
    安阳煜低声说着,让宫婢们伺侯他宽了衣,洗漱完,也躺了下来。云雪裳是躺在正中间的,见他上榻,身子微微往里挪了挪,还是维持着先前的姿势,拍打着自己的小腹。
    “月事来了?”
    安阳煜的目光盯着她的手,低低地问道。
    呃,管得真宽!云雪裳没好气地回道:
    “没有。”
    “还有几天?”安阳煜却追问起来。
    “不记得。”云雪裳不耐烦地说道。
    “之前是每月初七,你每回都要提前个三四天,这个月应该是二十五前后,就是这几天了。”
    安阳煜却一本正经地说着。
    云雪裳瞪大了眼睛,慢慢转过脸来看着他,这人,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还记她的月|事的日子?
    “别敲了,如果有了孩儿,敲下来怎么办?”
    安阳煜见她的手还在小腹上敲打着,终是忍不住了,把她的手拉下来,用腿压住了,低低地说道。
    “没孩儿。”云雪裳用力抽出了手,还不忘用尖刺扎了他一下。
    安阳煜吃痛,皱了皱眉,小声说:
    “古风说你和青梅要开什么冰人铺子,胡闹,不许再出宫去。”
    “你管不着。”
    云雪裳把被子拉起来,蒙住了头。
    “你倒真和我赌起气来了,我说过的话,你都不记得。”
    安阳煜扳过她的肩来,翻身压上去,云雪裳挣扎着,就是不肯让他得逞,二人扭打得气喘吁吁的。
    安阳煜还头一次遇到她这样的抵抗,身上被扎了好多个血印子,只得松开了她,两手撑在她的身边,拧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痕,不悦地说道:“怎的变得这般凶悍,母老虎一样。”
    “如何?怕了?睡觉!”
    云雪裳把他推下来,拉起了被子蒙住,他的手又伸过来,在她的手心里划着,她猛地睁开了眼睛,扭过头来。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有几分笑意。
    “你的脸在哪里!”云雪裳眨了眨眼睛,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句话来。
    “你喜欢不喜欢?”他凑过来,贴着她的耳畔,哑着声音问道。
    “讨厌都来不及!”云雪裳红了脸,这厚脸皮的刚在她的手心上写……“让你在上面。”





☆、你爱他?让天雷霹死你吧!【143】
    “你分开她们母子,还不恶毒?”她缩进被子里,轻声说道。
    “如果不然呢?东歌若跟他在宫外住着,如今局势这样乱,若有人拿他做文章怎么办?”
    安阳煜从她身后揽住她,手指探进了她的衣中,胡乱摸着。
    “拿你的梦儿威胁你怎么办?”云雪裳反问道。
    “不会,这世间,只有你才能威胁得我,我也不会再给人这样的机会。襞”
    安阳煜的声音低下来,她是新洗的头发,香得让人醉,他轻叹了一声,为何这一回动情,就让他醉得不愿意醒来?便是……梦儿,也不能唤回他半分回忆……难不成,他真是恶毒的人?只是,他不得不承认,面对梦儿,他已经没有一分半秒的悸动。
    “你叹个什么气?这世间,谁有你快活?天上掉下你的初恋来,还有儿子。安阳煜,我并不是大方的人,我做不到对别的女人为你生的孩子和颜悦色,他再可爱,我现在也做不到去爱他,我只要一想着你和别的女人也像这样,在床上翻来滚去,我就想一刀……剪了你!竭”
    她侧过身来,伸出了两根手指,做了个剪刀的姿势。
    “那,快活完了,你再剪。”
    安阳煜趁势拉住了她的手,像猎豹一般跃起,把她扣在了身下,云雪裳涨红了脸,怒吼道:“安阳煜,我在和你说正经事——没这事你会死么?”
