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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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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雪裳发现沈璃尘一动不动地盯着她,不由得慌了起来,莫不是误打误撞,点中了?她连忙在刚刚点过的那些位置又扑扑地点了起来,嘴里慌慌地说道:“不会吧,这也点得中?你有没有事啊,沈璃尘?”
    低笑声从头顶飘了下来,沈璃尘拉开她的手,摇了摇头说道:“谁教你的?”
    “呆头鹅,傻小子。”
    云雪裳想着轩辕辰风那傻小子,也笑了起来,和那小子做朋友的人,倒真真是有福气的,那臭狐狸就是有福气的人。可惜,以后看到那呆小子,就得当仇人了。
    看着云雪裳有些恍惚的双眸,沈璃尘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云雪裳那纠结的心思。
    他右手轻轻一抬,食指缓缓伸出,云雪裳只觉得眼前折光一闪,如同一道细细的闪电划过眼前,那树上便多了一个寸多深的小洞。
    “你用了暗器?”她拎着裙角跑过去,在小洞上左右地看。
    沈璃尘看着云雪裳那微张的小嘴,微怔的双目,还有对他滔滔涌来的仰慕之情……有些小骄傲了,走过来,把一颗小石子放在她的掌心,轻笑着说道:“嗯,点穴不一定非用手指,小石子,叶片,花瓣,只要功力够,什么都可以。不过学点穴,要先识人的穴位。”
    “学,现在就学。”云雪裳来了精神,拉着他就往小木屋里跑:“你画出来,把人体的穴位统统画出来。”
    一面说,一面在屋里快速地翻找起来,丫头慧儿连忙过来帮忙,不多会儿笔砚墨全摆在了沈璃尘的面前。
    “主子。”
    慧儿看了一眼云雪裳欲言又止。
    “你有事么?”
    云雪裳正欲塞进他手里的笔停在了半空中,尴尬地问道,自己这番急切会不会太优雅?
    “退下。”
    沈璃尘淡地看了一眼慧儿,又对云雪裳一笑,接过了笔,蘸了墨,在宣纸上落下细细的一笑。
    优雅的璃王,有一手潇洒飘逸如同游龙穿行的好字,画的青山绿水江湖河山是万金难求,这是第一次画……人体穴位图!
    画了一个男子的形状……自然只是形状,那小女人却是不满足的模样,不停地指着,这里应该鼓一点,这里应该再粗一点……他那俊透的脸皮渐渐地,又泛起了几分红绯意。
    怎么会在她面前如此、如此的轻而易举跌进手足无措中?
    密密的黑色小点落下来,那人形图画上渐渐被填满了,阳光也穿过了枝枝蔓蔓,从窗户里扑了进来。
    云雪裳一直趴在边上,不停地指着那黑黑的小点问道:
    “这是什么穴?”
    “发白。”
    “这个呢?”
    “迎香。”
    “这个?”
    “攒竹。”
    “名字这么好听……沈璃尘,我想改个名字,我不想姓云了。”
    云雪裳盯着那攒竹穴,轻声说道。
    “哦,为何?”
    沈璃尘惊讶地看向了她。
    “沈璃尘,我没有爹爹了,他不是我爹爹。”
    云雪裳秀眉轻蹙,阳光照在她的侧面上,那薄薄的肌肤宛若透明,微翘的唇角,一线淡愁凝聚。
    “雪裳很好听。”
    沈璃尘又继续在那图上画了起来,垂下的眼帘里,悄悄地,有几分忧郁,几分冷凛。
    “不要,是他取的名字,我不想要,沈璃尘,我想叫来喜。”
    呃……
    沈璃尘定住,石化,半天才问:“为何要叫来喜?”
    “来喜来喜,今后只喜不忧,所有的喜事统统都冲我来!金子银子全都往我的怀里落!”
    云雪裳展颜一笑,沈璃尘又微微怔住,看着那比春光还明媚的笑容,放下了笔,伸手拉起她来,拥进了怀里。
    呃,又抱!这样的拥抱,抱多了会上瘾的!云雪裳依在他的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鼻中有些酸酸的,轻轻地问道:“沈璃尘,你不会欺负我的,对不对?”
