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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临朝-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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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子是温和没错,从前不生气那也多半是因为在这后宫还没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即便是贤妃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地争宠罢了,这也是后妃之间再正常不过的矛盾了。
而现如今,这当众不给自己脸面的便是自己的好女儿——宫长乐,这让皇后如何能相信她没有掌权的野心呢。
皇后原本准备当众惩罚这些宫人,好让宫长乐瞧瞧,到底谁才是这后宫之主,但最后是云紫拉住了她,让她莫要冲动,可以先去找宫长乐问个清楚。
皇后细想,若是连父亲都站在宫长乐那边了,自己这番举动岂不是打草惊蛇了,思来想去,还是先来未央宫兴师问罪。
“母后,长乐若是哪里做的不好,您怎么教训也都是应该的。”宫长乐对皇后到底还是有感情的,即便是知晓自己的母后和妹妹竟被人挑拨至此,心中也只能痛楚没有怨恨。
“你只要还记得我是你的母后,未央是你的妹妹,陵安是你的弟弟就好。说到底,你们几个姓宫,但我却姓谢,可你也别忘,你们都是我的孩子!”皇后此时已然有九成的相信宫未央的话了,为此,心里也很不好受。
当初那个孝顺懂事的宫长乐,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母后,长乐永远都是您的女儿,也是未央和陵安的长姐,只是您心里却是如何看待我的呢?可曾真正地相信过女儿呢?”宫长乐的声音低沉,略带着几分沙哑。
皇后心头微动,脸色霎时变得有些难看了,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宫长乐。
一身紫色的衣裙显得有几分贵气,那庄重的打扮想必是为了见朝臣特意而为的,可如此的繁华之下却让人忽略了她那早已瘦尖了的小脸。
她才十四岁啊,却要背负这些沉重的国事,而自己却又实实在在帮不上任何的忙,甚至连照顾皇上也。
相信她吗?可是她做的一切又该让自己如何去相信呢。
“我的女儿我如何不愿意相信呢,只是,长乐,你的作为怕是太不合乎常理了吧。”皇后的心里早已被宫未央了一根刺,一旦着怀疑在滋长,又如何会凭宫长乐的一两句话就消失呢。
“未央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是没什么顾忌,可你何苦把她呢?若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那你不如也将我起来就是,这宫中便是你一人的天下了。”皇后见她沉默不语,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
而此时皇后的心里几乎已经断定,是宫长乐知晓了宫未央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这也就从侧面说明,连栖凤宫里头都可能布满了宫长乐的人。
“母后,你可知道,昨夜暗卫在咸福宫发现了什么?”宫长乐的嘴角仍残存着惯性的淡淡笑意,可在背着阳光之后却让人莫名地看见了几分凄楚。
皇后有些疑惑,宫长乐还是让暗卫出来亲自和皇后说明了当日的情况,并将咸福宫的宫人吐口的证据都给一一详细地禀告了。
皇后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只有些发愣,怎么可能,宫未央日日都是来陪着自己的,怎么晚上竟还去贤妃那里?