    “会。”安阳煜大言不惭地说道:“朕今年才二十三岁,正当壮年,没有此事,真会死。”
    “你……”
    遇到如此赖皮的男人,云雪裳是哭笑不得,他又上下一阵乱吻,不肯再放手,不多会儿,便被他弄得丢盔卸甲了。
    “我在上面。”
    她咬了牙,jiao*喘连连,满心地不服气。
    安阳煜低笑着,退都未退出来,就抱着她翻了个身。
    这样紧密的姿势,让云雪裳低声尖叫了起来,毫无预兆地,直接被他送上了云端,去看那满天兴奋的星星了。
    “舒服么?”
    他看着她媚眼如丝的模样,哑声问道,这些天,怕惹她生气,已经忍得快爆炸了,此时她小野猫一样的尖叫,就像一根引线,引爆了他这些日子以来久绷的那根神经。
    “不舒服。”她犟着,急喘着气,双颊绯红。
    “那为夫再努力一些好了。”
    安阳煜按住了她的腰,就开始了新一轮的“舒服。”
    大门边,顺儿正贴着门听着,今晚听到的这几句话堪称经典,明儿说于轩辕辰风听听,又骗他几两银子过来花花就好。顺儿如今是极喜欢云雪裳的,她,就是他财源的保障啊!
    突然,殿中又传出了一句尖叫:
    “安狐狸,这回就算是你被人给用了药,我就忍了,但你再敢惹桃花债,姑奶奶一定剪了你!”
    殿外,突然一片死寂。
    顺儿忍得嘴角抽筋,也没敢笑出声来,挥挥手,让殿外守着的宫婢们再往外退了退,就任他二人折腾去吧。
    星儿,懒懒地缩回云中。
    湖边,那道纤细高挑的黑影又出现了,静静地立着,眺望着天龙宫的方向。
    ——————————————分界线——————————————
    睡到了临近午时,她懒懒地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顺手将长发松松地挽了个发髻,垂目,看向了手臂之上,那枚朱砂依然妖媚如血。
    心里,无端地又烦了起来,这守宫砂,应该出来的时候不出来,白害她受了那多罪,现在它又跳出来,给她心里添堵。
    今儿是个阴天,不多会儿,还飘起了雨来,打扮停当,她唤过了两个宫婢就往云菲霜那里去了。
    自回宫已有十日,她每日都来,菲霜却只是不见,听宫中奴才说,她是病得不轻,整个人瘦得都脱了形,想来,此事对她的打击是致命的。
    站在宫外,又得到了相同的回答,她黯然地往回走去,这事说到底,还是安狐狸毁了菲霜!不若放她出宫去的好。
    想着,她拔腿就往安阳煜的御书房走去,这时候他应该下朝了,运气好,还能碰上轩辕辰风那呆子,说不定还能跟着他混出去玩。
    想着轩辕辰风,她的唇角一扬,居然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
    刚到院中,顺儿便瞧见了她,神情顿时有几分不自然起来,扯起了喉咙就要喊,云雪裳立刻明白了过来,她抬手,指住了顺儿,瞪着眼睛不许他出声。
    顺儿苦起了脸,退开来,云雪裳加快了脚步,昨儿才警告过他,若再惹桃花债,便剪了他,他真敢乱来么?
    推开门,不由得楞住了。
    殿中,只有他和梦儿,念阳三人。
    他坐在椅子上,念阳窝在他的怀里,正在吃东西,他高卷裤边,一手揽着念阳,一手拿着折子,脚却踩在一只金盆之中,梦儿跪在地上,正在认真地给他洗脚,低眉顺眼的,温柔极了。
    她记得,安阳煜之前提起梦儿的时候,总说,她是个温柔至极的女子。今日一见,梦儿的柔顺,果真是从骨子里出来的,对爱人的柔顺。
    见她进来,他也楞了一下,下意识就把念阳往梦儿怀里塞。
    “你来了。”
    他湿着脚就套上了鞋,显然有些慌张,居然有种活生生被捉奸的感觉。
    “奴婢见过娘娘。”
    梦儿连忙跪下去,磕头行礼。
    “免了吧,我来说一声,和辰风约好了去看戏,你继续。”
    云雪裳脑中只乱了一下,便镇定了下来,这殿中有股浓浓的草药味儿,就是从那金盆中散发出来的,胡诌了个理由,便快步走了出来。
    “雪裳。”
    安阳煜追出来,拉住她,她斜了他一眼,他便拧着眉,松了手,沉声说道:
    “保护好娘娘。”
    “遵旨。”
    看她远去,安阳煜才转过身来,梦儿正趴在地上擦着刚被水打湿的地面,五年多了,这个女子还是维持着这种习惯,用左手擦着地板,右手扶着椅子的腿。
    他轻蹙了下眉,小声说道:
    “梦儿,这些事不用你做的,起来吧。”
    “让我为你做点事吧,我还能做什么呢。”
    崔梦轻轻地说着,旁边念阳跑过来抱住了他的腿,大声说道:
    “父王,我也要看戏。”
    “改日父王带你去看,梦儿,带他下去吧。”
    梦儿站起来,一手端着盆,一手牵起了孩子,慢慢往外走去,出了门,才转过身,小声说道:
    “阿煜,真回不去了么?”