    “是。”
    “也不会骗我。”
    “是。”
    “那,你还有多少家底?可以供我们玩多久?”
    云雪裳从他怀里钻出来,眼眸里那兴奋的星儿直跳跃,请原谅,生存是第一要素,她必须保证两个人游山玩水的时候不会饿肚子。况且,俗话说得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看那轩辕辰风不过是个大将军,身上都挂了五颗鸡蛋,这沈璃尘恐怕剥片手指甲下来,也能卖个一万两万金!
    慧儿在外面一下扭了脚,清脆的,茶碗碗盖碰撞的声音响起来。
    “我冒昧了么,或者,你不是那个意思?”
    云雪裳慢慢矮下去,是自己在自作多情?还有,她倒忘了,他是有五个老婆的人……还有,也别忘了,她也做过了安狐狸的老婆,也不是玉洁冰清的人物了。尴尬地一笑,她便坐到了椅子上面,低头注视着那点满了黑点的“男人”。
    沈璃尘微微扬了扬下巴,低笑声从他那片弦月似的唇里透出来,醇得像一碗糯米甜酒。
    “都给你管着,饿不死,也冻不着你。”
    他又拉起她来,抱紧了她,在她的额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
    云雪裳羞涩地笑着,踮起脚尖来,却只够到他的鼻尖,于是便在他的鼻尖上,轻轻地,烙下一吻。
    她想,她真是恋爱了!
    这蜻蜓点水般的,唇在鼻尖上的触碰,让沈璃尘怔住了。
    云雪裳羞涩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长长的呼吸声,从头顶飘来,她娇小的身子又被沈璃尘揽进了怀中。
    窗外,枝叶沙沙地响着,屋里,只有心跳和呼吸的声音,织在一起,像一帘梦。
    “主子,人都到了。”
    慧儿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沈璃尘这才缓缓松开了她的腰,看向了窗外。
    一群紫衣男子正跪在屋外的空地上,这么多人,居然来得悄无声息!还有,这么一大片的紫,就像一片正怒放的锦癸,神秘而且炫目。
    “主子。”整齐的声音,从窗户传进来。
    沈璃尘拉开门走了出去,沉声说道:“起来。”
    “谢主子。”锦谫男们站了起来,领头的一位上前来,抱拳说道:“紫玄门十二堂堂主向主子请安,恭贺我主迎回王妃。”
    “恭贺我主迎回王妃。”
    沈璃尘微微侧脸往她站的方向看来,目光微熏,像两汪月光。
    王妃,是说我么?云雪裳面上飞了红,她抿唇向沈璃尘一笑,便转过身去,盯着那桌上的穴位图咬起了自己的手指头。
    身后安静了下来,她转身去看,只见有一群人已经拥簇着沈璃尘往林中走去,其余的人便守在木屋的四周,警惕地看着四面八方。
    其实,这样的小山林,小木屋,没有这些紫衣人的出现,更完美。
    云雪裳耸了耸肩,坐下去,开始记起那密密麻麻的穴位来。
    “小姐,午膳想吃点什么?奴婢去给主子做。”慧儿走进来,客气却并不如昨日热络。
    “你们主子喜欢吃什么?”云雪裳搁下笔,好奇地问道。
    “主子并不挑嘴,只要是奴婢做的,他都爱吃。”
    慧儿陡然来了精神,昂道挺胸如同那院中的一株木棉树,眼中盛开了光芒万朵。
    这丫头暗恋沈璃尘呀?云雪裳怔了怔,接着便连连点起了头:“那是自然,姐姐兰心惠质,做出来的东西,一定和
    姐姐的模样一般,漂亮又可口。”
    慧儿听了赞美,便一扭腰往屋外去了,并没再问云雪裳想吃什么。
    看向了那树林里,沈璃尘还在和他们说些什么,或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他突然抬头往这边看来,隔太远,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那紫色优雅得突然间就不真实了起来。
    下午,一行人便从这小木屋里出发了。
    这马车很简陋,车里只两个棉垫,靠在身后,臀下的垫子又薄,不多会儿,她便觉得浑身的骨头都疼起来。
    “一定要去那里么?这个血罗也不是很能解,我自己都会,只是这碧晴到底是啥玩艺儿?还有,那七夜发作完了,不就没事了么?”云雪裳说到七夜,脸色便涨红起来,沈璃尘虽未提,但自己那夜的模样,他也是看到了的,实在是……太不贤良淑德的表现。
    “这世间只有药王会解碧晴之毒,待解了你的毒,便带你去接云夫人,然后我们便回荆棘山庄。”沈璃尘低低地说道,往前微微俯了一点,抽出自己身后的垫子放到了她的身后。
    “不用不用,你自己垫着吧。”
    云雪裳连忙说道。
    “安阳帝的势力已经超出了我的想像,为了不让他发现,只能委屈你,坚持两天便可以改水路了,那时,雇条舒适的小船,让你好好休息。”
    沈璃尘沉声说着,又把手垫到了她的腰后,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云雪裳心中便有些过意不去了。沈璃尘也是娇生惯养长大的人,他过的日子要比自己奢华上十倍百倍千倍,他能坐这样的马车,自己为何不能?