“这些事情又岂是今日才发生的,母后细想想,未央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与贤妃交好的了。”宫长乐微微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压制住了心头翻涌的情绪。
皇后这会儿再没了刚来时候的气势,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后头的罗汉,口中仿佛还在喃喃自语说着不可能。
但,暗卫是宫长乐的人,当然是会帮着她说话的,而如今整个宫里也都是宫长乐的人,让咸福宫的人说个假证词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母后若是不信我,那咱们便约法三章吧。”宫长乐也不多说什么了,她做了大梁的主宰者多年,看过的狡诈、奸滑的朝臣也实在太多了,因此对人的表情还是有些明了的。
皇后这般,便表示心中还有些犹豫不决,根本就不会完全信任自己。
看来,还真是这权力的太大了,谁都以为自己会想要去争一争的,可谁又能知晓,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不过是守护好自己珍惜之人呢。
无论是皇后还是宫未央、宫陵安,抑或是云衡和谢家,都是她重生一世所需要守护的人,可谁又能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竟会早已对自己疑心深种了呢。
呵,到了如今,宫长乐竟一时不知自己的重生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水患
拿出袖中早已准备的字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上了所有条款,宫长乐只会帮助宫陵安暂时打理朝政,一旦到了宫陵安年纪稍大,可以自己理事的时候,她便不会再插手这朝廷里的任何事情。
最后还盖上了宫长乐的私印和大梁的国印,那样鲜艳的红色在这白纸黑字上显得格外的分明,同时也深深地刺痛了皇后的双眸。
“若他日宫长乐有夺权之嫌,只管让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便是。”那样淡淡的表情,此时却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与痛苦。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后一时也有些不知如何再开口了,现在不敢说她一星半点都不会再怀疑宫长乐了,可起码这时候,她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宫长乐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啊,从小便是一心为着弟妹操心,甚至有时还为自己分忧,这样的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要这般残忍地去伤害她。
“长乐,母后,母后,不是这个意思。”皇后说完了这句话,连自己都不知后面该说些什么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吗,那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起码,现在无论谁看来,皇后都是听信了宫未央的话,怀疑了宫长乐了。
母女两人一时对视,却久久地谁也不曾说话了,或许两人都在揣摩着彼此的心思,想着要如何开口才能小心转圜,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仿佛早已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等皇后出来的时候,面露疲色,与来之前早已是大相径庭了,云紫姑姑赶紧上前去搀扶着了,皇后也没说什么话,往里头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
谢清梓虽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却见里头的门还是关着的,宫长乐也没有出来,她便只好在外面接着等着了。
宫长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只觉得今天这眼睛格外的疼痛,仿佛是被这稀稀疏疏渗透进来的阳光给刺着了眼睛了,眼泪也刷刷地往下流,根本不得停止。
在最后一刻,皇后还是带走了那张字条,这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上辈子,她揣摩人心,对人对事都冰冷而无情,几乎刻薄到没有任何的情绪了,可重生之后却再难恢复了那般的心境了。
抑制不住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滴滴仿佛都是砸在了心上的小石头,看似无伤大雅却又让那些锋利的棱角早已割破心脏的边角了。
这些日子的以来的压抑与疲惫仿佛都在随着在心头翻涌而出,酸涩的泪水也不知承载了多少的重量。
谢清梓也一直就在这里静坐着,偶尔有宫中的二三事多半也都是她能解决的便解决了。而此时,她心里更多的还是在担心宫长乐的。
印象之中,宫长乐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即便是比自己还要小,可无论面对多么棘手的事情,她也总是冷静沉着的很,也总会想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办法来解决的。
可这次却有些不同,谢清梓虽然不知晓皇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可却能猜到,这事儿一定对宫长乐造成了打击了。
可现在,偏偏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了。
“谢小姐,不好了,外头的人有急事要禀告。”进来说话的是秋萍,脸上还带着着急的神色,足以让谢清梓揣测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了。
“先说给我听听,这会儿若可以解决的便不要打搅殿下了。”秋萍虽是二等宫女,可却是极其伶俐的,知晓今天情况不对便第一时间来禀告了谢清梓了。
为了不吵到宫长乐,秋萍说话的声音很轻但也足以让谢清梓将事情听清楚了,什么?太后和焕王妃的马车竟然被一帮流民给围住了?
“谢小姐莫着急,这会儿五成兵马司的人已经解决妥当了,只是焕王妃那里好像不大好,太后还请了御医过去。”秋萍原本也只觉得解决了便好,可是太后派来的人却特意交代了这件事,怕是十之八九是想向宫长乐传递什么讯息的。
谢清梓略一思量,还是去敲开了宫长乐的门。
这会儿,宫长乐倒觉得好多了,一打开了门便见谢清梓面色沉重,赶紧让她说了事情了。
这一听,宫长乐当即便要出宫了,太后和云桑遇见了流民,原本只是受惊罢了,奈何太后却特意请了御医过去,十有八九是云桑的情况不好了。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备好,宫长乐和谢清梓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直接就出宫去了。太后和云桑这会儿正在郊外的驿站休息,离这皇宫还有一段距离。
这一路上,宫长乐便不由得细思了,好端端的,这京城怎么会出现流民呢?而且还就围了太后和云桑的马车了?