    轻轻地,安阳煜摇了摇头。
    梦儿低下了头,带着念阳加快了步子,慢慢的,居然变成了小跑,念阳便撒开了腿跟着,大声地唤着:
    “娘,等念阳。”
    安阳煜的眉,紧紧地锁了起来,抬手,立刻有侍卫上前来,他低低地对侍卫交待了几句,侍卫立刻转身出了御书房办差去了。
    云雪裳冲出宫,骑着马,漫无目的地晃着,不知不觉,居然晃到了沈璃尘当初带她放风筝的地方。
    细雨纷飞的,河边一片清寂,一个渔夫正在收拾渔篓,她轻掀开斗笠前垂的面纱,怔怔地看着那青碧的水,水中有小舟轻泛。突然,她叉了腰,指天,咆哮了起来:
    “老天,你玩我呢?这时候给我捣乱!你说,我现在要怎么办?要我去扮观士音,把那小王子弄过来养着?你说话,你哑巴了,现在说不出来了?你整治我的时候咋全是劲儿?”
    咆哮完,只听得旁边那柳树林中风声沙沙作响,一声炸雷,轰然在天际中炸响,她吓了一跳,连忙调了马头,就往城里奔去,侍子们连忙跟上,不多会儿,噼哩叭啦地,居然下起了大雨来。
    几人进了城门附近的一家酒楼,要了一间雅间,侍卫们自是不敢和她坐在一起喝酒的,她闷闷地趴在窗口上,看着街上人匆匆跑着,躲避着这大雨袭击。
    桌上,只一壶梅子酒,清香扑鼻,三碟小菜。
    闷,还是闷!早知道,真应该拖着呆子一起来的,青梅挨了打,心里不爽快,成日里和古风在外面瞎逛,不愿意去宫中见安阳煜。
    有古风这样的男人也挺好!她又感叹了一句,端起酒杯来,刚喝了一口,突然,眼晴被一张俊俏如天神的脸完全塞满。
    扑……
    一口酒完全喷出,一滴不差地全喷在那张脸上。
    “五万金,你就是这样感谢你的救命恩人?”
    那人紧锁眉,抬手,青布衣袖拂过脸颊,擦去了酒水,身子轻盈飘落进窗户。
    “好啊,你居然还敢出来!铁公鸡,你居然敢卖我!”
    云雪裳跳起来,一把就拉住了他的袖子,轶江月只轻轻一拂手,就把她甩开,慢悠悠地走到了桌子对面,坐下来,拿起了酒壶,仰头,对着壶嘴,就喝了一口。
    “你快把这个给我弄下来。”
    云雪裳伸出手来,轶江月瞟了一眼她那纤细的手指,漫不经心地说道:
    “解不下来,长肉里了。”
    “你放屁,快弄下来。”
    云雪裳急了,谁愿意长着蜘蛛丝在手上啊?
    “小猫,你和我私奔吧!”
    轶江月拉住了她的手,眼睛突然就闪亮如星辰,那如刀细细雕塑出来的脸在瞬间充满了光辉,云雪裳只觉得意识有些迷糊,渐渐的,轶江月的脸越放越大……飞快的,他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
    “铁公鸡,你对我施了什么妖法?”