    “那个……那个事……”云雪裳咬了咬牙,抬头看着他问道:“你会在意么?”
    “嗯?”沈璃尘不解地看向了她。
    “我,那……七|||夜之媚……你知道的,他……”
    她开始结结巴巴,吭吭哧哧,好半天都没把一句话绕明白,只沮丧地皱起了小脸,心一横小声说:“我已经不是……那个……如果你在意,我们就、就算了。”
    “雪裳。”沈璃尘打断了她的话,微蹙着眉,低声说道:“我做不到的,我不会要求你做到。”
    云雪裳微怔了一下,便明白了过来,她之前问过他有多少房妻妾,正怅然,又听他说道:
    “就你和我,可好?”
    那喜悦又排山倒海山呼海啸般地向她涌来。





☆、臭狐狸,你别追我【107】
    【囧,我的章节数又标错了,这才到107啊。】
    “主子,进了罗公谷地界了,再有一个时辰便到。”
    护卫在外面低声说道。
    “今日歇在这里,来喜……趟”
    他低低地笑起来,来喜这个名字,确实有够喜庆的,也不错,他想。云雪裳笑眯眯地凑过来,贴着他的手臂坐着,轻声说:
    “呃,你要不要改一个,我帮你改吧……我叫来喜,你叫来乐,如何?夂”
    沈来乐?他哑然,骤然摇起了头:“我对我自己的名字非常满意,不用改了。”
    “喜和乐才是一对儿呀,沈来乐!”
    云雪裳笑起来,外面马鞭儿突然扬得更急了,啪啪啪地几声,马儿就是一个颠簸,云雪裳没坐稳,就直接滚进了沈璃尘的怀里。
    “放肆!”沈璃尘接稳了云雪裳,对着外面一声低斥。
    “回主子,路不好走。”
    外面委委屈屈地传进了一句。
    云雪裳心里隐隐有些明白,丫头暗恋主子的事多的是,又因为常年跟在主子身边,身份自是与旁人不同,女人可常换,合脾性的丫头可能就这么一个。
    “掌嘴。”沈璃尘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冷的两个字。
    外面安静了一下,接着便是两声清脆的声音,很重。
    车内立时就安静了下来,慧儿为自己挨了打,云雪裳也不好再说笑了,便靠在一边装睡起来。
    沈璃尘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不爱说话,见她睡着,便解下了披风,轻轻地盖在了她的身上。他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在车内弥漫着,倒比那血罗更容易让人入睡。
    恍惚中,有几把明媚的光线在眼前肆意泼洒开来,她似乎看到自己正躺在那棵大树下的摇椅上,安狐狸正皱着眉,拿脚尖轻挑着她的裙角,唇角两抹讥笑,见她不动,便俯下身来,开始拉扯她的衣衫,手指便按在她原本有守宫砂的地方,重重地碾着。
    “走开。”
    她伸手拍开那只正在身上游走的手,尖叫着,猛地坐了起来。
    头顶碰到了硬硬的东西,她眨了眨眼睛,看着正捂着下巴,拧着眉的沈璃尘,急喘了一会儿,终是反应了过来。
    “什噩梦了么?”沈璃尘放下手来,轻拍着她的手背安慰着。
    “唔,撞痛你了?”