不过她再一想,这太后和云桑出去祈福声势并不大,是以只用了普通富贵人家的规格,想来,这流民大约是想要抢些钱财和粮食的。
如今,最重要的事该是云桑的身体了,其次便是这流民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去,让人叫了五城兵马司的梁大人来见我。”宫长乐略想了想,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自然有人听了命令去办事了。
等到了驿站的时候,太后身边的嬷嬷也早已就在门口等候了,仿佛是料到了宫长乐会亲自过来一般。
嬷嬷行礼也是极快,之后便不讲究什么虚的了,直接就带了人往里头去了,“好在有惊无险,王妃此时已经无事了,还请殿下莫要担心了。”
宫长乐是关心云桑的身体,可这孩子更多的却还牵扯着的是焕王啊,如今王叔正在边关若这云桑和孩子有什么不好的,他还如何能安心打仗呢。
即便是能瞒着他一时,到时候等焕王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宫长乐也觉得没有颜面再见自己的王叔了。
“皇祖母,皇婶如何了?”宫长乐匆忙地行礼,接着便问道。
太后请来的御医是一直为她诊治的,医术高超,也是个守口如瓶的,是以倒并不用太担心的。
“别着急,这会儿你皇婶已经睡下了,只是惊了胎气,好在太医来得及时,这才有惊无险了。”太后说着便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佛号,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她也十分看重。
宫长乐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了,只是太后找她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难不成,是这流民的事情太后知晓什么内情不成?
“哀家叫你来,是有几句闲话要说的。”太后念着宫长乐这么小的年纪便要负担起朝政来也实在是不容易,便多了几分疼惜了。
先前,她在马车上的时候,倒只听得外头突然就吵吵嚷嚷的,而后马车便停了下来了,就有人在说着让留下钱财的粮食的话。
他们虽是简单出行,可到底还是带着些许的护卫的,这些流民也只敢围了马车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太后出声问了一句,外头的人便将那些个流民的话尽数说出了,这时候她却疑惑了,好端端的怎么出现这么多的百姓来要粮食呢,难不成这京城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太后本想着问清楚原委的,可那些流民中却不乏有冲动者,见他们人少便直接嚷嚷着去抢了,而就是这时候,太后也就听到了有人说什么水患贪污的。
可还没听多久,不知是谁惊了马,这马车一下子变动了起来了,云桑本就有些害怕,这下子更是直喊着肚子疼了。
太后也惊慌了,直接让人拼死抵抗,最后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来了,这才将这些流民给吓走了,原准备都抓起来的,不过他们数量太多,逃窜得也快,便也没抓到几个人了。
宫长乐听清楚始末,心头微动,水患?贪污?
近来的水患便只有淮河水患了,朝廷也早已派人送去了不少的银子救济了,而当地知府上呈的折子也是说水患的危机早已得到了缓解了。
若真的得到了缓解,怎么还会有流民到京城来呢?
太后知晓宫长乐有了想法了,便也不再多留她了,这会儿,宫长乐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的。
宫长乐还未离开驿站,五城兵马司的梁大人便来了,一来便是请罪。
“梁大人起来吧,如今这城中的要务可还是得劳你费心了。”这梁大人一贯来与谢家的关系便不错,也算是个忠心耿耿的,而上辈子,宫长乐记得他做得也是这个职位的。
后来她在水牢中却无意间听说,这梁大人为自己和谢家说话被宫子文给罢免了官职,甚至还当众打了三十大板而后被流放了宁古塔了。
是以,宫长乐虽恼这流民惊了太后和云桑的事,但也知晓这事儿的根源也怪不到五城兵马司的头上。既然,这京城里早已进了流民了,怕是日后的安危还是得靠梁大人带着护着了。
梁大人深感宫长乐其恩,第一时间竟没发落自己,反而是委以重任,这倒让他有些对这个公主殿下改观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贪污