    云雪裳醒过神来,抬手就用力往唇上揉着,连啐了好几口,才气急败坏地问道。
    “五万金,那宫中有何趣,你跟我走,我带你四处玩去。”
    轶江月往前俯着身,唇角扬着,继续诱*惑着她:
    “我带你去秀山,去海山,哪里好玩,我们去哪里。”
    “你疯了。”
    云雪裳警惕地后退了几步,微微侧过脸,不再看他的眼睛,那双眼眸里不知道又藏了什么妖法魔怪,她一看他,就觉得有些迷糊。
    “铁公鸡,说吧,你又想做什么坏事?你为什么总把我往沈璃尘那里塞。”
    “有吗?他出得起价钱,我愿意做他的生意而已。”
    轶江月抓起了她的筷子,夹起菜就吃起来,这厮,之前不是嫌弃自己的么?今儿突然这么亲热,一定有鬼!
    云雪裳继续往门边挪着,还是不要和这铁公鸡呆在一起的好,不晓得等下又把自己捉了卖到哪里去赚银子。
    “五万金,坐下,我们谈笔生意。”
    就当她的手快抓到门把的时候,轶江月不慌不忙地开了口。
    “你有什么正当生意?”
    云雪裳狐疑地问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你给我一样东西。”
    轶江月扭过头来,展颜一笑,云雪裳当即就想大叫一声:妖孽啊!
    这厮哪里像个三十岁的男人?细雨从大敞的窗中飘进来,落在他披散的乌黑之上,如同缀上一颗颗细细的晶莹之钻,那乌发雪肤,色若春晓的模样,妖孽来形容,都不够!
    沈璃尘是优雅的,这人是妖孽的,安阳煜是阳刚的,三个美男……她咽了咽口水,若可以一女三夫,也是不错的……别总说男人好|||色,女人打心底里也是爱美男的!
    扑……
    一颗花生米准确地弹在了她的额头上,直打得紧皱起了秀眉。
    “坐下。”
    轶江月用筷子指了指她先前坐的位置,云雪裳犹豫了半天,挪过来坐下,快速说道:
    “你快说,什么秘密!别耍花招啊,我这外面可站的都是顶顶高的高手。”
    话虽这样说,不过也是虚张声势罢了,外面莫说四人,便是四十人也是困不住这刀削面铁公鸡的。
    轶江月夹起一颗花生米来,云雪裳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他白了她一眼,把花生米抛高,再张嘴接住,颇有兴致地重复了几回,才懒洋洋地说道:
    “沈璃尘要死了,你救是不救?”
    “怎么会。”
    云雪裳看向了窗外,听到沈璃尘的名字,还有些揪心,那日在山寨,他的气色并不好,总是咳嗽。
    “宣氏,世代为安阳家效力,是为家奴,为保证忠心,每一代宣家继承人都会领到一颗衷心丸……你知道是什么吧。”
    轶江月缓缓地说着,目光一直未从她的脸上挪开,仔细地观察着她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毒药?”
    云雪裳惊讶地反问道。
    “你不蠢。”
    轶江月点头,低笑起来,等云雪裳懊恼地蹙起了眉才继续说道:
    “这药,最忌心情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每隔三年就必须服一回解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上一代宣家王开始,就没有用过这药丸,这次沈璃尘毒发,我才明白,那毒早就随着每一代的血脉传承,直接到了宣家子孙的血液之中,沈璃尘处事,一向淡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过,此回他是逃不了这一劫了,他对你动了情,又日思夜想,必死无疑。”
    轶江月说着,将酒壶丢开,对着外面大声说道:
    “小二,再来两壶酒。”
    过了好半天,外面才有人匆匆推门进来,正是店小二,笑眯眯地放下了两壶酒,云雪裳往外一看,哪里还有侍卫的影子。
    “别看了,都在隔壁睡觉。”
    轶江月似笑非笑地盯住了她的眸子,慢吞吞地说道:
    “你的魅力还挺大,不仅迷住了天下第一美男,还把我的情人也给迷走了。”
    “谁啊?”