    她不好意思地说着,伸出手指去轻抚着他的下巴。
    他捉住了她的手指,垂眸看了半天,才小声说:“已经到了镇上了,下车吧,我们去用膳。”
    “好。”
    云雪裳点点头,缩回手来一整理着自己皱了的衣裙,目光落在衣领处,便有些发怔,她系衣带有个习惯,喜欢把右边的带子双着系,可是,现在这带子是单的,轻飘飘地垂着。
    那个梦?
    抬眸,看沈璃尘。
    他已经掀开了车帘,往下跃去。
    或许是自己记错了罢,沈璃尘又不是安狐狸,怎么会想着占自己的便宜?
    可是,又可是虹儿姐说过,男人看中女人的,总是容貌和身体,若长得称意了,便总是想着往榻上拐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动物。
    沈璃尘,是吗?
    普通的小酒楼,临河而立。
    沈璃尘要了一间靠窗的小包间,有一个露天的小台,坐在那栏杆边上,探手,便能掬到这清清的河水。
    河并不宽,不过倒是挺热闹。
    罗公谷是大越国连通南北的交通要塞,这条河是先祖时人工开凿出的运河,南来北往的货船挺多。沿河的小商小贩摆了长长的一溜儿,从窗口看过去,那些花样繁多的小物件儿确实吸人眼球。
    “雪裳……”
    “来喜!”云雪裳掩唇偷笑。新生活,新名字,她要全新的开始。
    “来喜,过来用膳。”沈璃尘淡淡地一笑,唤着她的名字。
    云雪裳扭过头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自然又是她喜欢吃的,她从小露台上快步走回来,刚刚伸手抓起了筷子,便有一声金属铮鸣声响起,那一道急促的闪光电般地射到了手边上,把那刚刚握到手里的筷子击断,落在了地上。
    紫色的身影迅速跃起,把云雪裳护到了身后。
    每一扇窗户都被踢开,十数白衣人从窗口跃进来,兵刃寒寒,对准了沈璃尘和云雪裳。
    “嫂嫂为何要跑?”
    恼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随着熟悉的声音,沈璃尘的侍卫和门一起飞了进来,重重地跌在二人面前。
    轩辕辰风黑着脸色,握着一柄长刀立于门口,瞪着那双虎目,怒视着沈璃尘:“沈璃尘,你叛国不提,居然还拐走我嫂嫂,今日我定不放过你!”
    “轩辕辰风,你别胡说,快点出去!”云雪裳见是他立于门口,便略略松了点气。这呆头鹅还算好对付,哄他走了完事。
    “嫂嫂,你快过来,不要让这厮骗了,脸皮生得白,不会是好男人!”
    轩辕辰风将刀提起,又重重一顿,木质地板生生被他砸出一个洞来,刀柄深入,附近地板都发出了嘎嘎的声间,裂成了一朵硕大的蛛网。
    “轩辕辰风,本王今日不和你计较,退出去。”
    沈璃尘扬了扬下巴,皱起眉来,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面前站的不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只是一个小破孩儿。
    “嫂嫂快过来!”轩辕辰风冷哼了一声,大声说道。
    “轩辕辰风,我不是你嫂嫂,别忘了你还欠我的承诺,快点带着你的这些白无常走吧。”云雪裳从沈璃尘身后探出头来,快速地说道。
    “你是我八台大轿抬进宫的,还赖得掉么?云雪裳!”
    安阳煜的声音冷冷地从走廊上传来,云雪裳怔了一下,连忙转头看向了那声音来的方向。
    一袭白衣,腰间银制的白色残月,桃花眼斜斜入鬓,唇角两抹讥诮,更显得肆意张扬。
    “滚过来,恕你不死。”安阳煜慢步走到了轩辕辰风的前面,他抬手指向了云雪裳。
    “你滚!”