经过太后的一番明示与暗示,宫长乐也算是知晓了这其中的几分蹊跷了,而对于这五城兵马司的梁大人她自然也只是口头训示了一番,并未作其他的惩处。
可饶是宫长乐已第一时间做了处理了,可随着京城中的流民越来越多,百姓们中间也都传开了谣言了。
那些个流民在此时仿佛都成了暴虐残忍的代名词了,更有甚者,将之形容的比那山里凶猛的老虎还要可怕。
一时之间,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即便是青天白日的也是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生怕被流民给惦记上了。
而那些个流民因五城兵马司的人日夜巡视,也不敢再做出那样胆大妄为的行为了,也只会小偷小摸地拿点吃食和钱财什么的。
宫长乐将这情况在朝会上讲明的时候,众位大臣都很是惊慌,一则是与此事不相干的人心中念着那一方的百姓安乐,而与这淮河水患暗暗有牵扯的人,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了。
宫长乐虽然是年少女子,可这杀伐手段却并不比任何人来得犹豫,甚至有时候她的果断让众位大臣也不得不扼腕叹息。
“众位大臣如今有何良策?”其实,这件事宫长乐心中早已下了定论了,既然那知府无能,便让人替换了便是。
这上京城中尽是勋贵之家的子弟,其中也不乏才能出众者,她在上辈子的时候也任用过一些,所以再任用起来倒是驾轻就熟的。
不过,她倒是想看看,这朝堂之中到底是谁的尾巴没有摘干净,若还不知收敛,那她便只能以雷霆手段而杀鸡儆猴了。
谢淳、杨丞相几个老臣此时都不做声了,这自古以来,官员之间的牵连便不是那么容易断的,也不知道此番到底是谁与那知府来往甚密了。
几个朝堂新贵皆出来表达了自己的看法,倒也说出了几个人名,但也都是这朝堂上之人,对此宫长乐也不甚满意。
京城中的勋贵虽多,可要找个能成事的,身份显赫却又与这些朝堂勾结之事掺和最少的,着实还是有些难度的。
梁大人这几日被宫长乐委以重任,这会儿心里也有些想法,便想着为宫长乐出出主意,“微臣以为,副将林墨可以担当此重任。”
林墨是镇国公家里的长子,近几年已到了弱冠的年纪了,因为镇国公府是武将世家,是以林墨便在五城兵马司谋了个差事在历练着。
原本,宫长乐还没有想到林墨的,可被梁大人这么一提醒,心中也颇是赞同的。林墨不过才去三四个月,便能被自己的上峰认可,那就说明他也是有能力的。
况且,镇国公府根基深厚,到时候林墨以钦差大臣的身份前去,那些人也少不得要给镇国公一个面子的。
见宫长乐并不反对,后头便又有几个人跟着复议了,是以,宫长乐当即便定下了这人选了。
而后,她回到了宫中,也早早地就又添加上了几位青年才俊的名字,即便是不能去主事,能跟着历练也是个很好的机会。
这样一来,既能让真正有才干的人得到重用,也可以顺手就卖了那些个朝中重臣一个人情了。
可眼下却还是有个更棘手的事情,这朝廷派出去赈灾的银两和粮食也都不知被那知府给弄到哪里去了。
如果,她已经提前派了人前去抄了知府的家了,严刑之下,粮食倒可以吐露出来,但银两却不一定了。
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经手到了哪些人的手里去了,这恐怕一时是要不回来了。
而此时的朝堂,看似平稳,实则动荡不安,前线战事本就吃紧了,这后方又有了水患,难保边陲国家不会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思来想去,还是不能轻举妄动的。
朝堂之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根本就不会有完全干净的官员,而她这一次任用新兴的贵族子弟,也在于要让上一辈的腐臣能够甘心退居二线,给年轻人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
但这一切也都不能操之过急了,只能徐徐图之。
想到这里,宫长乐不禁有些脑袋有些发疼了,如今国库的情况她也是知晓的,实在是紧张的很,这笔银子,恐怕还要费些心思了。
“召谢大人和谢三公子觐见吧。”宫长乐沉默半晌,还是开了口了。
既然没有办法了,那自己早些年赚取的银子倒可以顶一时之用了,但如今她已许久不曾看过账本了,也不知自己的资产到底几何。
谢淳见来人还特意请了谢临轩,心中便知晓了宫长乐的打算了,直接从书房的密室中拿出了一本账目带走了。