    云雪裳下意识地反问道。
    “那个和你同床共枕的人啊,我喜欢他很久了,所以我巴不得把你塞给沈璃尘去。”
    轶江月的身子又往前倾来,一字一句地说道。
    云雪裳顿时如被雷击中一样,嘴张得老大,轶江月和安阳煜倒真是认识了有很久了,他们一起做过几回赏金猎人。呆了好半天,她才涨红了脸跳起来,骂道:
    “死断袖,让雷霹死你吧!”
    “回来。”
    轶江月身形一闪,已经拦在了她的面前,双手把她怀里一扣,似是无意间地,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放开她,低声说道:
    “也不怎么样嘛,他为什么喜欢和你夜夜欢好呢,还不如和我在一起快活才对。”
    “滚!”
    云雪裳只想拿个锅盖拍死这妖孽才好!
    “你不想救老情人吗?我把解药给你,你把他还给我,如何?”
    轶江月伸出手来,白皙而修长的手中,一只碧绿剔透的小瓷瓶熠熠生辉。
    “铁公鸡,你这辈子再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云雪裳猛地推开了他,拔腿就往外跑去,轶江月并未追,站在窗口,一直看着她狂奔出老远老远,才慢慢垂下了眼眸。
    及腰的发,在风中被拂得乱舞,他拥有极少见的浓密睫毛,仿佛蝴蝶的翅膀般阖着,在晶莹的皮肤上投下一弧阴影,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红唇紧抿出一种凌厉的气势。
    捉弄她,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可是此刻,她厌恶跑开的表情,却又让他的心重重地往下跌了跌。
    二十三年了,他孤身在外二十三年,一步步走到今天,从不知一个悔字,此时,他却想说:悔!
    悔不当初!
    悔不应该送她入宫!
    悔,不应该一次次放纵。
    “主人,已经查明白了,回宫的女子确实是崔梦,还带了一个四岁的小儿,云雪裳正是撞见了安阳帝和崔梦卿卿我我,心里不痛快才跑出宫的。不过,崔梦并未安阳帝纳入宫中,安阳帝已经在东城为她赐了府第,让她出宫居住。”
    有名男子推门走进来,在他身后小声说道。
    轶江月慢慢转过身来,低低地,说了一个字:
    “杀。”
    来人楞了一下,不解地问道:
    “杀谁?”
    轶江月挥袖,一枚玉片丢下来,清脆地一声响,碎成了粉末。
    来人怔住,久久,不敢置信,可是抬眸,轶江月的神情却冰冷如雪,他只好弓腰退去。
    云雪裳一口气跑出老远,才想起侍卫们和马都还在酒楼里,此时雨又开始下了,她站在一家铺子的屋檐下面,听着雨声滴滴答答的,脑中一片乱。
    沈璃尘真的会死么?
    轶江月真的喜欢安阳煜么?不过,他喜欢也是他的事,就是听上去……她又打了个冷战,抬手,又用力地揉了揉自己的嘴唇。
    难怪他总把自己送沈璃尘那里去,难怪他总想办法折腾自己,原来他是喜欢安阳煜。
    “嫂嫂。”
    轩辕辰风的声音响起来,她抬头一看,轩辕辰风从马上跳下来,笑眯眯地大步走过来,大声说道:
    “我听说嫂嫂出来找我看戏去,在府里等了好一会儿,你也未来,所以出来找找你。”





☆、这辈子我不放手【144】
    “哦,看戏。”
    云雪裳接过了他递来的伞,深吸了一口气,去他大爷的什么美男之梦,还不如和这呆子在一起来得简单快活。
    “呆子,最近看到中意的女子没?”
    一路走着,她偏过脸,笑着问道。
    “倒是有媒人提了几门亲,觉得没甚趣味,嫂嫂这样有趣的女子太少了,至少不怕凶一下你就会哭。”
    轩辕辰风大大咧咧地说道欢。
    “你才有趣,敢情我是用来欺负的啊。”
    云雪裳没好气地说道,轩辕辰风又笑起来。
    找了个茶馆,里面正在演一出新戏《喜娘传》,二人寻了最好的位置坐下来,叫了茶水瓜子,一面嗑,一面看戏。
    “呆子,我问你,沈璃尘最近是不是病了?”