    云雪裳冲他挤了挤鼻子,清脆地说着,双手紧紧地抓住了沈璃尘的胳膊,往他身后缩去。安狐狸这厮倒真是厉害,居然只几天便找到了自己,和顺儿一样,长了狗鼻子么?
    原本气氛紧张,如同一张拉满弦的弓,生生被云雪裳脆嘣嘣的一声“你滚”弄得有些喜庆起来,沈璃尘的唇边也浮起了笑意,他将云雪裳拉到身边,低声说道:
    “安阳煜,你要你的江山,我要我的雪裳,你我二人各走各的。”
    安阳煜看向沈璃尘,冷笑着说道:“沈璃尘,你知道,我心里也明白,你到底是要她,还是要什么?”
    “嫂嫂快些来,这沈璃尘不是什么好东西!”轩辕辰风又大扯着嗓子吼叫起来,震得人耳朵发麻。
    沈璃尘脸色沉了沉,用手揽紧了云雪裳的腰,低低地说道:“走!”
    音落,人起。
    几道紫光扑向最近的一扇窗,窗边的白衣人应声而倒,沈璃尘带着云雪裳从那窗中穿出,往河中跃去。
    “追!”
    安阳煜和轩辕辰风一白一青,一前一后,如两道闪电,笔直往窗外射去,落在那河面上,又是几次轻点,冲向了前面的那双人儿。
    云雪裳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沈璃尘的手牢牢地锁在她的腰上,到了河中,那水面突然翻腾起来,从几艘大船中射出一只小船儿来,沈璃尘跃起,带着云雪裳落在那乌篷的小船之上。
    转身看向了河中,翻腾的水中,跃出几十位紫衣男子持剑,直扑向了安阳煜和轩辕辰风。轩辕辰风不擅水性,很快便被紫衣人拖进了水里,安阳煜又被一群紫衣人纠缠着,救他不得。
    “沈璃尘,这呆头鹅人挺好的,别伤了他;让他们别再追着我们便是了。”
    云雪裳见状,连忙说道。
    沈璃尘未出声,只见轩辕辰风紧握着刀的手都没进了水里,他才缓缓地说道:
    “不会让他死的,放心。”
    风掀起他的紫袍,他的脸上,有云雪裳未见过的恻恻凉意。
    其实,每一个人,都有另一面,就像安阳煜,就像沈璃尘。只是自己见过了安阳煜的两面,却不知优雅的沈璃尘,他的神秘紫衣下,又是怎样一番光景?
    小船已经开始往前开了,云雪裳突然拢起手来,对着那被紫衣紧围着的那团白光大声说道:
    “喂,安狐狸,我滚了,你也快些滚回去,我们都滚得远远的,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啦!”
    清脆的声音被河风吹散,有几丝顽强地钻进了安阳煜的耳中,他气恼地看向了小船,那绿衣的女子,似一支荷,俏生生立于船头,身边,沈璃尘唇角带笑,分明,一双璧人。
    ————————————分界线——————————————
    一片青青芦苇,在碧水中荡漾出层层微波,哗啦啦几声水响,一艘小船从芦苇里慢慢冒出那尖尖的船头来。
    乌黑的船篷中,钻出一张俏脸来,那如水青丝从她的肩头往前滑来,随风轻扬。
    “沈璃尘,这便是芦苇么?”
    她扭过头,冲着那船中人笑着问道。
    一只玉白的手,轻轻地揭开另一半帘子,一只紫玉扳指在大拇指上熠熠生辉,两星眸子,柔光渐浓。
    “是,芦苇四月是正青的时分,入秋,便是一片雪白,雪裳,那时我再带你来看。”
    一片雪白,会是像雪花一样么?一片,两片,三片,飞入梦来。
    “嗯。”
    云雪裳脸上泛了些许红晕,一猫腰,钻出了船仓。
    “沈璃尘,我就要这样的蓝天白云,绿水清风,我们就在这里建个小木
    屋子,再把娘亲接来好不好?我会做很好吃的红烧鱼,糖醋鱼,还有煎得酥酥的小河鱼!”