谢临轩是眼瞧着祖父再次踏上朝堂,父亲和叔叔们也是日夜都为着国事奔波,而在宫中的表妹宫长乐更是夜夜不得安枕,只一心牵念着国家大事。
从前,他能逍遥自在的过日子,也不过是因为谢家和皇亲国戚这个名头罢了,如今他们既有了犯难的地方,他自当是义不容辞的。
祖孙两人带着账本直接进了长乐宫,由于时间紧张,便是谢临轩堪堪将账本报出,可与宫长乐所计算出需要的银两来却还差了几百万两来了。
谢淳有意让谢家出这部分,可这谢家到底还是官宦世家,不是那富庶的商家,哪里是能一下子拿得出这么多银子的呢。
三人此时也都有些犯难了,这么大笔的开销,到底要从何处得来呢。
宫长乐也只怨怪自己,当初听闻水患的时候并未多留个心眼,只拨了银子和粮食过去,只因她隐约记得,上辈子也是听过皇上提到这个淮河水患的事情的,为此皇上还忧愁了两日,可这银两和粮食一拨了过去,很快便解决了问题了。
但没想到的是,今生怎么突然就变了样子,她倒是想亲自去探个究竟的,可奈何诸事缠身,也只能让去的钦差大臣多多注意了。
“我总觉得这事儿不是知府贪污这么简单,可如今一时却又找不出原因来,无法解了咱们这燃眉之急。”宫长乐在这一会儿的功夫,倒也想了不少的办法来解决这笔银两的事儿,可回头却又都被自己给一一否定了。
“殿下若觉得奇怪,倒不妨与临轩说个一二,这次老臣也想为谢家求个恩典,让临轩也能跟着去淮河。”谢淳说着便行了个跪礼,声音里有着几分坚决。
宫长乐看了看谢淳,又看了一眼谢临轩,这个三表哥是最不爱这些朝堂之事的人,哪怕能去做生意都觉得比在官场在松快多了。
可奈何,如今谢家的嫡长子却跟着焕王在边关历练,而剩下的不是年幼便是身体虚弱,这样算来,可用的倒只剩下了个谢临轩了。
这一次,正是宫长乐任用新人的开始,若谢临轩能把握这个机会,哪怕日后谢家的长辈们都辞官退居了,这谢家有人撑着也总不会落败的。
宫长乐感念外爷的一片心思,这虽是为了谢家,也是为了自己的,没个亲近可信的人办事也的确是不够稳妥的。尤其,是在这样的时候,宫长乐还未站的稳脚跟,最容易有人起动摇之心,谢临轩跟在里头,也能窥探一二。
“草民愿意,请殿下成全。”谢临轩在心头微叹,怕是这辈子所想的逍遥日子再也难过到了,不过赴汤蹈火他都不在意,又如何会在乎这些。
无论是皇后还是宫长乐抑或是整个谢家的不容易,谢临轩都是看在眼里了,连平日里那个最爱笑爱闹的谢清梓都开始正经做起事来了,自己又如何能落下呢。
宫长乐见谢临轩眼中似有灼灼的烈火在燃烧,虽还有犹豫可更多的却是坚决,略想了想,她便就答应了。
而这时候,谢清梓在外踌躇一番,最终还是让人进来通禀了。
听着外头夏瑶的话,宫长乐心中起意,谢清梓不是不知轻重的人,这个时候她要进来,定然是有事情要说的。
“让她近来吧。”宫长乐说了一句,夏瑶应了声便把谢清梓给领了进来了。
其实,她也是前段时间才收到的消息,这还来源于陆泽寄给她的信件。信件中,陆泽大概地说起了边关的情况,也与谢清梓说到了自己的揣测。
但是,陆泽也并未断言,不过是为怕有变,便特意与谢清梓交代自己的财产明细,这让谢清梓也不免有些感动。
即便是来日自己嫁给陆泽,他也不必向自己这样说得这般详细的,这些毕竟都是陆泽靠着自己的能力积聚的财产。
况且,若真算起来,陆泽是天下第一商,来往于大梁与齐国之间,也算不得是真正的大梁人,又何苦要这么大度呢。
谢清梓不敢说他这全都是为了自己,但起码这一二的私心还是有的,这一点,也让她甚为动容。
而宫长乐几个听得这事儿,无不震惊,这陆泽竟当真待谢清梓如此用心么,竟然连赔上自己全部的财产也在所不惜。
第二百三十章 :召见
按这陆泽的意思,应该是前方的战事吃紧,齐国又大有拖延之势,大梁这边也不敢轻举妄动,是以,双方还要在这里干耗很久,自然,这粮草也是免不了的。
陆泽只知前方之事,怕宫长乐刚着手朝政,手头会吃紧,便特意写信告知谢清梓,以便在关键的时刻也能出上一份力。
宫长乐虽也惦记着前方的粮草,可眼下这淮河的水患才是重中之重,若连内事都不得解决,又何谈攘外呢。
这陆泽是天下第一商,这几年积累的财富只要人看得目瞪口呆,这下无疑是解了宫长乐的燃眉之急了。
因粮食那边也查出下落了,而朝廷的银两也得以解决了,林墨和谢临轩一干人等也都踏上了南下的路途了。
这一日,谢清梓照例陪在宫长乐身边整理奏折,但宫长乐正好翻阅到了淮河那边递上来的奏折。
原先去抄家的李大人虽找到了粮食却还在淮河,一来是这里情况复杂,在钦差大臣没到之前,他也需要主事,二来,李大人在奏折中暗指这银两的去路不明不白的。
宫长乐有些疑惑,若是给了其他的大臣,这张知府也不是个傻的,总该会有个记录什么的,既然连家都抄的,又怎么会没翻到呢。
再者说了,她也不信那张知府会这么硬骨头,到了天牢里,这所有的酷刑都上了一遍了,他还能不怕?