    云雪裳看了一会儿,心里还是放不下,凑过去,小声问道。
    “不知道,反正宣家的男儿没有多少长命的,沈璃尘惨一点,还没有子嗣。”
    轩辕辰风说到这里,突然一拍脑袋,提高了嗓门:
    “不行,我还是得早点讨老婆生儿子,否则哪天我死了,可就没人拜祭我了。”
    “去你的。”
    云雪裳心往下沉了沉,轶江月的话,到底能信几分?安阳煜会不会知道内情?安阳皇族真可恶,喂人吃毒药,难怪老王不得好死,也算是恶有恶报。
    “晚上去你府上住吧。”
    好半天,云雪裳才闷闷地说道。
    “啊,这不好吧。”
    轩辕辰风连忙说道:
    “三哥会杀了我的。”
    “小气鬼,我偏要去住。”
    云雪裳没好气地掐了他一下,拉着他就往外走,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没几句听上去让人舒服的,为什么女人一定要三从四德?依她说,生孩子这回事都应该让男人去做。
    二人果真去了轩辕辰风的府中。
    轩辕辰风叫人陪她打了一会儿麻将,又胡扯了好一些闲话,才为她收拾了一间清静干净的房间,只让府中的婢女们守在门外,其余男子一律不许靠近。他府中多是男子,他侍妾都没有一名,不是因为不喜欢女人,而是怕麻烦,他最怕女人在耳边吵吵叨叨。
    夜渐深了,云雪裳在榻上翻来碾去的,好不容易迷糊了起来,突然觉得身边的位置往下沉了沉,接着,一双手就揽了上来。
    “谁啊!”
    云雪裳吓了一跳,接着,安阳煜咬牙切齿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夜不归宿。”
    “我还敢私奔呢。”
    云雪裳转过身来,没好气地说道:
    “你出来干吗,就不能让我清静清静?”
    “都要私奔了,我还能让你清静?”
    安阳煜恼火起来,轩辕辰风这里大多是男子,她在这里住个什么劲儿?
    “我问你,下午见了什么人?”
    “轶江月,你另一个老情人。”
    “胡扯,什么老情人!”
    安阳煜的眸子里沉过一抹幽幽凉色,语气却有些粗鲁。
    “他说他喜欢你,深爱你。”
    云雪裳一面说,一面只觉得身上鼓起无数鸡皮疙瘩,背上凉嗖嗖的。
    “放屁。”
    安阳煜拧起了眉,多事之秋,轶江月总能出现,这些年来,轶江月似乎真的一直就在他左右相伴着,从未远离。
    “还说他要给你生儿子……”
    云雪裳干脆胡扯了起来,安阳煜的脸色越来越黑了,打断了她的话:
    “闭嘴,满口胡言,老实说,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沈璃尘病得很重,你说,你们安阳家,是不是一直让宣家人吃那什么忠心丸?”
    云雪裳也不开玩笑了,坐起来,认真地问道:
    “这是伤天害理的事!你有没有解药,给他送去。”
    “你干吗这么关心他?”
    安阳煜吃起味来,坐起来,托起她的下颌,不悦地说道。
    云雪裳一把扒开了他的手,冷冷嗤笑起来:
    “安狐狸,你能让旧情人给你洗脚,我就不能关心沈璃尘?我还没让沈璃尘给我洗脚呢。”
    “我那是因为……她给我解毒……”
    安阳煜猛地就口吃了起来,云雪裳见他尴尬,那气又堵到胸间了,恨恨地躺下去,一脚踹向了他的腿上:
    “出去!”
    “你敢踹我,我是皇上。”
    安阳煜被这一脚踹得到了榻边上,他一翻身,就把她扣在了身下,拉长了脸。
    “我还是皇后呢,我是两国之后,比你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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