    她在船头上站定了,伸了个懒腰,大声说道。
    沈璃尘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浅浅两抹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她说得多,他只一味听着,间或会突然伸手为她将散落在耳边的青丝拢上去,或者就那样看着她的眼睛,微笑着。
    “好不好?”
    见他不说话,云雪裳扭过头来,挤了挤鼻子,俏声声地又追问道。
    “好。”
    沈璃尘应了声,也从船舱里钻了出来,站在她的身后,看向前面那青色绵延无边的芦苇荡。浆划在水中,在这静静中,只听得这哗啦啦的声音。
    那日和安阳煜短兵相接,他的人只拦住了安阳煜和轩辕辰风,自己带着云雪裳往药王谷赶去。
    一走,便是四日了。
    这船上的四日,每天里她不是睡,便是她叽哩呱啦着,问他紫衣军,问他当上阵杀敌时的事,问他小时候是否也打架,问他有没有被人骗过银子,问这问那……这样过着,倒也开心。他侧过脸来,看向她红扑扑的脸颊,突然,就有了种想抱着她狠狠吻的冲动。
    他深吸了口气,把冲动压抑下去,风吹动衣袂,一深紫,一浅绿,在霞光里婉约成一幕极美的风景。
    暮霭沉沉。
    小船靠近了一只小岛,岛上桃树林立,一大片粉红正开得艳丽。
    “主子小心。”
    慧儿快步上了船,把船绳系在小码头的石桩上,又快步过来,伸出手去,欲扶沈璃尘。
    “雪裳来。”
    沈璃尘侧过身子,向云雪裳伸出手。
    云雪裳的小手只往他手心一按,便笑眯眯地拎起了裙角,像小鹿一般,轻巧地跳上了岸。青石苔延着青石板,一路蔓延,空气中,湿漉漉的都是这苔藓的气味。
    “药王就住在这里呀?这里真漂亮,沈璃尘,我们去跟他商量一下,让我们也在这里弄间屋子住着吧。”
    云雪裳往桃林里跑去,桃花瓣儿在她身后片片飞扬,精灵一般的美妙。
    突然,脚下一空,云雪裳喉中的尖叫声还未叫出来,便被人拉住了手,身子往上飞腾而去,接着,便被沈璃尘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惊魂未定,她低头看向了面前那个大坑,坑中雪亮的刀尖林立。
    “哪个毒心毒肺毒大肠的人弄的?这不是杀人么?”她拍着胸脯,恼怒地说道。
    “药王的地方,不可擅闯,让慧儿递上投名帖,再等回音。”沈璃尘拉着她往回走去:
    “我们先在船上过一晚。”
    又睡船?这船和床的读音差不了多少,可是感觉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不可否认,初上船时,那感觉是兴奋又美妙的,有美男相伴,听河水轻唱……可是,她睡了四晚了啦,只觉得脑子都被晃晕了!
    慧儿已经捧着帖子,施展了轻功,熟门熟路地往那桃林深处飞去了。
    “她为何知道怎么进去?”看着那灵巧的背影,云雪裳惊讶地问道。
    “三年前来过一回,如果机关没变的话,她便可以进,如果变了,明天我便自己去闯。”
    沈璃尘淡淡地说道,并不以慧儿的生死为意。
    “不是说会做红烧鱼么?为我做一回如何?”
    沈璃尘突然放低了声音,双指夹了一片闪亮尖锐的镖,快速击向了水里,一片扑腾的水声过后,水面泛起了阵阵血红。
    “呀,你当渔民也不错!”云雪裳跑过去,捞起了那条光荣死在沈璃尘镖下的大草鱼。
    身后,是沈璃尘爽朗的笑声。
    篝火架起,沈璃尘将那鱼串在了价值连城、削铁如泥的剑上,放在火中烤。
    这副场景,多像书里写的呀!云雪裳眯了眯眼睛,脑中突然钻进了安狐狸写在自己书上的那俩字:作梦……
    呸,安狐狸,你才是作梦,作梦让我受你虐|待!我从此自由自在,只和沈璃尘潇洒人间。
    也不知那臭狐狸身上的毒还没解呢!还有呆头鹅,吃了多少水?呆头呆脑,如何上阵打的仗?