宫长乐原本就这点这事儿疑点颇多了,这会儿又加上了一处,幸好临行前让谢临轩多多注意,甚至还派了好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跟着他,只希望这次能查出些什么来吧。
“王叔这次派陆泽回来运送粮草。”宫长乐突然想起了些什么,与旁边的谢清梓说道。
这件事因是焕王才上了折子说的,谢清梓也不知晓,虽然现在情况不容乐观,但一想到陆泽能够回来一趟,谢清梓心中还是开心的。
“这次若是解决了边关的事情,陆泽一回来了,便可以赐婚了。”如今,虽只是宫长乐在,可她几乎已经断定,皇上这次是熬不过去了,这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整个大梁也都是她在临朝掌权的,是以,这赐婚并不算什么难事的。
等到皇上一去了,她面对的压力也会小的很多了,所要治理的也只是一个大梁而已了,只要皇后和宫陵安不再对自己心生怀疑,便可安然度过这段日子。
她也曾想过自己日后退居朝堂的日子,这辈子她亲手扶植的是自己的亲弟弟了,该是不会像上辈子那般悲惨了吧。
可饶是上一世悲惨成那般,却有个云衡一直在全心全意地护着自己,只是不知晓,这辈子,自己与云衡是否还有可以相见的机会了。
如今,齐国既是各皇子卯足了劲的时候,不免会有一番干戈,而云衡这个有名无实的七皇子却正好可以在其中坐收渔翁之利。
到时,若再有了大梁的帮助,不愁云衡做不成太子的。
但这一切,其实也取决于云衡自身的,若是他没有那样的心思,只怕是再便利也是无用的,可那样的心思若一旦动了,便不是那么容易能收回来的了。
谢清梓仿佛是被宫长乐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便接着低头整理奏折去了。
恍惚之后,却又觉得这样有些不妥,便嗔了一句,“谁要嫁给他了。”
宫长乐的思绪回转,见这般的谢清梓不由得笑了笑,打趣道:“嗯,到时候我一定会为陆大人择一位好姑娘的,好让他们成就一段锦绣良缘。”
谢清梓当即傻眼了,撇了撇嘴,等到抬头看见宫长乐眼中的打趣的笑意的时候,这才知晓她是开玩笑的,也只羞红了脸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长乐,你就莫要开我的玩笑了,即便是他已经做了官了,这家中的长辈同不同意还是两说呢。”谢清梓是谢家女,这谢家是老牌的世家了,一般都会通过和家世相当的家族联姻来巩固自己的人脉与关系。
若不是如此,谢清柠恐怕也不会早早地就与林墨定了亲事了,不过,谢清柠却是个幸运的,从小与林墨便是青梅竹马,两人的感情也颇深。
不过,这世界上却不是谁都能像谢清柠那般幸运的。
谢清梓不敢想象,自己将来的到底会嫁入哪家,但思来想去,左不过是什么李家、孙家或是萧家的,但这些人家对谢清梓来说不过都是陌生的名字罢了,根本就没什么概念。
况且,她此生也没能想过会遇到陆泽,饶是那惊鸿一面,仿佛就已经注定了此生的幸运了。那一刻,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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