    她绞起手指,仰头看向了那轮月,月儿清清爽爽的悬于天幕,冲她眨着眼睛。
    茧火虫从草丛上方掠过,有几颗就停在她身边那几株鲜草上,她伸出了手指,拈起一只,那萤萤之光便在她的指尖上明明灭灭的。
    “沈璃尘,你会一直陪着我么?”
    良久,她才抬头,轻声问道。
    许久,没有回音,她抬头一看,对面居然已经没有人了!他跑哪里去了?
    慌了,这四面寂静中,只有她一人在月下独坐!难不成那药王||刚才悄无声息来过,把沈璃尘给捉跑了?
    “沈璃尘!”她大声唤了起来。
    连唤了几声,只听到身后的水中传来一阵阵哗啦啦地响声,接着,沈璃尘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雪裳,怎么了?”
    云雪裳转过身去,月光下,沈璃尘站在齐腰的水里,赤着上身,乌黑的长发如水藻般浮在水面之上,那月辉镀在他的身上,洒在水里,随着水波一起慢慢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几片桃花被水波送到他的身边,零星几点香味钻进了云雪裳的鼻中。
    他就那样站着,静静地看着云雪裳,他的眸子,被这月色浸泡着,泛着无边的柔美。
    老天,你为什么要造这样一样男人,我云雪裳站出去,可以倒下一片男人,可是你沈璃尘站出去,倒下的不光是男人,还有女人,星星月亮太阳,河水青草芦苇……真正的倾倒众生相!
    又因为这一晚,所以,云雪裳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没有后悔喜欢过这个男人。
    “雪裳,怎么了?”
    沈璃尘见她只怔怔地看着自己,便往前走了些,又问道。
    “你、你、你干吗站在水里?”云雪裳结结巴巴地问道,面上如闪电般滚过了一阵火辣辣的感觉。
    沈璃尘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不解地说道:“我洗一洗,开始告诉你了呀。”
    有吗?
    他有吗?
    云雪裳快速地回忆起来,似乎在自己正暗咒那臭狐狸的时候,沈璃尘是说了几句什么,只是当时萤火虫的光太漂亮,让他的声音也被自己的耳朵忽略了。
    “药王不喜欢来人身上有味道,你最好也洗一洗。”沈璃尘犹豫了一下,又轻声说道。
    “啊——我不洗了,我没味道。”
    云雪裳涨红了脸,转过身,坐回了火边。
    她可不要跳下水去,她怕的,不是沈璃尘扑过来,而是——她扑过去!
    就是不知道手指触在他的身上的肌肤,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否丝丝滑滑?呸!云雪裳你是不是和色|狐狸呆久了,也变成了色|色的?怎么对沈璃尘有这样的念头,不对,便是有念头,也应该是沈璃尘对你有念头,你是女孩子,你怎么可以想这样的事情?
    又是一阵水响,脚步声到了身后,她只觉得脖子都僵硬了起来,都不知道要不要抬头看他一眼。
    “水凉,不洗也好。”沈璃尘说弯腰把烤好的鱼拿起来,递给了她:“你先吃。”
    香味……还有他的味道,一股脑儿往鼻中钻来,云雪裳不想朝他看,可是,那双眼睛却似着了魔,一个劲儿往他的身上瞄去了!
    只着一条白色的中裤,那长裤被水浸湿,贴在身上,晶莹的水珠正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淌着,火光照在他的身上,他侧过脸来,看向她,幽幽黑眸,深如身后那潭水。





☆、爱情的梦碎成了渣渣【108】
    晨曦淌开,微凉的风拂过眉梢。
    她慢慢苏醒,身上暖暖的,睁眼一看,他的衣服全在自己的身上盖着。那堆篝火只剩下几缕轻烟,在晨光中袅袅散去。
    不远处,有剑影迭迭,沈璃尘依然赤|着上身,墨发披散,随着他的动作而飞舞起来。
    宫外如此自由,随时可以欣赏到这无边美景,还有沈璃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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